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第一百八三章 鹤云阁怒毁房屋
皇弘治不知死活,扬手就要给鹤云阁一个大嘴巴。
‘啪’地一声脆响,皇弘治的这个嘴巴还就真落了下去!
鹤云阁的脸蛋立刻变得紫红,但他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轻声道:“把鞋捡起来。”
“咳咳什么我没听错吧让本太子给你捡鞋我让你捡!咳咳!我让你捡!”
皇弘治气急败坏,他抬起脚,狠狠踩在那双布鞋上,鹤云阁直勾勾地看着,心如被万千铁剑扎透一般。
我舍不得穿一下的布鞋,你说踩就踩鹤云阁手一握拳,轰隆一声巨响,他身后的桌子顷刻间碎成一地木屑。
“住手!”
一声咆哮,狂风骤起,这狂风大作,将酒楼中的桌椅板凳掀翻,吓得皇弘治抬起的脚不敢再落,而后一张桌子袭来,将皇弘治拍出数米远。
皇弘治神情呆滞,他坐在地上,被赶来的白凤骑搀扶起,他大声叫嚷道:“你敢袭击本太子!咳咳!来人啊!给我绑了!”
那一群白凤骑果真是好走狗,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舒景淮如何阻拦,他们抽出腰刀,张牙舞爪扑向鹤云阁。
鹤云阁两目一瞪,那酒坛中的美酒居然飞入半空,化作数十枝水箭,随着鹤云阁的意念飞向前方,本是脆弱的水箭,此时却是锋利无比,水箭过后,这五六个白凤骑被扎了个透体,纷纷趴在地上哀嚎打滚。
皇弘治身旁也插了几枝水箭,他伸手去碰,这水箭‘噗’地一声再化为一滩酒水。
鹤云阁站起身,他光着脚丫踩在地上,拾起布鞋细细掸着尘土,但皇弘治的鞋印,已是深深印刻在布鞋之上,怎么掸都掸不掉。
鹤云阁怒目相向,只见他身旁的桌椅板凳缓缓升入半空,直指皇弘治的身体,皇弘治大声求饶:“仙人!仙人!咳咳,我错了!饶命!饶命!咳咳!”
但鹤云阁哪会听这皇弘治的求饶声,只见桌椅板凳猛然飞去,皇弘治大声喊叫:“舒景淮救我!”
一道银光闪过,舒景淮手提白凤亮银枪,几波横挑,将空中的桌椅板凳打落在地,他两目一瞪,回身一踹,将皇弘治身后的木墙踢了个粉碎,看起来舒景淮来了脾气,他咬牙切齿愤恨道:“我入了酒楼就发现这人不一般,你为何要招惹他快出去!碍手碍脚的废物!”
皇弘治经受了鹤云阁的生命威胁,自然是二话不说,如同钻狗洞般钻出酒楼,路过行人指指点点,纷纷嘲笑:“这不是太子嘛怎么钻狗洞出来来”
皇弘治怒喝一声
:“都闭嘴!”
只见他跑到杀猪铺,拎了一柄锋利剁骨刀,蹲在糖葫芦摊后面向外探着头,但这酒楼半晌没有动静,这让皇弘治倍感奇怪。
酒楼中,舒景淮略显担忧,眼前这人的阳派内力,必定是哪个山上的真人,如此磅礴的内力与他相较,舒景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真要是与这鹤云阁全力搏杀,不说自己被杀,最次也是个终身残疾,而且鹤云阁什么事也没有做错,这违背了舒景淮动手的初衷。
于是舒景淮将白凤亮银枪立在地上,拱手笑道:“这位道长,方才是太子做错事情,我舒景淮在这替他赔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收了神通吧。”
“收神通”鹤云阁歪着脖子瞧着舒景淮,忽而他伸手向旁边一推,狂风卷着舒景淮,将他打飞数米,栽倒在一张方桌上,摔了个头破血流。
鹤云阁俯下身,顺着墙洞瞧着外面的皇弘治,皇弘治一看见鹤云阁的那张脸,吓得赶忙拿过竹笼将自己罩住。
“你再不跑就跑不掉了!你当众袭击太子,太子的白凤骑正向这酒楼赶来!你会被斩首示众的!”舒景淮见这鹤云阁武功太高,便只能撒着谎,妄图劝走鹤云阁。
哪知鹤云阁现在六亲不认,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只是向那墙洞走去,手中提着那柄鱼竿,便是杀气腾腾,犹如厉鬼附身。
鹤云阁将那双布鞋塞入怀中,足可见其对这双布鞋珍爱有加,收起布鞋,便是释放杀意,今日皇弘治死也是死,不死也得死!
