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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特工祸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何云娟
月洛示意他坐下,慢慢道来便是。
歇了一阵,夜风影的精神也好了许多,笑道:“月洛,你知道我这一晚赶了多远的路吗?从大苍山到这里,一百多公里的路,我都差点休克了。”
“说重点!”
夜风影淡然一笑,一丝落寞和无奈划过唇角,久久不散。
“几日前,国师夜观天像,突然发现天空出现一只七彩凤凰,在我们发兵之际出现此像,原本是大吉之兆,但凤凰的双翼却在倾刻间突然折断,化为两道戾气,一道向南,飞往京城,一道却白光一闪,立刻消失。国师大为震惊,大苍山更是传出了凤国有两位公主的说法……所以,大军才迟迟未动……”
言毕,夜风影摇了摇头,无奈至极。
“你这几日,便是在大苍山劝说他们,真正的公主在这里吗?”月洛了然地问,她深知夜风影的为人,既已认定自己是公主,断然不会再相信那些谣言。
所谓的天像,不过是人们的妄加揣测而以。
夜风影道:“国师也相信月洛便是公主,但对天像却无法解释,所以这几日他闭关不出,大苍山的将士们也分为了两派,一派保持初衷,认定了月洛,一派却认为当日军前的女婴未死,现隐匿于京城,务必要找到她才是。”
月洛心中一顿,忽而就想到了那晚的梦,若娘的亲生女儿未死,她
说不定真在京城,而正主儿已死,她倒是正应了那道突然消失的白光。
至于自己,不过是白占了人家的身份,不要公主这虚名,那又何妨?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月洛笑道:“依他们的意思,难道要我等着他们找到另外一位公主,辨别了真伪后,才发兵攻打龙国吗?”
倏而,又柳眉一竖,怒道:“夜风影听令,即刻启程赶往大苍山,若他们还是凤国的旧臣,便暂且认下我这公主,即日发兵,若他们只是沽名钓誉,我们便舍了他们,令寻法子便是!”
“是!”夜风影没想到月洛如此果断决绝,顾不上疲劳,立即应承了下来,转身去命令部下,召集部队,天黑时赶往大苍山。
屋里,月洛咬牙切齿地骂:“妖精,过了今晚你再不出现在我面前,老娘就改嫁!”
“你敢!你嫁一个我杀一个,保证让人不敢再娶你!”低低的声音从房顶传来,舞儿妖娆的笑脸在眼前一划,已稳稳落到地面。
月洛瞪着他,嘴角淬着狠绝:“你怎么不去死?”
没有温柔,没有眷念,就连一声称呼也没有!
几日来的牵挂和相思都在这一句中,化为无尽的哀怨。
舞儿的心脏莫名跳了一下,笑脸一扬,贴了上去,轻佻地勾着月洛的下巴:“我家洛儿还是穿女装更漂亮,如果再笑笑,便更漂亮了。”
月洛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虽未用足力,却也响亮十足,骂道:“死哪儿去了?不是说好在前面等我吗?怎么今日才来?”
不自禁的,她摆出了在云无暇面前才有的神情,倒是让舞儿呆了呆,竟未去深想她的突然转变。
舞儿捉住她的手,将十个手指挨着咬了个遍,笑得邪魅:“洛儿,想我了吗?”
“不想!”
“我不信,你自己照镜子,腮带春意,眼含秋波,不是想我想谁?”
月洛推了他一掌,抿着嘴笑:“想我家九爷了!”
“在我面前不准想他!”舞儿凶巴巴地道,但心中却是甜滋滋的,乐开了花。
他一把抱起月洛,往榻上走去,几日未见,他早就心痒难耐,焦急似火了。
月洛不痛不痒地拧了他一下,道:“舞儿,你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枊,准备在这里和我洞房花烛夜吗?”
这句话犹如劈头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舞儿的火,他翻身起来,定定地瞧着月洛,眼眸,深沉若潭。





一品特工祸妃 167为舞儿换装
(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舞儿重重一击,他心中纯洁无暇的女子,居然被她自己说成残花败柳!
而他,则是那始作俑者!
玩闹归玩闹,他到底是不能以舞儿的身份与她共效于飞,他不能让月洛以负罪的心思来面对两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云无暇莞尔一笑,大红衣袖在月洛脸上轻拂而过:“洛儿,你休了九爷吧,我要独霸你!”
