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参姑娘有个约会

“是啊，慢说是你，就是在我的眼里，他都非常的恐怖，因为他是一个严父。经常会抛弃一些心术不正的孩子，也经常会鞭策一些懒惰的孩子。他不会让他们的孩子放任自流，坐吃山空。”
严格的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拐叔有什么文化，甚至还听老父亲和我说过，拐叔认识的字绝对不会比小学三年级的小学生多。可是他刚才说出的话中所蕴含的哲理，就是让我这个大学漏子（就是参加高考了，可是没有考上）的人都感到深奥的一塌糊涂。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在脑海中还在思量着拐叔说的话，房间中陷入到了一阵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拐叔终于重新把视线收回到了房间中，在漆黑的夜晚，我忽然发现拐叔的眼睛中绽放出了比天空中的星光还要明亮的光芒，令人觉得非常的诡异。
“我把你叫到了我的这里来和我一起住，可不是诚心要吓唬你的，相信这其中的道理你也能够想明白。不过，你用不着着急着表态，是不是要和我一起进入到大山中，可以先听我和你说一些事情，再做最后的决定吧。”
我连忙正襟危坐，虽然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跟着这个老爷子进山，可是他在大山中几十年的传奇经历对我还是蛮有吸引力的。在拐叔讲述他的经历之前，先是用一声长长的叹息做了开篇：
“唉，其实这个女子的说话声，已经困扰了我五十多年了，在五十多年前，我就听到了这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一直到了今天都没有能够沉寂下去！每天晚上都会准时的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无法入睡……”
没有等到传奇的经历，就是这五十年中相同的喊声就已经让我惊诧的一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想到刚才那个声音也在我的脑海中回荡，难道真的要注定了要跟随我一辈子了么？想想在今后的日子中，每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都会来这么一嗓子，还真是非人一样的折磨。我可不相信我能够有拐叔那样的大神经，折腾了五十年竟然还没有发疯，如果这个声音连续在我耳边回响个十次八次的，我估计就承受不住了。
压制住了心中疑惑和担心，还是静静的听着拐叔继续的讲述。
“其实我真的不算是一个好人，记着我在饭桌上和你们说的话吧，当初我们十个人进山去寻棒槌，可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这不是吓唬你们的话，而且后面还有半句话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永远埋葬在大山中的这九个人中，其中的三个，是我亲手终结了他们的生命的！”
“啊？！”
这次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终于大声的喊了出来，别说是在这个山村中像炮哥那样好勇斗狠的家伙，就是自称在城市中混的不错的那些大混混小混混，敢说自己亲手杀过人么？可是拐叔倒真是狠，不但说自己杀了人，而且还一杀就是三个。这让我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另外的六个家伙生命的终结，也跟这个老头有关系。而且，从他轻描淡写的话里，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下升起，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全身。在他的话中，人命好像已经变成了草芥，看他淡定的样子，恐怕在之后还有无辜的性命终结在他的手里。
大家都说拐叔是独行侠，总是一个人进山中挖参，如果有人知道了拐叔的这个经历，恐怕没有人会愿意和他组队去吧，这家伙是标准的坑队友的典型啊……





我和参姑娘有个约会 第9章 生命挽歌1
在上个世纪的时候，老百姓曾经有过一段岁月中是在勒紧裤腰带中讨生活的，在那个时候，没几个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脱离组织去自己单干，可是在这个小山村中，有几个年轻人却心思活络了起来。不过让他们心思活络的不是什么金钱之类的利益，而是长生不老这样的诱惑。
说起来都会让人感到搞笑，谁能够想到还有人会相信长生不老这样的鬼话，但是当时的那十个小伙子，还真的就相信了，在他们的心里，长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得到了山林中的一个宝贝——千年的棒槌。
当时还没有多少参厂之类的地方，棒槌这个名字在老百姓的心目中还是非常神圣的。就是在后来的时候，那个时代的老人们也依旧不承认参厂中送出来的是棒槌，称呼他们是人参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