鹤云阁扬起鱼竿,将那木墙劈了个粉碎,他抬脚要出,却忽而飒飒生风,只见舒景淮挥起白凤亮银枪,一刺一甩霸道十足,鹤云阁侧身,弯腰,挥起鱼竿,抽在
第一百八四章 曾简西平定云阁
“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皇弘治惊恐地看着鹤云阁,他伸出手,向旁边一拨,遮住皇弘治身子的摊位立刻扑入苍穹,落地摔成了木头碎片。
皇弘治吓得跪在地上,此时也不顾什么太子身份了,只想求鹤云阁饶他一命,他的头如捣蒜般向地上砸去,‘咚咚’闷响着实有些惨烈,鲜血四溢中,鹤云阁并没有放过皇弘治的打算,那乌龟在他身后追着,咬住鹤云阁的衣襟,阻止他再向前行走。
鹤云阁怪异地‘噗嗤’一笑,他回过头,俯下身,伸出手来摩挲着乌龟的头道:“龟龟,有人欺负你的嫂子,难道不该杀吗”
乌龟摇了摇头,十分不想鹤云阁在这守卫森严的顺京城闹事,鹤云阁的面色逐渐冷淡下来,他伸手打飞乌龟怒斥道:“谁敢欺辱这双鞋子!我便要他死!”
皇弘治哭嚎道:“我错了!我错了!咳咳!皇宫中有许多这样的鞋子!我都赔给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鹤云阁嘻嘻笑道:“这双鞋,你赔不起。”
他双手如莲花盛开,举过头顶,便是气旋围绕,气浪翻滚,吹得周围房屋摧枯拉朽,轰然崩塌,皇弘治十指扣入青砖,指肚磨出了鲜血,才勉强没有被掀飞,这时鹤云阁双手合拳,向下砸去,他大声叫道:“破!”
气浪突然升腾,它们飞出百米高空,重重下坠,强大的压迫感让皇弘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周围的木块碎石顷刻间被碾为粉尘。
忽而一枝雕羽箭扑来,鹤云阁腾出一只手,将那箭矢挥了个粉碎,接踵而至的却是数百枝同样的雕羽箭。
鹤云阁眼见单手不能阻挡,立刻两手挥去,让那数百羽箭在空中碎为渣滓。
没了气浪的压迫感,皇弘治先是飞上半空,再狠狠下坠,摔了个头破血流,七窍窜血,肝胆破裂,差点将心脏吐了出来,他应是折了数根肋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鹤云阁向街道尽头望去,只见乌泱泱的人海涌动,领头的居然是曾经在晔台山上习道的纨绔子弟,曾简西!
