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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风竹子师兄,为什么……”

    “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心境什么的,根本不存在。”鹤云阁两眼弯的像月牙,他在小溪旁停住,附身看着水下游鱼。

    楚京墨震惊道:“不存在怎么可能呢!我见到了山林染、皇思麟,还有……魏道延。”【 …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那皆是幻象。”鹤云阁撒出一把米屑,天冷,鱼不动,只是静静看着美食在眼前坠落,再没有翻腾景象。

    鹤云阁笑道:“先你默背静心诀,说眼前所见心境,我便心生疑惑,后来想起你来晔台山,是为了除却心魔,可心魔这东西,除你自己,他人无法插手,我便猜想,你定是自己在脑中幻想,但此时魔已占据身心。”

    “那金光神咒,还有我的内丹……”楚京墨更加疑虑。

    “皆是我所为,这金光神咒并非上乘心法,只能修身养性,仅是与

    道家经典,一般书籍,至于内丹,是我将纯阳内力灌入你的体内,将内丹中的杂质逼出,这确实不假。”鹤云阁扬起鱼竿,无钩的鱼线缓缓沉下水。

    楚京墨质疑道:“那心境中的鬼怪,怎么解释”

    “你都见到了什么鬼怪”

    “红驼鬼、牙山猪、八爪天耳虫、蓝焰金鳞蟒、石人,还有阎鬼修罗。”

    鹤云阁细细一想:“这些在《金光神咒》中确有记载,不过都是前人杜撰罢了,若是非要为鬼怪划出类别,红驼鬼天性嗜杀,代表你心中的罪恶;牙山猪性情暴躁,代表你心中的愤怒;八爪天耳虫口吐粘液可溶坚石,代表你的毒舌辱骂;蓝焰金鳞蟒寻金沐浴,代表你心中的贪婪;石人胆怯无知,代表你心中的恐惧;而阎鬼修罗,可一刀毁天灭地,应是为真正的心魔,它可死掉”

    楚京墨点头。

    忽然有鲤鱼平白无故咬住鱼线,鹤云阁哈哈大笑,他将鱼竿甩起,那条草鲤飞上半空,噗通又落回水里。

    “心魔已除,你来我晔台山,算是来对了,哈哈哈!”

    鹤云阁又洒了一把米屑,悠哉悠哉地骑着乌龟走远,他仰头笑道:“你可现在下山,也可观完雪景再下,一切随你,心魔已除,再无大碍喽!”

    楚京墨低头思虑:“那我的心魔到底是谁……”

    一只鸟雀叽叽喳喳飞到楚京墨的肩膀上,它兴奋地拍打双翼,歪头鸣叫,可楚京墨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鹤云阁低头,大声提醒道:“你的心魔,是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

    雪花慢慢飘落,它晶莹剔透,落在鹤云阁的鱼竿上,鹤云阁低头细看,看着上面的水晶纹路,不由得感叹:“晔台山的冬天,来的过早。”

    一阵寒风呼啸,本还翠绿的树叶瞬间枯黄,它们太过柔嫩,抵不住风雪,枯黄之后便脱离树枝,洋洋洒洒,在空中起舞,霎时间,大地便穿了一身金黄鳞衣。

    楚京墨抬头去看,不知何时,乌云压住晔台山,雪花倾泄而下,




第九十八章 屋中私设鱼虾蟹
    第二日,皇思麟起了个大早,他梳洗打扮,换上木琼送来的绸缎玄衣,正玉佩,别宝剑,戴金冠,果真是皇子,与楚京墨那流里流气的装饰天差地别。

    楚京墨也被吵醒,他昨夜答应要送皇思麟,自然是不会毁约,只见他饮一口荷花蕊,在嘴中摇晃,咕咚咽下,便是漱口,两人出门去,那鹅毛大雪一日未停,山中积雪数尺,早有小道士扫净石阶上的皑皑白雪。

