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可电话一直响着,长时间无人接听,她忽然心里觉得无限轻松起来。莫万英,我尽到心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她用毯子将儿子裹起来,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她咬着牙决定逃走。
她还不能穿内衣,于是便穿上一件厚厚的棉布裙子,外面穿着大衣,拉着大箱子,推着嘴仍然被堵着的儿子,走进电梯内。
这条电梯是她家的专用电梯,其余人是无权用的。她下到一楼,然后推着儿子来到商务面包车旁边,先费劲地将儿子抱进车内,然后将轮椅和行李也都弄上车,便费力地坐上驾驶座,静静地看着表。
只到凌晨一点三十分准时到了的时候,她才启动汽车,缓缓开出小区,驶向204国道。顺着这条道,只要二三个小时,就可以到娘家了。
门岗见是老板娘亲自驾车外出,未敢阻拦。可车子油并不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进了国道边的加油站。
……
虞松远离开庄园后,又感到后面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他能感觉后面的人,是友而不是敌。索性不管了,直接驱车向向阳街驶去。
晚上路灯光线暗淡,需要贴着路边才能看清门牌,这是11号。他继续往前开去,17号到了。他停下车,心里觉得不大对劲。小院很破,房屋老旧。堂堂莫氏庄园的特保队长,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
院墙破烂不堪,他翻身而入,小院内只有正房三间还能住人。两间小厨房连门都没有,低矮脏乱,里面紧巴巴地放着一张小桌子。虞松远走到正屋门前,能听到里面只有气管有病的老人,才会发出的呼噜声。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他悄悄走进屋内,屋内气味儿显示,这里是老人住的房屋。黑暗中,仅凭外面路灯的微弱光亮,他能辨别出,正屋的墙边,一张床上,一对老人一人一头,正在沉沉的睡着。他走到东头房,手电光下,一张破床,堆满了破旧的衣被等杂物。
西头房也是如此,乱糟糟地堆着一些粮食杂物等破烂。
这个保镖显然说了谎话,这狗日的死得活该。虞松远在心里恨恨地骂着,走到正屋,正要外出,床上的老人却咳嗽几声,艰难地喘着粗气,开口说话了,“你也是来找那个畜生的吧?”
虞松远被吓了一跳,“对不起,惊扰了你,大爷。你知道我要找谁?”
“你在找我‘儿子’,很多人都来找他,这畜生十年不和我来往了。”大爷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大娘也醒了,她说,“刚解放那会,他大人死了,我们在灌河边捡了他。小时候就不听话,长大了,混龙(苏北方言,流氓无赖)一个……”
虞松远从身上掏出一万元,放到桌上。他打断了大娘的话,“大娘,打扰你们了。这是一万元,给大爷去看病用吧。”
大爷“啪”地一声,拉亮电灯,果然见到一万元放在桌上,可人却已经不见了。老两口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起来关上门,将一万元揣到被褥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一万元,在那个年代,可是天文数字啊!
虞松远开上车,先找到公用电话,给公安局报了警。然后走到身旁的平房旁边,纵身跳上房顶。回头看一眼远处,故意向跟踪的人摆摆手再见,然后迈步从房顶上狂奔而去。
晚上,林雪下班后,看到虞松远的行李箱被打开过,上面放着的东西都被挪动了位置。她心里便格顿了一下,脸色变了。她有感觉,虞大哥今天晚上,是带着装备出去的。
林雪心里发慌,又怕大家看出来,便早早和衣躺在床上。林雪不说,张玲与陈玫也知道林雪担忧什么,她们也睡不着。三人关着灯,挤在东头房,睁着眼一只等到凌晨三点多时,街道上忽然传来一片密集的警笛声。
大家悄声来到院子内,只听警笛声齐鸣,起码有十几辆车,向莫氏庄园方向呜呜地疯狂奔去。
又是更难熬的一个半小时,忽然,大将从院内一跃而上,直接窜上房顶。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都快凌晨五点了,虞松远和大将才从房顶轻轻地无声跃下。
刚落地,虞松远就用手示意不要说话。张玲和陈玟忽然啊地一声,吓得用手捂着嘴。他戴着高度仿真人皮面具,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小帅哥。满头、满脸、满身,全都是溅上的血迹,极其疹人。
“啊……你是……”连林雪都愣了,三个女孩同声惊叫起来。
虞松远先到水池边,打了水洗了手上、脸上的血。然后走进林雪的东头房,费劲地摘下仿真面具,脱掉一身血衣泡进院内的盆内。这才重回到厅内笑着说,“吓着大家了吧!”
