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情报工作需要保密,为了整个情报网的安全,董南没有轻易插手。反正热n亚离佛罗伦萨不算远,尤里奥洛夫局长一处理完那边的事务,就会秘密来此建立情报站。
克劳迪娅没私奔成,佛罗伦萨的其他女人倒私奔了不少。
比利和卡拉米带了个好头,白人陆战队争相效仿。他们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再加上出手阔绰,居然成功拐跑了六十多个姑娘。
她们中有托斯卡纳的宫廷女仆,有贵族老爷的娇妻,有羊毛商人的女儿,………,
事实上这半个多来化们没少惹麻烦,个个生性好斗,爱管闲事,结果闯了好几次祸,引得几位狂怒的绅士要求替受辱的妻子或女儿恢复名誉。为了避免事态激化,造成托斯卡纳忠实臣民不幸死亡,科西莫大公保持着极大克制,尽可能和稀泥,甚至对他们拐跑人家老婆和女儿的恶劣行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抱怨是免不了的,只是表达方式比较婉转,直到那么多女人叽叽喳喳的出现在码头上,董南这才意识到科西莫昨晚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
萨累最缺的就是女人,这种事情董南不但不会苛责,甚至还认为卡拉米说得很道理,完全可以把佛罗伦萨作为舰队人员的度假地。像这样放几次假、出几次差,用不了几趟所有人都能娶上一个静心如意的老婆。
令他啼笑皆非是,霍拉等人在那不勒斯也没闲着除了销桩和采购之外,居然也拐了一百多个女人。一个个喜笑颜开,恨不得立马就能回到萨累,好像伯爵那样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货物太多,走私船队还要沿途接移民,一趟显然运不回去。董南干脆请托斯卡纳公国非正式代表里奥普多尔出马帮着雇佣了五艘克拉克大帆船,整整忙活了两天,才将堆积如山的物资装上了船。
船队返航没有来时那么顺,一连三天风向不定,直到第四天才赶上信风。
“黑珍珠”号乘风破浪地前进,除了船首三角帆之外,其余的风帆都挂上了,一阵阵大风从船尾不断吹来,吹得又大又稳船可以自动航行,既不要收放帆索,也无需转换中桅帆。除了掌舵的舵手之外,水手们什么都不用干。只等太阳落山时把帆脚索松下,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把已被露水打湿,松松软软的帆脚索给拉紧就算完事。
八海里九海里十海里九海里,这就是整个船队的航速它随时都在发生变化,只要大风刮个不停,一天一夜就能走上两百海里,意大利半岛很快就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伙计,你在船上呆”奥普多尔不但在船上呆过,来此之前还是托斯卡纳海军一艘主力战舰的舰长。海上生活枯燥无味,他不愿像陆战队那样呆在底舱里呼呼大睡成天都呆在甲板上,不是坐在船首斜桅的前端,就是爬到桅顶横桁上,观赏“黑珍珠”号在风帆推动下那劈波前进的雄姿。他眼里充满激情,却又带着一点恍惚,时而盯着鼓满风的白帆,时而去船尾对着浪huā溅起的尾波发呆。
见霍拉坐在艉楼上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奥普多尔反应过来,连忙整了整衣服,若无其事地说道:“是的,船长先生,我的确在海上呆过几年也非常喜欢海上生活。”
“那你算来对地方了。”霍拉把酒瓶扔了下来,指着甲板上那一门门绑得严严实实的大炮得意洋洋地说:“陌生人,我一看你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你在海上呆过,感觉怎么样?我是指这条船。”“不错,非常不错。”奥普多尔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航速很快,火力很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一艘海盗船。”“海军吗?哈哈哈!”霍拉乐了,蓦地跳了下来,一脸不屑地说:“陌生人,不是跟你吹牛,就算对上了你们的海军“黑珍珠,号也能全身而退。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击沉它一两艘。”
“是吗?”
不得不承认,托斯卡纳海军是落后了,对付摩尔海盗和奥斯曼海军还行,真要是对上像“黑珍珠”号这样的战斗盖伦船,还真没几分胜算。
奥普多尔不置褒贬的敷衍了一句,随即岔开话题,看着艉楼船长室,笑问道:“霍拉先生,作为一个海盗船长,难道您连船长室都无权使用吗?”
