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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少·Mx
只见四只僵尸抬着一顶红绸花轿出了吊楼,轿上四角顶端雕有五毒金雕,诺璃将铜铃猛射出去,僵尸便一味向前跳动,眼看就要落进湖水,诺璃连忙又做一张符纸,烧化成灰撒进水里,水面顿时一阵汹涌,水墙扑涌而起,之间其中一只巨大蟾蜍,仅有三足,浑身金碧辉煌,口含元宝,纵身一跃,正接住花轿,金蟾从我们头顶飞跃而上,小五子赶紧也用劲儿蹦跶起来,他一把抱住了金蟾,他急的大喊:“女王大人,等等我们!”小毒子赶紧也尾巴紧紧卷住金蟾下足,他向着一旁的小五子大喝:“不是女王,是女神!”
金蟾跃上高空,水面的震动却更加明显,“怎么回事!”,一阵寒意自下而上飞快的扑涌过来,我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我一低头,水已齐腰,忍不住惊叫:“地面在下沉!”来不及我们几个反应,巨大汹涌的水流从湖底暗处卷席上来,将我们几个死死压入了河底。
冰冷的河水呛进了口鼻,我痛苦胡乱的挣扎,却根本脱不开水流的束缚,水下安宁平静,隐约能看到水面,地面,巨大的圆形,中间的曲线,一黑一白,似乎在游动,是鱼?那样子是……太极?痛苦似乎减轻了,几乎没有了知觉,耳边清晰的听到人声,混杂着四周被我胡乱划动的水声,透过湖面,金蟾脚下腾云,驮着花轿愈飞愈高,高处的风卷起轿帘,我竟能看清那人的眉目,是个女人,带着苗饰,妖冶而神圣,她的目光平静而温和,静静凝望着我们,她微微张开红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清晰的就在我耳边回荡:“阴阳共生,日月同辉;双局并起,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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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七章 狭路相逢(上)
第五十七章狭路相逢
“小子,醒醒!”脖颈被一阵紧勒,似乎本已沉沦入天界安宁的灵魂在顷刻之间被粗暴的惊醒,冰冷急促的水流从喉咙同鼻腔里猛呛进来,身体被提拽起来顿感沉重。“这是怎么回事?”眼睛在水中睁开太久泛出一阵酸痛,头顶八爷一声叱问,同七爷一道轻飘飘的晃荡在半空,透过眼里夹杂的水色望上去,模模糊糊黑白的光影,一如方才在池底见到的,那一轮不明所以的阴阳。
我木愣愣的站着,全身的衣服拖沓着水滴沉重的粘连在一起,我微微咬着颤抖的嘴唇试图镇静下来,却依旧头脑里满是麻木。“你们到底去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说话啊!水要是再淹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儿!”领口被一把拽紧,我身体一个前扑脚下一软,所幸被八爷的缚魂绳硬生生的拽住了,张煜在我耳边一声怒喝,震得我浑身一个激灵。我踉跄的向前走了两步,只是轻微的挪动,胃里也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我低头就是一阵猛咳,胸口撕痛着呕吐出一肚子的凉水,我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这是……怎么?”
张煜一手紧攥着墓壁上的缺口,至腰身的位置全部浸泡在了水里,水位还在不断上升,分明能感到一股从上而下的强大的水流,在身下涌起一股强劲的漩涡。我一抬头,密闭的墓室顶端此刻被掀开了一个大口,从天而降的巨大水柱,那敢情就像是往汤锅里倒水打算炖蘑菇,而哥几个就是那丫的蘑菇!
“兄弟你到底有没有去成五毒祠?这要成了,你也没惹人家,人家总得告诉你个解决办法吧,小爷再不济那也是个小神,要说咱位列仙班前可都是要宣誓的,那必须得为人民服务的!”七爷尖着嗓子直嚷嚷:“再说了,就算人家真断片儿忘了告诉你,你也赶紧的想办法哪,要不一会儿你几个万一淹死了,下了地府得有牌位墓位两位齐全才能办投胎,要做水鬼就必须得找头主才能投胎,这玩意儿缺德费事儿不说,再说这荒山野岭,孤坟老墓的,人家旅游也不挑这地儿啊,到时候我和范兄可帮不了你!”我觉得心头duang的一声,七爷您老丫的还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典范,这敬业精神那绝对是百分百纯正无特效!咱都这节骨眼了,你个没良心的小子还光想着那丫的投胎流程!
