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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此时,车下三人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趴在地上,已经抽出枪。虞松远与林涛已经闪到他们面前了,还在运动中,就一人一把刀同时甩出,瞬间又是击杀两人。
剩下一人抬手对着林涛就是一枪,林涛眼看着歹徒举枪对着他,赶紧头一偏,子弹贴着耳朵,呼啸着飞过。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虞松远与林涛两把潜水刀,几乎同时击中歹徒持枪的右手,歹徒手枪落地。
“为什么他妈的每次都是打我?”林涛恨恨地上前,先狠狠踢上两脚。仍然不解气,一把将其提起来,直接将其绑成了个棕子。
“因为你嘴太欠,尼玛就是欠打!”虞松远对林涛玩心太重,常拿失魂落魄、惊弓之鸟一般的肖雨婵开玩笑,心里非常不爽。
开始打扫战场,车里有两支锯短枪管的猎枪,编织袋内裹着七八根铁管,都放在座位下面。车下几人,除被俘虏的持枪歹徒外,竟然还有两人手上握着手枪。只可惜,连保险都没来得及打开。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瞬间发生的袭击,“专业选手”的精准攻击,让没受过正规训练的歹徒们,在慌乱中根本没有机会开枪。
虞松远将尸体全部扔到车上,将活着的俘虏也押到车上捆在座椅上。林涛拿起三支手枪,搜出六七个弹匣,都是南亚洪沙瓦底国仿制的五四手枪。他将两支手枪、四个弹匣递给虞松远,自己留了二个弹匣,并将一支手枪插到腰上。
林涛则先将四支弩箭,一一从尸体上费力地挖了出来,擦干净收好。德制枪弩匣内只有12支,用一支少一支。训练营服务排的弟兄们曾经仿制过不少,但钢的质量赶不上人家德国,强度和韧度都不够。
然后将车开向小镇方向,进入土路到密林内的乱坟岗旁边停下。仔细检查一下车内,发现一个小提包,里边有几千现金,几封金瓯红星电扇厂介绍信。虞松远则用新土将路上地面的血迹盖住,然后跟着走到车前。
“老大,后车随时会到达,再打他一个伏击?”林涛肩上挎着小包问。
虞松远看了一下腕表,“就地伏击,但愿他们能在警察到来前,先到达这里!”
两人在路两边的坟地里埋伏好,真是想什么什么就到。埋伏下不到一个小时,刚抽了两颗烟,二辆黑色皇冠轿车,在两条路交叉口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后,又快速驶下公路,向容和镇方向的土路上急驶过来。
两车到面包车前“吱”地一声停下,没见到有人下车迎接,坐在前面皇冠副驾驶上的一个光头男人,举着枪下车。走到面包车面前,正要向里面看,虞松远看得真切,双枪齐发,将光头男人和前车的司机同时击毙。
林涛也开枪了,他在虞松远枪响的同时,一枪将后车的司机击毙。
两人不停地向车**击,压制住让对方没有时间还击,并快速冲到两辆轿车前。虞松远据枪拉开第二辆轿车的后车门,只见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后坐椅上,用手枪指着他。





铁血幽灵 第十七章 劫后余生
虞松远身子一侧,砰砰两声,两人的枪同时响了,一颗子弹贴着腋下穿肉飞过。
躲避的同时,他几乎是与车内男子同时击发,子弹击中男子额头。虞松远感到腋下侧面肚皮,火辣辣地灼痛,比上次负伤时疼多了。两次被击中的都是同一部位,已经基本痊愈的伤口,似乎又被犁开了。
林涛则砰砰两枪,将后车后座上的一个男人击毙。此时,副驾驶座上的一名男子,已经钻出车子,蹲在车子一侧,不停向林涛射击,林涛被压制在车子一侧动弹不得。
虞松远一个翻身,贴着地面,从车下瞄准男子的脚踝,砰砰两枪,男子嚎叫着倒地。林涛抓住机会,砰砰砰数枪,将其脑袋炸烂。
整个袭击,前后不过一分钟。
“操你妈的,又是打我,我就这么好欺负么?”林涛还是不解恨,冲到车前,对着尸体狠踢了几脚。
“我刚才说什么啦,谁让你嘴太欠抽?肖雨婵太过可怜,就是一只惊弓之鸟,我不太好打击她情绪。你整天也跟着起哄,她那么可怜,你也好意思。你说,不打你打谁?”虞松远忍着痛,万分苦恼斥责道。
林涛也反应过来,“抱歉老大,我一高兴就忘记了这茬。”
两人迅速打扫战场,护照显示,后车后座上的男子,正是在金陵脱网的香港人陈桂人。他是黄吉手下第一得力干将,金瓯红星电扇厂副厂长黄桂人。而前车后座上的中年男子,则是台湾人,名叫李进生。这个李进生是个什么人?等诗城警方来揭开谜底吧。
其余人,无疑是陈桂人的喽啰、跟班或打手。
搜查两车,前车后背箱内,竟然藏匿着满满一小盒子弹。而后车后背箱里面,还躺着一个女人,已经昏了过去。抱出来一看,虞松远大惊,“奶妈?!”
