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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沉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路之遥
谢天亮面部表情狰狞,眉头拧成一股绳,尤其是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呆滞,他瞟了一眼吴江凯办公室,心事忡忡地拖过椅子,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乔曼与沈桐对望了一眼,没有理会谢天亮,又低头干自己的事情。沈桐上班才第二天,但对眼前神出鬼没的谢天亮充满了好奇。因为在他眼中,专职秘书就应该寸步不离领导身边,以便及时处理领导交办的事。可谢天亮倒好,昨天早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来上班,中午吃饭又不见踪影,今天居然又比吴书记晚到,相反张立伟早早就来到办公室,这样的工作作风,既是对工作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前途不负责。
作为新人沈桐,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工作态度,不过相比自己而言,绝不会把工作干得如此糟糕。
不一会儿,谢天亮腰间的手机嘀嘀作响,他正在那里发呆,居然被电话声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他哆嗦着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神情慌张地躲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谢天亮出去后,乔曼抬头冷笑了一下,又摇了摇自言自语地道:“自作孽,不可活啊。”然后又对沈桐说道:“沈桐,这人哪,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固然要有好关系好背景,但是不会做人,啥都扯淡。”
听到乔曼不yin不阳莫名其妙的话,沈桐猜到她在隐she谢天亮,他以笑回应,没有接话。
乔曼今天穿了一身低胸v领深蓝se打底衫,就在她伏案写字的时候,单手横担到桌子上,双峰被手臂挤压,半边白皙的肉团紧紧靠拢,层峦叠嶂地呼之yu出,深沟如一条弯弯曲曲的溪流顺着山顶流下深处。沈桐坐在乔曼的对面,视线刚好能够平行窥探,看到如此完美而又硕大的胸部,沈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成熟女人更加有风韵,这话一点都不假。这一视觉冲击,让沈桐头脑充血,眼神不自觉地就想偷瞄两眼,一饱眼福。对面的乔曼看似专心工作,实则在用余光观察着沈桐的一举一动,看到沈桐对自己有所觊觎,心里美滋滋的,嘴角露出了并不明显的笑容。
乔曼今天的着装其实是故意的,从昨天见到沈桐第一面起,突然眼前一亮,内心悸动,对这个身体强壮且高大帅气的小伙子深深吸引。昨天喝酒的时候,看到沈桐涌动的喉结和起伏的坚实胸肌,恨不得上前紧紧抱住,感受一下有力的臂膀。
这时,吴江凯办公室一阵椅子拖动的声音,随后击鼓似的脚步声向门前聚拢,门打开的瞬间,几缕薄如轻雾的淡烟随门飘出,四个大烟筒居然在短短的40分钟内就能把办公室抽的烟雾缭绕,再结合吴江凯刚才摔杯子的举动,沈桐基本可以得出,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管领导有没有召唤,沈桐谦恭地站到楼道里,等待领导的指示。只见陆昊放和孙恒昶面无表情,迈着步子阔手前行,并没有把眼神投向沈桐,似乎觉察到沈桐的存在。张立伟双眉紧蹙,脸se难看,看到沈桐后,问道:“谢天亮还没有来?”
通过众人的面部表情,可以肯定事情不一般,他屏住呼吸低声地道:“谢主任来了,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一会他回来了让他过来见我。”张立伟生气地甩着脸se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立伟刚进门,谢天亮就上来了,脸se出奇的难堪。沈桐告知谢天亮张立伟找他时,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谢天亮的表现太不寻常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大大的问号悬在沈桐头顶。
一上午的时间,沈桐基本可以说过得比较压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说话要低声说,走路要轻声走,甚至拿东西都得轻拿轻放,这一切都源于吴江凯的官威。
谢天亮从张立伟办公室出来后就不见了踪影,吴江凯办公室一上午人来人往,出出进进,络绎不绝,张立伟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又匆忙折回吴江凯办公室,忙碌的身影让无所事事的沈桐看着有些着急,有劲无处使也是一种折磨。
终于在下班的时候,乔曼打听到上午吴书记发火的原因,已经准备下班的她又折回来悄悄告诉了沈桐,沈桐听后惊得张大了嘴巴。
石河镇矿难犹如昨天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没想到才过去几天又发生类似的事故,私挖滥采如此明目张胆,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盗采人员受利益驱使,顶风作案;监管部门盲目不仁,监管缺失,如果将两者联系起来,似乎发现了一些奥秘。沈桐不敢往下想,坐等事件的最新进展及县领导的态度。
突然间,沈桐又想到了一个细微细节,吴书记在插手zheng fu的事!他不知道孙恒昶有没有给县长丁庆祥汇报,但可以肯定的是处理这件事的指令是由吴江凯下达的,也就是说吴江凯绕过丁庆祥直接上手,可见俩人有一定意见。
仅仅是推测,沈桐敏锐地感觉到,从此以后自己就贴上吴江凯的标签了,而与zheng fu那边有了明显的界线,这种看不见的暗斗更加残酷,尽管自己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一场看不见的硝烟战争即将到来……





官途沉浮 第115章 生财有道
() 县公安局长陆昊放和安检局长孙恒昶俩人垂头丧气地走出县委大院,环看了一下周围没人后,迅速钻进了陆昊放的越野车。
越野车内,陆昊放递给孙恒昶一支中华烟,点上后唉声叹气地说道:“这事你怎么捅到吴书记这里来了?你事先没有给老大汇报?”