他以为月洛会犹豫一下,谁知——
“好啊!等我回蓝星国后,马上休了他!”月洛立刻就答应了他,眉眼弯弯处,一抹促狭一闪而过。
“真的?”
“为了不辜负舞儿的一番心思,我只能如此了。”月洛点点头,重又缠上来,抱住了舞儿的脖颈。
她今日就是要折磨得他浴火焚身,欲得不能!
舞儿身子微颤,已是在竭力地控制自己,大红的外衫在拉扯中,滑到了肩下,露出了洁白的一段脖颈,月洛伸手进去,顺手一带,已是拿起了他胸前的两团棉球,握在手心里格格直笑。
“舞儿,从今日起,你还是扔了它,恢复男儿身吧,你这幅模样,让我有种精神快分裂的感觉。我的性别取向一向没问题,我喜欢的是铮铮男儿!”
她倒是要瞧瞧,恢复男儿身的舞儿,还如何来假扮旁人欺骗她!
舞儿胸前空落落的,一下子瘪了下去,妖魅的身段,便立刻失了几分颜色,他低头瞧着自己,忽道:“洛儿,扮女人久了,倒是不知道男人身上应该有些什么,要不,你再帮我检查一下?”
他敞开胸怀,将此时已显得很累赘的大红肚兜随手抛开,又动手去解腰上的腰带。
月洛的目光,却停留在他的胸前,眸光倏然一闪,神情便暗了下来。
尽管他有着绝顶高明的易容术,但胸前的那处伤疤,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隐隐的有些粉色,从里面透出。
若不是细看,只会以为是不小心沾染的一点胭脂,但月洛存了心思要去看它,自然便能够看个清清楚楚。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眸,戏耍他的心思,瞬间消散。
起身,离他远了一些,正色道:“舞儿,别胡闹,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你这幅倾世容颜在军中实在不合时宜,所以,你得改扮一番!”
不仅装扮要改,身份也得改。
舞儿斜倚在榻上,慵懒地偏着头,唇角略勾:“洛儿想怎样就怎样吧!”那语气,散漫而充满无穷的诱/惑,仿佛是在说:洛儿,我的一生交给你了,你爱如何便如何。
月洛不理会他言语中的挑/逗,抿嘴笑了笑,出门唤鱼子。
鱼子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舞儿一副魅惑至极的女儿态,忙低下头,憋着笑意问:“王妃,有何吩咐?”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一般的能装!
月洛也不揭穿她,笑道:“认识这位姑娘吗?她便是京城第一花魁,舞儿姑娘。她一身好武艺,今日前来,是特的来相助的,你找一身男装来为他换上,以后叫他小武吧。”
鱼子不敢抬头,低声回道:“是!”便退出房间,找上紫衣,两人自去准备。
须臾,鱼子和紫衣提着一个包袱进来,外衫、内衫、腰带、鞋子,以及头上戴的玉冠,一应俱全。
月洛不由笑道:“你们俩考虑得真是周全!替他换上吧。”
鱼子拿着衣衫走过去,对榻上凌乱的场景,视若无睹,道:“小武,让鱼子为你更衣吧!”
舞儿瞥了她一眼,对小武这个称呼非常不满意,尤其还是从鱼子口中喊出。
懒懒地翻了个身,道:“不劳烦鱼子姑娘了,让你们主子来为我换衣吧。”他冷眼一瞪,鱼子立时全身如坠冰窖,忙福了福身,拉着紫衣逃窜了出去。
若再呆在里面,她们一定会成为炮灰,被爷的眼神给凌迟处死。
“洛儿,来吧,替你未来的夫君换衣衫!”舞儿伸出手臂,拉长了嗓音软软地叫。
这货,就是个十足的磨死人的妖精!
月洛咬了咬牙,在心中怒骂两个丫头不争气,一个眼神就被他给打发出去了。只得上前,抓起衣衫往舞儿身上套去。
转眼的功夫,舞儿就彻底变了样,什么叫翩翩公子世无双?就是眼前这样的,不仅玉树临风,更婀娜多姿,既有男子的风度翩翩,又有女子的柔媚纤丽。
原来,他穿上淡蓝色,也是一般的绝色,玉冠粉面,衣襟上同色系的暗纹,以及衣衫下摆上夸张的几支翠竹,竟将个穿惯了大红锦袍的妖精,勾勒成了一位谪仙般的人物。
月洛不禁赞叹造物主的奇妙,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法,居然雕刻出如此天下无双的美男子!
