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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韩福皮鞋红遍中国,一些人开始眼红了,企业很快就被一个持枪武装团伙盯上。他们先后被敲诈去一百多万,匪徒还不放手。
不得已,韩福选择报警。
金瓯警方雷霆行动,几天时间,就抓获十几个罪犯,打掉了一个持枪敲诈、抢劫团伙。可是,他们的头目宋兆坤,却脱逃了。一年后,韩福到意大利参加交易会时,宋兆坤带人突袭韩福皮革公司,绑架了韩福的儿子韩磊。
韩福赶回来,怕宋兆坤撕票,便找人从中说合,选择出钱私了。
宋兆坤提出,只要交一百万赎金,就放了韩磊。韩福救子心切,不听舒小鱼劝告,决意冒险送钱换儿子一命。可是,宋兆坤却食言了。当韩福将钱送去后,他既收了钱,又打死了韩福,还准备霸占韩福皮革制品有限公司。
或许是命不该绝,韩福被打死后,尸体被抛在头陀山里,当天就被在山上采药的药农发现。命是捡回了,但他却从此成了植物人。
金瓯警方为震慑犯罪,此后曾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对付宋兆坤一伙枪匪。专案组连续奋战,陆续抓住了七八名团伙主要成员,但宋兆坤一直逍遥法外。
韩福成了植物人后,妻子舒小鱼既要料理厂子,又要照顾病人,不得已,将公司转手他人。但宋兆坤并没有放过她们母女,他派人给舒小鱼送信,要想韩磊活命,她们母女俩就得做他宋兆坤的女人。
舒小鱼很有见地,丈夫成了植物人,儿子生死不明,她舍尽一切,也要保住花骨朵一样的闺女。她一边将宋兆坤的信交给了警方,一边悄悄带着丈夫、女儿,坐船到了辽东历史名城青泥浦市。
青泥浦市地处辽南,位于黄海岸边和渤海湾出口处。冬季寒冷异常,韩福没有知觉,几次感冒,痰堵塞气管,都差点要了命。不得已,舒小鱼自己先南下到苏北新浦,在云台山下买下了这座宅院。一家就在这个山村里,悄悄隐居下来。
一个月前,在千岛湖陆军疗养院工作的小姨,突然到学校找到韩桂枝,偷偷给了她这封信。还传了李海潮的口信,让她相伴钱小夏回新浦,截住虞松远和林涛。于是,就发生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幕。
虞松远恍然大悟,这场偶遇,其实还真是一场阳谋。
看来接下来的戏码,定然是一场恶仗。连战前教育,“一号”都要挖空心思,刻意安排,来一场血淋淋的现场教育。不过,他还是有点不解,一个持枪犯罪团伙,有必要在堂堂的“幽灵”一号人物心里,挂上如此重号?
是不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等待他和林涛去揭开?
见虞松远和林涛不发一言,而是陷入思索中,舒小鱼便回身走进里屋,拿着用纸包着的一大捆钞票,放到茶几上。她又要跪下说话,被林涛一把抱住。“婶,你误解了。我们是在琢磨怎么办掉这个宋兆坤。”
舒小鱼这才在沙发上坐下,“孩子,我们一家已经家破人亡了。只要能除了姓宋的,你们提什么条件,婶都会答应。”
虞松远没有理会舒小鱼的话,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便对韩桂枝说,“这帮匪徒现在还在金瓯市吗?你把后面的事都说完。”
“听小姨说,这帮人现在搞了一个‘人民行动党’,还组织了一个‘灰色别动队’。前一段时间,抢了金瓯市射击运动中心,抢了大量的枪和子弹。我小姨父在军区疗养院做医生,是海潮大哥和海静姐姐,自己找到的我小姨,让她到学校给我送信的。”
“打伤你爸爸的宋兆坤,和‘别动队’那个宋兆坤,是一个人吗?”林涛问。
“是一个人。听说他们发展了不少人,都是一些亡命徒。”
“哼,都是一些什么玩艺儿。滑天下之大稽,就他妈一群枪匪流氓,简直是做春秋大梦。婶子和小韩,你们放心,我们责无旁贷,一定灭了它!”
“你小姨还说什么?”虞松远没理林涛,他顺着自己的思路,又问韩桂枝。
“小姨一再叮嘱说,你们到金瓯时,李教官会在头陀宾馆,等着你们。”
虞松远点点头,他又想起在186总部时,“一号”当时还是参谋长,对他说过的话。看来,安排李海潮到千岛湖疗养,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可从j省西部到金瓯市这么远,难道他一直住在金瓯?还是他一直在悄悄调查?这个什么党、什么别动队,为什么引起高层这么重视?
