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为此,郑鹏飞将其名为“胶纨案”,由二处负责侦办,全力加强对海陆空多路围堵、搜捕。力争把这批毒品困在金瓯,让他们铤而走险,自己露出马脚。但几个月过去,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郭峰将明天晚上的行动,已经与“胶纨案”联系起来思考了,问题是它们会是一体的吗?
……
刘香香手脚很麻利,饭一会就好了。
一大盆牛肉,一大盆羊肉,一大盆猪肉炖白菜、粉条,一大盘海鱼,一大盆苹果花蛋汤,五六个小凉菜,丰盛极了,刘香香又开了两瓶龙山牌白酒。
几人早就饿了,见状正要开始大吃大喝,刘香香说,“慢!”几人被吓了一跳,刘香香又说,“你们有人肯定以为我会下药,所以,每道菜和酒,我先吃。”于是,她每道菜都先吃了,然后,又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大杯。
虞松远带头吃了起来,大家也都动开筷子。古仪说,“小刘你别见怪,我们只是不得不提防着点……”
“姐,刘大柱被办了,他家势大,你这酒店怕开不成了。”章月娥说。
刘香香说,“不想那么多了,只要能办了这畜牲,怎么着都行。再说,我也不想回来了。机场把我抓去,就得负责到底。”
虞松远说,“你还是到龙山厂干吧,将来也能转个军工。另外,你会开饭店,龙山将来在县城或滨海市,肯定也要开饭店,你选择还会很多。”
饭后,林涛将刘大柱扛到车上,古仪说,“这么长时间还没醒,不会死了吧?”
虞松远说,“死不了,再睡三个小时,就会醒。”又对刘香香说,“另外两个人,哪个罪恶大些?”
“留胡子的这个吧,他奶奶的,是个坏透了的坏种。”
虞松远便将留胡子的男人,也扛到车上。古仪和章月娥想帮刘香香收拾,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带的,但刘香香却东瞅瞅,西看看,突然哭了。
准备出发了,问题也来了。七个人,212敞棚吉普狭窄的空间,怎么坐?
林涛有办法,他将二个依然昏迷的男子,屈着腿,背着脸,挤坐在后座前的地板上,并将他们上身捆到一起。刘香香见状,想都没想就坐上去了,古仪也挤了上去。两人无处伸腿,只能蹲坐着,或者将腿伸到刘大柱等两人身上。
章月娥傻眼了,她再想挤上去,根本没地方了。她站在车旁,不知所措。
虞松远坐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挂档起步,林涛将章月娥抱到副驾驶座坐下,见林涛有点犹豫,章月娥扶着风挡玻璃站起来说,“小弟,你坐下,我坐你腿上。”林涛这才不矫情了,爬上副驾驶座坐下,章月娥小心地坐在他的膝盖上。
夜晚的山路更加颠簸难行,经过改装后的车辆,拉七个人一点困难没有。但章月娥毕竟是个女孩,虽然轻盈,可坚实的小臀部,沉沉地压在腿上,让林涛的双腿很快就感觉有点麻了。
“商量一下,老大。为了保持清醒,建议十分钟就换驾驶如何?”
“你死心吧,老实坐着。”
“小弟,是不是把你腿压麻了?”话没说完,忽然偷偷地嘻嘻笑起来。
章月娥一笑,刘香香和古仪就明白了。两个女人几乎同时,伸出手给了林涛一个爆栗,并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古仪还笑骂了一句,“小王八蛋!”林涛老老实实地挨着,一点声音不敢发出。
铁血幽灵 第十章 许部队长被刺
原来,在章月娥臀部的重压下,林涛的腿很快就有点不听使唤。
山路颠簸不平,路途很长,章月娥的身体慢慢就滑坐到林涛的怀里。林涛到底年轻气盛,抱着这么一具漂亮女孩的身体,身体竟然控制不住地发生了强劲的变化。
虞松远并没注意,但是两个女人的打闹动作,还是让他明白了怎么回事。章月娥是个军嫂,还是个黄花姑娘,林涛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显然是犯了虞松远的大忌,他扭头狠狠地向林涛瞪了一眼。
虽然是夜晚,但虞松远这一扭头,林涛就明白他的愤怒了。象被人偷窥了一般,浑身一阵哆嗦,心里直骂自己不争气,没定力。
车子在夜晚的山路上费力地爬行着,林涛备受摧残。好在章月娥是个正派姑娘,没有落井下石。她拚命向林涛膝盖部位移动,双手紧紧地抓着风档。这种姿势她自己很累,但却让林涛稍微解放。
车到山涧底部时,天也都快亮了,后面的二个男人也都醒了。刘香香忽然“呸!”地一声,向刘大柱吐了一口。
原来,刘大柱拧着脑袋,正用要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瞪着她。林涛看不过去,伸手在他头顶给了他一巴掌,刘大柱依然死死地瞪着刘香香。
已经跳出魔掌的刘香香,想起这么多年受他的摧残、污辱,拿起手里的包袱,就是一阵打。可刘大柱眼眨都没眨,目光中却露出一丝淫笑的意味。
他奶奶的,真是阴魂不散!刘香香趴在古仪的肩上,委屈地呜呜哭开了。
