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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原来你也爱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言
女人吓了一跳,连忙爬到镜子前,用手指不停的梳理头发,嘴里又吐出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细语。
“你怎么变得那么狼狈,他要是回来了看到你的样子怎么办,赶快整理……整理得漂亮一点,等他回来……”
梳着梳着,满头的金发却越来越乱,好象存心和她作对一样。女人变得狂乱起来,手上加重力道,开始拉扯起自己的头发来。即使痛得眼角泛出泪光,女人也不松开手。直到一缕缕发丝断裂,然后飘荡在她的肩头。她觉得头很痛,痛得她脑袋快裂开一样,于是抱着头,悲鸣起来。
“你到底还回不回来!告诉我你到底还回不回来!霍庭!霍庭!霍庭!”
凄厉的尖叫声回荡在房间里,而回应她的,只有那窗外吹拂而进的微风。无限的空虚和寂寞把她淹没,女人再一次感到崩溃,抓起身边的东西,朝那面镜子砸去。
原本整齐的房间变得凌乱,女人抓起那曾经深得她喜爱的红色烛台,狠狠地向镜子里那个疯狂的女人砸去。
“哗”一声剧响,镜子碎得四分五裂,碎片静静的躺在地毯上,一块块都有她的模样。女人停住了手,呆滞了一会儿,捡起一块尖利的碎边,然后朝自己的手臂划去。她要把那个人的名字写在刻身体上,只要刻上去了,他会感觉得到她的思念,只要他感觉到了,就会回来找她。此时女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于是她开始行动起来。
当她忍住皮肤被割开的楚痛划了几下,血液不停的涌出来,把她的手臂染红了一大片。女人皱起眉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并不是因为承受不了剧痛,也不是因为突然清醒过来,而是她意识到,纤细的手臂根本不够位置,来容纳那个人的名字,所以她把目标转移到自己的大腿上。
“啊……啊……”
当女人把那尖锐的玻璃割在自己嫩白的皮肤上时,随着伤口里涌出大量的鲜血,还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泪又再次沾湿眼眶,女人咬着呀关发抖,可她没想过放弃,就如她一直没想过离开霍庭一样的坚决。
随手拿了本书咬着,女人松开了一直抓着镜子碎片的那只手,只见手心已经被锋利的玻璃划破,整只手血迹模糊成一片。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当成布条捆绕着受伤的手掌。然后拿起刚才放在脚边那块沾血的镜片,再次残害起自己的大腿来。
“嗯……”
嘴巴被堵着,女人只能从吐出零碎不完整的声音,额头上被汗染得湿漉漉一片,混合着泪水一齐从她面颊滑落下来。每动一下手,大腿上便传来阵阵剧烈的痛,让女人五官都皱在一起,扭曲成一片狰狞。但她眼睛却瞪得像铜钱那么大,放射着兴奋和痴迷的光芒。
最后一笔终于刻好,女人吐出了嘴里的书,动了动发酸的牙龈,满足的笑了出来。她整只大腿看起来鲜血淋淋,被玻璃划得翻起来的肉皮触目惊心,一条条伤痕纵横交错着。大腿下早已经有一滩殷红夺目的血迹,即使是那深红色的地毯,也掩盖不住那浓稠到几乎发黑的液体。
女人丢了手里的碎片,然后用把缠绕着衣服的手擦了擦大腿,血仍在不停的涌出来,但已经能看见两个模糊歪斜的字体,正是她深深爱着的那个名字:
霍庭。
白天当女仆,忍受福嫂处处故意为难,指指点点。晚上做床伴,承受李暮夜夜蹂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即使度日如年,寒冰还是默默地忍让着,从容地等待着一个结局。
“跟我出去一趟。”
寒冰停下正在抹地的手,抬头看着站在玄关处的福嫂,这是一个月以来,福嫂第一次肯让她到外面去。
“快点,今天是李暮少爷的生日,家里要好好的布置下。”
原来是想叫她当搬运工,寒冰冷哼了声,低下头继续抹地,完全当某人透明。尽管表面冷酷,但心里仍暗暗一动,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又到了李暮的生日。
见她无动于衷,福嫂不禁心里来火,这些天她受够了寒冰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跟你说话没听到吗?”