孙恒昶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望着车外来往的人群,然后举出粗壮的大手拢了一下油腻的头发,一脸无奈地道:“怎么没汇报?昨晚我得到消息后就立马电话告知了老大,老大的意见是内部消化,低调处理,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一大早吴书记就把我叫到办公室,急赤白脸地好一通发怒,哎!你说现在怎么办?”
陆昊放拧着眉头弹了弹烟灰,扬头道:“能怎么办?毕竟吴书记是一把手,既然他说了要彻查,那我们就依法依律办事,不折不扣地执行。”
孙恒昶往前凑了凑,低声地道:“我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牵扯到谢天恩和谢天亮俩兄弟,要不要先和老大汇报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所谓的“老大”是指县长丁庆祥。东泉县原县委书记因个人问题免职后,市委决定由丁庆祥暂时主持东泉工作,这一信号意味着当了7年多的县长丁庆祥很有可能转正,丁庆祥总算媳妇熬成婆,如愿以偿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突然丁庆祥的老领导隆南市人大主任周伯年告诉他可能情况有变,心灰意冷的他就火速提拔了一批领导干部,把重要职能部门的领导换了个遍,陆昊放、孙恒昶以及国土局长谢天恩都是受益者。
作为嫡系,这一批人对丁庆祥绝对忠诚,而对县委书记吴江凯则是听之任之,甚至有些指示根本不去执行,就算执行也是潦草敷衍行事。他们既然敢如此与吴江凯公然对抗,与吴江凯到任以来种种行迹和有些“软弱”的xing格有关,与他们庞大的利益群体有关。
吴江凯到任后,通过公选的方式提拔了一批乡镇领导,而对各个县直机关的领导却迟迟未动,其主要原因是更换乡镇领导是为了稳定民心,保证人民群众的利益不受侵害,如果乡镇书记不是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出现局势不稳,动摇自己的根基。
而未更换各局领导,是因为他也觉察到这一股庞大的势力不可小觑,如果大面积更换,势必引起官场不稳定,从而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要想“夺权”,只能抽丝剥茧,温水煮蛙,一步步循序渐进,一旦豁开一个口子,各个击破,让他们的联盟自行崩析瓦解,也就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对于吴江凯来说,是在坐等时机,时机未到,只能示弱,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软弱。有时候,麻痹对方也是一种很好的战术,但能够应用好这一战术的人,必须耐得住寂寞,沉得住xing子。
陆昊放天生就是一副痞相,将手中的烟狠狠掐灭,急躁不烦地道:“行,你先汇报,我回去布置任务,不管怎么说也得找个替死鬼,再说了,就算查到了谢天亮,也是吴书记自己打自己的脸,我到要看看他怎么处置,这他妈的是什么事!”