虞松远停下车,林涛赶紧跳了下来,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虞松远拿出一块黑布,扯成二块,分别将两个男人的头都蒙住,刘香香这才不哭了。
给二人蒙好头,回头一看,林涛已经坏笑着坐在驾驶座上。
虞松远便将章月娥抱起让她站着,自己坐下,然后扶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古仪在后面看着,马上表扬说,“切,这才叫绅士风度!不象有些人,起码的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简直是乘人之危。”
“大姐,你再过几年,都快和我妈一样大,我去怜什么香惜什么玉?”林涛虽然脸上发烧,但不想示弱,便反唇相讥。
“你妈要是没地坐,坐你腿上不行吗?”古月还很泼辣,林涛被噎得哑口无言。想想自己刚才的窘态,更是不敢回击了。
将人交给警卫连,两人在晨光中,驾着车,开始往西陌堂赶。路上虞松远看他一眼,“小子,我他妈真想宰了你!她可是军嫂,你这个禽兽!”
林涛将头扭向一边,无言以对。一尾巴一抬,总是被人抓住,他连自裁的心都有了。
186自己的“私活”都办完了,虞松远和林涛的心里,却一点没有放松下来,因为一场更大的恶战,正在等着他们。他们想马上就踏上归乡之路,可大娘和南云死活也不让,非让他们再住一天。
没办法,他们只好再留一天。上午,虞松远带着众人,全体帮助远姑家果树上肥。期间,虞松远因为陈维同和李雪梅的事,要揍他,陈维同赶紧公开了自己与李雪梅的恋情。
原来李雪梅的爱人性取向有问题,结婚两年,从未和李雪梅同过床,却和一名男同学,偷偷同床共枕。李雪梅发现后想告诉公公婆婆,受到了丈夫的毒打。后来,越闹越大,娘家和公婆家也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
李雪梅闹离婚期间,就住在仓库的军工宿舍里。她男人找来了,哀求、下跪都不成,就动手了,而且是下狠手猛揍。陈维同是无意间碰上的,就出手教训了她男人。最后,处长下令将这个男人扭送到派出所,并将李雪梅保护起来。
从此,李雪梅就对陈维同心存感激,而陈维同也因为同情她,两人就开始了交往。一来二去,**,两人就在地堡里睡到了一起。那时候,陈维同上学的事还没谱,就是一个普通战士。可李雪梅死心塌地要离婚,追求陈维同。
本来,虞松远警告他后,他拚命躲着她,再没敢和她发生关系。可他被保送到滨海渔业学校后,未来的前途已经十分明朗,李雪梅便加强了攻势,两人便再一次走到了一起。
“法院判离婚没问题,我们处长已经请了律师,代表后勤处出面。自己的军工受欺负,他气得要杀人,怎么会不管。”陈维同肯定地说。
中午饭时,远姑把安顺刚打的两只兔子都炖了,还做了一大锅猪肉酸菜炖粉条,香味四溢。听说小李跟他好时还是个处女,汪海首先就骂开了,“狗日的,好事都让你赚着了。小李那么漂亮,瞧你他妈一个肥猪头样,真他妈鲜花插牛粪上。”
当天晚上,郑主任、章月娥都从龙山场站过来,给他们俩人送行。
南云和远姑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丰盛的大餐。席间虞松远提出,龙山厂可以考虑兼并四季酒厂,同时龙山酒厂应开到龙山洞库里去。
原来,新兵连时,虞松远曾带着弟兄们去玩过。那是一个废弃的洞库,早年是日本人修建的一个秘密仓库,后我军在此基础上,改建成战备仓库。
仓库建在龙山腹地,背后就是高耸入云的老龙山,离场站的飞机洞库约有十几公里,这里四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院内苍松翠柏,风景如画。一条山涧小溪穿院而过,泉水叮咚作响。院子约有一个足球场大,电力供应充足,一幢三层办公楼,场院四周,是数十间庞大的库房,后面的崖壁上,是一个庞大的洞库大门。
进入洞库大门,里面可以开车并行,极为干燥、宽阔。洞库内四通八达,大型仓库洞穴约有几十个,每一个洞穴库室都有几百平方米,高大宽敞,让人震撼。 有些洞穴库房内,仍然有不少报废的物资、工具、车辆等存放着。
郑宝钢一听,高叫一声“妙”。
仓库曾是个团级单位,撤编后合并到龙山场站。仓库废弃后,由于在大山里面,根本盘不出去,一直空着。龙山厂要进去,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解决了酒厂发展空间难题,废弃军产也有了剩余价值,所有人都很高兴。
郑主任返回场站前,还专门将虞松远和林涛专门叫到一间房屋内。看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虞松远和林涛都觉得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发生了。
“我今天赶来,是受广进部队长之托,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原来他不想告诉你们,想想还是让你们知道好。186部队长老许,就在你们离开滨海市之前两天,在金陵市车祸身亡!”