“你想表达什么?”
杰克一董有大事要办,一上船就占据了整个船长室,说是要做什么试验。废寝忘食的,一连几天都没露面。事实上就算他没事,霍拉也不会跟他抢船长室,如果他要上其他船,霍拉甚至都会把他拉回来。
奥普多尔的话让他有几分不快,很直接地认为这不仅是对他的冒犯。而且还是可恶的挑拨离间,立马脸色一正,声色俱厉地警告道:“陌生人,别以为你是托斯卡纳的代表,就可以在我船上胡言乱语,如果再被我听到诸如此类的怪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
在奥普多尔的印象中,海盗应该是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背信弃义、连神都不信的群体。而船上的一切却巅峰了他之前的认知。他们不但分工明确,而且非常团结,所有工作都有条不紊,该换班时就换班,该擦拭武器时就擦拭武器,早晚还各进行一次火炮射击训练,甚至比托斯卡纳海军更像海军。
“好奇心会害死你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权威,霍拉狠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往船长室走去刚走到舱门边,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补充道:“陌生人,记住我的忠告,不要跟你的小命开玩笑。”
董南搞那么多瓶瓶罐罐,还说很危险,这让霍拉也很好奇,干咳两声伸手轻轻推开舱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门边有面罩,先戴上再说。”
董南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继续搞他的研究。卡拉米是他唯一的助手,脸上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动作小心翼翼,将一个铁圈固定在铁架台上,又把一块石棉网放在铁圈上下面点着一盏奇形怪状的玻璃灯。
霍拉戴上面罩,禁不住地问:“杰克,这是在炼制巫师的毒药吗?”董南把导管和木塞上的导管用皮管连接起来,将木塞塞在烧瓶上检验气密性。一边示意卡拉米将提纯后的酒精倒入烧瓶中,一边低声解释道:“是在制取一种药物,确切地说是麻2剂,如果能成功的话那今后做手术的人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麻z剂?”
“是的,一种叫乙醚的麻z剂。”
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将早就准备好的浓硫酸缓缓倒入烧瓶,塞上木塞,然后将碱水倒入大试管,再将导管放入大试管。没有温度计,也不知道硫酸、碱水和酒精的浓度他只能靠感觉。三天来做了上百次试验,除了点乙烯之外他什么都没得到,不过没关系,反正有的是原料,可以慢慢研究。
霍拉将信将疑,慢慢地坐下身来,一脸疑惑地问:“这玩意很危险?杰克别开玩笑了杰克,我们又不会把它当酒喝。”
这样的试验在美国留学时做过一次,个个都按照老师要求带口罩,试验过程到底有没有危险?董南还真不知道,但乙醚终归属于毒麻〖药〗品1小心些总不会错。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加热后的大试管上突然出现了一些无色液体漂在碱水制成的碳酸钠溶液上,董南欣喜若狂,连忙抓起一根简易试管,一边小心翼翼地吸着,一边〖兴〗奋不已地说:“卡拉米,我想我们成功了!来你继续吸,就吸这个,我去把溶液配比记录下来。”
“好的。”
“成功了?”霍拉站起身来,指着那点液体,忍不住地问:“这就是麻2剂?”“应该是,但还需要做个活体试验。”董南记录下这次试验的溶液配比,随即扔下本子冲出船舱,从后甲板的笼子里抓来一头猪仔,往霍拉怀里一塞“抱紧它,别让它乱动。”猪地叫唤声异常刺耳,把甲板上的水手们都引了过来,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挤在门边,想知道参谋长先生是不是准备杀猪。
猪很不给面子,居然在霍拉身上拉了一泡尿,众人顿时哄笑了起来,霍拉气得咬牙切齿,一面死死摁住,一边恶狠狠地说:“也许是毒药,该死的畜生,等会灌下去你就完蛋了!”
跟猪发脾气,水手们笑得更凶了,董南突然回过头,一脸严肃地说:“霍拉没说错,如果剂量不对,这玩意真会要它的命。”
“真的?”