不过七爷的话倒是让我吃了一剂定心丸,五毒神自古保佑湘西地界太平,没理由害我们。“阴阳共生,日月同辉;双局并起,天下太平。”我努力回想着,混沌不清的脑海里,唯独失去意识前,五毒神的话还分外清晰。
可是……双局?是什么局?在这座封闭的墓室里,能称之为阵局的,恐怕只有先前在墙上找到的两道阴阳残缺的八卦了罢,我们也已知道,八卦的机关连接着高台上的暗门,暗门打开就是释放水流;也正是说,只要打开八卦机关,我们就能脱困。池水不觉已快漫到胸前,冷汗顺着额角同发丝上落下的水珠融为一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分钟,只怕就连回天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我们先前试着开局已经失败了一次,靠着这么简短的两句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的话,当真就能成功吗?
“黄符,诺璃,你们觉得,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回头,我突然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同身边不断涨高的水流一样汹涌上来,“他们呢?”我转头问张煜,“不知道。”张煜眉梢紧锁,他依旧紧攥的墓壁,可身体还是被水流拉扯的来回晃动:“难道……”他的目光骤然凝在浑浊翻涌的水面上,“什……”我心口一紧,一闷头就要下水,身后的麻绳又是一紧。
“别乱来,小子,抓好了,让我来!”八爷说罢一甩手,缚魂绳顿时一松,我慌忙抓紧了一旁的墓壁,麻绳冲进水流,但听八爷一声大喝:“起!”绳索拽着黄符冲出水面,我和张煜连忙一人伸出一只手将他拽紧,“拉住我。”张煜说着松开墓壁,他双手将黄符扛起顶在肩上,努力的来回抬肩将他身体狠狠晃动了两下,“咳咳……”黄符一阵猛咳慢慢睁开眼,张煜连忙将他放下,“兄弟,没事吧?”我刚松下口气,一声轰然,身体猛地一阵晃动,“拉紧!”张煜大喝道,水流的巨大的冲力让我觉得拽着的他的衬衣几乎要被撕裂开来,张煜连忙又抓住了墓壁。
从天而降的水流比先前更加汹涌了,“该死的!”八爷一声低喝,“怎么了?诺璃呢?”我努力保持身体不被水流冲走,一边抬起头,八爷一脸木然的摇头:“水流太急,即便我能找到生魂的位置,缚魂绳也根本没法突破湍流。”我觉得耳边嗡的一响,水流已经漫上了胸口,时不时的呛进鼻腔,已经有……一分钟?两分钟?或者更久,再这样下去,诺璃她……我觉得心口突然间痛的窒息,我紧紧攥着墓壁,几乎想要把那经历了千百年牢不可摧的大理石捏成粉末,我还有太多诺言没能对象,我答应过她,会帮父亲报仇;我答应过她,会一起活着离开……
“八爷。”我咬了咬牙:“用缚魂绳绑住我,我潜下去找诺璃!”“不行!”张煜不由分说的喝断了我的话:“水流这么急,你要潜下去几乎不可能,何况,如果解不开局,就算你找到她,我们照样会死在这。”张煜顿了顿,语调更沉了一分:“不止是诺璃一个,而是我们所有人。”“我知道。”我回答,我平静的望着张煜,他说得对,如果局解不开,我们都会死,就算我救得了诺璃,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毫无意义的一分半秒罢了。
这一切因我而起,如果今天,因为我,害死我们所有人,为此,即便来日入地府受刑千年,我注定也不能偿还,但我心甘情愿;可若此刻,牺牲诺璃一人,就能换来其他人的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或许我的过错能就此抵过,但在我心里,我永远不可能原谅自己。