林涛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跑过来,一看也大吃一惊。两人马上施救,虞松远判断是渴昏过去的,林涛拿起矿泉水喂了几口。不一会,奶妈果然慢慢醒了过来。
“是你们……小哥俩,小姐呢?小姐呢?她怎么样了?”她想从地上坐起来,四处张望着。奶妈的脸上和嘴角有干涸的血痕,眼眶发黑浮肿,声音沙哑。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她家的小姐,这让虞松远和林涛非常感动。
“柳妈妈,你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马上你就能见到她了。你怎么会在他们车上?”林涛问。
奶妈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你们刚走的第二天夜里,来了两辆轿车。我以为是小姐回来了,便开门迎了出去。谁想车上下来五六个大汉,上来就把我绑了起来。他们逼我说出小姐下落,我没说,他们就打我,然后,就想杀了我……”奶妈说着,就拚命咳嗽起来。
“婶,别怕,也别急,先喝点水,慢慢说。”虞松远蹲着将她抱在怀里,拿着水要喂。
奶妈剧烈咳嗽一阵,自己将水拿过去,喝几口,平静了一下又说,“这时,有一个叫陈老板的,说带上她一起走,关键时刻有用。另一个就用麻袋把我头套上,塞到后背箱里。”说着又拚命咳嗽起来。
林涛慢慢地拍着她的背,说道:“柳妈妈,现在好了,你家小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们马上就可以团圆了。”
谁想,奶妈又呜呜地痛哭起来,“我对不起小姐,没把家给她守住,楼房都被这些天杀的点火全烧掉了,大哥大姐让我守住家,我却没守住……”
虞松远一拳砸在车顶上,太猖獗、太凶残了。找不到人,就气急败坏,拿肖雨婵家的房子泄愤,把人家的家竟然都烧了。这可是大陆啊,也敢如此嚣张。天欲其亡 必令其狂,一点不假!
“老大,那个活的,是不是也干掉算了?老子这回就想杀人!”林涛眼里冒火,潜水刀已经抽在手上。
“不能杀俘。给诗城公安留一个活口吧!”虞松远冷静地说。
林涛只好收起刀,“好,暂留狗日的一命吧,让他把牢底坐穿。老大你背奶妈去找肖雨婵,顺便报警,我在这等一会与警察交接吧!”
“不,还是我在这里吧。你抓紧时间,把他们的包都留下,里面重要的东西拿着就行了。”虞松远命令道。
“明白!”林涛马上将三只包内的大部分现金,都拿出来揣到怀里。然后,背着奶妈快速向容和镇奔去。
激烈、密集的枪声,已经惊动了小镇上的人。此时,约有十几个人都围在镇子边上,远远地伸长脖子,眺望着密林内坟地中间的战场。见林涛背着一个女人飞奔过来,很多人吓得远远地让开了条大道,并远远地跟着林涛的后面。
“相机呢……妈妈?”
肖雨婵正在逗着江子怀里的小宝宝玩,从院子外老远,就能听到她快乐、轻盈的笑声。进入院子,只见大爷神情紧张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显然,他也听到了镇外炒豆子一般的密集枪声。
肖雨婵见林涛进来,正要讨相机,却见林涛还背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奶妈,便一下子扑了过去。
“小姐!”奶妈也看到肖雨婵,急忙从林涛背上挣脱下来,也扑了过去。娘俩抱在一块,抱头痛哭。
哭了一会,肖雨婵擦擦奶妈的眼泪,“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家里出什么事了?”
