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姐姐,原来你也爱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言
又是威胁,认识寒冰到以来,她总是不断的威胁他,连陈可心死了以后,她仍不打算放过他。
“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饶恕你!”
寒冰转过脸去没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有点微抖。她知道李暮有多恨她,恨到不惜伤害自己来报复她。
“我不需要你的饶恕,但你必须活着,恨我一辈子。”
寒冰头也不回的拉着李暮跑出了地下室,上了几层阶梯已经看到外边的光线。耳朵灵敏的她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嘀”的响声,炸弹已经在开始发出最后倒计时的警报。
当李暮刚才跑出屋子,正站在台阶上,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失去重心掉到了台阶下面。
他趴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在下一秒的时间里,李暮只听到一声巨响。之后天地一片灰暗,不少的杂物和沙尘跌落在他的身上。
当李暮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犹如战争洗礼后的人间炼狱。熊熊的火焰把所有的东西都吞噬着,满地都是裂痕和玻璃的碎片。浓烈的烧焦味和到处飘荡的飞尘,充斥着他的鼻腔,李暮忍不住咳嗽起来。
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身影倒在地上。好象是爆破时被的冲力弹飞到那边的。原本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现在已经被尘土掩盖得灰蒙。
李暮感觉到世界突然一片安静,只有耳边回荡的细细杂声,他张了张嘴,喊出了寒冰的名字,但是他却一点也听不到自己咽喉里发出声音。
抖抖索索地走向前去,想走近那倒在地上的人。双脚却不听使唤,他每一步都感觉自己像踩在沼泽里,走得无比艰难。
睁开眼睛,寒冰看到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面,各种不用的颜色都出现在眼里,却全都是细碎的颜料,她看不到任何有形状的物体。
缓慢的坐起身子,她只是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朝自己走来,模糊得只是一团的影子,任她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
寒冰觉得身体异常的轻,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站了起来。只是这个现象很奇怪,她感觉自己像一缕幽魂,身体从头到脚还有五官都没有一点知觉。
看着寒冰还能站起来,李暮感觉心里安定了些,他停住了脚步,却看到她眼里空洞,仿佛看不见自己。下一刻李暮却用尽全身力气朝寒冰奔去,因为他看见她在流血。
很多很多的血,从寒冰的鼻孔中涌了出来,像奔腾不息的河流。她觉得呼吸困难,捂住了嘴咳嗽,却更多的血从她的咽喉里冒出来,整只手都被血水染红。
但似乎咳嗽完了整个人更清明了些,她看到李暮朝她奔来的身影。他正张大嘴喊着什么,可是她听不到。寒冰想开口,却好象咽喉里总有很多的血不停的涌出来,她除了咳嗽什么也说不了,做不了。头越来越重,寒冰双脚突然一软,整个人垂直的向后倒去。
李暮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接住她倒下的身躯,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倒下去,好象一根不会动的木头。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看到如此惨烈的画面,寒冰的小脸已经被血迹弄得模糊一片。小心抱起她的身躯,才发现冰冷得吓人。她就像一个破掉的娃娃般,静静的躺在他怀里。
远处已经有几个人朝他们走来,七嘴把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李暮耳边只有尖锐的杂音在回响。他什么也听不见,只是觉得好累。他想用力把寒冰抱起来,却发现浑身发软,最后只能俯在她身上,闭上沉重的眼皮。
后来李暮似乎开始听到吵杂的人声,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身体上折腾。还有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着他的嗅觉,他不安的想反抗,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暮终于再次醒来,这次他看到了强烈的光线。除了光线之外他还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他的好友张子谦,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呃……”
四周看了下,到处都是白色的物体。李暮才知道原来自己在病房里,正穿着一身洁白的病服躺在床上。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只能发出点零碎的声音。
张子谦看见李暮醒来,总算松了口气,但是脸色还是一片凝重。他把李暮扶了起来,让他后背靠在床头上,然后倒了杯水递给他。
“寒冰呢?她怎么样了?”
