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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赵匡胤身材壮实,头盔下是一张神采奕奕的国字脸,并未下马,在马上向柴荣行了一个干脆地军礼。在朝堂上,赵匡胤总是恭敬谦和,而此时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八面威风。正显英雄本色。
柴荣一脸轻松,他用马鞭指着城墙道:“赵将军,此战是北伐第一仗,只许胜不许败,你有何良策?”
赵匡胤胸有成竹地一笑,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这宁州城不过数千守军,面对十万大周禁军,想要守住九里长的城墙,根本是痴人说梦,臣在德州之时,听闻这宁州守将王洪为人极为狡滑,并不是一员敢打硬仗地猛将,他如此之举,就如商人一样,为自己多捞一些本钱,有待价而沽之意。”
赵匡胤之言,深合侯大勇地心意,他暗道:“难怪禁军征伐,每战皆用赵匡胤,这乱世英豪果然是了得,并非徒有虚名之人。”
赵匡胤笑道:“如不出臣所料,今日中午,就能在宁州城内温酒烹羊。”赵匡胤一提马缰,带着四名亲卫,奔向宁州城墙,赵匡胤五人全是清一色的黑马,而马蹄均有白色印迹,二十个白色马蹄翻飞,转眼间来到了宁州城墙之下。
赵匡胤深吸一口气。对着城墙吼道:“我是大周铁骑军统领赵匡胤,宁州守将王洪听着,你本汉家儿郎,岂能做契丹走狗,现在大军已至,正是回归大周地好机会。”
王洪对副将道:“原来此将就是大名鼎鼎的赵匡胤,不知侯大勇是否也在大军之中。”侯大勇率领黑雕军在河套破了契丹名将耶律大光的数万大军,只是此战之光辉。被柴荣南征的胜利所掩盖,但是在契丹军中,侯大勇之名却是如雷贯耳,远在赵匡胤之上。
王洪探出城垛,道:“向来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要想取城,只管攻来。”副将看着周军黑压压一片。而且运河中还不断有战船开来,担心地道:“大帅,周军势大,若他们一怒攻城,应该如何是好?”王洪拈须摇头道:“赵匡胤也算是大周名将。凡是名将定是读过些兵书地,所以一般在攻城前都会尽力劝降,不会轻易损兵攻城。”
果然,赵匡胤又道:“王将军要为全城百姓作想。若要抵抗,破城之日,定然片甲不留。”
侯大勇在一旁看着,就如在看戏,这北伐第一仗,居然是嘴仗。
王洪没有回话,他慢慢地走到角楼上,对着军士们道:“军士们。周军势大,宁州城肯定守不住了,你们说,是战还是降?”
城楼上只有极少数地契丹人,他们面色苍白地看着城外的周军,城破之时,汉人或许能够免于一死,而他们则必将九死一生。一名契丹军士猛地抽出腰刀。狂吼道:“你们这些胆小鬼。还是不是男人。”话没有说完,一名汉军猛地一刀从其背部刺入。这一刀直入内脏,契丹军士“啊”地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城墙上。
这一下如捅了马蜂窝,百多名契丹人纷纷抽刀抵抗,此时城墙上除了三千多汉军,还有上万的普勇老百姓,他们明知必死,可还是拼死反扑。
