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大家坐下,刘书记将区、镇两级意图说了一遍,肖雨婵当即表态,“我们本来也就想搞个修理厂玩玩,既然上面领导这么重视,那我们总投资保证在五十万左右。不仅办一个修理厂,还要与村里合办一个冬笋、春笋加工厂。村里提供木材、场地,工厂负责加工、销售,利润厂子和村里,按8:2比例分成。”
刘五堂激动得脸膛彤红,“太好了,太好了。场地、旧厂房作价入股,建工厂用的木料、竹料,我们免费提供,劳动力我们也有的是。厂子的安全问题,我们也绝对保证,所有手续村里和镇里帮助办理。”
业务谈成了,马上起草协议,双方签字画押。回去的路上,林涛欲言又止,肖雨婵早看出了,便说道:“你俩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用憋着!”
林涛几乎被她打败了,“亲爱的嫂子,亲爱的小嫂子,您能不能文明点。要是今天那些村民们听到他们的女神满口脏话,肯定眼珠子要掉一地。”
肖雨婵咯咯大笑,很是享受的样子。虞松远见她一点心事没有,这么有主见,没心没肺的样子,索性不管了。但心里却很欣慰,想想土圬一仗后,她丧魂落魄的样子,干脆由她折腾,只要她一直高兴就行。
仅仅几天时间,小院后边的竹林边,西肥村村民便将前几年采伐好的原木和大毛竹,用手扶拖拉机运到这里。院落和旧厂房的改造已经轰轰烈烈开始,里面十几口大铁锅、炉灶等,只需要简单清理就能使用。
肖雨婵则连夜奋战,伏案画图。画好后,兴奋地对虞松远和林涛说,“你们看看怎么样,我把旧车间改造一下,分成制笋车间、处理车间、蒸煮车间、烘干车间、整形和包装车间,这是冷库,这是仓库……”
虞松远和林涛对她的宏伟蓝图,一点不感兴趣。他们有比这个更兴奋的事情,还有十几天开学,他们的使命,很有可能在开学前,就能搞定。
因为,白天时有重要“客人”来访了。
肖雨婵风风火火,带着温岭与刘九斤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一天能从小院到加工厂,来来回回若干趟。从小院到鲜笋加工厂有一百多米,虞松远和林涛从小楼上跟踪观察,这两天不断有车远远停着,里边有人拍照。
金瓯惊天案发,举国震动,沿海对“四毒”的严打,正如火如荼进行着。由于我们对台“军情局”秘密据点未动手,内部通报中无大宗毒品与冰丸相关信息,价值过亿元的货,或许真的让黄吉斗胆孤注一掷了。
而他要寻找这批货的下落,唯一的线索就是肖雨婵。
今天下午,更是有两辆黑色轿车,来到修理厂充气。林涛从楼上用望远镜一看,根本就不象缺气的样子。温岭只是检查了一遍,果然两辆车就走了。
虞松远将温岭叫上来,温岭道:“刚才两辆车都是好车,一辆皇冠,一辆蓝鸟,都是检查一下气压,根本不需要检查的。我都象征性给他们充了一下气,和你们上次一样。当时我还想,多此一举,是不是有病?”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了一眼,该来的终于真来了。
铁血幽灵 第二十四章 等君入瓮
等温岭下去后,虞松远让林涛到学校去打了电话,召唤刘国栋和林柱民来虎方市。他自己则很委婉地对肖雨婵说,“从明天开始,你要全天呆在小楼内,朝向山林、竹林的方向的窗户,白天不准拉开窗帘。”
肖雨婵不干了,“你搞什么搞,制笋车间改造正在施工,我不去不行啊,生产队的人根本不懂怎么弄。”轰轰烈烈的大生产,已经让她忘记了风险。
“姐,想一想土圩和容和,你还不明白吗?他们连续几股力量,都被我们灭了,现在再敢来,肯定是雇了更厉害的人。要保证安全,你就不要犟。”林涛见她又倔开了,只好直言相告。
果然,肖雨婵一想起土圩那个血腥之夜,脸全白了,“你说他们真追这里了?真的假的,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没事了呢。真是受够了,还有完没完啊?”奶妈柳姑也走进来,坐到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母女俩一付战战兢兢的样子。
虞松远赶紧安慰说,“我们只是加强防范,肯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的,你们一定放宽心。”
晚上,洗漱完毕,肖雨婵心慌意乱,惊弓之鸟一般,在室内仓皇乱转。“妈妈,这些人手段狠着呢,哪里也不安全。一次比一次的人厉害,我有预感,这回他们要来厉害的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躲过去。”
柳姑铺好床,赶紧安慰说,“丫头,有他们小兄弟俩在,你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肖雨婵摇摇头,她紧紧地抱着奶妈,语无伦次地说,“妈妈,我真幸福,阿爹和姆妈去世后,我还能有你……”
