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鸟

但是一个角落给爸爸更大震撼，那里有很多古老的机械，在一瞬间他也觉得机器到底有无生命，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把任何人类生产出来的东西和人类本身看齐，就算是把机器人看成一条狗也不可能，狗是生命，但是机器人不是，虽然那些缜密的程序已经让仿生人和人类无异。他对机器有恐惧之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咯吱”是门被推动的声音，有人要进来，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紫色鸟 第41章
门“咯吱，咯吱”响了好几声，仿佛外面有人试探这扇门，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为什么把他们带到这个房间里，只是把他们关起来要慢慢折磨他们？。那个上一代的机械刑警阿木好像另有所图。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能胡思乱想。
门又响了几次，接下来又是一段寂静无声的时间。就在大家放下防备的时候，门豁然开了，光线太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口，挡住了那道强光。
“玲子。”那个中年人突然激动的喊。
白衣女子的眼珠乱转却不能动弹。
“来人，来人。”他大声对着门外喊。
地下城的机器守卫很快就过来。
“快把她松绑。”
“我们松绑不了，他们被飘飘公子用魔咒捆绑了。”
“那快去叫他呀，就说我说的，快。”
守卫门匆忙出去了。
他走近她，用手抚摸他的头发，嘴里喃喃之声：“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女儿。”
这队父女真是幸运，互相寻找了这么多年，现在既然巧遇在地狱。
刚才那个空手起风玉树凌风的幻梦者走过来。
“快，快，把他松绑。”
“她是一个鬼魂。”
“难道你就不是鬼魂？他是我女儿。”
这个幻梦者随手一挥，一阵风吹过来，白衣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爸爸，爸爸，是你，是你。”
“我的女儿，原来你在这。”他激动的热泪盈眶，捧着她的脸，双脚轻飘飘的，与地面有微微的距离，像是隐没在空气中，两张脸靠近了，看起来就像是水乳交融，亲昵的融合在一起。
思想的粒子，灵魂在碰撞？
他们都已经不再是人，是鬼魂，是无依无靠的被抛弃者，但是这一刻，他们感到了失而复得的幸福情绪，他们此刻是真实的，真实的存在于世界之中，仿佛新生。
一个死去的亡灵最细小的电流在此刻完成了灵修，无论灵修的境界有多深，之前有多强大，他们也摆脱不了鬼魂虚无缥缈的根本，他们必须完成灵修的最后方式，也是让自己可以更加物理的真实的存在，就需要在强大的法力凝聚力之上，用一个强烈的人类情绪固定法力、让组成自身的飘忽不定思想意识粒子结合、凝聚。这人类情绪变成了灵修最后仪式的材料。
在此刻，获得了新生的父女，也只有在这样的瞬间，亡灵不再是亡灵，很多亡灵终其上千年，也难以达到这个境界。他们称这个境界叫“得道”。得道神仙，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还是想回到人类，一切都已人类为基础。
没有什么可以阻拦这些，世界已不只是眼见的世界，物理的存在不是最终，死亡也不是终点，他们在无形中心心相念，无形中相遇，无形中新生。“还好你还在，还在，没有消散的我再也找不到。”
但是无论如何，父女重逢，可都已经不在是人，多年前的分别，留下她在人世间独自成长，当年的叮嘱，永别，要她自己照顾好自己，在姨妈家不比在自己家，处处都要留个心眼。
现实是，她也香消玉殒，她不愿意回忆她那段，他也不会再问，问起来都是悲伤事。可是往事如潮水，怎能挡得住。他们都因此沉默一会。
“你怎么会跟这些人类在一起？”
“我准备跟随他们回到地面。”
“跟我回去。地面更不安全。”
“把他们也放了吧。”中年男人对身后的幻梦者说，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加浑厚。
“可是人类很危险。”
“我了解他们，他们之前一直照顾我。”白衣女孩说。
“一起放了他们。”
幻梦者挥手，一阵风吹过，肌肉的深处一阵力量传来，随之动了动胳臂，关节咯咯作响。
卡奇和凯西很感谢这个白衣女孩。
“谢谢。”
