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巡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情何以甚
没有认识你。或许我也和他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隐隐让姜望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会儿他没工夫细想。
只仔细地看了看重玄胜,认真地说道:“你们完全不像。”
“说说看。”重玄胜施施然地往后一靠,笑了笑:“哪里不像?”
姜望也笑了:“你长得就比他顺眼。”
“长得比鲍麻子顺眼,可不是什么值得人开心的事情。”
“那什么才是值得你开心的事?”
“你知道临淄美男榜的事情吗?”
“隐隐约约有听说啦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虚名的.”重玄胜从鼻孔里嗤出声音来,语气认真地道:“看着我的眼睛,诚实地告诉我,我比重玄遵英俊很多。”
姜望真个盯着重玄胜的眼睛,真个看了一阵,良久,才一脸崩溃地道:“我实在说不出口。”
重玄胜直接呸了一声:“活该你没钱出门,兜里空空!你就不配有钱!”
姜望哈哈大笑,笑罢了,摆摆手道:“快走吧,明天准时来接我,我们一起去朔方伯府。”
重玄胜瞪圆了小眼睛:“你撵我?”
“没有啊。但十四还在家里等你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想多了。”姜望无奈道:“我只是准备修炼了。’
重玄胜又狐疑地看了他一阵。
姜望以手支额,撑在书桌上,一脸无辜。
“不对,怎么从我进来,你就没有换过姿势?”
“有吗?”姜望眨了眨眼睛,顺势往后一靠,自然而然地只给了重玄胜一个侧脸:“快回去吧,十四该等着急了。”重玄胜哦了一声:
“那我回去了。”
拾步往外走,走到门口位置,忽然一个闪身,窜到了姜望面前!
但修为超出整整一个大境界的武安侯,怎会让他得逞?人斜靠在椅子上,手仍然支着额头,十分深沉:“我在思考很重要的道术问题,你先回去吧,阿胜。”
重玄胜伸手就去拨他:“手拿开给我看看。”
姜望连人带椅转了一圈,声音低沉:“真的,回去吧。”
重玄胜也不说废话了,直接发动了重玄神通。
嘭!
可怜的博望侯,还什么都没看见,就已经被整个瑞出了书房。
房门紧紧关上。
只有姜某人的声音送了出来:“管家,送客!”
朔方伯府举行的丧礼,完全是关起门来的家礼形式。
并未邀请任何人参与祭拜,白幡不示于外,哀乐不出院门。
姜望和重玄胜过来祭奠,当然也没有大张旗鼓。
他们两个再加上十四,三人身着便服,共乘一辆马车,低调地来到了鲍府。十四做了博望侯夫人后,地位非比往常。说起来是不太应该跟以前一样,似贴身护卫般跟着重玄胜到处跑的.但谁管得着呢?
小两口怎么开心怎么来。
十四并不高兴做什么居家主母,也管不来那些生意账目,就爱跟在重玄胜旁边。重玄胜也就爱她在旁边—一昨天就那么一会不在,就被某莽夫趁机揍了不是?
易大小姐若是在场,姓姜的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
鲍仲清的死,于外人来说,顶多叹一句可惜,或是感慨一下朔方伯满门忠烈。真正悲伤难过的,永远只有家里人。
但真个走进鲍府,姜望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悲伤的气氛,更多的是严肃,列兵布阵似的严肃。
在人家的地盘,姜望和重玄胜也并不交流什么。帛金昨日就已经让下人送上,他们本就只是过来上一炷香,走个过场便罢。
在鲍府管家的引导下,他们径直走向灵堂。
而湮雷军统帅、朔方伯鲍易,已经等在灵堂外。
今时今日,仅以身份地位而论,武安侯姜望和博望侯重玄胜,都已是与鲍易站在同一个层次的存在。
整个鲍家除了那几个伯爷,没谁有资格接待。
世子鲍仲清的丧礼,鲍家的昌华伯和英勇伯都没有回临淄参与。
所以鲍易须得亲迎。
又因为姜望和重玄胜毕竟是晚辈,所以他不必迎出大门,只守在灵堂这里便可。这样最合适。
“武安侯,博望侯。”鲍易今日一身黑衣,表情凝肃:“仲清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友,也算是他的福气,没白在世间走一遭。”
从这穿着之中,或也可见其心。
当初鲍伯昭死的时候,朔方伯可是亲披“斩衰”之服。大宗之家,为家族继承人嫡长子之死,论礼是要穿丧服的。因为嫡长子承担了继承宗庙社稷的“传重”之责任,其正体为大,所以说“父为长子”。