柳姑咬咬牙,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不知这一关我们能不能挺过去,奶妈有事早就想告诉你,现在是时候了。其实,你一直不知道,孩子,我……我是你的亲妈妈!你姆妈,只是你的养母。”
“你就是我的妈妈啊……啊?!”肖雨婵惊得蹦了起来,她瞪大美丽的双眼,“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奶妈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拿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纸说,“孩子,你看看这个,这是你姆妈在医院的检查记录。妈妈一直贴身放着,就是想有机会告诉你,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
肖雨婵颤抖着接过看了一遍,“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妈说,“我高中毕业后,就在你们家做保姆,大哥大姐对我一直很好。你姆妈不能生育,她知道你阿爹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在你阿爹五十岁那年,你姆妈硬将我拉到他们的床上……”
“我怀孕后,家里容不下我,为顾及面子,更不让我给你阿爹做小。就在我怀孕四个月的时候,硬将我嫁给了外乡一个肺病晚期的男人。我生下你后,你姆妈从医院里将你偷偷抱回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月子里受尽了我男人一家的嫌弃,甚至连饭都没得吃。”
“我男人在我月子刚结束的时候,就病死了。于是,你姆妈以找奶妈为名,又将我接到家里。本来,我想再给大哥生几个,好给你做个伴。可是,由于我生下你后,把你偷偷送给了你姆妈,公公婆婆一家就容不下我,挨打受骂,忍饥挨饿,月子做得不好,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了……”
肖雨婵突然紧紧将妈妈抱在怀里,母女俩抱头痛哭。
良久,她才幽幽地说:“没想到我的身世是这样。其实,你们的秘密我早就知道。我知道阿爹和你好,从小学高年级开始,我就常在晚上发现姆妈一个人睡,你和我阿爹睡在一起。刚开始我恨你,后来见你们三人处得好,我才不恨你了。”
“你姆妈这个人待我很好,别人做小的受的罪,我从来没受过。你是她的心头肉,她全部心事都放在你身上。晚上也很少与你阿爹同床,每天晚上,都会逼着我服侍你阿爹。”柳姑幸福地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美好的时代。
肖雨婵趴在妈妈的怀里,“妈妈,委屈你了,让你受苦了。今后,我会好好孝敬您,让您晚年幸福!”
柳姑说,“丫头,妈妈从来没觉得委屈。其实,我刚到你家做保姆不久,就爱上了你阿爹。他是一个很有担当的好男人,你姆妈因为不能生育,绝经很早。她恨自己没用,便不再愿意行夫妻之事。你阿爹正当年,但尽管我们相爱,却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姆妈的事。如果不是你姆妈逼我上床,可能就不会有你哩。”
“妈妈,你过得太不容易了。我发誓,我要从这里起步,重振我们肖家。我要让妈妈晚年幸福,我还要给我再找一个后爸,让你们老来有伴。”
“别乱说。从大哥走了的时候起,妈妈那份心早就死了。”
肖雨婵说,“妈妈,你还不到四十岁,好日子还长着哩。我要你听女儿的话,忘记过去的痛苦,让我们一起向前奔,让阿爹和姆妈在天上也心安!”
虞松远和林涛先将小院内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交待温岭注意安全。此时,工人们和村民们已经下班,除了山上森林里呼啸的松涛声,就是小院后的翠竹林,发出的籁籁声,四野一片寂静。
两人都换上了夜行衣,武装整齐,准备开始行动。林涛透过小楼三层中间过道上的窗户,在窗帘缝隙中,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窗外的每一寸山林。肖雨婵则紧紧地跟着他俩的身后,一言不发。
等他们俩人下楼了,开始去林梢潜伏时,肖雨婵赶紧跑到母亲房中。母女俩真是丧了胆了,她们紧紧地关上门,连床头灯也不敢关。心里紧张、恐惧、不安,几乎一夜无眠。
虞松远和林涛悄悄潜出院外,先对院后的山林、竹林都仔细检查一遍,见没有什么异常,两人便向上走了百十米,在相隔十几米处,悄悄爬上高高的大松树顶端,潜伏下来。
但一夜潜伏下来,毫无动静。
凌晨,他们在黑暗即将散去时,悄悄地潜回院内。两人回到小楼时,奶妈已经将早饭都做好了,肖雨婵也早早地来到餐厅。虞松远问,“你们怎么不多睡会,起这么早干什么?”