在契丹军士身边有不少老百姓,他们在城里已和契丹人生活了二三十年,在心里其实已模糊了契丹人和汉人的界限,因此,完全没有提防到身边还有契丹军士,在契丹军士疯狂砍杀下,一时手足无措,转眼间城墙上就倒了血肉横飞。契丹军士毕竟人少,等到汉军清醒过来之后,一阵砍杀,契丹军士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王洪身边有十几名武艺高强的亲卫,因此,他抱着双手看着城墙上的格斗,战斗结束之后,他狠狠地骂道:“老子待他们不薄,却在这里反水,真应了那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奶奶的。”
城头众将都静静地看着城头上地骚动。
过了一会,王洪站在角楼上,大喊道:“我是宁州刺史王洪,赵将军,我想问一句话,若我献城以后,能否保证将士和百姓地安全,如果不能保证,大家就来个鱼死网破。”
赵匡胤已知事情成了,他“哈、哈”笑道:“天朝军队,军纪严明,岂能枉杀百姓。”柴荣见城墙上王洪还在犹豫,提马上前,道:“王洪听着,只要你肯投降,朕保证全城百姓无事,你还可官居原职。”
王洪听了“朕”字,知道陛下柴荣也来了,心中大喜,对副将道:“陛下金口玉牙,而且当着三军的面所许下的诺言,料来不会有变。”他从角楼上下来,道:“开城门,出城迎接陛下。”此时副将心中直懊恼,“怎么自己就没有换上汉服。”
只听几声炮响,宁州城门慢慢打开了,吊桥也“嘎、嘎”地放了下来,不一会,一员汉将带着三千兵将,从城门处“哗拉拉”涌了出来,他们在柴荣马头数百步,一齐跪下来。
“吾皇万岁万万岁”,如满天的蝙蝠,轰然飞起。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一十七章决战幽云(八)
第二百一十七章决战幽云(八)
大周禁军虽然号称为大周第一强军,但是,禁军中的骑兵比例并不高,铁骑军是北伐先锋军,二万人的部队中有骑兵四千,这个比例和其他部队相比已是极高的。
大周马匹缺少的主要原因还是产马地的逐步丢失,这个恶果在唐时已经显现,当时安西诸军承担着极为繁重的边防任务,但是安西诸军的马匹比例极少,据《旧唐书》卷三八地理志略云:安西节度使,抚宁西域,统龟兹、焉耆、于阗、疏勒四国,管戍兵二万四千人,马二千七百匹。而战马比例最高的是河西诸军,河西节度使有军队七万三千人,战马有一万九千四百匹,比例也就有27%左右。
大周此时尚未统一,又丢掉了幽云十六州,战马来源比之唐朝更有不足,禁军中骑兵比例能达到20%,已是极为难得了。
只有黑雕军是众军的例外,黑雕军长年镇守西部边境,收服了浑末部吐番人和清水河流域,得到了极为良好的产马地,因此,黑雕军就如一直胡人军队一样,骑兵占了部队的绝大多数。
一千禁军骑兵,在何五郎的率领之下,沿着拒马河西岸,直扑易县北部的瓦桥渡口。
柴荣北伐的战术分为二步,第一步就是收服拒马河南岸的三关三镇,而且他并没有按照常理出招,而是以拒马河为界,最先攻取最为北边的益津关和瓦桥关,另外派出一支奇兵在拒马河沿岸袭扰敌军,切断拒马河两岸契丹军的联系,若顺利占领了益津关和瓦桥关,则益津关和瓦桥关更南面的莫州、瀛州和淤口关就被周军完全包围,成为瓮中之鳖。按照大周派往契丹细作的情报,三关三镇均为汉将。在被包围的不利情况之下,十有八九会选择投降。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是侯大勇向柴荣进献之计。
何五郎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还没有完全结疤,这道伤痕使何五郎原本五官分明地面孔显得颇有些狰狞,他嘴上骂骂咧咧,“想休息,没门。除非马匹累了。”何五郎虽是初来乍到,可是他一脸凶相,倒也镇得住同样是久经沙场的禁军军士。何五郎从灵州南下之时,选了十名和他性格相投的部下,都是敢于猛冲猛打的汉子,这十名汉子骑术精绝,骑着清一色的若尔盖精壮战马,默不作声地跟在何五郎身后。