“啊!”虞松远和林涛大惊,林涛甚至都把手里啃掉一半的苹果吓掉了。
“据余斌小组调查,车辆制动失常,被专业人士巧妙做过手脚!这一信息暂定为绝密,未通报给地方交警部门。因没有其它证据,交警目前只能界定为事故。广进交待我,一定要提醒你们,从中吸取教训!”
“谋杀!第一批尖刀中仅存的一人,功勋卓著的共和国英雄,他是尖刀的一面旗帜,代表了一个时代。一个身手了得、无坚不摧、正值盛年的尖刀,怎么可能出车祸?!”林涛愤然道。
虞松远铁青着脸,但一言未发,良久才说,“参谋长现在是一号了,他现在也应该是最困难的时候。那么一号的意见是什么,我们是继续上学,还是留在滨海?”
“广进的指示很明确,龙山之行事已办完,你们立即回乡探亲。六月一号前,到学校报到。大学将以你们为中心,组建特殊的学员队。由于南疆形势逐步严峻,你们学员队将不定期抽调优秀学员参战。因此,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明白了。这么重要的内部情报,这里离滨海才一步之遥,为什么不派信使来给我们下命令,而是通过您转告?”
“我就是信使。因为,我已经被广进‘招安’,成为为尖刀提供支援服务的外围成员!”
……
金瓯市小陶子渔港,位于陶河的入海口处。
小陶子镇原是一个小渔村,东南沿海走私猖獗后,小陶子村日益繁华起来。这里都是渔民,曾经家家搞走私。两三年时间,独体式两层带院落的民居,如雨后春笋一般,都建了起来。当年的小渔村,慢慢变成了人口七八千人的沿海小镇。
小陶子的走私业,经过当地政府一轮一轮强力打击后,现在已经变成了地下产业,而且,全由水帮一家垄断。所谓水帮,就是远洋捕捞渔船船主结成的走私帮会,隐蔽性和反侦察能力都较高。他们能避开岸上派出所和水面海警的监管,将走私物运进来,将违禁品运出去。
晚上十点整,郭峰带着他的二大队,悄悄在陶家冷库后面的桔林内,隐蔽了下来。杜平则带着一大队,在冷库左面小山上的树林内,准备接应。在小河对面,小镇的北面,是陶山。
陶山是一座小山头,有五六百米高,上面有一座铁塔,顶上红灯闪烁。
陶山脚下,曾经发掘出一座新石器时代后期的制陶作坊,陶山因此而得名。陶山信号塔,不是为海上船舶指示方位的信号灯塔,它是专门为空军指示飞行方位而建的。铁塔有一百多米高,建在山的最高处。山下和陶镇四周一样,是漫山遍野的桔树。而山上全部被植被覆盖,是观海的好去处。
“注意,警戒哨报告,三辆轿车,已经进入目标区,准备行动!”杜平通过对讲机,悄悄给郭峰下达了指令。
“明白!”
