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舞爷
看罢,狄青不禁的一声大喊:
“四弟?四弟”喊罢,本已经透支了的身体,顷刻之间塌倒了下去,整个人呆呆的坐立在了深厚的雪地上。虽然对于自己的生命他早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但是即便如此,老天爷却还是要不忘狠狠的戏耍他一番。嘲笑的是,这个如其他四人父亲一般的关山五怪的老大,竟然在一次又一次的白发人送着黑发人。这兄妹四人,一个个都是在他的养育下成大大的,而如今竟然一个个的相继在自己眼前死去。他伤心欲绝,哀伤此刻显然已经无法再来形容他心中的苦痛。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斗志。只是缓缓的爬到丁涛的跟前抱起他的尸体哭喊着。这样的痛楚从鲁达死去开始到如今丁涛的离去,他一共经历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更撕心裂肺。而如今的狄青的心,显然已经麻木了。他的眼角已经没有了泪水。只是抱着丁涛,呆呆的坐在那里。
但是,方诺却并没有打算再一次的放过他,这一切虽然残忍了一点,但是这恩怨却始终还是要解决。方诺持剑缓缓的走到狄青的跟前,而后说道:
“结束了,我们之间的恩怨。”说罢,随即的举起巨剑,而正欲朝狄青砍去的时候,狄青却头不抬的轻声说道:
“兄妹们,大哥来陪你们了。”随即张开手掌一掌击向了自己的额头,额头上随即缓缓流动着鲜血。血水低落在他怀里丁涛的身上。染红了丁涛的衣襟,也染红了地上的白雪。片刻之后,便没有了知觉。整个人虽然死去了,却依旧还坐立在那儿。
关山五怪,如今只剩下几具尸骸,一具两具三具四具。支离破碎……
望着这四人的尸体,此刻的方诺的心中有着的却不仅仅是那朝思暮想着报仇而如今终于报得的喜悦,还夹杂着些微的如此前一样的莫名的失落。在此前,他其实并没少杀过人,像那日在衡水县的酒楼里欲对公羊影图谋不轨的那等大奸大恶之人死在他手上的不计其数,而那时侯杀人时,方诺心中并没有一丝的不爽,干净利落。而且杀了人后,也没有半点的失落,身心还极其的愉悦。因为杀了那等恶人,就意味着他又救了一个好人。可是,如今全数的杀死这自己的杀父仇人后,方诺的心中却并没有那样的愉悦和快感。相反,更多是一种失落感。要说这关山五怪是好人吗?却也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因为死在他们手上的像他父亲一样的好人不计其数。但是却要说他们是大奸大恶之人吗?听了他们的身世与经历,虽然不能够否认,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着一股模棱两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由来,却恰恰是由于他们的身世。这些人虽然可恶,但是却又不得不说,他们的可恶是来自于这个江湖中的那些更为可恶之人之手。他们只不过也是那些人手上的另一种程度上的受害者。而至于他们的身世,从小便遭父母抛弃,那么小就不得不自力更生,对于金钱的渴求,金钱对于他们的意义是无法用一般人的角度去衡量的。而至于最后的对于道义的扭曲。其实,造成他们的又何尝不是这个无奈的江湖呢?冷漠的身世造就了冷漠的他们,而那些堂而皇之的雇凶之人更是利用金钱使得无知的他们一步又一步的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说来,其实上天对于他们实在是太不公了。想着,方诺不禁的叹出一口气。不过如今却容不得他过多的感慨逗留,因为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救治公羊容辰。他转过身,扛起公羊容辰,向城楼外快速的奔去。
这时的天,已经逐渐的明亮了起来,已经有许多的早起的人们在各自的做着事情。而此刻的拂晓也已经睁开了眼睛丝毫的没有了睡意。望着这满地的白雪,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她那昨天晚上做着的令她诧异不已的梦。希望不是真的如自己昨晚所想就好。想着,梅香缓缓的走进房间,看到拂晓已经起来,便开口说道:
“小姐?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嗯,我睡不着”拂晓回道。
“哦,原本是老前辈打算叫我来喊你起床,说是要趁早赶路,以便能天黑之前到达横水县。我以为小姐一定还没起来呢。”梅香说道
“哦,既然这样,那你收拾下行李,我们这就出发吧”拂晓接着说道
“嗯!”梅香一边应答着,一边开始收拾着行李。而此刻的拂晓心中想着的却是,横水县离那止水县不过数十里路程。趁早赶去也好。至少可以离他近一点,或许还能够解开她昨晚的那个诧异的梦。
