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夏微说,“我在西郊有一个厂子,连我父母都不知道,莫万英的人更不知道。”
虞松远看一下潜水表,已经凌晨四点,正是天最黑暗的时候,“那好,你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全家都在楼道口候着,我们去救他们。”
打完电话,在夏薇的指点下,车子徐徐开进一个位于近郊区的住宅小区内。
虞松远将车子停在一幢楼前,黑暗中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年男女,和一对青年男女一起走过来。夏薇与他们抱在一起,嘤嘤地啜泣着。
年轻男子先走到虞松远面前,伸出手握了下,“谢谢你救了我姐姐!”
虞松远说,“不客气,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危险就在身边,大家快上车。”
大家闻言,都惊慌地爬上车,夏薇妹妹将莫家运抱在怀里。从咋天至现在,经历的一切,如惊涛骇浪,也让心如枯蒿、已经失去生活信心的莫家运,感到刺激。
“小姨,这两天真过瘾啊。”一家人惊慌失措,他却没心没肺地说。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快速驰过来,到小区绿化带边上停下,车门打开,人却坐在车上,吸着烟,向这边张望着。
夏薇向面包车一瞅,就惊慌地尖叫道,“阴魂不散,老边来了……”
虞松远关上车门,大叫一声,“全体坐稳!”启动汽车,挂档松离合加油,一个漂亮的甩尾,加速向小区的另一个出口快速驰去。
身后的面包车,跟着哐地关上车门,从旁边的车道饶行过来。而小区内一些“晨练”的人,也都从四面八方,快速向小区出口追来。面包车与虞松远的金杯大面包,几乎同时到路口。
小面包车想加速挡住出口,虞松远脚下一脚油门,两车“轰”地一声,金杯擦着小面包车的车头。在两车一片刮蹭声中,硬是冲了出去。
出了小区,车子就驰上了盐渎四路。这是一条郊区新修的马路,正是凌晨时分,宽阔的路面,只是偶尔见到几个晨跑的人,公交车不时轰隆轰隆地驰过。车上众人向后面看去,只见两辆白色面包和十几个徒步追兵,玩命追赶着。
白色面包车越来越近,夏家老少一齐惊呼,“追上来了,追上来了,再开快点!”
虞松远大声道,“大家抓牢坐椅!”又对夏薇弟弟说,“把你外甥抱牢,防止他飞出去!”
从反光镜中,清晰地看见白色面包车,正发了疯似地贴了上来,速度越来越快。虞松远大叫一声,“大家抓牢!”喊叫的同时,突然拉起手闸,脚下猛给油门。轮胎在凌晨的城市上空,发出凄厉的啸叫声、刹车声,焦糊味飘进车里。
车子象失去控制的树叶一般,突然开始飞速漂移,飞驰之中一个原地180度掉头。然后加速向后面紧追而来的面包车,迎面撞去。
车上众人,在车子飘移的过程中,拚命抓着前面的座椅,齐声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车子掉头后,刚要喘一口气,却见两车相向而来,即将迎面相撞。于是,又都“啊”地惊叫一声,全都紧紧闭上了眼睛,车上一片尖利的惨叫声。
但两车并末相撞,车后面发出“轰”、“轰”的连续两声巨响。大家睁眼向后一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全部被震撼。
原来,对面面包车的司机,在车子即将相撞那一刻胆怯了。为避让碰撞,司机在高速行进中,反射性地向右猛打方向,结果车子侧翻,在路面上翻滚开了。连续翻了几个跟斗,不停地有人从车门和车窗内被甩飞出来。
另一辆面包车避让不及,直接撞向已经翻倒在地的第一辆面包车尾部。有几个歹徒直接被辗在车轮下,现场惨烈至极,死伤惨重,不忍卒睹。
铁血幽灵 第二十八章 斩草除根
一生难遇的惊险一幕,让惊魂甫定的夏家众人,感到震撼,感到心有余悸。
忽然,车后“砰砰砰”的响起枪声,虞松远刚大喊一声“全体趴到车座下!”夏微的弟弟“啊”的惊叫一声,一头扎到座椅下。
枪声在凌晨的城市郊区上空,极为清脆。
夏微的父母爬了过来,两个老人抱着儿子,三人一起呜呜地哭在一块。原来,夏微的弟弟站起来向后看,一颗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在短发中间生生犁出一道深沟来。
“都起来坐着吧,现在安全了。”车子又拐过一道弯,虞松远说。众人这才敢从地板上,战战兢兢地爬起,坐到坐椅上。
车子按照夏微指的路,向郊区驰去。“刚才,他们可能会死伤不少人。这位小哥,你太厉害了。”夏薇弟弟手摸着头顶的深沟,心有余悸地说。
夏父则说:“这位小哥,感谢你再次救了我们全家。刚才那两车人,可全是冲着我们家去的,要不是你……”
“不要客气。怨有头,债有主。莫万英罪该万死,你们何罪之有?我不能眼看着莫万英的仇家,和他的徒子徒孙们,把气都撒在你们一家头上。”虞松远很真诚地说。
夏母惋惜地哀叹,“穷家值万贯,全没了……”
夏薇安慰道,“妈,你不要伤心,人逃出来就行了。只要人在,家我们可以再置。到时,我再给你们买一套更好的房子。”又对虞松远说,“小弟,刚才就是老边的人,多数是部队退役的士兵。”
前面一大片崭新的厂房,出现在眼前。“飞翔电器厂,这个厂整天做广告,‘飞翔吧,飞翔,让我们一起飞翔!’原来这个厂就是你搞的啊?”
