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情书
萧时一回宫中,暗地里提拔新人寒生,明着给他那几个放出宫外看似浑人的伴读们谋差事。现在他有手握重兵的冯将军的支持,武将那里根本没有敢跟他唱反调,文臣那边倒是有几个倚老卖老的,可一看皇帝的那些个伴读身后的势力,也就噤声了。
开玩笑,没看到站在最前面的赵丞相和刘太尉都站得稳稳的,一句话都没有吗?那还有其他人什么事?!
赵、刘二人作为政敌,两人能够在皇朝几十年屹立不倒,也不是没有门道的。
别看皇帝那几个伴读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他们的劳资还真不是吃素的,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们不干,也懒得干,何必惹得一身腥呢。
就是看出他们的心思,萧时才能不动声色地逐步渗入,所以不论朝堂还是民间,看似蒸蒸日上,一派万象更新,假以时日,“明君”的形象便能深入人心了……
然而哪有如此简单,默不作声的摄政王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萧时安安静静当个好皇帝,他不是没有作为,只是等着借机发难而已。
他等待时机的同时,曾有一度怀疑皇太后是不是被萧时抓住了什么把柄,不然何至于在这个时候归还政权?皇太后明明是和他一样的人,叫她不问世事,只待在自己的寝宫混吃等死显然不符合这样的人设,所以他不得不怀疑,皇太后身怀孽种的事定然已经叫萧时知道了!
这么一想,他一下又气皇太后实在是妇人之仁,区区一个孽种,早些处理掉也就罢了,她却偏要留着,这么大一个把柄,眼睁睁看着落到了萧时的手里,现在被拘在皇陵……女人就是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辰安潜心等待,一直等到皇太后回京,觉得机会终于要来了!
不论如何,皇太后怀孕生子是宫闱秘辛,说出来就是皇室丑闻,就算是萧时都恨不能藏着捂着,万不能叫旁人知道了,所以萧辰安断定萧时就算揪住了太后的小辫子,除了软禁,还真不敢对皇太后怎么样,他就是把人拘禁在皇陵,一年半载也罢了,时日一久,必定有人起疑,为保万全,萧时也要牵太后出来溜溜,要让大家知道,太后就算只是一介深宫妇人,不再对朝政指手画脚了,他这个皇帝也是宅心仁厚,他们母子依然母慈子孝。
唐诗也没有料到摄政王日盼夜盼,就等着她回京,看看怎么收拾她便宜儿子。
这趟皇陵之行,先是生子,再来选后,可以说从头至尾她都鲜有片刻的安宁,早就把仍在京城正“痴痴地”等待她的美大叔摄政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对,就算对美人再宽容,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她的同盟,但比起她的爱人,这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事实上,别说区区一个摄政王,就连晋江君这破系统都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她现在已经不光为了完成任务,更重要的是,她要为萧时扫清障碍。
在离行之前,已经让秋蝉早作了安排,将亲生儿子托付给信得过的宫人,置办了些许田产,让她暗地里带着尚未能说话的婴孩离开行宫。
这些,都是在萧时的默许下做的,她知道,只要一开始萧时就没有要他命的打算,那以后他也不会找自个儿儿子的麻烦,不然他们母子也不会在行宫过得这样舒心了。
可唐诗并不知道,她放那宫人离开之后,自有一队人暗地里跟随,日日夜夜守护,将养在市井农舍的小小婴孩每日事无巨细一一禀报皇宫里的年轻帝王。
其实,就算这些暗卫都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也不敢随意猜测,但观皇帝陪着皇太后在行宫住了这么长久,又对这来历不明的孩子如此关怀,隐约也能联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搞不好这孩子可是整个皇城最高贵的两个人的血统,在皇帝尚未大婚,也没有一子半女前提下,这孩子或许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这种事不知道还好,一经猜测,侍卫长都两股颤颤,万万不敢怠慢了,随更加经心,连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会说话,何时喊了声爹,都一字不漏地回禀上去了。
比起萧时暗搓搓培植的势力,唐诗这个从前垂帘听政的皇太后可就不思进取多了。
将儿子安排好之后,她就心大的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宫了。
皇宫里,太后的慈安宫每日都有专人洒扫,哪怕久旷,也无人胆敢怠慢。唐诗一回宫,自然而然回到慈安宫,就算她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了,但与她离开的时候却并无二致,熟悉感也就一下子回来了。
唐诗悄悄地回宫,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却也有不少人关注。
念及她风尘仆仆,兴许没什么兴致见人,摄政王耐心等了一夜,第二天才寻机进了一趟宫。
入宫之前,萧辰安想到骤然失去依仗的皇太后事如何的惹人怜惜,又有把柄被萧时小儿握在手里,定然寝食难安,此时他伸出橄榄枝,太后一定不会拒绝。总之他设想过种种,却决然没有预料到红光满面的皇太后,正在皇帝的伺候下,舒服地享用着丰富地早餐。
整个宫廷现在都在萧时地掌控下,一切早已今非昔比了,萧辰安前头决定觐见太后,萧时后脚就知道了。
他也没慌,尤其在知道萧辰安不过单方面地对太后有意,两个人压根没有以前他以为地□□,早就放了心。
萧辰安当年再富有盛名又如何,现在他早就人老珠黄了,还敢肖想母后?!何况还有自己这般英俊不凡的参照对比,这种货色又岂能入母后的眼?想想他长袍底下皱巴巴的皮,老得都快掉渣了就该安安分分地待着,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半分!