汪薛依旧在与李泰在马上较量着,而这一次却真的如他与李泰口中所说的那样,已然真的较量了几百回合。然而几百个回合下来,两人却始终都没有分出个高低胜负。但是,相对于两人的战斗,张逊与他的西属兵和止水军的较量却似乎并没有如此的纠结。很显然,他的三万的西属兵马,在这庞大的止水军面前,却只能眼睁睁的一圈又一圈的缩小。而地上的士兵的尸体却是一堆又一堆的增多。
几百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上下。而多年的沙场经验告诉汪薛,既然马上战斗并不能够分出胜负,那么便只能在地面上分出高低了,于是,心里面打起了李泰骑着的马的主意。再一次的交接分开之后,两人再一次的交换着位置。稍作停顿以后,两人又再一次的驾马出击。与过去的几百招的交手一样,两人分别驾着自己的马,全数的向对方奔去。这一切到两人交接开始与前面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却在两人即将要碰头的时候,这时的汪薛高高扬起的大锤,却突然的放下,整个人弯下了身子直朝李泰的马击去。一锤击下,李泰座下马竟整个的一个横摔在地。而这时的李泰便不得不跃起到空中。整个人从汪薛的头顶上跃过。此时的汪薛,心中不禁一个暗喜。如此一来,没有了马的李泰与他相比便无疑是劣势。但是还不等他喜悦完,跃过自己头上的李泰,却突然的一个回马枪,也不偏不倚的刺到了汪薛的马屁股上。而中枪的马,因为剧痛却再也不受汪薛的控制,凶猛的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狂奔了起来。而此刻汪薛知道,这时,他也不得不必须的跳下马来。因为马上作战的经验告诉他,与其驾驭着一匹自己以无法控制住的马,还不如着地来战斗来得可靠,因为这样的驾着这样的马儿,不但无法攻击到李泰,而且还极有可能被摔于马下,伤到自己。所以他一个空翻落到雪地上,任凭那马独自的狂奔而去。
如此,马上的战斗随着各自的马的离去而告一段落,两人几乎同时的落在了地面上。这样一来,两人便又可以接着上一次未能尽兴的切磋,继续的战斗着。两人都似乎并不打算给对方太对的时间去歇息,几乎在落地的同时两人同时的朝着对方攻去。李泰长枪刺下,汪薛的大锤也同时击出。一时间的两种兵器交接在空中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而随即,李泰弯腰将长枪贴于地面朝着汪薛的脚下横扫了过去。汪薛随即跃起,在空中抡锤朝着李泰的天灵盖击去。李泰赶紧起身,双手横握长枪置于头上,又是“当”的一声,双方的兵器再一次的交接。而此时的汪薛还来不及落地就被李泰这用力一顶,随即又顶向了空中。而此刻的李泰随即一长枪直朝着天上刺去。由于他使用的长枪的长度优势。这一刺恰恰好能够到汪薛跃起的高度。眼看就要刺到汪薛的屁股。却不料,汪薛索性双腿一掌,双手持双锤朝下击去。正好的支开了李泰的长枪。又是一阵火花擦出。而汪薛也随即落地。两人还是与上一次的较量一样,又是数十招下来,没有半点能分出胜负的迹象。而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李泰选择了地面作战,而汪薛却常常的跃起到空中作战。与上一次的切磋却恰恰相反。很显然经过上一次的切磋后,两人的这一次的地面上的战斗都各自的改变的进攻的策略。但是却极为巧妙的是,两人的选择刚好的都与上一次的相反。但是结果却依旧与上一次一样,还是没有胜负。用棋逢敌手来形容两人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可是,打归打,却始终还是要分出胜负来的,虽然不管是上一次的较量,还是这之前的马上的较量,还是如今的再一次的地面上较量,两人都没有能够分出胜负。但是,这个世界是绝对不存在有真正能够永远这么不分上下的人。只要是有战斗,就一定会有胜负。虽然这胜负在数十招,甚至是数百招之内都可能会体现不出来,但是却始终还是会分出来。也许这胜负就在这数百招之外的千招之内。因为是战斗,那么影响着胜负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战场是在时刻变化着的,在两个实力均等的人的战斗中,左右的战局的便往往是应变能力。而这应变能力的体现却又包括了非常多的种类,像利用地形,环境还有对方心里等等,都无一不实际一个人应变能力的体现。而在这一点上,李泰却似乎占有着绝对的优势,因为对于这天堑关而言,汪薛是从来都没来过,而李泰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对于这天堑关附近,哪个地方有着一块巨石,哪个地方有着一道沟壑,李泰都一清二楚。而李泰也显然非常明确的想到了这一点。若想在如此实力均等的情况下打赢汪薛,这些,都是他需要用到的。不过,此刻的汪薛却显然还是没有意识到,还只是一门心思的与李泰在打斗着,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周围的地形。