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长不为长,幼自可不必为幼!
姓丁的不要脸面,薛老三也不稀得去给他留什么脸面。
我自我行,潇洒快意。
“大胆!”
丁世群脸都涨红了。
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此间什么所在,薛老三竟敢当着这许多的人面儿,硬生生顶得他下不来台。
的确,方才的话,是他丁某人说得过了,可身为上级领导,说两句出格的话,有什么大不了,什么时候,下面的人就可以死咬着不放,这般钻领导的牛角尖?
“薛向,今天开会是讨论霍无病殴伤一案的,让你来旁听,就先听听霍无病说什么,他说完了,你再是不是冤枉,如果最后弄错了,我亲自给你恢复名誉!”
夏老依旧不急不缓说了一句。
语不如丁世群急,声不如丁世群大,但话出口来,便是一锤定音。
薛老三再怎么大胆,也绝不敢跟夏老纠缠,“我听校长的!”
“好,现在让霍无病讲话!”
说话儿,夏老便将眼睛上的厚厚的老花镜摘了下来,似乎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来。
今天的霍无病,做足了病号色彩,穿着件素净的衣服,脸上淤肿未消,两天两夜痛彻心扉的折磨,让他整个人瘦了一截,本来挺精壮的身子,陡然一空,羸弱了不少。
这会儿,站立当庭,宽松的白衬衣内,显得极是空荡,整个人的形象极是悲情,落拓!
霍无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有这么悲伤。
当他自述完薛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用何种方式殴打自己后,言语落处,已泪流满面。
霍无病自然不会说,事先,他是抢了薛向的瓷猪,还将薛老三的床铺掀翻在了地上。
在他言语中,薛向纯粹是因为前次,薛亮举报薛向等人在宿舍醉酒,是他霍某人领着纪委的人去检查,才和薛向结下的仇怨。
薛向小肚鸡肠,纠结不放,才有了他霍无病此次遭厄。(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十九章 证据
有动机,有伤痕,有受害者的亲眼所见,亲口指认,几成铁证,薛向这个犯罪份子的帽子算是戴定了。
“薛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堂堂央校,煌煌所在,岂容你胡作非为!”
丁世群寻着机会,再度跳了出来,胜券在握,若再不跳出来威压薛老三,前番丢的面子,怎么挽回?
训罢薛向,丁世群掉转头来,冲夏老道,“校长,您看薛向该怎么处置?”
夏老点点头,“薛向,霍无病说完了,轮着你了,你说吧,希望你谨慎发言,务真务实,相信你也知道稍后你说的话,对你今后的前途,人生,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丁世群心中忽然一掉,随即,暗赞起江朝天的远见来。
彼时,他和江朝天通话,他言说趁此时机,要置薛向于死地,江朝天便提醒他,最好还是实现战果最大化,并指出了薛向在那几位大佬心中的份量,不可能因为打了场架,就彻底玩完儿。
果然,此刻,夏老的发言,便滋味十足。
原本,在丁世群看来,以夏老和霍无病的渊源,薛向将霍无病殴成那般摸样,夏老面上自不好看。
今次,借着机会,还不要薛向彻底好看。
要不,向来不理校务的夏老,怎会出席今天的会议,说穿了,也不过是两个学员打架的事儿,发生在央校,有些惊世骇俗,但对夏老这个级数的元老,恐怕无非鸡毛蒜皮。
原以为,夏老会对薛向出手,听了夏老这番意味深长的发言。很明显是希望薛向能慎言,甚至是巴不得薛向能提出些理由,打人的理由。夏老好根据实际情况,来减轻罪责。
夏老如何会帮着薛老三减轻罪责。丁世群顺着江朝天的提醒,很容易就得出了结论。
无他,夏老也不愿担负以大欺小之名,他越是和霍无病又渊源,今次,反倒越不好看着薛向没下场。
要不然,往后,见了南老。季老,夏老能抬得起脸?