这十个人中就有拐叔，十个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不惜冒着受到生产队严重处分的危险，偷偷的准备的行囊，在一个也是略微带着雾气的早晨，钻进了深山老林中。
雾气中进山，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忌讳，但是没有办法，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在平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有时候人的贪婪会超过了想象的，为了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抛弃了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
这十个年轻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青壮年，这话并不矛盾，很多的年轻人也都是经常在山峦中摸爬滚打的，对大山的了解不是寻常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叫做杨大山。当时的孩子起名字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随便一个名字能够称呼着就行了。
在他的带领下十个人在崇山峻岭中兜兜转转，沿途也遇到了不少的长虫野兽，都是化险为夷了，在巨大诱惑的驱使下，十个人表现出的战斗**，连他们自己都感到吃惊。整整十天中他们都在默默的搜索着，可是都一无所获，其中的两个年轻人打了退堂鼓了。
“杨哥，好像要白来一趟了，我们还是转吧？”
“转？已经都到了这个份上，不找到点儿啥，怎么转，就是转了，也不会有好果子拿。”
杨大山说完，将一个路标插到了身边的大树上。在丛林中，周围的风景都是一模一样的，很容易迷路，就是那些在丛林中有着丰富的生存经验的人，也不敢保证说自己在没有任何标记的情况下能够原路赶回去。两个青年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只能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就不言语了。默默的跟在了众人的后面。
挖参人是有着很多的规矩的，在大山上不是什么话都能够乱说，比如回，返这类的话都是不能说的。包括吃东西，也只能称之为是拿东西等等，规矩多的吓人。如果有人一不小心说错了话，面对的惩罚可不小。杨大山就是几个人中的把头（头领的意思）而已经打了退堂鼓的两个人是其中的边杆都是有经验的人，所以对于这两个家伙，杨大山也没有办法太多的斥责。在队伍中的拐叔，当时不过就是一个雏把，根本就没有什么发言权。
忽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杨大山站住了脚步，抬头看看头顶上在枝叶掩映中天空，太阳已经挂在了远远的山峦顶部了，很快就会黑天，他们现在应该要做的，首先就是寻找个能够相对安全落脚的地方。
“那边，快，拉竿子！”
听到了把头的一声低喝，其他人都是感到精神一振，无疑把头已经有了新的发现。五个人立刻站成了一排，站在杨大山的身后，人和人之间有着大约手上拿着的索罗棍的距离差不多，两个已经打了退堂鼓的人站在最外面，而把头在几个人的最前面。剩下的四个人半伏在地上，也拉成了一个横排，慢慢的跟着众人的身后向前走。
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在挖参的时候，一般有两种，一种就是后来拐叔的行事作风，独行侠，挖参人中叫做单棍撮。还有就是这次杨大山的带着一群人一起出来的情况，叫做拉帮，只不过这种拉帮一般不会超过七个人，像这次十个人同时出动的情况还是不多见。
拉帮中为首的叫做把头，是经验丰富的人，而剩下的人中至少有两个人也是有一定经验的，叫做边杆。也就是这种横排前进的时候，站在最两段的人。另外其他的人就无所谓了。五个人一个横排，中间就有三个人，习惯上都是称呼为雏把子，都是经验不是特别足，或者是第一次进山打参的人。还有一种人叫做端锅，顾名思义，就是负责做饭的，但是这个人经常会用队伍中的其他人来兼任。对于一些真正的对大山没有什么了解的人，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雏把子，一般情况下，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不会被带着走到深山中的，而是在外围磨练一段时间才会有机会。
为了能够最大范围内的进行搜索，这种拉帮采参的一般都会采用横排前进的，还要用手上拎着的拐杖，挖参人的口中称呼是索罗棍的东西拨弄草丛，仔细的寻找。
传说中上了千年的人参都是有腿的，能够翻山越岭的快速奔跑，因此每个人的动作都不能的太粗野。第一个发现的棒槌踪迹的人要大喊一声棒槌，给人参落魂。然后才能用红绳将人参缚住，免得逃走了。其他还有很多的规矩，我还会在后面和大家说，当然，就是现在知道的这些，也都是拐叔和我讲起来的，否则听着我也是一头雾水。