孙恒昶若有所思,眼珠子一转,愤愤地骂道:“我早就告诉过天亮,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居然还是弄出了乱子,哎!这下该怎么好,得了,我先去找找老大,完了给你回电话。”说完,瞅了下四周没人,便迅速下车,对自己的车一摆手,眼睛瞟向了县委大楼。
原来,昨晚发生冒顶的私挖滥采点幕后真正的老板就是谢天亮。
整个东泉县,尤其的有煤矿的乡镇,白天万籁俱静,夜晚震耳yu聋,从深山沟里传来隆隆的机械轰鸣声,一辆接一辆的三轮车借着昏暗的灯光开足马力拼命地奔跑着,所有的人都似着魔一般与时间赛跑,与生命赛跑,争取到了时间,就换来了金钱。
谢天亮一个月工资600多元,养家糊口勉强够用。但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开着好车,买了房子,又出手大方,反观自己,名声上虽为县委书记的秘书,但囊中羞涩,苦不堪言,就连媳妇都经常指责他没出息。人的yu望随着地位的改变而提升,随着社会影响而转变,在金钱面前,名声,清高,正直都他妈一文不值。
受利益驱使,谢天亮主动找到了堂哥谢天恩。谢天恩作为国土局局长,私挖滥采成风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接着打击私挖滥采的旗号,将几处私挖滥采点收到自己名下,带头干起了非法勾当。谢天恩大笔一挥,将自己名下的一个矿窝给了谢天亮,从此谢天亮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当然,自己当老板是不可能的,他找到自己的一个远方亲戚周三彪在矿上盯着,雇了几个外地人,在村子里租上房,好吃好喝养着,白天睡觉,晚上开工,一晚上要挖30吨煤。按当时是煤价一顿400元,也就是说一晚上就能挣12000元,抛去一切开销,谢天亮一天什么都不干就可以拿到8000元,比起自己一个月600元的工资来说,简直是天上地下,一夜暴富不再是神话。
几个月下来,谢天亮手中的存款50多万,这要放到教书那会,想都不敢想。拿到钱后,和自己媳妇躲到被窝里美滋滋地数钱,直到天亮。
但随着煤层的不断推进,加上简陋的防护措施,周三彪又不懂技术,出事不过是早晚的事,这不,事故不偏不倚就发生了。
当然,谢天亮参与私挖滥采没有几个人知道,但都清楚“老板”周三彪的来路不小,没人敢检查,更没人去sao扰。这一切得益于自己的堂哥谢天恩的关照。
事故发生后,谢天亮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不知所措。还是媳妇冷静,让他立马给谢天恩打电话。谢天恩迷迷糊糊接到电话,听到发生事故后,随即就破口大骂,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紧要关头是要一定处理好。他沉静片刻,告诉谢天亮,让周三彪以及工人赶紧逃跑,决不能抓住任何把柄。又给安监局长孙恒昶去了一个电话,告知了详情。




官途沉浮 第116章 重拳出击
() 孙恒昶匆匆来到了zheng fu大院,径直爬上二楼敲开了丁庆祥的办公室。
相比县委大楼,zheng fu大楼并不气派,并矮了一截,是栋建成不久的三层楼。这栋楼其实是城建局利用上拨资金建设的办公楼,但丁庆祥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经过改装,城建局占了一楼,二三层则腾出来让给了县zheng fu。
原先县委zheng fu合署在县委大楼办公,自从丁庆祥到任后,就搬离了县委大院,表面上说是办公室不够用,实则是不想被县委控制,说白了,各行其是,各司其职。
东泉县最著名的民营企业家赵晓声正在给丁庆祥汇报工作,看到行se冲冲的孙恒昶后,猜到肯定与昨晚的事故有关,简单结尾,寒暄几句,便退出了办公室。出门后,一扬头冷笑了一声。
赵晓声所掌舵的东升煤矿是一家集体企业,是东泉县的纳税大户。但近几年来,因经营不善,负债累累,入不敷出,就连工人的工资都时常发不出,让赵晓声头痛不已。
东泉县的经济发展看似蒸蒸ri上,但背后隐藏的隐患就如同火药桶一般,随触即发。
“丁县长,你看这事怎么处置?”孙恒昶掏出一盒烟,恭敬地递上一支,双手抱拳,小心翼翼地给点上,又把刚才吴江凯的指示简单汇报了一下。
丁庆祥是个“粗人”,至少从长相及衣着就可以看出来。硕大的脑袋,jing干的短发,坑坑洼洼地脸略显发黑,太阳穴两侧青筋暴起,牛眼大的眼睛始终带着凶煞,寒气逼人。肥厚且发青的嘴唇与整个肤se浑然一体,笑得时候露出参差不齐的黑牙齿,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俨然有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架势。
丁庆祥马上就是奔五的人了,一路官场,可以说是一步不落。农民出身的他,要文化没文化,要学历没学历,从交通员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可以在官场上也是一个奇迹。
