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他难以自抑地抱着她的玉体,他们热吻在一起,两人互相探索着对方。情到浓时,他忍着胳膊上的疼痛,蠢蠢欲动。林雪含羞说道,小弟,你有伤,不要动,我来就行。这声小弟,让他心里很不爽。小不点儿,臭丫头,小爷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小弟了?
但他已经顾不上和她拌嘴了,两人**,象火山一般终于一朝爆发。多年的爱情长跑,千年、万年的苦心修炼,一朝成了正果。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似登上了高山之巅,又似来到了云端之上,体验生命极限之处那极致的风景。
在这个月色撩人的夜晚,两颗苦恋的心,终于融为一体,再难分开……
天亮了,他搂着他的林雪,吻着她的秀发。林雪还在沉沉睡眠中,她又象一只小猫一样,蜷在他的怀里,又打着温顺的小呼噜。
忽然,大将高高地摇晃着旗帜一般的大尾巴,走到床前,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歪着脑袋,很奇怪地瞅着他俩看。那意思仿佛是,你们虽然长大了,可是不是也不太对啊,都还没结婚好不好。
他伸手摸摸大将的大脑袋,想和它辩论一番,大将,你别吃惊,小爷我只不过提前品尝了爱情果实,你姑姑本来就属于你小爷我的好不好?
他的轻微举动,还是弄醒了林雪,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捏着粉拳擂着他厚实的胸膛,虞大哥,你讨厌,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要等到新婚之夜的。说到这里,林雪就羞得说不下去了,只将小脑袋往他的的怀里拱……
忽然,胳膊上又是一阵巨痛,让虞松远从睡梦中疼醒了。睁眼一看,肖雨婵又是傻傻地坐在一边。虞松远抬起腕一看表,上午十点了。他想抬起身,可左胳膊竟然肿痛得用不上劲。肖雨婵赶紧扶着他坐起,虞松远心里有鬼,怕被她发现端倪,赶紧拉过薄被遮住身体。
不大对啊,咋夜分明与他的林雪在梦中相会的啊。
根据以往经验,此刻,裤衩上应该冰凉一片才对?从新兵连时在马大爷家热炕头上过了“成人礼”,此后,每逢做这样的桃色大梦,他都是实兵实弹射击的。火力足够足,子弹不限量。难道,受伤后体力下降,咋晚用的是演习弹?或者,干脆放了空炮不成?
虽然他只穿着裤衩背心,但肖雨婵却象大姐姐在帮小弟弟一样,丝毫没有害羞的感觉。她帮他穿上衣服,扎上腰带。还很随意地问,“做梦了吧,一直叫着林雪、林雪?”
虞松远故做镇静地摇摇头,肖雨婵则捂嘴一笑子之,眼里的一丝哀怨一闪而过。
两人走进林涛的房间,见林涛仍在四平八稳地睡着,还打着呼噜。林涛平时可是不打呼噜的,显然内伤不轻。女医生头发凌乱,趴在床头打着盹。吊瓶是满的,显然刚换了一个新的。
“虞队长你醒了,休息很到位,脸色不错啊,一会我给你再检查一下。”女医生站起来,笑着小声说。这话搁平时,再平常不过了。
“林涛怎么样?”虞松远闻言,脸却红了一下,似乎咋夜的秘梦,让人窥破了一般。他看了一眼女医生,咋晚没顾得上细看,还挺漂亮。皮肤白白的,小脸庞很精致,下巴上一颗小黑痣,很有女人味道。只是小脸红红的,象是刚晨跑完似的。
女医生绯红着脸回答道,“他内伤不轻。不过,嘻嘻,他就是头野兽,一切指标正常,早晨吃了饭,又开始呼呼大睡。我估计,再静养十来天,内伤就没事了。但腿上这一刀扎得挺深挺深的,好在刀上没带毒,又没碰着血管,有半个月到二十天吧,也会基本愈合的。但完全恢复,最少一个月。”
虞松远紧绷的神经才松驰下来,“谢谢你,你一夜没睡?”