作为把头的杨大山眉头紧锁，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耳朵几乎都要竖起来了，听着周围的动静，也许在其他人的耳朵中听到的，也就是山风呼啸和鸟儿在树枝上鸣叫的声音，可是对于经验丰富的挖参人来说，听到的可不只是这些。在大山中想要有所收获，靠的不只是自己的眼睛，还要依靠他们的鼻子和耳朵。真正是做到了武林高手一样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且即使这些条件都具备了，也未必能够有所收获，运气成为了左右成败的关键。
“钱串子！”
杨大山再次低声的喊道，接着一直慢慢前行的他好像在瞬间上满了发条，噌的一下冲了上去，同时手上的索罗棍也冲着前面的草丛中猛的抽击下去。草丛一阵剧烈的晃动，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大蛇从草丛中蹿了出来。就是常年在山林中行走的人，看到了这样粗壮家伙的机会也不多。大蛇受到了惊吓一下向前窜出了很远的距离，杨大山的一棍子正好抽在了他的七寸的位置，这让他吃痛跳开了。但是并没有跑远，而是停在了几步远的地方，扬起了三角形的小脑袋，在他的嘴里，红色的芯子吐伸着，让人看了就会产生一股子寒意。
两个边杆也没有片刻的犹豫，连忙从两边合围过来，蛇和一些猛兽向来都会认为是人参的保护神，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未必就能够找到人参，但是如果看不到他们，是决计找不到人参的。而且传言说这种保护人参的野兽都可以和人参进行沟通，如果让他们逃走了，就会给人参通风报信，因此将之置于死地，是最明智的选择。
发现了钱串子，手上的索罗棍的作用就不大了，这个时候比较有效的工具是斩蛇镰。如果遇到小一些的蛇，柳条的作用都比索罗棍强，最起码就是在不能一击命中蛇的七寸的时候，也会让蛇吃痛。而索罗棍打在蛇身上，如果不是正中几个比较敏感的部位，估计对这种家伙没有任何的影响。
瞬间几个人的手上就都多了几把斩蛇镰，这是一种和砍柴用的镰刀差不多的工具，只不过在挖参人的手中，将他用作专门对付蛇的武器了，才因此而得名。
蛇紧张的看着围拢在他周围的人，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也许从前它也曾经看到过人类的踪迹，可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多人同时对付他。人和蛇陷入到了一阵的僵持中，吞吐的红芯子好像对所有人都使用了定身法一样，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在山林中生活的经验就显得非常的重要了，同时也考验着人的身手敏捷程度，其中的一个边杆第一个发动，手上的柳条猛的挥了出去，发出了“啪”的一声响，柳条在蛇的头顶附近落下，尖端在蛇头上扫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大蛇猛的蹿起来，扭身冲向了偷袭他的边杆，在大蛇发动的同时，边杆左右的两个人也动了，一个人的手上是柳条，另外一个人的手上依旧是索罗棍，如同已经提前预判好了一样，快速的出现在了大蛇窜过来的半空中！
“啪、啪——”
两声清脆的响声在空寂的山林中回荡……




我和参姑娘有个约会 第10章 生命挽歌2
一道金属的光芒从半空中划过，把头杨大山终于出手了，当边杆成功的吸引了大蛇的注意力的时候，正好转到了旁边，另外两个人及时的出手，延缓了大蛇的攻击，也让杨大山成功的将手中的斩蛇镰丢了出去，一切计算的都非常的精准，大蛇果然受到了重创，但是这样的家伙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挂掉的，蛇尾狠狠的扫了一下，将一个刚刚举起斩蛇镰的雏把子重重的向后摔了出去。
其他几个人手上的武器可不能完全丢出去，而是疯狂的倾泻下来，趁着大蛇受伤的时候，将他合力制服。在经过了一阵的挣扎之后，十个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但是大蛇也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死的非常的彻底了。在大蛇的身上检查了一下，真正让他致命的还是把头的第一刀，而其他人的攻击虽然在大蛇的身上留下了伤痕累累，可是没有一个攻击是可以让他致命的。这也让众人对于杨大山的本领更加的钦佩了：
“取近，拿房子，落仓了！”
挖参人的切口很多，如果不了解他们的人，听到他们在大山中的说话，很有可能直接会把他们当成了是满口黑话的土匪。但是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切口不过都是为了讨彩头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和土匪的黑话不同，那些土匪之所以用黑话，完全是为了能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或者是让外行人听不明白到底他们要干嘛，可是挖参人面对的是无尽的大山，更多的切口不过就是要一个吉利而已。杨大山的意思就是说就近休息，暂时落脚，就在这个周围寻找野山参的足迹。
人参的周围一定有野兽巡视，现在他们发现了这样一条大蛇，相信一定会有所重要的发现，就连两个之前已经有了退堂鼓的想法的家伙也都变得兴高采烈了。很快搭上了简易帐篷，端锅也忙着埋火做饭，被他们合力斩杀的大蛇已经掩埋掉了，在山林中蛇肉是不能轻易烤着吃掉的，尤其是这样的庞然大物，烧烤或者烹饪蛇肉的味道会把周围的其他蛇给吸引过来。