三人都心事重重地看着他,虞松远知道她们想知道什么,“了解得越少,你们越安全。谁也不要打听发生了什么,刚才看到的一切,也要完全保密!都听明白了吗?”
……
苏北庄园出事后,莫万英当天夜里凌晨时分,就得到消息了。
他放下电话,仅穿着睡衣,便急勿勿地走下一楼。小玉见大厅内灯亮了,也起来了。“通知肖总、顾队长、宋队长,要快!”莫万英哆哆嗦嗦地点着烟,双手颤抖,心里如惊涛骇浪一般。
在苏北浸淫多年,那块地方原始、纯朴、落后,成为他最安全的据点和“避风港”。可是,现在这个避风港最先出了问题。多年的心血化为泡影,自己亲手开辟的物流通道,现在被人挥刀拦腰斩断。
他起身走到三楼,进入密室,拿起电话。
肖玉书等人都匆匆来到客厅,小玉说,“老板去打电话了,各位稍等。”过了许久,莫万英才从楼上下来,气色要好了不少。
他来到沙发上坐下,气定神闲地说,“苏北庄园,被警方抄了!”
众人闻言,震惊不已。都“啊”地一声,张大嘴巴。宋兆坤说,“幸好老板英明,要不弟兄们可真让条子煮了。”
莫万英却低声道“得有人出头啊……”
铁血幽灵 第二十六章 谁才是老子
“老板,庄园已经清理干净,条子还能抄出个毛。”肖玉书揉揉眼睛,心惊肉跳地说。
“枪,兆坤年前购进的这批枪,走得勿忙,没有来得及处理出去。警察找到这批枪,只是分分钟的事。庄园特保队也有枪,他们很快就会追到这里。当时,全带走就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莫万英万分后悔地说。
“都是你们别动队,还想搞尼玛武装割据呢,好高骛远,胆大妄为,简直无法无天。弄那么多武器进来干什么?现在好了,大家都跟着玩完……”肖玉书不满地抱怨道。
“狗日的,你他妈放肆!”
宋兆坤拍案而起,“两个庄园特保队,都佩枪。请问,老板一贯反对给特保队配枪,特保队的枪,难道不是你坚持要配的?”
“你……”肖玉书哑口无言。他是北方公司总经理,也是金瓯庄园、甚至整个集团的总管,是老板最信任的人。整个公司,只有他可以偶尔公开享用老板的禁脔小玉。小玉虽然风骚,宋兆坤和整个别动队,也只能私底下偷偷尝个腥。
“行了,不能怪兆坤。他曾想带回,是我以为放到地下密室,应该没问题。”莫万英把责任全部揽了过去,“大敌当前,关键是怎么办!”
刚才在电话中,他已经得到信息,军队的反恐反暴专家,已经进入金瓯,目标就是“人民行动党”和“灰色别动队”。小陶子案就是在反恐反暴专家的帮助下,黄义仁才落网并灭亡的。
黄义仁和宝爷落网,他心中曾经暗喜。黄吉想开辟新通道,撇下他莫万英自搞一套。现在,黄义仁象一头苍蝇一样,一头撞进公安的网里,新通道刚开张就被杜平和郭峰给灭了。黄吉最终只能倚仗他莫万英,这让他心里倍感得意。
现在,国家反恐反暴专家秘密进入金瓯,这才是首当其冲的威胁。按说他此时应该丢车保帅,可别动队已经与他无法切割,一损俱损。别动队真要出了问题,他莫万英必死无疑。最终,他只能选择与灰色别动队共进退。
“老板,仅是几条枪,还不要紧,可以派人顶。又不是死罪,最多十年八年。按照他们办案的路子,最迟后天,苏北的公安就会到金瓯。我今晚就带着别动队撤离金瓯,到番禺躲几天吧,风头一过再回来。”顾枫毕竟见过大世面,建议说。
“不,现在轻举妄动,就落他们手里了。郭峰派人监视庄园,你们混不出去。目前,以不变应万变。你们住进下层药厂吧。药厂是我们的根本,不能出一点问题。”莫万英抬起头,望着肖玉书。
肖玉书双手颤抖着,端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净。又从桌上的木盒内,颤颤惊惊,拿起一支雪茄,点了几下都没点上。小玉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接过火机,亲自给他点上,并温顺地贴着他坐下。
“老板,我是总经理,我去吧。家里就拜托老板了!”肖玉书看了一眼小玉,脊梁挺了挺。
“玉书,辛苦你了,今天晚上,就让小玉好好陪陪你。家里你放心,弟妹、孩子和老人,公司都会照顾好。不要怕,最多判七年。等风头一过,我会在一二年内,就把你捞出来。”
莫万英说完,又对顾枫和宋兆坤说,“你们连夜搬家,转移到药厂。地下一层,彻底打扫干净。药厂是我们的根本,不能出一点事。”
“这个反恐反暴专家,看来确实很厉害。老板,他们是冲着我们别动队来的,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宋兆坤脸上满是杀气。
“你难道想与他们对着干吗?”