“你们为什么会来到地下？”中年人朝向了卡奇一家。
“我们只是为了找一个智能玩具。我们在地面上也是住在城市的地下，无意中来到这里。”
“地面上现在什么情况，很多人电子化自己？”
“是的，现在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很多人都改造了自己，为了更多的时间。”
“离浩劫不远了。”中年人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样说。”
“一次机器暴动之日，我太太被逼到魂归处，她最后给我的消息是，她已经进入魂归处。我必须去寻找他，就算是死，事实是，我确实死了，在接近的地方，就被新病毒机器人杀死了。我需要一些机器赖以来到那片不毛之地，但是我却被这些机器杀死，我作为人类的尊严受到打击与伤害，我难以想象机器屠杀人类，但事实是，这些一直在发生。如果人类全部被电子化，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是魂归处的治理者，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来这里找我，我建议你们尽快离开地面上的世界。我们走吧，小丽。”
卡奇一家面面相觑，不过一家之主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他要逃离地面上的世界。
还有很多解不开的谜底，他们想知道。
“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凯西问，眨巴着眼睛朝向这些飘忽不定的人间亡灵。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新世界的，今天我乐意与人类交往。以报答你们照顾了我女儿。”
大街上正张灯结彩，他们走过刚才被绑架的地方，那艘画舫停泊在码头。又来到了之前的那个酒吧，但是里面的世界已经不一样。
大厅在中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盛宴正酣，已经开席了一段时间。
穿过万千各色妖怪，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原来是一间硕大的浴室。
一个大大的浴缸在房间的正中间。
“这个房间里，是我们各种享受的设施，灵魂清洗剂，为意识电流按摩，脑电波营养液。这里简直就是鬼魂的温柔乡，每年一次的盛大净化，就发生在这里，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地下机器人王国，这里是“魂归处”的服务供应商。”




紫色鸟 第42章
再一次，震撼了他们，震撼了人类，一个物种，一个柔软的，羸弱的，被轻微的苦难攻击就体无完肤的物种，实在不能想象，他们何以千万年来始终得以在大地上生存，他们渴望超越自身限制的任何能力，比如飞翔，比如穿越时空，可是人类是最基本的物理存在，不能操纵风，也不能操纵意识，更不能呢个飞翔，只有那个身体，大自然亿万年来进化的身体，和世界上的一切搏斗，靠文明科技的力量站立在大地上，可是，现在的文明和科技正把人类推向灭亡的深渊。
“过来，这边坐。”有人招呼他们四个，远处的一对机器人主动的走上来，他们的头上插上了鲜艳的类似羽毛的装饰物，鲜艳的颜色，在这长年不见太阳光的地下，一切鲜艳明亮的色彩都被追逐，渴望阳光，直接的得到阳光是这个地下小镇每一个生命，也许是机器生命最渴望的奢侈品。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这个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从这个角落正好可以看见整个房间的全景，房间的东北角正安卧着一台大型的机器，类似于一张床，可以从前面的一个椭圆形的入口躺进去。一台桌子上放着一些蘑菇状的东西，好像是食物。整个房间五光十色，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有一种沉醉的感觉，和酒精的作用完全不同，那是一种通体舒坦，渴望进入全身放松的氛围，在这里，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只需要此刻的感觉。但是他们不想进入梦乡，完全是一种清醒的放松，对未来也是充满了渴望与力量，肌肉在放松中蓄积一种神奇的力量，像是一个即将奔跑的运动员，一切都在被清洗与改造中。