吃过了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在山林中因为有枝叶的遮挡，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光线，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拐叔睡不着和另外两个和他同样的家伙坐在帐篷的外面闲聊。
“啥时候了，还在这里海吹？”两个边杆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拐叔三个人。
“想到附近有大棒槌，兴奋的睡不着！”
拐叔倒是实话实话，说完了不好意思的闹闹脑袋，另外两个人也和拐叔一样，露出了憨笑。
“是啊，想想长生，就让人睡不着啊。”
边杆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也坐在了拐叔等人的身边，其中的一个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听说这个棒槌虽然个头不小，可是也不能供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使用。”
真正了解大棒槌了，除了把头之外，就是这两个边杆了，其他的拐叔等七个人都是听到消息就偷偷的跟着跑来的。现在冷不丁听到这个把头这样说，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我们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事儿，那可怎么办，不会有的人……”
后面的话，拐叔没有说，但是他不说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就是有的人真的会一无所获。当时还是集体经济，在人们的意识中没有说把人参卖钱然后大家分了的想法，而且即使卖了估计也没有人敢买，私下里做买卖，那可是资本主义思想，是要被割小尾巴的。
“估摸着这里距离大棒槌的地方已经不远了，要不我们连夜去找找？”
一个雏把子不知死活的轻声说道，大晚上的在山林中转悠，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可是在长生不老的巨大利益面前，几个人的眼睛中都放着不知死活的光芒。其实这家伙也没有把话说的特别明白，现在是五个人，成功的摔掉了其他几个人，没准真的就能够成功找到棒槌，十个人分不了，五个人分应该没问题吧。
两个边杆把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怕球，都说雾不进林，可是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不也是在大雾中进来的，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哪怕我们将大棒槌拿到了，回来再和大家伙商量，找把头一起研究分配也好嘛，棒槌是我们找到的，把头也不会亏待了我们不是？”
“对对对，说的对！”
另外一个雏把子也跟着符合，只有拐叔没有做声。两个边杆的视线落在了拐叔的身上：
“拐子，说说你的想法呗。”
“我觉得，还是等天亮吧，太冒失了！”
“胆小不可将军做！你不去，我们四个走！”
一个年轻的汉子从地上跳起来，两个边杆也顺势从地上站起，好像也打算尝试一下，拐叔连忙拦住几个人：
“别介，还是找把头研究一下吧！”
可是就在他刚刚说话的时候，忽然感到后脑海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样，一阵的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在他昏迷之前，好像听到其中的一个把头轻声的说道：
“惊动了把头，还走的了嘛！”
拐叔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已经被露水打湿了。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抬头向周围看看，发现自己的四周都是浓雾，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伸手在后脑勺上抹了一把，火辣辣的疼，而且手上清晰的摸到了一处结痂的地方，看来昨天晚上的重击，已经让他受到了重伤。茫然站起身来，发现根本就没有帐篷的影子，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个边杆为了担心他找把头报信，所以将他直接打晕了，然后将他扔到了荒山中。也许按照边杆的意思是直接将拐叔杀了算了，可是估计是两个负责动手的家伙在最后的时候还是念及大家乡亲一场，所以只是把他丢在了山谷中就一走了之了。
暂时没死，可不等于以后死不了，在这茫茫的大山中，孤身一人的他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找到把头，估计也来不及了，边杆会众口一词，就说他是跟着边杆们一起冒险夜入深山的。报复？你一个人对付人家四个？