盯着他看了半晌,月洛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洛儿,我这副装扮可还满意?”舞儿挑着眉眼,眼底划过一丝戏谑。
“若是去了脸上的妆容,会更受看些!”月洛吞了吞口水,鸡蛋里挑骨头。
便端了一盆水来,细细地为他擦拭面上的妆容。洗去花钿,洗去胭脂,眼前的脸略显一些苍白,但双眸却更是有神。
这张脸,倒是和废太后没多少相似了,他故意装扮成她的模样,大概也只是为了羞辱她的那张脸吧。
但是,月洛将他的脸都擦红了,还是没见到她预期的模样。
他这易容术,不仅是化妆,更是应该用了某些特殊的物品。
“洛儿,我的脸都被擦掉一层皮了,你还没洗完吗?”舞儿呲牙咧齿地叫,双手来捧月洛的脸,不让她再动了。
这易容术虽是巧夺天工,可也经不起她一再的折腾,伤的,可是他真正的脸。
月洛便停止了折腾,笑道:“小武,现在这模样才像个大男人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以后小武要和我保持距离才是。”
这才是月洛让他恢复男装的本意,让他看得见,碰不得,那才是真正折磨人的心智。
舞儿却嘴一撇,对此事丝毫没放在心上,天下间,还没有哪个地方能关住他,要想碰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这称呼的事——
“洛儿,小武这名字,能不能改一改?听上去怪怪的,不大动听。”
月洛点点头,甚为赞同:“那就叫大武!你听,多有气势,未见其人便知其无意高强,不容小觑!”
“······”舞儿眼角猛抽,大武,他能说他都不喜欢吗?
可是,月洛马上又改口了,笑道:“我也觉得这两个名字太草率了,要不,你干脆随了我的姓,叫凤尾,如何?”
凤······尾?
舞儿翻了翻白眼:“叫凤舞可不可以?”此名到底有个凤字在里面,而且还比较文雅。
“好吧!凤舞!”
从此后,舞儿正式改名为凤舞,成了月洛名正言顺的兄长。
晚间,夜风影突然进来,道:“月洛,可以出发了。”
月洛从身后将舞儿拉出,淡淡地介绍:“这位是我的本家兄长,名叫凤舞,以后,他便呆在我身边了,大世子,请你多加照顾他才是。”
夜风影进来时就见到了换了装扮的舞儿,听了月洛的介绍,笑了笑:“凤兄,在下有礼了!”
他这易容的本事,与自己相比,真是不差丝毫!
舞儿挑了挑眉,看他一眼,道:“大世子客气了,以后我妹子的安全就交给我了,大世子事务繁忙,不敢劳大世子的大驾!”
这货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吃醋的事情!月洛凌乱了一把,终是温婉的笑笑,没再说话。
一行人,便在夜风影的率领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山庄,向着大苍山行去。
匆匆地赶了两天的路程,大队人马才在天黑时到达了大苍山。
山上早就得了信,急忙放下木桥,迎进众人。
不管天象如何,月洛此时的身份始终是凤国的公主,她的高贵身份,是不容人小觑和怠慢的。
月洛进了山,看着来迎接的人群中,大多都是表面上的客气与尊重,心中,便越发有了计较。
在屋里坐下之后,月洛懒懒地抬了抬眼,道:“大苍山的将士们都在这儿吗?”
有人上前回话:“除了国师,大家都出来迎接公主来了。”
月洛淡淡的笑,眉目间自有一股子威严:“早就听闻国师的大名,我甚是崇拜!不知国师大人何时出关,让我一睹真颜,也好商议复国大事。”
“已经有人去请国师了,公主稍等,国师应该很快就到!”
便有人上茶,又吩咐上筵,款待月洛等人。
酒足饭饱之后,国师还是未到,侍卫引着一个人进来,来人磕头,启奏道:“公主,国师有话,说公主劳累,今晚不是说话的时候,待公主休息好了,他亲自前来拜见!”
