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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萦索
这团火熬油一样的熬,生生被理智压下。
要不是做了养父母多年的“乖巧”女儿,习惯了压抑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或许她就被冲动控制住了。幸好,忍住了!
高静媛此刻的眼神非常冷静,冷静的不似常人。良久,她的嘴角轻轻勾了一个怪异的微笑——也罢,真正想做的,做不了。那在别的地方补偿她吧!不趁现在才六岁,多玩多闹多随心所欲,日后连这份小小的“自由”也没了!
不一会儿,同样正式打扮的高守诚出现了。
明明是个半大孩子,却要装成人那样,一步一步的走到祖先神位前,跪下。今日后,他还是她的八哥,却跟以前不一样了!
最靠近祠堂的是郑大姐。
今儿她是最开心的,没看到欢喜的眼泪就没干过?两个儿子细伢子和岁伢子也换了衣裳在祠堂里跪拜了祖先,证明高家承认他们的血脉了!等呀等,盼啊盼,终于看到了这一日。
她一手捏着帕子不断拭泪,另一只手则搂着陈娇娇。
话说陈娇娇怎么来了?请人观礼也不会请个小毛丫头。
高静媛嘴角更是讥讽不已了。
原来,陈娇娇是被陈家收养的女儿,而她的亲生父母,就是高祈禄和郑大姐。换句话说,人家是她八哥的亲妹妹,一母同胞那种!
知道了真相,高静媛再一次为自己的“见识短浅”而深深自卑。看人家,这是什么胸怀和手段?生了女儿不想要,那就送给邻居养呗!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呢!舍去一个女儿让邻居家多了多少欢声笑语?
高静媛很奇怪,那每次经过邻居家,看着亲生女儿对着别的人叫爹叫娘,不会觉得惭愧?
更令她自叹弗如的,是陈家的“深明大义”。郑大姐熬出头了,可以让陈娇娇跟亲生父母相认,人家立马答应把养育多年的女儿送还。相比之下,她前世的养父母简直人品卑劣到极点,作假蒙骗她亲人都死绝了,姨妈找到门被她们诈唬说她死了;篡改大学志愿书,强逼她留在本城;还给她找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未婚夫,就差在她脚边上栓上链子,脖子上挂个牌子——此女乃我们含辛茹苦养大,外人不得勾走!
无论如何,高静媛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思维。
她觉得自己像外星来客,外表能装,内心里透着一股格格不入。
高守诚跪拜过了祖先,最后才跪在亲大伯……不,以后就是他的父亲了,口称“不孝儿高守诚”。磕了头,上了香,长房的族长高祈瑞亲自把他的名字从高祈禄的名下划去,记录在高祈福名下。礼,成!
高静媖在祠堂外,激动得快要晕过去了。以后,她再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她也是有亲兄弟的人了!因为过于激动,声泪涕下,高静媛看不得她那样,觉得自己哥哥好像被人抢走了似的,故意拉扯她的衣袖。
“你干嘛?”
“莺姐儿,你别光顾着自己高兴呀!”指了指二姐高静娥。
高静媖立刻察觉自己的失态——原本守诚是要过继给长房给二姐高静娥做弟弟的,后来变成过继给她父亲。而原定过继长房的高守诺又离家出走了,现在踪迹全无,二姐现在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二姐,对不住,静媖是想到父母百年后香火得祭……”
“无妨,你有了兄弟自然该高兴的!”高静娥微微摇头,嘴角不可察觉的一丝苦涩。
礼成之后,按原计划是在长房里热热闹闹吃一顿,就可以散了。不过高祈瑞有话要说,所有人都得忍着酷热站着听。
“我高家落户此地已有三十九年了。从先父决定安家落户那日起,就发誓要子孙繁衍生息,高家代代不绝。而今,三房祈禄愿将亲儿过继给兄弟,一则全了兄弟之间的情分,再也使得我高家仁义之名远扬。先父临终前留有遗嘱,反属我高家子女,皆有四百两的嫁娶钱。若有全香火者,加倍。”
这是第三次高家大分家产。虽然没有直接把财产拿出来算算分分,而是全部由高祈瑞口头转述,但话中蕴含的意思也把所有人惊呆!
高老太爷,你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些跟兄弟争夺家产的。得好好看看,连死了都不忘记兄弟,怕兄弟后人过不好,特意嘱咐儿子赚了钱留下一部分贴补隔房的子侄……连女儿家也没遗忘!竟然是人人有份!
