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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乌兰巴尔思看似十分兴奋,他指指点点问道:“这个字……这个字……还有这个字,怎么读,是什么意思”

    皇思麟便为他解释着书中的意思,皇木琼便坐在旁边,发现他的哥哥连最基本的论语,都讲错了好多东西,不过她并未多嘴,只是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

    这乌兰巴尔思太爱学习了,两个人几乎是彻夜长谈,直到皇思麟的眼皮再也睁不开,他趴在桌上呼呼睡着了,乌兰巴尔思捧着那本论语,越读越喜欢,只见他指着一个‘犯’字念到:“让。”

    乌兰巴尔思终于感觉到了困倦,第二天的行军,乌兰巴尔思与皇思麟一起睡在马车上,苏合在后面看着,心中越发寒凉,他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两人狼狈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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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乌兰巴尔思铁骑
    “后来呢”皇思麟望着已经沉默的乌兰巴尔思,乌兰巴尔思的眼中似乎有些许怒火,但他很快便将这怒火压制了下去,他抬起头看着皇思麟,微微一笑,割下一片羊肉,他用舌头接住那片羊肉,将它卷入口中,他把玩着手中的弯刀,沙哑而又幽怨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传出。

    “后来,我的第二任父母也死了,杀他们的并非别人,是这北狄的统治者。”

    皇思麟幽怨地看着乌兰巴尔思,听他讲述着他的故事。

    当他在北狄生活了数年,终有一日,皇无极率军讨伐北狄,而北狄却毫无还手之力,那时北狄没有铁骑,有的只是轻骑,但这些军队骚扰还有些作用,真若是两军互擂,北狄军便被杀的人仰马翻。

    那时乌兰巴尔思看见了天朝的铁骑在北狄的草原上驰骋,他们所向披靡,北狄的弯刀根本砍不透天朝铁骑的盔甲。

    他第一次对铁骑产生了仰慕的心情,而这场战争过后,北狄的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互相征战,割据分地,而战争的火焰,则蔓延到了乌兰巴尔思的住处。

    轻骑的弯刀从不挥舞向天朝的士兵,而是挥向了自己的族人,乌兰巴尔思的养父母便葬身在草原之上,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弯刀将两人砍为两截,鲜血渐渐在刀刃之上凝固,他则躲在泥土中,不敢出一点声音。

    直到这些混蛋带着他们的战利品笑嘻嘻地走远,乌兰巴尔思才从那泥土中爬出,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抬起头,却与一名刚去撒尿的北狄人四目相对。

    这个北狄人乌兰巴尔思见过,他手中的弯刀滴淌着鲜血,那血干涸了大半,便是他养母的血。

    北狄人咧开嘴,露出其中残缺不全的黄牙,乌兰巴尔思事后想起,觉得这人的牙可能是被打掉的。

    他挥起弯刀,狠狠向乌兰巴尔思扑去,乌兰巴尔思侧身一闪,躲过着笨重的一击,但这北狄人不依不饶,他大声吼着难听的粗话,手里的弯刀左挥右舞,却是抓不到乌兰巴尔思,这北狄人没有了耐性,他怒吼一声,却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乌兰巴尔思一肘怼去,撞在北狄人的胸口上,他大声咳嗽,丢下弯刀,缓缓跪在地上,一口气没喘上来的北狄人痛苦至极,他看到乌兰巴尔思拾起他的那柄弯刀,于是北狄人全然没了刚才的野性,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磕着头,直到面容尽毁,石子与泥土混杂着鲜血糊在他的脸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乌兰巴尔思听得真真切切。

    “(你走吧。)”乌兰巴

    尔思握着弯刀,略显轻柔地说出这句话,那北狄人呆滞许久,忽而他匆忙爬起,踉踉跄跄向后逃去,乌兰巴尔思不慌不忙地骑上一匹骏马,他两腿一夹,这马便在草原上飞驰起来,片刻后便追上了那名北狄人。

    北狄人用余光看着乌兰巴尔思,恐惧与惊讶占据了他的内心,直到冰凉的刀刃贯穿了他的脊柱,那弯刀将他的皮肉撕碎,虽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过这北狄人却好像经历了一年的痛苦,鲜血混杂着血块向外喷涌,他猛然跪在地上,后背的两片肉向外扩张,痛苦至极,但他没有立刻死去,而是痛苦地哀嚎,他见到乌兰巴尔思调转马头,他挥舞着弯刀,向自己奔来。【¥ #免费阅读】

