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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不待老张抱屈,夏老重重一拍桌子,“够了,散会!”
丁世群白净的连桑,紫青一片,看也不看正满目深情望着他的谢伟红,紧随着夏老行出了会议室。
……………………
“老薛,大白天的,你怎么又睡下了,年轻人,怎么一点活力也没有,来来,不是没事儿么,帮我看看这篇《新形势下的国企改革》,费老功夫了,你细细瞧瞧,看看有没有啥意见!”
彭春梆梆瞧着薛向的床边的铁栏杆,呼喊着正在床上挺尸的薛向。
薛老三抬起身子,接过彭春的论文,快速翻了翻,“结业过关不难,要想出彩不容易,都是些说乱了的对策,没什么新意啊!”
“我这还没新意,得,把你论文我瞧瞧,我倒要看看什么叫新意?”
彭春不爽了。
邻近结业,若是寻常大学,毕业生的论文答辩能过关,那就欢喜无极了,可身在党校,人人竞争上游,都希望自己文章灿然,大显风头,好在诸位领导或者教授心中留下深刻映像。
是以,虽离毕业还有一个月,校方早早公布的论文范围,各位学员也开始了玩命准备。
“我的就更没新意了,在屉子里放着,要看你自己拿!”
文章惊世的荣耀,薛老三早享受够了,低调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出这风头,他的毕业论文选材中规中矩,论述中规中矩,一言蔽之,交付的就是篇平庸之作。
彭春打开抽屉,拿出来扫了两眼,便放下了,正要说话。
砰的声响,门被撞开了,崔原则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老薛,老彭,大消息,惊天大消息,霍无病、薛亮被开除党籍,公职了,谢处长也被免职,好像还有党内处分,哈哈,正是大快人心……”
彭春震惊了!
霍无病是什么背景,他已然清楚了,这家伙怎么会在央校遭遇这灭顶之灾?
薛向干的?不可能啊,上次校方还搜捕这家伙来着,虽然无事放回,可没道理霍无病这受害人反遭灾的呀。
想不通其中究竟,彭春正想叨咕薛向几句,薛向双腿一夹被子,身子朝墙里翻去。
彭春到嘴的话便咽了下来,暗忖,有些事儿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行了,没得非要听真。
彭春折回自家座前,研究论文去了,老崔这八卦党又奔到邻近几个宿舍去传递消息,接收震撼。
薛老三裹着被子,开始慢慢消化这消息的震撼。
的确,霍无病等人的倒霉,从一开始就是他设计的。
彼时,霍无病抢走瓷猪,约他前去赴会。
薛老三怒火万丈,恨不能活剐了霍无病,听说在冰球馆后,立时就赶了过去。
推开门,正准备发飙,感应到处,隐在二楼的谢伟红被他窥查了这个正着。
至此,薛老三哪里还不知道霍无病打的什么主意。
彼时,薛老三照样可以狠揍霍无病亦顿,再抢夺了谢伟红的相机就是。
可思及霍无病的狠毒,薛老三也不打算给这家伙留下场,便决意来个将计就计。
当下,他故意摸索腰间的bp机,装作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并放下狠话约了两个小时后,在蓝色港湾约战。
霍无病,薛亮,谢伟红三人设局许久,眼见着鱼儿脱钩,自是急不可耐。
兼之这几位又无“他心通”的本事,怎知薛老三的本事,更不知薛老三早就将其阴谋洞彻,并来了个将计就计。
这三位急不可耐地要拿下薛向,当下,便赴约蓝色港湾。
到了蓝色港湾,自然就入了薛向的圈套,他只给麻雷子通了个电话,后边的事儿就不操心了。
薛老三料准了这三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听得自己不来后,会甘心离开,果不其然,三人在得了侍应生的通报后,精神一松懈,便放开玩了起来。
这一玩起来,薛老三想要的东西自然就来了。
退一步讲,即便这三心志坚定,警惕常在,到了那等场所,麻雷子自然有办法让这几位黄泥巴落进裤裆里。
其间,霍无病三人遭遇的殴斗,也是雷小天设计的,甚至后来来了警察调解,被谢伟红的证件吓走,也是早策划好的。
要说薛老三当真算无遗策,这看似两处无用的闲招,却将整件案子的漏洞堵了个干干净净。