两人依旧不停的在打斗着,汪薛直管着拆招出招,而李泰却早已经在有意识的将汪薛引到某个对于自己而言有着绝对了解权优势的地方去。终于,如今在如今双方打斗着的汪薛的后方有着一块巨石。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在退守着的李泰,突然的一个前冲一支长枪朝着汪薛的胸前狠狠的刺去。而汪薛面对着这来势汹汹的一枪还是极为巧妙的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李泰随即扑空。但是,扑空后的李泰却早已经料想到了汪薛的选择这样解围的招数。随即的收起长枪,双脚踏于汪薛后头的巨石上,用力的一蹬,整个人借用着巨石的反弹,随即又持起长枪刺向汪薛。而此时的李泰的飞奔速度却已经是方才的数倍。汪薛的一个后空翻还没来得及完全翻身。李泰的长枪竟然又如此迅速的从李泰的后头刺将过来。而这时的汪薛空翻落地才发现,在如今的他空翻后落地的地方竟然有着一道不深不浅恰好埋下了他半个身躯的沟壑中。由于积雪的掩盖,之前的汪薛竟然没有半点的察觉。一时间,踏进低洼的沟壑里,汪薛竟然没法动弹起来。可是此刻的李泰的长枪却已经刺到了他的胸前。万般无奈之下,汪薛只得选择再一次的打算用双锤夹住李泰的长枪。于是双手抡锤置于胸前。“当”的一声,李泰的枪头与汪薛的大锤又再一次的交接到了一起,但是却与平常不同的是,李泰的方才借用的巨石的反弹的力道显然不是之前能够相比的,一时间,踏进了沟壑里的汪薛,因为李泰的这一击的力道的突然增大,而且自己还不能够选择后退防守以缓冲掉一点李泰的这一枪的力道。顿时间汪薛很明显的感觉到非常吃力,而且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涌上到他的脑海里。他将全身力气都运用都了两只暂时抵挡住李泰长枪的五星锤上。但是却始终还是不能够完全的抵挡得住这一枪的力道。
啼笑皇妃 第76章 对话
然而却正在这个时候,当汪薛的整个身体不得不因为李泰这一击而由于无法后退只得向后弯着腰来抵挡的时候,李泰却突然的右手握着长枪,用力的将长枪转了起来。本来就已经接得很吃力的汪薛的大锤顿时被挤出了一道缝隙。而这时,李泰,又随即起身跃起双脚同时的踏在了长枪的枪末上。随着这一脚的踢出,汪薛再也没有能够抵挡得住。随后双手一麻,两只大锤相继的掉在了地上。而李泰的这一脚踢出的长枪却不偏不倚的狠狠刺进了汪薛的心脏。随即,一口鲜血从汪薛的口中迸出。他一边用手紧压到胸前,一边回忆着李泰的这系列的攻击。终于,汪薛猛的一个惊醒,恍然大悟。从李泰那向自己突然前冲攻来开始,他便已经算计好了我后面的这一系列的招式。而李泰对于这里各个位置的地形他都熟悉。哦,要说计划,可能还得从他们两相继下马开始。汪薛便已经进入了算计之中。他之所以一直都并没有怎么出手攻击,原来是一直都在引诱着汪薛进入这个独特的地形。一系列的攻击计划一气呵成,不但利用到这里的汪薛并不太了解的独特的地形,还预料到了汪薛可能出现的解围方式。想毕,汪薛的脸上不禁的露出了一丝极其痛苦的微笑。而他这笑,却是意味深长。
首先,其实从他与张逊同被包围后,他也就想到了自己已然没有了出路,能在临死前还能与这样的难得的对手痛痛快快的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对于其实已经无路可逃的他而言,已然是一种恩赐。而他虽然贵为元帅,但是他毕竟出身江湖。他的根始终都落在江湖的土壤里。而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死在一番如此巧妙的难得的对手的进攻下,也无疑是已是一种恩赐。既然如此,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悲哀的呢?想着,鲜血不停的从他口中涌出,但是他的嘴角不但一直流着鲜血,却也一直保持着微笑。直到他微微闭上眼睛而死去。
在这冬日的清晨,驾着马踏着白雪行进,甚是另有一番风味。三人不算太慢的驾着马逐渐的离开了幽水县,朝着那横水县行进。白雪覆盖下的这一路风光尽收拂晓眼底。这是多么难得的美景啊!一边驾着马,一边到处的张望着,从山林到田野,原本天差地别的景象如今竟然无一幸免的只有着一种颜色——白色。虽然略显单调,但是却十分壮观。而同行的梅香与老人却似乎并没有拂晓这般的闲情雅致。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但是,对于那个从钢筋水泥高楼林立的繁华现代都市中穿越而来的拂晓(凌若)而言,这一切都实在是太难得了。在她的现代生活里的记忆中,除了乡下的祖母家中还依稀有着那么一两次的记忆。但是,但也都显得模糊不清了。拂晓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带的纯自然的美好风光。而马儿却始终是在奔跑着。不觉,三人已经完全的离开了横水县境。
