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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原来你也爱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言
“你……不要过来,不要……”
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恶魔般的男人,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停的向后退着,深怕他会吞噬自己。
男人一脸悠闲的表情,眼里却带着阴鸷和怒火。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想把她拖入黑暗的地狱。
“求求你……放过我,还有我的孩子……”
她已经无路可退,腰部碰到天台的围墙上。身躯颤抖的更剧烈,女人向围墙外望去,下面是空荡荡的水泥地。
“这里是五楼,你跑不掉的,乖乖跟我回去。”
男人仍在慢慢的接近她,像看着陷阱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放过我吧……不要再逼我了……”
前面是魔鬼,身后是深渊,女人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溃,只能不停的哀求着。
“想都别想,你这一辈子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无情的宣布着她的命运,男人冷眼看着绝望把女人的心占据,只要她绝望了,就不会再有逃跑的念头,自己才能永远的拥有她。
“你……你再过来我会跳下去!”
听到女人威胁的话他笑了,像嘲笑她的天真。
“兰儿……你不敢的,你手里还抱着孩子呢,你想带着孩子一起跳吗?”
男人太过于自信了,他并不知道,女人在这一年里已经有无数次想到了死这个字。他给的屈辱和折磨早就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被自己的继子日日夜夜的玩弄,她的心早已看不到任何希望。
女人冷哼了一声,转身踏到围墙上,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任自己身子堕下。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早点得到解脱,结束这种整天受着伦理和道德凌迟的生活。
月光照在男人的脸上,他瞪大双眼呆滞着,久久都回不过神来。随着她跳下去的那一刹那,男人的心也跟着她跌落在地上,一起支离破碎……
“兰儿!”
男人跪倒在天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回应他的却只有轻拂而过的微风。
女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瞪着大大的双眼死不瞑目。那表情如此骇人,而她怀里的婴儿正发出咯咯的笑声。多么离奇一幕,就这样出现在男人眼里。
“不……不可能的……兰儿……”
仿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男人的眼里一片涣散,不停的摇着头呢喃着。
许久……许久……男人才再次抬起头。
眼里充满着嗜血和凄厉,用双手把女人怀抱中的孩子抓起来,猛烈的摇晃着。
“是你害死了兰儿……是你教唆她逃跑的……是你!是你!是你!”
周围的人看着已经陷入癫狂的男人,没人敢上前阻拦。只见他边哭边笑,嘴里仍不停的对刚出生的婴儿咒骂着。
“你把兰儿还给我……还给我……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永远活在黑暗里,永远给兰儿赎罪……永远……”
说完把手里的婴儿放在地上,抱起女人占满血迹的尸体,把脸贴在她还温热的额头上,啕嚎大哭起来。
仿佛觉得刚才猛烈的摇晃很刺激,躺在地上的婴儿睁开了眼睛,新奇的看着这个未知的世界,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因为女主人跳楼而去世,陈家大宅也笼罩在一片惨淡的乌云中。在大宅里工作的几个佣人都面带愁容,最近主人陈凌凡阴晴不定,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就连在陈家做了多年深得主人信赖的福嫂,不过是打烂了一个碗都要受罚。
夜深人静,满身酒气的陈凌凡推开大门,回到大宅里。对着大厅里的挂着的一幅遗照又哭又笑,时而喃喃自语,时而抱头痛哭。
住在大厅里偏房的福嫂无奈的叹了口气,已经一个月了,每到夜深都传来这样的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突然楼上房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福嫂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怕孩子惊扰到主人。
可等她走出去时已经慢了,陈凌凡早就冲着二楼的房间走去。福嫂又不敢上前阻拦,却暗暗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险,因为主人这阵子行为很诡异,失去了一般人的常性。
陈凌凡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婴儿床,床里躺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婴儿,就像复制人般相像。其中一个眯起小眼啼哭着,看起来是饿了。另一个则瞪大眼睛看着他,清澈的眸里甚至能倒影出他的身影。这是从医院回来后,陈凌凡第一次来看两个孩子。
他楞楞的看着两个表情各异的孩子,心里涌起一阵感慨,这是他和兰儿的孩子啊……下意识弯腰抱起啼哭的那个婴儿,用手轻轻拂着她的背,看着怀里的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陈凌凡心里涌起一种满足感。
还躺在婴儿床里的那个孩子,也许是感觉到父亲变得柔和的心情,吮着自己的小拇指,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一直躲在门外偷看的福嫂刚放下来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上,因为她看到的脸色变得阴戾起来。双眼露出凶光,直直的看着发出笑声的孩子。好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断。
他不会记错,就是这个笑声,那个把兰儿带走的凶手,那个让他和心爱的人天人永隔的罪魁祸首。当是她也是这样笑着,像嘲笑兰儿离开自己一样。
陈凌凡放下怀里的婴儿,然后用大手一把抓起另外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带着愤恨冲了出去。
“老爷……老爷……你要把小姐带去哪?”
