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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郑宝钢说,“你们是我带过的新兵中,最出色的一批。两年时间,九人直接提干,四十七人上学。到底是186,水深好养鱼啊。”见虞松远还拿着一个小包袱,便问道,“给我带什么礼,说好了,没意义的东西,我不要。”
“哪有领导干部主动索礼的。”虞松远说着,解开包袱,拿出一双高筒真皮战靴递给他。林涛又将一枚黑色的、发着寒光的匕首,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郑宝钢惊讶得大嘴咧成了一个o形,“m军制式高寒地带特种战靴,德制精钢潜水刀。都是珍品哪,你们这份礼,太重了!”
等郑宝钢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会,虞松远才说,“这是经参谋长特许,后勤处长专门从战利品中,特意给您留着的。”
“老张刚跟我通完电话,说估计你们要来看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一个个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虞松远便将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操!”郑主任猛拍一下桌子,“酒厂在场站边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不知道,真是惭愧!马立也真能憋着,言语一声啊。”说着,拿起电话,要通张参谋长,两人在电话里好一顿商量。
放下电话,郑主任说,“老张派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快刀斩乱麻,办彻底他们。有什么打算?场站怎么配合你们?”
虞松远便将计划说了一遍,郑主任听后说,“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说完,拿起电话,先给站长和政委做了汇报。然后,让保卫科长送四部军用大功率对讲机来。”
放下电话,郑宝钢突然问虞松远和林涛,“你们俩谁还没有对象?我记得小虞有对象,小林还没有是吧?”
“屁,他的情书,还是我在新兵连的时候,专门给他写的。您还记得食堂总丢鱼吧,就是这货干的!”
“臭小子,真有你们的。不过,真可惜了。”郑宝钢给他们一人一支烟,哈哈大笑后,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
“怎么了教导员,你要给谁保媒?”
“小文,文站长家的那个死丫头,脾气倔得很。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很漂亮、很好的小姑娘,就在龙山厂工作。”
“噢,你说酒厂那个小姑娘小文哪,我们一来就看到了。”
“这小姑娘很有意思,中专毕业后安排别的地方不去,非要到龙山厂干。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原来,场站这么多飞行员和地勤干部,人家一个看不上。就因为在龙山厂干,可以接触尖刀部队,人家是铁了心要嫁一个尖刀啊!”
“这事还不好办哪,你让参谋长给她安排到滨海市工作,然后交给参谋长就行了。尖刀数十人,平时都接触不到姑娘,老大难一大堆,参谋长都愁死了,求之不得呢。”
“笨蛋,你们那天的比武那么威风,人家父女俩可是只看好你们三人的。不过,你说的也是,都有对象了,这事只好让老张办了。”
保卫科长和胖嘟嘟的警卫连长一齐进来,郑主任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然后说,“这次行动,由虞松远指挥,场站保卫科、警卫连全力配合,一定要打掉影响机场安全的毒瘤和隐患!”
晚上,郑主任在自己家里隆重招待自己的几个兵。
郑主任的爱人是场站卫生队的医生,做得一手好菜。酒当然还是“龙山”牌果酒,新兵连时的两个连长都被叫来作陪。最后,几个兵把两个连长彻底灌趴下了,算是报了当年“折磨”他们的一箭之“仇”。
早晨起来,虞松远和林涛匆匆吃过早饭。启动车子正要出发时,陈维同问,“今天我们帮谁家干活?”
“今天你们帮长山叔家干一天活,陪他们老两口说说话。吃午饭时不准灌长山叔酒,他年龄大酒量小。”林涛说。
陈维同心里不服,刚想反嘴,林涛已经一脚油门,车子飞出去老远。
虽然对付的都是土流氓,但虞松远和林涛还是很认真对待。龙山厂已经成了186和场站的摇钱树,参谋长让他俩“顺道”来,自然就是想高射炮打蚊子,永远解除后患,保持后方稳定。
但虞松远还是决定,先到两个厂实地感受一下。如果流氓滋事与两个酒厂无关,酒厂之间单纯是商业竞争,那么他将只打流氓,决不殃及无辜。
两人驾着车,加速向县城奔去。路上两人心里想的,却是怎么铲除东南沿海的妖孽。“老大,听参谋长的意思,是要连黄吉一起端掉,斩草除根。我们只有两个月,黄吉要是在加拿大、台湾或香港,怎么办?”