“你以为呢。”夏薇自豪地说,“莫万英搞企业,是靠他老子和他叔叔们官帽罩着,是靠杀人放火、走私贩毒。而我,是靠自己本事,连我父母弟妹都不知道。”
车子开到“飞翔”收录机厂门前停下,夏薇放下玻璃,刚一露头,下面的保安马上立正敬礼放行。按照夏薇的指点,虞松远将车开入厂区最后面的一片树林前停下,几个女孩迎了出来,夏薇下车,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迎上前,“老板,董事长一会就到。您先请进去休息!”
几个女孩又帮着将莫家运的轮椅抬下车,向密林中间的小别墅走去。夏薇对虞松远说,“小弟,我们先进去洗漱,吃早饭!”
“好。我有一个疑问,你这么有实力,咋天被困在供销社,为什么不让厂里派人去接你?如果不是我恰巧得知消息,你真甘心自投罗网,被警察抓回去配合调查?”
“一帮草包,废物。我打电话了,他们也派人去了。但是,让堵门的流氓识破车牌,根本连门都没得进,还差一点被他们把车抢去。最后,五个大男人,平时很威武的样子,却落荒而逃。”
“你应该抓紧从退伍士兵中,招聘几个身手好的,成立一个特保队。企业大了,麻烦也多了,没有特保队伍,是不行的。”
“这个事,我们马上就办。”走进楼内,夏薇亲自带着虞松远到二楼一个大套间内,“小弟,你就在这里休息。你先洗洗澡,一会就请你吃早餐。”
虞松远说,“先帮我找一个药箱。”
“你负伤了?稍等,我马上让值班医生来。”夏微惊慌地出去。
虞松远脱下上衣,腰部皮下被子弹击中,一颗仿五四子弹头,嵌在皮下肌肉或脂肪中,血已经染红内衣。幸好洪沙瓦底的仿制货真不怎么样,要是真五四,就他妈麻烦了。
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中年女医生,提着药箱跟着夏微进来。“天哪,流这么多血。”夏微惊叫。
医生放下药箱,她毕竟是厂医,可能从来就没有做过象样的手术,见虞松远衣服全是血,吓得小脸雪白。虞松远用毛巾将血擦掉,可血又慢慢渗了出来。
“不要害怕,就在皮下。你用手术刀将皮肉切开,用镊子将弹头拽出来就行了。”虞松远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儿,便提醒道。
女医生用酒精将皮肤表面消完毒,手拿着手术刀,哆哆嗦嗦下不去手。
虞松远嘴里咬着毛巾,自己接过手术刀,照着镜子,“滋”地一声,切开皮肤,然后让女医生用镊子找到弹头夹住,一下拽了出来。
弹头掉在盆内叮当一声,女医生竟然吓哭了。虞松远说,“别害怕,现在帮我包扎起来就行。”
女医生用纱布擦一下血,然后将止血粉、消炎药粉倒在创口,止住血包扎上。夏微已经找来干净衣服,虞松远穿上衣服,医生才离去。
夏微父母不停地感谢着,虞松远故意转移话题,他问夏微,“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搞明白。挑了你儿子脚筋的仇家到底是什么人?火灾又是怎么回事?”
