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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萦索
一个沉甸甸的银元宝是二十两,足足五十个,并排摆着看起来那效果太震撼了,太可爱也太馋人了。刘家老三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大手笔!绝对的大手笔!
其实动用的嫁妆才不过十两,十年前也就两亩田的价格而已,至于用千两吗?不过刘家的人从来不会吃亏,连忙笑呵呵的表示“都是亲戚,这么外道干嘛?怪只怪不该瞒着,否则就是借给大哥使着也无妨”……
高二太爷冷哼一声,说是十年来刘家的女儿在高家辛苦了,做牛做马累着了,生儿育女也有功,这一千两一来为了赔罪,二来为了酬谢她的功劳。
话要反着听。
哪家的女儿嫁到婆家不做事的?哪户人家娶了儿媳不要开枝散叶的?老刘头听得是坐立难安,脸上的汗渍淋漓,不过刘家是老太太当家。刘氏的母亲,稳稳当当的接受了高二太爷的赔罪和酬谢。她心里明白,估计高家两老对她的女儿忍无可忍了。
那又如何!
一来有儿子高小宝的存在,不敢和离,刘家和高家表面上还是亲戚;再者一千两呢!有这一千两的银子,可以让刘家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做什么生意不要本钱?连云山的生意听说也有搞头,就拿出一部分投入,将来她的孙子、重孙子,都指望着呢!
至于刘氏的幸福,她也不是没有考虑,端着架子,说着软话,叹息一声,说是女儿都被她宠坏了,受点委屈就直嚷嚷,恨不能吵得所有人都知道,其实是心直口快,没有坏心眼……然后提到刘氏现在有身孕了,怀的是高家的种——这句强调了又强调。最后暗示,两老为了她的身子康健,多给了点钱补身,真是难得慈爱的公婆。不过一大家子过,肯定诸多家务,看着婆婆做,儿媳妇坐着,太不孝;自己想做又怀了身孕,做不了。不如分家?
刘老太试探的说完,高二太爷立刻拍板:就这么定了!
不过高家也不可能给高祈德更多的,一千两给了刘氏,也相当于给了小两口。正好亲家公也在,做个见证,分家!
分得痛痛快快。
刘氏满意了。
刘家也满意了。
等刘家人一走,高二太爷就对小儿子说,“今日为你,我几辈子的老脸都没了,从今日起,你不必出现在我面前。连带你媳妇,你媳妇的娘家人,我一概不想看到!”
高祈德只是跪着,低着头忐忑不安。
快刀乱麻解决了刘家,高二太爷开始对付苏家。苏家人不是想插一手连云山的茶园吗?好,那么大的茶山,本来就不是高家一户人家能搞得定的,外人可以来,“自己人”为什么不能?
不过苏家什么秉性,所有人都清楚,落难时不来踩你一脚就算善良了,指望他们同甘共苦,别做梦了。因而特意请人写了文书,大致而言,把连云山西边的一片茶园交给苏家人,从种茶到采茶、制茶,一概不管,能赚得到钱,是他们的本事。赚不到,也怪不得其他人。
苏家知道白白让高二太爷大出血,有点过意不去,不过最终还是达到目的——参与茶场的生意,还是很高兴的。连夜兴致冲冲的去了连云山,看到茶树长势喜人,幻想来年清香的茶叶从他家出去,换回来大笔大笔的钱财……
对某些必要且下作的手段,就忽略不管了。
……
半个月后,风平浪静。
高守礼本来计划往京城一行,因二房的事情迟迟没有动身。本来翁氏催着他走,毕竟二房的家务事跟他不相干,不过高守礼拒绝了,说这种情况自己出门也不能心安。
若不知情,就罢了。可他明明猜测出高静媛在其中起的作用,哪能当糊涂人一走了之?
这半个月来,高守礼冷眼旁观,才知道平日里不显山显水的二叔祖父不是常人,处理起事情来又快又准,且方方面面都对他说不出什么错来。刘家得了实惠,再也不敢过来吵闹;苏家达到目的,也不会继续纠缠;唯独对高祈德……
似乎绝情了点。
这一天,高二太爷带着高静媛来到长房。高守礼不知道小堂妹过来干什么?难道又起了什么心思?他防范的看着高静媛,总觉得她压根没有那么天真无邪。
“呵呵,二叔怎么到访?稀客稀客,蓬荜生辉啊!”