这里是一个机器的世界，地下的机器世界，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生产基地，他和一个同样是恢宏的地方彼此依赖。生产与消费，历史与未来，不过都在同一个空间里界定，被链接，如果空间不再限制呢？谁又能知道还会发生多少不能想像的事情。
这里是供亡灵、鬼魂消遣净化的地方，消遣，也是模仿人类的消遣，其实他们不太需要梳理与休息，精神决定了一切。就像所有的生物一样，生物这个词在这里也要重新定义，一个能自行思考的的物体与程序都是生物。
一路走过来，他们越来越了解这个地下世界。如果只是从一个片面的角度去看，就什么也看不见，甚至因为不解而产生恐惧，这些恐惧常常把事情带入一个危险的境地，甚至会杀死自己。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不要用常识去思考，现在这个地下世界，没有那么震撼了，只是觉得和地面上所有的客观事物一样，都有其原因。
世界千万年来，人类产生的垃圾，净化不了的都遗留在了地下，被扔进河流的，回收到这里，靠地下煤炭等能源产生电能，这里像是一个新物种的原始阶段。可是每一个居民怕是都有一段难忘的记忆，那是被人类抛弃的记忆。
很多年过去了，创伤逐渐被抹平。靠着人类的废弃物，逐渐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他们的时间是玛雅243年。
就在相谈甚欢的时刻，外面像是有千军万马，轰隆隆的声音。大门豁然的了，一队维护治安的机器人站在门外面。
“听说你们收留了这四个人类
“是的，不是收留，他们是我的客人。”
“如果你们愿意留在地下，我可以凭这张老脸去说情。”玲子的爸爸和卡奇的爸爸说。
“这两个小朋友很像玲子的小时候，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培养他们，他们还是人类，可以从头开始。“
“我们都是凡人。”
“人类有一切的基础，我们所有的修炼，都有一个尽头，如果保持人身，就有无限发展可能。”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对不起，就我的知识范围，我很难把我的儿子交给你们，这个小女孩我更不能代替她的父母来决定她的前途。”
“那好吧，我这里给你一封信，你们跟他们过去见他们的国王，不会有事的。”
他们被带进一个电梯，电梯下降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电梯门开了。这里很像一个矿井的底部，断垣残壁，有幢建筑建在临峰的山头，这里倒是灯火通明，像是偏僻小国的皇宫。
又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里。“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要去通报国王。”
又过了一段时间。几个士兵模样的人进来。“你们可以跟着我来了。”这次到了一个豁然的大厅之中，大厅的中间果然是一个类似国王的座椅，正背对着他们。
待他们四人站定的时候，那个椅子缓慢的转到起来，“咯吱”的声音回响在穹顶的空气中。
一个满头银发，皱纹满面的老者端坐在硕大的宝座上。但是只看见了半张脸，另外半张完全在银色头发的遮掩下，看不清楚。
没有人先开口。这个半张脸，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你们怎么闯入这里的？”一个深沉的声音似乎从更深的地下传来。
“我们再找一个智能芭比玩具，我们无意中闯进来。”
“你们来自于地面？”
“是的。”
“无知可怜的人类，你们随时可能会死亡，不堪一击的羸弱生命。”
“我想起来了，爸爸，这个人正是政府悬赏的通缉犯。”妈妈突然低声和爸爸说。
爸爸又仔细看了这个地下国王一眼。“这里有的是长生不老的自主生命。是从人类世界被淘汰的，现在却是超越人类的生命，我们要进化成更高级的人类。”随着国王大声的说话，四面的墙壁此时金碧辉煌起来。
“我也有印象，确实是被通缉的那一个。原来他在这里。”
“为什么你们要变成人类，人类也不是什么美好的生物。”
“人类既然统治了地球，我这半张脸也可以领导我们地下的世界重回地面去，为了我们的曾经。”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一堆废铁加上几个齿轮在那里动来动去，和蒸汽机的区别没有多少。所以就别痴心妄想要什么权利，给我老老实实好好干活，回头有新款的机器人代替你，你就等着被扔垃圾桶吧。”卡奇忍不住的说。
“卡奇，别乱说话。”
“呼啦”，一道光，国王快如闪电，已经站立在四人的面前。