“虞大哥?”韩桂枝欲言又止。
虞松远看着她,用目光鼓励她说下去。韩桂枝说,“小姨说,教官身体很虚弱,可前一段时间一直住在金瓯,我怕他有危险……”
林涛不屑地说,“这个不会,你小看他了。要是知道他有多厉害,你就不会这样担心了。就几个小流氓而已。”
舒小鱼闻言赶紧说,“孩子,你们千万别大意。这些人厉害得很哪,每人身上都背着无数人命。”
虞松远说,“婶,小韩,你们放心。既然他敢搞什么党,还搞什么别动队,就不但是你们的家仇了。这是敌我矛盾,我们会把他们连根挖起,不留后患。只要韩大哥还活着,我们一定救他出来。”
舒小鱼闻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将纸包着的钱推到虞松远面前,“孩子,从你们一进院子,婶第一眼就觉得你们不是凡人。你们是我们韩家的贵人,是救命恩人。这二十万,你们拿着做经费吧。”
虞松远和林涛当然不会收她们的钱,“婶子,这个经费,还是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什么‘党’、什么‘别动队’,来‘负担’吧。”
中午时,舒小鱼非要留他们在小院内吃饭。可满屋的药味儿,韩福瘆人的凄惨样子,让人伤心欲绝,大家哪里还能吃得下。冰雪聪明的韩桂枝,便带着他们返回市区,在新港大酒店内,隆重办了一桌,还把钱小夏的父母请了来。
就这么来回一折腾,等午饭吃完,都午后二点多了。虞松远赶紧告别钱父和钱母,赶到汽车站,乘上一辆私人承包的小型长途客车,车子还在等客。临别时,韩桂枝不放心地问,“虞大哥,需要我先回金瓯,等着你们吗?毕竟那里我熟。”
“不,你不准再参与。你和小夏安心回学校,保证自己安全就行。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事,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车子终于出发,一路向南疾驰,家乡已经越来越近了。
一丝思家的情绪,迅速涌上心头。逐渐苍老、略显老迈的父亲,操心劳累、鬓染银霜的母亲,教授、于月月、陈老师、王凤、小爷和小婶,年幼的虞雅、陈静、四丫三个小妹和小红、小梅、小银三个宝贝侄女,一一浮现在虞松远眼前。
二年前,出发前的晚上,大家都聚集在家里,母亲佘文芳抚摸着他的短发,一遍遍地叮嘱,“出去了,不比在家里,一定要好好学,好好做事。不要惹事,不要浮躁,要踏踏实实的做人!”虞松远当时一遍遍地答应着,鼻子发酸,眼睛开始湿润,但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怕母亲、教授和婶子们担心、操心。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的亲人们,我回来了,你们都好吗?
两个多小时后,车到大圆镇,虞松远来到供销社办公室,找到大哥虞松东,兄弟俩少不得一顿亲热。看看天色不早,虞松东赶紧从隔壁办公室借了一辆自行车,兄弟两人顺着三零八公路往家赶。
离村还老远,只见在小爷、于月月和王凤三家的草房中间,自己家原来的宅基上,是一座更加大高大的五大间崭新草房,厨房是独立的两小间。房前屋后,都是飘扬的苹果花,仿佛似一片片白云,缭绕着几幢茅屋草舍。暮色中恬静、安详,恍如仙境。
“新房是什么时候起的?那时片瓦不存,哪来的钱?”
“你刚当兵那年冬天。钱哪来的,大不说,我们也不敢问。”
已经傍晚时分,兄弟俩推车走到门前,教授和陈老师家门都锁着,只有自己家和小婶家,房顶炊烟袅袅,母亲和小婶正在各家厨房做饭。
佘文芳远远看见两个儿子推着车,正往门前走来,便从灶间迎了出来。虞松远支上车,冲过去便抱着妈妈,一瞬间鼻子发酸,眼泪也出来了。他哽咽着说,“妈妈,我回来了,儿子回来看您了!”
佘文芳却没有流眼泪,她抱着儿子的头,亲吻着他的额头,摸着他钢刺一般的短发,嘴里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年多了,不错,是我的儿子,跟妈想的一样。高了,黑了,成大人了,象我们老虞家顶天立地的爷们。”
“我大呢?”