而高静媛则童言无忌,“我爷爷说了,欠你们家一大笔钱,还不上啦,先把我抵押在这。等我爹爹赚钱了,再来赎我。”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三十四章 童养媳
高家长房的屋舍修建得古朴高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小溪朱亭一样不缺,像是隐居的高人所住。而其他高家坡的人家,不管富裕贫穷,房屋的建造总摆脱不了一股农家舍的味道。
高静媛很喜欢这里。雕花的围栏,朱红的柱子,洁白的窗纸,还有明媚的蓝天,住在这里,大概人都雅上几分——天天住在农家乐里,她都快真变成土丫头了!
所以才会故意说“欠你们家钱,还不上啦,先把我抵押,过后再来赎我”的试探话。惹得高祈瑞哈哈大笑,慈蔼的抚摸她的小脑袋,又叫人给她拿点心吃。
高二太爷哼哼了一声,“没规矩!”
欠钱的事情是真,可这是他生平之耻,娶了那么个泼赖货做儿媳。虽说已经摆平了刘家,可被小孙女用调侃的语气随随便便说出,很是下不来台。不过,就像这事本就是高静媛无意中泄露出去的,能怪她吗?小丫头才几岁啊?跟她一般计较,才真丢人呢!
板着脸呵斥两句,“在家瞎胡闹就算了,没人笑你。到了客人家,还满嘴胡说,看我饶得了你!”
高静媛不害怕祖父发脾气,撅着嘴,高祈瑞给她的东西也不吃了,忸怩的坐在后面,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高二太爷又不爽了,“干嘛呢,你大伯给你东西,乍不接着!不知好歹!”说着,用了三才杯的茶托放在高静媛的下巴处,让她接着,“别吃的到处都是。”
真当她是幼稚儿童了?高静媛出离愤怒了,倔强的一撇头,留下一个高傲的下巴剪影,哼,她不吃了!
高二太爷气的用手拍了下她的小脑袋瓜,“不吃?那好,以后不准叫嚷想吃啊。”
要说高二太爷高勿争为什么这么别扭,带着小孙女来长房,分明是打着缓解气氛的目的,到了地方却又不停指责高静媛,不是当真对小孙女有什么意见,而是一种自卑兼自傲的心理作祟。
原本二房就过得不如长房,现在又出了这等事,丢人啊,丢大人了!平时两家只有小辈来往,到了有困难的时候才主动才登门,怎么好意思!
“不吃不吃!”
身为一个成年人,她非常“理解”祖父的心理,不过她凭什么按照他的剧本装乖巧、装柔顺?要是换种办法,既不委屈她,同时也能让祖父跟长房之间的欠款纠纷解决了,岂不是大妙?
“我就不吃!”
伪装成不讲理的小孩子,高静媛瞥了一眼鱼儿戏水粉彩碟上的几朵兰花一样的点心,心里道“可惜了,好久没吃过卖相这么好看的糕点”,嘴里却说,“我才不稀罕呢!”
然后一挥手,啪的连点心带碟子全部打翻。
做过幼师的高静媛,怎么说对儿童心理也有研究啊!小孩子是唯一可以胡乱发脾气的,作为无端被祖父呵斥的小丫头,不顾场合的闹腾起来——最多被说成没有家教吧!
没有父母在身边,没家教就没家教呗,她也不在乎。
高二太爷哽了一下,暗中责怪自己居然把不懂事小孙女带出来,可刘氏的儿子高小宝……他心里清楚,更上不得台面。只能气闷的按着椅子的扶手,不停的顺气。
高守礼见二叔祖父被气的够呛,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二叔祖父莫要生气,不过一碟点心。来人!”
高静媛一点也没有闯祸的畏惧,看着一个俏丽的丫鬟应声而来,蹲在她脚边捡碎裂的瓷片,睁大眼望着,小嘴依旧撅得老高,仿佛她才是受气的。
丫鬟收拾完,抬头看了一眼打扮淳朴的高静媛,露出一点鄙视的眼神,不过背对着高守礼和高祈瑞,无人发现。
外人可不知道长房和二房之间的深厚情分,都以为二房欠了长房太多太多,还端着架子少来往,有这种极品亲戚,真是倒霉!
高静媛一眼就看懂了那个眼神,心说有了!一脚把俏丽丫鬟收拾好的瓷片踢开。
当当当!清脆的声音砸到石砖上,悦耳极了。
俏丽丫鬟傻眼了。
高守礼的额头青筋蹦了一下——没见过这么心眼坏,又爱发脾气的小孩。他的妹妹高静娴也是这般大小,多么柔顺可爱的性子?在那一瞬间,很想骂不愧是乡野里出来的野丫头!到他家来撒野了!可接着,立刻想起父亲告诉过他的,高家,本身出自八大世家!而二房,对长房的恩情无以为报……
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
想想当初太婆是怎么毅然决然的决定带上祖父逃生!想想二叔祖父是怎么跟三叔祖父乞讨的!