想通此节,丁世群在心中冲江朝天竖了个大拇指,赞叹起这家伙的洞见来。
“薛向,校长让你自述,你就赶紧陈述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和霍无病到底是怎么结怨,你因何下次狠手,赶紧讲来吧。若真是情有可原,校方肯定回酌情考虑,法外开恩。也不是不可能。”
思虑清了夏老的心思,丁世群自以为把握住了局势,余光朝夏老看去,果见老人家微微点头。
这下,丁世群彻底放下心来,开始思忖着如何给薛老三量刑,大原则,自然是既不一棒子打死,又务必让其伤筋动骨。至少,得在履历上。留下抹不去的一笔。
霍无病一双因瘦而清冷的眼睛死死盯在薛向身上,牙齿咬的嘴唇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希望薛向解释为什么会对他霍某人动手。哪怕将他霍无病抢瓷猪的事儿说出来都行。
因为只要薛老三陈述了原因,就坐实了动手的事实。
现在,所有人要的不就是从薛向嘴里吐出这个事实么。
“好吧,既然丁校长要我说,我就说吧……”
薛向甫一开口,丁世群的眉毛便扬了起来,霍无病紧要的嘴唇也松开了,夏老掏出香烟,伸手朝老火柴摸去……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我看无病同志肯定是受得打击太大了,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建议给他做个精神鉴定!”
薛向话音落定,丁世群扬起的眉毛再度拔高一格,几乎要飞出眉眶去;霍无病牙齿猛地啃在嘴唇上,顿时划破一块薄皮,隐隐渗出血丝;夏老方抓住火柴盒的枯树皮一般的大手,又收了回来,苍鹰一样的眼睛第一次朝薛老三脸上探来。
“薛向,你欺人太甚!”
霍无病出离愤怒了,近前几步,通红的双目,怒火燃烧,恨不能将薛老三生吞活剥了,“我是看在一个班的同学的份上,更不想将事态扩大,才没有报警,你如此无赖,真当三寸之舌能瞒得了天下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薛向,你别得寸进尺,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你还是赶紧招了,争取宽大处理吧!”
丁世群也没想到薛向竟是这般死硬,见了棺材都不掉泪。
“报警?挺好,无病同志,你现在就报警,我也迫切希望人民公安还我个公道、清白!”
“清白?薛向,我看你真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那我现在就报案,就让人民警察还你这个公道。”
说话儿,霍无病便向左侧角落的电话行去。
薛老三的死硬超出了他的想象,但这也正是他要的,他不傻,夏老的反应,他也解读出了味道。
和丁世群不同,霍无病下了如此血本,自然希望一棍子将薛老三打死,他不乐意做任何政治上的和解。
既然薛老三死顶着,那就公事公办,走法律途径。
届时,国家机器介入进来,案件查实,他薛家人便是有天大能耐,还能跟国家机器明着对抗么?
“谁让你打电话的,多大的事儿!”
呲的一下,夏老擦着了火柴,霍无病扶着电话的手不动了。
此间屋内,夏老威严如天,金口已开,霍无病不敢动了。
霎时,屋内其他与会人员也纷纷发言,力阻霍无病将此事引入公安机关。
央校一众大佬之所以反对,倒非是皆对薛老三青眼有加,而是众人自重自矜。
堂堂央校,赫赫煌煌,这里出了事,什么时候需要小小公安机关来搀和了,传出去,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再者,央校内设自己的纪检部门,有什么问题,自己内部核查就是了,有必要传出去丢人么?
众位大佬讨论一阵后,夏老轻轻敲了敲桌子,“行了,大家的发言,我都听明白了,现在问题的关键,薛向到底是不是施暴者,丁校长这次会议是你提请召开的,还说了,霍无病被殴一事,有了重大进展突破,那现在你来断这个案子,速战速决!”