能够坐到县长的位置,也不是说他一无是处,相反此人胆识谋略过人。据说当年他当乡镇副镇长的时候,正好赶上土改,他每ri徒步行走几十公里路,磨破了上百双鞋,吃住到村里,愣是一个人完成了浩大的工程。也正是如此,迎来了他事业的转折期。
丁庆祥思考的时候习惯拼命抽烟,熏得发黄的手指夹着烟放到嘴跟前,一口气要吸掉三分之一,一根烟用不了一分钟就化为灰烬,然后紧接着从烟盒里再抽出一根续上,咳嗽的时候都能听到喉咙里异物在涌动,尽管如此,还是烟不离嘴。
不到一会功夫,两根烟抽完,续上第三根的时候,他使劲吸了一口痰,吐到旁边的纸篓里,然后缓慢地说道:“按照吴书记的指示去落实。”
孙恒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前凑了凑焦急地道:“丁县长,一旦抓住了周三彪,就怕他吐出不该说的话,这恐怕对谢天恩俩兄弟不利啊,如果顺藤摸瓜,后果不堪设想啊。”
丁庆祥若有所思地弹了弹烟灰,双眼肃杀,屏气凝神地道:“我说了,按吴书记的指示落实,至于如何把握就看你们的了。但是有一点,这事一定要严肃处理。”
孙恒昶对丁庆祥的话有些捉摸不透,本想再问的详细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丁庆祥瞥了一眼,向孙恒昶挥了挥手,咳嗽了两声,调整了下坐姿,然后笑呵呵地接了起来:“喂,刘市长,有何指示……”
既然丁县长是这种态度,作为下属只有执行命令的份。孙恒昶退出办公室,给公安局长陆昊放传达了指示,又给国土局长谢天恩去了一个电话。
下午,由公安、国土以及安监三家组成的联合执法队对富川乡窑沟村的私挖滥采点进行了毁灭xing捣毁,没收了全部用于生产的机械设备。同时,公安局刑jing大队也开始全面调查排查,全力追捕在逃犯罪嫌疑人。
一时间,东泉县又沸腾了起来。百姓奔走相告,击掌叫好;私挖滥采者恐惧万分,惶惶而逃。作为幕后老板谢天亮更是双股打颤,失神地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发呆。
秘书科的气氛简直有些压抑。谢天亮发呆,乔曼在专注地看着报纸,郭建刚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电脑,沈桐则在拿着吴江凯往年的讲话一字一句地学习着。
郭建刚上午跟着县委副书记康建明到市里开会,中午吃过饭后就赶了回来。因中午饮了酒,康建明回宿舍睡觉去了,郭建刚却享受不到这待遇,下午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chun困秋乏,郭建刚红着脸对着电脑屏幕似小鸡啄米般打盹,沈桐看着有些想笑,但想到秘书的工作如此辛苦时,不由得对郭建刚充满敬佩。
沈桐倒了一杯茶端到郭建刚身边,轻声地问候道:“郭秘书,你要是困的话先休息一下,喝杯茶提提神。”
郭建刚听到有人叫他,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到是沈桐后,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工作。长期从事秘书工作的人,养成了高度紧张的习惯,往往要眼睛、耳朵、身体要协调一致,领导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你就要作出快速反应。
由于先前已了解郭建刚的身世,对于他的冷漠沈桐也不见怪,把茶水放到桌子上,转身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时,张立伟突然出现在秘书科门口,环看了一周后,瞥了一眼灵魂出窍的谢天亮,对着沈桐一摆手,道:“沈桐,走,跟我出去一趟。”
听到有任务,沈桐匆忙把笔记本和笔装进口袋里,跟着张立伟走出秘书科。
正准备下楼梯,张立伟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讲道:“你去综合办领上一台照相机,快去!我到楼下等你。”
沈桐立即转身跑到综合办,只见综合科科长谭志远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沈桐走了过去,恭敬地说道:“谭科长,张主任让我领一台相机。”
谭志远30多岁,jing干的着装让人耳目一新,皮鞋擦着铮亮,白皙的皮肤配一副金边眼镜,斯文的背后隐藏着一双猥琐狡猾的眼睛,听到沈桐的请求,却无动于衷,依然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轻轻地吹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沈桐尴尬地站在那里,以为谭志远没听清,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谭志远有些恼火地说道:“急什么,又不是听不见。”说完起身回了里屋。取出相机后,犹豫片刻,把相机里的电池抠了下来。
走到外面,冷眼交给沈桐嘱咐道:“拿去,要爱护,坏了可是要赔偿的。”
沈桐满口答应快步下楼去了。谭志远望着沈桐的背影,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官途沉浮 第117章 小人难防
