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孔大少息怒,孔大少息怒……”老刑小意的上前,又给孔上海点上一根烟,说道:“孔大少,这也是无赖之举啊,这地方你们暂时是出不去了,只要不闹腾,一年半载,等这风声过了,局座保证白酒赔罪!”
蹭得一下,孔上海站了起来,操起椅子,狠狠砸在了墙上:“一年半载,亏他姓尤的说得出来,我操tmd,老子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你告诉姓尤的,要么放老子出去,要么咱们鱼死网破!”
“孔大少脾气不小嘛!”老刑眉目陡变,阴阳怪气道:“鱼死网破,我倒要替我们局座问问,你是想怎么个鱼死网破法儿,不就是五金厂那点儿事儿嘛,咱们局座公子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劝你还是收了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心思!”
“哈哈哈……”
孔上海仰天大笑,笑得眼泪就蹦出来了:“他尤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真他娘的敢说,当初那阀门可是那孙子亲自拿老虎钳子拧松的,这会儿跟老子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么?”(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一百六十三章 烟花易冷
“住口!”
老刑暴喝一声,指着孔上海骂道:“我劝你乖乖跟我们合作,否则伤了,残了,没命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孔上海冷笑连连:“甭当我是傻瓜,有种就朝我身上使手段,我看你敢不敢把我弄死!”
“你,你……”老刑面红耳赤,“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孔上海笑道:“行了,别他娘的演戏了,叫姓尤的出来,这点小花招想骗过我?他姓尤的要是真敢动手,早就动了,还不是顾忌着我背后有人,他姓尤的拿捏不住,这种小把戏哄三岁孩子,还差不多,哄我,还嫩着呢!”
“噢,是嘛?”老刑笑道,干净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羞恼,忽地,朝门边一指:“老尤没有,老尤的领导却有两位在此。”
老刑话音未落,薛向、老廖笑着踱进门来。
“你,你,你……”孔上海面se骤白,高举的手指不住颤抖,牙缝里憋了半天,终于蹦出一个完整的词儿来:“你们耍诈!”
薛向笑容可掬,晃晃指头:“不是耍诈,是审问?”
“我认识你,你就是薛向,不知道你薛县长什么时候成了小jing察了,这审问用得上你们。”孔上海迅速镇定了神智,忽地祭出了他所能依仗的最大杀器:“薛县长,你们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姨父知道么?”
老廖脸se一白,贾副专员的手段。他可是听说过的,真狠下心来,要收拾自己,那绝对是能拿下的。
薛向看在眼里,心头暗叹。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是自己背倚大山,只怕也会如老廖这般。
念头方生即灭。毕竟假设终归是假设。薛向冷道:“贾副专员也大不过法律,只怕以贾专员的公正严明。知道你孔上海如此为非作歹。说不得就先大义灭亲了。”
见咋呼不住薛向,孔上海终于漏了原型,jing瘦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张青白脸霎时化作惨白,“你们,你们,你们这是耍诈,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对。对,你们空口无凭,空口无凭,没有笔录,没有笔录。哈哈哈……”
“孔大少放心,老刑我记xing好着呢,咱们的聊天记录,我都记着呢,待会儿默写下来。不就是笔录了嘛。”老刑故意逗弄孔上海。没有疑犯的签字,哪里算得上口供。
果然,孔上海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跳脚笑道:“哈哈……爷们儿不签字,就是砍了爷们儿的手去,爷们儿也不签,不签字的口供你们尽管拿去用,哈哈哈……”
孔上海笑声未罢,便听薛向笑道:“孔大少还真是健忘啊,你方才不是嚷嚷着要咱们拿录音机来录么,还叫着要拿到屋内来录,不过不好意思。咱们满足了你前面的要求,后面那条。就敬谢不敏了。”
说罢,薛向打个响指。门口一民公安提溜着录音机,步进门来,便听咔嚓一声按键声响,录音机发声了:
“孔上海,你刚才的猖狂言行,已经被我们录音了,敢对我们尤局长不敬,没你好果子吃!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招了,我们尤局长或许会念着你我,和你姨父贾专员的面子,对你宽大处理!”
“哈哈哈……哈哈哈……录,大胆的录,你大可以把录音机搬进来录,你不是要我招么?我就招给你看,你把尤勇叫来,只要他敢听,你要我招啥,我招啥!”