原来,夏老不耐烦看这一锅稀粥,宣布散会后,案情便落入了校纪检单位的手中。
霍无病垂死挣扎,说什么是若不是薛向打的,他这脸上的伤哪里来的,纪检干事立时亮出在蓝色港湾的殴斗照片,险些没将霍无病气死。
彼时,在蓝色港湾,的确是他霍某人大展神威,扫平了三个小混混,可在仅有的一张照片,却是显示正在混战,他霍无病便是想证明是自己战胜了也不能,至少从这张照片来看,他霍某人事前打过架,谁知道这身伤是不是这次打架弄出来的。(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四十二章 悲怆
然,恰好霍无病第二天就设计了青草坪被薛向暴打,且为避人耳目,薛亮是偷摸送他出校,去的医院,根本没有证人证明他霍某人是在校内受的伤。
而之所以要多此一举,避这耳目,正是霍无病不愿弄出太多巧合。
总不能恰好又是薛亮从青草坪路过,救了他。
如此一来,再加上恰好又人拍照,巧合未免太多。
谁成想,这一弄,反倒没了校内受殴的证据。
原本,谢伟红还想在赴蓝色港湾的时间上做文章,毕竟,照片上有没时间显示,根本无法确定他谢某人是哪一天去的,任由他胡诌,如此便可推翻霍无病是在蓝色港湾受的伤。
哪里知道,薛老三筹谋全面,谢伟红这一狡辩,反倒弄巧成拙。不等纪检单位调查,东城区天桥派出所给在央校来电话了,希望央校的谢伟红处长能过去协助调查。
纪检单位立时就问调查什么,派出所那头很自然地就说了上次蓝色港湾打架斗殴有些情况还未捋清楚。
纪检单位一问是哪天,派出所那边张口就给了出来。
如此,霍无病,谢伟红算是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至于谢伟红的照片何处去了,自然也是薛老三做法。
可以说,自打知晓了霍无病在冰球馆设的什么埋伏后,薛老三将计就计,计策浑圆。
在蓝色港湾拿到了霍无病三人把酒狂欢的照片后,霍无病三人就成了重点盯防对象。
央校附近的照相馆,甚至都被雷小天布控了。
薛老三料定如意以偿得了他重殴霍无病的照片后,这帮家伙绝不敢在校内冲洗,还得寻到校外照相馆来。
一天都没等到。便传来消息,薛亮进了照相馆。
直到了地头,后边的酒简单了。
那日。薛亮在照相馆遭遇的壮汉,正是雷小天的得力手下。
彼时。壮汉撞翻薛亮,便为调换底片而来。
而底片不似相片,不易检验,薛亮又无警觉,只查验了照片无缺,哪里顾得上检查底片。
于是,薛亮便拿着原版照片和掉了包的底片,一并交付给了谢伟红。
谢伟红哪里会想到薛亮交付的照片和底片不一。检查了照片,便乐滋滋地将底片锁在了秘密地方。
而那照片,谢伟红检验数遍后,便藏进信封,方到档案袋里密缠了起来。
谢伟红之辈知晓照片的重要,薛老三怎会不知。
为了让谢伟红三人自打嘴巴,薛老三也是煞费苦心,等到校党委会议召开前几个小时,才开始下手。
彼时,谢伟红送走薛亮。最后一遍检查了照片,放归远处,没多会儿。便听见有人敲门,便是薛老三做的手脚。
要说,薛老三也是鬼精,弄了张无字信纸,信封,稍稍润湿,便引得谢伟红纠结许久,彻底转移了注意力。
就在谢伟红在门口拾捡信封时,薛老三已然从窗外跃了进来。轻松完成了照片掉包。
至此,所有的漏洞。便全被堵上。
至少,再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薛老三对霍无病下的毒手。
而随着局势的发展。薛老三跳出樊笼,告一段落。
霍无病三人的噩梦自然开启。
在时下的官场,霍无病三人在蓝色港湾和陪酒女猛饮狂笑,形态放荡,尤其是,照片中亲吻,抚摸,交杯酒等不忍猝睹的画面,按照一些老同志的说法,霍无病三人已经毫无党性,甚至连人性都不剩多少了,简直就是兽性满腹。
兼之,那日又不是周末,霍无病,薛亮作为学员,未经请假,便偷出校园,放浪形骸,可谓是对校纪校规的最大挑战。
至于谢伟红性质就更严重了,身为央校中层干部,知法犯法,简直毫无廉耻原则。
凡此种种,有一便算大忌,诸忌皆犯,哪里还有好果子。
按照薛向的猜想,霍无病,薛亮是别想在党校内继续进修了,说不得还要弄个党内处分,谢伟红自然也别想继续干教务处处长了,起码得驱逐出央校。
可真当处分下来时,却严重的超乎想象。
霍无病三人竟皆被判了死刑,政治上的死刑!