做老了领导的夏校长,极有领导艺术,眼前的事儿眼见着就成一团稀泥了,他老人家自然不愿入手,高坐中堂,把担子分下去,他老人家安静地充当裁判官就好。
丁世群理会得夏老的心思,但主导整个案件,正是他所愿。
“既然校长说了,那我就最后提醒一句薛向同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校方不愿意公开证据,无非是想给你这种泥足深陷的同志幡然醒悟的机会,既然你死咬了牙胡说,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谢处长我听说你掌握了薛向殴伤霍无病的绝对证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来和大家说说。”
紧要关头,丁世群终于亮出了杀手锏。
其实,得了谢伟红的汇报,他丁校长胜券早握,折腾这许久,无非是希望听到从薛向嘴里吐出句软话,再亮出证据,彻底将之捏圆搓扁。
不成想,薛老三竟是铁嘴钢牙,死硬得紧,正好,在这小子猖狂得没边的时候,掏出证据,狠狠甩他一耳光。
“丁校长,先别急,我还有话说!”
“现在想说话了,呵呵,你说吧,我还是那句话,校方永远给泥足深陷的同志以改过自新的机会!”
“丁校长教训的是,但我用不着,因为,我压根儿没做过,何怕别人拿出什么莫须有的证据,我就想知道如果最后证明我是冤枉的,校方会给予我怎样的说法?”
“这个不是要你担心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谁又问题,就处理谁!”
丁世群简直要气懵了,他再也不想跟薛老三说话,“谢伟红,你来说!”
谢伟红点点头,站起身来,冲夏校长方向鞠了一躬,“尊敬的夏校长,丁校长,还有……”
“罢了,罢了,不用说这些拜年话,赶紧说正经!”
夏老不满意地摆了摆手。
谢伟红满脸臊得通红,今次的会议发言,他越酿许久,虽然被那莫名其妙的无字信纸搅了一通,但趁着会上这唇枪舌剑的空当,他早打好了腹稿。
哪里知道,这表达对领导无限尊重过和敬仰的话,还未说完,就挨了当头一棒。
“伟红同志,大胆地说,实事求是,就没有问题。”
丁世群知晓这个部下什么尿性,赶紧给他打了针强心剂。
果然,谢伟红脸色好看了不少,接道,“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教务处忽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薛向殴打霍无病的照片,其中还有许多风景照,想必是某位同学在拍摄风景的当口,恰好拍摄到了薛向殴打霍无病的画面,今日霍无病被殴大案在校园传开,想来该同学秉承正义之心,特地将邮件寄送过来,助我校方惩恶扬善!”
刷的一下,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在场的都是人中俊杰,谁腹中不是机谋百转,前番见薛向信誓旦旦,以为不过又是场嘴仗,哪里知晓,霍无病一方竟然捉住了实打实的证据,这可了不得。(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四十章 照片
“还真是巧了,我倒想知道这封邮件,到底是谁寄送的,是不是要好好查查!”
进修部的隋部长忽然发言了。
这位隋部长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薛向几人在宿舍饮酒,后被霍无病,薛亮设计,最后替他们背书过关的隋部长,正是许子干一手提拔的。
眼下,正值薛老三紧要关头,隋部长自得挺身而出。
何况,此事太过蹊跷,隋部长分明就嗅到一股浓浓阴谋的味道。
“举证人是好心,有什么要查的,眼下,讨论的是薛向到底是不是犯罪分子,查举证人的事,稍后再谈!”
丁世群挥了挥手,强行压下了隋部长将话题带偏的企图,转过头来,对薛向道,“薛向同志,我现在还叫你同志,就是想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承认了,并作出了挽救,校方不会一棒子打死谁,若是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校方也不会因为你有什么背景,什么功劳,就网开一面,公理昭昭,自有法律决断。若是你现在幡然醒悟,校方顾全颜面,就不亮出照片,对你也尽量采取挽救措施,是进是退,你自己度量。”
说完这番话,丁世群都忍不住自己赞美自己几句。
他这番话说得何等漂亮。薛向有显赫的背景,弄得丁某人拿住了他小辫子,还得前思后想,揣度若严惩薛向,会造成怎样的连锁反应。
甚至,江朝天都给他丁某人提前打了预防针,要他不奢求毕其功于一役,巩固胜利成果。
丁世群暗忖一番,深以为然,但。随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丁世群忽然发现自己有了新的选择。
那就是,将生死符丢给薛向。他自己只需把关卡设好,是生是死。全由他薛向自己选择。
如此一来,若薛向选了死路,任谁也怪不得他丁某人。
话说出回来,既然明摆着是生、死两条路,会有人蠢到去选死路么?
