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咱不作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佶人
以前易倾城便知燕初毒嘴毒舌,现在依然如此。
燕初说完话,似乎累了,便听他轻微叹息一声,接着不再发出一丝声响,易倾城丝毫看就不到他的存在。
他不会死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易倾城一阵恐慌。
似是能够猜到易倾城此刻在想什么,燕初突然道:“别怕,有我在!”
有我在!
听这三个字,无疑让人心安,易倾城觉得燕初一听能够带她离开这儿。
她的情绪瞬间变得复杂。
“燕初,你怎知我出事了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嘘……”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刻,几个人手持火把走了进来。
“二位感觉如何”那个脸蒙黑纱的男人似乎带着笑意,但那笑意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见燕初没有任何应答,易倾城也保持沉默。
“倾城公主,将你与未婚夫关在一起,感觉如何”
易倾城啐了一口:“本公主没有承认的,便不是本公主的未婚夫!”
说完,却又觉得有几分心虚,易倾城刻意忽略这种感觉。
“哈哈哈,原来燕丞相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那人似
016打开牢笼
那人的语气相当骇人,易倾城看了燕初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知眼前这个男人不好对付,未免受到皮肉之苦,乖乖闭上嘴巴。
“公主不打算继续开口了”
“本公主不想说话!”易倾城道,心想燕初拿了你东西你找燕初,把我抓来作甚难道想用我来威胁燕初没用啊,不过看这人的反应,八成是在找重要之物。
燕初:“......”
“燕丞相,你当真不说”那人似乎耐心耗尽:“把公主带走!”
几名黑衣人齐齐上前,快速打开牢笼,凶神恶煞地抓着易倾城。
“干什么!放开我!”易倾城怒吼,着急地看着燕初,可是燕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易倾城心中骂道,好你个燕初,方才还说有他在的,怎么眨眼之间,他便不管她的死活了,简直混蛋!
眼看着易倾城被带离牢笼,那人高声笑道:“哈哈哈,燕丞相果然能忍,倘若你再忍下去,公主这条命怕是要没了。”
燕初突然开口,语气轻松道:“我早说过了,用她来威胁我没用!”
“罢了罢了,既然公主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分量,留着便也没用了,带出去杀了!”
几个黑衣人粗鲁地拖着易倾城走了出去,易倾城一边走一边骂,有骂黑纱蒙面人的,也有骂燕初的,话怎么难听怎么骂。
四周总算安静下来,蒙面男人得意地望着燕初:“燕丞相,安静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聊聊了!”
“是吗”燕初冷笑,以闪电般的速度照着刚刚那几名黑衣人的样子打开牢笼,眨眼之间便顺利离开了牢笼。
“你!”蒙面男人这才知道燕初的真正目的。
牢笼是蒙面男人精心设置的,除了他别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牢笼。
燕初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无论蒙面男人先打开谁的牢笼,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如法炮制,这就是燕初,人人知其聪明绝顶,却不
017爬石壁
燕初没走几步,便看到易倾城掐腰站在那里,那里不似其他地方那般漆黑,抬头往上看,几乎能够看到天上的星星,这儿大约就是和外界联系的另一个地方。
“好你个燕初,你,你竟然见死不救!”易倾城依旧掐着腰,似乎要找燕初算账。
燕初解释:“个中苦衷还望公主谅解,毕竟那牢笼我们都无法打开,方才我不得不与那人虚与委蛇,寻找离开的法子。”
“谅解个屁,我不管,反正回去我立刻与你解除婚约,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其实易倾城明白方才燕初的做法有自己的苦衷,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刺激他两句。
燕初点头,看不出表情:“好!”
“你......”易倾城怒不可遏:“你别以为是我父皇赐婚,我......”