    皇木琼领着一百弩手,站在阶梯顶等待,她今日未着正装,而是穿了袭银白色的狐裘衣,金簪盘发,露出圆嘟嘟的脸蛋,高贵又喜人。

    皇木琼轻声问道:“山林染呢他不出来吗”

    “他还在养伤呢,等我们会顺京城,就让山林染去找你。”楚京墨吐着哈气,对皇木琼解释着。

    公主有些失望,沉闷叹气,不久她莞尔一笑:“皇兄,薛叔叔还在山下等着,我们快些动身吧。”

    皇思麟点点头,扬起衣摆,向楚京墨行礼:“京墨,我会吩咐龙骁营,不走漏你在晔台山的消息,你便送到此,日后顺京城再见。”

    “好。”楚京墨见皇思麟要动身,忙拉住他的手:“今日大雪,我便作一首临行诗,为二皇子送行。”

    皇思麟来了兴趣,往日在山下,听闻楚京墨才高八斗,上了山后才知,他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纨绔子弟,如今楚京墨读了几本书,难不成脑中多了几两墨水他迫不及待道:“请君一言。”

    楚京墨仰头一叹,看着那空中鹅毛飞雪,不由得百感交集,于是乎他在地上踱步,将数尺深雪踩出百枚鞋印。

    “大变态你快点。”皇木琼等的有些不耐烦,催促着楚京墨。

    “哦——”楚京墨憋红了脸,长叹一声吟道:“鹅毛飘扬飞呀飞,踩了一地大雪印……”

    “好了京墨,多说无益,我忙着赶路。”皇思麟急忙拉着妹妹下山而去,他自幼受万书熏陶,实在是听不了楚京墨编的狗屁诗文。

    楚京墨急道:“别啊,听我说完啊,二皇子!等我回去,就到宫中找你!”

    “好!”皇思麟挥着手,头也不回匆匆走远。

    楚京墨释然一笑,他于山顶,拱手行礼,虽是皇思麟已然不见踪影,但他就那么立着,直到白雪没过皂靴。

    “公子,人都没影了,您还在拜什么啊”

    小道士拿着竹帚,扫开楚京墨脚边的积雪询问着:“公子,人都没影了,你还在拜什么”

    楚京墨抬起头来,他伸手摸着小道士的

    脑瓜,淡然笑道:“刚拜的,是人,现在拜的,是情。”

    “哦”小道士不知楚京墨在说什么,只是搔着脑袋,摇头走到别的地方扫雪去了。

    一声马啼鸣,山下数百匹骏马于飞雪中前行,渐渐被大雪埋没,楚京墨叹道:“萧萧悲马鸣,皑雪不识君。”

    这数日,与皇思麟初识,只见了他的温润尔雅,气宇不凡,而后两人互称知己,同床共枕,又领受了比他还厉害的毒舌,皇思麟虽是不爱练武,但每日读书写字,也确实熏陶了楚京墨。

    如此聪慧贤德之人,若是真当了圣上,不知要为天朝万民谋多少福祉。

    楚京墨居然对那皇权之争产了兴趣,太子党他现在是融不进去,但与二皇子共谋大事,也是不错选择,哪日回去,还真要与二皇子饮酒作赋,杀杀太子锐气,也可保全自身,指不定哪日二皇子当了圣上,还能赏楚京墨做个藩王不是

    楚京墨这么一想,雪又漫过皂靴,他弹弹腿,冷风入怀似空虚寂寞,这晔台山上,就仅剩下一些世家公子哥,一个个不务正业,该怎么与他们相处

    侧脸一看,忽而瞧见雪中有棵枯树桩,楚京墨立刻动身,拿来了狰麟剑,抽出后不免平添一道血口,楚京墨忽略伤痛,他扬起剑,劈砍在那枯树桩上。

    削下三块方木,楚京墨满意回房,又拿出几张草纸,持着毛笔在上面画着图案,字虽是不好看,画图倒是有一手,半柱香的功夫,他画了鱼虾蟹、铜钱、葫芦、公鸡各一,而后拿起细针,又在木块上雕刻对应图案。

    这还未完事,楚京墨将草纸撕成一条一条,拿出毛笔在上面写着‘一百两白银’,写了有百张,他诡秘一笑,赞叹一声:“齐活!”