音量提高了八度,变得尖锐刺耳,让寒冰皱起眉毛。看见福嫂叉着腰,像个泼妇似的站着,她无奈的耸耸肩膀,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女仆装。
福嫂上楼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塞进寒冰手里,示意她换上,然后盯着她把衣服换好后,福嫂突然楞住了,这身段,这面貌都像极了陈可心。要不是因为那双冷然的眼睛,福嫂几乎分辨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你干什么?”
见到寒冰正抬起手,想把脖子上的颈圈摘下来,福嫂猛然喝止她。
“你要我带着这个出去?”
扯了扯带在脖子上一个多月的皮质颈圈,寒冰有点无奈的反问着。
“当然,李暮少爷说过不可以拿下来的。”
福嫂拿着鸡毛当令箭,煞有其事的教训着寒冰,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摸着脖子,寒冰纵使是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跟上了福嫂的脚步。因为是李暮的生日,总想能为他做点什么,尽管他未必会领她的情,可寒冰一直从来没奢望过能得到任何回报。
“你看看,这个女的脖子上带的那东西……”
“真变态,是不是有钱人养的女犬?”
“谁知道呢,但不可能是首饰吧……”
“说得没错,她要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了。”
超市里寒冰站在手推车旁,福嫂正在挑选食材,而她们身后的几个女人正的热烈讨论着,不时有几阵阴声细语传来。
福嫂像没听到一样,仍目不转睛的翻着手里的蔬菜,尽管寒冰带着助听器,也只是听见了一两阵细小的杂音。但看着那几个女人满脸鄙夷的表情,寒冰感觉到一阵难堪,于是回送了一个足以冻死人的冰冷视线给她们,顿时让她们吓得乖乖闭上嘴。
两手都提满了东西,寒冰连想抹汗都觉得困难,福嫂倒一身轻松的走在前面,还故意加快脚步。
时间正是傍晚,路上的人和人都不多,当寒冰和福嫂一前一后的走过斑马线的时候。突然有一两巨大的货车正高速的朝她们驶来,那速度快得就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一样,当寒冰察觉的时候,货车已经离她们很近了。
福嫂吓得呆住了,站在原地不知何是好,看着迎面飞驰而来的货车,整个人脑中一片空白,害怕得忘了尖叫。
明明离马路中间的两人十米不到,但货车仍继续快速的行驶着,没一点打算刹车的样子。寒冰感觉到阵阵不安,好象根本有人存心想置她们于死地。
在那千分之一秒里,寒冰的杀手本能驱使她丢下手里的袋子,然后奋力向福嫂扑去,抱着她那肉团团的身躯。寒冰的动作让她和福嫂两人一起跌倒在地,还连滚了两个圈,浑身都沾满尘土。
当福嫂还来不及呼痛的时候,货车在她脚尖前一点高速驶过,那巨大的黑色轮胎压烂了寒冰丢下的袋子。番茄酱喷得两人浑身都是,马路上剩下那只被压得扁平裂开的塑胶瓶子。
直到在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福嫂才在这次劫后余生中回过神来,微胖的身躯开始停止发抖。寒冰则是一直掩着眼睛,脸色凝重的沉默着。两人并肩坐在椅子上,等李暮来接她们。
“你……为什么要救我?”
福嫂吞了吞口水,看着自己扭伤的脚上那一层层纱布,有点尴尬的问出声来。她没想到,寒冰会扑到自己身上,她完全可以自己避开的。如果两人没有跌倒在地,然后再滚上几圈的话,就会一起被车轮碾成肉酱了。
“我只是不想让某人的生日突然变成了你的忌日。”
这话果然让福嫂的脸色冷了几分,寒冰也不理她,只是揉着自己的眼睛。刚才货车在她行驶而过的时候,寒冰一直睁大眼睛,所以被番茄酱飞溅到眼眶里,现在眼睛火辣辣的刺痛着。但她那时清楚的看到,有一抹鲜艳的红色在货车上飘过。寒冰一直在想,是那个想杀她的人,应该是一直和她纠缠不清的红妮。
“你怎么了?”