“大火烧起的那晚,也是一个年轻人,是个北方侉子。先到楼上挑了运儿的脚筋后,又下来对我说,‘嫂子,我两个哥哥死在你老公手里,本来我要杀死你和你儿子,让莫万英生不如死。但我到这里后,才知道你并不是和他一样坏,所以我改主意了。灭了他的企业,弄残弄花他的老婆儿子,让他生不如死,就算扯平了。’”
“你当时没反抗?”
“没有,再说反抗也没有用。我是自己主动躺到床上,咬着牙让他把我的脸划成了鱼网,一声没吭。我只想让他快走,让他了结这段恩怨。他前脚刚走,我就打电话给120,总算救了运儿一命。”
“这些事你没跟警察说?”
“一报还一报,何时是个头。那个魔鬼迟早不得好死,可还想我儿子能活下去。弄死人家两个男丁,不该给人家一个公道吗?吞了人家上百万,不该让人家出口气吗?这都是莫万英造的孽,是报应!”说完,她就嘤嘤地啜泣起来。
虞松远又问,“你有这么大实力,莫万英真的不知道吗?再说,有这么大实力,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莫万英身边,受他的摧残?”
夏微说,“小弟,遇着你,是他命数到了。这两年我和家运虽被他软禁,但我知道他这么作绝对长不了,只想悄悄给自己和家远留一条后路。这个小工厂他一点不知道,连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是我投资的。”
“你毕竟是莫万英正式妻子,这个工厂会不会被法院作为你与莫万英的共同资产,而被保全、没收、充公或拍卖?”虞松远有些担心。
夏微则肯定地说,“不会,工厂确实是我投资的,但警察是查不出来的。我早在投资的时候,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果警察能查出来,那莫万英早也就查出来了。”
“莫万英迫害你的时候,他身边的女子却拚命保护你。我不想误伤好人,她是谁?”虞松远问道。
“她叫肖雨婵,是大学三年级学生。她父亲也是商人,但好赌。莫万英为得到她,故意设赌局骗她父亲输了500万,她父亲只好拿她来抵债。虽然良心不坏,但她是一个**,长得漂亮,浪得很。”夏微对肖雨婵并不领情,她咬着牙,恨恨地说。
虞松远问,“这个老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那么怕他。”
夏微说,“他就是莫万英养的一条狗。他原来陆军当过兵,退伍后因强奸女人,被判刑一年。后来被莫万英招了来,成了他的帮凶。很能打,很凶残,杀人无数,坏透顶的家伙……”
夏家众人都离开后,虞松远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见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在厅内向桌子上摆放着稀饭、小咸菜、炒蔬菜、煎蛋、小汤包等早点、奶、饮料等。见虞松远出来,女孩向他一鞠躬,“请先生用早餐!”
早就饿大了,这么丰盛,虞松远自然也就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女孩不停地给他添饭,斟奶或饮料。
吃完饭,他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身子向外一跃,竟然象枝叶一样,飘出窗外。女孩急忙跑到窗前,向外看去,下面绿树成荫,早没了踪影。
虞松远离开飞翔别墅,翻出高高的院墙,他先打车来到盐渎四路事发地点。车已经被拖走了,地上只有几摊血迹。问了一下行人最在近的医院在哪,说最近的医院是许浦卫生院,往前走二站地。
虞松远往前走了约三里地,果真看到一家较大的公社医院。三层楼房,一楼是门诊,二三楼是病房。他随手买了二瓶罐头、二斤糕点,用网兜提着到医院转了一圈。二三楼都住满了,二楼走廊上都是加床。
其中有两张床,上面的人一身戾气。他们都正在输液,骂骂咧咧,很不满的样子,正是早晨车祸伤者。虞松远中间挤过,只听有人安慰道,“老二你放心,老大最讲义气。他是白天不敢来,晚上说好来送钱的。住其它医院的弟兄,也没拿到钱呢……”
原来医院正在催交款,这两人正在急火攻心。
虞松远走出医院,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先给正在盐场休假的林涛打了一个电话,令其明天即迅速来县城汇合。“别忘了带齐相关证件、介绍信、业务函件等。”
林涛说,“放心,全套的。”
