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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莫万英双手微微颤抖着,竟然流出了两滴鳄鱼泪。
虞松远继续平静地说,“你罪行累累,必死无疑,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可你的老婆夏微、儿子莫家运,在未来的人生中,将要替你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在人们鄙视的目光中,苟延残喘、毫无尊严地度过余生。作为男人,你难道连起码的责任心都没有,难道一点点不自责么?!”
毫无人性的恶魔,终于也呜呜地低声呜咽了几声,他的精神已经被彻底摧毁,崩溃了。自知必死的他,竟然在潜意识中,萌发出一丝希望,求生和求死的希望。他抬起头,突然说出下面的话:
“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我知道你们是灌江人,我北方的产业,包括三家公司,地下台球城、莫愁家园和莫氏庄园,加上所有地皮,价值过亿,我全都给你们。还有很多漂亮女人,也都给你们。求您或者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或者,让我自杀,万英即便成鬼,也会报答再生之恩……”
虞松远不想和他再说了,他已经在精神上打败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强人,这就是他的目的。他看一眼腕上的潜水表,已经差五分凌晨三点,到撤离的时候了。
……
凌晨三点整,金瓯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刑警一大队代大队长江志明正在门前轻轻地敲门,郑鹏飞穿着睡衣,很不满地打开门,“天塌了吗,我刚刚吃了安眠药睡下……”
郑鹏飞有多年的头晕病,晚上都是靠安眠药,才能睡眠。平时,除了刑侦强人郭峰,没有人敢在他睡眠的时候,来敲他的门。此刻,他话还没说完,就震惊地听到江志明的话,“郑局,我市发生重大突情!省厅谷厅长已经赶到我局,请您速到会议室!”
郑鹏飞一惊不小,“你说什么,谷厅来了?发生了什么大事?等我穿上衣服。”
江志明急促地催促道,“局长,事发突然,来不及了。谷厅长正在发脾气……”
郑鹏飞心口嘣嘣直跳,到底尼玛发生什么大事了,难道天塌下来了么,老东西要半夜亲自跑来?他心里既紧张,又极度不爽。
跟着江志明进入会议室一看,j省公安厅厅长谷景文、金瓯市委书记陈致远、杜平、郭峰、刘子吟等人,竟然都端坐在坐位上,大家一齐掉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正想与谷景文、陈致远打个招呼,一抬眼看到杜平与郭峰竟然也在坐。他一惊不小,脸刹那间惨白一片,头不是晕,而是嗡地一声,炸开了。“谷厅长、陈书记,你们来……了,我去换一下衣服……”
他掉过头来,就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可门外,四名省厅的武装刑警,已经将他的出路给死死堵住。他习惯性地摸一下腰间,睡衣上什么也没有,只好掉过身来,帮作镇静地问,“陈书记、谷厅长,这是……”
谷景文、陈致远对视一眼,陈致远说,“郑鹏飞,你贪污受贿,生活腐化,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巨大损失。经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并征得省公安厅同意,我宣布,从即日起,对你采取隔离审查措施。你的公安局长职务,将按照程序,提交市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后,予以免除。”
郑鹏飞摇晃了一下,双腿发软,几乎瘫倒。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但到底是经历过大风雨的郑鹏飞,他咬着牙站着,一动未动。“你们弄错了,陈书记,谷厅长,我冤枉!”
谷景文与陈致远对视一眼,说道,“你不冤枉,我们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的情人于冰冰,已经坦白了一切。你是不是在等着有人来救你,我告诉你吧,金瓯市常务副市长刘浩,在省里开会时,因贪污受贿和有严重犯罪行为,已经被羁押。等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罢免副市长案后,将正式宣布逮捕。”
这一记重击,让郑鹏飞不堪承受。他摇晃着,差一点跌倒在地,头终于深深地垂了下来。江志明将他的配枪和警微,交给谷景文。郑鹏飞被四名武装刑警带走,与此同时,副局长唐风生、局办公室主任卢玉,和其他一些中低层干警,也被同时带走。
谷景文说,“同志们,金瓯市与浙江省的温州市同属沿海开放城市,同属于个体私营经济大市。温州市经济繁荣,社会安定,人民安居乐业。可我们金瓯市却妖魔乱舞,毒品泛滥,治安混乱。根源就在于我们的内部,隐藏着害群之马,祸国殃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他一拳砸在桌上,“不管是谁,不管他有多高的职务,只要他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我们将绝不手软,除恶务尽,还金瓯市人民一个朗朗晴天!下面,我们有请金瓯市委书记陈致远同志,代表金瓯市委,宣布临时任职命令!”