见寒冰一直揉着眼睛沉默不语,福嫂拉下她的手,然后吓了一跳。看到寒冰整个眼眶发红,眼球上布满细小的血丝。眼角那还沾着一小块番茄酱,应该是刚刚被用力她揉出来的。
“只是沾到点酱汁而已,怎么看起来那么严重。”
福嫂不禁皱起眉毛唠叨着,一时间忘了寒冰的身份,变得像个好心而罗嗦的邻居大嫂。
突然变得善良的福嫂让寒冰觉得别扭,她把脸转到一边,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因为我的眼睛不会流泪,所以冲不出眼里杂物。”
寒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向福嫂解释着原因,也许是看到了红妮让她心乱,也许是福嫂那胖胖的圆脸现在看起来和蔼可亲。总之寒冰渐渐变得没以前冷酷了,现在的她总是很容易受到旁人的情绪影响。
福嫂楞了一下,心里觉得纳闷,为什么一个人会没有眼泪?无论是口水还是鼻涕,这都是有生具来的东西,不明白寒冰怎么会缺少了眼泪。
“怎么可能会流不出眼泪呢?”
看着脸色便得沉重的寒冰,福嫂难得用温和的口气问她。
“因为有个人说,眼泪是多余的东西,只会让人更脆弱,所以找来了医生,用激光把我的泪腺截断了。”
捂着稍微没那么痛的右眼,寒冰带着苍凉的浅笑把话说完,表情就像是毫不在意。那是很多年前的往事,她几乎都不太记得当时的情景。





姐姐,原来你也爱他 第37章 眼泪的决心
“谁说的?”
福嫂不甚理解的问了出来,眼泪是可以表达内心的情绪,要是没了它,人怎么会感受得到悲伤和欢乐。
“陈凌凡。”
吐出这三个字时,寒冰语气是冰冷的,表情也是冰冷的。这几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像一块巨石般压在她身上,让她沉入黑暗的沼泽里,永远站不起身来爬出去。
瞪大双眼,福嫂面部的五官僵硬着,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看起来很怪异。这名字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的主人正是陈可心的父亲,她之前的老板。
看见福嫂那一脸呆滞的表情,寒冰缓和了脸色,心里却是苦涩的。
“我想出去透下气,你能走吗?”
福嫂看着寒冰那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不禁黯然了几分,差点开口想问她童年的事情,但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缓缓的点下头,福嫂伸手摘下了寒冰脖子上的颈圈,眼底隐藏着同情。
寒冰扶着她,两人一起走在医院的草地上,福嫂一直沉默着,只是不时偷偷看寒冰的侧脸。心里乱成一团,当年在她面前被强行抱走的女婴已经长大成人,还搀扶着自己的肩膀,福嫂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为什么要回到李暮少爷身边?”
气氛有点沉重,福嫂不禁开始找点话题,希望能了解她更多些。之前她是恨寒冰的,恨她入骨,现在福嫂还是恨着她,只是恨少了一点点,变成了那一点点内疚。如果她当年能阻止陈凌凡抱走寒冰的话,也许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如果我说为了陈可心,你相信吗?”
寒冰说完倏地笑了,这话福嫂怎么可能相信,连说着的她也觉得荒谬。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害死陈可心的,包括连寒冰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她没看到,福嫂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这样对你,你不觉得难过吗?”
福嫂没有回答寒冰刚才的问题,而是继续发问着,她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接受不了。
“我的生活从来都很艰难,只要习惯了就好。”
天色已经黑了,草地上传来细细的蟋蟀声,夜色下的寒冰,让人觉得幽深和凄迷。福嫂没再说话了,她感觉到心里很空,从陈可心死了以后一直空到现在。
可是她发现,身旁的寒冰很飘渺,像风一吹就会飘走的花絮,她和陈可心那么的相象,又那么的不同。
“你没事吧。”
一直在发呆,连李暮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也不知道,福嫂回过神,看到他一脸的担忧。
“没事……”
话刚说完,看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巴掌声,接着福嫂看到寒冰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倒在草地上。凌乱的秀发遮盖住她的脸庞,福嫂不禁吓了一跳。
“你这个扫把星,还要害死几个人才满意。”
一想到接近寒冰的人都没好结果,李暮不由分说的心里来火。明明知道也许不关她的事,但是想起之前是陈可心,现在又轮到了福嫂,总是不断的有人因为她受到伤害。
“不关她的事,是因为突然有辆车……”
福嫂弯腰想扶起寒冰,却不料被她一下甩开,整个人连退了两步,扭伤脚踝站不稳,差点跌倒。
“你说得没错,只要接近我的人全没好下场!”