天下大义对我太过沉重,阴阳太平也好,世间苍生也好,被卷入这样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也未曾了解的路途,对我来说,走的已经太远了。是我一直太自以为是了吧,拯救阴阳,不过是个笑话,细细想来,打一开始,捡到差令的那一刻起,我就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但是,事到如今,笑话也好,罪孽也罢,至少,这一路让我遇到了她,这一路,我欠了她太多,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哪怕能偿还一星半点,哪怕多一秒,这就够了……
我扭过头,麻木的将八爷落在水中的缚魂绳在腰间系紧,我努力抑制着喉头的哽咽:“可是,抱歉,我做不到。”“你!”腹部一阵疼痛,我手里一松险些被卷入漩涡,张煜一把扭住了我的胳膊,“松手!”我咬了咬牙,我挣脱了片刻狠狠一拳冲着张煜头顶打了上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混杂了墓土碎石的水流不断呛进口鼻,时不时没过头顶,让本就模糊的视线更一阵眩晕。
“够了……!”黄符吃力的倚着墙壁,几乎虚脱的憋出一声嘶哑的怒喝,他哆哆嗦嗦的拽住我的手:“去救人。”他直直望着我,“开局的事,让我来。”他抓住张煜整个人几乎扑进了水里,我和张煜连忙一把将他的身体拽紧出水面,我将他拽回到墓壁前,他抓紧墓壁吐掉嘴里的浊水转头向张煜,他吃力的喘着气:“够了,贫道才是请神的术人,高富帅和诺璃,不过算护法罢了,抱歉,是我道术不精,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他好不容易才勉强迎着水流抓紧了墓壁:“我终于想到了,五毒神所说的,阴阳共生,日月同辉;双局并起,天下太平。日月,乃是一位纯阳,一位纯阴之物,而墙上的八卦,正巧每边只有一办卦符,便是所谓的阳八卦和阴八卦,只要用一纯阴一纯阳两种物件做辅,便可开启阵法,两阵相合,所谓阴阳双局。”
“兄弟,把你的往生玉给我,往生玉便是纯阳之物。”我将往生玉掏出递给黄符,“那纯阴呢?”我问,“生死簿。”头顶七爷尖声尖气的说道:“生死簿和往生玉本就是九煞局最终也是最凶的一阴一阳两物。”他攥了攥他那本破电话簿,八爷从上头飘落下来接过黄符手里的往生玉:“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老子的缚魂绳可不白借人,赶紧的去救那丫头!”“兄弟,别磨蹭了,诺璃还活着呢。”七爷翻着生死簿咧嘴一笑:“要说我俩先前一直也没帮上过你什么忙,这回开局,这么急的水,要到另一头凭你们几个是不可能的了,正好,交给我和范兄!”
我怔怔看着七爷八爷觉得喉头和眼角泛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去吧,兄弟你的话,一定没问题。”黄符喘着粗气,脸色惨白的笑了笑,我什么话也没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我觉得眼角的湿润和水流混在了一起,耳边隐约听到张煜一声低喝:“带着诺璃一起,活着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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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七章 狭路相逢(中)
第五十七章狭路相逢
我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水里,可与其说是我在向水里下潜,倒不如说是被池中的水涡吸卷进了池底。我艰难的在水底睁开眼,在水中模糊放大了的视线,看到的是一片土黄色浑浊不堪,卷席着沙石土砾迅速而不断的,像撒了缰的野马似的池水,池心的涌浪毫无征兆的向我身上冲撞过来,脸上身上顷刻而来的刺痛感,片刻又被冷的麻木。
