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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给她自己争取一条能逃跑的退路。
……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容羡好似除了允许也不能再有什么意见。
原以为自己说好久都不一定成功的事情,没想到三言两语间就实现了。因为太过不可思议,所以当晚阿善在随着容羡回房时,完全忘了自己此次出去的目的,直到她盖着锦被重新躺在床上,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小包袱。
等到她第二天醒来时,玉清已经按照容羡的吩咐,领着一队护卫提前赶去了百灵谷布置。
对于容羡这次的‘热心’,阿善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几大辆马车停在南安王府外,阿善看着站在马车两侧的黑衣带刀侍卫,修墨正派人抬修白上马车。
一看到修白,阿善很快又想起自己落在他那里的包袱,才招手唤妙月赶紧去拿,迎面就看到容羡走过来。
今天风寒地冻,天阴沉的好似酝酿着一场大雪,说起来并不适合出门。因为昨晚的事情,容羡此刻在见到阿善时并没什么好脸色,阿善很自觉地往旁边站了站,半张脸埋入了软毛披风中。
“既然我放你出去了,你就要救好他。”容羡目光扫过修白,站在寒风中白衣飘飘宛如冷漠的谪仙。
阿善反正是要走了,所以她这会儿也没什么顾忌,心思一动忽然说道:“那如果我救不了他了呢?”
风吹来时,阿善的头发轻轻扬起,她见面前的男人淡漠的刀枪不入,于是凑近他继续开口:“如果我真的救不了修白,他死了你会难过吗?”
容羡眼皮动了动,他好看的面容并没有因为这话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忽然覆手捧住阿善的脸颊,眸底好似有清冽的寒水,“顾善善,你记好。”
他靠近她一些,声音低低缓缓:“他死了,你也不会活太久。”
这话同样的薄情又理智,让人捉摸不透他的丝毫情绪。
阿善眨了眨眼睛,思绪不由又回到了昨夜。
烛火昏黄中,暖不热男人那一身冷白的衣袍。容羡好看的骨指捏着盏白瓷茶杯缓慢的摩擦,他低垂着眸子低笑着问阿善:“你不会借机逃跑的,对吗?”
凛冽的风再吹来时席卷了几片雪花,吹散了一池映像。
阿善的腿被冻得有些哆嗦,在抬腿往马车的方向走时,容羡站在南安王府门前并没有动作。
这男人真是比冬日的风还冷,抓不住就算了还会割伤人的皮肤,阿善被他一通警告威胁后心情差到极点,闷闷往前走了几步,她余光扫到修墨随着修白进入了同一辆马车。
看,这男人要多不尊重她就有多不尊重她。
平时看似好脾气的商量也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了真正他下达命令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考虑阿善愿不愿意。容羡明知阿善和修墨不对付,有了玉清还不够,他还要让修墨跟去看着她。
阿善脚步一顿,想到这狗男人不仅仅是不尊重她,甚至还不信任她,这人可恶到一边想着以后怎样杀了她,一边还时刻提防着她逃跑,这到底是有多恨她啊。
“世子妃怎么了?”妙月小心藏好包袱,察觉到阿善在上马车时忽然停住。
雪一点点变大起来,阿善没回答妙月,而是回头看向了南安王府。
雪色下白色华袍的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美,他虽然站在大门前,但却是在低声同身侧的下属吩咐事情,察觉到阿善的目光,他散漫朝她看来,完全是不上心样子。
阿善越看越觉得这男人渣到不是个东西,郁气涌上时她收回腿又迅速朝容羡奔去,那速度又快力道又猛,容羡没反应过来被她扑了个正着,皱眉间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被软软的温暖包围时,眼前俏丽面容的小姑娘怒气冲冲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容羡眯了眯眸子,一只手却无意识搭在了她的后腰。
这南安王府外眼线众多,不提暗处的那些眼睛,就明面上的侍卫就有数十名。
阿善才不管此时有多少人看着,她气容羡的冷漠气他的威胁更气他对她的不尊重和轻蔑。恼极的她没什么可以反击的狠举动,于是就只能在临走的时候气他一气。
他容羡不是不喜触碰她,在众人眼中更是那尊贵不容侵.犯的南安王世子吗?