丁世群却相信薛向多半会朝死路上走,因为这是个有个性的家伙。
或者说,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恐怕到现在,这家伙还以为他丁某人是在使诈,坚决不信被人拍了照片。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丁校长您用不着诈我,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吧!”
薛老三长身玉立,声音疏朗,一副凛然解决的模样。看得丁世群胃疼。
“谢处长,把照片拿出来!”
丁世群声音冷得快结成冰渣。
谢伟红应承一声,从蓝色公文包里。拽出个档案袋,拆开缠线,倒出一张鼓囊囊的信封,捏住信封的底部,用力一抖,一叠照片如水银般流向了桌面。
照片,显然是这场纷争的最重要证物,霎时,所有人的目光皆朝桌面上投去。
“啊!”
照片还未完全在桌面上落定。甚至绝大多数人的视线还是闪动、模糊的,谢伟红便惊呼出声。
因为这些照片。他翻看过多次,实在是太熟悉了。照片一泄出来,色彩、光亮明显不对,立时,他便怀疑是自己因为那张无字白纸的折腾,弄得神智混乱,拿错了照片。
心头正自闪亮,视线已在照片上定格,霎时,谢伟红震惊得头皮要炸开了,长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这,这,这不可能!”
丁世群瞪圆了眼睛,打死他也想不到,世界上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事儿,比见了活恐龙,还让人不可思议。
岂止谢伟红、丁世群二人惊诧,此间几乎就没有人是淡定的,便是夏老也抓起了老花镜,朝那照片上瞄去。
“不对,不对,照片被人掉包了,我,我,我有底片,马上就能洗出来,肯定是薛向,肯定是薛向换了,丁校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谢伟红状若疯魔,拼命地朝桌面上的照片抢去,抓起照片就朝信封内塞,惜乎动作太急,不仅扯破了信封,许多照片还被挤得落在地上。
霍无病蹭地蹿上前去,便帮着捡取,二人费了好大一番折腾,终于将照片尽数塞进了信封内,忽然,发现场面安静得可怕,听不到任何声音。
嘶,
谢伟红,霍无病忽觉心间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撕裂了。
是啊,到了这个台面上,方才的动作,除了证明自己是小丑外,还有别的意义么?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老敲了敲桌子,始终不见表情的老脸,终于寒冷了起来。
“我说,我说,是薛向,这一切都是薛向……”
“肯定是薛向捣的鬼……”
谢伟红,霍无病齐齐抢出声来。
然,到底是谢伟红更识得轻重,或者说有自制力,结果,他先住了口,反倒让霍无病接着说了下去。
“是薛向,这一切都是薛向捣的鬼,是他约我,谢处长,薛亮去的蓝色港湾,哦,就是一间酒吧,他自己却没去,这照片肯定是他当时偷拍的!”
话至此处,谢伟红先前所倒出的照片上,终于印着些什么玩意儿,便已明了。
正是那日谢伟红,薛亮,霍无病三人在蓝色港湾和红裙女郎三位把酒言欢,纵情声色的场面。
二十年后,出现这种照片算不得什么,没有床照,基本对干部就没什么杀伤力。
可眼下什么年代,早在两年前,严打风波之下,全国各地连跳舞的都没来,才两年功夫,就有干部敢去酒吧纵情声色,和妖男艳女做出种种令人作呕的亲密举动,这是党的干部么?
而谢伟红,薛亮自也是知晓那些照片杀伤力的,惊恐之下,才如救火一般去抢救那些照片。
“哦,薛向为什么要约你们去蓝色港湾?据我所知,你和薛向关系不佳,在校园内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不对付,为何薛向约你,你就要去!”
隋部长问道。
斗转峰回,隋部长心中拍案叫绝。
原来,许子干得知薛向涉案,正是隋部长告知的,当时,许子干只告诉隋部长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并言说,薛向没那么容易被拿下,这小子鬼着呢。(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四十一章 散会
隋部长心中不信,待得丁世群招呼谢伟红拿照片时,薛向便和死人无异。
可哪里知道,真当谢伟红倒出照片时,竟然上演了这么一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乌龙。
至此,隋部长哪里不知道谢伟红上演如此乌龙,乃是薛向的手笔。
既然薛向做到了这一步,他隋某人若还不知道如何敲边鼓的话,以后如何再见老长官?
