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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雪枫叶
司幽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女人依旧闭眼念叨,他一挥手,女人便晕了过去。
司幽装作丝毫没发现那股力量,起身绕过病床,然后缓缓走向一面墙,穿墙而过踏入虚空时,司幽一跃而起腾空而去。
这一幕,藏在窗外的帝湮,看得一清二楚。虽一清二楚,他还是不放心,凝神寻了一遍,没发现丝毫天神的力量,他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就在他走到病床前的时候,一股紫色的力量自墙外刹那而入,帝湮一闪出了病房,紫色的力量跟了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摔到了地上,落地后化作一男人。
男人正是刚刚离去的司幽。他一瞬便立起来,小心地走到门边,有些怒地冲着门外空气,妩媚地骂道:“暗布结界算什么本事?”,半响没回应,司幽唇角挂起了邪魅的笑:“好侄子,躲起来算什么,有种出来和舅舅单挑啊!”
半响还是没回应,司幽皱起了眉,他向前迈出半步,顿了顿,又迈出一大步,然后大步走出了病房。
走到过道上的时候,司幽停住了脚步,他望着空空的过道尽头,邪魅道:“果还是这鬼习性,见了面撒腿就跑!”
话音落下之时,司幽想起了往昔。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帝湮不想见他和女娃,每每遇见了便这样偷布结界拦住他们,然后溜之大吉。
都几万年了,还那么小气。司幽不知道,于他是过了几万年,可于帝湮,不过刚刚过了一百多年。一百多年之于不老不死的天神来说,不过如人类过了一两天,哪能不计较那些郁闷的往事?
帝湮并不是小气,他不见司幽,除了还计较往事外,还因他察觉了红莲的气息,布结界一是为了保护司幽,二是不想红莲看到郑晓渝——那个和女娃长得一般无二的姑娘。
他不想神秘人发现知道郑晓渝的存在,更不想神秘人像派红莲监视自己一样,把郑晓渝监视起来。殊不知“神秘人”三个字除了神秘的人这个意思外,还是隐藏太多的人的意思。这个监视他的隐藏了太多的人,和他一样了解往昔,更掌控着当下,还洞悉着未来。
醒来的时候,郑晓渝记不得发生了什么,护士一样记不得。当邱亦泽又一次站在病房里的时候,郑晓渝正靠在病床上忘我地写日记。
邱亦泽不想打扰她,便傻傻站在一旁。
“2013年——?”那时候,郑晓渝记不得几月几号,很多时候只能在日记本上写个年份。
“……这些日子,看苏亦然当初送我的《山海经》时,我时常会想起他,便偶尔花他给我留下钱,雇‘临时工’乘主治医生数钞票的时候将我从医院偷出来,带到他的别墅看看。
由于花死人的钞票用不着手软,偶尔也会到庙里添置些香油钱,以表我甚是慈善。
虽然我知道这些钱的大部分都用在了花天酒地歌舞升平里,但终究花在我们女人身上的,作为一个女人,我不得不多为我们女人着想。
于是我常常一出手便是好几千,着实令那油头粉面的“佛弟子”们暗爽了一把。
但以‘偷人’的方式逃出国际正规医院的举动,却常常被那些拿了钱正在办公室数钞票却还以‘白衣天使’自居的‘正常人士’认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屡教不改造成管理混乱的‘非常人’行为,也被一些‘非常人’的家属误认为是节省医疗费用的投机之法。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 8
前者是明知此举‘开销’甚大有意纵容,事后又怕被舆论报道找上门,是以提前说些冠冕堂皇‘堂而皇之’的大话打针预预防大公无私的狗腿子们,后者则不明‘世道’涉世未深,是以被前者忽悠后还摇旗呐喊自以为是。殊不知自己的亲朋好友正饱受那已经上市大半月生产日期还遥遥无期的‘穿越’镇定剂‘镇神定精’
为了继续忽悠他们充当节省医药费的‘钉子户’,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没有一丝诡异神秘环境描写可衬托心情的昏暗中午,我悄悄拨通了李秘书的电话,又一次挥霍了死人的钞票,轻而易举如愿以偿来到了佛前。
我看着佛,虔诚无比地看着。
佛却瞪着我,目不转睛也不斜视地瞪着我,还冲我微笑。
“佛弟子”面无表情!