阿善张口就咬住眼前这薄薄软软的唇瓣,感受到容羡的抗拒,她更是发狠的一咬。
“羡美人记得想我,乖乖等我回来哦。”不等眼前人反应过来,阿善用小手拍了拍男人好看的皮相,轻微的拍响声让容羡的睫毛颤了颤。
她做完这一切后离开的很快,南安王府外全程鸦雀无声陷入诡异的死寂。
等到马车轮子轱辘辘碾过时,寒风中的男人宛如石化了,仍是许久未动。站在他身侧的小侍卫全程近距离围观了这一切,他瞪圆眼睛微张着嘴,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马车越行越远,阿善掀开窗帘往外一望,只见寒风中容羡的衣袍被吹得扬起,而本该淡然漫不经心目送她离开的男人,此时正低垂的面容神色不明。
白色雪景下,男人弧度漂亮的薄唇上有一抹很刺眼的红色,阿善乐的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气顺了不由心情就变好了。
想也知道这个时候容羡绝不会派人来拦她,阿善不由哼着小曲放下了窗帘。与此同时,容羡缓慢抬起手抹去唇边的血痕,在留下的众人埋着脑袋头也不敢抬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忽然扭头看向马车的男人是何种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看到闭站期间还有那么多姐妹给我评论私信,我实在太感动了。
解释的话就不多说了,今天更一万四,为了补偿大家这章我再抽100个红包,大家给个面子一定要让我的红包全部送出去啊,两大章同时发放,下章也送红包吧。
(顺便,关站期间我修了下文,第36章微修,第38章改了尾巴,剧情没动,不会影响下面的剧情,只是给你们说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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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40、无情夫君十
“……”
彩霞口的小客栈名就为彩霞口客栈,店老板是位漂亮的年轻女人, 人称柳三娘。
两天前的一大早, 她的店门就被人敲响, 等她打着哈欠推开木门时, 看到的就是一队肃杀的黑甲骑兵, 领头的青年五官清秀身着黑纹劲装,一露面就直接包了她的整间客栈,那气场足的险些让她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阿善妹子,你的那些侍卫当真不乱杀人?”柳三娘在彩霞口开客栈近十年,这里靠近皇城, 她基本是什么样的风浪都见过,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大阵仗的车队。
两天前, 在先一队肃杀骑兵包下这间客栈后,没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又赶来一队车马。这次来的骑兵要比之前还要多,他们行在道路两侧护送着中央的几辆马车,那架势是谁敢靠近谁死, 柳三娘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马车内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只是她千想万想, 也没想到从中央守备最严密的马车内下来的, 竟是位漂亮灵俏的小姑娘,也正是她此时口中的‘阿善妹子’。
“不会的, 他们只是奉命来保护我,并不会随意动手。”
两天时间的相处,足以让健谈嘴又甜的阿善和柳三娘处好关系, 她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现在就算身份尊贵,但也并没丝毫的权贵架子,因此柳三娘对她很是喜欢。
阿善此时是刚从客栈后的药田回来,除了来时的软袍长裙,这两天阿善为了方便采药,穿戴的都极为朴素简洁。明明是大冷的天,可阿善采药回来后仍是出了不少汗,她边走着边拿着块方帕擦汗,见客栈口的柳三娘迎了上来,对她笑了笑。
“去了这小一天的,累不累?”
