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舞爷
张逊也稍微的振奋了下自己的情绪,望了望前方不远处的天堑关,又张望了这天堑关四周,而后再望了望他的西属兵,发现一切就绪以后。便打算发令攻关。而却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四周突然的一片通亮,远在那只能依稀模糊的看见的数里开外,近在这几十步的山丘上到处都举着明亮的火把,而且声势浩大的从这左右后三面纷纷的向张逊以及他的西属兵靠来。而此时的李泰也从距张逊兵马五十开外的营包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汪薛甚为慌忙的望了望这来势汹汹的三面兵马,一边甚是不解的说道:
“这……这是什么?我们中了埋伏?止水军不是已经出兵止水关了吗?怎么,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兵马在这里?”说完,他只得无助的将眼光全数的投放到张逊的身上。而此时的张逊脸上却早已经从那火把通亮的出现开始,便已经没有了半丝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只有一脸的苍白,因为从这四周庞大而明亮的火把通亮开始,他便已经明白,真正的止水军其实还在这。这一次,他们无路可逃。虽然心中还是有着许多的疑惑。
“殿下?殿下……”方诺这才反应过来,由于自己的呆滞竟已使得公羊容辰替他背下了这危机。而这时的公羊容辰却是脸色惨白。他用尽了气力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那柔弱无力,他说道:
“方少侠,你……你振作一点,有很多的恩怨的对错,都早已经分不清究不明白了。可是……如今你若不出手,那么他们也绝对不会放下恩怨对你手下留情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说完,一口鲜血从公羊容辰的口中迸将出来,不,不能说是鲜血,因为那血吐到洁白的雪地上,经过这一洁白的底色的对比,这血,显然已经不再鲜红,而是紫色的,并且紫色中还微微的透漏着些微的黑色。方诺看罢,这才意识到,赶紧的往公羊容辰替他挡下飞针的背部看去。那中招的后背上的衣衫早已经是被那强劲的飞针刺的破旧不堪,从哪破旧的洞口中,不难发现,那中针的部位的皮肤都也已经开始发黑,而且逐渐的在溃烂。方诺岂能不知道?这飞针显然是淬有剧毒。而与此同时,公羊容辰突然的一个扑倒,昏厥在方诺的手中。
“殿下……殿下”方诺再一次的呼喊了数声,可是,此刻的公羊容辰显然已经是深度的昏死了过去。除了还有着的极其虚弱的呼吸以外,其他部位均没有了任何的反应。而此时的方诺的心中那股方才使得自己完全呆滞而神游的莫名的愧疚感荡然无存。与其说那中愧疚感是他的发自内心的那种人本能的善良。还不如说是懦弱来得更为恰当,正是因为他的懦弱,才使得如今的公羊容辰这么无辜的倒在了他的手上。而更为可怕的是,如今的公羊容辰的生死都未知。如若因为他的这种懦弱的善良反而导致了更加无辜的人牵扯到其中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岂不是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而公羊容辰,这个明明与着自己和那关山五怪的恩怨没有办点关系。而他却不惜一切的卷入其中,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替自己解除了好几次的危机。其实好几次的柳二娘对他的突然攻击,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虽然看在眼里,手中却始终无法提起半丝的力气来抵挡这些攻击。所以,从公羊容辰不顾一切的替他解第一次围开始,他都能明显的察觉到。无奈,那时的身体却始终都像被什么东西所束缚了一样,无论他如何挣扎,却都使不上劲。而这种情况所形成的表象就是,面对着柳二娘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尽管公羊容辰一次又一次的替自己在解着围,但他却还只是六神无主的呆滞在原地。没有任何的举动。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一次又一次的呆滞,最后才使得公羊容辰在实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用身躯替他挡下了这些淬有剧毒的飞针。如若他能早点回神,那么公羊容辰又何至于如今会倒在这里?万般的悔恨,明明他手中抱着的这个男人的年纪与着自己的年龄并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却无论从对于人生的感悟上,还是在对处理这些人生上的极为难处理掉的难事上,都与他显然不是级别。