奶妈伤心欲绝,“小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大姐。家我没看住,楼房让坏人烧掉了!”说着,奶妈就将发生的事,简单地给闺女说了一遍。
“妈妈,你平安就好,那些不重要!”肖雨婵安慰道,一边将奶妈扶到桌子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林涛想安慰她们,又不知说什么好。他满手是血,吓得大爷大娘一家人远远地站在一边,惊惶失措的样子。少妇则抱着孩子,早已经躲进室内。
林涛忽然想起,相机还没买,便说,“奶妈,别伤心了,先喝口茶。姐,你好好安慰一下婶子,等着我们,我去买相机。”说着就走向院外。
肖雨婵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家被烧了,奶妈险遭不测,接连发生的惨祸,反而让她坚强了起来。她见林涛要去买相机,以为是借口,便追上来叮嘱说,“和你大哥两人,都要注意安全!”
肖雨婵回过身来,见大爷大娘一家吓得不轻,便赶紧解释说,“大爷大娘,这是我妈妈。我的家让贩毒的人烧了,妈妈也被抓了人质,他们还在追杀我们。你们不要怕,刚才两个小弟,已经把坏人都抓住了。”
大爷大娘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与奶妈相见,请她坐下喝茶压惊。
林涛背着奶妈走后,虞松远将两辆皇冠双仔细搜查一遍。
过了约四十分钟,四五辆警车才拉着警笛,轰轰烈烈、慢慢悠悠地开了过来。虞松远倚着车子抽烟,一群警察如临大敌,举着枪围了上来。
一个中年警察说:“不要动,手放到脑后!”
虞松远没搭理他,继续抽烟,然后对警察说,“告诉你的人,把枪都收起来吧。这是一批持枪毒贩,分两批到来。被我击毙十二人,俘虏一人。他们中有人有台‘军情局’背景,这个俘虏你们要好好审。另外,还有一个叫李进生的台湾人,一定要搞清来路!”
“你站着别动,动一下我就开枪,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中年警察没动。
虞松远不屑地说,“你们港台烂片看多了吧,真有意思,周围全是青纱帐,我要是毒贩会站在这里不动,等着你们举着枪来抓活的?你们是在演戏吧?再说,就你们这几支破枪,就这队形、动作,你们他妈的平时怎么训练的?真没劲!”
让他骂了一顿,中年警察想了一下,便让大家放下枪。
虞松远说“我时间太紧,身上有伤要包扎,还要吃饭赶路,其它地方未及检查。这两辆车都被改装过,你们必须仔细检查,肯定会有大收获的。具体的,你们的上级会告诉你们。”说完,将军官证晃给他看了一下。
见他想走,中年警察为难地道:“我们诗城就这么个小地方,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大案子,也没有一次死过这么多人。这案子太大了,你不能走啊!”
“你不用害怕,这个案子,与前期金瓯市巨大贩毒案、反革命武装集团案是一体的。他们一直追踪我们,被我们在此伏击。现在,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所有功劳都是你们的,你少说得提个公安局长什么的。我们要到虎方市上学,六月一日前后就要报到,哪有时间陪你们玩?”
“可是……”
虞松远有点恼了,“大叔,专业一点好不好?你现在的任务,是打扫战场,撬开俘虏的嘴,搞清楚来龙去目,然后向你的上级报告,明白了吗?如果你不放心我的身份,你的上级会告诉你的。还有,运走尸体要悄悄的,不要惊扰了这里百姓的平静生活。”
“那我怎么才能与你取得联系?”中年警察仍在犹豫着说。
虞松远有点不耐烦地说,“这简单哪,我在虎方市中国电子信息技术大学学习。告诉我你的电话、姓名、职务!”