我云淡风轻。
佛继续瞪着我,我发现它除了瞪着我,还瞪着我的口袋,我笑了。
我明白佛想来是误解我了,便随手示意秘书添置了些香油钱。
‘佛弟子’也笑了,道:‘施主慈悲,我佛保佑!’
我又看向佛,无比虔诚地看着。
佛却依然瞪着我,目不转睛也不斜视地瞪着我,还有我的口袋,冲我微笑。
我觉得自己定被佛忽悠了,想要退款,但‘佛弟子’却坚决不撕票。
他甚是明白我的想法,微笑着道:‘施主与我佛有缘,不如将脖颈上的鸾玉借与老衲,如何?’
我差点晕倒,但想且看看他刷耍什么把戏,反正周围那么多人,他想要撕票抢我玉佩倒不至于,毕竟是法制社会嘛!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将青鸾玉佩从脖上取下来,让‘临时工’递给他。
‘佛弟子’接过鸾玉,先是放在手中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语道:‘施主果然与我佛有缘,但……’后半句话还没说出,便又将鸾玉置于柜台上,开始念诵经文。
我知道这‘佛弟子’定时要与我的玉佩‘开光’。由于是邱亦泽家祖传的东西,所以我甚喜,开口道:‘开光的话,求此玉佩主人血光之灾!’
‘佛弟子’笑了笑,道:‘施主,不是开光,是加持!加持!’
我想这‘佛弟子’许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便想要继续解释,怎料他定是听清楚了我那后半句有话,神色诧异地望着我,许久后便自言自语道:‘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何必强求一死呢?’
我瞬间明白佛弟子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便不想再多解释,叫‘临时工’取了玉佩,便要离开。
离开前我看见佛冲我微笑,那笑容甚是诡异,着实捏了把冷汗,大叫着让‘临时工’快带我走。
我这般举动,愣是让周遭诚心祈祷的信徒们狠狠地鄙视了一番,也让我瞬间明白后来苏榆为何宁愿偷鸡摸狗般与我相守,也死活不让我们之间的恋人关系‘早见天日’
同时也对爱因斯坦曾被误认为是疯子的传言深信不疑——据我薄弱到可怜的历史知识和‘科学与迷信势不两立’的信条尝试判断:显而易见,爱因斯坦诚然不是佛教信徒。
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天空中已经挂起了一轮骄阳,便想定是那佛祖知道了我的心意,觉得收了我的钱没办上什么事情始终有失佛家的尊严,便把这一轮骄阳给我送来了。
在半山腰的台阶上,我们遇到了邱亦泽,将将才诅咒过他,我有点害怕,却又不刻意躲着他。
我让‘临时工’推我到他跟前。
他望了望我,说:‘晓渝,你出来?’
我淡然地看着他,故意道:‘是的,下午便回学校。’
他不语,眼神里飘过些冷漠。
我不屑一顾。
但从这似有若无的冷漠中,我发现邱亦泽他、其实并没有她们口中说的那般爱我,最起码那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那个想法。
可是,后来,后来我才发现,邱亦泽此人不但心狠,而且超级变太。
我在那医院那几个月里的所有行动,包括大小便之类难以在公众场合启齿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我们彼此就这样他冷漠我不屑地僵持了近几分钟,然后他俯下身来,将细长的双手轻轻搭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对视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为了他来这里,值得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活活吓掉了魂,半天才反应过来,想想他之前那样对我,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用尽全身气力将他推开,大声骂道:‘邱亦泽,我是佛前来祝你早死的!’
然后我看见,他猛然向后退却了几步,只差一点点就要从山上摔下去。我心里暗骂:‘我们之间的距离,为什么就不能再多一点点呢?如果要是再多了那么一点点,他会不会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呢?’
大概是见我心里憋了气,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可之后的一幕,让我完全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男人有多么虚伪。
周围上山拜佛的路人们一个劲地傻傻地盯着他,有人甚至掏出手机拍照准备发微博微信以彰显自己的时髦和时尚,他略显尴尬地用左手遮住半张脸如小狗般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想,他没有生气,准是顾忌自己的形象,公众人物,一般都很在意这些东西的。
但又转念一想,比起我的前夫大明星苏亦然,他顶多是个跳梁的小丑,根本算不上什么公众人物!