一想到公羊容辰在昏倒前还在不停的劝导着他,他心中的那股愧疚夹杂着悔恨便不停的涌上他的心头。然而,那一头的狄青等人却似乎并没有一丝打算就此罢手的意思。哪里容得这方诺还木讷的抱着公羊容辰呆立在那里呢?三人一齐全力的向方诺杀将过来。而这时的方诺,却缓缓缓的扶起公羊容辰走到早已经被凛冽的北风刮得只剩下枯干的枫树旁,将公羊容辰小心翼翼的置于树旁。而后,猛然一个转身,那把好久都没有能够提得起的如今正倒在树旁的公羊容辰以宝剑配英雄之名赠与他的,需要他持此剑去以英雄之名去行侠仗义的巨剑。而如今,他需要用这把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手刃自己的杀父仇人。没错,缘何要去考虑那么多?杀父之仇便就是杀父之仇。这是他的使命,是他无论如何也逃避不掉的。与其选择的懦弱的逃避,倒不如如今痛痛快快的一剑斩断来得痛快。想毕,方诺缓缓的持起长剑向狄青等人走去。眼睛充满着刚毅而坚决的目光。
而狄青等人,却也仿佛明白了方诺此刻心中所想的。没错,江湖事,江湖了。江湖恩怨,就交给他们手中的兵器来解决吧。想罢,三人一拥而上……
在这一片通亮的火把的光下,张逊的心中却早已经明白,真正的止水大军如今却还是在这天堑关里。这一次,他恐怕已然无处可逃。但是,他心中却还是有着太多的疑惑,而在这众多的疑惑中,最为让他不解也是让他如今让他步入这真正的止水大军包围圈中的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公羊容辰郑天畅明明确确实实带领着数万的兵马涌向了止水关。而为何如今的止水军却还是埋伏出现在这天堑关里?据他所知,东耀的兵马虽然不少,但是能够调遣前来的兵马却是没有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带领着这区区的三万的西属兵,前往止水县来夺取这天堑关。那么,这多出来的差不多有着止水军同样多的兵众是从何而来呢?想着,那头李泰,以及这四周的来势汹汹的兵马,都已经不觉的走到了张逊的身旁。还不等疑惑不已的张逊开口,李泰便缓缓的开口说道:
“别来无恙啊,张大人,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却是要以这样的形式啊?”而此刻的张逊却丝毫的没有了以往那般眉开眼笑的交际,此刻的他脸上俨然是没有了以往那般的笑容,面对着李泰这般的讽刺,他口中却只有一句话那便是: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李将军又何故还在此如此惺惺作态呢?”
“哈哈哈,好一句惺惺作态,论到惺惺作态,我想还是张大人更胜一筹吧?从出使到入关,再到调兵潜入,再到如今的夜袭天堑关。哪一点是从表面上能够看得出来的呢?试问张大人,缘何还能从你口中堂而皇之的对着别人说惺惺作态四个字?”此刻的李泰已经全然不需要再为这张逊留下一丝半点的情面。他的情面早在他准备入侵东耀国土开始,便已经在李泰甚至整个东耀国里都不复存在了。
“彼此彼此而已,如若你们没有防范,如今如何能料想到我会在此出现?大家都一样,不过是目的不同罢了。”张逊还是在狡辩着。而听罢,李泰又不禁的一声大笑道:
“哈哈哈,好一句目的不同罢了,好一句彼此彼此。试问如今你张大人领兵踏着的是那个国家的土地?我们如若没有一丝防范的话,岂不是任凭你领兵在我国的疆土上践踏?既然目的不同,就不存在什么彼此彼此?你等与我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你等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狼子野心的想霸占我东耀国土。而我们做着的却是为国为民的守卫疆土,如何能够相提并论?哪里来的彼此彼此?好在我陛下与丞相英明,早就料到你等此番必有所不轨,所以才派遣殿下与我来此深入调查。看看你们究竟在玩着什么样的把戏。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以为当时在朝野上,丞相答应你的请求,便就是正中你下怀?恰恰相反。如若当时拒绝你的要求,恐怕此刻的天堑关早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听罢,张逊却再也没有任何的言语来回复。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李泰,一动不动。而此刻的汪薛,却再也按捺不住了,抡起他那双锤大声的喝道:
“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要打便打,婆婆妈妈跟娘们一样。”听罢,李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汪薛的身上。而后开口说道:
“哟,汪将军好大的脾气啊,上一次我俩就打得不够尽兴,这一次来,是想与我再大战他几百回合?”