铁血幽灵 第三章 出笼的小鸟
陈致远站起身,先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在坐的人,然后才朗声说道:
“经市委常委会连夜召开会议,集体研究决定,现任命刑警二大队大队长郭峰同志,担任金瓯市公安局代局长。等按照程序提交市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后,再正式任命。杜平同志,仍然为金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主管刑侦工作。于杰同志,为金瓯市公安局副局长,等身体恢复后,再上任。”
陈致远宣布完任命,带头鼓起掌来。大家都看着郭峰,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是发自内心的,是那种阴霾过后、雨过天晴时,才会有的舒心的掌声。
陈致远坐下,谷景文又说,“根据刚得到的可靠情报,庄园内还关押着几十个孩子,被沦为奴隶、人质。因此,我们的特战人员已经隐秘突入庄园内部,负责搜集罪证,并精确打掉别动队,解救无辜群众。接下来,我命令金瓯市公安局,要精心组织,迅速行动,雷霆出击,彻底解决所有非法武装!”
陈致远说,“今晚,我和谷厅就坐阵在这里。希望你们掀起一场全市性的严打活动,彻底扫清‘人民行动党’、‘灰色别动队’和莫万英黑恶集团,扫清一切黑恶势力,严厉整治社会治安,为金瓯的改革和开放,保驾护航!”
谷景文与陈致远、郭峰同时看看表,正好十分钟。
三人对视一眼,江志明将对讲机递给郭峰。郭峰站起身,对着对讲机大声命令道,“我是郭峰,市局刑警二大队大队长齐天河、副大长队温玉成听令,庄园内出来的两名解放军军官,不要阻拦,要立即放行!”
齐天河、温玉成都在对讲机内回答,“明白!”
郭峰又对杜平命令道,“杜副局长担任这次全市‘严打’总指挥,负责组织全市警力,全付武装,携带重武器,立即向莫氏庄园集中,迅速包围莫氏庄园、莫氏道路运输总公司、玫瑰园茶楼、莫氏书院、‘红遍江南’公司、‘秋水伊人’茶楼等相关场所。”
“是!”杜平站起身,朗声答道。
郭峰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今夜三点三十分整,全市‘严打’准时开始。要全面清剿莫万英黑恶势力、‘人民行动党’和‘灰色别动队’。要迅速组织城区各分局、各派出所、各治安联防点,抓捕一切在册的犯罪分子,维持好辖区治安。”
“是!”杜平挺胸答道,并带着江志明等人,迅速到指挥中心发布“严打”命令。
三点三十分整,金瓯市大批武装警力,开始向下龙湾庄园前线集中。一场金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严打行动,即将在全市拉开帷幕!
……
莫氏庄园别墅二楼书房内。
虞松远看着既求死、又求生的莫万英,突然问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偷运进来的大宗毒品藏匿在哪?”
“……”刚刚精神崩溃的莫万英,闻言竟然又闭起了眼睛,这是他最后的翻身希望,他没有一丝一毫犹豫,说到毒品去向,直接闭目,一言不发。
林涛则在大书房内,打开了埋进墙里的大保险柜,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皮箱走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十万现金,两万美金,四根足金大金条。虞松远戴上皮手套,从里面拿出二十万现金,分别揣到自己和林涛身上几个口袋里。
作战服最大的长处,就是上上下下各种各样的口袋多。
虞松远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抓捕你和顾枫等‘别动队’成员,为国立一大功,为民除一大害,这是你应该支付的活动经费。其余的,小爷我一分不要。将来由国家用这笔钱,来抚恤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的家属吧。”
林涛则将箱子锁好,再锁进墙上的保险柜内。
虞松远放好经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如果你愿意,说说被你拉下水的那些人吧。当然,你不说也无所谓,他们迟早会成为囚徒。”
莫万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从底层拿上来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放到虞松远面前。就这么一回功夫,曾经精神崩溃的强人莫万英,见自己的恳求,虞松远理都没理,也就迅速恢复了常态。
莫万英指着本子说,“能交待的,我全坦白,从南到北的贪官们,都记在这个本子里,这些人本来也不是好东西,贪得无厌,吃肉不吐骨头。不能交待的,你们也不要逼我了,横竖是个‘死’字,我是不会说的。请你们理解,毕竟,我儿子还要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
虞松远拿起本子翻了翻,这是一本行贿帐册,记录了无数人名,贿赂的数目,时间,证明人,一应俱全。他内心翻起一股深深的厌恶,将本子狠狠扔到茶几上。
见虞松远厌恶地扔掉本子,莫万英说,“你想骂就骂吧,是我害了他们。此时此刻,连我自己都十分厌恶自己,都很想骂自己几句……”
虞松远摇摇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真正的**人,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你腐蚀不了。凡是能被你拉下水的,他们本质上就不是一个纯粹的马克思主义者。你行的不是贿,是罪恶,是可耻。而这些贪官,不管他官位有多高,不管他是多么人模狗样,他们比你还要无耻!”