“在果园上肥呢。今年开了那么多的花,你于月月婶子说,不能让他们结果,明年才行。”又对大哥说,“老大,你去叫你小爷小婶一家,晚上都到家里吃饭,我这就做饭。”
“我去看看大大。”虞松远说。
佘文芳拍拍他的背,“你大天天夜里念叨你,就怕你在外面吃不了苦。想你了,就起来吸烟。快去吧,不准顶嘴噢!”





铁血幽灵 第十五章 饭店纵火
虞松远向屋后的果园走去。
虞新河已经干完活,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吃饭,却见苹果花丛中,小儿子一身英气,快速走来了。他以为看花了眼,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揉揉眼,一点不错,是他最操心的小儿子衣锦荣归了。
“大,我回来了。”虞松远走到父亲面前,老老实实地躬身问安。虞新河静静地看着小儿子,一言不发,突然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抱着虽然苍老了许多,但却依然如山一般强壮的父亲,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虞松远的双眼。
虞新河替儿子擦擦眼泪,捧着他的头看着儿子的双眼,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后,再次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虞松远哽咽着说,“大,我是不是太没用,夜深人静,想你和妈,想教授、陈老师和婶子们,就会偷偷流眼泪。”
虞新河没有回答,他放开儿子,点上烟,又递给儿子一支,还帮他点上,这让虞松远有点受宠若惊。父子俩坐在树下的垅埂上,虞新河望着远处轻声说,“不会流眼泪的男人,不是人,那是狼。只有一遇到过不去的坎,就会流泪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懦夫!”
“大,我记住了。”
“探亲假多长?上什么学校?”
“假期一个月,还剩二十多天。另有一个月有任务,六月一日到学校报到就行。学校是中国电子信息技术大学,四年本科。”
“先回家吃饭吧,饭后你就去看看小雪。最近几天晚上,你都要在小庄的饭店里住,白天想家你就回来,几步路的事。”
虞松远的脸红了,低下头说,“大,我就在家里住吧,陪着你们老俩口说说话。”
虞新河“啪”地一声,给他一个大巴掌,“你心虚什么,想什么呢,龌龊。我们七老八十了,要你陪什么?前一段时间,小庄店里有人纵火,我这是不放心,让你去看店。”
原来,莫氏物流发生大火后,尽管公安和消除都有结论,是内部管理不善导致的。但是,莫万英认定火灾是人为,并把帐算到庄虎头上。他在同一条街开了一家“莫愁家园”饭店,用自杀式的低价战略,差点把庄八逼进死胡同。
莫万英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纯粹用商业竞争手段,一点不出格。
在商业手段的背后,他又动员黑白两道,全力打压庄虎在g省和本省省城金陵的两家店,庄虎被逼上了绝路。就在万难的时候,他的几位干爹和干娘们,伸出了援手。用教授夫妇和王凤公公婆婆落实政策后补发的工资,帮他还了债。史元东还专门为他申请了贷款,作为装修和流动资金,庄虎这才挺了过来。
商战搞了一年多,庄虎经受住了挑战,庄虞氏餐饮越来越红火,甚至经营得比莫愁家园明显要高出几个档次。莫万英开始沉不住气了,他四处打探庄虎背后到底是什么力量。但让他不解的是,庄虎背后只有虞家村几个农民。
在苏北经营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虞新河与虞新民其人。他自然不敢对虞家村动手,动了虞新河兄弟俩,可不是玩的。他们曾经有功于国家民族,他没有这么傻。同时,他也不相信虞家村几个老弱病残,会有能力帮庄虎融资度过难关。
可后来,庄虎竟然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改换门庭,重新装修,连饭店名称都改为庄虞氏餐饮。于是,他下功夫打探了一下这几户农民的底细,结果吓了一跳。这两个下放户原来这么不简单,两个美貌少妇都出身不凡。王凤竟然是老省长的儿媳妇,而于月月竟然是现任省科协主任的新婚夫人。
他明白了,自己一直小看了庄虎,一直小看了虞家村。其实,以莫万英纵横商界这么多年的阅历,他不会不知道现在的庄虎,已经不是他莫万英能够扳倒的。他完全应该选择更好的策略,而不是一条道上走到黑。