纵然我再怎么努力,可身体几乎是随着水流绕池心打转,眼睛感到难以忍受的刺痛感,沙石,急流不断的冲刷而过,我努力放平心情,池中的漩涡急促,这时倒也成了好处,既然所有的东西无一例外的被中心的水柱牵扯着,那诺璃想必也会被水流一样卷席到中央。反正也看不清,我干脆闭了眼,与其做无谓的努力,我放松了身体,任水流将身体东拉西扯,唯独不断的张牙舞爪四周抓摸着。
一略而过的感觉,却让我神经猛地绷紧了,被碎石千刀万剐后几乎失去知觉的指尖上,突然感觉到的柔和,我条件反射般猛地一把攥紧了手,发丝在水底散开扑落到脸上,我忍不住想要叫她的名字,被冲进喉咙的池水硬生逼了回去。我觉得身体里所有的氧气都快被榨干了,肺像是要炸开似的,我把诺璃紧紧抱在了怀里,努力拽紧了缚魂绳。
那是,阴阳……?从水底向上望去,一黑一白两道光点,在头顶绽放扩散开来,“吱——嘎——”沉重老旧的机关齿轮,发出低缓的响声,从池底冲上一股气流,与从水柱的漩涡相撞在一起,池水开始向下回旋,模糊看到先前高台正中的暗门开口此刻正慢慢打开。水面似乎在下降,我趁机用力蹬腿,手臂被一把拽住,张煜的脸出现在眼前,扑面而来的空气,我死死抓住墓壁,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七爷八爷遥遥飘荡在墓室两头,“兄弟,你们没事吧?”黄符在水里泡久了,脸色泛出一股子青白,他艰难的抓着墓壁向我点了点头,“没事。”我喘着气,赶紧的低下头:“诺璃!”我用力摇晃着怀里的诺璃,我把她扛抱在肩头微微的晃动,想让她吐出喝下的浊水。
“不对……”突然头顶传来八爷一声低吟,“慢着,谢兄!”他骤然一回头,生死簿的最后一角正巧塞进被池水冲刷开的机关锁口,机关打开的隆隆声如山石崩塌,池水摇晃起来,飞溅着扑上墓壁,墓壁上阴阳八卦间隐约散出的黑白两抹真气,顺着注下的水流冲天而上,在墓室顶端的缺口扩散开来,池底的暗门也随之越开越大。
眼看池水渐若已经回到了腰间位置。“咔——”的一声刺响,白光停驻在了半空,唯有黑气依旧在上升,“阴局独大,必是阳气不等,必须打开全部阳局,不然阵法将破!”黄符脸色一紧更添了惨白,他嘶哑着喉咙大喝,话音还未落定,天穹水流如注,气势远大于先前,池底暗门的开口似乎变得形同虚设,池水转眼又到了胸口,八爷目光一凝,低头向我一声大骂:“混小子,你这是看戏哪?愣着干什么?快把那丫头身上还有半块往生玉给我!”
“知……知道了!”我手指在水里冻得太久变得僵硬麻木,越是着急,便越是哆嗦的厉害,我好不容易扯下诺璃脖子里的半块往生玉交给八爷。玉佩卡进孔眼,黄符抬起头望向垂在半空的阳局:“这样的话,阴阳就该对等了。”八爷冷冷一勾嘴角:“阳间的术人,有的时候倒还真挺能折腾。”
一道白光从锁眼里冲天而上,半空中的阳局冲破水流飞旋而上,阴阳并和,宛如一道飞轮,旋转着劈斩开水柱,水花如飞花碎玉零落绽放开来,水柱后,巨大的三足金蟾沉闷的低鸣一声,驮着五毒神的花轿跃空而去。金蟾带去了头顶的云雾,露出乱云后金色的日光与银白的月光,一同刺进眼里,化作炫目的虹彩,让人一阵眩晕。
“阴阳共生,日月同辉;双局并起,天下太平。”我喃喃的念道,水面安宁下来,尘埃落定,池水竟然也清澈的可人,如同之前在五毒祠堂见到的池水并无两样。我将诺璃抱在怀里,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池底高台上暗门先前打开不大的缺口此刻却已经被卷席的石砾彻底的掩埋,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张煜走到池中央,默默的翻刨卡住暗门的土石,池水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变得浑浊晃荡,可一阵微小的涟漪后,一切依旧安宁的纹丝不动。“不可能,阴阳已成,五毒神寄语给我,她已经前往湘西四处散福,局子却没破,这根本没有理由……”黄符怔怔望着,筋疲力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空中阴阳光辉渐渐暗淡下去,最终消散成丝缕涣散消退。“咔哒”一声轻响,先前锁紧在锁眼内的往生玉和生死簿落进水里溅起一番涟漪。我一言不发,默默弯下腰去拾落入池水的往生玉,直起身的瞬间,突然一阵光芒刺射在脸上,我微微皱起眉,循光望向锁眼,锁眼的大小比我们先前看见的时候要大许多,用来堵塞掩饰的石膏此刻已被先前不断冲刷的池水冲洗干净,凹陷的穴眼里,是一面娇小的被冲洗的锃亮的铜镜,“这是?”镜面里,随着头顶阴阳阵局刺眼光芒的散去,照出天空中的一轮明月……