高祈瑞这个时候把父亲的遗嘱一说,高二太爷和高三太爷泣不成声,嚎啕大哭着。其他的小辈也都跪下了。这样慈爱的老前辈若是还在世……
高静媛最讨厌有事没事的下跪了,不过跪一跪能得四百两呢,为什么不跪。在一片哭声中,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外星来客,无法理解素昧谋面的高老太爷的高尚情操和伟大胸怀。
兴许,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比如她,天性自私。真心对她的,才能得到她的真心。不然,她才懒得管别人死活!
至于跟她沾亲带故的……霍霍,前世收拾起谋夺她父母保险金的舅舅,可一点也没心慈手软!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五十五章 父母双亡?
前世的林芳雅跟现在的高静媛,简直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内敛沉着,心里有什么想法隐藏得好好的,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养父母也不知她在外做了什么;另一个则显得任性自我,调皮捣蛋、惹是生非,是个有奶便是娘的肤浅小孩。
从前者变成后者,只花了大半年,恐怕是坚强执着的林芳雅做梦也想不到的。要知道,林芳雅发现自己是收养的小孩后,除了对养父母百依百顺,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寻亲生父母的下落、改变自己的命运了。亏得她聪明机智,十年内言行举止半点不漏,不然被养父母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养父母不准她到外地上大学,那又如何?已经在心里点燃的火苗,是怎么也消灭不了的。她通过做义工,暑假去夏令营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亲生父母……的坟墓。那一日,是个淫雨霏霏的天气,她跪在亲生父母的坟前,伤痛有,胆更多的感觉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是那么的孤独!
父母是车祸而死!还是交通意外!两辆车相撞,车主人都是当场毙命。
她连个仇人都找不到,唯一能怨恨的就是得了父母保险金的舅舅,把她遗弃在孤儿院。对了,这位狠心的舅舅又找了个情人,吧情人生的女儿抱回来,说是外甥女。享受着姐姐用生命换来的保险金,还把外甥女送到孤儿院去,可算是禽兽了吧?要不是他的女儿长大了,体检的血型露出马脚,恐怕真相被他一辈子掩藏了!
两位姨妈没有放弃找寻她,亲叔叔也是。林芳雅知道他们各有家庭,生活富裕,接纳她?当然可以!只是一想到是养父母在孤儿院接她回去,这份大恩不是金钱能报答的,就拒绝了。所以,她提出的唯一要求是——报复亲舅舅!
舅舅跟自己有血亲,那有什么关系?如果对方在乎哪怕一点,林芳雅怎么可能去了孤儿院呢?
二十四岁的林芳雅亲眼看着舅舅的公司倒闭,中风住院,舅母一夜苍老了十多岁;纨绔表兄跟人打架送进铁牢,而那位代替她的表姐,自幼万千宠爱,受不了巨大的落差,为了保持香车宝马的生活,堕落到红灯区……
她的仇恨彻底报了。同时也成功的让姨妈和亲叔叔对她敬而远之。对此,林芳雅不在乎。因为她知道,这些亲人对她没有多少感情,有的只是对早死父母同情,还有一份责任吧!
她继续在养父母家里生活,忍受他们越来越多的要求。很奇怪,明明养父母压缩她的自由,让她窝在一座小城市不得高飞,还破坏了她跟初恋男友的感情,封建专制的让她相亲结婚。可林芳雅却觉得,也许只有在养父母身边,才能感觉自己是被强烈需要的。
她需要的,是那份被需要的感觉。能温暖她冰冷的心,宽慰她作为孤儿的茫然无助。
……
很快就到了九月初八。这是个大日子,距离九月九的重阳只有一天,但对高家更重要的是——家婆的生辰。高家规矩,这一日,所有子孙必须齐聚。但凡还能动的,爬也得爬回来!
所以高静媛得知,她的亲生父母高祈恩和翁氏,也回从千里之外赶回来。还有她那三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哥哥、弟弟、妹妹,也会给家婆祝寿。
刚入九月,高家上上下下都忙活起来了。自家的不说,还从集市上买了十几袋小麦,磨坊见天不停的开始磨面粉——好做寿桃,到时候好往外散的。
便是长房最清闲无事的高静娟,也日夜不停的给高家最长的长辈绣了几个抹额。高静娥则和高静妶、静媖稍微年长的,一起裁剪了两套做寿时候的衣裳。
男孩也没闲着。高守礼、高守智跟高守诚一起计划送上别致寓意美好的寿礼。另外有长房高祈丰的两个儿子高守信守仁,性格比较霸道,集市中的货物嫌不够新颖,还远去镇上,差点把镇上的像样的店铺翻了过来。
总之,为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唯有高静媛一个,成天呆在家婆的身边。送礼?她最后的五两银子也给了不知去向的高守诺,拿什么送啊?思来想去,只有继续可耻的卖萌了!