    &



第九十九章 赌局散钱拢人心
    “开!开!开!”

    屋外飞雪连天,屋内却是沸腾顶点,数十位公子哥大声喊叫,差点将这屋顶掀开。

    楚京墨两手一开,三枚骰子在桌子上滚来滚去,霎时间揭开了锅,有人呐喊有人叹气,水师提督之子刘以谦挣了个盆满钵满,胳膊下压着一叠纸钞,约莫有个五千白银。

    反观百花御林军统帅之子郑景柯,他是满面愁容,苦瓜脸拉的奇长,宝剑换来的五万纸钞输的干干净净,手中仅攥着一张百两,不知道如何是好。

    “下不下啊!就等你呢!”刘以谦语气尖酸刻薄,这激将法可惹恼了出身军门的郑景柯,他大吼一声:“下!怎么不下!”

    只见他愤怒地扯下头顶金笄,丢给楚京墨道:“京墨,这金笄能值五千两吗找给我!”

    “好嘞!”楚京墨也不吝啬,抓起一大把纸钞丢去:“百花御林军之子郑景柯,你我同住顺京城,我就送个人情给你,一万两银子,玩个爽快!”

    “好!这份恩情我郑景柯记下了!开!全赌虾!”郑景柯娇纵的模样上来,刚到手的一万纸钞全推到虾图上,他激动地看着楚京墨的双手,嘴中念念有词。

    “开!开!开!”所有人失声哀嚎,三枚骰子落在桌上,郑景柯差点没晕厥过去。

    “卧槽……卧槽!三只虾!通杀!赔钱!”郑景柯将满桌子的纸钞揽入怀中,向楚京墨索要那翻了三十倍的三十万两纸钞。

    楚京墨尴尬地搔搔头笑道:“我这没有那么大的,不如我现在给你写个欠条,你要是没输呢,这三十万两纹银,来我府上要。”

    郑景柯接过那张写了三十万字样的纸条,大叫道:“京墨果然爽快!刘以谦,你这回没钱下注了吧”

    “放屁!”刘以谦面红耳赤叫嚣道:“我堂堂广州水师提督之子,会没钱”

    刘以谦扯下腰间玉佩,又摘下腕上的水晶手链,递去问道:“京墨,这些宝贝换一万两,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借你五万两!接着玩!”楚京墨狠狠抓起一把纸钞,狠狠丢去。

    “好!”满屋世家公子放声大笑,纷纷称赞楚京墨为人大方。

    正在兴头上,忽而屋外传来铃铛响:“午斋已开!请门客速速去吃!”

    众人耍了一上午,已是饥肠辘辘,郑景柯拱手行礼:“京墨,我先去吃午斋,等下再来玩!”

    楚京墨笑道:“好!我在屋中温酒,等各位回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玩!”

    等到所有人

    奔向宴厅,楚京墨瘫软在床上,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叹气道:“唉,原来开赌场这么累啊,又要收钱,又要赔钱。”

    山林染仰躺在床,一上午的吵闹让他没能睡着,他开口道:“哪有你这么做的,区区一块玉佩就能换五万两白银,你也不提利润,单靠白送就送出去几十万,楚京墨,你这纸钞真能换银两”

    面对山林染的质疑,楚京墨不假思索道:“真能!”