换一个角度,虞松远又为这些贪官们,感到深深的悲哀。
天底下所有贪官都尼玛一个德性,接受金钱、财物、女人的时候,贪婪到没有一个人会去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最终敲响他们丧钟的,不正是那些削尖脑袋行贿的人么?
行贿、送礼,其实送的尼玛不是钱,而是走进囚室、甚至走上断头台的邀请函!
该撤退了,莫万英很有眼色,他主动伸出手。林涛重新将莫万英捆了起来,并将他手脚捆在椅子上,堵上嘴。肖雨婵也想过来帮忙,林涛说,“你在一边等着,这个你不会。”
虞松远拿起莫万英的车钥匙,看一下表,又对莫万英说,“莫总,现在是三点十分,最迟三点半警察就会来,你还有二十分钟,可以自己逃走。如果你够男人,也可以在这二十分钟,选择适当的方式自杀。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如果你没本事那就是天意,怪不得我。”
莫万英摇头苦笑,心里在骂道,空头人情,你把我手脚捆得这么牢,我逃个屁啊。就算能挣脱,警察包围着庄园,我又怎么能逃得掉?
此时,林涛已经用室内电话,直接给金瓯市公安局报了警。并特别提醒,“灰色别动队”部分主要成员,都被捆在地下室,两名别动队员在逃。一名负伤昏迷中的公安人员,已经经过初步抢救,在a座一楼保姆室内,要尽快施救。庄园特保队有一百多人,都有武器,突击时注意避免伤亡。
林涛打电话的功夫,虞松远又对莫万英很认真地说道,“我给你的不是空头人情,这二十分钟,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完全可以咬舌自尽。当然,那种死法会很痛苦,没有坚强的意志,是做不到的。”
肖雨婵提着她的小箱子,临行前,走到莫万英面前,“呸!”她狠狠地吐了他一口唾液,恨恨地道,“你这个魔鬼、憨猪,你也有今天!你害我家破人亡,我阿爹和姆妈在阴间,是不会放过你的!”骂完,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莫万英闭着眼,昂首向天,一动不动,万念俱寂。
三人走到一楼大厅,林涛先点起一支烟,然后提起放在一楼的大帆布袋子,就要出门。虞松远说,“且慢!”说着,他从大袋子内拿出一套稍小的皮装,一双稍小的战靴,递给肖雨婵。“外面风大,穿上!”
肖雨婵接过,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心情大好,嘻嘻笑着说,“小弟,你蛮会怜香惜玉的嘛!可惜,衣服大了点。”她有一米七,但衣服还是稍大了点。
林涛却戏谑道,“那是,你此时享受的,是小嫂子的待遇!”等肖雨婵穿好衣服,两人带着她径直走向室外,打开皇冠车的车门钻进去,开始撤离。
雨已经停了,风却越刮越大。呼啸的风声,一阵紧过一阵。
肖雨婵象一只刚出牢笼的小鸟,高兴地打开后窗,贪婪地呼吸着潮湿的空气。
“躺下,别露头!”林涛关上后窗,并对兴奋得东张西望的肖雨婵断喝一声,吓得她一个激灵滑到坐椅底下。车到门岗时,值夜班的四个保安迅速立正敬礼。
林涛嘴里歪叼着烟,潇洒地还了礼,冲出大门,车子一头钻进黑沉沉的风雨夜中。
“起来坐着吧!”虞松远叫了一声,肖雨婵才敢从后坐下坐起身子。此时,车子已经冲进林荫道上,走了约几十米远,又被金瓯公安截住了。
林涛知道是刑警二大队的齐天河等人,正全副武装,严阵以待。他将自己的军官证递了过去,同时将手里的烟,放到齐天河的嘴里。齐天河将军官证看了一眼,便还给他,并与温与成一起敬礼,“祝两位一路顺风!”