所以唐诗一回宫就乏累得躺下休憩,皇帝陛下见月色撩人,心中荡漾着,就荡漾到慈安宫去了。
“母后刚刚回宫,夜里定然害怕,朕不仅要当明君,还要做个孝子。嗯,朕去给母后守夜!”
大太监是皇帝一手提拔的心腹,跟随皇帝去皇陵,又一路跟回皇宫,是皇帝身边第一得意人。听皇帝陛下的自言自语,他只管眼睛朝上地看着天,就是不看别的地方。
其余几个心腹也有样学样,有的看天,有的看地,就是不看皇帝。他们只是柱子,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听不见!
于是,天还未亮,窗棂外月光照进寝殿,将床榻上躺在身侧正睡得口水横流的皇帝年轻清隽的脸庞映衬得越发朦胧秀美,唐诗半睡半醒间,忍不住轻笑着将人搂进怀里。
她胸前软绵舒适,睡得极为安心的萧时无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反而搂着着她,睡得更熟了。
所以一大清早,摄政王候在慈安宫的时候,屋里萧时正在喂唐诗吃饭。
在行宫相处的这段日子,唐诗一切,包括她的喜好,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像今天这样难得两人共进早餐的机会并不是时常都有,做过严格的市场调查的年轻帝王更不会错失这样的天赐良机,在满当当的一桌子早点,亲手将她最爱吃的一样样送到她跟前,喂到她嘴巴里。
要说这样贴心的服侍,以前也不是没有,尤其当初廖迁不仅是她爱人,还是她的仆人,那伺候得简直比贴身丫鬟还尽心,现在终于又享受了一回,他的身份还是当今皇帝。
唐诗心情可以说是很复杂的。
有时候她也会想,那些承载着深刻的爱恋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实在是对她有些不公平,可是她又很庆幸,至少她又重新找到了他,并且再一次让他爱上了自己。
萧辰安看着亲手为皇太后舀汤的萧时,久久不能言语。
他还能说什么?当他以为皇帝和太后定然不合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皇帝如何地放下身段来讨太后的欢心。要他说,萧时也太不要脸,又不是亲生母子,因为爱惜羽毛,为了孝顺的名声,竟然如此低三下四!
萧辰安纯粹也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哪里会料到他们其实早已经暗通款曲了。
所以眼前如何碍眼,萧辰安还是没往深处去想,直到萧时似笑非笑地看他几眼,之后跟皇太后低语几句,这才高高兴兴地跑去早朝了。
萧时的确已经长大了,他将皇宫守得滴水不漏,也没有给他再和皇太后联手的机会。
萧辰安原本是奔着和皇太后商议如何破坏萧时顺利执政而来,现在萧时还未成气候,只要稍加部署,未必不能成事,可现在看皇太后平和的脸上,再无当初的野心勃勃。
一时间,他有些心凉。
不过这些他都归咎于萧时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许诺了太后什么好处,以至于太后开始不待见他了!