清凉的水滋润了他的咽喉,李暮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第一句,问的却是寒冰的情况。
稍微犹豫了一下,张子谦还是决定告诉他,毕竟李暮是和寒冰一起送进医院里的。
“正在抢救,情况不怎么乐观。”
李暮楞了下,心脏好像突然被捏紧,有点喘不过气来。
“怎么可能,爆炸时她和我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会没事……而她……”
李暮正想说的当时的状况,却越说越不安,连话语也开始结巴起来。
“你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和擦伤,除了胸口有点淤伤,基本没什么大碍。”
像没有听到张子谦的话,李暮在脑中努力的思考着,尽量回忆起爆炸前的那一幕。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瞳孔也开始放大。
因为李暮想起来了,在寒冰把他推到阶梯的那一刻,他跌到地上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只有那么一刹那,他看到寒冰的身躯像一个球一样,被身后的爆炸力冲击得弹了出去。而自己却因为被台阶挡住,所以仍安好的趴在原地。
张子谦看着好友刷白的脸色,神情紧张的揭开被单,朝病房门口冲了出去。他没有阻拦,也起身跟上李暮的脚步,一起朝手术室而去。
“你是医生,你能进去看看她情况吗?”
李暮站在手术室门外,盯着紧闭的大门,开口恳求身边的好友。
“暮……你在乎她吗?那为什么总会让她受伤?”
每次张子谦会喊李暮的名字时,代表他这时是非常认真的。他不得不问清楚,为什么每次见到寒冰时,她总是受着伤,或者是身体,或者是心里。
听到好友的话李暮楞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张子谦质问。
“你能先帮我进去看看吗?”
李暮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加重语气继续恳求张子谦。然而心里却因为好友的话,开始有些慌乱。
张子谦点点头,转身走到更衣室里,他必须换上一身的消毒衣才能进手术室里。
在手术室的门外,李暮闭上眼睛,用手托起有点发痛的头,开始厘清他对寒冰的感觉。
尽管他是个医生,见惯了血淋淋的场面,可当张子谦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还是觉得惨不忍睹。
长短不一的胶管插寒冰身上,正在抽着她身体里的血。无影灯下她的脸色异常苍白,鲜艳的液体正从她单薄的身躯中缓缓流出。张子谦看着仪器,知道她心跳已经很微弱。
“情况怎么样?”
站在手术床边上的几个大夫,脸上都用明显的疲惫。李暮大概昏迷了大约六个小时才醒过来,而寒冰整整在手术里抢救了六个小时。张子谦不敢上前打扰,只能站在有点距离的旁边问着。
“内脏基本都被震伤了,还有严重的内出血,特别是肺里的积血比较多。”
其中一个医生头也没回,边把血浆挂上边回答张子谦的话。新的血液透过针头,从寒冰的手腕上涌入。
“还有耳膜也被严重震破,如果能抢救成功的话,估计以后听力会受损。”
另一个医生回过头去,把更详细的情况告诉张子谦。他正拿着一根殷红的棉花棒,上面沾满着血迹。
张子谦担忧的看着双目紧闭的寒冰,想起不久前她还朝自己微笑的模样,心暗暗地痛着。他希望自己也能走到寒冰的身边为她出一份力,只可惜他因为年轻,所以资历浅得还不能够为病人做手术。
“拜托各位了,她是我的朋友,请尽力抢救。”
隔着口罩,张子谦用真切的口气请求着手术室里的同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他竟然会那么在乎寒冰,在乎到甚至害怕她就这样死掉。
所有的人表示了解的点点头,然后把注意里放回寒冰身上。气氛非常沉重,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张子谦想起还在等待的李暮,于是离开手术室。当他出来的时候,李暮早已经不见踪影。他感到难过起来,寒冰正生死未卜,而李暮却就这样丢下她离开。手术室门外空无一人,没有家属也没有朋友在守侯,好象除了他之外,根本没人在乎寒冰的生死。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墓园里漆黑一片,让人感觉阴森诡异。而李暮头上还贴着纱布,表情复杂的站在陈可心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人儿,可惜现在只是一张遗照。可李暮总觉得陈可心还在他的心里活着,无论何时何地,一直与他同在。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寒冰,每次只要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陈可心,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而他爱了陈可心那么多年,心里的爱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得下。
李暮总是忍不住为寒冰心动,甚至心痛,之后却会更觉得愧疚。因为她是害死陈可心的凶手,是他要彻底憎恨和报复的人。可他总是心软,被寒冰的一笑一颦。吸引着。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吸引他的到底是和陈可心相同的面孔,还是寒冰本身散发出来的诱惑。