月洛微微颔首,笑道:“也好!帮我转告国师,就说月洛谢谢他的一番好意了。”
夜深人静之时,月洛已经歇下,舞儿果然撬门进来,偎在她的身畔,低低地笑:“洛儿,山里凉,我为你取暖!”
“舞儿是想有人为你降温吧?”隔着衣衫,月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炙热,咬着牙笑道。




一品特工祸妃 168国师大人
( )舞儿紧紧搂着月洛,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心醉了。
“洛儿,能抱着你真好!”
月洛在他怀中略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舞儿,你真是大胆,凤国的公主你也敢调/戏!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将我推出午门斩首,还是干脆将洛儿配与我,许我一世深情?”舞儿轻卷着笑容,淡淡地问。
“一定是午门斩首!咔嚓咔嚓!”月洛掐着他的脖子,作势砍下,再配合着嘴里的声音,形象至极。
“洛儿好狠的心!”舞儿缩了缩脖子,手一扬,将锦被拉上来,抱着月洛穿进被窝,肆意地亲吻起来。
室内的温度,顿时上升。
一声声粗重而沉/醉的喘息声,不时从舞儿嘴角溢出,他抱着月洛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他甚至于有种冲动,想立刻在月洛面前招了。
月洛在他意乱情迷之时,牙齿狠狠咬下,趁他吃痛,忙穿出被窝,冷道:“舞儿,不准碰我!我不能做对不起九爷的事!”
“……”
此等紧要关头,她居然撂开了他!舞儿恨得面色铁青:“在你心中,还是九爷最重要吗?”
“当然!”月洛睨着他道,“九爷的好,不是舞儿你能够比的。”
月洛绝对是故意的,当着一个男人说另外一个男人的好,即便这两个男人本是一人,舞儿还是被气得呼吸不畅,嘴唇发紫。
“洛儿,我陪你到这大苍山,前途吉凶难测,难道我还不够好吗?”
“舞儿本也是极好的,为了我褪去红妆,到此吃苦,可你若是能正经一些,便更好了!”月洛偷笑不已,这货吃起自己的醋来,也是丝毫不含糊。
“好,从今日起,我便做出些让你刮目相看的事,洛儿,你等着!”
舞儿倏然起身,将衣衫整理一番之后,侧头对着月洛笑了笑,身子一跃,消失在了窗外。
“喂――”月洛有话未说完,忙轻轻唤了一声。
舞儿本已消失的身影就突然又飞了回来,笑道:“洛儿还有什么吩咐?”
月洛关上门窗,道:“此地不比别处,一定要谨慎行事,国师今日不肯来见我们,谁也说不准他是怎么想的,所以,一切待明日见了他再说吧。”
舞儿道:“天象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依我看来,这位欧阳宣泽心机深沉,说不定是他自己想当皇上,而所谓的寻找公主,不过是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幌子。”
舞儿的一番话不无道理,月洛冷笑:“他若真是这样的人,我们倒是徒为他人做嫁衣。”
“洛儿,”舞儿忽然正色道,“若欧阳宣泽最终容不下你,你欲待如何?”
这句话,倒是把月洛问住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若是某天打败了凤墨尝,这皇位谁去坐?
难不成由她来当女皇?
月洛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便只报仇,国师乃经天纬地之才,凤国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到时候,她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和眼前的妖精相伴一世,恩爱到老。
眼眸中,不自禁地浮上了几丝柔情,看着他,温柔地笑了笑。
山中有雾,所以日头也升起得晚。月洛站在山崖上,看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四周,立刻便万道金光,一片璀璨。
“好美的景致!”
月洛赞了一声,却没听见任何反应,忙回头一看,鱼子和紫衣不见踪迹,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紫袍飘飞的男子。
“公主,老臣欧阳宣泽来迟,还请公主恕罪!”声音清越淡然,说是老臣,却不带一丝苍老。
月洛掩下心头的诧异,微微一笑:“国师大人,月洛有礼了!”
眼前的人,约莫五十岁左右,长髯飘飘,慈眉善目,略显憔悴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盯着月洛,唇边的笑意突然冻结,良久方叹道:“先皇的一丝血脉,终究是没了!”
月洛骇,不自禁的脸色白了白:“国师,不知你……是何意?”
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来历?