古人擅长脑补,尤其这些自以为聪敏的人。
唐诗根本就不知道摄政王脑子里千头万绪,都是关于箫时可怕的阴谋论。她首先是一个女人,而萧时确实对她是没话说的,所以别说什么和摄政王一起对付他,谁要是真有胆想要对萧时不利,她第一个出来收拾他!
总之,萧辰安觉得皇太后定然不会再和他一条心,也肯定不会与他联手去坑萧时了,而唐诗也绝不容许别人去为难萧时!
不论他们二人想的是天差地远,但是结果却出奇地一致。
萧辰安这一趟算是彻底明白了,想要再从皇太后那里下手,是绝计不成了。他深深地看了眼皇太后年轻的脸庞,依然妩媚明艳,一如初春的朝阳。这深宫的寂寥非和岁月的侵蚀,没有在她身上烙下一丝痕迹,反而光鲜得一如她当初入宫的时候……那长裙迤地,肤光潋滟,便是当年的皇帝都看直了眼。
摄政王今日过来的原因,箫时明白,唐诗又未尝不知道。
她故意的冷落,已经表明了立场,萧辰安又绝非蠢人。不过现在没了太后的支持,皇帝又极力削弱这些辅政大臣的权柄,萧辰安的日子也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好过了,不然也不至于在她回宫的第二日就找上门了。
萧时毕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幼的皇子,萧辰安小看了他,不代表别人会小看他。
现在和冯家千金成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各方势力有未雨绸缪的,也有毫不在意的,更多的,还是处在观望中。
冯莹丝毫没有作为即将嫁为人妇的喜意,相反,她此刻内心真的是如丧考妣,而这种内心的烦闷还丝毫不能带出来叫人看见!
很难想象,一个只懂舞刀弄枪的武将府,竟出了她这样的长着颗七窍玲珑心的丫头,眼见阖府上下欢欣鼓舞的模样,她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去行宫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当今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这不要紧,并不妨碍她看清楚钦明皇背后的重重危机。所以见那些京中贵女、名门闺秀们,一个个拈酸吃醋的,她心里耻笑不已。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赵、刘二女绝对成不了皇后!这二人身份最为贵重,很多人私底下早就视为心腹大患了,深觉皇后之位定出自此二人之一,但她一眼就看出来皇帝其实根本就没看上她们二人。成也因为身份,败也因为她们如此贵重的身份,要真纳她们两个当中其一,皇帝哪里还能安睡?
而最后可能的,思来想去唯有沈太傅府上的那个……
沈太傅身居高位而无实权,实在是个最好不过的人选了,而沈玉影,她也不知道缘何,一看到沈玉影就发自内心的厌恶,许是前世结下的因果,总之她就是看她不顺眼,若她真当了皇后,自己还是嫁得远远的为好,省的看到就心烦!
冯莹将这一切归咎于两人气场不和,挌开了此事,却没想到那个沈玉影竟被指婚给胶西王?!
这事从开始就透着古怪!
冯莹毕竟不了解当今皇帝,但太后的“光辉”事迹还是听说过的,所以对此看法她仍持保留意见,但从此却也多了个心眼……直到,皇帝单独带着她觐见皇太后……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她就知道这事有古怪!
从沈玉影被指婚,然后拒婚开始,哪哪都透着古怪,但她虽然聪慧过人,毕竟很多事情都知道,从而也无法窥探一二,但皇帝透露出来的意思,她却非常明白。
她会成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会得到!
冯莹聪慧如此,自然看得出手握雄兵的冯大将军现在所处的位置有多危险,除非致仕,不然难免日后要出事。如今既然事无更改,她入宫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那么为了家人,她也该挺起胸膛扛这些,哪怕她仅仅是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家。
所以,看着欢天喜地的母亲抱着一摞喜庆的衣料子,看到父亲眉开眼笑得连胡子都翘起来,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心好累!