“真的,等会就知道了。”
董南点了下头,把卡拉米收集到的那些液体滴到毛巾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捂到猪嘴边。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发生了,一分钟不到,猪仔居然停住了挣扎,忽忽的喘着气,像被毒死一般软绵绵的瘫倒在霍拉怀里。
“天啦!这还没灌呢,它怎么就死了?”“麻z剂是闻的”董南抬头看了一眼,指着他的面罩“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戴口罩了吧,说了你还不信。”“它还能不能活过来?”那条沾有乙醚的毛巾让霍拉很不安,连忙往后侧了下身体。
“那要看它的运气了”董南一边摘下面罩,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剂量重了就活不过来,剂量轻了就昏死不过去,要不断做试验,直到总结出一个安全剂量,才能用到人身上。”
………………………………………
怒海归航 第四十一章 权宜之计
早在公元前一千多年,炼丹术士和炼金术士们就在皇宫。寺庙、
家里,或在深山老林的烟熏火燎中,为求得长生不老的仙丹,为求得荣华富贵的黄金,开始了最早的化学实验。
记载、总结炼丹术的书籍,在阿拉伯、〖中〗国、埃及、希腊都有不少。他们的确积累了许多物质间的化学变化,为化学的进一步发展准备了丰富的素材。这是化学史上令人惊叹的一幕,但人们更多看到地是它荒唐的一面。
直到文艺复兴后的今天,欧洲才出版了一些有关化学的书籍,第一次有了“三化学”这个名词。英语中的chemistry就起源于alchemy(炼金术)。直到21世纪,chemist还保留着两个相笑的含义:化学家和药剂师。由此可见,化学是脱胎于炼金术和制药业的文化遗迹了。
杰克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从未想过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像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一样,开创一门现代自然科学。之所以采购大量烈酒提纯、用铃室制取硫酸、试验制取乙醚,只是为了降低舰队伤员术后死亡率。
况且就他那点化学知识,能把乙醚制取出来其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毕竟科学是严谨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那只能算是夸夸其谈。
有了麻2剂,不但解决了止痛问题,还能将手术范围由四肢和体表深入到体腔,但抗感染也随之而上升为尖要矛盾。
在现行条件下,抗菌素是想都别想的,他只能在消毒上做文章。
将接下来的活体麻醉试验交给随船医生们后,便一门心思投入到《舰队卫生勤务管理条例》的修改中。在传染病预防的基础上,增加了诸如:器械和敷料的加热灭菌、手术人员清洁、手套和口罩使用,以及严禁人们再像过去那样围观手术等条款。
别的事情需要拿到大西洋公约组织代表大会上讨论决定,但在医疗卫生保障上,曾成功“治愈“过坏血病的杰克一董,具有着绝对权威。
无需经过任何讨论刚修改完《舰队卫生勤务管理条例》就组织十二个随船医生集中学习,并将他在佛罗伦萨订购的手术刀、手术剪、手术镂、血管钳、缝合针、持针钳、组织钳、巾钳、拉钩、吸引头和用于消毒的简易高压锅等医疗器械发放了下去。
霍拉、比利和卡拉米也没闲着按照杰克一董南的要求,组织木匠对“黑珍珠”号和“里巴特”号的医务舱进行全面改造。当船队抵达盖尼特拉海域时,之前那屠宰场般的医务舱,已被分隔成了手术室、消毒室和〖药〗品室。并且未经随船医生允许,包括船长在内的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
这一切让奥普多尔意识到杰克一董的与众不同,从上船到现在近一个半月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居然从未休息过。直到海岸警备队单桅巡逻艇出现在膘望哨的视线里时,杰克一董才从船长室里走上了甲板。
“汉弗莱,杰克,是汉常莱的船!”