“哈哈哈,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呢?”说罢,汪薛踏着马抡着锤直奔李泰而去。而此时的李泰也一声令下,令所有的士兵行动后,便也踏上马朝着汪薛奔去。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泰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必要再亲自与那汪薛交手。重重包围下的张逊汪薛以及那西属兵,都不可能再逃出这包围圈。
啼笑皇妃 第74章 支离破碎
他只需轻巧的坐在营包里,等待着他们战死便可。然而,看到这汪薛,李泰的心中便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无论他或者是汪薛,如今在宦途上有着多么大的成就,有着多么大的官职,但是毕竟两人都是练武出身。对于他们而言,人生难得棋逢敌手。而上一次的名为切磋而实际上每一招每一式两人却都是在置对方于死地的较量并没有分出高低胜负以后,两人都在等待着有能够再一次交手的机会,而如今,虽然即便李泰不出手,汪薛也无处可逃,但是,却又同时无疑不是两人能够再一次交手的好机会。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李泰如何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两人再次交手,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交手不再需要虚伪的挂上切磋之名。在这真正的战场上,两人只管尽兴的打,虽然结果早已经注定了。
面对着狄青三人的夹击,此刻的方诺应付的却是极其自如。毕竟只剩下一只手臂的狄青还有这已然是处处受伤了的丁涛柳二娘此刻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此刻的与方诺的打斗全凭着的,不过是鲁达还有那刚刚死去的猿夏赋予他们的无比强大的仇恨而已。狄青一掌抚出,方诺轻巧后撤一步闪躲开来,丁涛夺命判官笔随即跟上,但是方诺却早已有所防备,左手一抬,正好架在丁涛的持着判官笔的手臂上,将整个的一只手臂架在空中。柳二娘的长笛也随即跟进,而却还不等她的长笛使出,便被方诺右手上面的巨剑牵制在身前。三人随即退开,而后又随即攻上。如此反复着,数十招下来。却是始终都没有任何机会能够伤及到方诺半分。而相反,此刻的三人虽然心中那无比强大的仇恨还是丝毫没有半点的消弱,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着体能上面支持不住的事实。恨归恨。但是身体的机能,却始终还是有着极限。很显然,此刻的三人已然是到达了各自体能的极限。明显的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首先狄青,正打斗着,无奈脚下忽地没有任何预兆的一软整个人差点跪倒在地上,见状,丁涛赶紧的扶上前去。而却正在这时,一剑顶开了柳二娘的长笛后,一把巨剑随即向狄青二人挥去。疲乏的丁涛没得选择,只得极其勉强的举起判官笔挡在头顶。而却不料的是,他这世间上极其罕有着的精钢制成的判官笔的笔身,竟然在方诺的这一剑砍下后,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整个笔被砍成两截。而却正在此时,方诺凌空一脚踢于狄青的胸前,顿时间,狄青和他身后扶着他的丁涛两人都随即被踢出数米开外。两人倒地,纷纷口吐着鲜血。而那丁涛手上的曾风靡一时的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夺命判官笔,如今变成两截分别在地上的丁涛的两只手上握着,俨然已是一堆废物。
见状,柳二娘已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一只长笛笔直的向放诺的胸前刺去。而已然全身心投入战斗的方诺,哪里会容得她击中?巨剑横握,挡在了胸前。这时,那柳二娘却又像那时用长笛中的飞针暗器击中公羊容辰一样,手持着长笛的一端,迅速的扭动着。随即,放出了比那时还要多出数倍的淬有着剧毒的飞针。可是,方诺显然不是公羊容辰,他不需要像公羊容辰一样,在打斗着的同时还得顾及着自己的生命,如今的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战斗中,对于柳二娘的这一招杀手锏般的飞针暗器,他也是显然是早已有了防范。巨剑平躺着一个横扫,竟然将整个的飞针全数的击了回去。而此刻的已经筋疲力尽的柳二娘,面对着自己的长笛里的这淬有剧毒的飞针,而且以方才她击出的数倍的速度的回击。竟然没有了任何的举措。随即“啊”的一声惨叫,所有的飞针全数的击打在她身上的各个部位。