(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85.太后威武
太后偷偷生下私生子,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一句皇室丑闻了,更甚者,这极有可能威胁到萧时的皇位……要知道前皇其他儿子被打压的打压,全部发配到封地,而萧时自己尚且还未留下后代,何况,太后虽然交出政权,可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她背后的势力、摄政王的势力原本就盘根错节,究竟到底有如何,实在不好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萧时警惕心又强,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
这些萧时能想到的,唐诗自然也能,并且她想得更多!历朝历代,这种事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细数下来,秦王嬴政及他母亲赵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更何况赵姬还是他亲生母亲呢……
由此可见,但凡当皇帝的,为保皇位不容有失,心肠之硬、下手之狠毒,绝不是空口白话。
所以一看萧时并不按照自己的剧本走,唐诗知道这事要糟。明显他并不想把这事糊涂过去,那么他会来行宫就极有可能是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了。
这事不能深想,越想她就发现此事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果然当初决定打胎是对的,但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所以也就只能自己承担后果了。
在心里做了半天的建设,唐诗缓了一口气,就在萧时再一次地准备听她亲口坦白的时候,她却再一次令他膛目结舌了。
“既然皇儿有心,哀家也不阻拦了,明日哀家先行一步,静候皇儿佳音。”
哼,你想跟就跟着呗,只是你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兄弟,随时都有谋朝篡位的野心,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萧时的脸在半晦半明的灯下,看不清楚表情,那头仍然带着雾气的长发垂在身后,非但没有半分旖旎,反而显出十分自信来。
“母后放心,待朕布置一番就能迎头赶上。”
她要真能放心那才有鬼!
唐诗知道他不能即刻随她出发,忍不住就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日清晨,几辆马车从行宫出发,快马加鞭地行走在官道上。和心情放松的唐诗比起来,秋蝉在得知皇帝将和娘娘一同前往皇陵却是万分的忧虑,目光再移到娘娘倚在车厢里,挺着偌大的肚子,俨然已经不再遮遮掩掩的模样,再想到如今陛下足以独当一面,未必不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
这一路各怀心思,唐诗只催促马不停蹄地赶路。她料想萧时安排诸事绝非一朝一夕,近几日未必能够赶上,只要她这边脚程快,早早到了地方上,兴许还能赶在萧时到大之前稍作安排。所以虽然路行一月有余,她却连停下休息歇脚都几乎不曾,只不过碍于她皇太后的身份,和积威已久的势力,无人敢抱怨罢了。
陆路毕竟脚程太慢,随着肚子的月份越来越大,便是铁打的人都吃不消,何况一个向来养尊处优的孕妇,所以月余之后,在心腹请旨和建议下,唐诗很快便决定改走水路。临时改道,换了大船,躺在船舱里,自然也要比马车舒服得多。
虽然一路风尘仆仆,但想到再过月余便可到达,不必再受风餐露宿之苦了,唐诗也不免有一刻的放松,而这种紧张过后的懈怠,足以令一个怀胎七月的孕妇镇日昏昏欲睡了。
自从她醒来之后,就周旋在便宜儿子和摄政王之间,别说走剧情了,光是对着那两个不能省心,已经费了她诸多心神了,哪有真正能够安睡的时候?所以这一觉,反而睡得无比安心,又沉长……直到某个时间段陡然惊醒的时候,透过船舱的纱窗外那皎洁的月光照映下,一室静谧得只听到船舱外水波荡漾的声音。
此时夜风微凉,她揉了揉眉心,刚喘了口气,正想唤秋蝉进来服侍,岂料这个时候屋子里陡然亮起了灯光——
这一突如其来令她条件反射地睃了过去。
她独自一人休息向来都不喜有人服侍,何况这个世界,她还跟谁都不算很熟,哪怕那个忠心到甘愿为她生为她死的心腹秋蝉,所以究竟何人胆敢不听宣就进来?!何况还自作主张点起了火烛!
这一眼,唐诗惊得差点失声。
这个时候,能够毫无声息地坐在这里,能够令秋蝉等人都不敢出声异议,能够说一不二一声令下就足以控制她身边所有人的,就只有眼前这人能够做到。
透过昏黄微弱的灯光,修长笔直的的身影渐行渐近,走近床榻,萧时在榻侧坐了下来,瞥见她梦魇惊醒余留在额头的冷汗,抬起袖子就未她轻轻揩去:“是朕,母后不必惊慌。”
就因为是你她才如此惊慌好吧!
陆路改水路,这一路她这么匆忙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想到萧时赶得这么快……就好像她身边一直都有他的耳报神,简直细思极恐!