然后在旁边找了一家小旅馆补觉。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起来天快黑了。买了几个包子,蹲在医院门前的花坛底下吃了。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一辆破旧的轿车才歪歪扭扭、吱吱咕咕地开过来。
不一会,医院内一个陪床的家伙,偷偷走出来,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虞松远提着糕点袋子,从另一面走了过去。见车内只有两人,便突然拉开车门,用手枪顶在司机的脑袋上,并一拳将其击晕。副驾驶座上的人急忙掏刀,虞松远一把扯住他的脖子,从驾驶员身上拖了出来,又是一拳将其打晕。
迅速将两人捆了起来,放到后座上。这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远远围观,指指点点的。虞松远不加理会,开上车就走。顺着早上来时的路,很快折上204国道,加速向灌江县城奔去。一直到夜里十一点,才赶回县城。
他将车直接开到公安局门前,敲敲公安局大门。然后将车窗留一条缝,锁上车门。等公安局大门徐徐开启时,掉头扬长而去。
铁血幽灵 第二十九章 朝齑暮盐
他不想到酒店惊动众人,便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一觉睡到早晨。早晨起来,一边活动一下身体,伤口并无大碍。一边来到灌河路,大将已经打开院门,冲了过来。
进入无闲斋院内,房门开着,三个丫头出去跑步了。厨房里已经熬好了一锅二米稀饭(苏北方言,大米掺玉米细粒稀饭),几样小咸菜也都准备好了,还专门炒了一大盘热菜肉丝炒豆芽。
到林雪的东头房看了一下,床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三床被子,整整齐齐地摞着。三个枕头,一头两个,一头摆放一个。看了一下写字台下的柜子,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心里很满意,林雪这丫头还真不简单。
在一个万元户就要牛得上卫星的时代,要让一个心眼小的姑娘,房间放着十九万元现金,还不吓得睡不着觉啊。
又到西头房看一下,两张床上空空荡荡,根本没有被子枕头,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院门响了,三个人提着油条、馅饼、茶叶蛋,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进来了,看到虞松远,马上叽叽喳喳地大笑起来。
虞松远见三个长腿姑娘都穿着运动装,笑得象三朵迎风摇曳的迎春花,便纳闷地问,“一个一个跟傻大姐似的,大清早傻乐个什么呢?”
“问你们家小雪。”张玲与陈玟齐声道。
“老天爷,真是心有灵犀啊。刚才买早饭,小雪非要多买一份,我们还笑小雪想情人想疯了。没想到虞大哥你还真来了啊!”陈玟又笑着说。
“你们是不是约好了,一大早小雪还炒了一个肉丝豆芽。平时的时候,早晨我们时间紧,是从来不炒菜的。”张玲说。
吃饭时,虞松远问,“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被子枕头怎么都跑到我们家小雪床上去了,你们是不是欺负她了。”
林雪刚要说话,张玲就抢着说,“虞大哥,你赶跑了老魔鬼,我们高兴大了。晚上睡不着,就在一起聊天说话,可热闹了。”
林雪嘻嘻笑着说,“是是是,我们睡一起就图说个话方便、热闹。”其实,虞松远知道,知道庄园的血腥秘密后,几个丫头肯定是晚上害怕,抱团取暖呢。
早饭后,虞松远在客厅坐下,打开电视看早新闻。三个姑娘开始叽叽喳喳地梳妆打扮,刚收拾完准备一同去饭店,电话响了,虞松远拿起,是胡兵,他说,“虞大哥你来啦,你有一个战友来找……”
胡兵话还没说完,林涛的声音就响起来,“老大,真是**一刻值千金,都几点了?”
虞松远问,“扯吧你,我早晨刚从家里赶来县城。小钱也来了吗?”
“她回学校了,就我一个人。你不会是想借机打探一下小韩的行踪吧,让你失望了,她也回学校了。”
“胡说八道,我打探她干吗?你到灌河路来接我们吧。就是直通灌河客运渡口这条路,我在路边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开车?”
“这个点,从二圣港到县城有长途车吗?”放下电话,林雪问,谁来了?