肖雨婵还没有说话,林涛就说了:“小嫂子,你可真有心灵感应。我们可是悄悄回来的,这你竟然也能提前知道。”又觉得不对,“嫂子,你和柳妈妈眼睛怎么都黑了一圈,你们不会是一夜没敢睡吧?”
柳姑叹口气,“我们那敢睡啊,都快疯了,提心吊胆的。”说着,给他们三人盛饭,伺候他们先吃。
虞松远说:“大妈,一起吃。”
奶妈说,“你们累了一夜了,快吃饱了好睡觉。我等工人们起来,再一起吃。”
吃完早饭回到房间,林涛要亲自去打电话,虞松远悄声说,“你别去,抓紧时间休息。悄悄让温岭去就行了,注意保密,别让臭丫头听到,要不和奶妈母女俩又要吓得筛糠。”
林涛刚走,肖雨婵就进来了,“打什么电话,还怕我听到?”
虞松远无奈苦笑,但却说起另外一件事,“我们判断,灌江庄园会有地下通道。因为两座庄园结构一样,而清理苏北庄园时,我时间太紧,未发现有地道。所以,这个地道必须查清楚,很可能与失踪的毒品有关联。”
林涛进来说,“温岭已经去了。”又见肖雨婵一直依偎在虞松远身边,林涛便做了一个鬼脸说,“我困死了,别影响你们缠绵,我得去睡了。”
虞松远看了一眼肖雨婵,无奈地说,“姐,我们都在,又是大白天,你还怕?我可是要睡了,你要知道,睡不好,晚上如果太困,会从林梢上掉下来的。你知道多高吗,一二十米高!”
“小弟,你刚才为什么骂我臭丫头,我就这么招你烦?”肖雨婵却答非所问,很不满地问道。
虞松远几乎要暴走,“好好好,你威武,那是反话行了吧。比如,中国人都喜欢说反话,女人骂男人‘讨厌’,其实是喜欢。说‘杀千刀’的,其实一刀也舍不得。男人骂女人‘臭丫头’,意思和那也差不多,是反话,意思是……”
他说着说着,脸和脖子竟然都红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越解释,越有点掩耳盗铃、越描越黑的味道,心里不禁有点气极败坏。
“你脸又红什么?”肖雨婵不解,随便一问,成了穷追猛打。
虞松远觉得是真被打败了,“我求你了,姑奶奶,我斗不过你,我认输,行不行?别闹了好不好,我冻了一夜。山上风那么大,白天睡不好,晚上真是会从树梢上掉下来的,风一刮直摇晃,你就一点不担心?”
肖雨婵一听害怕了,赶紧说:“那你快睡,我不影响你,我不影响你。”说着,便带上门,走到室外。虞松远脱掉外衣,盖上被子,倒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肖雨婵穿着睡衣,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妈妈上来,心疼地说:“丫头,你一夜没睡,眼眶都是黑的,快回房睡一会去。”
她回房间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眼睛,全是土圬夜里,一地的尸体、断胳膊断腿……吓得她赶紧睁开双眼,觉是越发没法睛了。
她烦躁地起床,木偶一般地轻轻推开虞松远的房门,见他已经睡得很沉。便悄悄地关上门,轻轻拉开被子,爬到床上,和衣钻进被内,蜷成一团,轻轻地睡在他的旁边。
铁血幽灵 第二十五章 柳下惠再世
正在这时,虞松远似乎醒了,右边胳膊平伸出来。
肖雨婵吓了一跳,以为惊醒了他,一动不敢动。过一会,见他仍在平稳地睡着,心头一阵窃喜,便一点一点窜上去,枕着他的胳膊,紧贴着他的腋窝。
只要能闻着他们身上的味儿,她就很心安,很快便舒舒服服地沉睡过去。
虞松远沉睡中,依然有神经在醒着,他潜意识里知道肯定是这个臭丫头。他想与她保持距离,他怕将来会引起误会,让林雪难过。可一想到她惊弓之鸟的样儿,便又于心不忍了。于是,便似无意识似的,将右边胳膊伸展开。
果然,过了一会,肖雨婵悄悄窜上来,枕上他的胳膊大睡开了。
一会,刘五堂带着村里的十几个青壮年都来了。见老板们都在补觉,温岭就拿了图纸,担当起了领导重任,指挥村民们改造车间。
……
庄虎接到温岭的电话,一刻也不敢耽搁,一头扎进门外,直接开车跑了,弄得温小林一头雾水。庄虎直接跑到县公安局找刑警队苏队长,老苏见事关重大,立即报告局长,同时集合人员,快速奔向庄园。