寒冰捂着发痛的面颊,表情阴狠的盯着李暮,故意用冷漠的语气说着。反正在他眼里,自己本来就是个不祥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让李暮恨她到底好了。
“颈圈呢?我不是说过不许拿下来的吗?”
福嫂见形势严峻,顾不得脚上的伤痛,把手里的颈圈递给李暮。这僵持不下的情况让她不由的担心起来,因为李暮的脸色黑得像吃了几斤炸药一样。
拿着颈圈,李暮不顾寒冰的和挣扎,经过一番努力,硬是套到了她脖子上。可是寒冰还不停的反抗着,手指掐进了他手腕的皮肤里,刺得生痛。这让李暮更恼火了,索性抓起她纤细的手臂,然后用力往后一扭。
“咔”的一声后,寒冰整个人软下了身子,俯在草地上不动了。右手的关节被李暮扭得脱臼了,传来阵阵的剧痛,小脸变得惨白,五官都痛得皱在一起。
福嫂突然觉得不忍,毕竟手臂被硬生生扭到脱臼,是件很痛苦的事。可看到李暮脸上没一点同情,仍继续把寒冰脖子上的颈圈扣好,不禁让她心里感到恐惧,不敢出声阻拦。
连拖带拉的把寒冰拽到车旁,然后打开后坐的门,用力地把她推了进去。
“啊!”
受伤的手臂一碰到坐垫,寒冰传出一阵惨烈的痛呼声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像断了一样,痛彻心扉。
回到了家里,看着李暮把寒冰拖进了房间,然后大力的关上房门,不久就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福嫂觉得后背发寒,坐在沙发上咬着唇不放,尖叫声变得越来越沙哑,可以想象得到,寒冰再一次被摧残得体无完肤。
这一夜在寒冰的尖叫和嘶吼声中,福嫂失眠了,躺在床上不安的翻来覆去。几天前,她还认为这声音是世上最好听的安魂曲,可现在却变成是无比凄凉的痛哭声。
寒冰流不出来的眼泪,全化作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代替泪水告诉哭诉着,她到底有多痛。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整个人被李暮粗鲁的推到床上,寒冰捂着自己发痛的手臂,脸色惨白的怒骂着。
重重地摔上门,李暮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开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才他赶去医院的路上,心像被火烧了一样,当看到寒冰和福嫂安然无恙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来不及细想,寒冰看到他时那一脸冷漠的表情,再度把他心里的火撩拨起来。
“你不是喜欢被变态折磨吗?”
揪起寒冰的头发,把她的脸拉进自己,李暮死死的看着,咬牙切齿的问着她。
脱臼的手臂只要一有动作,立刻传来剧痛,寒冰紧紧的咬住唇,不屑的别过头去。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会一直折磨你,以后每天晚上也会折磨你,直到你开口求我放过你为止。”
她的态度再一次把李穆惹恼,他说完开始动手撕扯着寒冰的衣物,无视她那痛得皱成一团的小脸。
“啊……”
下体再一次被撕裂,寒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浑身开始发抖。李暮每次律动,都把那种撕心裂肺的楚痛带给她,每次抽离,总感觉有浓稠的液体从她身体深处涌出来。
脱臼的手臂更是雪上加霜,让寒冰好几次感觉快痛得昏厥过去。
李暮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重复的做着同一个动作,就是一次次的把身下的女人贯穿。即使面无表情,但是身体还是传来一阵阵快感,李暮不知道怎么了,只想疯狂的要她,要到天昏地暗。
“啊……啊……啊……”
咬住的唇松开了,寒冰感觉身体已经被折腾的快死掉,整个人被李暮拉了起来,推到墙壁上。然后按着她的脖子,再一次从后面被撕裂。那鲜红的血液,沿着大腿一路留到脚尖,触目惊心。
在那一**毁灭和报复的快感中,李暮迷失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只是想要征服寒冰,直到她完完全全的归顺自己。不去管那痛得拧成一团的心脏,李暮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些什么。
“求我!快求我放过你。”
感觉到快感已经接近爆发,李暮按紧寒冰的身躯,在她身体深处里低吼着。看着眼里的白皙身躯像一块柔软的海面,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撕成几块。
脑袋一片混沌,痛苦像蝼蚁,啃咬着寒冰的每一个神经。她想哭,可是流不出泪水,她想尖叫,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被如此的蹂躏,寒冰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了,只剩下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尊严,在辛苦的支撑着她。
“休想,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听到一个求你的字眼。”
寒冰的话像是一块冰,狠狠的撞入李暮的胸膛,让他原本沸腾的血液静止下来,身体僵硬。
突然退出寒冰的身体,李暮看着她滑落到地上的身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表情复杂起来,如果寒冰刚才求他的话,李暮想也许自己会抱紧她,然后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