可是,莫万英在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竟然选择了最愚蠢的一条道路。白道玩不过你,就动用**。物流公司的大火,老婆和儿子受到的伤害,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他决心动用他的杀手锏,让顾枫和别动队出马。
灌江县城可不是混乱的东南沿海,带着大队人马砍砍杀杀,显然不行。于是,顾枫决定火攻。腊月二十一夜里凌晨一点,他提着两桶汽油,偷偷推开饭店后门,潜入到庄虞氏饭店内。可刚进入厨房,还没来得及拧开油桶盖,铁门被人轰地一声关上了。
他大惊之下,刚一愣神间,一个人已经冲了上来,与他交开了手。
当天晚上,是松权负责镇店。巧的是,当晚陈静过生日,温小林逼着他们到饭店办。生日宴结束,王凤和陈静、林雪等三个姑娘,都回去了。但庄虎又与陈老师、陈岚、松权四人,喝了一场。陈老师和陈岚都喝得有点大,当晚都住在店里三楼。
松松夜里起来例行巡逻,忽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接近厨房,当时就很警觉。他悄悄跟上,一下将顾枫堵在厨房内。两人交手,松松高声示警,大台上值班的小梅高声呼救,睡在包间地铺上的胡兵、厨师和保安们,都抄着家伙冲了出来,但无人能近身。
顾枫急于逃脱,放开了手段。可他没想到松权将他紧紧缠死,脱身不得。两人从厨房打到大厅之内,松权已经落下风,连吃了他两掌。厨师们根本帮不上忙,形势万争危急。就在这时,小月已经冲到三楼呼救,陈老师与陈岚父子俩穿着背心裤衩就冲了下来。
松权本已支撑不住,师傅父子加入,形势陡变。三人将顾枫围在核心,死死地圈住了他。可这顾枫确实厉害,眼看对方高手越来越多,知道想硬跑不可能,便放开手段,越战越勇。陈老师毕竟腿脚不变,背上先着了一掌。松松和陈岚两人护住师傅,根本奈何不了顾枫,心里便渐渐着急。
服务员们都躲进了包间,庄虎、胡兵和厨师、保安一大堆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却只看到室内四个影子,你来我往,飞来飞去,根本没有出手机会。顾枫愈战愈勇,渐渐占了上风,就在他即将痛下杀手的时候,饭店窗子被人撞开,又有两个黑衣人纵身翻入室内,加入战团。
又有两人加入战团,可自己接应的人,却不见踪影。顾枫一惊不小,对方有五人,且都是能打的练家子。他心里着急,卖了一个破绽,一头撞向窗子。松权封住他的去路,一掌击中其面部,手指勾住其鼻子,生生拉下血淋淋的一块肉。
顾枫不管不顾,撞开窗子,逃之夭夭。
松权跃出窗子想追,被陈老师唤回。大家此时才看清,陈老师脸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出,人差点倒下。庄虎和温小林这才带着众人冲上来,庄虎想送陈老师进医院,陈老师却虚弱地说,“老毛病了,不要紧。”
陈岚和胡兵便背着陈师傅到三楼,陈老师随身带着药,吃了药便躺下静养。
大厅内已经一片狼籍,服务员们开始收拾。松权和庄虎拉着两位高手,连声致谢。其中一人说,“适才外面接应的人,被我们兄弟俩撞见打跑了。你们要多加小心,兄弟告辞。”松权和庄虎这才知道,刚才外面也有一场恶战。
两位好汉还是坚持走了,庄虎到厨房,一见对方带来的两大塑料桶汽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直哆嗦。这两大桶汽油要是烧起,天可就塌下来了。他连夜便报了警,县公安局刑警队当夜就派员勘查了现场,正式立案侦查。
第二天天一亮,庄虎又开车跑到虞家村,向虞新河、虞新民通报了情况。
虞新河兄弟俩大惊,赶紧来到县城。虞新河给陈老师把了脉,内伤不轻。便写了方子,让陈岚按方拿药,送陈老师回家静养调理。虞新民则留在饭店,负责镇店。可接着的一个星期时间,对方再没有一点动静。
顾枫伤得不轻,脸上的一掌,将他的鼻梁骨拍断,鼻孔被生生撕裂,鼻尖也被撕掉。接应他的宋兆坤,肋骨被打断了一根,两人都是狼狈逃回。莫万英大惊,一夜之间,伤了他两员大将。他不得不开始反思,重新认识庄虎。
庄虎官场有后盾,手下有高人,短时间内拿他一点没办法。而金瓯那边,海路通道被警方看得死死的,下家追索正急,他可谓内外交困。于是,他下决心暂且放过庄虎,等金瓯那边大事办完后,再来收拾他。
就在庄虎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的时候,莫万英却主动约他吃饭,地点在灌河饭店。虞新民让陈岚与松权两人,陪着他去赴宴。没想到,莫万英身段放得很低,表示要化解误会,冰释前嫌,重修旧好,共同发财。
庄虎明知纵火的幕后真凶就是莫万英,可没有确切证据,也只好虚与委蛇,周旋了一顿。自此,饭店果真再未发生什么事。
“你师傅上次是玩了老命去拚的,要不然,那把火一旦烧起来就不得了了。年也就过不去了,饭店和庄虎完了,我们几家也是股东,就全都完了。”虞新河最后心有余悸地说。
虞松远说,“大,那把火究竟是谁要烧?”