若果真如此,此人倒有些真本事!
欧阳宣泽眸含幽光,嘴唇轻颤,缓缓而道:“数日前的天现异象,老臣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一见,老臣终于明白了。那道消散的白光,应该是应在公主身上了。”
他果然道出了自己的来历!
月洛神情微滞,勉强笑道:“国师的话有些让人费解,还请明示!”
欧阳宣泽却是漠声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公主的一缕魂灵不灭,将你召唤来此,便是需要你为她完成未了的心愿!姑娘如此通透的一个人,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你都……知道了?”月洛越发震憾,心中的钦佩之情却油然而生。
欧阳宣泽微微颔首,转眼间却又摇头:“另外一道白光,老臣还是看不透。”
月洛笑道:“既然一切都是天意,到了该揭晓的时候,自然便知。”
“公主倒是说得极是!”欧阳宣泽抚着长须,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此女虽为异界亡魂,却命带贵相,凤国能否重建,都在她一念之间。
只是她命犯桃花,男女情感之事,倒成了她最大的羁绊。
见身份被挑明,月洛反而如释重负,接下来,两人的交谈便也变得随意了许多。
月洛笑道:“国师既已洞悉一切,不知意欲何为?”
“公主便是公主,你的身上,始终流着先皇的血,所以这复国大业,非公主莫属。”
“可我听闻将士们对天象之事多有惴测,如今人心涣散,若是起事,恐怕难成。”月洛微蹙了眉,视线落到远处,看层峦叠嶂,心潮起伏。
欧阳宣泽道:“公主无需担心,将士们都心系前朝,只要证实了公主乃先皇正统血脉,必然人心所向,上下团结一心。”
月洛要的就是他这番话,收回眼神,云淡风轻地笑了:“国师为了凤国鞠躬尽瘁,必能名扬四海,只是我身上除了红颜血玉之外,倒再无东西可以证实我的身份。”
她取下红颜血玉,递给欧阳宣泽:“国师,你瞧瞧吧!”
欧阳宣泽宛若捧着世间珍宝般捧着红颜血玉,眸底水汽凝聚,竟有些微微的悸动。
当年,他将此玉亲手奉与先皇,先皇殁,此玉也跟着消失,所以这多年来,他一直抱着一线希望,惟愿苍天垂怜,保佑公主尚在人世,先皇的一点血脉,也才能传承下去。
如今,血玉在手,他自然是激动得不能自己。
“公主,此玉之所以珍贵,不仅是因为其世间罕有,更是因为它有一个世人不知的奇妙之处,有了这个奇妙,公主的身份,自然不会再受置疑。”
“有何奇妙?”月洛倒是真有了几分兴趣。
欧阳宣泽神秘一笑:“今晚老臣会召集众人亲自来观阅此等奇观,公主,你静等便是。”他将红颜血玉还给月洛,亲见她佩戴好,长长吁出一口气,又道,“公主,此玉已经和公主魂魄相连,千万别丟失了它,若被有心之人得去,恐生变故。”
“谢国师提醒!不过月洛还有疑问,夜风影的血玉,不知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欧阳宣泽神情一凛,道:“大世子乃先皇钦点的驸马,他手中的玉,和公主的玉本是一对,所以,公主若能遵先皇遗旨与大世子结为连理,早日诞下麟儿,我凤国也便有后了。”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要立月洛的孩子为皇,但,此子必须是和夜风影所生。
娘的推测果然成真了,他们真有让自己和夜风影成亲的念头!月洛心中一顿,笑道:“国师想必已经知道,月洛已经嫁人,和大世子的婚事,倒也再也不能了。”
欧阳宣泽不以为然地笑道:“公主,以你现在的身份,还能回得去吗?”
他这句话,击破了月洛的美梦,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去深想自己和云无暇的未来,在他们之间,横着两个国家的仇怨,不管她现在想做何
选择,似乎都不由她控制了。
不止是她,云无暇也同样的无计可施,方才以舞儿的身份陪在她身侧。
一抹幽怨,便浅浅地划过眉梢,月洛道:“国师,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但一女嫁二夫,却是万万不能,凤国的复国大计,也断然不会因为我的亲事而搁浅吧?”
说完,月洛定定地瞧着他,眸色坚定,透着一股倔强和凛然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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