晚十一点整,三辆黑色轿车顺着公路,穿过小镇,来到镇子后面的陶家冷库前停下。一行人提着箱子,走进冷库之内。
铁血幽灵 第十一章 陶山狙击手
“行动!”杜平见人已经全部进入包围圈,果断下令。
郭峰带着二大队三十余名干警,分成两组。自己提着冲锋枪,带一组十人,将几百米外桔林内的独立屋团团围住。而副大队长齐天河、二中队长王小鲁等,则带领其余队员,将冷库包围起来。
王小鲁的二中队,率先与门前警戒的四五名毒匪,发生激烈枪战。警方突然发起攻击,门前匪徒仓促应战。一阵对射过后,三名匪徒被击毙,两名被打伤的匪徒,连滚带爬逃进冷库内。
冷库整理车间内,水帮老大宝爷与义群帮大佬黄义仁,一阵寒暄过后,还没来得及检验成色,外面的枪声就响了。两名负伤喽啰逃了进来,惊慌地关起大铁门,一边大呼,“条子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黄义仁叼着雪茄,咧嘴笑了,“宝爷你不讲究啊!”言未毕,八名穿着黑西服的义群帮打手,一齐抽出手枪,对准了水帮众人。而水帮十几名帮众,也都抽出枪,双方箭拔弩张,一触即发。
“都别开枪!”宝爷挥挥手,帮众都放下枪。“黄老板,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快进地道!”说着,掀开地下盖板,“黄老板,快!”一边率先跳下。
冷库是宝爷的老巢,下面的逃生通道,是在改造冷库下水道时,专门秘建的。
郭峰带着温玉成等十名弟兄,将独立屋围得密不透风。独立屋是桔农料理桔园时的专用房屋,里面堆放着农具、水管,以及一些灌溉设备。窗子很小,只有门可以出入。门前有一小块空地,还用石头建着一张小桌子、石凳子等。
匪徒们战战兢兢地推开门,一窝蜂地向黑沉沉的桔树林冲去。郭峰手里的冲锋枪率先响了,“哒哒哒”几发连射,冲在前面的喽啰,先后被击倒。温玉成和王军等队员们手里的长短枪,也都响了。匪徒被打个措手不及,仓皇间丢下一地尸体,被压回屋内。
冷库门前,杜平已经将指挥车、救护车,都移到冷库门前的停车场上。在杜平的严令下,齐天河、王小鲁带着队员,用炸药炸开大门,实施强攻。队员们前赴后继,强攻进去。一阵激烈的枪战过后,几名抵抗的匪徒都被击毙。
但强攻也付出了血的代价,二中队长王小鲁冲在最前面,为掩护战友,不幸中弹牺牲。跟在他身后的三名警员,也全部身负重伤。
齐天河将冷库内搜索了一遍,锁定了下水道。他按照出发前郭峰交待过的,将队员们在出口四周埋伏好,等着鱼儿上钩。他抱着战友王小鲁的遗体,痛不欲生,严令队员们要保护自己,歹徒已成瓮中之鳖,不准硬拚。
郭峰将匪徒压进独立屋后,心里窃喜。正在这时,他听到对面山顶,响起了四发清脆的枪声。他知道不能等了,情况有变。副大队长温玉成一脚中踹开门,郭峰身先士卒,端着冲锋枪冲进屋内。一中队长王军等队员,也跟着大队长冲了进去。屋内只有三名负伤的匪徒,都很自觉地抱着头,投降了。
郭峰留下一名队员看管俘虏,自己带着其它弟兄掀开水泥板,向洞内攻去。
齐天河埋伏在冷库内,一会一个脑袋战战兢兢地露出洞口,见没有动静,四五个匪徒都从地道下面爬了上来,齐天河大喝一声,“缴枪不杀!”
匪徒们魂飞魄散,四周黑洞洞的十几支枪口正对准着他们。
郭峰从洞内一路搜索而来,直到进入冷库内,也未遇到抵抗,冷库内战斗已经结束。清点一下,共俘虏十一名匪徒,打死十三名,都是马仔,宝爷和番禺市的大毒枭黄义仁,却不见踪影。
郭峰和温玉成、王军等队员,重新钻进地道内。他们在手电照射下,仔细搜查地道,终于发现在一个转弯处,原来有一道暗门。推开门,走了约有三十多米,到头了。出来一看,是一座堆满破烂的废品收购站院子。
明亮的灯光下,他们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一对收破烂的老夫妻,傻了一般,坐在门前。院子中央的地面上,躺着四个人,两人被击毙。另两人都是一条腿被从膝盖部位生生打断,还在不停地哼哼着,血流满地。郭峰上前一看,被打断腿的,恰是宝爷。而另一位,不用说肯定是番禺来的大“商人”黄义仁了。
两人身边,一箱钞票,一箱毒品,完好无损。
“队长,危险!对面陶山上,有狙击手!”温玉成和王军惊呼。
郭峰抬头向四周看了一下,唯有在陶山上,才可以用狙击步枪,勉强打到这里。他已经判断,这个狙击手对公安并没有危险。否则,以狙击手刚才的特技表演,他和温玉成、王军等,怕早就玩完了。
是谁在帮我们?这手艺也太眩了些。
他相信,此刻,对方肯定在陶山上,通过高倍瞄准镜,将收购站内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不管对方属于哪一方,郭峰能肯定,此时此刻,对方肯定是和警方站在一条战线。
他和温玉成、王军等队员,向黑暗中的陶山,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军礼!