中年警察通报了电话、姓名和职务,虞松远正要扬长而去,却见两名年轻警察仍然用枪指着他。他恼了,一个闪身,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到了身后,很简单地下了两人的枪,几下折散扔在地上。
“你们很不专业,有能耐把枪指着罪犯,别让他们那么猖獗。指着我干吗?无聊至极,一群蠢货!”骂完,扬长而去。




铁血幽灵 第十八章 怀念高司令
虞松远的态度,激怒了另外几个年轻警察,都将枪举了起来,被中年警察制止。“这位同志,你等一等!”中年警察叫道。
“你又要干吗?”虞松远回头,不满地问道。
“你的伤……”
虞松远摆摆手,转过身扬长而去。
“刘队,死了这么多人,还骂我们是饭桶、蠢货,还下我们的枪,就这么放他走了?”两个年轻警察一边捡地上的枪零件,一边不满地问。
“注意你的用词,死的是毒贩好不好?你拿枪指着都让人下了枪,不放他走你能怎么的?我们一齐上未必制服得了他,你知道这一车尸体都是什么人吗?都是他妈的贩毒武装、亡命之徒。就凭你们,平时让你们训练提不起精神,丢人现眼,干活!”刘队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其实,虞松远不是嚣张跋扈,而且血已经流了不少,刚才又出了一点汗,衣服粘在伤口上,撕裂一般地疼,他急着想去处理一下伤口。而中年警察也分明看出了这一点,他已经判断虞松远讲的是实情。
虞松远回到镇里,见有不少村民,围在菜地边,伸长脖子,向远处坟地内观望着,却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众人见虞松远走来,都远远地避开。他在前面走着,后面约有几十人就这么远远地跟着。他对众人笑了一下,人群马上吓得后退了十几米。
他倍感无趣,便直接走进供销社。女营业员见又来一个满手鲜血的军人,赶紧想躲开。虞松远说:“别躲啊,我买一架海鸥120双反相机,定影粉、显影粉各来一包,相纸一卷。”
姑娘站在哪,象木头一般,完全愣住了。其它营业员也都怔怔地看着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跟120相机飙上劲了?
虞松远问:“你们怎么了啊?怎么都成了一堆木头,相机、显影和定影粉加起来,到底多少钱?”
这时,一个中年女营业员走过来,拿算盘一算说,“共196块7毛钱。”虞松远掏出钱,拿出二百元钱给她。她找好钱,将东西取出包好,交给虞松远。
虞松远正要走,她又鼓起勇气问:“刚才枪声象炒豆子似的,是你和刚才那个穿皮夹克的小伙子打的吗?”
“是啊!”
“杀了好多人?他们都是什么人?”
“十几个人吧,他们都是毒贩……”虞松远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忽然笑了,他已经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害怕了。和平日久,人们已经忘记血腥、忘记危险,受不得一点惊吓了。
“警察都来了,怎么让你走了?”
虞松远哈哈笑起来,“怪不得你们一个个象木头一样,我还奇怪呢。你们吓坏了是吧?是这样,我呢和警察是一伙儿的,我们抓住了一大帮子武装毒贩,这么说,你们不害怕了吧!”
“不害怕,不害怕!”中年营业员好不容易,从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有一个小伙买了相机?”
“对啊,摆出来两年了,没卖出一台。今天一下子,就卖出去两台,我们正纳闷呢。”
林涛既然已经买了,虞松远本想退掉。忽然想起少妇说“相机太贵”的话,便又改变了主意。临走,他又走到衣服柜台,买了背心、衬衣。
拿着相机,见旁边有一个生产大队的小诊所,便走了进去。一个中年赤脚医生夫妻俩正在吃饭,见虞松远走进来,便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我受了点伤,麻烦你包扎一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快躺下。”中午医生已经穿上白大褂。
虞松远将上衣脱下,内衣已经被血几乎浸透,“小伙子,同样地方,两次受伤啊?”老医生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感叹道,“子弹倒是飞走了,可是它把你上次受伤的伤口,又全部咧开了。”
医生开始手术,妻子也穿上白大褂,成了护士,打着下手。医生拿了一根竹管让虞松远咬着,然后将他伤口被烧焦的皮肉,一点点削掉,然后清理干净,洒上止血粉、消炎药粉,仔细地包扎好。
虞松远从床上起来,换掉背心、衬衣,面不改色。
“做过过敏试验吗?”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医生还给他注射了一针青霉素。最后,又拿出几盒药,“两次伤在同一地方,不太容易愈合。要注意护理,定期换药,防止感染。”
虞松远付了钱,谢过医生夫妻,回到小院内,只见饭已经做好了,大家都坐在院子里等着他。“老大,你怎么又去买相机,我已经买了啊,快去退掉。”
肖雨婵脸上红了一下,看着二人,“你们这是?”