易倾城话未说完,便听一道轰隆的巨响,霎时地动山摇。
头顶上咔咔作响,燕初一个飞身将易倾城带离原地,再看那里,一块巨石砸了下来,如若燕初的动作稍作迟疑,易倾城此刻怕是被砸成肉泥了。
惊魂未定之际,洞穴四周又是一阵摇晃,感觉整个洞穴都要坍塌了。
“糟了,那个人将顶部炸塌了,顶部连接一个天湖,这儿怕是要被天湖水淹没了。”
燕初话音刚落,果真传来巨大的水流涌动的声响。
“怎么办”易倾城着急道。
“无妨,我会平安带你离开这里。”
易倾城已别无他法,这种时候,只能选择相信燕初,而且燕初那么聪明,他一定能够想出办法来。
燕初自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奋力将匕首刺进坚硬的石壁,刹那间火花四射,他再伸手抓住石壁上的凹凸处,眨眼睛便爬上了一丈有余:“我们必先爬到地势较高之处,才不至于被水淹没,手递给我!”
易倾城照做,燕初将她拉了上去。
只觉得燕初这厮的手好温暖,原本她以为燕初其人为人冷漠,他的心是冷的,那么他的手亦是冷的,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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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背她
燕初持续下移,终于,他的脚接触到了水面。
然而燕初的脚突然一滑,整个人跌入水中,好一阵没露出水面。
“燕初!”易倾城慌乱大喊:“燕初你怎么样”
就算她不满他们之间的婚约,可她亦不希望他出事。
“没事!”燕初突然露出水面,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易倾城这才放心,心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下来!”他道。
“我不行!”易倾城一边死死攀住石壁,一边摇头,燕初跳进水里可以出来,她真的不行。
“我接住你!下来吧,等一下你便支撑不住了,总归要掉下来,不如自己下来更好一些!”
易倾城咬了咬牙,双手慢慢松开石壁:“死就死!燕初,你可要接住了!”
说着,她已经坠下。
整个人打在燕初身上,她便能听到一声闷哼,随即二人没入水中。
易倾城咕噜喝了一口水。
很快,燕初便又将她托出水面。
易倾城吓得抱紧燕初的脖颈,生怕一个不小心沉到水里去。
“莫怕,我们这就离开!”燕初道,他的话让易倾城增添了无数的安定。
于是,燕初一只手托着易倾城,另一只手缓缓划着水,往前方游去。
易倾城瞥了一眼燕初,只觉得自己如今与他的动作万分暧昧,万分羞耻,心扑通扑通猛跳,可眼前的状况令她只得忽略这种羞耻心。
在水里游了好久,总算找到出口。
易倾城惊喜道:“真是太好了!”
当燕初抱着易倾城走出洞口时,易倾城尴尬地察觉,自己的手臂和双腿全都麻木了。
“放我下来!”她道。
“好!”燕初依言放下她。
她那里站得稳,麻木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她的身体,摇摇晃晃便要朝边上摔去。
好在燕初适时扶住她,才避免了她的难看。
“多谢!”易倾城尴尬道。
“无妨!”燕初依旧扶着易倾
019回宫
“公子,让我来背公主吧”展裕瞧见燕初浑身湿透,浅色锦衣上沾满污迹,心中一阵酸涩。
燕初没说好话,只是轻轻摇头。
展裕自然瞧得出来,自家公子对公主的在乎,他从未见过公子对谁有这般温柔的举动,有些事情他不懂,他不明白公子当年为何要请旨赐婚,但是从今天开始,他懂了,不管公子请旨赐婚是何目的,但他对公主并非无情无义。
为何他跟随公子这么多年,丝毫未看出任何端倪
这两日易倾城当真疲乏,就连燕初将她放在车上,她都没有醒来。
“公子,换上吧,您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展裕递过一件长衫。
燕初接过,并未穿在自己身上,而是缓缓盖在易倾城身上,吩咐道:“山路,慢一点!”