杜平见匪徒全部被抓获,第一时间将好消息,向郑鹏飞做了汇报。头疼欲裂的郑鹏飞,心情大好,似乎头也不疼了。
打扫完战场,警队收队。
郭峰带着温玉成和王军,一路速跑爬上陶山。山顶上风很大,刮得人盯不开眼。气温非常低,站在山顶才一会儿,人就冻透了,根本呆不住人。他向山下小河对面的小陶子镇废品收购站看去,直线距离至少有一千三四百米。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射界虽然良好,可别忘了这是夜里,光线很弱。这么远的距离,山顶上风力至少有六七级,人都站不住,何况还要精确瞄准匪徒腿部,并且要连续射击。废品站院子里只有一盏100瓦的灯泡,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显然,狙击手这是刻意而为,摆明了是让歹徒被公安抓活的。
他是如何知道,匪徒一定会从废品站院子里逃出来呢?难道是偶然遇上的吗?郭峰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谁会大半夜里,提着狙击步枪,摸黑爬上几百米高的陶山,在这里忍受寒风观风景呢?
郭峰百思不得其解。“队长,你看!”温玉成从旁边的草丛内,找到了一枚弹壳。郭峰拿到手里一看,这是一枚12.7毫米狙击步枪弹壳。
怪不得,宝爷和黄义仁的腿,一枪就被打断。其实,应该是炸断才更准确。
郭峰掏出烟,好不容易点着。他在风口上坐在塔底基座上,心里是惊涛骇浪。白天,自己仔细侦察了小陶子冷库。他准确判断独立屋有可能有地道的出口,但桔园和独立屋内,桔农一直在干活,他没有找到机会进屋侦察。
可狙击手象是看透了这一点,有意帮他堵住了漏洞。与别动队斗了几年,总是功亏一篑,现在他找到了原因。或许每次就这么一点点差距,让自己离胜利,总是就差那么一步之遥。
可他们为什么不现身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郭峰不知道的是,他们返回金瓯市局后,凌晨时分,又有两个高大的身影,来到小陶山信号塔下。其中一人,同样坐在刚才郭峰坐的位置上,也抽了一颗烟。不同的是,郭峰是感慨,而此人却是恐惧。
过度的恐惧中,他把手里的五六式军刺,狠狠地插向身旁一棵拳头粗的小槐树,军刺穿树而过。
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他知道,灰色别动队已经惊动了高层,更高级别的反恐反暴专家,可能已经进入金瓯市。而他们没有与j省公安厅和金瓯市公安局联系,明显已经怀疑金瓯公安内部,出了问题。
那么,反恐反暴专家的使命,就肯定不仅仅是要打掉灰色别动队。挖出内奸,清理内部,恐怕也是他们的任务之一。
早在郭峰在山顶感慨万千的时候,李海潮已经回到“家”中。
当他身穿夜行衣,提着手提箱走进院子的时候,于海静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爱情中的女人,力量是无穷的。曾经破烂不堪的农舍内,经于海静一收拾,干干净净,素雅整洁。李海潮在里屋放好箱子,于海静帮他把夜行衣脱下,给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逼着他喝下去。
他的这个“家”,位于与陶山相隔约十几公里的小陶垸村,这是一个海边小村庄。据说,这里出的黄泥,适合炼制粗陶。而陶山周边出的白泥,却可以烧制精陶。这里是韩福父母的家,两个老人过世后,房子一直是由韩福的远房二哥韩进照管。
韩福曾是金瓯的名人,是原金瓯大名鼎鼎的“韩福皮革”的老板,后被灰色别动队打伤,成了植物人。李海潮在疗养院时,得知韩福的老家在小陶垸村。于是,他带着于海静,开着一辆地方牌照的破吉普车,以要找一所海边房子养病为由,从韩进手里将空房子租了下来。
他把姜汤好不容易喝完,一股热气在胸中沸腾,人舒服了许多。山顶上太凉了,风跟刀子一样。李海潮年前带队突击远海,绝杀玛丽娅公主号时,曾经失血过多,身体仍很虚弱,元气并未恢复。幸好于海静是个医生,悉心调理,没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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