不知道站了多久,夜已渐深,当冰凉的风拂过他脸庞时,李暮总想痛快的流泪。只是他不能在陈可心面前哭泣,他甚至不能把自己的困惑对陈可心说,因为这样会让李暮觉得自己很无耻。当初他和陈可心约定好的,要相爱一辈子,这是他们的诺言。
快要到凌晨的时候,张子谦突然被一些声响吵醒,原来他一直倚靠上手术室门外的凳子上睡着了。看着寒冰躺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氧气罩,被几个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张子谦连忙起身,一直跟随着他们走进深切治疗部。护士们小心翼翼的把寒冰的身体移动到病房里的床上,他只能在外面隔着玻璃观看着,因为寒冰被送进的是无菌的隔离病房。这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很脆弱,对外界没有一点抵抗力。
“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子谦有点不安的问着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护士,手心也跟着冒汗。
“医生说接下来这十二个小时是危险期,能不能撑过去要看病人的意志力了。”
其中一个护士小姐摘下口罩,眼里带着同情对张子谦说。看到他一脸紧张和有点憔悴的样子,似乎以为里面躺着的正是他的爱人。
“谢谢……”
张子谦抬起手看下腕表,现在正是凌晨时分,他决定一直在病房外守着寒冰。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这样做,可他就是没办法丢下寒冰不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子谦一点睡意也没有,眼睛一直盯着病房里的仪器不放。看着寒冰的心跳频率在屏幕上起伏跳跃,幽暗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是那么的美,像个熟睡的天使。
李暮一直靠在陈可心的墓碑旁,不知不觉已经瞌睡。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白。他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满脸疲惫的神色,下巴已经冒出青色的须根。
修长的手指带着眷恋和怜惜,轻轻抚摩着墓碑上陈可心的笑脸。李暮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满腔的遗憾和迷茫,转身离开墓园。
许久,天色已经渐渐微亮,可太阳一直躲在云后没有出来,笼罩在这座城市的,正是灰色的天空。





姐姐,原来你也爱他 第32章 临别前的激情(1)
三个人在三个不同的地方,或者是在生死边缘,或者是在感情旋涡里挣扎不休,谁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怎么样。
到底还是敌不过劳累,张子谦坐在隔离病房外的椅子上睡着了。因此他没有看到,有那么一个人,一直站在病房外的玻璃前,用幽深的眼神注视着寒冰。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霍庭一脸憔悴的看着病房里的寒冰,心痛得无法言语。原以为放她走,会让她得到幸福,可现在的寒冰却快连命都没了。她一直拼死保护的那个男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霍庭后悔了,他无法对寒冰现在的情况视而不见,如果有人不懂得珍惜她的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寒冰带走。
张子谦揉揉发痛的眼,感觉到浑身酸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隔离病房里空无一人。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走廊里有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手上正抱着另一个人,走进了电梯里。
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张子谦立刻起身追了过去,可他还是慢了,等到追到电梯前的时候,门早已经关起。张子谦没有看到那人的面貌,只是从背影看来,知道对方是个男人。
当张子谦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另一部电梯的门突然打开了,李暮就在电梯里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整个人感觉落魄颓废。
“寒冰刚给人带走了。”
李暮楞了一下,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的心里一阵惊慌,焦虑和不安占据了整个脑海。于是立刻按下电梯,过了差不多一分钟,都没等到电梯上来。
“跟我来吧。”
张子谦率先向走廊尾端的楼梯口走去,当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到医院的门口,早就已经不见了那男人和寒冰的身影。
“该死!”