“太婆,我送您一个香吻吧?”
重重的在老人脸上biu~了一下,高家太婆的脸上立刻皱纹展开,“哎,乖元元,小可人儿!你可真招人疼。”
李老太自打嫁过来,就一直侍候婆婆用饭。这时候看了,也是笑容满面,不过心里嘀咕,自己三四个孙女,就没一个比小元元更会来事!瞧,这一亲,把什么礼物都比下去了,莺姐儿哪怕把手指头扎破了,也不及小丫头一个随随便便的亲吻。
不过,灵巧有灵巧的好,笨拙也有笨拙的好。她倒是宁愿孙女一辈子粗粗笨笨的,安心在家,胜过高静媛闯祸的苗子!
很快到了九月初三。三房离家出走的高守诺还是没有下落。气的高祈禄发狠说,“再不回来给家婆拜寿,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初三过去了,初四也过去了。
高守诚急得了不得,天天拜托长房的守仁守智打听,两个堂兄摇头对他说,“老四又不是不知道家婆的生辰,他要是想回来,不要你送口信。要是不想回来,你送了口信又怎么样?横竖你都过了继,别操心人家房里的事情了!”
道理没错,可毕竟是亲兄弟……高守诚始终放不下心,觉得四哥耽误到现在,肯定是出事了!他想跟亲爹高祈禄商量,可一听到守诺的名字,高祈禄就愤怒无比。
无可奈何,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初五,一日无话的过去了。到了初六,镇上的人起了快马飞奔到高家坡,到了二房的门口大汗淋淋,水也顾不得喝上一口,“不得了,你们家大儿子坐船回来遇到水匪,被人凿穿了船底,一家子都溺水身亡了!县太爷正找人打捞……让我过来告诉一声。赶快过去看看吧。再迟一天,尸体都认不出了!”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五十六章 托孤
噩耗如晴天的霹雳,一下子劈在高家所有人的心头上。高二太爷当场受不住,强撑着站直了身体,想要细问。可死的那是他亲生儿子啊,是他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儿子啊!一对应细节,便承受不住的手足发颤,晕厥了!
这下,更乱了。
高老太真真女中豪杰,居然没有被击垮,一面托人送信给长房,一面让三房的高三太爷过来照顾丈夫——一家子除了高三太爷,老的老,小的小,还能让谁照顾?
她自己忍着泪,咬着牙,倔着骨头,跟长房的高祈瑞一同去了出事的金阳镇。金阳镇距离高家坡有五十多里地,脚程快的一天就能到了,慢的也只要两天——可怜高祈恩一家,竟然是在距离老家仅仅两天的路上溺水身亡,连给老祖宗磕头拜寿都不曾。
码头上多的是围观看热闹的人。知道高祈恩的人也不少,纷纷摇头感叹,你说寒窗苦读为了什么呢?好不容易金榜题名,却被发配到偏远的不毛之地当了县令。当官六年,不曾给家里搬来半点金银财宝,还要出嫁的妹妹给他攒钱通融上官。末了,一次水匪就让全家四口送了性命!呜呼悲哉!
虽然如此,高老太到来的时候,所有人给予了十分的尊重。有些心软的妇人,送来干净的水和面饼。在波涛滚滚的大通河里打捞尸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何况打捞上来,也是人间惨事!
目前为止,已经打捞上来的除了家丁下人外,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女童约四五岁,男童才两三岁,跟高老太无缘见面的孙女孙子年龄相仿。亏得高老太神经强韧,换了普通妇人,哭也哭死了!
长房族长高祈瑞与隔房的堂弟高祈恩,感情极好。他是真不希望听到堂弟的噩耗,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他,希望渺茫。高老太能忍住泪,他反而忍不住了,当打捞上来破碎的七品县令的官服和水泡得辨认不清的官文,他面颊两行清泪滚下!抚着“侄子”“侄女”的尸体,心痛的无以复加。
大通河太大了,有的地方水流缓慢,有的地方水流湍急,一天一夜后,还是没有找到高祈恩及妻房氏的尸体。县太爷派出两班衙役,往下游更远的地方打捞。
长房自然免不了大出血。
可这个时候,哪里是计较钱财的时候呢?只不过两天,高祈恩熬得两眼发红,嘴角全是泡,精气神被抽掉了八成,浑如一个木偶僵僵硬硬,既希望赶紧找到堂弟的尸体好能藏入祖坟,入土为安;又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就万事皆安!