曾简西此时骑着高头大马,穿了身金闪闪的绣花铁甲,他腰间挎着两柄长剑,听闻是曾经刘玄德所用雌雄双股鸳鸯剑,鸳剑长三尺七寸,装饰祥瑞黄龙一条;鸯剑长三尺四寸,装饰浴火凤凰一条,各自磨制九九八十一天,龙凤栩栩如生,其双剑利可断金银。
再看曾简西的身后,跟了百花御林军甲士一百、弓手一百,甲士持重戟,穿铁甲,上刻菊花;弓手配雕弓,穿皮甲,上印海
棠。
如今的曾简西,可真是个风云人物,其父一死,他便接管了四千百花御林军,手中有兵权,却是没了当初的娇纵劲,反而是把武艺高强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双剑为百兵中最难用者,曾简西敢用这剑,也是自己艺高人胆大,他听闻有人追杀太子,抬手催了一房屋,还重伤了白马花枪舒景淮,自然是不敢怠慢,匆匆带了人马向这边杀来。
“让我看看是谁敢在顺京城闹事!”曾简西的高头大马鼻中发出雷霆震响,它迈着优雅地步子,离鹤云阁仅仅五百步之遥。
曾简西仰着头,身旁小旗官挥着两面小旗,百花御林军立刻列队,甲士在前,弓手在后,雕弓拉满,只等曾简西下令。
曾简西的眼神不太好,他眯着两眼,看了半晌,直到鹤云阁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呦呵,现在变得这么风光了可还记得师兄我”
曾简西一拍大腿,仰头大笑:“都放下兵器!放下兵器!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这是我在晔台山上习道的师兄啊!”
曾简西一个飞身下马,跌跌撞撞奔到鹤云阁面前叙旧:“风竹子师兄,我听说晔台山被一把火焚了,还以为十二真人都死完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没等鹤云阁开口,太子皇弘治软弱无力道:“咳咳……曾简西……杀了他,他袭击本太子……不然我叛你个串谋之罪!”
曾简西看到皇弘治两眼肿胀,应是看不清眼前事物,他便嘿嘿一笑,随手抓起一根方木,向皇弘治头上砸去,看得百花御林军交头接耳,人心惶惶,这曾简西在干什么不要命了
直
第一百八五章 皇思麟大势已去
皇思麟行入金銮殿,只见百臣分站两侧,皇无极坐在龙椅上,他面色铁青,看起来心情与身体状态极差。
皇思麟来不及多想,他噗通一跪,伏身叫喊道:“祝父皇龙体安康!”
“不安康!”皇无极怒拍龙椅,气得连连咳嗽,诸臣浑身颤抖,大声劝道:“圣上莫要动怒!”
皇无极起身,他抖抖袖子,走到皇思麟面前训斥道:“你知道你母亲做了什么吗!”
皇思麟抬起头,他看了一眼皇无极瞪着的双眼,立刻埋下头低声言语:“知道……”
皇无极噗嗤一笑,他俯下身,贴着皇思麟的耳朵轻声道:“知道你还敢来”
“儿臣觉得!母亲必定是被奸人所害!被人诬陷所致!”皇思麟深深埋下头,两股战战,伴君如伴虎,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皇思麟也是一点不敢懈怠,他的脑子飞速运转,想要为母亲解脱。
“那你觉得,是谁害了你的母亲”
皇无极直起腰,指着满朝文武问道:“你起来,给朕指一个人选,朕就立刻放了你的母亲,绝不追究!”
皇思麟微微抬头,他环顾一周,却未见太子,便低声说道:“母亲温文尔雅,必定是不可能做出毒害他人的卑鄙勾当!儿臣认为,陷害我母亲的人并不在百臣之中。”
皇无极轻声问道:“那你说的是,太子”
皇思麟浑身一颤,他将头抵在地上,大声道:“并非!我只是感觉……有可能。”
“放肆!那可是当朝太子!你方才见得那个道士,差点杀了太子!还是出动了百花御林军才将他救了回来,你杀心已起,让我怎么信你!”
皇思麟喃喃道:“鹤云阁”
他猛地抬起头叫道:“父皇明鉴,鹤云阁并非是我的手下,只是我在晔台山上的师兄!”
“师兄”皇无极负手踱步,走到龙椅前,落座说道:“带皇思麟的母亲三宫娘娘上来!”
这时两名护卫押着三宫娘娘匆匆走上金銮殿,三宫娘娘面容憔悴,头发脏乱不堪,她被按跪在地,满身的伤痕正向外流着鲜血。
“母亲……”皇思麟轻声道。
三宫娘娘微微侧头,看到皇思麟,便是泪腺再也存不住泪水,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不是我下的毒!”
与此同时,几名丫鬟妃子也上了金銮殿,她们作证,说是被杀的妃子怀有身孕,三宫娘娘怀恨在心,便下毒杀了那名妃子。
“撒谎!我母亲孕有一儿一女,
怎么可能去杀一个毫无威胁的妃子!”