庄园已经被法院保全,可事关重大,干警们不敢耽搁,他们撕开封条,持枪进入地下室,很容易就在厨房内的地面上找到了活动扣板。掀开扣板,一个台阶出现在众人面前,老苏率先跳了下去,大家鱼贯而入,里面竟然有电灯。
地道有一人高,一米多宽。苏北海拔低,河网沟汊多,平地一铁锹下去,就能生水,何况地下这么深。但这个地道,是精心建筑的,完全水泥结构,底下铺着平坦的水泥砖,地面的足迹显示,起码有几个月没有人走过了。
老苏在前面据枪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台阶,顺着台阶向上,推开盖板,竟然是在一间卧室内。卧室内一片凌乱,早已经人去屋空。推开屋门,进入正室,原来这是一座老式平房的东头房。院子里还有两间小平房,是厨房和贮藏室,院角是厕所。
虽然屋主走得匆忙,但却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室内的陈设和衣柜内,很多高档的衣服、鞋子显示,屋主可不是一个普通平民。干警们通过走访邻居得知,屋主人夫妻,是一对g省省城番禺市人,在这里经商。房子是他们花一万元买下来的,而原房主已经过世。
老苏不甘心,将刑警队人员全部撒出去,广泛走访居民与商家,终于从一个浙省做家纺用品的商人那里,了解到了关键信息。这是莫万英一个情妇的家,这个情妇是g省省城人,叫于文华,二十二三岁,大学未毕业,就随莫万英来到苏北,两年了,一直住在这里。
直觉告诉老苏,这个于文华不简单。他立即报告局长、政委,灌江县局对这一重大线索不敢怠慢,马上上报市局,一张大网迅速撒开,开始全国通辑于文华。
……
虞松远一觉睡到下午一点,才神清气爽地睁开眼,低头一看,肖雨婵穿着衣服,象一只虫子一样蜷着,枕着他的胳膊,背向着他,仍在呼呼大睡。她自己的被子早已经掉到地上,只拉过他薄被的一角,勉强盖住自己的身子。
他哑然失笑,可马上心里又觉得有点苦涩。
看来,这丫头咋晚真的是一宿未眠,母女俩让黄吉拾掇得真是不轻,典型的惊弓之鸟。看着她小猫一样的睡态,忽然想起在河滩时,林雪蜷在他怀里的情景,爱怜之心、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便忍不住偷偷亲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这发自内心的一吻,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开始了连锁反应。
要知道,当初的林雪,还是一个生涩、令人同情的小丫头。可眼前怀里的这位,可是风华绝代的人间尤物肖雨婵,连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让男人无法自制的迷人风情。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他,心脏开始嘣嘣嘣地强烈跳动起来,身体也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肖雨婵似在睡梦中一般,翻了个身,象蛇一样缠到他的身上。虞松远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只见她嫩藕一般白嫩的胳膊,抱着他的胸部,头趴在他的颈窝里,右腿也似是无意识地搭到他的双腿上。圆润高耸的臀部,则露到了被子之外。
虞松远担心她受凉,悄悄地用左手将被子拉向右边,将她的屁股盖上,心里控制不住地想用左手摸一下她的圆臀,但还是尽力控制住了**。而下面,被子却已被自己身体的强烈反应,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大帐蓬。
这是要杀人啊,尼玛臭丫头,小爷我真的是受够了!