福嫂连忙鼓起勇气拦住陈凌凡,看着他暴戾的表情心里开始发凉,害怕他把孩子掐死或者随便丢在野外。
“她不是小姐!她是杀死兰儿的凶手!”
陈凌凡一把推开福嫂,不理会她跌落在地的身躯,手里拎着婴儿下了楼梯。
福嫂眼睁睁的看着主人把孩子带走,却无法阻拦。从此福嫂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婴儿。渐渐时过境迁,在陈家帮佣的工人换了好几批。除了福嫂外所有人都以为陈家只有一个千金小姐,名字叫陈可心。
美国-拉斯维加斯。
位于美国内华达州这个曾经被人讽刺为“罪恶之城”的赌城,已经锐变成华丽的大都市。只是在赌场不为人知的暗角里,仍上演着一幕幕邪恶血腥的场景。
寒冰在门口自报了家门后,守卫推开豪华厚重的雕花梨木大门,放行让她进去。
半园形的长赌桌上,霍庭臃懒的依靠在椅子上,穿着一件灰色长衫,下半身则是黑色的西裤,见寒冰进来只是抬头去看了一眼,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中的扑克上。坐在他旁边的红妮更是冷然的瞟了她一眼,不屑的哼了声。
寒冰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桌子旁边,台上正赌得起劲的几个大亨也收回目光继续赌局。僵直的身躯站了近两个小时,像个不受欢迎的外来人。
渐渐有人输光了筹码离场,等到房间里只剩下霍庭和两个女人的时候,发牌洗牌荷官识趣的退了下去。
“你非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霍庭边甩下手中的扑克漫不经心的问
“我是来请你收手的。”
“放肆。”
倒是红妮抢先一步开口,凌厉的语气为难她
“你以为你什么身份,敢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寒冰看着神色自若的霍庭,眼里快速的闪过寒光,瞬间就消失无踪,换上一贯的冷清口气。
“抱歉。”
“你……”
红妮不满的还想斥责她,被霍庭抬手打断。
“你凭什么?”
霍庭出声问着
“任凭你处置。”
听到她的话霍庭心里一阵怒意排山倒海的涌起,脸上仍不露痕迹的走近她,钳住寒冰细小的下鄂,眼睛阴霾的盯住她的脸。
“绝不后悔?”
“绝不。”
寒冰坚定坦然的神情让他心里抽痛了一下,用力的把她摔到赌桌上,撕下她的大衣外套,对一脸幸灾乐祸的红妮喊道
“用鞭子给我抽。”
依然无动于衷,寒冰表情冷清的闭起眼睛。
“贱人!”