铁血幽灵 第四章 她就是钥匙
林涛一脚油门,引擎咆哮着,车子已经窜出去老远。
顺着国道一路向北,到峨鸣村旁边时,林涛熄火下车,拉着肖雨婵迅速隐进黑沉沉的夜色之中。而虞松远则顺着村中央的大路,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走进村内,慢慢走进头陀宾馆一楼大厅。
已经是后半夜,人都已经睡了,大厅内只有两个总台内值班的姑娘在打盹。虞松远轻轻走上楼,先点了一支烟,歪叼在嘴上,拿出两人的行李,正要下楼去结账,却被人堵上门了,抓了个正着。原来正是那个叫雨儿的女孩,旁边那个叫小丽的,也远远地站着。
雨儿怯生生地问,“大哥,你们这就要走吗?”
虞松远说,“对啊,我们来金瓯联系业务,事办完了。场里电话催了,正准备连夜往回赶……”他还没说完,雨儿竟然扑将上来,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然后将他转过身来,直接来了一个热吻。
告别雨儿和小丽,虞松远结了账,开着吉普车到村口路边停下。
林涛带着肖雨婵迅速上车,虞松远跳到副驾驶座,林涛坐进驾驶坐位。车子顺着104国道,快速向北飞驰。这时,已经能够看到几辆警车警灯闪烁,车上站立的都荷枪实弹的武装刑警,警报器“呜呜”鸣叫着,正向下龙湾方向急驶而去。
“就这么点时间也不浪费,你身上脂粉味儿……真难闻……”肖雨婵嘴唇哆嗦着说。雨虽然停了,但风却越刮越大。肖雨婵虽然穿着厚皮衣,可兴奋劲一过,还是很快就冻透了。
虞松远回过头,本想教训她几句。见她冻得缩成一团,便又拿出一件皮衣,让她裹着脑袋。
等到车快到马城区时,忽然看到十几辆站满武装警察的卡车,拉着警报器,也在快速向下龙湾驶去。林涛说,“肯定是庄园门岗不让先到的警察进去,现在大队警察去增援呢。庄园特保队一百多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虞松远不停地看着后视镜,“别分心,我有一种预感,似乎我们现在就被人跟踪着,应该是义群帮监视庄园的人。金瓯有一场严打,不能在金瓯被他们缠住,加速前进!”
林涛看了一眼后视镜,“我也看到了,好象是一辆面包车。”然后加大油门,向市区驶去。可吉普车速度有限,根本拉不开距离。“老大,我有点后悔,应该把莫万英的皇冠开走,那就太爽了。”
“不行,他的座驾,肯定要被查封。甚至,里面还可能有对警方有用的证据。”
“你说……有人在跟踪我们?什么义群帮?”肖雨婵回头看了一眼,哆哆嗦嗦地问,“有个南洋泰兴公司,是你们说的义群帮的吗?”
虞松远问,“你怎么知道?”
肖雨婵说,“这个泰兴,与莫万英有大量现金往来,其实就是毒品交易。我在给警察留的证据中,都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呢。”
车到市区,风小了点。肖雨婵将自己的脑袋缩进皮衣里,不一会竟然躺在后坐打起了盹。
虞松远将她脚边的小铁箱子提了过来,上面是一个号码锁。他只转动了两三下,就咔嚓一声打开了。箱子不大,一包钱,约有十来万。一小袋洗漱用品、化妆品,几套换洗衣服,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一本小说,用手电照着一看,是《简爱》。
他将箱子又悄悄地递回到她的脚边,肖雨婵却偷偷地笑了。其实,虞松远拿箱子时,就碰醒了她。她在心里好爽,“小样,对姐不放心,看你能查到什么。”
到了马城区,他们先进入警备区招待所,取了行李。虞松远还刻意掏出证件,要了一床军毯,三件军用雨衣。肖雨婵接过毯子和雨衣,说了一声谢谢,便裹着毯子、雨衣,舒舒服服地又打开了盹。
路过金瓯警方武装查车点时,他们被快速放行。十几个全付武装的警察,还一齐对他们行了举手礼。
“哇塞,你们的面子可以啊!”肖雨婵一看这排场,就惊讶得嘟嘟囔囔地感叹道。
到天亮时,风小了一点,小雨也停了,天竟然晴开了。此时,已经远离金瓯市郊区,到了一个叫鲤溪的古镇。离开古镇,前面出现一个小村庄,路边有人卖早点。林涛将车停下,三人吃了早饭,上上厕所。
临出发前,林涛还取出一付军牌,换到车上。吉普车摇身一变,成了军车。
……
台北阳明山弢园。
黄吉正在吃早饭,他问黎素英,“汤姆还没起床吗?”