三日后,还是没有找到。人们都说,恐怕被水流冲得更远了,得去下游的邻县去打捞。县太爷看在长房贡献的大笔雪花银面子上,让衙役继续,可衙役不答应了,大通河在本县的境内,县太爷要怎么样都行,过了界,得跟人家邻县通报一声,不然过界打捞,人家表面不说,暗地里不给颜色看才怪呢!
“人命关天!何况高县令也是官身,遇此大难,本官心有戚戚,想来临县也是。也罢,本官就写个文书,尔等送去,务必找到高县令的尸身!”
县太爷刷刷写下了文书,引得本地的百姓赞叹,不愧是父母官啊!
也是不和谐的声音,觉得老父母这是浪费。人家高县令又不是在本县遇害,乃是在上游出的事故,漂流下来,说不定早喂了鱼虾。或者沉在水底,万一白费功夫,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
……
不说外界的议论风雨,高家二房一片愁云惨雾。
素来清高倨傲的二老太爷病得十分严重,已经卧床不能动弹了。请了大夫看,只说是心病。翁氏亲自带着三个儿女,每天过来看望,尤其叮嘱高守礼,无事便过来,且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失礼人前!
不用多言,高守礼从知道长房二房的真正关系起,就把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脾气收了起来,对这边更多了真心。每日探病不说,还关心几个兄弟姐妹。
高静娇,原是高静媛的好友,原来叫陈娇娇——高家大乱,没人顾得上她,她便回陈家了。而幼小的孩童,如不足三岁高静媙,高静婳,高静姵,都被父母看管着,不许外出。如此在外的,大人忙得没空管,也就高守诚、守仁、守信等兄弟。
“现在怎么办?家婆还过不过生辰了?”
“嗐,还办什么寿礼啊?等着捞上尸体办葬礼吧!”
守仁推着守诚道,“你不是想着你哥不回家吗?现在也不用急了,没人想到他,就算他不归,估计你爹也想不到把他逐出家门。”
高守诚一脸苦闷,“可怜小元元!她现在是真的没了爹娘!”
“呵,她这六年有,跟没有什么区别?我看对她影响不大,这会子可以跟静妶一样,搬到我们长房来做娇小姐了!”
守仁不以为然。
“先说好,等小元元到了长房,你多看着她,别欺负她。她现在……太可怜了!兄弟姐妹一个都没。”
“看你说的,同胞的兄弟是没了,可难道我们都不是她哥哥!”高守仁笑了下,用力拍了拍守诚的肩膀。
不过出乎他们三个的预料。
三日后,高祈瑞完全丧失了希望,颓丧着回到二房,看着躺在病床上憔悴苍老的二叔,哽咽无言。而高二太爷一看就知道了,用毛巾盖着脸,压抑的流泪不止。不一会儿,毛巾就湿了。
现而今,他只有一个儿子高祈德——可小九人糊涂愚昧,不成器啊,指望他养老倒无妨,可他半辈子想争的气呢?他做梦都想要的……都随着儿子葬身河底,万事皆空了!
叔侄两个对面无言了很久,才听到高二太爷无力的垂下臂弯,空洞的望着天篷顶,“你爹走得太早了。我知他有未竟的意愿……完了,这下全完了。只怕不久后,我也得追他九泉之下。”
“二叔,您别这么说。您还正当年,咱们高家还有诸多儿孙。将来兴许还能出恩弟那样的才华高绝的,您别灰心!”
“我是看不到了!以前你爹找高人给我算卦批命,说我这辈子不可强求,求得越是炽热越是求不到。不求反倒有人送到跟前。可见我是没这个命数了。哎,小元元呢?虽然是个没用的丫头,好歹是老大留下的血脉……你就带回去养着吧!以后,就看她的造化!”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五十七章 行恶
高二太爷知道,二房没了大儿子,败落是迟早的事情。等他跟老妻一闭眼,高静媛在小儿子房里,估计少不了白眼。还不如早早托付给长房,至少衣食无忧。
高祈瑞一看到小元元,就想到她惨死的弟妹,那两个小小的孩儿白来世间一回,想想就悲恸到无法自拔,怎么会不答应!他搂着小侄女,强忍着泪意点点头,“二叔请放心,以后元元就是侄儿的亲闺女。翁氏的为人您也知道,必会善待于她。”
能回到长房,应该说是高静媛梦寐以求——可是能不能别老是这样?问都不问一声,直接打包送过来送过去?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行李!