“二姐?二妹?!”丁涛狄青相继呼喊道。
而丁涛狄青的呼喊似乎并不能唤回柳二娘,随着自己的数倍于公羊容辰中招的毒针一针针的刺入自己的身体后,柳二娘,明显的能感觉到那一股股的剧痛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而首先是中招手与脚,而后是肩膀最后直达胸前穿越而直达心脏。随即口中迸出一口与公羊容辰口中迸出的更为深黑的血液。很显然,这众多的毒针的毒性已经通过血液而经过了她身体里的没一处筋脉,而后已经攻心。柳二娘挣扎着看了看身上无一不是的中着的毒针,无奈的在嘴角挤出了一丝苦笑。她笑的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随着狄青闯荡江湖十几年,如今夺走她性命的竟然是她自己所独步江湖的绝技。这一刻她仿佛才明白那些中了自己这毒针而死去的人在临死前的那中痛苦。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仿佛是真的懂了。不过,话虽如此,在她内心里却并没有丝毫的后悔。在这江湖中行走,而且他们做着的是那不问缘由只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早晚是要死在这江湖中。她有着狄青等人这样一帮好兄妹,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想着,挣扎了几下的身体还是扑通一声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她,缓缓的扭头望了望那头也已经身负重伤倒在了地上的狄青与丁涛,而后嘴角竟然露出一股满足的微笑。而那头的狄青与丁涛却是极其焦急伤心的望着她,无奈的是,此刻的两人却也都实在无法动弹。双方就这么无助而又无奈的对视着。而后,又是一口深黑色的血液从柳二娘的口中迸出。她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片刻之后便完全的失去了动静。见状,狄青丁涛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二妹……二姐……”但是,柳二娘却再也没有回应。相对于方才的身体本能的抽搐,如今的她反而显得极其的优雅而从容了。而这时,天边的那头竟然随之吹过了一丝凛冽而苍凉的北风。北风掠过柳二娘的身体。她的衣袂随着这北风轻轻地飘摇着。而她的那一直都掩盖着她那半边脸蛋的头发,如今竟也被这北风吹开。除了这五怪自己以外,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这个女人的那被头发掩盖住的另一半边的脸。只是会这样掩盖着自己的半边脸蛋的女人,那头发下掩盖着的半边脸蛋,包括如今的方诺在内的所有曾与她交手过的人,都会认为,那绝对一张被刀伤或者火伤或者天生有着某种怪印的极其丑陋的脸。但是,当这北风无情的掠过她的脸庞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这柳二娘的那被掩盖住的另一半边的脸上,竟然也与她这裸 露在外边的这边脸一样,没有任何的伤痕。而如今头发被风吹开,当这个女人的一整张脸完全的裸 露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以往那掩盖着半边脸蛋的阴森怖人的形象刹那间荡然无存。除却那江湖中凶神恶煞的关山五怪柳二娘的称号,再除却那平时江湖中杀人时的那股心狠手辣的手段。这个如今安安静静的平躺在洁白的雪地上的女人,原来也有着那每一个女人都有着的阴柔娇媚的一面。一个女人,凶神恶煞了一辈子,甚至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其实也是一个女人。最后却还能还原她女人的身份死去,不得不说是上天对她虽然无恶不作但是却有实在令人怜悯的可怜的一生的最好的眷顾。