由于天气转好,我便让‘临时工’开车载我去看苏亦然。
我腿脚不怎么好使,上车的时候,折腾了许久,这让我委实觉得,自己很没用。我真的很没用,看到苏亦然的千万遗嘱后,神经失常地选择跳楼。
但细细想想,像我这般出身卑微的灰姑娘,一次性接收了那么多财产,神经系统受点刺激,在所难免。
这般说来,我这不争气的双腿,便是苏亦然死人,给我留下的千万遗产弄断的……”
虽好几次惊讶,也有遗憾,邱亦泽却一次都没开口,只默默看着,他要了解郑晓渝的病情,便得了解她在想什么。
她幻想这些,难道是听说自己和雨桐去了庙里?邱亦泽想起郑晓渝几次抱怨他和秋雨桐去庙里祈福不带上她。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 9
“邱亦泽,你——!”邱亦泽入神想这些的时候,停了笔合了日记本抬起头的郑晓渝看到了他。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郑晓渝有些紧张,她不想邱亦泽看到这些,她写这些,是为了报复邱亦泽,她要用这些,向世人揭露,邱亦泽那个伪君子,尽管她不确定邱亦泽到底是不是个伪君子,她都想这样做。
“刚进来,你……”邱亦泽冷冷道。他知道对她这样冷,她便不会觉得他来了很久。
郑晓渝有些紧张地将手里的日记本塞到被子里,她认为这样邱亦泽便看不到了,从她醒来写日记后,她便常常这样做,而邱亦泽每次都配合她。
“我在想你呢!”郑晓渝笑着回答。这次邱亦泽一样配合她,冷冷道:“哦!”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郑晓渝问,她有些迫不及待。从邱亦泽说要给她补办一个盛大婚礼的时候,她便有些迫不及待。
“雨桐说,婚庆公司的策划案出来了,我还没看,等你好点了出院……”
“你决定就行了”郑晓渝打断邱亦泽,她只想快点和他结婚,那样她就可以早一点报复他,早一点解脱。”
“晓渝!”邱亦泽有些激动,不久又冷静下来,他清楚郑晓渝并不是好些了,而是太期待婚礼了。
每次说起婚礼的时候,郑晓渝都会想个常人一样,一点看不出患有精神病。
“怎么了?”郑晓渝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邱亦泽这种不寻常的回答,让郑晓渝觉得一定有什么,她想到了婚礼,她觉得邱亦泽一定是后悔了,不想办婚礼了。
那天,郑晓渝突然觉得她策划的报复计划都白费了,她有些激动,她不理解邱亦泽为何出尔反尔,她明明计划了很久,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报复他,一定要!
“医生!医生!”邱亦泽一边大声喊着,一边熟悉地用床沿的绷带熟练地捆起郑晓渝来。
“邱亦泽,你怎么了?”
邱亦泽停了停,觉得一定是幻听,没抬头继续将绷带在郑晓渝拖着的双手上缠绕。
“邱亦泽,你在做什么?”
这次不觉得是幻听了,邱亦泽抬却迟迟不敢抬头,他害怕看到她那样的眼神。
“邱亦泽,你放开我!”郑晓渝不配合地乱动起来,邱亦泽皱起了眉,不得不抬起了头。
四目对视的时候,邱亦泽愣了愣,眉头舒展开来。
“砰砰砰!”、“砰砰砰!”,邱亦泽听到了敲门声,他刚想回答,却见郑晓渝可怜兮兮望着他摇头。
“小赵吗?”邱亦泽问。
“是的,邱先生,您刚才叫医生,是不是郑……”
“没什么,就是她饿了,能不能帮忙买点吃的?”邱亦泽打断护士。
“邱先生,郑女士……郑女士她,没事吧?”
“她很好,只是饿了!”
“好的,邱先生!”