开除党籍,对一个副厅级干部而言,有时不啻于枪决,精神上的枪决。
造成如此惨痛结果,薛老三倒不会觉得有愧于霍无病三人。
这三位摆明了自己找死,他薛某人心有何愧?
问题在于,对三人的惩罚,明显超出了界限,这里头的味道,容不得薛老三不品咂。
从常理看,霍无病是夏老的亲近子弟,犯了错误,有夏老回护,自不可能成此下场。
可现在,霍无病的结果偏偏比他薛老三预想的还坏。
能造成此结果的唯一可能,便是夏老下了狠心,亲自结果了这三位。
此刻,薛老三思忖的便是夏老此举背后的意义。
薛老三有副聪明的大脑,更清楚推理演绎法,代入夏老的思维,从利弊的角度出发,很快,他便将整件事的因果缘由,猜了个透彻。
从夏老的角度讲,经此一事,霍无病即便不被开除党籍,驱出央校的经历也注定了其仕途上划了休止符。
一个没有上进可能的后辈子弟,与其赖在体制内半死不活,不如彻底终结了他,让其另谋出炉。
同样,正因为世所皆知夏老和霍无病的这层关系,为令名计,在对霍无病的处理上,夏老也定是宁严勿宽。
然,夏老做出此等选择后,又是何心情呢?
思忖片刻,薛老三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毫无疑问,薛老三知晓今次和霍无病的碰撞,算是笔亏本生意。
但这笔生意是逼上梁山的,不做也得做,夏老若是因此对他薛某人产生了看法,那也只得由他。
薛老三正盘算着这番斗争的成败得失,滴滴两声,枕边的bp机响了,接过一看,却是松竹斋的号码。
来京城这些时日,薛老三倒是去过松竹斋几次,和安老爷子下过几盘棋,这会儿,见来了电话,他只道是安老爷子又技痒了,便跳下床来,复个电话,好说自己不得空。
哪里知道电话方接通,对面竟传来的是安在江悲怆的声音。(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四十三章 安系震荡
撂下电话,薛老三便一阵风也似奔了出去。
冲到大门处,薛老三根本不顾门岗的阻挡,伸手一推,两边武警战士便如陀螺一般,摇摇晃晃,向两边歪去。
瞅见一辆偏三轮,正挨着门岗,钥匙正巧还插在上边,薛老三跳上去,一脚踹响,机车咆哮一声,便窜了出去。
薛老三一直以最大车速,直直轰到了松竹斋正门口,连巷子口的岗亭,也被他一冲而过。
冲进门来时,老安家已极是热闹了,男男女女,大人小孩不少,薛向基本都见过,皆是老安家至亲。
一帮人没进中堂,而是散落在院子里,各自焦躁。
瞧见薛向到来,安在江夫人最先迎了上来,伸手抓着薛向的手,双目通红,“小向,老爷子,老爷子怕是不行了!”
因着薛向帮她解决了安在江的男根问题,夫妇二人好得蜜里调油,早诞下麟儿,是以,安二夫人对薛向最是亲近。
先前的电话里,安在江语焉未详,只催促着薛向快快到来,并未道明情况。
薛老三还是存了心理准备,猜到定是安老爷子身体出了状况,然,猜测是一回事儿,坐实了是另一回事儿。
安二夫人这番话一出,薛老三心中立时咯噔一下,刷的一下,眼睛便红了。
这一刻,薛老三没有考虑政治上的成败得失,他自也知晓,安老爷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对如今俨然风雨同舟的薛安两系,该是何等重大的损失。
时至今日,薛安远已是新近领袖,可安老爷子还是真正的定海神针。老爷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其中震荡会有多大,简直不可想象。
然。这一刻,薛老三半点政治上的考量也没做。心间早已被浓浓的悲伤,哀痛弥漫环绕。
这些年来,安老爷子对他的帮助和关怀,可以说是难以言喻的,在薛老三心中,安老爷子早已跨入了亲人的行列。
不待他搭话,站在台阶上焦躁张望的老王早已赶了过来,冲安二夫人低语一句。拉着薛老三的手便朝屋里扥去。
穿过无人的堂屋,薛老三被老王拽着进了安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依旧原来摸样,狭小,陈旧,无有现代化照片,十多根蜡烛照得暗房暗影重重。
浓浓的药汤子猩苦味儿,在房间弥漫。
瞧见薛向到来,侍奉在一旁的安在江猛地站起身,迎上前来,“老三。你可算来了!”