鲍伯昭死后,鲍仲清就是鲍氏唯一的继承人,名正言顺的朔方伯世子。鲍易却并没有为其披麻。
当然,谁也不能苛责一个长子、次子接连死去的父亲。
姜望拱手为礼:“伯爷请节哀。我与仲清兄虽然未有深交,但毕竟同一期在稷下学宫进学,说起来也能算得上同窗。今日为他奉一灶香,
希望他没有太多遗憾。”
重玄胜惯来长袖善舞当然不介意跟鲍仲清是朋友,利益允许的话,当场跟鲍仲清拜个把子、结个冥义都没关系。
姜望却是不同,哪怕鲍仲清已经死了,他也不愿意顺水推舟。而是要当着鲍易的面明确表态,“我们不熟”。
他今天愿意来察草,愿意为鲍仲清奉香,就是还愿意维持双方的体面。但希望朔方伯府到此为止。
他和鲍仲清的“兄弟情”已经传得很离谱,什么武安侯曾在齐夏战场上‘七冲敌阵救仲清都出来了,实在没什么必要。
鲍易并无恼意。
随着重玄云波寿元耗尽、重玄胜站到台前来,鲍氏和重玄氏老一辈的恩怨可以说已经过去。鲍家这边鲍伯昭、鲍仲清相继身死,与重玄家年轻一辈的争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世代政敌的两家,也很难说要再斗个什么。
有资格与他扳手腕的重玄褚良已经算是自立家门。
总不能他鲍易和重玄胜出来打对台戏?说出去让人笑话。
为鲍仲清的死找个合适的理由是其一,通过鲍仲清和姜望的“情深义重”,用这种既不示弱、又相对柔软的方式,让鲍氏和重玄氏暂时归于和平,才是主要考虑。至于说宿怨难解,还是等孙儿长大再说。
重玄胜以博望侯的身份今日登门祭奠,已经够了。说明新任博望侯对这件事情有领会,也愿意接受。
鲍仲清对姜望做过什么,或者说曾试图做些什么,他心里有数,姜望不肯跟一个死人虚情假意,他也能理解年轻人的脾故而只是侧身引道:“里边请。你们能来,相信仲清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绝口不再提什么好友。
灵堂并不大。
一应布置都很简单。
棺材里躺着的也只是衣冠—一据说是尸体也被张临川所下的剧毒化去了。
鲍仲清的遗霜苗玉枝跪坐在旁边,神情木然,像一尊泥雕,一身粗麻白衣,有几分雪的冷音。
姜望和鲍易在外面说了一阵话,她才晃过神来,往这边移动了一下眼睛,终于出现了几分神采。
“有劳武安侯、博望侯、博望侯夫人,来莫亡夫。”她深深地低下头来,声音是哑的。
姜望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了一礼,便去灵前上香。
上次见到这位鲍夫人,还是在老侯爷的灵堂前,那时候未曾想过,再见又是在丧礼上。
彼时的苗玉枝,肚里怀着鲍家的嫡系血脉,身边陪着待她十分柔情的朔方伯世子,整个人的状态相当轻松,待人处事都极自如。
而今日再见,已是形销骨立,憔悴得不成样子。
但除了叹息,的确没什么可说。
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出生,都有人死去。倘若不是发生在身边,也都不见波澜。他们此前没有交集,此后大概也不会有。
姜望、重玄胜、易十四依次上过香,便算是完成了祭奠。正要告辞离开的时候,里间忽然响起了一阵孩童的哭声。
抱着婴儿的奶妈,急步走进灵堂里来,对着苗玉枝一叠声道:“夫人,夫人,小公子不知怎么了,一直在哭,奶水也喝过了,玩具也拿给他,怎么都哄不好…”
又慌慌张张地对鲍易行礼。
鲍易只是摆摆手。
奶妈怀里的那孩子十分康健,哭声嘹亮极了,听起来的确是喝得很饱,一下子就填塞了整个灵堂。
倒叫前来祭莫的姜望等人都有些无措。
苗玉枝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起身接过孩子,柔声哄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小宝宝~~乖乖~不哭不哭啦~”
极哑的嗓音此刻极温柔,极憔悴的脸容此时极温婉。
只是小小的婴儿显然并不能体会母亲的辛苦,小腿乱蹬,嚎陶不止。
这下就连鲍易都有点着急了,严厉地看着那奶妈:“灵蔬之外,你今日可有吃别的?”奶妈吓得跪地,拼命解释,自己每一口水都是按规矩喝的,为了小公子的伙食,绝不敢妄为。
姜望有些好奇地看了这孩子一眼,眉眼间依稀能够看到鲍仲清的样子,脸上倒是并没有麻子。
说来也怪。
那哇哇大哭的婴儿,乱蹬乱挣间,忽然就对上了姜望的眼神。
然后竟然安静了下来。
乌溜溜的眼睛瞧着姜望,又咧开嘴,在那里小声的笑。
圆嘟嘟的小脸,天真烂漫的笑容,可爱极了。
重玄胜惊讶极了,好奇地打量着姜望的脸,第一次真正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难道这小子真的长得很好看?进临淄美男榜没有什么黑幕?