虞新河却说,“新浦张家前一阵夜里有人来报信,说你曾救过他。他捎来张一丁老先生口信。说是莫万英与小庄斗了一年,已落下风。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莫万英可能请了什么别动队,都是狠角色,他让小庄一定要提高警惕!”
“是有这么个人,我和林雪是救过他。这个什么别动队,果真在灌江县城活动?”
“你小爷在县城呆了十来天,基本能肯定,至少有好几把好手潜到了县城。虽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没跟住。不过,可以肯定是躲进了庄园里。”




铁血幽灵 第十六章 吉弢园主人
“大,我该怎么做?”他故意问。
虞新河盯着他的眼睛说,“别装了。你已经长大,我和你小爷都老了,我们不会跟着你们一辈子。我只提醒你不能大意,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惯了的,你要一切当心。具体主意自己拿,不用事事都跟我们商量!”
“好,我记住了。”
“不能轻敌。这个魔头真不是一般人物,他的这帮人也大有来头。莫万英表面又搞捐赠,又做慈善,形象光鲜。可屁股上的屎不会少,从他的这个庄园入手,很可能拿到对他不利的证据。这重活,我和你小爷,已经干不动了。”
虞新河说着,已经开始收拾农具。
晚饭后,虞松远将南云给带的酒打开一看,都是精酿的礼品酒,是龙山酒厂的看家产品。虞新民一看就爱不释手,虞新河也说好。
又将处长给的大包打开,拿出二双战靴,二件女式皮上衣,上面还都写着字,“这是参谋长专门送给你们四位老人的。”父母、小爷小婶都高兴地收下了。
虞新民叮嘱道,“你到县城后,不要暴露自己。白天不要活动,晚上悄悄干。”
刚回来就要走,母亲佘文芳恋恋不舍地,倒是小婶佘方秀叮嘱说,“张家的人传话说,莫万英经常摧残他老婆,手段很下作。你们注意不要伤及无辜,她或许会对你们有大用。你们办这大事,不能暴露自己,一家老小,还要在这过日子。”
虞松远抱着母亲和小婶,“你们不要担心,办完大事,我就回来陪你们。”
收拾一下,虞松东又帮着弟弟将行李捆到车上,准备去县城。母亲和小婶虽然不舍,但她们姐妹俩可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一再叮嘱他,要注意保重自己。事办完了,就赶紧回家来住几天。
……
东瓯市公安局,自从连续几次围剿灰色别动队都失败后,凡是涉及灰色别动队的情报,郑鹏飞一律缩小知情范围。市局从上到下,刑警们心里都在犯嘀咕,多数人都开始怀疑内部可能出了问题。
晚饭后,他亲自将他的几员大将,召集到内部保密会议室。
所有人都黑着脸,虽然小陶子一战,抓获宝爷和黄义仁,是一场大胜仗。可大家的心情,都极其沉重。会议室内,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下午,金瓯公安系统召开了追悼大会,并为英勇牺牲的王小鲁烈士,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他是吸毒贩毒死灰复燃以来,金瓯市公安局牺牲的第八位刑警。这八位烈士,全部出自刑警二大队。
王小鲁结婚才三个月,他的新婚妻子叫陈小艺,也是一位民警。
遗体告别仪式上,一袭黑纱的陈小艺没有眼泪,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哀乐声中,当郑鹏飞流着泪握着她的手,问她有什么要求时,她却对郑鹏飞说,“局长,我就一个要求,调我回二大队!”
陈小艺与王小鲁都是省政法学校的同学,后来被同时分配到市局刑警二大队。他们是金瓯市局第一批有文化的刑警,被誉为刑警二大队的“二小”。她与王小鲁相恋后,郭峰有意将她调入内勤,其实就是要保护她。
因为,那时还没有特警这一说,刑警二大队,就是金瓯公安局的一只铁拳头。整天在枪林弹雨中,是工作最危险,付出牺牲最大的部门。
当郭峰握着她的手时,两人都已经说不出话。几百名警察,无不都在悲伤地哭泣,整个悼念现场,泪飞成雨,男人低沉的哀泣声一片。陈小艺只对他说了一句话,“郭队,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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