黄吉曾是香港**帮会义群帮的匪首,现在的老巢在台湾台北。
“都惊动高层了,说明这帮人不简单,会是一场硬仗。但老子既然要办他,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挖出来!别担心时间,如果不够,推迟入学,学籍也跑不了。”虞松远已经想明白了。
上班时间刚到,他们就到了位于县城边上的四季酒厂。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工厂,一个大院子,迎门是办公楼,后面是车间,远远就能看到一排高大的发酵罐。八十年代的人,没有现代的人聪明。酒厂基本都是自酿的,极少有仅靠兑酒混日子的酒厂。
工厂门卫管得很严,厂区井井有条。一大早的,就有十几辆拉酒的车进进出出。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班,他们顺着人流,将车直接开到酒厂办公楼前停下。
门卫见是军牌,非但没有制止,还举手敬礼。
销售科就在一楼,虞松远和林涛走进去时,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胖的中年妇女。见两位军人进来,赶忙站起身道“两位解放军同志好,请问是来购酒的吗?”
林涛笑道,“不买酒,一大早到酒厂销售科干什么?对了,你们的人呢,就你一人?”
“都去联系业务了,咋天晚上请客户吃饭,科长醉得进了医院。他一会就来,您二位先参观一下我们厂的产品吧。当然,欢迎品尝,还有点心可以当早餐。”
虞松远说,“也好。”
中年妇女带他们到旁边的一间办公室,原来是一间产品展示间。四周都摆满了四季酒厂的产品,琳琅满目,非常正规。
负责介绍产品的姑娘,着一身干净合体的蓝色工作服,非常漂亮,让虞松远和林涛觉得眼前一亮。她扑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笑两个好看的酒窝。个子挺高,足有一米七,亭亭玉立的样儿。
见虞松远和林涛一上班就来看样品,姑娘非常高兴。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就开始一一介绍产品,并很专业地倒上酒,请他们一一品尝。
从进厂到现在,虞松远很难将雇佣流氓打击对手,与这个管理得井井有条、有板有眼的小企业,联系起来。
点心很好吃,但四季酒真的不怎么样,确实比龙山酒的口感要差不少。四季酒有二十几个品种,他们才品尝了四五个,姑娘正在认真地介绍着,展示间的门轰地一声,被不速之客从外面很张扬地撞开了。
虞松远和林涛都吓了一跳,姑娘更是吓得脸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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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第六章 你是军嫂啊
只见一个身长体胖的高大男子,带着两个手下,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
才四月份的开气,这里早晚还挺凉的,大汉光着头,穿着狐皮被心,赤着臂,斜叼着烟卷,旁若无人地走到沙发旁,大马金刀地往下一坐。
他先是很文明地将烟头在烟缸内摁灭,然后冲着头扭到一边的姑娘,不容置疑地道,“哥先去办正事,一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送一件宝贝给你。”说着,抬起屁股就走。跟在后面的一个喽啰,放下一袋东西,也跟着离去。
虞松远注意到,放下的袋子里,是油条豆浆。
汉子前脚出门,姑娘随手将早餐扔到垃圾桶里,然后继续介绍产品。品尝完各类酒,虞松远和林涛心里有数,四季酒虽然牌子比龙山要早很多,但酒的口感、回味等,绝对比不上龙山酒。单靠商业竞争,四季不是龙山对手。
两人回到销售科,仍只有中年妇女一人。中年胖女人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喝茶,先与虞松远和林涛讨论一下购买意向,便给销售科长打电话。就在这时,旁边却乒乒乓乓地吵闹开了。
林涛问,“大清早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只赖皮狗,盯上人家章月娥了。人家小姑娘有对象,是个陆军副连长,五一就要结婚了。可这个马老三见到她就盯上了,隔三差五地来献殷勤。见月娥不理他,就动手动脚的。咋天说,要送给月娥一座院子,这是来动手抢人了。”
“还他妈想造反不成,厂里不管吗?为什么不报警?”林涛拍案而起。
“这个赖皮狗就是厂里请来的,报警有屁用。人家后面有人,城关派出所所长是他姐夫,县里也有靠山。身上都背着几条人命呢,一点事没有。”
外面已经传来了女人尖利的哭声,林涛摁捺不住了。虞松远未加思索,便和林涛一起走过去。只见围了一大圈人,五六个厂里的保安,都义愤填膺的样子,却没一个人敢近前帮忙。
两人分开众人,推门而入。
只见女孩头发零乱,脸上五个手指印十分清晰,正坐在办公桌后嘤嘤地哭着。一个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护着女孩,正与狐皮汉子对峙着。“马老三,小娥的对象是军人,你想破坏军婚?你就不怕进地狱吗?”