“他这两天都得输液,得有人陪着才行。又不上医院,这已经挂了第三个瓶子了。另外两位,我也都挂着吊瓶呢。您房间,我没敢进去,您也要挂两针。”说着话,女医生的脸又红了一下。
铁血幽灵 第三十一章 威镇禹山
虞松远说,“这和住院还有区别么?谢谢你医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悠云。虞队长,你先洗漱吃早饭,饭后,我给你再检查一下,吊二个消炎药瓶,补充一下营养。”女医生说。
虞松远说,“好。叫一个工人来看着,你和我们一起吃早饭。”
许悠云笑着说,“嘻嘻,虞队长真是**一刻,都十点了啊。我们早吃过了,大婶做的菜真好吃。你们小两口快去吃吧,一会就该吃中午饭了。”
“好好,你看我这都睡成傻子了。不过,你别乱说话啊,肖雨婵是我姐,我们怎么就成了两口子?”虞松远正色道,说完,自己却脸红了。
整天和肖雨婵腻在一起,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这么亲密,都睡在一起了,还不是两口子啊?虞队长,你真不实在。梦中夫妻,也是夫妻啊!”许医生不依不扰。
“你?”虞松远又想起了夜里的春梦,象露底了一般,不免有点气极败坏。可又心虚得无力还击,脸窘成了猪肝。
肖雨婵却捂嘴一笑,羞涩地刮了一下医生的鼻子,故意抱紧了他的右胳膊,“快别吓着他了,谢谢你许医生!”
虞松远又检查了一遍刘国栋和林柱民,两人挂着吊瓶,正在瞎聊。林柱民见肖雨婵紧紧地依偎着虞松远,便不怀好意地说,“小嫂子,都快十点,老大和你在一起,没有时间概念,甚至都不知道肚子会饿了。”
肖雨婵说,“小弟,别光顾着疼你们老大。我也饿得心慌,这不正要去吃饭嘛。”
虞松远在刘国栋和林柱民的讪笑声中,红着脸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情。“国栋,你狗日的这回差点让人剖腹,伤口这么长,太瘆人了,真他妈吓死人了。”
“这些家伙很专业,我给他胳膊上一刀,另一人赶紧相救,反手在我腰上划了一刀。幸好我转身快,要不然,小弟这回中招了。”刘国栋也心有余悸地说。
吃完饭,许悠云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给虞松远挂上一个吊瓶,“虞队长,你也得挂两个,伤口太多,林涛身上十七处刀伤,你身上十二处,刘国栋十九处,林柱民也是十二处。你胳膊上的伤口太深,肌束被切断,要防止发炎。不过……”
“不过什么?”肖雨婵紧张地问,忽然明白过来,便刮着许悠云的鼻子小声说,“你不会也想说,他们都是野兽?”
许医生笑着说,“嘻嘻,差不多,难道你没感觉?还装。你老公和这两位的身体,与那位一样,都是超级强壮,会很快恢复的。而且,这些轻微的外伤,对他们这种从事特种作战的人来说,会让他们的身体更加强壮,反应更加敏捷。”
肖雨婵这才长舒一口气,趴在许悠云耳边小声说,“你羞不羞,总想着这些事?不过,你真是吓死我了。”
许悠云说,“你讨厌,我说的是真的,不全是指的那方面……”
“你们俩丫头,这是嘀咕什么呢?”虞松远莫名其妙,总觉得她们说的跟他有关。
刘国栋说,“看她们笑得那么阴险,我都心里直发毛啊,肯定没好事。”
“保密,不能告诉你们。”两人羞红着脸掩嘴轻笑。
咋夜的枪战,附近的老百姓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一点。上午,刘五堂赶来看望,刘五堂媳妇又提了两只鸡,还费力地赶着四只羊进了小院。
虞松远要推辞,刘五堂满含歉意地说,“兄弟别推,这是书记、镇长送的,他们到市里开会去了。我们这里太穷,也只能送这些东西。不过,这羊可是好东西,大补。你要推掉,我们两口子还得费劲把羊群赶回去。”
说着,刘五堂瞅瞅左右,似有话要说的样子,终于又将话咽了回去。
“你有事就说,干吗吞吞吐吐的。”虞松远不解。
刘五堂摇摇头,“算了,都是些家事,以后再说吧。”
中午吃饭时,林涛也柱着拐下来了,脸上已经恢复血色。饭刚摆好,市政法委书记、市局胡局长、李政委在吕队长的陪同下,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来了。
四个警察抬着一个差不多有虞松远身高的青花大瓷瓶,花瓶脖颈上扎着红色的丝带,上面写着“英雄无敌,鬼神替惊”八个大字。八个女警察,四人抬着一块金色牌匾,上书四个金色大字“威镇禹山”。另四个漂亮的女警,一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花和鲜花。
女警们的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个小型警察乐队。再后面是几个男警察,则提了一大堆的补品、食品、烟酒、水果篮,跟在后面。
这排场,这气魄,着实让人惊叹。
吕队长身上无大伤,只是腿还不大方便,柱着单拐。他将虞松远、林涛和刘国栋、林柱民分别介绍给各位领导。
午饭只好推迟,虽然没有记者,但戴红花仪式却严肃、庄重。
在隆重的音乐声中,摆好花瓶,挂上匾,虎方市政法委书记,摇晃着秃顶的大脑袋,代表地方政府,表示了敬意和谢意。四个美丽的女警,一一给兄弟小队四人戴上红花。另四个美丽的女警,则一人献上一大束鲜花。
市局局长则拿出二个大信封,“鉴于四位的特殊身份,军区领导又不让宣传报道你们,红花也不能戴,我们虎方和诗城警方,只好通过这种方式,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请一定收下,切勿推辞!”