莫万英声音略带不满,“你们不是想搞武装割据吗,搞这一套,**才是祖宗。你们应该好好学学‘十六字诀’,读一读《抗日战争的战略问题》,懂一点斗争策略。自古打天下的人,试问有那个是莽夫?近期,你们要彻底隐蔽,避其锋芒。找不到你们,他们不会永远呆在金瓯的。”
……
上午,虞松远就躲在无闲斋补了一天觉。
打掉位于灌江县城的魔窟,可老魔头和他的别动队,却集体脱网了。会不会打草惊蛇,会不会给后面的任务增加困难?虞松远从咋天回来坐在房顶时,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费了半天劲,一切还得重头再来。
他有种预感,这趟任务,怕不会太简单。想想也是,魔窟内几个伙夫,都这么能打,简直武装到牙齿了。怪不得中央要下令严打,各路妖魔鬼怪,把朗朗晴天闹得乌烟瘴气,简直是翻了天了。
海潮教官此刻肯定在金瓯市等着他和林涛,怎么办?是现在就出发,还是等这边稍微安全了再去?父母年龄大了,早已不是四十年前,他怎么也不想让他们到晚年了,再让人围门打架,担惊受怕。
中午,林雪从饭店直接给他拿回午饭,刚吃完,陈岚他们四人都兴冲冲地来了,纷纷将新消息告诉虞松远。
莫万英四个场子,咋晚被警察一锅端。起获枪支弹药若干,魔窟内死了好多好多的人。银行内部今天一直在开会,准备提请法院保全莫氏北方公司的财产。在家的莫氏高管数十人,悉数被逮。服装厂工会李主席,也同时被捕。
但也有不好的消息,听说莫万英的一个重要姘头跑了,特保队长边长峰也潜逃在外,警察现在正在全城搜寻他们。
见他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样子,虞松远抬腕看一下表,便推出自行车,开始泼冷水,“我要回去陪几天父母,你们今晚在这里庆祝吧。”
林雪闻言想同去,虞松远抱着她悄悄说,“我预感路上有事,你下次再去。”
听他这样说,林雪也不再坚持。于是,虞松远告别众人,轻松地骑上自己的飞鸽自行车,顺着204国道,慢悠悠地向家里蹬去。
才下午三点多,街上人们行色匆匆,都在忙着自己的生计。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这座县城的安宁,一点没有被破坏。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夜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虞松远对治理这座县城的人们,不禁油然生起一份尊敬。
只是到了城南郊,才有一处警察例行查车点。虞松远只是出示了一下军官证,便被放行。
来到大圆镇,远远望见一辆手扶拖拉机停在供销社大门旁。一群当地的流氓无赖,都手拿家伙,或倚或坐,东倒西歪地围在拖拉机旁。
供销社显然遇到事了,他向供销社蹬去。进入大门前,只见土流氓们一个一个瞪着警觉的目光,仔细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到办公室,大哥虞松东正趴在报表上忙着呢。“门前怎么回事?”虞松远喝一口水问。
虞松东说,“咳,咋天夜里,招待所住进一个女的,开着面包车。夜里两点多一头扎进招待所院子,把大门都碰坏了。后面一辆手扶拖拉机,拉着十几个拿家伙的流氓在追。到院子里,这女的就是不下车。”
“后来呢?”虞松远问。
“后来我醒了,起来一看,是二愣一伙想劫人家女的这车。这些流氓后来都让我给撵出去了,可我要报警,这女的死活不让。她现在就住在旅社内,戴着面罩,穿着裙子、大衣,脚上全是血,好象让二愣这伙人砍伤了。”虞松东心有余悸地说。
虞松远说,“车上还拉着一个瘫子(苏北方言,瘫痪的人),对吧?”