这口气瞬间就下去了。不用父亲说,高守礼换上谦逊的笑容,“元元,你怎么了?”
“她瞪我了!”
坏人高静媛告状,指着那位俏丽丫头,“她刚刚瞪我了!”
高守礼沉下脸。
“奴婢不敢!”
可怜某位丫鬟立即跪下,都不顾地上的碎瓷片,恭顺的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看人家这演技!高静媛顿时倾佩,她什么也不说,且看高祈瑞父子的态度。如果倾向自家的丫鬟,那什么都不用提了——祖孙两个直接把银钱的事情说道清楚,等二房唯一当官的回来解决吧!
高守礼皱眉,他心里先对高静媛存了三分疑心,便不肯信她;但是碍于情分又不能指责堂妹。
而高祈瑞则不同,他招招手,让高静媛过来,非常语重心长的问,“为什么不论好坏都发脾气?她瞪你了,你祖父、伯父、兄长都在这里,难道不能为你做主?”
高静媛撅着嘴,有点伤心的说,“娇娇说我要被爷爷卖掉做童养媳了,以后要看人脸色。不想被人欺负,就得自己硬起来,谁欺负我,就自己打回去。宁可粗鲁一点,不能软趴趴。”
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娇娇?是谁?还有,谁说你要做童养媳?”
高祈瑞没把自己当八大世家的人,当他也有他的骄傲,就算穷到砸锅卖铁,他也不会允许弟弟的女儿去做童养媳!
“都这么说啊!爷爷不是欠你们家好多好多钱吗?他还不上了,肯定是让我到你家做童养媳了!呃,大堂哥长得好看,我,我愿意啦!”
小孩子亮晶晶的眼神,看的高祈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使劲弹了她的脑门,“尽胡扯!他是你哥哥,你就当他是亲哥哥!”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三十五章 童言童语
“亲哥哥?我的亲哥哥不是跟爹娘走了吗?”高静媛眨着大眼睛,“迷惑不懂”的看着高祈瑞,同时暗暗鄙视自己装傻卖萌的行为。哎,谁让形势比人强呢,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也就是人小了!
高祈瑞想起小姑娘爹娘都不在身边,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额头,眼中满是怜惜之色,哪还管刚刚她无理取闹?
“虽不是亲的,也胜似亲的。以后你把他当作亲哥哥也无妨。守礼,你说是吗?”
“呃,这个,当然。”
高守礼一听到“童养媳”,惊得五脏六腑不寒而栗。小毛丫头从哪里听到的这种说法?他姓高,她也姓高,不说本是同族兄妹,就说两个姓高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啊!脸色涨的通红,“爹,二叔祖父,我……”
没等他说什么,高二太爷也气得不轻,厉声指责,“谁跟你胡咧咧什么童养不童养的?你小孩子家嘴上没把门的,怎么什么人什么话都说?上次对刘家的人也是!对你太宽纵了吧,下次给你几个嘴巴子,你就知道藏话了!”
说得高静媛撅嘴,忸怩着抓着衣角,“陈婶说的,去年阿良家欠了下花溪陆家的钱,就把他亲妹子送给人家当童养媳了。还有马大辫子的两个妹妹,不是也给她爹妈送到城里了吗?来时阿婆说了,我们女人家就要被牺牲的觉悟,让嫁鸡就要嫁鸡,让嫁狗就得嫁狗。阿婆自己都是被卖过来的,她说自己只值一斗杂粮,还不够全家老小吃两天的。说我将来肯定比她值钱。她还说,跟爷爷过来,爷爷让我干吗就干吗,不能顶嘴,不能淘气,不能偷溜,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也不能半路去嘘嘘!”
小孩子说话的声音非常清脆,好听。不过这一大串说下来,高二太爷的脸色乍青乍红,耳边嘎嘎的,只觉得有乌鸦飞过。完了,他的骄傲和尊严,都被小丫头给踩光了!