安在江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显是神伤过度。
薛老三拍拍安在江肩膀,并不接茬,而是径直朝病床上的安老爷子行去。
到得床榻边上,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病榻上的老爷子。
这是一张布满沧桑的老脸,较之前几次想见,今日的老爷子简直有些陌生。
颧骨因过度消瘦,而异常高耸,整张脸好似皱皮包裹着枯木。硕大的老人斑触目惊心,两腮见充斥着病态的嫣红。眼睛上的枯萎长皮软软耷拉,呼吸轻微到薛老三这国术宗师几乎都不可查问。
薛老三伸手朝老爷子手腕搭去。半分钟后,放下手来,“三叔,怎么回事儿,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薛老三精通国术,国术本就强调对人身体的锻炼,钻研,自也无师自通经络之学,虽较贯通中医,远有距离,但把脉问诊的本事,还是有的。
方才他探究安老爷子脉搏,知晓老爷子性命无有大碍,只是气息微弱,身子亏空得厉害,但具体病症如何,却不是他这个冒牌中医所能度量的。
安在江道,“昨个儿晚上,吃完晚饭,老爷子看了几分报纸,就有开始研究棋谱,一直折腾到早上才睡着,谁劝也听,早饭也没吃,堪堪睡到中午,爬起身来,立时就喊头晕,老王赶忙给我打电话,我赶到时,值班医生已经在抢救了,老爷子没撑多久,便昏睡过去。问了医生,说是轻度心梗,勉强过来了,但情况极是不好,若不好生休养,怕是撑不了多久。”
原来安老爷子年纪愈大,便愈加不耐烦俗事,反倒对象棋一道,愈加沉迷,不仅精研技法,还沉迷搜集古谱,每每熬至深夜,也在所不惜。
而下棋本就是辛苦活儿,尤其耗费脑力,老年人有下棋的爱好,自是极好的娱乐,能预防老年痴呆,而若沉迷此道,则必然过度损耗脑力,伤害身体,而老爷子又不注重作息规律,经常熬夜。
而这熬夜又是极伤身体的恶习,年轻人经常熬夜,也难免眼花心跳,更别提安老爷子这耄耋老者。
撑着熬着,时日一久,终有今日之害。
“送医院,怎么还不送医院,在家里挺着,算怎么回事儿,三叔,没糊涂吧!”
薛向情绪有些激动。
老王沉声道,“老爷子不去医院,他老人家不信西医,没闻见一屋子的药汤子味儿,老爷子说了,宁可病死也不去西医。”
说罢,又冲安在江道,“现在老爷子病情勉强稳定了,在江,别忘了正事儿。”
安在江浑身一凛,狠狠一拍额头,说道,“老三,眼下的事儿,还得你拿主意,老爷子睡前,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不准去医院,第二句,就是说找你过来。”
薛老三沉吟片刻,说道,“老子的意思我明白,不去医院就不去吧,剩下的事儿,咱们三个还定不下来,非得等大伯回来。”
薛老三自然知晓安老爷子在危急关头,还不忘让安在江找自己过来的涵义。
无非是希望他薛老三能在老爷子无法坐镇的情况下,替安家掌住大梁。
薛老三知道这是安老爷子好意,亦是对他薛老三毫无保留的信任。
若此刻真是千钧一发,薛老三定然毫不犹豫,接过这副沉重的担子,可眼下,却远算不得十分危急。
老爷子病情稳固了,未有性命之忧,很多事情,就有了辗转腾挪的余地。
另外,此间就安在江和老王两位,安系的心腹大将大半在外,几根顶梁柱也皆不在家。
有些注意,薛老三好拿不好做,因为拿了也无人执行毕竟。
最终的计较还是需要安在海几位去落实,所以,他的第一个决策就是等待,等待几位顶梁柱的到来。
安老爷子的两个女婿却是为让薛向就等,薛老三到后的半个多钟头的公费度,这两位便相继赶来.