“……”
“……鱼死网破,我倒要替我们局座问问,你是想怎么个鱼死网破法儿,不就是五金厂那点儿事儿嘛,咱们局座公子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劝你还是收了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心思!”
“哈哈哈……他尤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真他娘的敢说,当初那阀门可是那孙子亲自拿老虎钳子拧松的,这会儿跟我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么?”
话至此处,又是咔嚓一声脆响,录音机被关上了!
短短十分钟的对话,却是原原本本地道出了五金厂锅炉爆炸案的内情,在这个时代,录音作证,可谓是铁板钉钉,任何人都无可辩驳!
蹭得一下,孔上海跳起身子便朝录音机扑来,谁成想不及他身子落定,便被早有准备的老刑一把拿下,紧接着,咔嚓两声,便被铐在了椅子上。
“啊……”孔上海扯着嗓子嘶嚎,他虽纨绔,却也知道五金厂的案子真得揭开了,莫说他姨父只是地区副专员,便是省委书记怕也护不住他,霎时间,一片绝望涌上心头。
众人正无话之际,砰的声响,铁门又被撞开了,洪剑波满面红光闯了进来,“拿下了,全拿下了,嘿嘿,这个法子还真他娘的好使,姓孔的中招没?没中招也没关系,有那四个家伙的口供,他和姓尤的都别想飞出去。”
又有好消息传来,众人心头俱是大喜,如此五份录音带聚齐,便是玉皇大帝下凡,也别想把案子推翻了。
“洪局长做得不错嘛,这么快就收服了那四个,咱们这位孔大少虽然顽强了点儿,不过也没逃了老刑的手掌。”老廖乐呵呵地笑道,这会儿,他真是太开心了,有了这五份供词,便是尤勇亲至,又能如何。
洪剑波笑道:“哪里哪里,那四个都是软脚虾,不成器,还没使上录音机这招,就抗了尤勇的招牌,那四个就直接撂了,不仅录了音,还做了笔录,签了字。不过,这姓孔的顽强,倒也在情理中。廖书记,薛县长,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去弄五金厂锅炉阀门的事儿,就是这姓孔的小子挑的头。你们猜猜是为什么?他娘的,竟然是为了看锅炉爆炸时的剧烈场面,说想看看这种爆炸式的大烟花有多漂亮,你们说荒唐不荒唐,这帮混蛋简直没了人xing,都是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
“烟花?”薛向陡然想起那ri小马在五金厂二楼复述他当天早晨偷听这几人说话时,曾提到过“烟花”二字,当时,他十分不解,锅炉爆炸和烟花有什么关联,这时竟是恍然大悟。
一念至此,他真是汗水涔涔,昔年,晋惠帝不知民生多艰,来了句“何不食肉糜”,今朝这帮纨绔子弟,竟比之晋惠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自己那丁点私yu,便能干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儿来,该死!
听得洪剑波道出别情,满室众人齐齐朝孔上海瞪去,唬得孔上海一张白脸再无颜se,畏缩成一团。
老邢更是嫉恶如仇,冲上去一把揪住孔上海的衣襟,便要殴打,扬起的手臂,却被薛向扶住,“老刑,打他没得脏了你的手!”
薛向阻止老刑,非是动了恻隐之心,这种人渣,在他看来,死上十次,也不足惜,只不过眼下,罪证未呈公堂,若是这小子受伤,少不得又会有屈打成招的风言袭来。
可就这么轻易饶过孔上海,薛向心头亦是不甘,便恫吓道:“孔上海,你知不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嘿嘿,你可能已经猜到了,对,就是打靶,挨枪子儿,用你们这帮杂碎的说法,叫吃花生米。那花生米什么滋味儿,你知道么?噢,看我问的,你这年纪哪里知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就是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钻入你的脑袋,削翻半边天灵盖,冒出一团血花,滚烫滚烫的脑浆便如刚出锅的豆腐脑一样,合着热血,流出一地,不过,你放心,这会儿你还没死,你脑子里还有意识,你会看见自个儿的脑浆是什么样子……”
“啊……别说了,别说了……呜呜呜……哇哇哇……”
孔上海已经奔溃了,嘴巴里只剩了各式强调的斯嚎,再没了完成的言语。
细说来,薛向这番描述着实瘆人,别说孔上海这种未经阵仗的毛头小子,便是老廖、老刑、洪剑波这等或多或少和死亡打过交道的家伙,也听得浑身汗毛直竖。
薛向惩罚完孔上海,再不愿在此地多待,便招呼一声,当头就朝门外行去,老廖三人更是不愿在这冒着寒气儿的地方多待,移步便要跟了出来。
眼见着薛向一直脚就要踏出门外,屋里的孔上海竟又叫喊开了:“别走,别走,我要戴罪立功,不干我的事儿,我也是受害者,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孔上海一言既出,薛向迈出的脚立时便收了回来,急步转回孔上海跟前:“你小子甭想胡言乱语来蒙骗我们!”