想到了这些，拐叔感到一阵的绝望，入眼的到处都是雾气，提鼻子轻轻的闻了闻，在雾气中不是清新的草木气息，而是带着一股子的腐臭味儿，这让他更加的感到不妙。在长白山中的这种瘴气是有毒的，如果吸入到身体中的雾气多了，能够有致命的危险。可是到处都是雾气，想要逃避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完了！”
拐叔叹了口气，一下躺在了地上，后脑勺上的伤口碰到了地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好像等在他面前的，只有死神的魔爪。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回荡起了每天晚上都如同是做恶梦一样听到了女子悠长叹息声：
“何时，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拐叔猛的从地上坐起来，在深山中，人和人之间联系的方式都是尽量不用大声的呼喊的，都是用一种特制的梆子，来互相交流信息。因为呼喊的声音在山峦中四处回荡，根本无法判断出方向。这个女子的喊声已经是在拐叔的脑海中回荡了很长时间了，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听到这个声音响起，不管他是在田地中耕作，还是在大山深处忙碌，又或者是躺在炕上睡觉，都会听到这个声音响起。其他和他一起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也询问过其他人，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
“你有毛病吧，哪有人鬼哭狼嚎的。”
久而久之，他就已经将自己当作了患上了一种精神上的疾病。但是现在，他清清楚楚的再次听到了这个女子的喊声，而且不是在静寂的夜晚，而是在一个黎明时分。同样让拐叔感到差异的是，这个声音没有在他的周围盘旋，能够清晰的听到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不由得让他喜出望外。没准就是冥冥中有人再给他指点着方向，想到了这些，拐叔发疯一样的向喊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在朦朦胧胧中忽然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场景，一个女子的身影仿佛是悬浮在雾气中一样，在慢慢的向前漂浮着。因为山雾实在是太浓了，所以拐叔也不能够断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几次都停下脚步，可是那个女子竟然也停下来，好像是专门等着他。
“留在原地也是死，不如赌一下！”
拐叔暗自在心中想着，再次追了下去，同时因为吸入到身体中有毒的雾气越来越多，从而也让他的脑袋感到越发的昏沉了。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长的时间，忽然听到了一声大喊：
“你疯了，瞎跑什么呢！”
……




我和参姑娘有个约会 第11章 生命挽歌3
喊声把拐叔吓了一跳，而且距离不远，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把头杨大山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这个时候山林中的浓雾已经消失了，可以依稀的看清楚那几个人的影子了。能够在绝望中看到熟人，拐叔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一直在追逐的那个女子，连忙再次转过头，向前看了看。刚才雾气浓重的时候，还能够朦朦胧胧的看到那个女子的影子在半空中漂浮，可是现在，雾气变淡了，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傻啦，快点过来！”
拐叔点了点头，连忙跑到了把头的身边，杨大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样浓雾的天气还到处乱跑，你真是有病啊你，不过你小子运气还真是不错，能够和我们撞上算是捡了条小命儿了。”
杨大山非常的气愤，大声的冲着拐叔喊着，口水都溅了拐叔一鼻子，可是他依旧站在杨大山的面前，一动不动。但是心里还是颇为开心的，人多了，底气足了，心中那种死亡的恐惧也终于消失了。
在杨大山的身后，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拐叔。只是脸色不是非常的好看，不是愤怒，而是带着一点点的哀伤。拐叔感到有些奇怪，这些人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而且很多人在看到他之后，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放到了其他的地方。顺着这些人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一阵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