手指颤抖着,对着小孙女——从今而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到长房来啊!不过高勿争也没想过,以前有脸的时候,他来的次数也不多。
高祈瑞倒没心情注意到叔父的尴尬。话说他还不了解高勿争么,高勿争此来的目的他一清二楚,就是懒得挑明而已!听了高静媛的话,尤其是那句“让嫁鸡就要嫁鸡,让嫁狗就得嫁狗”,心口突然一酸,痛得紧缩。
这回不是表面的抚摸小孩子的额头了,而是直接把高静媛抱住,放在膝盖上,语气越发和蔼和亲,“小元元,以后别听她们的!你是高家的姑娘,以后八抬大轿嫁出门,寻常女孩不能比。你爹爹是官,你亲娘是名门之后,将来你的亲事啊,也是千挑万选,大伯父还会给你准备好丰厚的嫁妆,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小元元!”
“真的吗?”
小孩子的眼睛特别闪亮,紧紧看着高祈瑞儒雅的面庞,“那咱们拉钩。”一边用小小的手指钩住大伯父的,一边不满意的嘟囔,
“我最讨厌阿婆了,为什么让人家嫁给鸡?娇娇说,嫁人就是天天跟人家一起睡觉。鸡天不亮就喔喔叫了,吵得元元每天睡不好觉。”
高祈瑞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团软软的握住,心理有点异样,说实话,虽然有了四个孩子,但他对子女一向要求严格。即便是柔顺乖巧的小女儿静娴,也不曾有过这么亲昵的时候。
高静媛是他恩弟的亲生女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相十分讨喜。有道是爱屋及乌,心中对以前见面不多的小侄女,多了三分疼爱。
“以后不准说鸡啊狗的,不好听。大伯父也不想听你再说这种话。元元,知道了吗?”
“嗯!那个,童养媳也不能说了吗!”
高祈瑞点点头,面容一肃,“你是我高家的女孩儿,我们家不会有做童养媳的。不仅是你,还有你静媖静妍等几位姐妹。你大伯祖父过世前,早留了一笔钱财,为你们几个出嫁。所以你不用担心,回去后跟你阿婆也说,咱们小元元非常值钱。不仅值钱,还非常有钱,是个名副其实的地主婆!”
高静媛哈哈拍着手,“太好了!元元有钱了,不用怕被卖掉了!”一脸得意的笑。
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如明朗的天空,让人看了,心头的阴郁都随之散去。可话中的意思,又让人心酸。这么小,就知道将来自己会被家人卖掉,想一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听着“童言童语”,高守礼一时也闹不清楚,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也许,是他多心了吧?小孩子能有多少心思?又是陷害小婶刘氏,又是担忧将来被卖的命运……怎么可能呢!即便真是天生妖孽,恐怕也会被这么沉重的心思压弯了背脊,不会有如此欢快的笑声。
正要放下多疑的猜测,可惜没多久,高静媛就把火烧到他头上了。嘴角噙着一丝笑,故意假装跟高祈瑞咬耳朵,
“大伯父,我来的时候陈娇娇可羡慕我了,说我要来你家当童养媳,太幸福了!别的人想来都来不了!上次大堂哥去我家,路上被林丫丫拉了一下小手,跟我们显摆了半天。说大堂哥的手,又细又滑,是读书人的手……”
当场,高守礼的脸就黑了。
高祈瑞也维持不了慈父的面容,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要不是有人告密,恐怕儿子春心动了,他还被瞒在鼓里!
“爹,这是没有的事!孩儿绝对没有……不……”高守礼很快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哭笑不得,“爹,是孩儿路上遇到一名脚崴的女子,随手搀扶了一下!”
“嘿嘿,扶?可不被拉了一下小手么!”
高静媛咯咯的笑。
“林丫丫可喜欢大堂哥了,说大堂哥长的最好看!说话声音最好听!笑起来能把人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她可想做大堂哥的童养媳了!”
一边说,一边咬着衣角,贼溜溜的眼睛来回看着高祈瑞和高守礼这对父子。
至于刚刚那名对她露出不屑之色的俏丽丫鬟,谁还记得?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三十六章 人生目标
真是无妄之灾啊!高守礼一向用“谦谦君子”来要求自己,哪里晓得凭借过人的风姿被个村姑暗恋了?暗恋就暗恋,藏在自己心里也好,偏要让好多人知道,还真的行动起来——趁他路过的时候假装崴脚?要不要脸啊!
不过是随手搀扶了下,洗都洗不清了!
看着小丫头高静媛贼兮兮的笑容,高守礼暗说“我命休矣”,心里却跟六月飞雪似的,冤屈得只能向老天禀明了!