“刚才菲佣去叫了,还在睡呢?”黎素英又低声说,“你这个朋友啊,就是一头牲口,每天晚上都要和几个女人弄到很晚,惨叫声跟杀猪儿似的,真讨厌透了。伺候他的几个菲佣,都快被他玩残了。你也不管管,万一要是出了人命……”
“男人嘛,抓住青春的尾巴,哈哈哈。”黄吉大笑起来。“再说,这些菲佣,本身就是贱命,玩就玩了吧,别出人命就行。”
汤姆虽然年过花甲,但依然强壮如牛,他酷爱娇小玲珑、柔美羞涩的东方女性。为了控制汤姆,黄吉专门高薪从东倭国,请来了几位美艳的演**剧的肉场高手,供汤姆享用。汤姆与她们真可谓棋逢对手,两方势均力敌,果然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朱爷身穿一身蓝色对襟唐装,手里摇着两个叮咚作响的铁球走过来。他是一个五十余岁、保养得极好的高个男人。走到黄吉身边,躬身平静地低声说,“老板,金瓯来电,莫总栽了……”
“啊!”黄吉大惊失色,面如死灰。手中一杯牛奶脱手,洒了一桌子,身上昂贵的t桖也溅满鲜奶。他急促地问,“货呢?我们的货,也全部被抄了吗?”
“今天天亮前,庄园已经被抄。金瓯市常务副市长刘浩,公安局长郑鹏飞,副局长唐风生,全部被逮捕。药厂四十多吨冰丸晶片,全部被缴。别动队、庄园特保队,全军覆没……”
“我更关心的是我们的货,到底在不在被抄名单上……”黄吉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劲来,故做沉稳地问。
朱爷说,“从今天晨金瓯公安给省厅的内部报告中,未发现有我们那批货的信息。另外,公安还通报,莫总的情人,就是那个他花500万弄来的肖雨婵,咋天夜里提前潜逃了。我已经安排老四,带人现在正在追捕她。”
黄吉眼睛一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太好了。不过,我们的货能藏匿在哪呢?莫总栽了,他的情人却提前逃跑了,有点意思。朱爷觉得……”
“大陆公安是突然找到对莫总不利的证据的。事发之前,这个女人又悄然逃脱,这二者必有联系。现在,不仅老四在带人追捕她,莫总在东南经营多年,手下的人肯定也饶不了她。”朱爷依然毫无表情地说。
朱爷是香港本土人,从黄吉一把斧头砍天下开始,朱爷就认定黄吉人生异相,必有江湖,就开始死心塌、忠心耿耿地追随黄吉。他为黄吉运筹谋划一切,经营、升级“字花档”,兴办黄氏影业、艺人培训班和港姐选美,全面升级香港黄业。
在香港、台湾和南洋黄界,他不是人,而是神。是万千希望通过影视、选美等途径,一夜成名的美丽女孩们,永远无限膜拜的一个神一样的人物。吴锡豪出事后,港岛震动,义群帮群龙无首,朱爷却稳如泰山,操控一切。
他隐秘通知人在台湾的黄吉,并花巨资公关当时的台军情局长刘玉民,成功为黄吉与台“军情局”牵线搭桥,从而令义群帮在台北找到新“靠山”,也令如丧家之犬的黄吉,在阳明山上构筑起了新的巢穴。
十几年来,满腹经纶的朱爷,壶中明月,袖藏乾坤,谈笑间为黄吉排忧解难,谋划一切。此刻,在黄吉又面临生死抉择的关键时刻,朱爷又不显山、不露水的震撼出手了,让黄吉在短暂的慌乱后,重新找到了感觉。
“命老四行动要快,要不惜一切。一定要抢在莫总的人前面,找到这个小**。她是打开所有谜团的钥匙,找到这个**,货也就找到了。几千万的货啊,大陆对毒品对毒品零容忍,管得极严,这娘们私下卖,就是几辈子也卖不完……”黄吉下了决心,狠狠地说。
……
吉普车引擎咆哮着,这会林涛休息。虞松远边驾车边问道,“你车上怎么会有军牌?制作假军牌,这可有点越界嫌疑啊。”
林涛解释说,“这是真家伙,二圣港驻军到盐场联系买盐的军车牌子。车在盐场出事故报废了,场长让我将牌子顺便捎给人家。我去时光顾着给小小嫂子买鱼,把这茬竟然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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