李暮咒骂一声,带着懊悔一拳敲在门外的圆柱上。他觉得自己不该离开医院的,一想到会失去寒冰的下落,李暮觉得整个人惶惶不安。
“抱歉,都是我不小心睡着了才会这样。”
看着张子谦满脸内疚的表情,李暮摇了摇头,表示不责怪他。
“她还没度过危险期,突然出院恐怕会有影响。”
但是这样更让张子谦担心寒冰,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要是他没睡着的话……要是寒冰出了什么事的话……要是……不断的胡乱猜测着,张子谦心里乱成一团。
听到好友的话,李暮呆住了,许多不同的感觉一起向他袭来。担忧,害怕,懊悔,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只希望寒冰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李暮并不想承认,可是他确实现在整颗心都被寒冰满满的占据着。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带走寒冰的人到底是谁?
李暮快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答案,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寒冰的了解是那么的少。从来没去关心过她的圈子,她的生活,还有她的过去。
两个男人就这样站在医院的门口,一个懊悔,一个愧疚,然后一起沉默着。
往事像一部录影机,把一个个画面重播出来。悲伤的,绝望的,痛苦的……回忆不停的在脑海里飘过,唯独没有开心的,欢笑的场面。
寒冰在想,她是不是死了,所以在离开人间的最后一刻,缅怀着所有前尘的往事。原来死亡是那么的平静,她现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像个看戏的人,那些回忆的画面不能再撩动起她的情绪,悲伤也好,痛苦也好,都是不堪的回忆,可笑的人生。
突然亮起一阵光芒,寒冰觉得不适,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面孔,还有耳边响起一阵温柔的轻喃。
是谁……一直在用深情的眼光凝视她……
是谁……一直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
她看不清,也听不清,于是闭上眼,再度沉入黑暗中。
霍庭再一次挫败的俯在床边,这一个月里,床上的人总是醒不过来。当每次她长长的睫毛眨动着,颤抖着,都让他的心像悬挂在几万米的高空中。这次寒冰终于睁开了眼睛,可双眸里只有无边的空洞,她看不到他。
“醒来吧……醒来吧……我深爱的人……我的寒冰……”
手指轻轻摩擦着她苍白的脸庞,霍庭用那深情的低诉声,一直在她耳边呼唤着。
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痛苦,浮沉在往事的回忆里不愿觉醒。好多次,好多次霍庭以为她要醒来了,最后等到的还是失望。
满山遍野都盛开着朵朵纯白色的雏菊,就像山坡穿着一件花色斑斓的衣裳。花海的中央,有一间小小木屋,一群鸽子正在房顶上停歇着。时而盘旋在空中嬉戏,然后和同伴结成队伍,一起向那远处飞去。
若仔细看去,木屋里正有个男子半跪在地上,俯趴在床边。一次又一次从不厌倦在诉说着,诉说他心里满满的爱意。
只是床上那个女人,除了脸色一片苍白,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一样。面容安详,眼皮紧闭,她听不到,也看不到这美好的一切。
屋子里摆满各式各样的花瓶,男人每天早晨,都走到屋外,采来一朵朵带着晨露的鲜花。插在瓶子里,让一直呆在屋里的女人也能感受到那花儿清新的芬芳。
“寒冰……寒冰……寒冰……你看到了吗?那花儿开得如此灿烂,就为了等你醒来,去看它们一眼,你感觉到了吗?我也在等你醒来,看我一眼……”
深沉却温柔的话语回响在小屋里,充满着真切的期盼,一字一字,皆带着那浓浓的哀愁和思念。
那是谁的眼泪,滴在她的手心里,那么温暖,却带着哀伤。让她想起了陈可心,想起她默默垂泪的脸庞。
求求你,帮我守护他……
寒冰感觉自己的心突然一阵楚痛,她怎么忘了,忘了那个嘱咐。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宁静中她甚至忘了所有的事,寒冰不安的挣扎下,她必须回去,回去履行那个叮咛。于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却看到霍庭的脸。