虞松远说,“我一战友。你们等一下再去上班,我有事跟你们说。”说完,就带着大将到灌河路上等林涛。不一会,林涛开着绿色212敞棚吉普车呼啸而来。
直到车子快轧着虞松远了,才一个急刹,停在虞松远向前也就两拳头远。这一幕,吓得路上的两个行人差点把手里的油条,都扔到地下去了。林涛跳下车,两人先来了一个熊抱,然后重重地一人给对方一拳,打得山响。
旁边两个老头老太太,摸着胸口,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大将则兴奋地跳上后座,威武地坐在上面,昂首看着前方,一副傲睨天下的神情。林涛摸摸它的脖子,它竟然一动不动,坦然受之。“哟,不错。到底是军犬,还真有点大将军的样子。”
“这是你岳父的车?”虞松远又想起那个秃顶的、喜欢给年轻人讲道理的中年男人。
“不是,这是林场长的前专车,现在的林场长儿子,也就是本人的专车。钱副场长最疼老伴,就是我那个风姿绰约的丈母娘。每天晚上必须回新浦家里睡觉,整天从盐场往新浦跑,我捞不着用他的车。我是从盐场的家里,直接赶到县城来的。”
说着,又鬼鬼祟祟、故做神秘地,对着虞松远的耳朵说,“你知道隔壁为什么那么闹腾吗?我他妈终于搞明白了。”
“为什么?能力强、兴趣高呗,又是新婚夫妇?”
“不是。我了解了一下,那家女人脑垂体有病,亢奋得很,每天都得闹腾几次。新浦全都是老平房,又不隔音。每天晚上,隔壁男人都要把老娘们整挃得象狼嚎一样。我他妈的实在受不了了,才带着钱小夏跑盐场去了。”
“受不了,不是有钱小夏吗,办了她就是了?”
“操,我正郁闷着呢。哪是我办她,是她把我给办了!不过我实在没想到的是……每天被迫收听‘电影实况剪辑’,这死丫头竟然还是原装的!”
“原装的又怎么了,你难道希望是非原装的?”
“感动啊,我眼泪哗哗地。在这么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一个美丽的女大学生,她竟然能为我林涛守身如玉。我林涛涛何德何能,受之无愧。不过,这种**事一旦开始,那有个头,她妈的她是越来越野。”
“……”
“别瞪眼,真的。你走后的第二天晚上,隔壁男人又在拾掇老娘们。在女人要死要活的嚎叫声伴奏下,钱小夏偷偷摸摸溜进我的房间,把我彻底给办结实了。”看虞松远一副惊奇、难以置信的样子,“我靠,老大,你不会守着你美丽的小小雪,还是个雏吧?”
“你知道婚前性行为的危害吗?你真是禽兽,滚蛋!”
“假道学,没劲,你真是禽兽不如……”
两人笑骂打闹了一回,林涛先提着自己的行李,然后从车里提下两大包很沉的东西,一人一包提着一同走进院子。
三个美貌姑娘笑吟吟并排出迎,林涛吓坏了,犹如雷击一般,瞬间石化。放下手中的行李,手哆嗦着指点着她们,嘴里结结巴巴地惊问:“老大,你,你……”
虞松远抬手给他一个狠狠的爆栗,“又他妈想歪了吧,以为我和你一样禽兽!这三人只有一位是你嫂子,另两位是我弟媳。”
林涛平静了下,瞅了一会,看着林雪说:“小小嫂子好!小叔子林涛这厢有礼了,给您请安!”说着,一只手里还提着重物,就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林雪被他逗得甜甜地笑了,她也向林涛躬身致意,“小叔子好!我们三个,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这不简单,看眼色呗。你看老大是含情脉脉,情人眼里出宋玉。人家两个女孩,是妹妹看着尊敬的大哥哥,既敬重又想撒娇、既信赖又很畏惧的样子。”
三个女孩都忍俊不禁,粲然而笑。
“我的天啊,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了。小小嫂子啊,你这一笑,我这个做小叔子的骨头可是真酥了,你可得负责任,啊……”
“你可真贫,钱小夏怎么受得了你。”女孩们被他又逗笑了,花枝乱颤。
“老天,原来我以为钱小夏、韩桂枝就够漂亮了。怪不得老大这么苦恋着你了,我看这个韩桂枝是彻底没戏了。”林涛真诚地感叹道。
“韩桂枝是谁?”三个女孩都问。
“老大的一个追求者呗,人家专门千里迢迢地,从在上海的大学里跑回新浦,就是为了看一眼老大的尊容,还送了一支纯金的钢笔。”
“真的?怎么没听你说过?”林雪笑问虞松远。
“别听他胡说,人家姑娘家就在新浦,商贾千金。为父报仇,才专程跑回去截住我们的。”又问林涛,“行啦,拍马屁也要适可而止。小子,你都拿些什么?”
“你看,光顾着看小小嫂子了,快帮我一下,累死我了。这是我的行李,一会寄存在小小嫂子这里。这是盐,两包共一百斤。车上还有鱼,四箱,一百二十斤。”原来林涛带来一大堆新鲜海鱼和精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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