可是这几人早已串通了口供,一口咬定就是三宫娘娘下的毒,皇思麟百口难辩,只得哭道:“父亲……你相信是我母亲杀了她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任由三宫娘娘为非作歹,朕的后宫将永无宁日!”皇无极怒斥:“来人!将三宫娘娘下死牢!皇思麟,你回去罢。”
皇思麟眼见着三宫娘娘被护卫拖走,却无能为力,他缓缓起身,踉踉跄跄出了金銮殿,没有一个臣子去搀扶,也没有一个人去说一句安慰的话,皇思麟现在就是枚弃子,眼见着大势已去,谁还会与他走近呢
皇思麟走到曹公公身边,曹公公隐秘地塞给皇思麟一个钱袋,低声劝道:“今日就走。”
皇思麟看了看曹公公,满眼都是感激之情,他握着钱袋,跌跌撞撞来到屋中,皇木琼在屋中哭哭啼啼,见到皇思麟跑入屋中,便大声哭道:“皇兄!母亲怎么样了!”
皇思麟面色难堪,他抓起皇木琼的手,拉着她奔出屋子道:“走!出城!”
——
皇宫内,此事了结,百臣退出金銮殿,生怕曾经与皇思麟走的太近,此事会牵连到自己。
皇无极在龙椅上长吁短叹,打了个响指,孙江月漫步走出,行了个礼听着皇无极吩咐。
皇无极吩咐道:“今夜赐皇思麟毒酒,将皇木琼远嫁鞑靼。”
孙江月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圣上没留下一点把柄吧”
皇无极点点头:“那些宫女与妃子,皆被处理了,我必须让太子登基,我的身体……老喽……”
等皇无极出殿歇息,孙江月便匆匆去办。
——
果真如曹公公所言,顺京城外果真有一辆马车等候,皇思麟二话不说,拉着皇木琼便跳上马车。
&nbs
第一百八六章 兄妹迫入鸟止森
“拔刀!”皇思麟这一声吼,让本来剑拔弩张的两波人更是如仇家一般。
只见孙江月一扬马鞭,那十几名锦袍卫挥舞着雁翎刀便直直杀来,龙骁营的甲士哪能怂他们挺起重戟,排成一列,快步冲杀而来。
长戟天生克骑兵,就算孙江月的锦袍卫武功再高,也是无可奈何,眼见着刹不住马,最前面的几名锦袍卫纷纷弃马落地,可怜了这几匹马儿,被长戟刺了个通透。
孙江月一拉缰绳,那胯下骏马高抬前腿,腾跃而起,‘噗通’一声闷响,落在龙骁营甲士之中,他挥舞起百兽刀,当即便斩杀三人。
其余龙骁营见情况不妙,纷纷丢弃重戟,抽出配剑,斩断了骏马前蹄,待到孙江月三步奔出,稳稳落在地上之时,龙骁营甲士大叫道:“二皇子!您快走!”
“想走呵呵!”孙江月冷嘲一笑,他左手掠过腰间,抽出一根银针,猛然丢向皇思麟,那银针贴着皇思麟的脸飞过,血珠便入了半空,赤红色的鲜血涓涓而流。
皇思麟呆在原地,迟疑了半晌,这孙江月失手,正是给他逃命的好机会啊!皇思麟立刻爬上马车,扬起缰绳大喝道:“驾!”
那拉马的几匹骏马也是少有的宝马,听得皇思麟命令一下,便飞奔起来,速度极快,颠簸之中,皇木琼醒了过来,她掀开帷帘,揉着双眼问道:“哥哥,我们在做什么”
皇思麟叫道:“回去!”
‘嗖’地一声,一枚银针掠过,刺中马车的撑杆上,皇木琼受了惊吓,赶忙钻回马车。
孙江月对付那几个龙骁营甲士就如吃花生米一般轻松容易,几刀过后,那几名龙骁营甲士便已倒在血泊之中,孙江月下令道:“给我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