霍拉兴高采烈,站在桅台上朝海岸警备队的兄弟拼命挥手。董南接过舵手递上的望远镜,望望前方的单桅船,再望望左侧不远处的海岸线,喃喃自语说:“半年还没到他们动作挺快的嘛。”
“是啊,看样子哈里干得不错。”
卡拉米接过话茬,指着左前方若隐若现的一片帆影,〖兴〗奋不已地说:“肯定站住脚了,不然海岸警备队也不会跑这么远。先生,我敢打赌,老伙计肯定在盖尼特拉。”
“说不定奥赛罗也来了”霍拉抓着绳索滑下甲板,朝董南笑了笑,然后一边示意大副顺风转向,一边大呼小叫道:“左舷水手放小
艇,我们需要一个领航员!“甲板上一片欢腾,船队顺风转向准备靠岸,拉斐尔很直接地认为目的地到了在奥普多尔耳边低语道:“天啦,他们居然就躲在葡萄牙人眼皮底下,难怪那么多船在直布罗陀海域被劫呢。”
害人之心一定要有,防人之心更不能无。
为了确保年底前的大行动万无一失,董南早就下过封口令,严禁水手和陆战队员在佛罗伦萨人面前提目的地。同时,盖尼特拉海域也是那五艘佛罗伦萨商船此行的终点宁可浪费些时间在此转运,也不会让他们跟其他走私船一起去萨累。
浅滩密布、礁石林立,的确是个海盗鼻动的好地方。奥普多尔回头看了看四周,摇头苦笑道:“我还以为是大西洋中哪个不为人知的岛屿呢,没想到是这里。
拉斐尔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奥普多尔,或许他们真不是海盗,而是摩尔人的海军。”
“可除了一些黑奴之外,船上没一个摩尔人。”
说话间,刚放下去的小艇,从那艘单桅船上接来一个领航员。跟董南等人打完招呼后,领航员便接过舵盘,将“黑珍珠”号缓缓驶进一片礁石林立的浅滩。
铅锤从船头到船尾,接二连三的扔了下去,甲板上充斥着水手们汇报水深的叫喊声。一个多小时的艰难航行,他将船队带到一处背风的小港湾,距海岸约有一英里,满载货物的船队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了,纷纷就地收帆下铛。
“二位,参谋长先生升青。”
奥普多尔正看得入神,卡拉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见董南站在船舷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奥普多尔反应过来,连忙整了整衣服,带着拉斐尔跑了过去。
“抱歉,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顾上跟二位好好谈谈,走咱们上岸,有什么话留着岸上说。”
董南表现的很和善,生怕弱不禁风的拉斐尔掉进海里,还扶着他胳膊,示意下面的水手小心点。奥普多尔笑了笑,顺着绳子爬下船舷,若无其事地说道:“您那么忙,没什么好抱歉的,对了参谋长先生,我们是不是到目的地了?”
“到了,不然上岸干什么?”
董南接过一根船桨,一边冲刚从岸边划来,正准备去帮水手和陆战队员们转运物资的黑人点头致意,一边笑道:“二位的身份克劳迪娅都跟我说了,她的哥哥就是我的朋友,等会上岸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别不好意思。“她跟您还真是无话不谈啊!”想起小丫头被拒绝后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奥普多尔暗叹了一口气,凝重地说:“参谋长先生,或许您真不应该让她失望。”
难以置信,这样的话居然从他嘴里说出来,董南倍感意外,禁不住地问:“奥普多尔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托我们带给你的。”
不等奥普多尔开口,拉斐特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走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让她非常难过。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在下地狱前,过几天她想过的日子。当然,这不是个好选择,但她却别无选择。”
“下地狱?”
拉斐尔重重的点了下头“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也差不多。乌尔比诺公爵费德里科听说过没有?虽然他今年也才十五岁,但却是个痨病鬼。可怜的克劳迪娅,如果真嫁给他的话,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董南这才意识到小丫头为什么要“私奔”想了想之后,摇头道:“她才十三岁,她还是个孩子!再说连你们都知道,科西莫和卡洛能不知道?他们那么爱她,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问题是他们在克劳迪娅的婚事上并没有发言权!”
奥普多尔接过话茬,面无表情地说:“参谋长先生,事实上这件事跟你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母亲也不会这么快急着把她嫁出去。况且那块封地很大,在她们看来让克劳迪娅作出点牺牲是值得的。”
“她们?”
“就是那两位女大公”奥普多尔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说:“她们都是疯子,自己没得到幸福,也不想让克劳迪娅得到幸福。”
对小丫头的遭遇,董南只能表示遗憾。毕竟这是美第奇家族的内部事务,在洛林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面前,连科西莫那个哥哥都做不了主,他这个声名狼藉的海盗算什么?但这番话同时也让他意识到,相对于那些实力强悍的政治集团而言,美第奇家族实在排不上号,跟他们合作只能是权宜之计,绝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董南沉思了片刻,幕地抬头问道:“那现在托斯卡纳谁说了算?”