虞松远知道她脸红什么,“丫头,别自作多情。林涛那个是我们共同给你买的,是要让你快乐起来,多拍好照片。我买的这个,是送给小嫂子的,当饭钱用的。”说着,就将袋子递给抱着孩子的少妇。
少妇吓得小脸彤红,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这太贵了……”
虞松远说,“怎么使不得,别客气,这也算是我们送给大侄子的见面礼。洗照片也不难,照完照片后,将灯泡用红纸一包,用显影和定影剂一点不难。实在不行,买本书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少妇拗不过,才连声致谢收下。
午饭时,大爷打开的话匣子,“两位解放军都是英雄好汉,两个杀了这么多坏人。想当年,我们这里还出过一个好汉,他就是手使双枪的高司令,高志员。他是鄂豫皖根据地党政军主要领导人,红二十八军创始人,新四军四支队司令员。当年,他从江北到江南来,有几次就路过我们这里,在这里和日本人狠狠干过一仗。”
“那次高司令也是过江到江南军部去,路上被日本人发现,鬼子一个中队有一二百人,把高司令几人团团围在一所大宅子里。高司令只带着四个警卫员,小鬼子用小炮炸,用机枪扫,整整打了一天,死了一地人,就是近不了院子。”
“到天黑了,高司令五个人,成功突围而去。那一仗,鬼子、伪军被打死二十多人,伤了几十个。可高司令五个人,毫发无伤。小鬼子也不敢追,只到天亮了,才敢进院子。敬亭山,就是解放后,为纪念他,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午饭后,告别大爷大娘一家,继续西行。
看着漫山遍野的油菜花,肖雨婵兴奋不已,拿出相机来一看,却傻眼了,原来没买胶卷,她气得抬手就给了林涛一个大巴掌,“说你生瓜蛋子你还不服,不买胶卷,光买相机有屁用?”
“老天,我果真会这样笨,买相机怎么就想不起来买胶卷?”林涛只好老实受着,追悔莫及。
一路很顺,到了傍晚,就到了鸠兹,经赭山西路进入轮渡路,至轮渡码头时,轮渡刚启航,只好等下一班。林涛问,“老大,是连夜赶路,还是找地方住下,明天再走?”
虞松远说,“从鸠兹到虎方市,虽然只有二百多公里,可是只有省县道,大概需要六七个小时,今晚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早起赶路,争取中午时到,下午报到,大家看如何?”
“同意。”林涛首先表态。
虞松远又看着肖雨婵,肖雨婵一付反正我随便你们了的姿态,“我是没意见,你们定就好。”
这时,轮渡开始上客,几人上车,林涛将车开到轮渡上。与上一次一样,走轮渡线其实主要是等的时间太长,真正启航了,在江面上也就十几分钟。
过江后,顺着沿江线一路向东,看到的旅社都很小,林涛都有想连夜走路的念头了。就在这时,路边终于有了一个较大一点的宾馆。只是名称不大好听,叫“吕窝宾馆”。林涛看了虞松远一眼,虞松远点点头,于是车便直接开进了“窝”前。
说是宾馆,其实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旅社。一幢老旧简单的四层平顶楼房,一个高墙大院子,里面停满车辆。院外就是公路,院内有一个蓝球场,蓝板球框都完好。肖雨婵高兴起来,“明天谁睡懒觉谁是小猪,一块起来打蓝球噢!”
虞松远先跳下车,让大家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看了一下。转了一圈,还行,干干净净,很安全。便要了一个最好的“总统”大套间,打开一看,外间两张床,里间一张大床,还都带着卫生间,正好。
可肖雨婵和奶妈柳姑,一会看看窗子,一会看看门结不结实,都有点紧张的样子。虞松远鼓励道,“姐,你别害怕。他们的人都被我们差不多杀光了,这里又不是土圩,你怕什么?”
林涛也说:“大婶,姐,我们就在外面,这又是三楼,就算有人要进来攻击你们娘儿俩,那也要先经过我们外间啊,里面绝对安全,你们放心好了!”
肖雨婵在奶妈面前,嘴上还硬,“切,我才不怕他们。”
娘儿俩这才进里间,奶妈尽心尽力地侍候着,肖雨婵开始洗脸洗手。简单一收拾,大家一起下去吃饭。
餐厅在一楼,饭堂内全是人,熙熙攘攘的。虞松远和林涛只是看了一下,便确定这里安全。看来在容和打掉了尾巴,起码暂时是清静、消停了。
找了一张桌子,点了四个菜一个汤,还要了一瓶口子白酒和一瓶华东葡萄酒,既是给奶妈接风压惊,也是庆祝胜利。
与奶妈意外相逢,又打了一个大胜仗。肖雨婵很高兴,频频给两位小弟敬酒,奶妈也受到感染,慢慢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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