柳三娘一见她回来,便亲昵的挎上阿善的胳膊,察觉到她身侧的黑衣男人忽然向她看来,柳三娘刚要张嘴的话堵在了嘴边,阿善注意到了,于是便将自己背着的药篓塞入玉清怀中,轻声嘱咐:“你先回去把这些药捡出来,陪我跑了这么久,你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夫人。”玉清顺势抱住药篓,他警惕往柳三娘那儿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放心阿善一个人在这儿。
“没事的。”阿善摇了摇头,将额角的汗擦干后,她随着柳三娘坐到路上的一块巨石上,喘了口气道:“我就在这里坐会儿陪三娘说说话。”
说起来她也是真的走不动了,通往药田的那几条小道泥泞难走,马车根本无法通过。阿善腿脚再利落也不是个练家子,何况昨日采药回来后,她的右脚就已经红肿,估计今日这通奔波,脚上是要起泡了。
“好吧。”这里已经到暗卫圈起来的保护范围了,玉清见阿善是真的累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临走时,他又不放心的往柳三娘那看了一眼,不同于对待阿善时的温和耐心,他那一眼警告意味十足,阿善没注意到,但柳三娘却看得清清楚楚。
“啧,你们家这些护卫倒是把你看顾的够紧。”
等到玉清走远,柳三娘才翻了个白眼对着阿善小声抱怨了一句:“到底是你太娇贵还是招惹了什么仇家,这知道的是你家这群护卫忠心护主,不知道的还当你是什么重刑犯人,把你圈起来看着你呢。”
柳三娘为人直爽带着股江湖豪气,是什么话都敢说。阿善觉得她这话儿说的没一点毛病,容羡明里暗里派了这么多人跟着她,可不就是把她当成犯人看管,怕她跑了么。
“没办法,谁叫我家夫君不放心我呢。”阿善自嘲,她们一行人来时架势虽大但并没有透露身份,玉清他们也只唤她‘夫人’,所以柳三娘并不知道阿善的夫君是谁。
也就是因为不知道,不了解实情的柳三娘才敢什么话都说,她看了看阿善那张水嫩又漂亮的小脸,抬头为她抹去颊上的泥土,调侃道:“小丫头长得这么水灵,我要是你家夫君呀,也不放心放你这么个小可人出来。”
事实上,要不是那群人张口唤阿善‘夫人’,柳三娘都看不出来阿善已经嫁人了。
“我已经提前帮你烧好了热水,一会儿你回去就能直接沐浴。”
阿善点头说了声‘好’,这彩霞口的客栈虽说位置偏僻木楼看着陈旧,但内里应有尽有被柳三娘打理的很干净,后院还有一块她自己耕种的菜田,鸡鸭猪也被圈养在那儿。
“得了,咱们回吧。”柳三娘总觉得阿善带来的那些护卫身上杀气太重,所以阿善一离开她就不情愿独自待在客栈中。
就她们二人在这坐的小会儿功夫,二楼的窗户那已经有侍卫在那守着往这里盯了,柳三娘叹了口气,“我要是你我可受不了,这真是没一点自由。”
阿善原以为休息了一会儿,脚上的疼痛会有所好转,谁知站起来时仍疼的厉害,柳三娘见状赶紧扶了她一把,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阿善嘶了一下,“脚好疼。”
不休息还好,这一休息再站起来简直是疼到半步也走不了了。等到柳三娘搀扶着阿善慢吞吞走到客栈门口时,厅内靠坐在窗边的修墨抬眸扫过来一眼,没什么诚心的关怀道:“小夫人这是怎么了?”
阿善抿了抿唇不太想搭理他,两天前他们一行人从南安王府出发时,阿善因为气急‘强啃’容羡的画面让修墨极为愤怒,明明容羡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身为下属的修墨在下车后却气冲冲过来警告她,让她以后不准勾.引容羡。
在怎么说容羡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他修墨管的着吗?!
因为这事,两人弄的很不愉快,修墨看她不顺眼她也自然不会上赶着对他友好,所以在硬邦邦吐出‘无事’二字后,阿善被柳三娘搀扶着往楼上走,此时她只庆幸自己当初没把房间选在三楼。
“成了,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喊着妙灵妙月去给你们准备晚膳。”
在送阿善回房后,柳三娘送来热水很快离开。阿善褪去身上的脏衣服一瘸一拐的往屏风后面走,这里虽条件不错,但完全不能和南安王府比,没有室内浴池就只有一个浴桶。
柳三娘是个会享受的人,她人细心还给阿善准备了沐浴用的花瓣,阿善在坐入后将花瓣洒入了水中,淡淡的香气伴随着热气蒸腾上涌,她舒服的将双臂搭在了木桶边缘,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小夫人,您在吗?”当房门被人敲响时,阿善已经在木桶中睡着了。
敲门声将她吵醒,此时桶内热水已变得温凉,阿善赶紧从水中出来,披了件衣服回道:“在,怎么了?”
门外玉清顿了顿,温声回道:“饭菜已经准备妥当,小夫人要现在用膳吗?”