孔上海恨恨等着薛向,不答反问:“我知道zhengfu有政策,可以戴罪立功,也有坦白从宽一说,我只想问一句,如果我检举出了一大批贪官,你们能不能免我死罪!”
哗!
薛向四人互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觉出满眼的震惊。
“快说,不许对眼神!”孔上海生怕薛向几人又在交流,沟通,要瞒骗于他。(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快就一个字
薛向冷道:“我们骗人?我看倒是你这家伙垂死挣扎,妄图免死,才编了故事,想骗我们减罪吧?”
斗心眼,十个孔上海也不是薛向的对手,这一激之下,他立时就入彀了:“我骗人?有害自己亲老子,来骗人玩儿的么?”
“亲老子”一出,所指何人不言自明,真是五金厂厂长孔亮,这孔上海为了保命,竟是要检举自己的生身父亲啊!
话至此处,薛向哪里还会怀疑孔上海作假,当即便道:“既然你孔大少痛快,我也跟你实话实说了吧,你检举谁,检举出的案子有多大,我们不是法官,决定不了你立的功劳有多大,能否折功免死。但是,我要劝告你一句,你检举或许有生路,不检举则必死无疑,你自己考量吧。”
通过这会儿的争锋,薛向已看出孔上海虽然纨绔,却是聪明,知道若说假话,极易被戳穿,反倒不美。
果然,薛向一语既出,孔上海心头便生出了波浪,若说薛向当即拍板,能免他死罪,孔上海是一万个不信,恶客薛向说了实话,他反倒犹豫了。他知道自己今次做下的案子,是十死无生,即便检举了自己父亲等人,也未必能活。可问题恰恰就出在了这“未必”上,人逢绝境,但有一丝希望,往往便愿付诸所有的代价。
眼下,孔上海便是如此!他何尝没想过自己这一检举,自己的父亲恐怕就完了,若是等闲抉择,也就罢了,咬咬牙,自己抗了!可事关存活。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慷慨赴死!
“罢了,对不起了老爸,怎么说。你也是出于公心,还有姨父保驾。他们未必能要了你命去,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个儿去死啊!”孔上海咬牙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当即竹筒倒豆子,将因果缘由,说了个透!
原来,孔上海不仅检举了他父亲孔亮,以及其他四位厂党委班子成员贪污*的事实。而且还检举出了为什么会有锅炉爆炸案发生的根由。
原来,竟是孔有亮等五位班子成员私下里议定好了的,要用锅炉爆炸案,来骗取县里的补贴,维持厂子的生计,可这几人商议时,恰好被躲在屋内的孔上海听了个正着。孔有亮几人正商量着如何用计之余,孔有亮竟钻出门来,主动把活儿揽下了。
却说孔有亮脑子也是极灵,不但立时想到了如何操作。便是连人选也选好了,除了和孔有亮商议的那四位的公子,他还拉上了有个作公安局长父亲的尤俊。尤俊本就是整天闲得恨不得搬了石头砸天的。孔有亮一撺掇说炸锅炉,看大烟花,尤俊这无法无天只求快活的家伙立时就应承了,还主动揽下了松动阀门的重任。
于是,便有了后来五金厂锅炉爆炸的一幕。
孔有亮说完,就瘫了,空洞无神的眼睛,却仍就死死地盯着薛向。
而薛向等人听完这个消息,更是惊呆了。尤其是廖国友和薛向,对视一眼。竟生出莫名其妙的感觉。
因为这孔有亮等人商议炸锅炉,骗补贴的一幕。和萧山县委炸大堤,骗补贴,是何等的相似啊,简直如出一辙!
末了,薛向竟生出啼笑皆非的感觉:“这萧山县难不成从上到下,都无师自通地会干这事儿?要是什么事儿都靠骗能解决,萧山县哪里还用为发展担忧,从上到下一通乱炸便罢!”