    ‘呲……’血花在空中绽放,北狄人的头颅在空中飞翔,乌兰巴尔思或许找到了曾经砍死那一家三口的感觉,但他没有兴奋,只是怔怔地瞧着那北狄人的头颅在天空中飞旋几圈噗通落在地上。

    “呼……”乌兰巴尔思长叹一声,他将弯刀丢在地上,随后他驾驭着马匹在草原上疾驰,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但乌兰巴尔思也没有选择回到天朝,因为他知道回去就会被那不讲道理的卫兵按在地上,迎接他的将是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

    但乌兰巴尔思看了天朝的铁骑,心中十分感慨,他知道北狄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次战斗,皆以失败告终,正是因为没有一名出色的领导者教会他们军纪,也没有重型铠甲可以披在身上,然而北狄的骏马壮硕,无疑比天朝的马匹更能适应这些重甲。

    所以乌兰巴尔思游走北狄,他劝说着各个部落加入他的阵营,以让北狄的名号打响世界,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北狄的可汗知道有一名从天朝来的男子四处募兵,气得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命令整个北狄的军队去搜捕乌兰巴尔思,直到将他的人头献上。

    如此一来,乌兰巴尔思的处境便更加艰难了,他甚至有一次三天没有乞讨到一粒米,反而是遭到一顿打骂驱逐,甚至告诉了他们尊贵的可汗。

    但乌兰巴尔思没有放弃,他终于在一个荒弃了三十年之久的古战场,找到了一张被砍到千疮百孔的重甲,不过这重甲还很结实,甚至于乌兰巴尔思的弯刀没办法将它分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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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隔山偶遇莫日根
    “所以呢你还是想进攻天朝吗”皇思麟的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他期盼地看着乌兰巴尔思,不知是想让他放弃自己的决定,还是坚持走下去。

    乌兰巴尔思没有多想,他用衣襟轻轻擦去弯刀上的羊油,那弯刀只是片刻就变得亮闪闪,乌兰巴尔思点点头:“天朝让我两次失去了家园,我既然有这么庞大的军队,为什么不试试呢”

    而他的这番话正中了皇思麟的下怀,皇思麟立刻向前挪了挪,他满心欢喜地说道:“那么我有一个计划……”

    可是还未等皇思麟开口,便有一众三匹马奔袭而来,挡在路上的人自觉让开,因为他们知道这三人是乌兰巴尔思派出去的斥候,如此焦急地赶回来,想毕是发现了什么,更何况其中一名斥候紧紧捂着手臂,细细一瞧才发现,他的半条胳膊不知道去了哪里。

    三名斥候勒住马,上面的北狄人跌跌撞撞摔在地上,又匆匆忙忙爬起,那断了一条手臂的人疼痛难忍,但在可汗面前他只是低着头紧咬嘴唇,直到丝丝血珠从唇中渗出。

    “(怎么了)”乌兰巴尔思焦急地问着,他虽然知道将会有一场战争,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居然能砍伤他的斥候

    那斥候急急忙忙道:“(前方……发现了……莫日根的部队。)”

    “(有多少人)”

    皇思麟能明显看出乌兰巴尔思有些神情慌张,他不知道莫日根是谁,但这人能让乌兰巴尔思乱了阵脚,想毕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大约三千,就驻扎在三千米之外!)”

    乌兰巴尔思深吸口气,他匆忙下令,让这部队动起身来,铁骑们立刻丢下手中的食物,他们披盔戴甲,抽出弯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乌兰巴尔思临上阵前,还将手递向皇思麟,如同去参加宴会般邀请道:“来吗”

    皇思麟重重点头,他借着乌兰巴尔思的力道飞身跃上一匹骏马,随后接过乌兰巴尔思的弯刀,数千军队拉来架势,浩浩荡荡地奔赴斥候所说方向。

    炊烟袅袅,泉水叮咚作响,果真如斥候所说,大约有三千的部队傍水而居,他们安营扎寨,正准备着吃食,他们骑的是没有任何铠甲的轻骑,佩戴的也是晾干了的皮甲,乌兰巴尔思与皇思麟还有几名护卫趴在山坡顶上,望向这庞大的军队,皇思麟一眼便瞧出了这一行人的首领——一位瘦如长剑的年轻人,他蓄着胡子,身形瘦弱却矫健,他穿着晾干的牦牛皮甲,上面用一些白色兔皮点缀,他挎着一把劲弓,背着两筒羽箭,正兴高采烈地与两