狄青与丁涛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而突然,两人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两人顿时间变得极其的安静,方才还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哭喊,如今竟然突然没有了一丝的声音。而且目光也都移开了柳二娘的身体,一齐的用带着血泪的目光直视着方诺。这显然是一种伤心欲绝后并不打算再苟活在这世间上的亡命之徒的表现。方诺也显然是明白了两人的意图。于是又毅然决然的提起了巨剑,静静的等待着两人的扑来。由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支撑着,两人都奋力的一齐赤手空拳的扑向了方诺,哀大莫过于心死,而这世间上最为恐怖的人又何尝不是这等生命对于他们而言已然不再有丝毫的重要性了的人?两人奋力的攻击着,一招一式都显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套路,与其说是招式,还不如说是在一阵乱打。而这每一击也都并不打算给自己留一丝半点的后路。生命对于如今的他们而言,已然是没有了半点的意义,如今他们要做的想做的也在做着的,那便是与这亲手先后杀死了鲁达,猿夏,柳二娘的仇人同归于尽。虽然两人都身负重伤,但是这一时半会的亡命的抱着同归于尽的攻击,却一时间让方诺无法适应,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拆着两人的进攻,防守着两人不让两人伤害到自己。而两人此刻的攻击,虽然是破绽百出,但是却已无所畏惧,面对着方诺的一掌一拳一脚打在他们的身上,都似乎没有了痛楚的感觉。方诺一拳将狄青击退,丁涛随即攻上,又一脚将丁涛踢开。狄青却又硬撑着攻了上来。两人如此的反复着,虽然口中早已是满口的鲜血,但是却似乎丝毫都不影响他们的攻击。击退又扑上,扑上又击退。一时间,方诺竟然被两人这般的名副其实的死缠烂打攻打得退后了数丈有余。而一时间,方诺竟然也被拖累的有些疲乏了。但是方诺心里面却是非常的清楚,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够慌乱急躁,他并不急着从两人那百出的破绽中出手攻击,他知道,这时的两人已然是拼了性命。全然不顾任何的东西。而这时如若方诺急着出手的话,虽然能够杀死他们,但是却也极有可能在击中两人后还被两人给击中,从而达到他们的那同归于尽的目的。这样就正中他们下怀。所以此刻,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才是最为重要的,那怕这两人此时的一拳一掌都已经失去了准心。方诺等着的,是一个既能将两人一举同时杀死,但是又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
原本打算是一举拿下天堑关的士气大涨的西属兵,如今却只能被这更为庞大的止水军围困其中。而此刻的张逊,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只得在这众多的西属兵的中央躲避暂时的躲避着来势汹汹想止水军的围攻。
而此刻的汪薛,却早已与李泰再一次的杀作一团,上一次的切磋,汪薛就已经领教过了李泰的李家枪法的厉害,虽然心里极有不服,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李泰绝对不是一招半式便能够解决的人。原本以为虽然在地上李泰能够和在自己在百招之内不分上下,但是马上功夫却不一定能够与自己抗衡。毕竟自己作为西属兵的统帅,行军打仗多年,早就练就一身熟练的马上功夫。而李泰,虽然也是极富战场经验的东耀国御林军的统领。但是毕竟只是御林军,常年围绕在皇宫内外,并不需要也不适合驾马作战。但是,交手几十招下来,汪薛才发现,自己的想法踏踏实实的错了。因为,这李泰的马上功夫不但不输自己,并且很有一番凌驾在自己之上的姿态。一次次的前冲对攻,无论从驾马功夫上的熟练程度,还是马上动作的敏捷程度,都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随手捏来的各种马上的招式,两人的这番较量比上一次的切磋显得更加的壮观。如果这仅仅是一场点到为止的较量,恐怕这两人此刻的上百招的较量,两人都应该已经满足了,但是,这不是一场棋逢对手的切磋,而是关乎性命甚至于关乎国家的战斗。所以此刻,无论是汪薛还是李泰,都并没有要放松丝毫的态势,继续的对攻着。而此刻那头的止水军的包围圈,却是越来越小。张逊的西属兵的防御圈,已经不知不觉少了好几圈。