…………
月隐星稀,老刑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宽大着方桌上,散落着些许馒头屑和菜汤,正是薛向等人夜宵后的残留。
这会儿,天已然将明,廖国友、薛向、洪剑波、老刑,四人围坐了半夜,却依旧毫无睡意。因为此次所获,显然超出了期望,而身后所担的干系,也犹如血海,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身死家亡的结局,谁也不敢不谨慎,不敢不挂心。毕竟这次的事件,涉及到的不只有县内要员,更有地区大佬,其中压力,想想都令人胆寒。
再加上,官场争斗,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四位也不会想仅凭着这五份铁打的口供,就能完全定住局面。既然定不住局面,那紧随而来的必然是铺天盖地的反击,是以,四人筹谋了半夜,也未定下个稳妥的后续应对计划!
“我看还是按照前些日子定好的计划,揪住了这几个小毛崽子,下一个就是尤俊,有了这些口供,即便是上尤勇家搜查,他也得老老实实配合!”
洪剑波眼珠子通红,不知道是熬的,还是眼瞧着尤勇倒台,自己官进一级,补上巨大的权力空缺,而兴奋成的。这一宿他神情都是亢奋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
廖国友同样是精神抖擞,毫无困倦,但见他大手一挥,便否决了洪剑波的主意:“老洪,时移事易,什么时候都要变通,早先咱们盯的不过是五金厂那一件案子,即便是当初曾想过会有巨大的压力,可也不过是料定在拿下尤俊之后,那压力才会到来。可现在,这件案子又无端牵着进这许多人,即使不说有着在地区做副专员连襟的孔亮,便是那个涉案副厂长宋春,他的表哥便是咱们县纪委书记齐楚。若是此时,动尤俊,拿着人了还好说,拿不着人,一个打草惊蛇,惊动了齐楚,他便能利用手中的权力,顺理成章地把宋春等人保护起来,你别忘了,孔亮、宋春等人,正是党内干部,该着他齐楚管!”
老刑叹气道:“这他妈的都什么世道,坏人当道,有冤难伸啊,便是办件事儿,都这么困难!唉,抱怨也无用,至于下一步怎么操作,我也说不出一二,但有一点,此事决计瞒不住多久,很快,孔亮那帮人就会知道孔上海几个落进咱们手里了,他们知道了,尤勇必然也知晓了,以那家伙的脾气,说不得就要蛮干了,咱们检察院的这些文弱书生,可挡不住他麾下的虎狼之师,到时候,人被劫走了,再一串供,说不得到时候,咱们这到手的铁打口供,也会被他们想出破解的法门。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寻求什么稳妥的办法,而是一个字‘快’,俗话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个‘快’字,让那帮人来不及准备、聚合,咱们就算赢了!”
老刑说罢,薛向眼睛攸的一下亮了,心下赞叹,没想到这么个粗犷模样的人物,心中竟是内蕴锦绣,眼下可不正是闪电战的绝佳场地么,自己这方没有完全准备,敌方压根儿就没准备,如此胜多败少,焉能不搏?
一念至此,薛向当即便道:“老刑说得不错,现下由不得咱们犹豫,这会儿就好比两军对垒,咱们占着上峰了,就得一鼓作气,决计容不得咱们在耽搁时间来排阵势,咱们排得越久,对方聚集的兵力就越足,越拖对咱们越不利,我看就这样办,咱们分两头,老洪,你领着你手下得用的人手,瞅准尤勇不在家的空当,直接上门拿人,待会儿,让老廖着检察院批下逮捕令和搜查证,反正要撕破脸了,他撕不如咱们先撕;我和老廖天亮,就返回县委,尽量争取召开常委会,到时,咱们在会上见个真章,争取以快打慢,一锤定音!”
薛向自顾自大开始发号施令,浑不觉这个发号施令的人选本该是廖国友的,毕竟人家廖国友无论是论眼下的案件从属,还是论常委会排名,都较之他为合适。可眼下,薛向主动掌控中枢位置,偏偏是那样的自然,不光洪剑波和老刑没觉出不妥,便连廖国友心中亦未觉出不满,好似这人天生就该是首领!