苗玉枝抱着笑容灿烂的小宝宝,感激地看了姜望一眼:“镜儿好像很喜欢武安侯他虽然很小,但也知道崇拜英雄呢。
姜望当然不会对一个孩子有什么恶感,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孩子叫鲍镜?”
重玄胜翻了个白眼。
“鲍玄镜。”苗玉枝柔声道:“这是他爷爷给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心有明镜,亲贤远佞’。”
“噢,鲍玄镜。”姜望念叨了一句,只觉这名字确实挺有味道,鲍真人不愧是鲍真人,也是个爱读书的。笑容温和地对着小婴儿招了招手:“你好啊,小玄镜。”
小婴儿在妈妈怀里使劲挣了挣,肉嘟嘟的小手使劲去够姜望的脸。那架势颇像是一个扣向面门的绝杀爪势,让在场的几个人都笑了。
姜望友好地伸出手来,让他抓住。
肉嘟嘟的小手,抓住了姜望的食指。
小小的鲍玄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赤心巡天 第五章 神明昭晰
婴儿世间最可怜,因为不知何为痛苦。
这是朔方伯府里如此寂寞的一天。鲍仲清的灵堂中,他的棺木紧闭,他的灵位默然,他留在世间的儿子笑容天真。灵香袅袅,童声绕绕。这种初生儿的纯粹和灿烂,将灵堂里的阴翳都驱散了。灵堂一时无威容。
伏地未起的奶娘,悲伤也只是为自己。
新婚未久的重玄胜和易十四,看著这个单纯的小人儿,不免会畅想自己以
后的生活,也都十分喜欢。只不过十四不怎么说话,喜欢也都藏在眼角眉梢,不太表露。而重玄胜几次三番响小玄镜示好,都被无视了。姜望逗了小玄镜一阵,逗得他笑个没完。
对于照顾小孩子,他很有些经验。因为安安还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推摇篮呢。不过鲍仲清的这个儿子是特别给他面子。哪怕他只是哈个气,随便戳两下脸蛋,小玄镜也乐呵呵的。国白幡绒默,其乐融融。看着正与小玄镜逗乐的大齐天骄。
年少王侯,苗玉枝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忽然就道“镰儿和武安侯这样投契,莫是难得的缘分不知武安俱原不愿意收个义子呢”
现场一时静了。只有强保中的幼儿,还在没心没肺的笑。使劲打着妄望的手掌,像在击掌附和似的.............................包这个提议显然是苗玉枝突然的想法,事先并未与任何人商量过。包因为连鲍易都很惊讶。
但这位九卒统帅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平静地旁观这一幕。
重玄胜哈哈一笑,不若痕迹地往前挤了挤,把姜望拉到身后∶”妄武安还没成亲呢,连个订婚对象都没有,现在当爹,不太合适啊!!!不如我来’
义父义子,不是什么简单的关系。就如易星辰收十四为义女,那是正儿人经地录名于易氏家谱,真个要把十四当女儿来照顾的。如果有一天,十四在博望侯府受了委屈,易家是第一个要给十四撑腰出头。易星辰若是不幸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易十四也需为他披麻戴学。如此严肃的一件事情,苗玉枝这样脑子发热、突然开口,已经算得上失
tl。
尤其美望这人总是容易感情用事。突然多个义子,就是多一份沉甸甸的麦任。变望自己不可能答应,重玄胜也不会允许他答应。不过重玄胜虽只是随口拦了一句,
他本人倒是也并不介意当这个爹。反正他自认是没什么责任感,对鲍家也不存在不好意思。只要给他一个口子,鲍家重玄家一把抓,也不是没有机会…
今天他成了鲍玄镜的爹,明天鲍易就是他的爹,四舍五入他就是鲍家继承人啊。
”胡闹。”朔方伯对苗玉枝的呵斥姗姗来迟,又恰到好处∶“干契之礼何等慎重,岂能这样轻率出口?还不跟武安侯致歉?