左丘明的职位没有变化,还是在中宣部赶他的副部长,只在中宣部党委班子排名有所上升,党内地委并没有实际上的进步。
安老爷子的小女婿陈道,如今已然是中纪委第三监察室常务副主任,堂堂正厅级干部,轮职级,较之从前在地方,无有进步,但手中的实权,却是有了极大的飞跃。
若再下到地方,这位陈主任少不得得安排个重量级副省的位子。
众人久别,今次相见,除了探视老爷子,讨论病情,自也少不得一番寒暄。
左丘明和陈道皆知道薛向在老爷子心目中的份量,可谓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二人为得安老爷子青眼,对薛向向来亲厚。
而如今薛系潜龙腾渊,扶摇万里,早已巨木参天,自成一,薛向身为薛家太子爷,前途不可限量。
在时下的左丘明,陈道心中,这位薛衙内自费同日可与,言谈之中,左陈二人亲切之余,更多了几分尊重。
薛老三深悉此种变化的来由,自也不会点破,就静静陪着两位长辈讲话。
安在海身在闽南,得了消息,虽急急而回,但两地相隔千里,虽薛老三紧急嘱咐戚如生安排了军机,安在海跨进家门时,已近下午四点。
跨进堂屋,将门拍上,去里间探视了老父,又询问了病情,转回堂屋,安大公子便冲安在江发起了脾气,“安老三,你有没有脑子,多大个人了,什么事儿都没轻没重,爸爸的事儿,是能张扬的么,坏了大事了!”
乍见天神般的老夫如今缠绵病态,奄奄一息,安在海的情绪原本就史无前例的恶劣。
入得家门,再看见这里一群群,哪里一簇簇,老弱妇孺遍地皆是,安在海的无明业火立时冲出三千丈,无处可去,自然只有奔着安在江而来。
安在海火气不好,安在江又何尝有好心情,折腾了一天,水米未打牙,他本就心力憔悴,再被安在海这般没来由一通呵斥,立时,安在江心头火气也被暗自还点燃,“二哥,你有火气,自己找地儿撒去,冲我嚷嚷什么?爸爸生病的事儿,是我泄出去的么?我怎么这么笨,拿了大喇叭,到处嚷嚷,我就告诉了老三和两位姐夫,怎么,你说他们三个,谁是外人?”
安在海扫了满场一眼,沉声道,“那消息是怎么泄出去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安在江呼哧一句,掏出烟盒,正要抽烟,猛地想起里间的父亲,啪的一声,又将香烟拍在了椅子上。
“在海,父亲生病了,你着急,谁不着急,一回来,就训这个,骂那个,这也是要干什么?”
左丘明冷着嗓子,发话了。(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四十四章 报与不报
左丘明和安在海恩怨情仇,要起来,就远了。
这对姐夫和小舅子,为在老爷子面前争宠,很早就不对付。
而左丘明这几年仕途一直原地打圈,而安在海却一上再上,成了赫赫有名的封疆大吏,党内排名也是一进再进,左丘明心中早膈应得不行。
他甚至认为安在海挡了他的路,女婿终究不如儿子,最后关头,老爷子到底是将政治资源偏注到了安在海身上。
要不然就凭安在海这庸人,如何能在短短几年内,由副省轻松跨上省长,还两度转任省委一号,将正部的资历熬到顶格。
反观他左某人才华横溢,智慧超群,本是大好良材,偏生无人赏识,几度沉沦,困顿宣部,眼见着年华渐老,报国无门,是何等的蹉跎潦倒。
存了这般心思,左丘明如何会对安在海有好的观感。
“大姐夫,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说风凉话?”
安在海双目尽赤,狠狠盯着左丘明。
“风凉话?怎么是风凉话?是你拎不清轻重,分不清主次,现在是争吵的时候么?”
左丘明冷道。
老王重重咳嗽一声,适时插言了,“在海,丘明,都什么时候了,还争!我替老爷子传句话,他不在,一切都听薛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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