……
早晨的太阳刚出山,火辣辣就烧红了半边天,这会儿,薛向和廖国友已经在薛向办公室坐了有仨钟头了,二人都是急性子,容不得拖延,直到这会儿,才挨到正式上班时间。
楚朝晖来的却早,可他来时,这二位领导早已在座了,弄得楚朝晖倒有些惶恐不安,因为廖国友那血红的眼珠子和几乎站直的头发,以及薛向闭目不言的神情,都让他觉得今天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
“朝晖,给廖书记倒水啊,愣着做甚。”
或许感觉到自己这个秘书的异样,薛向闭着眼睛说话了。
楚朝晖连忙小声应了,转身去给二人泡茶。
攸的一下,薛向的眼睛睁开了,手腕上的满是刮痕的梅花表,已经走到了八点十分。
楚朝晖刚替二人把茶端上茶几,薛向便道:“朝晖,去给五金厂的孔厂长打电话,让他带齐班子成员,到我办公室来,他不是极端不满同飞人公司合资么,告诉你,飞人那边有让步了,说可以让他们提提个人条件,对了,加个时间限制,就说八点半不来,薛县长就替他们拒绝了!”
对这个命令,楚朝晖有些迷糊,他可是知道这些天,因着五金厂那帮头头脑脑不配合改制的事儿,自家领导背地里可是没少拍桌子,怎么这会儿忽然就让步了呢。弄不清楚归弄不清楚,可领导交办的事儿,还是该办。
楚朝晖转过身去,廖国友血红的眼睛忽然朝薛向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疑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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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事到临头须放胆
楚朝晖倒完了水,便被薛向打发到外边遛弯儿去了。要说楚朝晖心中没有咯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领导的脸上写着有事儿,支使自己做得事儿自己又无法理解,这不明摆着说领导不那么信任自己了么?募地,楚朝晖心中生出一丝惶恐,继而,迅速扩大,阳台上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可他心底依旧冰冷一片。
他哪里知道这会儿薛向看似坐着,心思实则早已飞得没边儿了,哪里有时间和他解释这许多。
见楚朝晖出门去,廖国友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实在不解薛向这时候招孔亮那班人来做甚,而且一招就是一个班子,而非止孔亮五人。
薛向道:“老廖,咱们现在必须扼杀掉所有的未知因素,集中力量打垮尤勇,你别小看孔亮这帮人,虽是冢中枯骨,可真要垂死挣扎,说不得也得折腾得咱们手忙脚乱,我这会儿假意以公事将他们收束在一起,不正是绝了这个隐患么?至于叫齐整个班子,而非那五人,无非是烟雾弹罢了,免得孔亮那帮人精生疑!”
二人关系,因着这趟祸福与共,亲近了不少,连称呼也近了,廖国友唰的一下,比出了大拇指:“薛老弟滴水不漏,高啊!”
薛向摆摆手,道:“现在不到咱们得意的时候,老廖,常委会能否召开,我们现在还不确定,但若是召开,会上,全看你的了,你千万打好这一仗!”
廖国友敛去嬉笑,沉声道:“放心吧,老弟。老哥我等这一天很多年了!”
薛向笑笑,再不答话,抬手看表。已然八点半了,当即。便站起身来,朝门外行去,廖国友随后而行。
走廊里,楚朝晖失魂落魄,伏在栏杆上,眼眶通红,薛向见状,脑子一转。便知道自个儿的疏漏,传递了大量的负面信息,让眼前这个敏感的年轻人受伤了。
“朝晖,待会儿孔亮他们来了,你先帮我稳住,事关重大,稍后与你说,现下,千万不许出任何纰漏!”
薛向不温不火的一句交待,听在楚朝晖耳里不啻万里春风今又来。胸腔里的憋闷一扫而空:“是是是,领导您放心,我绝对不给您丢脸的!”
廖国友冲楚朝晖点点头。“小楚不错嘛!”
薛向笑笑,再不搭话,移步朝右侧的县委办行去。
他此去非是要寻卫齐名汇报情况,让他召开常委会,而是直趋卫清风办公室!
做出这个决策,也是薛向和廖国友考量许久之后的结果。因为召开常委会是卫齐名的特权,他和廖国友没有这个权力,而其余四位副书记皆有提请召开常委会的建议权。薛向和廖国友不直接去找卫齐名乃是因为尤勇在萧山县,勉强被化作卫齐名一系。再加上如此大案,卫齐名若横下心来捂盖子。势必又是天大的压力。而俞定中、王建、郑冲三位,因为各种各样的顾忌。让二人压根儿就不敢往他们身上想,是以,目光自然落到了这风评甚佳,立身极正的清风书记身上。
二人到卫清风办公室的时候,卫清风正在给办公室里的一盆君子兰浇花,清澈的水流,静宓的兰花,以及文雅的老人,整个画面非常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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