却是压根不接重玄胜的话茬。”父亲训斥得是。”苗玉枝也自知失言,抱着儿子又对姜望行礼”武安侯莫怪是玉枝失礼,见镜儿这么喜欢你,想着一出是一出了。
姜望温声笑道∶”小孩子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今天冲我笑,说不定明天就不认识我了。苗玉枝道”我是觉得…镜儿这么喜欢你。就算忘掉了,也会重新喜欢上的。”这话实在有些动人。孩童的喜欢天真纯粹。
但姜望只是笑笑,伸指戳了戳小玄镜的脸蛋,并不说话。小宝宝还是什么都听不懂的年纪,只咯咯笑着,用脸蛋蹭姜望的手,亲昵极了。
苗玉枝抿着唇,又道”当然,武安侯风华正茂,尚未成家。义父子什么的,并不合适是玉枝糊涂了。”好了,安武安装大爷,该回去了。”重玄胜道∶”南疆那边不是才来了信,还有事情等你处理?“”哦,对。是要回去处理。”姜里恍然想起来般,转过头,与小玄镜、苗玉枝、鲍易,一一道别。苗玉枝本以为小玄镜会哭闹一番,或者说她希望小孩子会哭闹一番。但襁褓中的这个婴儿,大概是耍累
了,安望前脚刚走,他就闭上眼睛,快乐地睡起大觉来。
送别了姜望等人,鲍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对苗玉枝道“丧礼结束了,回去歇着吧。””是,父亲。“苗玉枝温柔地轻摇着襁褓,轻声道∶“镜儿他!!!…
鲍易直接道∶“孩子你可以养到两岁,两岁之后我亲自带。”声音相当温和,但并没有商量的余地。苗玉枝看了一眼仍跪伏在地上的奶妈∶”奶娘她!!!鲍易只道了声”你看着处理吧。”便自转身而去。
苗玉枝刚刚怀上孩子的时候,鲍府就专门养了五个奶妈。衣食住行都有讲究,每日蔬食都不同,全是由资深御医精心调配。让小玄镜出生之后,每天都有不同口味、不同灵气的奶水喂。这样养出来的孩子,很难开不了脉。
当然,这只是世家名门提高子弟下限的办法。修行终究是自我探索的过程。如柳玄虎之辈,该推不开天地门,还是推不开天地门。除了健康的奶水之外,奶妈作为经常陪伴婴儿的人,还必须有足够的索
养。一言一行都要合礼。现在这个奶妈,贸然把孩子抱进灵堂里来,失礼之极,自是不能再要了。苗玉枝抱着孩子立在鲍仲清的灵堂中,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苍白又瘦削的脸,贴近了襁褓,轻轻地摇啊、晃啊”鲍玄镜,鲍玄镜。”
马车驶离了朔方伯府,重玄胜堆在车窗边,颇有感慨∶”王侯将相谁妒?千百年来私事。”
”是啊。”姜望坐在对面,也附和地叹道∶“鲍家两兄弟争来争去,最后这鲍家既不是鲍伯昭的,也不是鲍仲清的。不知道鲍玄镜长大之后会如何看待这段故事。
怎么看待?”重玄胜笑了∶”英勇的伯父,英推的父亲,荣誉的家族。……代名门,忠烈之府!”姜捏若有所思∶”对很多人来说,修史的意义,或许就在于此。由此愈发能见司马先生的伟大。“你倒是越发懂史了。”重玄胜嘲笑道∶“过两天是不是又要进宫去背书了?背到哪一卷了啊?