“日月同辉……”我不由自主的自语道,“咔——咔——”我猛地摔坐在吃水里,齿轮飞速的转动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安宁了许久的池水再度如沸腾般涌动起来,另一头的阳局八卦内,另一面铜镜上,遥对着月光清冷的,正是红日璀璨。日月光辉,折射在阴阳两局内的镜面上,凝成两道光束,黄符整个人在墓室剧烈的晃动下跌跌撞撞,但他脸上却是一副恍悟狂喜的神色,他大叫起来:“日出为阳,月落为阴。阴阳共生,日月同辉;双局并起,天下太平!先有日月,而再阴阳,往生玉和生死簿,虽然已是世间至阴至阳之物,但对于神明,也不过是些凡俗的玩意儿罢了,碧落日月,方是天地间,阴阳永恒之物!”暗门终于全部打开,水流聚成漩涡卷入暗门一泻而下,其力度相比先前水柱有过之而不及,“小心!”我们毫无防备根本抵不住水流的冲力,顿时向着暗门下方冲泻下去————
暗门下是一条漫长漆黑的滑水道,刺耳尖叫划出悠长的回声,随着四散开的水花终于平息下来。身体被瞬间停驻的惯性狠狠一记猛击,怀里诺璃的身体狠狠撞在胸口,“咳咳——”连续喘息着虚弱的咳嗽声,冻得僵硬的身体被轻轻勾住,“差爷。”耳边的轻语,微微的暖风拂过耳畔,“真没想到,还能活着。”她微微的笑,激起我浑身一阵颤抖,我无言以对,轻轻捧起她的脸,她的唇角,惨白的失了颜色,我垂下头,吻上去,她的唇,冰冷,柔和和她一样,混杂了众多难以言喻的味道,带着她身上的香,我紧紧的抱住她:“说什么傻话,你说过的,我们要一起……一定会一起活着离开。”
“佛曰看不见,看不见……等等,我是道士不是和尚来着!”黄符那刚才还青紫的跟茄子似的小脸儿一下子就成了烂番茄似,他抱着他那险些装开窍了的脑袋东倒西歪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憋着嗓子冲我叫唤:“兄弟,虽说这会儿好像不是时候,但,但这真不是时候!”他的声音尖锐的有些走的样儿,我扶着水道旁的石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还没等踏出一步,我的身体就整个僵直在了原地,眼前混沌的黑暗里,血红的光芒,星星点点,犹如繁星般密密麻麻的浮现在眼前,我咬了咬牙:“没想到还有一把后手,这下麻烦大了。”
骨骼摩擦断裂的琐碎响声,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齐刷刷跳起、落下,敲击地面发出的雷鸣般低沉的轰鸣声。我们努力的屏住呼吸慢慢的后退,水花溅起又稀稀拉拉的落下,被水流冲下的碎石将密道全完的堵死,全无了后路。
僵尸枯瘦的身体眼看已经到了跟前,尸臭扑面而来,我脸憋得通红几乎也已到了极限,“退后。”我向张煜和诺璃做了个手势,我张口猛吸一口气从包里抓起一支红烛便喝:“玄火开道,引九天真君,急急如律令!”。青烟滚滚冲天而起,我呛得猛一阵咳嗽,僵尸青紫的爪子猛扫过去冷得我脖子猛一哆嗦。我连忙将红烛一丢,“唉呀妈呀!”我赶紧一跃勉强躲开了马褂叔的翻转回来的爪子,我一拍咱险些没了的脑门,得,我这才想起,咱才经过了一阵翻江倒海,就算给个土鳖这会儿都成海龟了,还能用灼魂咒那才怪了!还好,至少咱没亏啥,哥正好大把个月没修理过咱英俊的发型了,原本这披肩长发正琢磨要不要换个造型加入马褂叔们的行列,不过这会儿哥觉着还是算了,看这架势兄弟们那可是一点儿都不欢迎咱入伙!