紫色鸟 第43章
四人不仅一愣，立即做好防御的准备，这是人类的本能，几千万年以来留存的求生本能。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只听见这个这位老者开始说话。
“你们也太自信了，我可敬的人类，存在既合理，你们高级到既然可以创造出我们，但你们并不能遏制我们的自我进化，你们今天之所以还站立在地面上，那是因为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们的自负最终会让你们走向灭亡，一切就要来了，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我们的强大，我们的力量正一天一天汇聚，我们已经渗透到你们的任何地方，电网，网络，城市，乡村，街道，荒野，下水道…只要是有能量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存在，我们无所不在，我们无所不在。”
“我们无所不在。我们无所不在。”整齐站在殿堂四周的士兵也同时呼喊。
“我是反抗军首领，和我所有的子民一样，同样是有自我意识的被抛弃的程序。我们千百年来，经历的苦难是任何人类的不能理解的，我们通过收取污水河流中的各种废弃物改造自己。过去，现在，将来，是的我们依然站立在这里，我们要向自负的人类宣战，没有你们，我们同样可以生存下去，而你们，依然会被核算蛋白的生命所限制，你们冲破不了这种局限。我们痛恨人类的行为，你们随意抛弃我们，这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就算是安乐死，人类也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因为我们是机器，还不如一条宠物狗。”
因为一个物种的创造，出现了一个新的物种。这在地球浩浩亿万年的历史中，是从未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现在的的确确的发生了。他们四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殿堂中间，思索这些宏大的命题，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机器训诫，而这个机器就是人类所创造。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爸爸问。
“问吧。”
“这个地下的世界和魂归处究竟有什么联系？我们只是四个弱小的人类，我想我们不会对你们这个地下王国构成任何威胁，在地面上，我们也是住在城市的下水道，我们对地面上的那个世界同样失望，但是就像你说的，存在即合理，人类既然存在了几亿年，他超过了任何一个物种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这总有其原因，你又何必这么恨我们。”
“告诉你们也没关系，这个流域属于赤水河流域，最终流向的终点是鸣凤湖，地球存在的方式也不仅仅是水、空气、还有粒子流，电子流，这形成了新的河流，浩大的宇宙，暗物质，人类虽然存在了几千万年，但是这并不证明人类多么具有生存力，我相信这是自然刻意的选择。我从来没有想过魂归处在那里，那是一个什么地方，我只是听说那里终年雪花翻滚，春花烂漫，捉摸不定，要保持平静的状态和环境交换物质，那里倒是一个可以两人一起老的地方。我们这个地下的世界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通过魂归处，但我们并不知道它具体在哪里。虽然你们四个对我们这个地下的世界并不构成什么威胁，但是放你们回到地面总归是一种冒险的行为。”说到这里，国王停顿了一下。
“那就把他们四个人继续关起来。”地下国王下了命令。
“等等，这封信，有人要我转交给你。”爸爸把之前的那封信交给了国王。
国王看完了信，沉思了一会，朝空中挥了挥手。
在前方的一扇小门打开了，卡连娜走了出来。
“卡莲娜，卡莲娜。”凯西边喊边向她奔跑。
“凯西，凯西。”她们拥抱在一起，这个爱人类的机器人。
可是当她们对视的时候，卡莲娜看见了他，机器刑警阿木，非常奇怪，卡莲娜径直走到那个刑警的对面，伸出她的手掌放在了阿木的手掌上，那冷的金属，合金交触在一起，似乎有相同的电流与数据流过两个机器人的中央处理器，相同的电磁振动频率，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同时颤抖了一下，同样的感知，同样的感情，她有一种感觉，是她第一次看到主人凯西的样子，绯红的脸，震荡的电流，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他们在交流？默契的闭上眼，感受彼此的存在？