他知道,光凭二房对长房的大恩,父亲就会对小丫头无尽纵容。他要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斥责高静媛无理取闹、胡说撒谎,恐怕当着二叔祖父的面,将要遭到惩罚的,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不能够为自己辩白。不辩白,就不能证明自己对那村姑无意——男女授受不亲,拉了人家的手,是不是要负责啊?不负责,传扬出去,他没法做人了。可负责的话,他连那人的样貌都没看清楚,纯属好心才帮忙的,凭什么要负责!
屈辱,太屈辱了!
高二太爷看着小孙女一通“胡言乱语”,先是什么“嫁鸡随鸡”,之后当着人面告密“拉手”,把今天他来访的目的搅得无法开口,心里虽然有点恼怒,不过他高傲的头能不低,就暂时不低吧!
“咳咳,时候不早了,小元元,跟爷爷回去吧。”
“哦!”高静媛精灵一样的大眼睛眨了眨,拉着大伯父高祈瑞的手,不忘嘱咐,“我们拉过勾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巴结上长房的大伯父,恐怕是她穿越过来坐的最对的一件事吧?虽然这位大伯父看起来儒雅翩翩,不过是个严厉性情的人呢,看大堂哥的表情,那叫一个面如死灰。
哎,有关青少年早恋问题,是个大问题。她在幼儿园当幼师的时候,还看到两个不满五岁的小家伙过家家,玩亲亲,多么纯洁美好的恋情呀!高守礼都十四岁了,身心健康的话对异性产生朦胧的感觉,太正常不过了。不知道这位大伯父会怎么处理呢?
要是一味打压……呵呵,那她就绝了往长房靠近的心思。似这样摆明书香门第、重视女人闺誉的人家,生活条件是很优越的,可若当家人是个狭隘的性子,家里的女孩要受苦了!
比起裹小脚,高静媛觉得贫穷的农家乐也堪忍受!
回去的时候,她愉快的哼着歌,歌词咿咿呀呀,听不清是什么,但调子非常优美。高勿争皱着眉思索着问题,开始没在意,后来仔细一听,发现小孙女的嗓音真是动听。
“你唱的是什么?”
“娃娃。”
“唱大声给爷爷听听。”
“好呀,爷爷给我买糖吃。”
“你这丫头,叫你干点什么,就伸手要糖要东西。不晓得唱好了,爷爷会喜欢你?喜欢你,你在要,爷爷不痛快给了?”
高静媛撇着嘴——凭什么要她先投资?有投资就会亏本!喜欢不喜欢的,不靠谱。有句话说的好,这世间,只有亲生父母会无私的对待孩子。但是她呢,是唯一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待见的。
“才不相信呢。万一我唱了,还不给呢?”
“爷爷会骗你一个丫头?”
“切!小丫头就没人骗啦?就是我小,骗得人才多呢!我知道,她们都不当我是一回事,骗了也说没骗。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呗!所以,还是糖到了手里才踏实!”
高勿争听了这话,似乎第一次正视起小孙女来,要不是她无知闯了大祸,逼得他不得不求助长房,恐怕在“家宅兴旺”的自我欺骗下,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小丫头已经六岁大了!
怎么能忘,当年阿母带着他和小弟逃亡,他也只有六岁。那时,他还傻傻的什么都不懂,可也知道想要活命,得紧跟母亲,丢了就死定了;而想要过得好,就得天天照顾大哥……
小孩子的直觉往往是最准的。因为不太会算计,顾及不了那么多,所以只抓一条最重要的,就够了!
“呵呵,小元元,你今天干嘛要告状?知不知道你大堂哥很不高兴啊!”
“因为他坏。丫鬟欺负我,他都没帮我!”
呃……睚眦必报的个性呢!
“可是你忘记了,上回你大堂哥帮你写信给你爹妈,你不感谢他?”
“感谢啊!不过我爹爹不是也送他礼物吗?他也要写信呀!我只说了几行字,让他加在后面,有什么难的!难道他读了那么多书,写几个字累到了?”
啧……这算法,半点不吃亏呀!
高勿争起了兴趣,继续问,“你不怕他讨厌你吗?以后他再也不跟你好了,怎么办!”
“喜欢元元的人,元元做什么都喜欢。不喜欢元元的人,元元做什么都不喜欢!”
高静媛用最质朴、最纯粹的话,总结了一条人间至理。
感情,诸如亲情、友情、爱情,当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言。你以为掏心挖肺了,就能换来丰厚的回报?那是做梦!可怜高静媛连做梦的机会都没了,穿到这穷乡僻壤里,每天跟鸡鸭打交道,她不指望有人真心待她,只求所生活的每一天,至少能顺着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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