红妮打开随身带着的小提包,里面缠卷的放着一条乌黑尼龙绳混合坚硬钢丝的鞭子。啐了寒冰一口抬起手狠狠的对着她背部抽下去。
寒冰咬着牙闷哼一声,双眼仍是波澜不惊。
红妮越抽越重,每次下手都几乎恨不得把她抽死。
片刻寒冰背上已经一片模糊,一道道狞目的血痕和破碎不堪的衣服碎布混搅在一起。额头上除了冒着细小的汗珠,连上的表情有始至终没什么起伏。





姐姐,原来你也爱他 第15章 绝望深渊
“你先出去吧。”
霍庭用手背撑着幅度挺翘的下巴,对已经打得红了眼,快失去理智的红妮说着,双眼没离开过寒冰身上。
“可是……”
红妮嘟起嘴似乎心有不甘的还想说什么,在看到霍庭轻邹起的眉头,闭上嘴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临走前还用尖锐的眼神刺了下寒冰。抚了抚因为刚才太过用力而有点凌乱的卷发,扭着细腰丰臀,风情万种的走了出去。
美国-拉斯维加斯。
霍庭轻柔的帮寒冰褪下被染红的破烂衣服,俯下身用温热的唇一点一滴的吻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白皙无暇的肌肤,交错纵横着一道道血痕,像红宝石般鲜艳的血珠慢慢的从伤口上渗出。一种被凌虐的美感,让人心底最邪恶的渴望蠢蠢欲动。
“你知道吗……我和你一样痛。”
暧昧的热气吹拂寒冰颈边,霍庭双眼变得幽深坳黑,手指摩擦着她不驯的小脸,用舌尖品尝着寒冰背上鲜红的甘露。
寒冰的背部极为敏感,通常只要这样她就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但现在却毫无反应,脸上没有一丝悸动。霍庭逐渐加大力量,原本柔软的舌变得坚韧起来,在皮开肉裂伤口上滑动着。
除了每次在他的触碰下微颤之外,双眼仍清如泉水,不染一点尘嚣。
轻叹了口气,霍庭用双手环住她的身躯,把寒冰圈抱在胸膛。
“最后再问你一次,回到我身边好吗?”
把满脸的柔情埋在她颈后香甜的发尾里,屏吸等待着她的回应。
很久很久,寒冰都没有回答他。
霍庭心中一阵狂喜略过,激动的挺身深情的占有她,温柔却带着力度冲刺着,把心里最深的柔情全喷洒在她身体最深处的温热花茎中。
“你处置完了,满意了吗?”
轻柔冰冷的嗓音像一道从天而降的雷电,把身在颠峰霍庭劈得跌回到地狱深渊。
“你认为刚才对你所以做的一切都是处置吗?”
要不停的深呼吸,霍庭才可以把话说完,双眼赤红中带着不可置信。
“一开始就说好条件的。”
寒冰前后两句话,如果一句话让他坠入地狱了里,那第二句话直接把他打击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渐渐一点一点从这个躯壳流失,从此行尸走肉。
“没错,一开始说好的,但是我还没说结束。”
暴红的眼睛,霍庭像只受伤失去理性的野兽一样,丧心病狂的用手掐住寒冰的咽喉。
“就算亲手杀了你,也不会放开你。”
加大手上的力道,看着她缺少氧气而越来越痛苦扭曲的表情。寒冰脸上渐渐失去血色,越来越显得苍白。微张的嫣唇有点颤动着,像一抹快被风吹落的花瓣。
霍庭捏住寒冰脖子的同时也捏住了自己的心,再过片刻,他的心会随着她一同离开这世界,去到一个再也没有悲伤,也没有欢乐地地方。
如果……有来世,他宁愿选择不要再与她相逢,因为承受不了分离和背叛。
可惜……没有如果,既然今生注定身陷沼泽,那么他宁愿放弃让他所有痛苦绝望的期待。
就让灵魂死去吧,今夜过后世上再无霍庭这个人,即使有,也只是被遗弃的一个肉身。
如此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大门突然推开,红妮闯了进来。
表情悲痛无比的看着眼前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原来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她感到心痛无比,却领悟到绝对不能让寒冰死在他手上。若是这样霍庭一辈子忘不了她。怎能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的心杀死,即使他心里永远容不下她,她宁愿自己默默守着的是个完整的霍庭啊。
“住手吧……求求你……”
红妮掩着脸泣不成声,肩膀不断颤抖着,泪水穿过指缝蜿蜒在手背上,完全没有平日娇气凌人的摸样。