    名女子嬉戏跳舞,看的出来那两名女子不是很喜欢他,在这人伸出手去摸的时候,她们故意躲开,直到这人愤怒地按倒其中一女子,撕开她的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强上了她。

    事后,这人连裤子都没提,便捻出一枝羽箭,弓弦拉满,射死了这可怜的女人,另一个女人在旁边一动不敢动,直到那男人走上前调戏,这女子才乖巧地为他服侍。

    “你看的还蛮准的,没错,他就是莫日根,我在北狄最大的对手,曾经找不到他,因为他四处游荡,居无定所,如今终于找到了他,你看吧,有的人生性,比我还残暴。”

    皇思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为了不让他们的哨兵发现,这一行人慢慢地爬下山坡,皇思麟倚着绿草问道:“你想怎么做”

    乌兰巴尔思琢磨一番:“他的军队没有铠甲,又在山坡之下,铁骑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

    皇思麟提醒道:“可是他们的身后是一汪泉水。”

    乌兰巴尔思质疑地说道:“那阻挡不了强壮的铁骑。”

    皇思麟连忙阻止他:“铁骑笨重,水中满是光滑的鹅卵石,若是蹄子打滑,你的铁骑将毫无还手之力,而这人的轻骑将会把你们身上的盔甲扯下,用弯刀去砍里面的皮肉,而毫发无损,我们有效的杀伤只有第一回合,而剩下的回合,我们将一直处于被动。”

    “(不要听他的,可汗,天朝人一直狡诈,他们像老鼠一般令人讨厌,我认为应该直接率兵攻击,出其不意,莫日根绝对反应不过来!)”在一旁匍匐的护卫如此劝阻到。

    “(那就让我们相信一次天朝人的狡诈吧。)”乌兰巴尔思双手合并,他抬头望向天空,对那诸神祈求,因为除掉这莫日根,他便是这草原上唯一的王,唯一的可汗!

    于是众人回到营地之中,他们在数百米开外的山坡下建立了营地,这里看不到莫日根的军队,莫日根也看不到他们的军队,乌兰巴尔思派出了十多名射箭好手,吩咐他们隐藏在山坡下、绿草中,等待着莫日根的斥候前来,要么偷偷划破他的脖子,要么一箭刺透他的心脏,总之不要让他们回去告密就好。

    可是一上午过去了,莫日根居然没有派出一个斥候,但乌兰巴尔思无暇顾及,他只是与诸位重臣一同商议该如何与莫日根作战,当然,这些人中皇思麟并不在场,因为在座的众臣虽是不及他聪明,但每日所想都是我将这天朝人



第二十章 满都拉一统北狄
    一百五十名骠骑穿戴完毕,他们骑着北狄最快的马匹,手握最锋利的弯刀,腰挎最强劲的弓弩,然而他们的任务却并非去取下莫日根的项上人头,而是沿着三个方向分散开来,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之上寻找着那不切实际的伏兵。

    皇思麟在营帐外望着这一百五十人远去,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回身对乌兰巴尔思笑道:“如此一来,我们只需要在营帐中吃着烤肉,喝着奶酒,等待这些勇士归来。”

    “(这是一出闹剧!)”乌兰巴尔思的护卫哈斯叫嚷到:“(我们现在不去奇袭莫日根的部队,等下他们再转移阵地,就又找不到了!可汗!天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然而乌兰巴尔思并未理会这个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护卫,只见乌兰巴尔思揽着皇思麟的肩膀,将他带入营帐中把酒言欢,而其余的北狄人则是拍了拍哈斯的肩膀以表安慰,哈斯气愤地鼻孔生烟,他恨不得将皇思麟碎尸万段,可是他忍住了,既然乌兰巴尔思想让整个部族毁在一个天朝人的手里,那他便去做吧!

    哈斯走向营火旁,他赌气般地坐下,夺过两名士卒手中的马奶酒,喝得一滴不剩,随后红晕在他黝黑色的脸上泛起,哈斯晕晕乎乎,倒在地上睡了起来,看得出来,这人不胜酒力。

    乌兰巴尔思捧起酒樽,为皇思麟敬酒,而皇思麟也当着诸位北狄人的面回敬,他的妹妹皇木琼就坐在一旁,吃着盘中的点心。

    北狄人喜欢女人,有些北狄人没有脑子,他们直勾勾地看着皇木琼的脸,被她那姣好的面容吸引,于是有一人喝多了便壮胆询问:“(喂!天朝人!你的妹妹会不会跳舞啊!让她给我们几个跳个舞,助助兴!)”