那天,邱亦泽随口那么一说,郑晓渝却是真的饿了,小赵买来的两份简餐,邱亦泽一口没动,她一会便吃得一干二净。吃完还端着空饭盒冲邱亦泽笑:“不好意思了,没给你留点。”
那天,邱亦泽心里很高兴,那些天郑晓渝第一次吃那么多。心里虽高兴,但害怕郑晓渝因他改了“人设”而情绪波动,只能挂起一副冷面:“我来的时候,吃过了。”
“哦!”,郑晓渝习惯了邱亦泽这幅冷脸,倒没再想什么。不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便会犯困,这次吃饱了更困,都记不得还有人在,她还端着饭盒,向后一仰躺下去便睡了。
邱亦泽小心翼翼地拿走落在她胸前的饭盒,又小心翼翼给她拉好被子,嘱咐了小赵好好照顾她,又去主治医生那问了郑晓渝的病况,走出市医大楼的时候,已是傍晚。
从市医大楼到新公司,走小路就十几分钟,邱亦泽从不开车,那天却例外。
那天他应邀到佛山参加自己的小说《菩提花开》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开机仪式,是下午才开车从佛山赶回来的。
回到d市的时候,雨桐打来电话,提醒他下午约了东傲影业张总吃饭,让他不要忘了。他查了一下几大城市飞广州的航班,北京因雾霾太大飞机晚点,便让雨桐给张总打电话致歉,说他人在北京飞机晚点可能准时到不了。
再大的合作,于他而言,都没她重要。为了她,他默许jm公司那些人,将苏亦然的“她杀”演变成一场“自杀”,还是为了她,他一开始向失忆了的她,隐瞒了她杀死苏亦然这个事实。
为了这个从来没爱过自己的女人,这样真的值得吗?邱亦泽也曾这样想,但每次都得不到答案,在他心里,从两年前他认为郑晓渝和自己一夜缠绵后怀上了孩子那天起,她便比什么都重要。
即便后来他知道,那一晚和他一夜缠绵的是温舒雅,郑晓渝间接害得温舒雅一尸两命,他还是一样觉得,她比什么都重要。
不是他傻,更不是他毫不在意他和小舒意外后死去的那个孩子,而是他们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他太了解小舒了,比苏亦然更了解。小舒如果还活着,一定希望他给她,他全部的爱。
“我的叫郑晓渝,我出生在美丽……,我没自杀,我不是精神病,是我曾爱过的那个人,邱亦泽推了我一下……”
刚刚还不知从哪写起的郑晓渝,一下子文思泉涌,一口气写了很久,直到她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键盘声才停了下来。
“burberry”,他最喜欢的牌子。
郑晓渝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她颤抖着扭过头,阴风轻拂脸庞。卧室门不知何时开了,门外客厅灯也不知何时关了,门边立着个黑影。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 10
“邱亦泽,是你吗?”郑晓渝边问边按动轮椅扶手上的按钮。轮椅缓缓向卧室门挪动,黑影越来越清晰,那是个高大的身影。郑晓渝双眼瞬瞪得老大,心蹦得紧紧,轮椅快过门的时候,她突然按住了扶手上的按钮。她害怕了。不是邱亦泽,香水虽是一样的味道,身形却健壮了许多。难道……郑晓渝越想越害怕,她不敢继续想下去,那是她曾最爱的人——她死去的丈夫苏榆的身影。
“亦然,是你吗?”虽说害怕,但郑晓渝太想苏亦然了,潜意识让她又一次按动轮椅扶手上的按钮。轮椅缓缓驶向门外,二楼客厅里的吊灯和壁灯着了魔一样瞬间亮起,一只巨大的黑猫从门边一闪而过。那只黑猫顺着墙角风一样窜到一面高大墙下,穿墙而过从二楼飞了出去。
那只黑猫落地后化作一身形矫健的男子。男子站起身来,扭头冲别墅望了一眼,唇角微扬,漂亮的双眸闪过一道锋芒,随后如一阵风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这些郑晓渝本该看不到,却全看到了。那一刻,她的眼里闪着蓝光,那瞬于她而言,整栋别墅好像成了座透明的水晶宫。
不过只一晚,她便将这所有忘得一干二净。入睡前一个熟悉的声音萦绕耳畔,郑晓渝,那些不过是梦,你整晚在写东西,一只流浪猫惊醒了你。
登上前往首尔的航班时,帝湮已精疲力尽。为了赶上这趟末班飞机及时回到首尔,从d市半山小镇到机场的十几公里,他以百米每秒的速度行进。对于心上插了把匕首一年多的这副躯体,那样的速度简直是在拼命。
或许说,是在作死。他不会死,但差一点,他便毁了这副躯体。这副躯体的主人,这个和他长得九分相似叫苏亦然的男人,是末日结束后,他在这个世界找到的,唯一一个与他强大的灵魂完全融合的身体。