“对。你认识啊?”
“这人我要救她。你在她旁边给我开一间房,再给我准备一点消炎药、酒精、碘酒、药棉。”虞松远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们住在后排左数第三间,106号房。这些常用药,我宿舍就有。”不一会,虞松东就将装药的挎包提过来,107房间也开好了。
虞松远敲开106室,夏薇一见是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嘴里喃喃自语,“好了好了,我们娘俩有救了,有救了。小弟你真是神通广大,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有难了?”
虞松远顾不上寒暄,让她到107室,帮她换好药。然后告诉她,“到房间等着,天黑后我送你们走。”
到晚饭点时,虞松远出去买了四份饭,先给她母子俩将饭送了过去。
这天的傍晚特别漫长,天好不容易黑下来,忙碌了一天的供销社大院,才终于也安静下来。
虞松远说:“我先去清理外面,等女的上车后,大哥你把他儿子手捆上,堵上嘴,然后弄到轮椅上,就在这墙角阴影里等着我。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注意别让他看清你。”
一切安排妥当,虞松远才径直走到供销社门外,来到一堆土流氓旁边。一个年轻汉子,瞪着眼睛看着他,虞松远问,“你们谁是头?”
二愣将身上的破棉大衣裹了裹紧,才懒洋洋地说,“老子就是,你找爷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长长记性,谁才是老子!”虞松远说着,伸手将他从人堆里提了出来,一拳横着打飞出去四五米。众人大惊,操家伙一齐扑将上来。虞松远拳掌肘膝脑袋并用,一下一个,转眼间一帮乌合之众便全部躺在地上,只剩下哼哼了。这一幕,看得供销社看大门的师傅目瞪口呆,直抽凉气。
虞松远又“嘣嘣”几声,将手扶拖拉机皮带一一拽断,然后回到招待所。他能看出,这些人很多都是当地的农民,受雇于人。因此,他并未下重手。但对二愣那一拳,分量是够足实的,肋骨至少要断几根。起码让他三两月内,甭想再祸害人。
虞松东正推着莫家运等在墙角,虞松远向大哥点点头,推着轮椅就走。到车旁,将莫家运抱上车坐好,放好轮椅,又用带子将他固定在坐椅上。夏薇正坐在副驾驶坐上,紧张而又兴奋地等着他。
虞松远坐进驾驶室,启动汽车,拉档起步加速,一气呵成。来到供销社外,只见流氓们东倒西歪,全部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汽车从流氓身边呼啸驰过,拐上204国道,向南狂奔而去。
铁血幽灵 第二十七章 绞杀庄园特保
“小弟,你好厉害好厉害啊。十几个人哪,又是砍刀、棍棒,就几下子,全趴下休息了。”夏薇看着一地歹徒,兴奋、钦佩地说。
虞松远看了一下油表,油箱是满的。他需要知道咋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问道,“你坐下抓牢。咋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我加油的时候,被老边的人盯上的。交钱时听到一个人在屋内打电话说,‘一辆白色金杯车’,我就慌了,上车拚命跑。没想到刚到这个小镇,还是让他们用手扶拖机堵住了。供销就在路边,大门开着,我就一扭头开进来了。当时只想着求救,没想到里面正好有一个招待所。”
“你很有急智,很好。如果他们一直堵着门,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领头的流氓,原来在老边手下干过,后来被开除了。我开车离开莫愁园,保安肯定会报告老边,这些人就是他派来堵我的。如果他没落网,今晚肯定要来逮我。所以,我早想好了,如果他们到今天晚上还堵着,我就自己报警,让警察带走我。可是你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车子飞驰着,跑了一个半小时,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半路。虞松远忽然将车慢慢停了下来,然后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看着前方。
“怎么停了?”夏薇紧张地问。
“前面有警察查车。”虞松远回答道。他略一沉呤,便重新启动车子,慢慢向查车点驶去。
灯光越来越亮,果然是警灯在不停地闪烁。“到后面去,抱着你儿子睡觉,快!我不问,你不要说话。要沉着,不能慌乱。”
夏薇惊慌地走向后面,抱着她儿子的肩膀,象母子搂在一起睡觉一般。
车子慢慢滑行到警戒线前,一个警察手拿圆形指示牌,拦住了去路。虞松远将车停下,探出头问,“前面怎么了?”