见她醒来,霍庭压下心里澎湃的激动,露出了一抹真挚的笑容。他等到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短短的一个月,却让霍庭感觉像坐在跳楼机上,一下飞升到云端,下一秒却又堕入地狱里。反复的煎熬中,当他已经快到了极限时,她终于醒了。
寒冰感觉身体很轻,轻得好象飘浮在外太空一样,没有一点重力。霍庭从床边拿出一个助听器,然后轻轻的塞进她耳涡里,眼里全是不舍和怜惜。然后寒冰才能模糊的听到,屋外的风吹过绿草的声音,还有鸟儿啼唱的声音。
“你……怎么……”
她原本是想说“你怎么还活着”,可是喉咙里干涩发痛,任寒冰怎么努力,也只能吐出破碎凌乱的字眼。
看到寒冰这副虚弱的样子,霍庭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阵阵的刺痛着。大手覆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霍庭俯在她耳边。
“睡吧……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那温柔低喃的嗓音像催眠曲一样,让寒冰觉得安逸,于是缓缓再度闭上了眼睛。
“但别睡太久哦……记得要醒来,我一直在等你……”
好象怕她不会醒来,霍庭又再度叮嘱着,直到看到寒冰的睫毛眨动了下,他才安心的离开床边,向屋外走去。
他过于心急,激烈的动作引起他的心脏一阵剧痛,霍庭整个人弯下了腰,脸色变得惨白。自从寒冰把钢锥插进他的胸膛,从此他心脏总不会时的隐隐作痛。当时的钢锥早已经拔了出来,伤却留在了霍庭的心里,永远也愈合不了。
当寒冰能下床走动,时间已经又过了一个多月,霍庭总是很温柔的陪伴在她左右,这里鸟语花香,气息宁静安然。寒冰总是在想,要是时间能停留在现在,那该多好。
“在想什么?”
背着只装满雏菊的竹篓,霍庭推开了木门,进到小木屋里。
不管几次,寒冰看到他着副装扮,总是觉得怪异。穿着件大大的衬衫,和一条素色短裤子,头顶上带了顶大大的草帽。让她怎么也联想不到,眼前这个农夫竟然是k-t的领导人。
“花季快过了,所以多采些回来。”
好象习惯了自言自语,因为寒冰一直安静得很少说话。霍庭把竹篓放下,然后摘下了草帽,深邃的轮廓完全露了出来。
“没用的,花季总会过去,不管你再怎么努力,花还是始终都会枯萎的。”
听出她言语里的哀伤和无奈,霍庭楞了一下,有种不安的预感,果然接下来寒冰说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那句话。
“我要走了。”
说完后寒冰把脸转了过去,不想让霍庭看到自己哀伤的表情。她总是要回去的,回到李暮的身边去,在有生之年,都必须在他的身边度过。这是陈可心的遗愿,寒冰会一直坚守下去。
“明天再走吧,我送你下山。”
声音有点颤抖,霍庭知道自己终究是留不住她,不关他自己努力,始终不是她爱的那个人。不管是沉睡的寒冰,还是现在不愿意看他的寒冰,都让霍庭深深的不舍。但是这两个月的回忆,足够让他支撑着活到一百岁吧,在有她的回忆里,独自活下去……
他黯然的神色让寒冰觉得不忍,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轻易的放自己走,也许走了以后,两人再也不会相见了。
“好……你呢?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恨霍庭了,陈可心已经死了,即使寒冰再怎么想抓住不放,她也不会再活过来了。原以为杀了霍庭,自己心里的内疚会减轻些,可后来她发现不是这样的。霍庭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太爱她了,爱到不择手段而已。细想到底,错得最多的到底还是她,还是她……
“不知道……也许会一直在这住下去吧,也许偶尔……”
后面的话霍庭没说来,不想告诉寒冰,他也许会偶尔去偷看她。怕如果说出来的话,她会不高兴吧。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寒冰没再追问,霍庭也许会怎么样,那都将和她没有关系了。陈可心死后,她学会了道歉,虽然明知这是没用的,但是仍想去表达出来。
“不要道歉,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是我自己一相情愿而已。”
带着苦涩的笑容,霍庭勾起了嘴角,寒冰变了很多,不再是从来那个钢铁般坚强的女人。现在的她像一颗水晶,那么晶莹通透,却容易破碎。
1...1516171819...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