“什么狗屁军婚,当兵的能玩,老子也能玩。再说,她不是还没结婚吗?老子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没有老子,你的狗屁酒厂早就完蛋了。玩你一个姑娘,你还来坏老子的好事,信不信老子连你这个骚娘们一块办了。”
“马老三,我警告你不要伤天害理!”
汉子暴跳如雷,手指着女人鼻子骂道,“操你妈的,知恩不报。到底是老子过份,还是你不讲究!”骂得兴起,一个大耳光横砸过去。但是,他的手在空中,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他回过头来,看到一个穿着军用皮夹克,非常年轻的海军干部,正轻蔑地看着他。手象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痛切肌肤,挣了几下竟然未挣脱。旁边两个喽啰见状,抡着钢管就冲上来了,被林涛左右开弓,两下就给放趴在地。
“你们他妈是谁,狗拿耗子,为什么来坏老子的好事?”男子狰狞地骂道。
虞松远一个反手,将他拧得转过身来,然后就势一送,一下摔出去二三米,翻了一个大跟斗,重重地跌在中年妇女的脚下。“我们是这位军嫂的小叔子,你说该不该管?”
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将狐皮背心一甩,露出身上纹着的一只凶猛的老虎。他顺手抓起旁边地镑上的一个大秤砣,摆了一个很酷的造型,抡圆了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小心!”
中年女人、章月娥和外面围观的保安,都紧张得叫出来了声。
虞松远看出这汉子肯定也练过几天,有那么两下子。他有意想在四季酒厂留出点印象,镇慑一下他们,因此,手上也就没准备留情。
他顺着汉子的力道,手上就势一扯,底下轻轻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男子失去重心,象一口沉重的大麻袋,一个狗吃屎,重重地横着摔到地上。只见满口鲜血,上下门牙掉了两三颗。
这一下摔得够重的,男子半天一动不动。
虞松远见他仍趴在地上,便走过去,捏着他的肥脖梗子,将男子象拎小鸡一样,高高提了起来。一记钩拳,狠狠砸在他的腹部。男子疼得蜷成一团,哇哇地呕吐了两三口。虞松远将他扔到地下,拿起台子上捆酒的红丝带子,三两下捆了起来。
林涛早已将两个喽啰,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操你妈的,有种你弄死老子……”男子缓了过来,嘴里仍不服,满口鲜血,还骂骂咧咧地。但没等他骂完,林涛左右开弓,连续四五个大耳光,将他搧得再也骂不出口,脸肿起老高。
虞松远这才对厂长说,“我们本来是来采购四季酒的,你展示厅内的这些酒,早晨月娥姐已经都给我们介绍了,也都品尝了一遍。但是,今天让几个流氓闹的,我们已经没心情再谈生意。改日,我们再来拜会你吧!”
厂长是个很有风韵、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穿着工作服,年轻时,定然是个十足的大美人。她伸出手来,握住虞松远的手,“欢迎你们来采购本厂的产品。我叫古仪,是厂长。你们什么时候来,我都热烈欢迎!今天,也十分感谢你们出手。不过,这几个人……”
“这与你们酒厂无关,一会我们把他们交给派出所去。月娥是我们未来的军嫂,竟敢欺负她,以为军队没人了么?既然遇上了,我们当然应该管。”
这时,章月娥走过来,抓住虞松远的手说,“谢谢你们两位小弟,不过……”
虞松远拍拍她的手大声说,“姐,你别害怕。你是军嫂,我们是你小叔子啊,肯定管到底,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然后,又在她耳边小声说,“现在就回家,要防流氓报复。你和全家人,都要悄悄躲到亲戚家去。到明天中午,就安全了!”