    乌兰巴尔思如实地将这句话翻译给皇思麟,皇思麟的眼神好似能喷火,他瞪向那名北狄人,随即嘲讽道:“抱歉,我妹妹的舞蹈,光靠北狄人的智商是欣赏不了的。”

    乌兰巴尔思噗嗤一笑,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天朝人,对这话也是无感,他便又转告给那位北狄人,那北狄人怒而起身,他将酒杯一摔,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在他的身上。

    北狄人出口成脏:“(你的妹妹长得这么好看,估计还没有开、苞,不如让我们哥几个轮番干她一次,我保证她会爱上我们,或许下次聚会,她会脱光了像条母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最快更新】

    乌兰巴尔思的面色逐渐铁青,但他并未出手阻止,也没将这句话翻译出来,只是皇思麟光看两人神情与周围人捧腹大笑又或担忧重重的面色,便已猜到大概。

    那北狄人不依不饶,他向前一跨越过木桌,随后用满是嘲讽与鄙夷的口气说道:“(母狗!)”

    “他在骂你的妹妹。”乌兰巴尔思说着,皇木琼只是抬起头,不知发生何事的她两眼眨眨,如同星光般璀璨。

    可是现场的气氛犹如到了冰点一下,那营火也显得不再温暖,皇思麟知道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便轻轻揽过他的脖子,这北狄人喝醉了,神志不清,走路还有些摇晃,于是皇思麟便将他带出了营帐。

    皇思麟拉着这位喝多的北狄人走到营帐之后,日光将两人的影子投放在营帐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两个影子身上,而皇木琼却是没有发现,只是埋头吃着东西。

    皇思麟与那北狄人头顶着头,北狄人在此期间还在不断叫嚣与辱骂,于是皇思麟抽出了北狄人腰间的短刃,猛地刺入北狄人的腹部,北狄人的酒醒了七分,他刚要大声喊叫,却被皇思麟捂住了嘴巴,只瞧皇思麟将短刃抽出,又在他的胸口处刺了一刀,再一刀……直到北狄人没了力气,像一滩烂泥瘫软在地。

    皇思麟丢下那短刃,用衣服擦拭着手上的鲜血,他的沉着冷静,让人觉得这家伙应该是个刽子手,要么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总之乌兰巴尔思是这么想的,若不是有那影子,他也不信这羸弱的皇思麟,居然杀人时手段如此残忍,但这也着实让乌兰巴尔思高看了皇思麟一眼。

    皇思麟双手染满血污,却还像个没事人一般走入营帐,他坐在皇木琼的身旁,着实吓了妹妹一跳,皇思麟无所谓地擦擦鼻子,嘿嘿一笑道:“刚才流鼻血了。”

    而后皇思麟抚摸着妹妹的头发笑道:“接着吃!接着喝!等他们的好消息。”

    可是哪还有人能吃的下去,北狄人们对自己同伴的死去满不在乎,毕竟他们是来自不同的族群,血脉也不一定相通,可是他们亲眼看到鲜血顺着皇思麟的衣襟向下流淌,那粘稠的鲜血后面拖带着粘稠的丝液,并且皇思麟还将它擦掉,抹在了鼻子上,没有什么比这更恶心了,渐渐地,这些北狄人逐个离场,最后只剩下了皇思麟与乌兰巴尔思,而皇木琼,则吃饱了拿着饭菜去找苏合了。

    “你的妹妹,很漂亮。”乌兰巴尔思如此称赞到。

    “谢谢夸奖。”皇思麟起身鞠了一躬,他也对方才的行为感到懊恼,他亲手宰了一个人,或是一只禽兽,可是鲜血喷溅在他的手背上时,那股恶心的感觉逼得他差点呕吐出来,但是皇思麟忍住了,他没有一声怨言,只不过吃了这么多东西,又喝了这么多酒,皇思麟

    再也无法忍受那胃中的翻涌,他急于想要离开,于是他向乌兰巴尔思鞠了一躬,打算出了营帐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吐那么一场。

    但事实总会阻挡皇思麟的下一步行动,有一名骑兵回来了,接踵而至的是三名骑兵,他们步伐踉跄,语气急促,但说的都是同一件事——莫日根在数千米外安插了军队,他们隐蔽的很好,没有被乌兰巴尔思的军队所察觉,但只要乌兰巴尔思一经过,他们便立刻打磨着手里的弯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弯刀并非是用来宰杀牛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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