“好。”刚好阿善也饿了,她穿好衣服坐在镜前打理着长发,“那就直接让妙灵端上来吧。”
厅内吃饭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阿善不好同他们坐在一起,只能在房内用膳。
柳三娘不仅人能干也做的一手好饭菜,这么大一客栈全靠她独自支撑,大概是真的喜欢阿善,所以她每日都会给她单独开小灶,今日还给她炖了一蛊鸡汤,吃的阿善都不愿意回王府了。
吃过晚膳后,天已经完全暗下来。
阿善一瘸一拐的去隔壁房间照看修白,自转移到彩霞口后,他仍是虚弱的厉害,甚至因为转移那天的长途颠簸,他当夜就发起了高烧,时常呼吸微弱到几近没有,把修墨吓得片刻都不肯离开。
“怎么样了?”轻轻推门进去,玉清正守在他的身边。
此时修白虚弱到身边不能离人,必须有人时刻看顾着。阿善来时刚好轮到玉清照看,他摇了摇头有些担忧道:“还未退烧。”
阿善见修白的唇瓣已经起皮发白,倒了盏清水端给玉清,“那你先给他擦一擦,我去配药。”
如今修白要多脆弱有多脆弱,甚至配药时药性稍强一些就能要了他的命。也不知是不是阿善运气好,开客栈的柳三娘竟然也懂医术,起初她只是谦虚的说略懂,后来阿善才发现她是真厉害。
“我觉得你这药方太过保守,在加上一味清安效果会更好。”在看过阿善的配药后,柳三娘给出建议。
“可清安性烈,依修白如今的情况,用了怕是会有反效果。”
“不会。”柳三娘摇了摇头,“我看你配方中还有一味黄鹿枝,它可以中和清安的烈性,你要是还不放心,大可以再放些甘草。”
与阿善从医书上学来的知识不同,人柳三娘是正经八百的医救过很多人,她的医术虽比不上跟随子佛学医的阿善,但实践经验十分丰富。有了柳三娘的提点,阿善在用药方面更为大胆了一些。
“你现在救的这个是你什么人?”在煎药的过程中,柳三娘陪着她并未离开。
阿善坐在药炉前拿了把小扇子,歪头想了想回道:“他不算是我什么人,但是是我夫君的贴身护卫。”
“贴身护卫?”柳三娘对阿善的夫君更是好奇了。
“肯如此上心救治自己的贴身护卫,他们应该是一同长大的吧?”
从阿善身边的护卫穿着就可以判断出,他们家的主子一定非富即贵。
柳三娘看的出阿善他们是有意隐藏身份,所以她不会傻到好奇打探,只是因着阿善,才会对她的夫君有兴趣。“同三娘讲讲,你夫君是个怎样的人?”
“我看你带来的这些护卫各个都眉清目秀俊俏的很,你夫君是不是比他们还要好看?”
这倒还真让柳三娘猜对了,只是阿善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说。”
柳三娘撇了撇嘴,“要不是自己有顶好的相貌,谁家夫君敢这么放心把帅气的护卫放在自己娇妻身边。”说着她还点了点阿善的额头,“阿善妹子这么讨人喜欢,你家夫君一定把你宝贝的很。”
“欸你还没同我说呢,你夫君相貌到底好不好看呀?”
“还成吧,是比他的护卫看着顺眼。”阿善不太想谈起容羡,尤其是柳三娘一口一个她家夫君,让她听着不太自在。
“比那什么叫玉清修墨的看着顺眼,那相貌绝对是上成了。”柳三娘端来了一碗瓜子磕着吃,她自己吃着还分给了阿善一把,聊得尽兴时,她并没察觉到阿善的不对劲儿,还不停询问着容羡的事。
“你夫君相貌好,那性格怎么样呢?瞧着阿善妹子这一股子水灵气,我猜他一定是个谦谦君子,是个好脾气的。”
……呵,这个柳三娘还真猜错了。
“不,他脾气特别差,唯我独尊霸道又强势,他的下属都怕他。”
“啊?”柳三娘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乍被阿善这么一说,她愣了一下,瓜子都忘了磕了。“性、性子不好啊?”