说完,他看着她的眼睛,只到她已经明确地点点头,才放开她的手。
林涛已经将三个流氓象拖死狗一样,拖到外边,全部扔到车上。两人告别众人,开着车直接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这个郊区派出所叫三环派出所,离厂子也就七八百米。所内只有三四个警察在值班,其中两个年轻警察,象是刚从外地执行任务回来,一付没睡醒的样子。见两个军人拉着三个流氓进来,一个提着帽子的老年警察,接待了他们。
光头一见老年警察,竟然咧着满口流血的嘴巴,委屈地哭开了,“五叔,快救我,这两个王八蛋打死我了。”
警察骂道,“闭嘴,谁是你五叔?丢人!”光头立即不敢再吱声了。
虞松远将军官证给警察看了一下,然后将流氓在酒厂骚扰滋事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警察将三个流氓关了起来,然后说,“两位请坐,我们做一个笔录吧!”
“过程刚才我都说了,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写吧。不过,我还有任务,没有时间给你们签字画押。这样吧,明后天如果有时间,我再来一趟。”说着就想走,却见两个年轻警察都围了过来。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怎么,想留人?”
中年警察说,“你看,你们带来血淋淋的三个人,却连一个笔录都不留下,掉头就要走。这算怎么回事,那我们怎么定他们的罪?”
“那是你们的事,过程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你们不会连走访、调查,都不会吧?”虞松远边跳上车边说。林涛并没马上开车,他瞬间从驾驶坐上直接腾空而起,一下闪到一个年轻警察身前,一把下掉他刚刚举起的枪,几下就拆成零件,扔到了地上。
动作太快了,警察全愣了。另一个年轻警察正想掏枪,见状手停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林涛毫不客气地伸手入怀,将他的枪掏出,几下也拆成零件,扔到地上。
“你们真不讲究,我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流氓青天白日,就敢横行街市,欺男霸女,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混蛋,在做他们的保护伞。我警告你们,如果再不悬崖勒马,你们的末日就快到了!”林涛骂完,跳上驾驶坐,两人扬长而去。
向市内走了约有十分钟,然后掉头从另一条路,加速向姜格庄村赶去。
数十公里的山间小公路,吉普车如波浪中的一条小船,直到中午,才好不容易来到位于一个大山坳内的姜格庄村。姜格庄村是个大村,约有上千户的样子,由相距不远的三个自然村组成。村子南边的沙石公路边,一个院子掩映在苹果园中,一个大大的酒字迎风招展。
他们先开车到村子里转了一圈,正是午饭时间,村庄只见到很少的几个人。村子正中央,是一所庞大的院子,一座三层小楼,在全村平房的环绕下,简直是鹤立鸡群。向人一打听,原来正是刘大柱的宅院。
两人来到位于村子西边的酒厂,到销售部门谈了一顿,也品尝了一回,买了几瓶样品,表示回去再做决定。酒厂销售部门见是两个部队干部上门看样品,极为重视,中午一定要宴请,他们当然拒绝了。
驾车来到村子南边路旁的酒家,一条大狼狗在门前威武地来回巡逻着。两人进院,只见正屋里面开了二三桌,大盆大碗大碟,乡土气息很浓。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妇,进进出出地招呼着大家。
两人坐下,妇人热情迎上来,“解放军同志,吃点什么?”
“一盆辣烩牛肉,一盘炒山菇,一份苹果饼子,两人够不够吃?”林涛看着墙上的菜谱,点完又问道。
少妇嘻嘻笑道,“乡间小店,分量很足,再来一份苹果花蛋汤吧。都上半份,两人管够了。如果不够,姐随时再给你们上。”
可能想想这话多少有点问题,自己的脸先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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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第七章 你往后看
“好,再来两瓶姜格庄酒厂的‘姜白’。”
不一会,酒菜都上来了,两人吓了一跳,黑陶盆有脸盆大,半盆烩牛肉。要是上一份完整的,两人光一盆牛肉,也吃不完。苹果饼子也很有特色,用鲜苹果快速晒干后磨成粉,与面粉一起烙的,油而不腻,香糯甜鲜,非常可口。果花蛋汤更不用说了,绝对的果乡风味。
不过,姜白就要差强人意了。显然,姜格庄酒厂的白酒,比龙山厂的要差了一个大档次。甚至,比四季酒,都要差老鼻子了。
两人正吃着,只听中间桌上一留胡子的男人说,“香香,老板到华西村去考察学习,今天下午回来。久别胜新婚,今晚你们打炮,不影响你们。明天晚上,我们打上几将,干它一个通宵如何。”
吃完饭一算帐,才二块五毛钱,太实惠了。虞松远两人离开时,妇人还出门相送,一再嘱咐有时间再来吃饭,让虞松远两人对她的好感倍增。
第二天上午,酒厂按照虞松远和林涛的部署,装上二车酒,还故意放了一挂鞭,大张旗鼓地准备向县城送酒。临行前,南云、大娘、远姑、长山婶等几个女人,都很不放心的样子,马大爷说,“大军出征都需要士气,你们谁也不准添乱!”