有克劳迪娅那个“内奸“在,这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甚至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奥普多尔权衡了一番,倍感无奈地回道:“现在是科西莫,但将来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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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四十二章 盖尼特拉(求月票、求订阅)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边,支着几十顶破帆布制成的帐篷。靠近海滩这一侧搭了几个茅草屋,除了港湾里那几条吃水较浅的双桅海盗船之外,盖尼特拉几乎什么都没有。
大西洋公司这既没有多少人,又没有多少船的“老巢”让奥普多尔兄弟大失所望,要不是顾忌到海盗人多,他俩早就上船返航了。
令他们啼笑皆非的是,这个跟渔村差不多的鬼地方,居然还有一个黑人总督。而那两百多个刚打劫回来的海盗,看上去也不像是大西洋公司的“职员”对董南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敬意,甚至还把他拉去参观他们在海滩边的舰队司令部。
“这一带的活越来越难干了,约翰逊在海上漂了两个月都没碰上一只猎物,拉缔他们不愿意在这呆了,上个月去了黄金海岸。杰克,如果你们再晚回来半个月,说不准会我们还会在地中海碰上呢。”
说话的叫安德森,是第一批自立门户的海盗,甚至还搞了个类似于大西洋公约那样的组织,自称大西洋海盗同盟〖主〗席,他一本正经,但眼神里却流露出焦虑的神色“杰克,我知道你们会有大行动,带上我们好不好?别看我们虽然只有六条船,但有三条跟“里巴特,号一样能战斗。”
“抓大放小”改革后,自立门户的二十几条海盗船都在直布罗陀海域游荡,刚开始还挺顺,但随着他们的活动越来越猖獗,可打劫的猎物却变得越来越少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再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他们迟早会不加区别的予以拦截。真要是发展到那一步,萨累的海上贸易必然会受到影响,这是董南绝不愿意看到的。
收编又不太现实,他们桀骜不驯,谁也不服谁根本不会遵守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那些规矩。见他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董南意识到必须表态了想了想之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件事的确很棘手,这样吧给我一点时间,看在制定行动计划时能不能把你们考虑进去。”
“你们准备拿哪头肥羊开刀?什么时候行动?”
见董南皱起了眉头,安德森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解释道:“杰克我真没别的意思,更不会走漏消息,只是想尽早做些准备,省得到时候拖你们的后腿。”
董南抬头看了一眼茅草屋外四处张望的奥普多尔兄弟,一脸诚恳地说道:“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目标,安德森,亲爱的朋友,你知道的,我刚去地中海处理完战利品就算有行动也没这么快。再坚持一下,一有消息我就让哈里通知你,只要人和船都在,你还怕找不着猎物?”眼前这位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安德森并没有怀疑,而是急切地问道:“那我们还去不去地平海了?”
“蒙尼有没有给你们提供情报?”
“没有,这是我们自己的行动。”
“那我建议你们还是别去了”董南权衡了一番,慢慢地说道:“巴巴里同行人多势众,消息也很灵通,你们贸然过去,很难有什么大收获。”地中海是摩尔海盗的天下,他们也是一帮有组织的海盗,背后还有奥斯曼帝国支持打着“圣战”的幌子,说什么要对付早就不存在的“十字军”连巴里集团在内的所有摩洛哥白人海盗,也都是在地中海混不下去了,才转移到不那么排外的萨累,他们这几条小船过去能顶什么用?
安德森的资历比巴里和伯爵还要老,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想了想之后,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先休息一段时间,明天就回萨累。
“战利品都处理完了?、,董南指了指海面上的那几条船。
“都处理完了,走私船前天刚走。”
“那就再等两天吧”董南拍了拍他胳膊呵呵笑道:“这次采购的物资比较多,正好帮我带几船回去。等装完了跟霍拉他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伴。”
盖尼特拉虽然很破,但这里却是重要的物资中转站,除了蒙尼等萨累商人控制的走私船外,其他船只都必须在此卸货,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直接驶往萨累。对安德森这些自立门户的海盗们而言,盖尼特拉一样只是个落脚点,而萨累才是他们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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