虞松远象征性地推辞了一番,见他们有点难堪的表情,这才让肖雨婵收下。
仪式结束,领导留下入席,其他人员退下。胡局长说,“虞队长,老吕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你们四位,在我地头上出这么大的事,我这回就丢大人了。你们是给我们虎方立了一大功,除了一大害啊。”
见他们四人身后都还挂着吊瓶,因此几位领导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杯酒表示了一下,约好等身体好后再一醉方休,便一齐告辞了。
他们一走,气氛就要热闹多了。许悠云不解,“为什么不能宣传你们?立了功就该戴红花,就该挂奖章,这不公平。”
肖雨婵却看看牌匾,又摸摸花瓶,并分别将上面的字念了一遍,庄重地说,“肖园是我们大家的,这个花瓶、这块牌匾,是你们以命相搏换来的,是肖园的镇园之宝,要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说着,就百感交集地流起了眼泪。
林涛赶紧说,“姐,高兴的日子,你不能流泪。你一流泪,小叔子我就想跟着哭。”
肖雨婵洒脱地抹了一把眼泪,端起酒,“小弟说得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们兄弟四人,要开胸畅饮。所有人,都要喝尽兴!”
大胜之后,气氛很快又欢乐起来。酒喝得差不多了,肖雨婵摸着两个大信封,感慨地说,“a省是穷省,虽然不能戴红花上报纸,但a省地方干部蛮实在的,红包沉甸甸。冲着他们这份纯朴,我决定将来以肖园名义,资助他们贫困地区,建几所学校。”
林涛调侃说,“小嫂子,过去我一直认为你是守财奴,见钱眼开。要不,怎么你们江南富人多呢。现在,小弟需要重新认识你,也更加敬重你。”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钱是谁挣的,当家的挣的钱,我当然高兴,该吝悭的时候就得是守财奴。该大方的时候,就得铺路修桥!”虽然林涛是故意拍马屁制造气氛,肖雨婵还是装成很幸福的样子说。刘国栋和林柱民都被逗得不轻,挤眉弄眼地哈哈大笑。
虞松远看他们一唱一和,气不打一处出,瞪了林涛一眼,林涛立即憋住笑,猛吃饭。许悠云看不明白,“你们四人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怪怪的?”
“他们啊,就这德性,一挣到钱就内斗。来,别管他们,我们吃饭。”肖雨婵赶紧打岔,很热情地劝许悠云吃饭、喝酒。忽然,又正色地对林涛说:“小弟,你能不能尽快弄十吨粗盐过来?食用盐!”