“这,这,这是因为我拿了他东西,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其实,是我先约他的,结果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改约在蓝色港湾,结果他薛向没去……”
事已至此,保命要紧,霍无病已经顾不得要不要脸了,为保证逻辑上通顺,连抢夺瓷猪在先的事儿,也不隐瞒了。
“听你的意思,是你先拿了薛向的东西,然后又约的薛向,这是为什么呢,我猜猜,是不是故意约薛向来,然后,安排个人伏在暗处,激怒薛向对你动手,然后趁机安排人在暗处拍照片!”
隋部长幽幽说道。
隋部长话音方落,霍无病,谢伟红一张本就赤红的老脸,瞬间,黑得看不见人色。
他们如何能想到内心最卑鄙的角落,竟一眼叫人看穿。
要说不是隋部长火眼金星,而是霍无病,谢伟红太小看满座城府深沉的男人。
起先,谢伟红说有人拍摄风景,恰好拍摄到了薛向施暴的照片,邮寄到了教务处,他才得到的。
很正常!
没谁会怀疑,即便有怀疑,没来由谁也说不出什么。
因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当霍无病为了证明谢伟红手中的那些酒吧照片,乃是薛向策划的。亲口说出了和薛向产生摩擦的前因后果。
尤其是道出了,他偷拿薛向东西在前,约会薛向在后。
随后。便有了这薛向施暴照片的问世。
如此一来,整件事的线索。实在是太清晰了。
满座大佬谁也不是城府沉声,目光敏锐。
到这个地步,到底是霍无病设伏,还是陌生同学巧遇,诸位大佬心中亮堂着呢。
只不过眼前的乱子太大,这边站着丁校长,那边站着薛家,乱子太大。没有人愿意贸然入局,自不肯点破其中关键。
然,隋部长早在局中,自然没这个顾虑。
这不,他方一点破,便戳中了霍无病,谢伟红的心窝子。
“不是,不是,隋部长,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照片是,是不名学员偶然拍到的……”
谢伟红结结巴巴分辩道。
“好吧,就算偶然拍到的。那请问你方才所说的薛向殴打霍无病的证据在哪里。”
隋部长无意跟谢伟红做口舌之争,有些事点到为止。
“对,你谢伟红,霍无病,薛亮的破烂事,稍后再说,现在要集中讨论的是薛向打人的事情,谢处长,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薛向打人的证据!”
丁世群真不能一个窝心脚,踹死姓谢的。好好一盘棋,竟下成这样。
当初。可是姓谢的信誓旦旦说拿住了薛向的把柄,他丁某人相问,姓谢的还卖关子说什么“到会上,会给老首长个惊喜”,可憋了半天,惊喜没见着,惊雷倒是来了一连串。
然,丁世群相信谢伟红没这个胆子跟自己逗趣儿,他相信谢伟红的确是搞到了薛向的照片,这回演了乌龙,没准是这家伙情急之间,拿错了照片。
此外,即便此刻姓谢的眼看就保不住了,但当务之急,还是打倒薛向。
是以,丁世群强行压下谢伟红,霍无病的破烂事,再问谢伟红要证据。
“有,有,我还有底片,对有底片,锁在我办公室的保密箱里!”
谢伟红急声呼喊。
至此,谢伟红自然知晓照片出了鬼,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好在他早有准备,为拿住死证,早早把底片藏在隐蔽锁在。
果不其然,这番后手,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将近三十分钟,满座大佬等得都昏昏欲睡了,后勤处材料馆的摄像师老张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照片洗出来了,领导们请看。”
说罢,便将一堆还未阴透却有了清晰图像的照片,排上了中间的会议桌。
眼睛方扫上去,谢伟红便似白日见鬼一般,一跳老高,扯着嗓子便喊,“不对,不对,老张你是不是被收买了,底片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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