虞松远在心里绝望地哀嚎着,只好又开始一遍一遍地数羊。
他不知柳下惠如果遇到此等妖精,还能不能守得住他坐怀不乱的好名声。反正他是几乎要崩溃了,万般无奈中,他便努力让自己想林雪,可是一想到林雪那喷火的身材,水一般的眼睛,心里的**越发折磨得他要发疯。
赶紧收心,从头再来,再一次从零开始数羊,并强迫自己数下去。
肖雨婵仍在沉沉地睡着,此刻的她,好不容易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大觉,那里会顾得上自己的**,会对别人造成多么大的杀伤力。
她梦中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还是大学二年级时。她在学校的游泳池里游泳,被一个参加学校活动的m籍南洋华侨赞助商看到,这个华侨想尽方法接近她,并提出要以一天一万的高价包养她,时间是两个月,结果,被她赏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那时的肖雨婵,是一个追求上进的好学生。她家里不缺钱,她更对男女之事毫无概念。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时她酷爱考古,对华夏古文明、远古文化的钻研,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她曾自信,将来她将是一个令世人景仰的、世界级的考古学家……
忽然,虞松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声音极其清晰。这声音让她这才从睡梦中醒来。她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仰面朝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用刚睡醒时很惬意、慵懒的声音问道:“现在几点了?”
虞松远抬腕看了一下表,“都快下午两点了。”
“啊,下午了啊。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饿死了。”她还没清醒过来,抱怨着说完,坐起身,这才明白自己睡在哪,脸迅即就红透了。她将地上的被子放回床上,头也不敢回,仓皇地推门而去。
妈妈象已经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床似的,已经将饭在桌上打好了。母女俩对视了一眼,肖雨婵的头马上低下,脸和脖子,都红得象一张大红纸。
这时,虞松远和林涛都起来了,虞松远对奶妈说:“奶妈,你把温岭叫来。”
奶妈刚要走,肖雨婵突然说道:“先等等,我尊重公布我的身世,她不是我奶妈,她是我的亲妈妈。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就跟着我叫妈,要就叫大妈、大娘、婶子都行。总之,以后不准再叫奶妈!”
“丫头,说什么呢,叫什么都成。”柳姑赶紧阻止。
“对不起,奶妈,以后我叫您婶子吧。”虞松远知道又说漏了嘴,连说,“抱歉抱歉,叫顺嘴了!”
奶妈连忙说,“不要紧,不要紧,你们小哥俩别听丫头的,叫什么都成啊。”
这时,温岭挟着图纸,耳朵上夹着铅笔,象模象样地跑来。“老大,电话打了,庄大哥说听明白了。部队和公安电话也都打了,里边人说明白了。”
又转头对肖雨婵说:“老板娘,村里施工队进展很快,就是活糙了点。刘队长他们把车间大架子已经搭起来了,全是整根的大圆木、大竹子,结实着哩。”
“很好,办得不错。兔崽子,你刚才叫她什么?”虞松远不满地问道。
温岭现在已经成了肖雨婵的跟班、修理厂总管,整天象尾巴似地,跟在肖雨婵的腚后。此刻,他颇感委屈地道,“老板娘哪,刘队长他们都这么叫,我也跟着叫了。对了,刘队长已过来了。”
虞松远“啪”地一声,将筷子扔到桌上,正要动手教训他,可刘五堂和媳妇两人,提着两只公鸡,一蓝子鸡蛋,还赶着一只羊进了小院。奶妈迎上去,客气了一番,带他们上来二楼办公室。
“你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虞松远只好也上二楼陪他坐下,象征性地客气一下。
刘五堂说,“第一次正规来看你们,空手象什么话。鸡和羊都是家养的,关键是我带了一包笋,自家弄的,老板娘看看如何?”
另一边,媳妇正拉着肖雨婵和奶妈的手,问长问短的,听他一说,立即拿着旁边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五六个灰褐色的笋干。
肖雨婵拿起来看了看,捂嘴一笑说,“肯定好吃,但品相不行,卖不上价钱的。”
刘五堂媳妇说,“老板娘,我带来给您看的目的,就是想说这个。”
肖雨婵笑着说,“你们放心,我们的笋干,和你们做的肯定不一样。我们加工后的笋干,会是焦黄、脆嫩、原汁原味的,完全按出口标准生产的优质笋干。”
“那就太好了,我们就放心了。车间进度很快,为全竹木结构,这个我们在行,就是乡下人活糙啊。”刘五堂不好意思地说“另外,制笋厂、修理厂的工人,请首先从我们村招。村民纯朴着哪,很听话,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
“好。我们会这样做的。”肖雨婵马上答应了。
刘五堂问,“要不要我组织民兵晚上来巡逻,我听温师傅说你们遇到点麻烦事。”
“不用,不要让村民担心。这里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如果需要,我们会及时给你打电话!”虞松远坚定地说。
话虽说得很坚定,但这次攻击,很可能是黄吉孤注一击,攻击的强度到底有多大,是否会是一场惨胜,会不会节外生枝等等,虞松远心里也写满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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