总算得到解脱,寒冰的手却没有力气再扶住墙壁,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放任身躯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还不够……还不够……一切都还不够……
他还没恨够她,没要够她,寒冰就像是一只高傲的老鹰,即使现在被折断了翅膀,她也会用双脚走离自己。李暮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没办法想象陈可心死了以后,寒冰也离开的情景。
上次寒冰从医院里被人带走后的两个月,李暮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带走了,那种离开了现实和**,一直飘荡着的空虚感,他害怕再去尝试。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寒冰离开自己的身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首先要做的,就是狠狠地粉碎她的尊严,让她的世界只有他,只能有他。
再次苏醒,寒冰发现自己整个身躯泡在浴缸里,水是那么的冷,冷到她开始发抖。手脚都被捆绑着,寒冰想挣扎,脱臼的手臂和下身都传来一阵楚痛。
“感觉怎么样?”
李暮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灰白色的浴袍,翘着双手站在浴室门口,脸上表情阴森。
“啧……”
原本想开口还击,寒冰却感觉咽喉疼痛,只能发嘶哑的冷哼声。明明时间正是初夏,寒冰**的身躯泡在冷水里,却感觉冰凉透心。
走向前去,李暮伸手抚摩着寒冰那苍白的小脸,眼里的视线更幽暗了。
“你知道吗?这是楼下泳池里提上来的水,是淹死可心的水。
寒冰哆嗦了下,脸色变得更白了,死灰一片。原来李暮一直没换过泳池的水,甚至是夜夜把自己锁进书房里,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泳池,哀悼着陈可心。
“你好好感受下,可心当时所承受的煎熬和恐惧。
李暮丢下了话,转身手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和灯,把寒冰丢在那冰冷和黑暗的深渊里。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做法太过残忍,可是已经回不了头了,他感觉自己被逼在了悬崖上,无路可退。
寒冰感觉有什么东西死了,死在了这片冷水中。她想了很久,才意识到原来死的是她的心,她的心已经和陈可心一起死去了,这算是陪葬吧……
冷……冷得无以复加,这水像是有生命一样,不停的往她身子里蹿,阵阵的寒意让她不禁发抖。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冰冷的水里,寒冰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融化了。有些东西碎了就碎了,怎么样努力也拼不回原来的形状了。她和李暮之间,寒冰已经觉得无能为力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伤痛,若还有一点点怜惜,恐怕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把寒冰放在这冰冷的水中,任意浸泡着她那遍体鳞伤的身体和心。
艰辛的挪动着身体,寒冰不去理那撕裂的地方传出阵阵楚痛,下一点,再下一点,直到能让这冰冷的水淹过她的鼻腔。
猛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喝着这些有怪味的水,寒冰紧紧闭上双眼,痛苦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能和陈可心死在同一水中,也许是上天对她的恩驰赐。
感觉到大脑缺氧,然后一片空白,寒冰在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在心里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她真的已经身心疲惫,累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去履行陈可心的嘱咐。
正当她以为马上就离开世界时,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把寒冰拉出了水面。一呼吸到空气,她不可抑制的狂咳嗽起来。
“你想自杀吗?”
福嫂开了灯,站在浴缸旁边盯着寒冰看,表情是复杂的。她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被捆绑的手脚,和**全遍布伤痕的身体,都一一落在福嫂眼里。
“咳……不用你管……”
尴尬的扭过头,寒冰觉得一阵难堪,没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被福嫂瞧见。心里一惊,原来刚才她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死,什么时候,她已经对这个世界感到如此绝望。
“要死也别死在这里,我们会很麻烦的。”
福嫂皱着眉头斥责她,但是语气却不怎么凶狠,甚至还带有浓浓的同情。说完伸手解开了寒冰手脚上捆绑的绳子,想把她扶出浴缸,却不料当她一触碰到寒冰时,她的身子哆嗦了下,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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