何况她还是因为躲他才如此大费周章,不然何至于这么辛苦地跑来跑去?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整个船舱鸦雀无声,只有她因刚刚梦中惊醒而带起的轻微的喘息声。
大概是看出她内心的不安,萧时轻笑出声,极力地柔和了脸上的表情……可他的轻笑声非但没有缓解气氛的效果,反而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下显得更加异怪,再加上平常寡言又极少对人颜笑,所以那张脸就怎么看怎么古怪
唐诗习惯性地往背后靠了靠,稍稍拉开与他的距离,可如此一来,腹部形成的一道弧形的球状却越发立体,也立时就将萧时全部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他们虽未捅破这层窗户纸,但这事他们各自清楚,所以萧时并不觉得意外会看到挺着肚子的皇太后。可知道归知道,此刻看到却又是另一回事,尤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孕中的女子,觉得分外神奇……这女子还不是别人,是皇太后……
萧时垂眸看着,那过分的关注,仿佛要把唐诗的肚子烧出一个洞来,令她更加不安。
这也太诡异了!
半夜三更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子突然出现在船上,还拿这种眼神看着她肚子,这不禁令她怀疑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而是妖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时才动了动,缓缓地将视线往上移,倏然笑了起来:“朕不在的这段时日,母后看样子倒是吃好睡好,不仅没有半分消瘦,反而更加丰腴了。”他这是在调侃当时唐诗脱口而出的掩饰。
但本该严肃的气氛,经他这么一说,唐诗反倒不怕了。
说到底,原文说萧时如何残暴狠戾,可都是基于谋反这种重罪,就比如女主的身世,她那是受到连作罢了,自古这种事情就层出不穷,但凡遇上,谁能逃脱得掉?她可没听说萧时还有打杀女人的习惯。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肚里有乾坤,却什么都没做,最多也就是盯着她,可见他并没有打算对她下手。
得到这种结论后,唐诗一下子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也就不在拘泥于这种担惊受怕当中,乘机或可看看萧时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所以神色一下子忪散下来,一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腹部,对答间也就不再有什么顾虑了:“有皇儿为哀家分忧,哀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所以自然也就心宽体胖了。不过皇儿深夜前来,可是存着心要把哀家吓出个好歹?”
萧时仿佛能够听见她咬牙切齿地骂他了,这话看起来说得温和,又好像无关紧要,实则根本就是埋怨吧?
不知为何,他不仅没有为此生气,反而还觉得有趣:“母后定是忘了,朕说过大婚的事必定要由母后替朕做主,所以朕才紧赶慢赶,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巧竟在这里遇上母后。”
究竟是谁提议她改走水道的?她要给他一杖红!
唐诗狐疑地扫了他一眼,知道他纯粹都是借口,就像她和他虚与委蛇那般,两人都是满嘴跑火车,谁也没相信谁!不过萧时现在早已不同从前了,和他唱反调她必讨不到好,而且,她还得跟着他才能走剧情呢,可别搞错了敌人!
这么一想,心气就顺了不少,再看着萧时,也没讨厌了……话说,本来看在便宜儿砸的美貌上她也不可能讨厌他吧(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既然事关皇儿的终身大事,自然马虎不得,皇儿可有章程?”
这事,萧时还真不算是信口胡说的。尽管对于选秀和大婚一事,他并不十分上心,可总有人借此兴风作浪。成年的皇帝后宫连个妃嫔都没有,没有皇后、没有美人,更没有儿子,用朝臣的话来说就是国将不稳。当然这之中不乏浑水摸鱼之人,皇帝选妃对于想要攀附权贵、或者在宫中穿插部署眼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所以萧时一亲政,关于这件事的折子就跟飘雪似的叠满了他一桌子,想要忽略都不能……总算熬了这几个月,可再耽搁他还怕等不起了,已经有“忠臣”死谏,以死明志一头撞向他的御案了。
原本他并没有对他的皇后有什么过分的期待,所以大婚之事本就可有可无,但现在反受其累,憋屈得只要一想到被逼无奈下要娶哪个女人,面色就有些不好。
既然他为此事如此烦恼,那么烦恼的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呢?
然后他就想到了唐太后!
不得不说,他真是和唐诗想到一块儿去了。
确实,由太后出面可谓是名正言顺,身份上也合适,再说细数那么多名门闺秀,太后喜恶直接影响到选秀结果也是正常。只要太后说这人不合适,那根本就不需要解释,直接就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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