狄青丁涛依旧是在亡命的朝方诺进攻着,体力伤势在这一刻,对于两人而言都已显然不再是困扰,因为两人此刻想要杀死方诺的代价是他们各自的本身的生命。对于连命都可以不要了的人的攻击,方诺却只能处理得极其的谨慎,而且还不能盲目出手进攻。因为此刻,要出手打到两人实为容易,但是要想在打到两人后,自己还能够全然而退,却是极其的困难,三人继续纠缠着。方诺一边退守着,一边在寻找着极佳的机会。
啼笑皇妃 第75章 含笑而死
而这时,一场轰烈的雪夜,此刻的天边却已经微微的探出了几丝的亮光。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即便是这场已多年不遇的大雪,也并不能特别的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却只有这雪自己知道,在这止水关与天堑关两处地方,雪已经不再是白色。而是那被透着灵魂的众多无辜的人的鲜血染成了鲜红的红色。
公羊容辰依旧昏迷着,这一丝从那头的天边冒起的曙光,意味着,公羊容辰的毒性显然快要开始遍布全身,方诺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现在的他之所以小心翼翼怕被这二人伤到,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公羊容辰。他不能让自己被这二人伤到,是因为,此刻的公羊容辰的毒刻不容缓,他需要全身而退而后极快的带公羊容辰去医治。这原本代笔着希望的曙光,如今出现在方诺的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的可恶。他不能再这样缓慢的与这二人纠缠了,他需要尽快的解决这场战斗。而狄青与丁涛的亡命的攻击却依旧还是在持续着,方诺还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想着,心里面不禁的冒出了几分焦急。
而却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丁涛的身躯突然的一下差点栽倒在地上,往脚下一看,原来,是他如今只顾着亡命般的进攻而并没有意识到脚下的状况,而他如今显然是因为这深厚的白雪的覆盖,踏着了某个坑洼的小沟里。由于他的没一个攻击都几乎是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的用尽全力,所以他这一脚猛的踏下,由于小沟的坑洼,着地点显然比平地上更低,所以导致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差点跌倒在地。这时,方诺发觉到,他一直在等待着的绝佳的机会到了,他哪里还容得这样的机会白白流失掉。随即持剑,一改方才的防守的姿态,右脚往后一点,突然的一个前冲,一剑挥出不偏不倚的朝着丁涛的脖子上抹去,而此刻的丁涛还才调整好自己的重心,一抬头,一把巨剑已然是到了眼前,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早已经来不及了,看着,一把巨剑以迅雷之势抹过了他的脖子。随即喉咙处鲜血一涌而出,喷撒在地上。方诺这一剑,没有留任何的余地,入喉三分。丁涛紧紧的用手掐住了脖子,几下挣扎以后,倒地抽搐而后便失去了气息。而却极为巧合的是,三人经过了这么久的打斗,位置一直都在不停的变来变去,而如今的丁涛到底的位置,却正好是他的那支已经被方诺的巨剑斩断成两截的夺命判官笔的地方。一支夺命笔,曾勾走过多少人的性命?而如今,这支笔却并没有能够替他方诺的性命替他的兄妹们报仇。而如今的丁涛自己,却也如他的这支已然死去的判官笔一样,死在了它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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