霍庭松开了手,走到红妮跟前温柔的抚摩她的头,眼里尽是沧桑。
“谢谢你,但是对不起。”
看着红妮悲痛的摸样,其实他们是如何的相似,爱上了一个注定会得不到回报的人,为一段注定要心痛的感情付出着。命运是如何的残忍,既然明知道要心碎,为何总是心不由己。
“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无所谓。”
珍惜着他难得的温柔,红妮泪眼朦胧凝视着他说
她的话让霍庭一阵愧疚,她的爱比他伟大得多。刚才松开寒冰并不是因为红妮突然闯进来,而是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一旦寒冰死了以后就永远的失去她了,他不肯,不愿,不想。就算她恨他,怨他也好,从此他不再在乎她的想法和意愿。只要能把她绑在身边,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至少……双眼还能看到她,双手还能触碰到她……其他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寒冰直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曾以为自己的生命在刚才会画下休止符。虽然还不想就这样死去,最后的那一刻她还想再看看陈可心,和李暮的模样。她的命比起心中的两人,是如此微不足道。
“你走吧,我不会杀了那个男人。”
霍庭背对她,抛下话搂着红妮圆润的香肩走了出去,丢下一室的感伤和一身伤痛给她。
艰难的弯腰捡起地上的大衣,背上刚流出的已经血凝结成块,因为动作撕裂使得新的血液又从伤口中冒出来。寒冰咬着唇隐忍着,这样的伤痛对她来说早已经习惯为常了。
赌城的夜晚灯光特别璀灿,各色的霓虹光环绕着整座城市,来来往往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们。寒冰格外醒目比夜还黑的一身,孤寂的游荡着,即使身在市中心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也融入不了周遭的景色。
天生就注定是多余的人啊……
她是谁呢……她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啊……
可谁在乎呢……
没有人会遗忘她……因为从来不曾有人记起她啊……
今晚的夜……华丽无比,却带着一点凄美……
一个满头卷发,像黑色的海藻般茂盛的垂到腰际,平坦纤细的小腹上肚脐眼穿着晶亮肚环。只穿着一件比内衣大不了多少的小背心,黑色的皮短裤下包裹着圆翘的臀,一双修长的腿穿着诱人的鱼网袜。此时腿的主人正一只脚踏在沙发上,微醺的伸出两手和旁边几个男人划拳。
右面的小式吧台一对男女正抱着热切的接吻,摇滚音乐正源源不断的从音响蹦出,却掩盖不了厕所里传出女人发情的呻吟声。李暮一只手已经探进像鳗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女人衣服里揉捏着,一脸邪佞的挑逗她。
寒冰回到酒店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浓烈的香水混合着酒味铺面而来,醺得她头一阵赤痛。
看见寒冰原本划拳的几个男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更一脸yin相朝她招手。
“baby,怎么那么晚才来。”
她脑子里此时只想拿起杯子用酒泼那恶心的男人,而她也的确那么做了。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寒冰,她懒得理其他人,怒瞪了李暮一眼,转身走进自己房间。
推开虚掩的房间门,寒冰被眼前的一幕气得快吐血。两具**交缠在她的床上做人下流的事,还是两个人的性别竟然都是男人。
砰!一声大力的关门声让床上的两人停下动作,困惑不解的对看了一眼,刚才似乎有人进来过?
寒冰觉得自己的怒气已经像快要喷发的火山,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非要冲上去给李暮点颜色看看。
“美女谁惹你生气啦?”