接到了数日前的公羊容辰的最后一封书信后的公羊熬这些日子一直都坐立不安食不知味。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自接到公羊容辰的那封两军即日便可能开战的禀告书信后,这一连数日都并没有再收到他的来信。如今两军是否已经开战了呢?战况如何?而且相比这些,似乎更加让公羊熬担心的是,公羊容辰信中提到的公羊影被捉一事。当时他那么决绝的阻止公羊影于公羊容辰一同前去止水关,心中令他最为担心便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当时的他想着,如若影儿一同前去,那么辰儿就不得不在对付着张逊的同时,还要照顾着她。而且,一旦张逊等人知道了公羊影的存在,便一定会在她身上着手,让公羊容辰不得不顾此失彼。而如今,他担心着的一切竟然都真正的来到了,现在的影儿不仅仅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还让整个的战局都使得辰儿不得不处得极其的被动。而如今,自上一次来信后,这一连数日都杳无音信。这如何能让公羊熬不担心呢?想着,不禁的一阵头疼涌上他的脑门。公羊熬晃了晃了脑袋,而后用手托住了额头。如今的他除了担心之外,能做的却只能是等待。
公羊容辰已然昏迷着,而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昏倒在树下,而是躺在了于刚府上的病床上。大夫正在替他把着脉。而此刻的方诺还有于刚都在一旁焦急而却又安静的等待着。而正在大夫仔细的在替公羊容辰把脉的这会儿,于刚却一直的甚是诧异的望着方诺。但是却又始终都没有说话。方诺一扭头恰好与这正望着自己的于刚四目相对。而这一相对,才使得方诺意识过来,由于一直都担心着公羊容辰体内的毒,自止水关城楼出来以后,他扛着公羊容辰一路狂奔来到于刚的府上。而到于刚府上后,也只是一门心思的安排公羊容辰给大夫诊治。于刚自然也知道在那个时候,当然是救治公羊容辰最为重要。所以也就并没有做过多的话语。只是急着安排大夫给公羊容辰诊治。而从始至终,公羊容辰因何受伤中毒,为什么明明是方诺前去止水关营救公羊影,而受伤的是公羊容辰他方诺反而没有事等等等等方诺都没一句交代。而如今这一目光相对,他显然是知道于刚心里如今在疑惑着什么。于是他走到一旁示意于刚与他一同走到开外。而后开口说道:
“于大人是不是想问我,殿下是因何而负伤?”听罢,于刚点了点头。而方诺又紧接着说道:
“说来话长啊,不过殿下的负伤却是因为我!”听罢,于刚不禁的更加疑惑起来。原本看到方诺扛着公羊容辰回来,前去夜袭止水关的方诺没有负伤,而公羊容辰却是伤得如此厉害,他心中便有着万千的疑惑。而如今,从方诺口说出的“都是因为他”就更加让于刚摸不着头脑了。而此刻的方诺却又接着说道:
“原本那偷袭营救的计划一切都顺利,却不料在营救途中又突然的杀出那狄青等人,趁我不备,竟然再一次的挟持了公羊公主。而且还要求用我的命来换公主的命,万般无奈之下,我没得任何的选择,原本公主与那关山五怪并没有半点的恩怨。而如今恰反而因为我的营救而导致她不得不被那狄青挟持。怎么能因为我的恩怨而连累的公主呢?于是我决定就范。而却正在这个时候,殿下却突然的杀出,一举从狄青手上救出了公主。而在之后的打斗中,在杀死了五怪中的其中一员之后,望着那其他人的悲痛,我心中竟然不但没有丝毫的因报了仇而得来的快感,而且反而变得迟疑呆滞不已,一时间竟然再也提不起手中的剑。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那狄青等人不停的朝我攻击。而我却始终都没有丝毫要打斗的意愿。而殿下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救我,而帮我挡下了那柳二娘的淬有剧毒的飞针。哎,这原本只是我的恩怨,与他与公主都没有半点瓜葛,可到头来去因为我不但差点伤害到了公主,如今竟使得殿下……哎,都怪我啊”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叹着懊恼而悔恨的气。
而听罢,明白了事情始末的于刚却出乎意料的拍了拍方诺的肩膀说道:
“少侠不必自责,说到恩怨瓜葛,少侠与这场我等与张逊的战争,又何曾有瓜葛?但是少侠不还是一样仗义相助?恩怨是与敌人去谈说的,而很显然,自见到方少侠起,在殿下的眼里,少侠不但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更是一个难得的贤才。而且,从殿下赠与你这把宝剑却也不难看出,除了这些,殿下更早已经当你是一个朋友。殿下就是这样的,唯贤是举,爱才如命。放心吧,向殿下这等有着天赋异禀的霸主豪迈的人,一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的”说完,于刚再一次的拍了拍方诺的肩膀。而此刻的那替公羊容辰诊断着的大夫缓缓的放回了公羊容辰的手,而后起身。见状,于刚方诺都连忙赶上前去说道:
“大夫?怎么样?”而听罢,那大夫却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而后说道:
“三皇子中的毒是一种在下从来都没见到过的毒,恕我无能为力。”听罢,于刚有些焦急的紧接着说道:
“大夫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的给殿下开几幅缓慢毒性扩散的药。而至于清除毒性,恕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于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虽然很无奈,但是于刚还是极为礼貌的送走了大夫。而这时,方诺很是无措的望着公羊容辰,而后又望了望于刚说道:
“于大人,现在怎么办?”
“现在看来,只有在全城上下乃至这临近的县城张贴告示以寻找高人了,希望有高人能解得了殿下身上所中之毒。当务之急便是赶紧的给殿下抓药,先缓慢殿下身上的毒性扩散。”说完,赶紧的吩咐下人前去抓药。而方诺却又扭过头望着公羊容辰。心中的愧意一点不减当时。
汪薛就这死去了,对于一个声震四国的大将而言,这样的死也许显得过于平凡清淡。可是却对于汪薛而言,死在李泰的手上却比那轰轰烈烈的战死在两军正面交锋的沙场上,来得更为值得。他虽然死了,但是却微笑着死去的,他虽然死了,但是却能含笑九泉。不能说死得其所,但却至少是死在自己的认可的对手手上。也并没有什么怨言。当然这是在横竖一死的前提之下。
而如今的天堑关的战场上,除了那已经被围剿的只剩下不到三成的西属兵以外,便只有那张逊了。平日里的运筹帷幄如今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只能瑟缩在西属兵马的中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西属兵一个个的倒在刀剑之下。而那种死亡对于他而言,也近在咫尺。李泰望着汪薛的尸体,呆滞了片刻之后,便随即上马,朝着那头的被包围了张逊驶去。而待到李泰赶到之时,此刻的张逊的西属兵已然只剩下寥寥数千人。见到李泰的前来,所有的止水军便都停止的厮杀。而此刻的李泰,驾着马缓缓的步入止水军中,与张逊面对着面。见到李泰后,张逊并没有说话,只是非常诧异的望着他。而这时,李泰开口说道:
“你一定很想问,殿下与郑将军带领着的那数万的军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这一句话说出,却恰巧的说到了此时的张逊的心坎里,他迫不及待的随即说道:
“没错,据我所知,你们东耀国里,不可能还能调得出如此庞大的军队。除了那止水军以外,那另两处与北阳南星交界处的两路大兵,是绝对不可以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遣到这里的。而除了这三路军队以外,你们东耀从何多出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听罢,李泰却竟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说到这,我想问你的是,张大人的这些西属兵,当时是怎么样潜入我止水境内的呢?”听罢,张逊不禁的白了李泰一样,而后说道:
“这一点,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又何必如此明知故问呢?”
“没错,我们确实是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不是胡员外那个外甥竟然能够逃回东耀国的话,我想恐怕此刻你张大人一句带领着你的西属兵悄悄夺下了的这天堑关,我们都还蒙在鼓里。”李泰随即说道。
“我用人不慎,无话可说,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你们这多出来的庞大那支军队与我们是如何潜入的又有何关系?”张逊一边还在憎恨着那不争气的黎乾,一边更加不解的问道。
“张大人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当时的你既然可以利用胡员外等人的商队将这数万的西属兵乔装成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我止水境内。那么我们又为何不能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李泰甚是得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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