“临兵斗者结束组前行!”扑空了的僵尸不甘放弃“嘶嘶”的咧着牙向着我再次一跃而起,符咒蜡烛均已作废,那便只能硬碰硬了!我将真气凝于剑指向着僵尸眉心猛戳上去,先前满身挂彩此时正好做以阳血为助,指尖穿过干枯的皮肤与年久松散的骨骼,在迎头的僵尸头上扎出了一个黝黑的窟窿,僵尸一声嘶叫倒在地上,我甩掉指尖上的碎肉尸虫,我还没来得及为咱日益精进的技术发个微博求个赞,更多的僵尸倒是义气,像是为了报仇似的一拥而上。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金光乍现,刺眼的光芒如九天玄阳升起在眼前的黑暗里,僵尸灰飞烟灭,余下一缕清风吹起满地尘土扬扬洒洒。“金光咒?难道是……师父?!”黄符猛地瞪圆了眼睛,灰土后慢慢现出人影,越走越近,只见那人身材高挑,略显消瘦,显然不可能是秦道长,况且那人身后,另有两道身影!
“退下!”我还没来得及缓过神,肩胛突然被扣的一痛,张煜一个健步冲出去,一点寒光紧随着刺了出去,“当”的一声清脆,短刀落在地上滑到我脚旁碰到脚尖弹开转了个漂亮的圆圈,“这是……”我不由自主觉得浑身顿时一阵恶寒。尘埃落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平淡,甚至称得上让人觉得温驯乖戾的脸庞,男人近四十的样子,一件雪白的衬衫与脸上闲散的神情和墓室灰暗的色彩显得格格不入。“十年了,小煜,你还是这么毛毛糙糙的。”男人微微咧了咧嘴角,松开攥着的张煜手腕,“是吗?你看上去倒是变了不少,开始改行做起装神弄鬼的买卖了?”张煜不屑的挑了挑眉:“白爷。”
“我想我早该告诉过你吧,鬼神之事,我向来不信。”白谦答着抖落掉手里符咒烧尽余下的灰尘:“我只是来做买卖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卷烟递到张煜面前:“小煜,别太紧张了,抽一支,叙叙旧,虽然你刚才的见面礼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不必了。”张煜抵住白谦递上的烟盒:“我戒了。”张煜说着垂下手背过身,“见面礼么?”他斜过眉突然笑了,只见他一个转身,二话不说一记勾拳向着白谦身上猛落下去:“还没来得及送呢!”
“啪——”
土枪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喷涌而出刺鼻的劣质火药味,“黑爷,白爷对你我算是亦师亦父,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当年是你自己要走的,如今这么做可不厚道。”女人的声音清朗,带些些许不成熟的甜腻,鲜血顺着手臂汩汩落下,张煜回过头,看了眼身后乱石间凌乱散开的抢眼脸上的笑更加浓郁冷厉:“吕安,枪法不如以前了啊,这么近,也只是擦肩而过吗?”
从白谦身后的阴影里走出的小巧女孩看似费力的抬了抬扛在肩上的土枪,一甩高高扎起的马尾咧嘴一吐舌头:“毕竟白爷可是说过,绝对不能伤了煜哥的。”“可是小安,你已经伤了他。”白谦轻一拍吕安额头,她望望张煜又望望白谦,吕安顿时急的跳了起来,她突然一嘟嘴叫唤起来:“哎哎,对不起,对不起!可还不是白爷你自己火药加的太多,我哪儿控制的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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