见阿善面无表情的,柳三娘以为自己戳到了她的痛处,赶紧补救,“可能像这种大富大贵家出身的公子哥儿都这脾气,你看你这一出来他派了这么多护卫跟着你,可见心里还是有你。”
“性子不好没关系呀,疼你就够了。”
“嗯,他倒是真的很‘疼’我。”
阿善身边没一个能说话的人,这些日子来被憋得不行。如今她终于遇到一个不认识容羡也不知他身份的人,忍不住向她吐苦水,“你是不知他有多疼我,大冷天自己穿的厚厚实实还坐在马车里,却不肯施舍一件披风给马车外的我。”
柳三娘的笑容一僵。
“他对我实在太好了,好到时常不给我饭吃,最狠的一次饿了我三天,你知道那三天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怎么度过的?”
“啃草啊,就那地里长着的野草,味道又涩又苦。”
“不是,阿善妹子……”柳三娘欲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善抽了抽鼻子,一股脑将自己对容羡的抱怨全部撒了出来,“我手腕上的青紫都是他掐的,腰部被他勒的也疼过好些天。他还把我丢入池中险些淹死我。”
“有一点你还真说对了,他找这么多护卫跟着我,不是担心我有危险,是怕我忽然跑了。”
柳三娘彻底惊了,从最开始的满心欢喜变成心疼愤怒。“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男人!”
她心疼的将阿善抱住摸了摸头发,在心里把她的夫君骂了无数遍。“这样的夫君咱们不要也罢,咱们阿善这么好,也不缺他一个男人。”
阿善点了点头,她对柳三娘说这么多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吐苦水,更重要的是她想在容羡他们动手前,把柳三娘拉入自己的阵营中,无论之后她能不能逃跑,她要的是柳三娘就算不帮她,也不会阻止她。
“乖,咱们不提他了,聊点开心的事。”之后她们二人谁也没再提起容羡,在这之后没多久,阿善就将煎好的药送去了修白房间。
虽然药煎出来了,但给修白灌下去却十分费力,毕竟他现在病的厉害完全失去意识,好在有玉清的帮忙,阿善多少也能省些力气。
“天色已经不早了,明日还要去谷中采药,小夫人还是早些睡吧。”病榻前,玉清一勺勺缓慢往修白口中塞药。
这是个耐心活,在他喂药的同时还要帮修白擦拭从口中流出来的药汁,阿善本想亲自喂,但玉清见她满脸的疲惫,于是就主动揽下这活儿,催促她早些去睡。
“可是我担心……”还有满满的一碗药汤,阿善看着玉清这么一大男人小勺小勺的喂着药,真怕他很快会没耐性。
“没事的。”玉清又帮修白擦了擦嘴角,“属下会好好照顾修白。”
他自小习武,性子稳当又细心,耐性自然也够足。自从修白出事后,他奉自家主子的命令陪着阿善每日奔波,这些天来连他都有了些疲惫感,更何况一娇软没吃过苦的小姑娘。
在玉清的再三劝说下,阿善从修白的房中退了出来,门外柳三娘还没离开,她轻轻拍了拍阿善的手,不由感叹:“好在你这小侍卫对你不错,我看这些天都是他陪你采药帮忙,是你身边的人?”
阿善摇了摇头,“他也是我夫君派来的。”但对她是真的好。
见柳三娘又叹气,她好笑的安慰,“三娘你快别想了,其实我那夫君还是可以的,并没我说的那么严重。”容羡不管她把她当成是透明人的时候,对她倒是真挺纵容。
大概是阿善之前说的话对柳三娘影响太大了,所以现在无论阿善怎样说,她都觉得阿善是在安慰她。
夜越来越深,阿善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之前惹人喜欢的阿善如今在柳三娘眼中已然成了个小可怜,而阿善早就没了说话的力气,她挥了挥手和三娘告别,回到房间后几乎是倒头就睡。
“……”
可以说,在阿善把修白转移到彩霞口后,他前五天都处在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另一只脚摇摇欲坠即将踏入鬼门关的危险状态,就连柳三娘看过后都直言,救回来的希望渺茫。
阿善的状态说不受影响是假的,在修白又一次高烧难退后,她背着药篓走到林中,近日的劳累使她脚疼的越发厉害,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夫人小心。”
玉清将她扶起,阿善有气无力的垂着脑袋问他:“你也觉得我救不了修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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