林涛惊问,“你没搞错吧,弄这么多盐干吗?还一下要十吨食用盐?我们所有人加起来,吃到胡子白了,也吃不了十吨盐哪。”刘国栋和林柱民也都睁大了眼,不解地看着她。
肖雨婵肯定地说,“对。最少十吨,最好能是内部价,省一点是一点。”
“干吗用?要得了这么多?你不说清楚我不管。”林涛说。
柳姑笑着解释,“不是吃的。这是我们暨阳肖家做笋干的独门配方,用盐巴捂晾出来的笋,都是特级笋,口感好,卖相也好。”
“老天,盐还有这用处啊。不过,也用不了十吨吧?小嫂子,姑奶奶,你们不会是没有概念吧,知道十吨盐是多少么,整整一万公斤。100公斤的大包装,就是整整100袋,你要用这么多盐?”林涛还是不解。
“如果明年要收十万斤甚至更多的鲜笋,用的盐是很多很多的。我们又不是干一年就算了,每年都要用的。十吨都不够,暂时用不了在仓库放着,只要注意避光和防潮储存,也不会坏。”肖雨婵耐心解释。
林柱民说,“明年还早着呢,也用不着现在就进十吨盐吧,还得费事找地方存着。这是盐场的太子爷,姐你什么时候用,就给他下命令就行,保证不误事。”
肖雨婵认真地说,“你们不懂。办工厂什么事都要走在前头,机器一开,就不能停。一停下,成本就大了,这事耽搁不得。当然,多弄一点来,价格再便宜一点,或再贵一点,我都不嫌,求之不得。”
虞松远没有插话,在经商环节,肖雨婵的小脑袋,不时蹦出一个新点子,很有步骤和条理,让他无法怀疑。看来,改造车间不是胡闹,她是有一揽子计划的。
整整一周时间,并没有漏网之鱼再来骚扰,虞松远决定解除警报。
铁血幽灵 第三十二章 一梦过后
虞松远胳膊上的肿胀已经略消,也不再那么钻燧蚀骨地疼痛了,吊带已经拆下,胳膊已经可以正常轻微摆动。可就是痒得慌,从骨髓里面开始痒,钻心地痒,没抓没挠,比开始时的疼痛,还要让人难耐。
他这才体会到,痒有时比疼,更折磨人。
许悠云一再叮嘱,“虞队长一定要忍一忍,你们身体好,这是在快速愈合啊。暂时绝不能用力,肌肉愈合处一旦撕裂,再愈合难度会大得多。”
林涛的腿跟、刘国栋的腰部,都一样,不疼了,但就是钻心地痒。痒大了,就会不自然地抓挠。许悠云实在控制不了,就妥协了,“这样吧,你们隔着衣服轻轻挠,既解痒又能按摩伤口,促进愈合。”
于是,虞松远和刘国栋有意无意地,就隔着衣服,轻挠伤处。既解痒,还又特别舒服。林涛也一样,有意无意用手隔着衣服挠着伤处,别提有多惬意了。
众人见林涛有时当着柳姑、肖雨婵、许悠云的面,就不管不顾地挠着腿跟,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便都会忍不住捂嘴偷笑。林柱民怒骂道,“老二,你狗日的能不能注意点,官二代,真尼玛委琐、冗龊、下流。”
林涛闻言大怒,就要动手,肖雨婵是大姐姐,见状赶紧拉架,嘴里还认真地说,“不要紧,不算下流。你都负这么重的伤,实在痒受不了,该挠就挠,我们只当没看见,就算先原谅你的无理了。”
其他几个女人,包括杨梅在内,便都捂着嘴偷笑。
林柱民全身伤最轻,到底是突击手,手段真是没说的。林涛的腿伤,由于伤到大腿深处,恢复得却并不理想,行走暂时得靠双拐。
虞松远很明白,也很心疼他。林涛是为了救吕队,要不然,凭他的身手,想这么重伤他,门都没有。刘国栋腰上伤也有原因,如果林涛不去救吕队,刘国栋的侧翼就不会出问题,也就不会吃那么大的亏。
自己胳膊上这一刀也一样,战场之上,大家是过命的战友,必须惺惺相惜。替战友挡子弹,从来都是中**队的传统。
通过远海袭击到目前的诸役,虞松远对自己小队的战术突击水平、战场突击能力,隐秘作战能力,默契的战术配合水准等,信心是更强了。
出击东南沿海,“铲除妖孽”和“除恶务尽”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虞松远已经将目光转向遥远的中亚、西亚、西南亚,开始研究北极熊的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部队。从零星战例中,想找到他们的作战风格、特点,当然,更主要的是想找到漏洞、弱点。
省军区作训处,正按上级要求,定期给他们送来西部战况简报。
现在正是山人伊斯兰共和国第二次战役最紧要的时候,北部的马苏德已经缩进大山之中。东部的瓦罕走廊,已经被完全封锁。南部部落区,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部队已经完全渗透。连白沙瓦这样的重镇,都变成乱烘烘一片。已经有十几个训练营,遭受斯贝茨纳兹血腥袭击,伤亡惨重。
为确保运输生死线安全,m军的海豹、英军的特勤团,都派有专门的秘战小组,但却对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无可奈何,一筹莫展。糟糕的战绩,让虞松远对这几支西方大力宣扬的精英战队,是从心里鄙屑他们。
早在训练营时,张铭就给他们充分介绍了北极熊这两支队伍的情况。
张铭用“刀刃”来形容他们,也就是在情报支援不充分,装备补给受限,无火力充分支援、无后勤依托的情况下,他们也有强大的战斗力。他们分别是格鲁乌和克格勃手里的二张王牌,是北极熊铁甲洪流的锐利尖刀。