“刚发生重大车祸,道路封闭。”警察说。
虞松远又问,“多长时间能通?”
“现在难说,正在调铲车和吊车过来,请耐心等一会。”警察说着,向车上瞅了一眼,见后面一对母子,正在抱头大睡,便走了回去。
虞松远点燃一支烟,向周围观察了一下,未见有什么异常,便耐心等待起来。整整近两个小时,路才通了,在警察的指示下,车辆徐徐通行。
路过事故车,只见一辆白色金杯面包车,被一车运沙子的大货车压成了一块薄饼。路过事故地段,两个人长吸一口凉气。虞松远说,“这辆车的司机,是替你死的。”
“啊?!你是说,是谋杀?!”夏微闻言大惊。
虞松远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一辆面包车,知道这两个小时,尾巴又跟上来了。“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抱紧你儿子,躺在车座下,不要害怕,明白吗?”
夏微往车后一看,吓得直哆嗦,“是边长峰的人,阴魂不散。”
两车一前一后,又走了约四十分钟,后面的面包车突然加速,想超车到前面。虞松远死死堵住车道,两辆车你追我赶,后车始终无法超越。后车上还不时有人用手枪射击,但都没能击中轮胎。
这时,又一辆卡车从前面开来,横着将路堵死。虞松远不得不停下车,关掉车灯,并对夏微叫了一声,“躺在车板上,不要乱动!”然后,拿起坐椅后面工具箱里几把工具,拉开驾驶室门跳下车。
这时,从前面卡车上跳下三个人。其中两人,举着枪迎了上来。虞松远忽然跃起,人在空中几个连续翻腾,同时将手中的扳手等工具掷出。他跃起攻击的同时,砰砰两声,枪也响了。虽然人在翻腾中,虞松远还是觉得腰部象受到铁棍重击一般,强大的力量让他全身一颤。
就在枪响的同时,他已从空中掷出手中工具,两把扳手飞向目标,将两名歹徒手中的枪打落在地。
另一边的人已经围了过来,虞松远不能给他们捡枪的机会,连续两刀,将两人精准格杀。发生在一瞬间的变故,让卡车上的另一人魂飞魄散,掉头就向路旁的黑暗中仓皇逃去。
虞松远将手中的一把板手掷出,扑嗵一声,这人扑倒在地,脑袋已经被击碎。
这时,后面车上人已经围了过来,砰砰的枪声响成一片。
虞松远快速从地下捡起手枪,在后车大灯灯光的阴影里,飞身跃到路边,同时连续射击,击毙三名匪徒。众人都吓得趴在金杯车旁,不时伸出胳膊射击。但后车的大灯暴露了他们隐藏的位置,虞松远连续几枪,击中两人脚部。歹徒倒地,哀嚎声一片。
他没有停留,快速从路旁沟内,运动到后面车子旁边,将三人连续格杀。就在这时,后面车子突然启动,不要命地倒车转向,将两名歹徒活活辗到车轮下,然后加速从来路仓皇逃走。
虞松远迅速击毙被轧伤的两名歹徒,据枪走向金杯车旁。这时,车下的三名脚被击伤的歹徒,都被虞松远一一击毙。另两人早已经将手中枪扔掉,拚命求饶。虞松远将他们的枪踢远,并对准他们另一只脚,一人一枪。
在歹徒的哀鸣声中,他跑到前面的卡车旁,钻进驾驶室,启动车子,好不容易才将道让开。回到金杯车内,只见夏微趴在车窗边,都看得呆了。
车子启动前行,不时轧到歹徒的尸体,虞松远说,“将你儿子嘴里的东西拿掉吧,暂时安全了。”
夏薇仍被刚才的一场搏杀震撼着,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抖抖索索地取掉儿子嘴里的布。嘴里感叹道,“小弟,要不是你,我们必死无疑啊。”
莫家运却形同废人,始终不发一言。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较为顺利。车子开进市区,到一个电话亭旁边时,虞松远停下车。“他们围追堵截,不依不饶,你先打一个电话,看看家里情况如何。”
夏薇一听,便惊慌地下车打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走上车后她惊喜地说,“家里好象没问题。”
“他们这么个追杀法,说明莫万英铁心要抓到你,抢回儿子。你家不安全了,还有哪里可以去?”虞松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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