她挣扎着从大伯父的怀里出来,扭着头,倔强的站在高二太爷的面前,“我不走!”
“听话。”高静媖在旁边,急忙拉扯着幼妹。
这个时候不给大人填麻烦,就是好孩子。连她都打算回到三房——因为她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还有个能支撑门户的弟弟!
可是高静媛……根本不是小孩子脾气发作。她说不,是经过切实考量过的“不!”
“说不走,就不走!”
她恨恨的丢下一句,撒腿就跑了。高静媖无奈,擦着泪,对高二太爷和高祈瑞躬身一礼,“小妹年幼不懂事,二伯祖父和大伯父千万别责怪她。静媖过去劝劝。”
高静媖的懂事,跟高静媛的任性,简直不像姐妹。两个女孩都那么身世可怜,惹人怜爱。为何老天要这样折磨高家呢?让子孙后辈受罪。房内没有外人的时候,高祈瑞忍不住想起过世的高祈福,
“这么多年,侄儿不敢问。三房的阿福他年富力强,怎好端端去了西北送了命。这些年,你和二婶提也不提……”
……
高静媛气乎乎的跑陈家。陈家把闺女陈娇娇送还给高家,但一点芥蒂也无,相反,好像成了亲家似的常来常往。这不,高家一出事,陈娇娇就回家了,照样跟以前一样掌上明珠,是陈父陈母的心肝宝贝。
“陈娇娇!”高静媛登门,也懒得费心捉摸陈家父母的思维心理了,对着坐在炕上吃糖的陈娇娇大呼小叫,“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姐姐吗?”
陈娇娇睁大眼睛,翘着鼻子,“你肯叫我啦?我本来就比你大,你必须叫我姐姐!”
“叫你,行!但你做我姐姐,得给我出气!”
“咦,谁得罪你了?居然敢欺负我妹子,包在我身上,姐我给你狠狠的出气!”
高静媖追过来,气的脸色通红,“小元元你给我省点心!你还想找娇娇给你出气?你……想做什么!”
难道找人对付二伯祖父和大伯父么?
高静媛还不至于这么傻吧?她冷笑了两声,在陈娇娇的耳边嘀咕来嘀咕去。说得陈娇娇只点头,“放心好了!我这就叫我哥来!”
陈家还有一个男孩,陈晋修。旁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唯独陈家是重女轻男。陈家父母对陈娇娇爱如珍宝,连带陈晋修对收养的妹妹也是千宠百顺。
这事,也只有叫回打猎的陈晋修帮忙了。
有陈娇娇的开口求助,今年十六岁的陈晋修联络了几个伙伴,都是十六七岁的村里小孩子,别觉得他们年纪不大,最是初生牛犊的时候,力气大、胆量足,功夫又好,高静媛简直想不到更适应的了。不出两个时辰,她想要的人就被抓来。
——那个往高家报信的王二虎!
“打,给我狠狠的打!”
“明知道高家要办寿宴,还赶过来报丧,存心给高家没脸。”
打得王二虎哭爹喊娘,“我也是好心啊!难道这边让你们乐呵呵的做寿,那边亲人沉到河里喂了王八都不知吗?”
说得也是啊!
陈晋修的几个伙伴拳打脚踢了几下,就打不下去了,毕竟无冤无仇啊!回头看着陈晋修。陈晋修皱眉想了想,看自己的妹妹,眼神示意,见好就收吧。陈娇娇为难的看着高静媛。
这是高家坡两里外的小树林,高大的杨树林让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王二虎声泪俱下,说自己是一片好心,高家的惨事他也觉得难过。
高静媛无动于衷。她冲陈娇娇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我姐?”
“你还怀疑?”陈娇娇举起了拳头,示威的扬了扬,“以后不准叫我娇娇,要叫我姐姐!”霸道性格显露无遗。
“行,那你得给我出气。”
说完,高静媛当先走过去,对着王二虎用树枝抽来抽去。陈娇娇为了表示“姐妹一心”,也过来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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