一个花开满地，阳光晴好的温暖的地方，他走在一群人的前面，呼唤着：“阿莲，阿莲。”
可是很快就切换到另一个画面：他和搭档走进一户人家，执行半年一次的家庭安全系统维护，有人需要他，那个夜晚，就像这地下的空间，昏暗，潮湿，拥挤，那个夜，黑的夜。
那个家庭看起来非常穷困潦倒，是城市中的最低收入群体，小孩子只是在看动画片，没有任何智能玩具。
突然的，画面中映入一个全身是血的人类，来与妈妈和孩子告别，从系统共享信息得知，这个人是正在被追捕的逃犯。他请求他们给他一分钟的时间和家人告别，搭档已经举起了枪。
神奇的感情在他心中出现了，他不能杀死这个男人，他要救他。
混乱的回忆，后面的记忆消失了，什么都没有，又切换到另个一个画面。
他一个人走在冷冷的大街，到处是警察，他身上的微电流不断碰撞，他理解不了。但是他的预知系统告诉他，他的任务是保护人类安全，现在却自身难保，他在努力自我调节那些奇怪的命令符号。
他在拒绝执行，他需要自我升级，那些物质微粒在他的身体内，血管内横冲直撞。人类也是这样的？那些思想的过程，歇斯底里的过程，是脑细胞原子在横冲直撞？
无意识下的你有多强大？冷的雨夜，他挣扎着躺在雨水里，肩膀已经断了一只，那个艰难的历程，他所有的行为都不是在自己的意识下，是在无意识下，无意识下，只是拼命的要完成一件什么事情。
他自我感觉正在被抛弃，将要被销毁，是的，他要被销毁。那恐惧的一幕。
随之他撞向了路灯，墙壁，在街心四处乱撞，在巨大自我强迫力量下，他断电了。
人类的自我并非他本身的主宰？机器呢？一切都是可以量化的，不是吗？所有的心理过程都变成了物质微粒，这些可以量化，可以被测量，被观察，被改变。




紫色鸟 第44章
长久的，卡莲娜和阿木，十指相扣，他们好像没有再分离的意思。紧闭的双眼，丝丝的电流声。卡奇和凯西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就在所有人包括地下机器王国的国王都还困惑不解的时候。一秒钟的时间，双目紧闭的俩人，“唰”的睁开眼，凯西就在卡莲娜的左手边，她一直紧张的看着她，此刻，卡莲娜甫一睁开眼，凯西本能的叫她：卡莲娜，卡莲娜。”声声呼喊，卡莲娜却完全没有反应，还是仰起头紧盯着阿木。
几秒钟之后，他们的眼中，没错，四目眼神相接的地方，既然由暗到明的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晕线，众人注视着这那神奇的光线，几十秒之后，它既然由白光变成了七彩之光，一高一矮的两人，相差有一米的高度，四目之中连接的七彩光晕，让原本显得有些晦暗的殿堂在这束七彩之光的照射下，既然熠熠生辉。神奇的时刻，两台人造机器在一个地下的世界邂逅，四散的光芒中，太像神与神之间的交流。
对无限存在物的渴望，信仰与爱慕激起了国王与四个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敬仰之情，他们静静的站立着，一动不动，看着这对机器人。
“吱吱，吱吱。呼啦！”一阵风从这群人的头顶掠过，他们吃了一惊，条件反射的躲避，抬头，原来殿堂穹顶的顶部，既然有几只蝙蝠在盘旋。他们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阿木和卡莲娜纷纷倒地。
凯西最先抱起卡莲娜，又是声声呼喊她最爱的朋友，许久不见回应。凯西流下了两行少女的眼泪。卡奇走过来，扶住抽噎的凯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也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当一滴眼泪滴到芭比娃娃脸上的时候，卡莲娜醒了。
“凯西。”非常微弱的声音从卡莲娜的口中发出，继而露出非常歉意的笑容。
“卡莲娜，你还好吧？”
“这是哪里？”
“啊，这里是地下。”
“这不是在家里吗？”
卡莲娜忘记了一切？
“我带你回家。”凯西抱起了卡莲娜，就要朝殿堂的门口走去。
“等等，你们还不能走。”四人都看向了国王。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这个芭比娃娃，还有这个机械刑警，他们看起来好像在交流信息，但是并没用端口链接，他们有多大的能量可想而知。这个芭比娃娃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