但他自己却悄悄虞松远拉到一边说,“记住大爷的话,注意安全。打不过就跑,不要硬拚,回来再作计议。”
两辆车子一路向县城开去,走了约有几十公里了,离县城也就几公里的地方,遇到一条干枯的山涧。夏天,山洪暴发时,这里的公路就断了。山坳两面,都是大山。路两旁,树木植被茂密,当年肯定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马立开着卡车,到这里是就开始紧张,东张张西望望,心神不宁的样子。“我已经感觉出来了,他们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又走了一段,车刚到山涧底部,果然,一群手握砍刀、铁管的黑衣黑裤的男子,足有三四十人,“呼啦”一下从密林内冲出,挡住了去路。虞松远用对讲机通知警卫连行动,杨连长立即带着人将山涧两头、公路两端全部秘密封锁。
虞松远对瑟瑟发抖的马立说:“关紧车门,不要下车。”说着,就和林涛两人下车,迎着这群流氓走上去。
为首的胖大光头汉子,四十六七岁,正是马老三。只见他赤着上身,手里提着一柄大砍刀,胸前一只猛虎,两臂刺着龙凤,一身横肉。脸还肿得象猪头一般,两眼眯成一条缝,两腮乌青,更显得威风八面。
马老三见车子停下,肿成一条缝的两眼,看见两个青年人迎着他们走上来,便远远指着虞松远和林涛,恶狠狠地大声骂道,“让你们不再送酒,你们竟然敢不听,今天就怪不得大爷我了。”
很不美的是,虽然骂着威风,可是一张嘴,上下门牙掉了三颗,漏风。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马老三见他们在笑,先是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自己那里可笑。便对左右的喽啰们说,“死到临头了还笑,这是给自己壮胆呢。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打,把车也给我砸了,出了人命就地掩埋,老子全兜着。”
众喽啰嗷嗷吆喝一声,呼啦啦一片,抡起家伙蜂涌冲上来。
虞松远和林涛放开手段,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没有花架子,招招制敌,绝不重复。不一会功夫,便将前面冲过来的十几人放倒在地。马老三见状,大喝一声,挥着长刀、摆着架势,刀背上的铁环沧浪浪地响着,便砍将过来。
林涛火起,悄悄用脚勾起一根铁管。脚尖一挑,铁管飞起,正砸在刀上。只听“哐当”一声,马老三大刀出手。
马老三愣了一下,他妈的,这刀怎么会自己掉了呢?他使劲睁开肿成一团的眼睛,吓得都快尿裤子,这才全看清了,这不正是咋天的两个杀神么?
他一惊不小,知道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大手一挥,嘴里大叫,“扯乎!”东倒西歪的匪徒们互相搀扶着,迅速向林子里闪去。
虞松远和林涛也不追赶,两人点起烟,笑看着匪徒们向林子内溃去。马立这才跳下车,兴奋地抱着两人。“两位小弟,真让大哥我开眼了。我的妈呀,三四十人,一水雪亮的大砍刀、钢管,竟然斗不过你们赤手空拳!”
林涛却笑嘻嘻地说道,“马大哥,高兴的事儿,还在后边,别错过了,你往后看。”马立回头一看,立即乐开了。
原来,警卫连押着四散而逃的流氓,正从四面八方的林子内钻出来,一一汇合到山涧底部。战士们将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流氓们,一一捆了起来,并排跪在地上,砍刀、铁管、猎枪也堆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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