黑着脸走到李暮身旁时,忽然手臂被人用力拉住,刚才被泼了一脸酒的男人色眯眯的拽着她问。
“都是因为你们不叫她一起玩才生气吧。”
李暮无视她可以想吃人的表情,一脸坏笑的火上添油。
寒冰怒极反笑,咬着牙说
“好,你要真玩得起的话我陪你玩。”
还用手抓着她手臂的男人连声应道
“好,来我们一起玩。”
寒冰用力挥开手臂上的脏手,把手伸进自己风衣里,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转轮式手枪,枪口正对着男人肥大的头颅头上。
旁边头发像海藻的女人尖叫出声,原本踩在沙发上的脚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上。周围的人都被寒冰手上的东西吓得楞住了,傻傻的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
李暮盯着她寒霜的脸,推开怀中的女人问着。
“别激动,玩个游戏而已。”
绽出一抹阴冷的笑,寒冰动作熟埝的把子弹全部取出,再用指头夹起其中一颗放回空无一物的弹匣里。飞快的转动了下转轮,把弹匣按回枪樘上,再把枪口对准面前酒醒了一大半仍然呆坐的男人。
“五个弹孔里只有一发子弹,每人轮流对着自己脑袋开一枪,直到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射进子弹游戏就算结束。”
寒冰不缓不快的说着,像一个裁判耐心的说着比赛规则一样。
才一分钟时间不到,对面男人的冷汗一颗颗从肥大的头颅上滴淌着,看起来更显得油腻污秽。
“我……还有事。”
男人咽了一下口水,唯唯诺诺的说。
“那真可不行,游戏刚开始呢。”
寒冰妖媚的笑着,枪口直接顶在他脑门上。
“你先还是我先?不说我直接开枪了。”
男人臃肿的身躯缩了下,把视线对着李暮求救。
“若其他人说一句废话我也会开枪。”
寒冰的语气阴冷的对着他说,眼睛却瞪李暮。
“你……先……”
庞大的身躯发出细弱如蚊的声音。
白皙的手握着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寒冰紧盯着李暮的脸,双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动。所有人都感觉到她的憎恨和怨念,手指毅然的扣下了扳机,绝狠的神情好象枪口对着是敌人而不是自己一样。
啪!只是一声空响,刚才屏住的呼吸的所有的人抽了一口气,气氛短暂的缓和下来。
李暮一直幽深的双眼不曾动荡,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
尽管早知道如此,寒冰的心仍紧紧抽痛着。
他完全不在意,如果在刚才子弹穿过她的额头,血溅得周围都是,她睁大眼珠倒在血泊之中,恐怕他也不会有丝毫在意吧。
游戏仍要继续下去,寒冰把枪口转到了对面男人的脑门上,嗜血的舔舔唇,欣赏着前面恐惧到颤抖不停的身躯。
空气再度凝结起来,每个人都感到呼吸无比的困难。
“够了!”
李暮突然大声吼着,把其他人吓得心脏弹了一下。
寒冰仍好象没有听到一样,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已经几乎崩溃到说不出话的男人,手指缓慢的接近扳机。
“是我错了!请你住手吧。”
李暮涨红着脸,眼里带着难堪和屈忍恳求着。
“哈哈……哈……”
寒冰倏地狂笑起来,握着枪的手也跟着抖动着。
其余人全都楞住,看着她异常诡异的模样。寒冰一直笑得停不下来,尖锐的声音透着一丝凄惨。
原来在他眼中她不堪到这个地步,宁愿为了其他人放弃他的自尊,也不会为她眨一下眼。
可笑……究竟好笑的是什么?是她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吧……
“滚!”
停下了笑寒冰表情瞬间变得骇人阴森,对着面前懦弱胆颤的男人吼了声。
那男人像死囚得到特赦一样,连忙起身,和其他的人飞快的离开了。很快,室内只剩下李暮和她。
寂静了许久……。
“该死的贱人!”
李暮说出了这句话,也离开了……
寒冰全身僵硬的一动不动,连李暮也是如此说她,语气也竟然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该死的……贱人……!
明明早就百毒不侵,这些年寒冰所受的苦难早已经成就了她钢铁般的心。为何李暮总能一再的刺伤她,难道他一直住在她心里柔软的角落里?
自从上次拔枪事件后,又过了一个礼拜,两人碰面时温度简直是像身在北极,明明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却没有跟对方说过一句话。
对于寒冰来说本来她性情冷淡寡言,所以倒无所谓,相较之下李暮觉得浑身不自在,天天对着一座冰山,随时都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冻得快凝结起来。唯有在公司拼命找事做尽量加班加点,务求快点天黑好去酒吧瞎混时间。
电话响起,把李暮正在神游的思绪拉回现实。
“总监,有位先生打电话来找你。”
女秘书用公式化的口吻专业的汇报着
“他姓什么?”
“他不肯留下姓名。”
李暮懒得搭理刚想叫秘书拒绝他,却听见秘书还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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