他不是人,只是个灵魂,还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是1900年,离开这个世界,是1910年。
那一年哈雷彗星撞地球,这个只有人类历史的世界里的一战爆发。这次回来是玛雅文明预言的末日前夕。
为何又回到这个世界?帝湮一开始并不是很清楚。1910年回去那次,四海八荒早变了模样,曾经人族的黄帝轩辕替代炎帝神农,成了新的天地共主。他记得梦魇上神见了他,给他看了一个梦境,他走入梦境后晕倒了,醒来又来到了这个世界,却在一年后被人偷袭晕睡了过去。
又一次醒来之时,便是玛雅文明预言的末日前夕。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体成了一具白骨,一个天神和人一样的死法,他有些难以置信,更有些难以接受。
醒来大半年里,他的灵魂环游世界十一次,数月前才在首尔附近感受到了靠药水维持的这幅躯体,却不想掉入了神秘人的陷阱。
神秘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这些帝湮都没弄清楚。不是他没做努力,而是神秘人太过强大——强大到他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更别说面具下的那副形容了。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 11
难道是梦魇?——第一次见到红莲后,帝湮很长一段时间都这样认为。可当他想起红莲除是梦魇上神的爱徒,还是他的爱徒——他飞升上神的“劫”时,他立马醒悟了——红莲早灰飞烟灭了。和一百多年前第一次来时一样,帝湮的灵魂渐渐融入了躯体主人的记忆。这些记忆虽还不完整,他却清楚地记住了郑晓渝的模样,所以,当他第一次从杂志封面上看到郑晓渝的时候,他便来看过她了。
“难道只是长得一样?”帝湮上次来医院看郑晓渝时,司幽上神先到了一步,他不敢面对司幽,便只想远远看郑晓渝几眼,不想监视他的红莲跟来了,他只能离去——他不想神秘人早知道郑晓渝的存在。他不知道,神秘人早知道郑晓渝的存在。
上次他没接触到郑晓渝的身体,这次接触到了,他很确定,郑晓渝不过是个凡人。
“不,一定……一定还有什么,……”躺在首尔医院病床上的帝湮,这一刻想到了和他长得九分相似的苏榆。
“对!一定是这样!”帝湮笑了。那笑容,红莲看来,美好,却太神秘。
他回来的很及时,神秘人还没回来,红莲一样没醒,没人会发现什么。帝湮这样想。
幽暗的卧室,红晕的烛光,锋利的匕首…,溅起的鲜血,“不要!不要!”郑晓渝是叫着醒来的,她又想起她杀死苏亦然那一晚。睁眼大脑空白呆滞了会,才发现李妈拿了药和水,站着等着照顾她起床吃药。
想要坐起身来,不争气的双腿却动弹不得。李妈将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赶紧扶她起来,她有些失落,李妈看出来了找话说,“夫人,邱先生来过了。”
“邱亦泽来过了?”郑晓渝问着,她有些紧张地看向了窗边,哪是张漂亮的桌子,桌面上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合好放着。她天生是个远视眼,笔记本上夹着的那根头发还在。
“是的,邱先生怕吵着夫人,便没叫夫人。”李妈微笑着说。
“他走没?”郑晓渝急问。虽说快和邱亦泽结婚了,但她一点不关心邱亦泽来没来过,曾经的爱人现在的仇人——她只关心他走没,她还有多少天可以写故事。
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在婚礼的当天做一件大事,这件大事谁都做得到,却不是谁都有勇气做到的——她又要自杀,她不止一次这样想了。
虽自杀过一次了,但那次毕竟只是自杀未遂,算不得真的自杀了。这次是精心策划,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听说新娘死得越惨,死后怨气越大,尔后会化成厉鬼。“邱亦泽!”你等死吧!”她傻笑起来。
李妈见惯了她这样的笑,并没多说什么,装作没看到收拾起东西来。郑晓渝兀自笑了会,才叫李妈扶她坐上轮椅,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写故事。
“我有个朋友,她和我很像,我们连名字都一样,她快结婚了,却常常情绪失控……
她常对我说,最近这几个多月,她总做恶梦。她经常梦到间幽暗的卧室,卧室里亮着红晕的烛光,一把锋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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