() 沈桐上车后,司机一脚油门车子驶出了县委大院。车子行驶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沈桐透过后视镜观察着疲惫不堪的张立伟,只见他闭着眼睛双眉颦蹙,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沧桑,额头上每一道皱纹都承载了一段历史,谱写了一曲岁月华歌。
张立伟闭目休神,司机一声不吭地凝注的前方,沈桐百无聊赖地从相机包里取出相机,仔细把玩着。忽然,一幅似曾相识的场景重现眼前,当年自己在报社的时候,不正是每天背着相机拿着笔记本起早贪黑地跑着新闻,想想那时,每ri虽劳碌却过得那么充实。为一个好的新闻亮点而激动,为一篇好的新闻稿件而兴奋,采访结束后与同事一同到地摊吃着羊肉串喝着啤酒,那段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对比如今,枯燥单调的生活,每ri小心翼翼夹着尾巴看着别人的脸se,整个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但这种生活是自己选择的,不管再难再苦,都要咬着牙坚持下去。沈桐突然想到曾国藩的名言“打脱牙和血吞”,官场上就是要耐得住寂寞,沉得住xing子才能有所作为。
自己奋斗的目标是什么?沈桐脑子里突然忽现出了这个问题。如果说在石河镇的奋斗目标是跳出石河镇,那么现在的目标又是什么,沈桐望着前方仔细思考着这一问题。
为家争光,为民办实事,这个目标似乎有点大,又空洞不切实际;为了生活的更好?好像人生奋斗的目标不过如此。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可以不可以当官呢?这个想法让沈桐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当了官,既可以光宗耀祖,又可以为民谋福利,生活也会变得更好,这难道不是通往成功,成就事业的途径吗?再说了,混迹官场,还不就是有朝一ri步步高升,利用手中的权力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和梦想,想到这,沈桐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如果自己当了官,我要狠狠地打击ri益猖獗的私挖滥采,下大力气治理东泉县城的社会治安,快速发展工业经济,把挖掘石河镇的农业潜力,让老百姓都过上富足的生活……沈桐漫不边际地想象着,心里早已把自己幻想成吴江凯……
在想象的同时,沈桐手里还在把玩着相机,当打开电池仓时,顿时两眼发黑,冒了一身冷汗。照相机居然没有电池,这不是要命嘛。
“都怪自己没有事前仔细检查。”沈桐不断地埋怨自己的粗心,同时快速地思考着如何处理。他瞟了一眼张立伟,只见他正在沉睡,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赶紧弄两节五号电池,要不然真的要用时那可就糗大了。
一旁的司机察觉到沈桐慌张的神情,抬头瞥了一眼张立伟后低声地问道:“你怎么了?”
张立伟的司机一路沉默寡言,从外表看就比较忠厚老实,沈桐内心激烈斗争后,拿起相机空着的电池仓让司机看。
司机看后,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然后从扶手箱里拿出刮胡刀丢给了沈桐,道:“你先拿这里的电池用。”
沈桐感激地望了司机一眼,频频点头道:“太感谢你了,师傅,回去以后我一定请你吃饭。”
司机依然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车子快开到富川乡时,张立伟突然让司机靠边停,并说道:“老陈,你下去把车牌遮住,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沈桐对张立伟莫名其妙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好像要jing匪片里特务似的,他回头望了一眼,又紧紧握住相机注视着前方来来往往的车辆。
司机老陈上车后,张立伟似乎缓过了神,对着沈桐严厉地说道:“沈桐,你现在把进入富川乡三轮车及拉货车的车牌号通通记下来,并拍几张照片,记住,一定要仔细,一辆都不准落下。”
沈桐看到张立伟凌然厉se的眼神,知道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瞪大了眼睛,目光专注地盯着每一辆进往富川乡的大车小车。
天se渐黑,路上的车辆纷纷开起了车灯,沈桐的眼睛被灯光晃得不断流眼泪。沈桐奋笔疾书,不落一辆地快速记录着。
坐在后排的张立伟接着灯光看了一下手表,道:“截止目前有多少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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