吩咐完燕初不经意看着易倾城的脸庞,她的脸上很脏,沾满黑色的污渍,燕初及不可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这一遭能够顺利带回易倾城,实属不易。
无暇顾及其他,燕初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两声,便靠在车壁上,微微闭目。
待到易倾城醒来,便已躺在自己的寝宫。
睁开眼,被周围的阵仗吓了一跳,立刻坐起身来。
“父皇,母后,大哥,二哥......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丫头,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感觉如何了”皇上开口,众人也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易倾城摸了摸脸,原来她这一觉睡了这么久,摇了摇头:“我没事,好的很!”
见她的确无恙,众人这才放心。
却见易倾城突然眼圈一红,流下两行清泪:“我以为一定会死在那儿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那里好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好怕!”
皇后上前将她搂在怀中,心疼道:“傻丫头,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们大伙都陪着你呢!”
“这次还多亏了燕初,若不是
020回忆
易子澜目光沉重地望着易倾城,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小丫头,要不要继续睡会儿”
易倾城摇头:“睡了一天一夜,睡够了,不想再睡了,二哥,你能陪我出去一趟么”
“去哪里”
“我想去一趟宫学!”
易子澜轻笑:“那儿,你不是一向最是深恶痛绝么怎么又想去了况且,你还没有大好,脸色如此苍白。”
易倾城心底有些涩然:“也不算特别想去吧,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便想去瞧瞧,放心吧二哥,我没事。”
“那好,便坐轿子去!”
到了宫学,所有人都已经下学,空荡荡的没有人影,易倾城指着一个位置:“二哥,你看这里!”
易子澜自然知道那个位置便是易倾城曾经常坐的位子:“二哥自然记得,你呀,光荣历史简直可以编成一册书了,当初在这儿可没少作弄学傅,学傅背你气得翘着胡子,连连骂你是个疯丫头你!”
想到过往种种,易倾城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哥,我觉得还是小时候好,我一点都不喜欢长大,长大了人便有了烦恼,真不好!”
“小丫头你能有什么烦恼”
易倾城皱着眉头:“比如说,女子长大便要嫁人,嫁了喜欢之人便好,倘若嫁了不喜欢之人,那不得苦一辈子若是想嫁便嫁不想嫁便不嫁人,那多好!”
“呵,你呀,若是母后听你这长篇大论,怕又要说道你了!”
“就是说啊!二哥,想当年我不仅惹学傅烦,还惹了另外一个人,所以那个人一直憎恨我!”
“你是说燕楚遇”
“哼,不是他还有谁当年不仅他憎恨我,我也十分讨厌他,就觉得他是个伪君子,小小的年纪偏要装大人,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我见着他便想要惹他,见他生气我便觉得畅快,我......”
她猛然想起当年摔碎燕初的玉佩,那时燕初的母亲才刚过世不久。
021翼王
去往黎国的马队中,一名红衣女子脸色苍白,即便坐在马背上,亦是摇摇欲坠,一副险险坠马的模样。
那女子正是黎国公主浅桑。
原来从苍岚国回黎国必径水路,浅桑晕船,一路上呕吐不止,直到方才才渐渐止吐,一条命怕已去掉半条。
当马队经过黎国境内的一处关隘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中,令人作呕。
“大人,这儿不太对劲!”属下向拓跋昱才,也就是派往苍岚国的使臣汇报。
“去,查探!”拓跋昱才吩咐。
片刻后,属下来报:“大人,此处横尸遍地,血流成河,两百多口人无一人能够幸免。”
“启禀大人,看那些人的死状,均被人砍下头颅,身首异处,应当是翼王所为。”
“能够肯定是他”
“属下可以确定!”那人答得相当肯定。
拓跋昱才陷入沉思,翼王在十年前叛乱,被先皇镇压后囚禁于冷宫,直到三年前才被当今皇上大赦,三年内一直较为安稳,虽然早就听闻其蠢蠢欲动,倒也不曾留下什么把柄,为何现在便大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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