    “咳咳!那你图什么啊!这么一赌,整整赔出数万纹银去!他们虽是富硕,但有人真去府中讨要呢楚祠主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山林染气的连连咳嗽,就算再家世显赫,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吧

    “我问你,三雅祠拿不出万两白银吗”楚京墨眯着两眼,望着屋顶。

    “能是能……不过……”

    楚京墨打断到:“能就好,你要知道这三十多位公子哥,哪个家中没有重权单单刘以谦、郑景柯两人,家中就掌管天朝最强大的水师、御林军,我输给他们几万两白银算什么他们登门讨要才好,让满朝文武见到我三雅祠,每日都是高官权贵进进出出,到时候,谁还敢与三雅祠做对太子都要忌惮三分!”

    山林染面露愁容:“你不会想要参与皇权之争吧”

    楚京墨不语,只是歪过头去,眼神坚毅。

    “万万不可!结党可是死罪!要满门抄斩的!”山林染训斥楚京墨。

    可楚京墨依旧是那无所谓的模样:“这可不是结党,按楚淮的话说,这叫广结挚友,一旦我能与他们称兄道弟,皇权之争我必得先机。”

    山林染见说不过,只得哀叹道:“唉,那我也要减少损失,这个赌局怎么玩”

    “呦呦呦。”楚京墨讥笑道:“堂堂雅正也想玩赌局了鱼虾蟹简单,只要骰子是什么图案,桌上押的钱便归谁。”

    山林染点头道:“等下我说放手,你再掷骰。”

    楚京墨半信半疑地看看山林染,点头应许,再歇息一会儿,起身温酒去了。

    宴厅内,曾经不爱吃这斋饭的门客们今日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个吃的比一个快,时不时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一百章 神像宫忏悔思过
    “鹤云阁……”楚京墨轻声自语,心中犯起了嘀咕。

    晔台山中赌博,是禁忌中的禁忌,与在山中打架斗殴是同等处罚,参与者受罚廊倒立抄书两日,组织者更要去神像宫禁闭忏悔三日啊!

    看着鹤云阁的脸色不好,楚京墨越发慌张,身旁的公子们也是担忧,纷纷拱手行大礼,齐声叫道:“风竹子师兄,无量寿福,道法自然。”

    说罢,这些人贼眉鼠眼,瞧着鹤云阁的脸色。

    “咳咳。”鹤云阁两声咳嗽,吓得楚京墨瘫坐在床。

    鹤云阁推开面前几人,走到桌前,看着那鱼虾蟹和三枚骰子,轻声问道:“这是凡尘俗物”

    “俗俗俗!”楚京墨蹭地站起,要收拾桌上赌具。

    鹤云阁拿起鱼竿,挡住楚京墨的双手道:“放下。”

    楚京墨大惊,难不成鹤云阁还将就人赃俱获不成

    哪料鹤云阁饶有兴致地展开草纸,抓起骰子笑道:“凌霄子师叔不在,山中没有那么多规矩,我倒是也想试试这俗物,不知怎么玩”

    “嗨!风竹子师兄原来也想体验体验,这三万纸钞,就先借你一用,觉得那个图案顺眼,您就下哪个。”楚京墨慌慌张张递去一沓纸钞,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拾起三枚骰子,在手中晃动。

    “开。”

    随着山林染的下令,三枚骰子落在桌上,停下之时,图案一致,鹤云阁第一次赌,居然通杀了!

    周围的公子哥们大呼小叫,鹤云阁还是满脸茫然,他轻声询问:“通杀是何意”

    “就是这些钱都归你了!”

    刘以谦将纸钞全推到鹤云阁面前,鹤云阁这一通杀,令他损了数万纸钞,由此刘以谦心中很是不爽。

    “哦,懂了。”鹤云阁又问道:“京墨,这些纸钞,仅是废纸一张吗”

    楚京墨哈哈一笑:“怎么会,我堂堂三雅祠少主,会玩那么无聊的东西所有纸钞,按价就能换银两!”

    “好!”鹤云阁撸起袖子,站在龟背上,认真玩了起来,这要是挣来数十万两白银,那晔台山上的财政赤字,不就有的办法填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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