妾望懒得理这茬,只自顾自道∶”鲍玄镜这个名字还挺妙的,现在他天真可爱。希望他以后比他的父亲更有才能吧,同时不要像他父亲一样没有底线。”
重玄胜道∶“这个名字的妙处,你并没有真正体会到。””怎么说”
重玄胜轻轻挑开车窗一角,看等远处湖渐消失在视野里的朔方伯府,叹道;”所谓玄镜独鉴,神明昭晰”,给鲍仲清的儿子取这个名字,鲍真人对嫡长子的怀念,是溢于言表啊。”姜望一时默然。
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中,重玄胜忽又道∶”望哥儿啊,也该结门亲事了。这都赶着让你当爹了,你还不紧张吗?”2
苦望也了他一眼”我发现你们这些成了亲的人,就格外喜欢催促别人。狗大户也是如此,跟温姑娘订亲之后,就经常要给我搭桥李线。怎么著,自己不能再逛四大名馆,不能再有雪月风花,就要把天下人都拖下水?说起晏贤兄来,财气逼人如他,曾
经也是临淄美男榜上坐五望三的人物,多年来地位稳固,任是什么样的美男子来去,他都岿然不动。但后来与温汀兰定下婚约,又背上负心汉的骂名,被妄无忧满临淄追打,排名就一路狂跌.....!!!.如今已经光荣跌出榜单。与重玄胜并称临淄美男榜的遗珠之憾。(重玄胜自称)
对于姜某人的横扫,重玄胜嗤之以鼻∶”你逛四大名馆,不也是坐在那里修行吗能去不能去,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妾望一脸不屑∶“该修行修行,该玩耍玩耍,本侯一生不输于人!我在牧国神恩庙里,跟宇文择谈笑风生!家里还养了一堆美人,我回去就让她们跳舞”
…i辛辣母唯i半。”哥子曰“爹一颗溜我爹,i到羊粪,i笑笑笑。
他对武安侯府的那班舞女很感兴趣,早就想要欣赏一番。听说是从楚地辗转到牧国,又被当做大礼送来临淄。奈何姓接的三天两头不着家,回府
的日子里又总是忙这忙那,他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打趣的易十四,这会仍是不说话,但脸上的笑容消失5°
”你给我走”重玄胜抬腿就踹妾塑“你这龌龊
之徒,现在就走!赏你的歌舞去,过你纸醉金迷的生活去!不要待在我的马车里!”要不是十四在场,姜望保证重玄胜这一脚踹出来,会扭得很难看。可惜十四在场,他只能灰溜溜窜下了马车。”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武安侯府中,歌声婉转,舞姿翩然
自草原上带回来的歌舞班,今日才算是派上了用场。说听楚歌,便听楚歌。说赏楚舞,便赏楚舞。
今时今日的武安侯,就是豪横有底气。说是在齐国随心所欲,或许有些过分,但能够让他为难的事情,也并不算多。
就如此刻,他与博望侯互嘲过后,回府就大放彩灯,大赏歌舞...同时进了太虚幻境。国
可谓修行休闲两不误,做了时间的主人。太虚幻境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变
之前酥酿了很久的太虚卷轴,已然通过各大监督势力的决议,正式完成创建。这必然会为不断扩张的太虚幻境,迎来全新的变化。太虚派显然为此做了足够多的准备,太虚卷轴的试行相当成功。现在太虚卷轴里的任务并不多,基本都集中在万妖之门、迷界、无尽漠、陨仙林、虔渊几个现世绝地,多为对绝地的探索和攻略。
还有一小部分则集中在对太虚幻境的建设中。比如建设太虚角楼,比如采集太虚幻境所需要的相关物资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太虚派现任宗主虚静玄,还提出了创造一种太虚幻境的货币的设想,将这种货币与元石挂钩,用以完成太虚卷轴任务报酬的偿付!!!!…被各方监察势力驳回。妾望作为齐国高层,与闻此事,倒是并没有表态。国
所以太虚卷轴的各类任务,现在的报酬结算,要么是元石,要么是太虚幻境的“功”或者”法”,有时候也可以直接是道术秘法。“功”和“法”,乃至道术秘法。都是
直接在太虚幻境里就可以完成交易,元石则需要在分布于现世各地的太虚角楼中领取。妾望作为太虚使者兼天府城太虚角楼的主持者,也接到了太虚幻境的合作请求。他这边的太虚角楼会定期承担一定额度的元石支取,而太虚派会每个月来清账一次,且会给予相对应的利钱。倒是并不会让太虚使者吃亏。
不过目前也没什么人来兑换支取。现阶段能够参与太虚卷轴的人尚是少数,基本都不会缺元石。国几大现世绝地中,离齐国最近的是迷界,太虚卷轴里的任务也多是针对海族。
不同于镇海盟的海勋榜,直接以斩杀海族来计勋。
太虚卷轴针对海族的任务,多是探索、调查、掠夺一类,并不用物资悬赏海族性命。
对抗异族不是太虚派一家的麦任。太虚幻境里的资源,也不是无中生有,须得建立起良性循环。尤其是如今太虚幻境的规模扩张如此之快,仅仅太虚派自身的资源,以及各大监督势力的部分支持,根本不能够支撑消耗。所以太虚幻境也要通过太虚卷轴有确切的收获,而后才给予相应的鼓励。但对姜望来说,太虚卷轴现在也便是看看就罢了。齐国之内并无什么相应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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