张铭特别强调说,在孤立无援、极限生存条件下的作战行动,他们比以色列的“沙漠红狐”、m军的海豹或三角洲、英军的空军特勤团都要强悍。中国的“幽灵”曾与斯贝茨纳兹几度较手,迄今为止,不管是战场较量,还是隐秘较量,“幽灵”始终保持着不败的骄人记录。
斯贝茨纳兹规模巨大,北极熊每个军区都编制有一个旅。它一个作战分队,一般编制就有500人之多。与斯贝茨纳兹相比,中国的“幽灵”,整个部队仅有斯贝茨纳兹一个作战分队的三分之一。但就训练水准、单兵战术素质和战术水平看,“幽灵”总体水平应该与斯贝茨纳兹不相上下。
但就战术谋略而言,“幽灵”要远高于作风粗糙的斯贝茨纳兹。
谋略,永远是中**事文化的最经典标签。不管是战国晚期秦国的大征讨、汉武帝对匈奴的大驱赶,还是盛唐时对**厥的绝对降伏、明成祖的漠北远征与海洋雄图,无不闪耀着中国谋略文化的光辉。
与强悍的斯贝茨纳兹相比,“信号旗”则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它隐秘级别更高,具体能力无人知晓。斯贝茨纳兹隶属于格鲁乌,而“信号旗”却隶属于克格勃。斯贝茨纳兹专长于战场突击,而“信号旗”专门从事境外作战。从任务属性看,“信号旗”应该是“幽灵”进入西域后第一个对手。
经过不断研究、比较,虞松远的信心,也在不断增强。与北极熊这两支小部队比较,“幽灵”规模更小,训练级别却更高,行踪更隐秘,是精华中的精灵。在与斯贝茨纳兹的若干次较手中,“幽灵”始终略胜一筹,一点不奇怪。
一周多的时间,大家的伤恢复得都很快,都把目光对准了西部。一次在四楼露台上品茶、讨论时,刘国栋很随意地问,“老大,我们最早什么时候出发?”大家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毕竟,他们身上的伤,需要时间恢复。
林柱民担心的是语言,“我认为不能太急,再给一个月,过过语言关才好。”
虞松远说,“我个人想在秋天的时候,进入高原和沙漠作战。到那时,伤也都恢复了。这次作战,将是一次无后方敌后作战,将有现在无法想象的困难。柱民说得对,最困难的是语言,这段时间,我们要完全过语言关,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其实,虞松远没说出的原因还有一个,他怕天气热时进入南亚。大量山人伊斯兰共和国难民涌入白沙瓦,环境肯定脏乱不堪。冬天的高原上,起码细菌少、蚊蝇等小虫子少,一旦受伤,感染的可能性也会小些。
柳姑上来沏茶,刚走到楼梯上,闻言大惊,“松远,你们又要出征?”
虞松远站起身,等柳姑进入露台,便将门紧紧关上,赶紧封口,“暂时没有,我们只是在随便议论。怪我们门没关好,婶你刚才听到的,是国家机密。事关重大,您一定要保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原则!”
“你放心,你们放心,婶知道大小的。可你们伤还没好利索啊,现在出征怎么能行?”柳姑担忧地说。
许悠云对林涛的护理,可谓尽心尽力。开始时,经常坐在床前,熬不住了,就和衣趴在床边眯一小会。到后来,就不走了,及时给队员们检查、护理。肖雨婵专门给她安排了卧室,但她却基本都在林涛房间内。
除了思绪完全融入西部高原大山中的虞松远,所有人都看出了其中端倪。
林涛虽然腿好得慢一点,但脸色却越来越好。精神更是越来越好,双拐已经换成了单拐。一付红光满面,不可一世,春风得意的样子。
“王八蛋,吃了仙丹不成。”虞松远不解,刘国栋和林柱民却只是嘻嘻地偷笑。
晚上,肖雨婵仍不敢一个人睡觉,每天都是和母亲柳姑挤一张床上睡。虞松远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万般惆怅,黯然神伤。她想尽方法照顾他、接近他,都快黔驴技穷了。可他就象块木头一样,这让她倍感失落。
最让她受伤的是禹山大战之后,昏睡中的虞松远,突然做开了春梦。梦中热情洋溢地吻遍她全身。她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巨大变化,她激动得浑身颤抖,她没想到她日思夜想的一幕,竟然会在他的梦中突然到来。
可是,灵肉交融时分,他嘴里的呓语中,分明喊出的是他的林雪。那一刻,仿佛一盆凉水,将她从浑身战栗的极致境界,彻底浇醒。又犹如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冰冷的人间。她无声流泪,悲痛欲绝。她知道,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是“姐姐”,永远也成不了他的林雪。
尽管,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想要取代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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