苏文森手下骑兵一百人。几乎全是留在禁军中的一千黑雕军残存下来的老兵,执行完阻杀任务之后,他们如今也成了何五郎的部下。苏文森对于楞头青何五郎,原本还有一丝不服气,可是通过一天行军。见何五郎虽然蛮横,但是排兵布阵、调度人马均合法度,完全是一派大将风范,并非纯粹地莽撞之人。心气稍平。
一千骑兵马不停蹄,从宁州出发,不过两天,就赶到了易州北面的瓦桥渡口。
瓦桥渡口位于拒马河上游,河水并不是很宽,平时水浅之时,可以涉马而过,瓦桥渡口是易州通往涿州最重要的渡口。只要堵住了瓦桥渡口,易县的契丹军则无法北逃。
站在瓦桥渡口,除了少量游骑外,众骑都下马休息,何五郎皱着眉头看着周边的地形,一言不发。
何五郎来到禁军之后,成为铁骑军左厢副都指挥使,是吉青阳的直接手下。吉青阳在泾州之时。就见识过拼命五郎的手段,知道他是一员不要性命的猛将。因此,把抢占瓦桥渡口这一个重要地任务交给了何五郎。因为铁骑军本身骑兵只有四千人,还有夺占益律关的任务,何五郎就只带了一千骑兵抢夺瓦桥渡口。
“我们是骑兵,如何守这鸟桥,把这几支小船烧掉,到易县城下和契丹军决战。”何五郎在心中稍有犹豫,终于决定放弃死守瓦桥渡口,而采取更加灵活的战术。
何五郎率领的一千人,是禁军两个营,按禁军编制每营五百人,设一个指挥使,一千人就有两个指挥使,一为娄敬,另一为吴显,这两人是赵匡胤的心腹手下,平时唯赵匡胤马首是瞻,他们对于吉青阳、何五郎等一干边将,心中并不服气。
这一次,何五郎带队数百里奔袭,没有多少休息时间,已让他们苦不堪言,此刻听了何五郎之言,娄敬和吴显对视一眼,娄敬梗着脑袋道:“我等地任务是防守瓦桥渡口,轻易离开这里,若丢了渡口,是要掉脑袋的。何况我们只有一千人,如何能与易县守军决战,这不是摆明了去送死。”
何五郎按下性子,解释道:“易县有契丹军五百人,另有汉军四千人,实力颇为雄厚,若他们发现我们占据了瓦桥渡口,全力来进攻,我们守得住吗?”
娄敬和吴显两人没有答话。
“既然守不住,不如我们主动进攻,把易县守军歼灭在城外,只要击败易县守军,这瓦桥渡口就根本不用守了。”何五郎投军以来,每战都要进攻,在他的头脑中,很少有死守一地的概念。
娄敬同样是一个楞头青,他从心里瞧不起来自灵州地何五郎,听完何五郎的解释,依然不服,道:“这是乱命,恕末将不服。”
何五郎半眯着眼睛,盯着娄敬,脸上刀疤在轻微地抽动。何五郎身边的亲卫熟悉何五郎的脾气,到此时,已悄悄地手放在刀柄之上。何五郎“嘿、嘿”笑道:“原来如此。”话音未落,只见刀光一闪,娄敬硕大的头颅已经飞上了天空,何五郎所用的侯家刀极为锋利,头颅落地之后,娄敬的身体仍然立着马上,鲜血“突、突”地往外直涌。
吴显没有料到何五郎如此狠辣,呆呆地看着娄敬的尸体。
何五郎手举长刀,在马上大喊:“我是虎骑左厢副都指挥使,娄敬临阵违令。已被我斩于马前,谁敢违命,定斩不饶。”
十名亲卫均手持长刀,齐声大呼:“谁敢违命,定斩不饶。”
苏文森没有想到何五郎居然变得如此蛮横,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娄敬虽然官职不高,因为曾是赵匡胤的亲卫。深得赵匡胤的信任,在禁军中向来目高于顶,没有想到,一言不合就命丧瓦桥渡口。
何五郎已来到了吴显马前,他用比刀子还是锋利的眼光,盯着吴显,道:“吴指挥使,你说娄敬该不该死?”吴显看着何五郎脸上扭曲地伤疤。又用眼睛余光看着还有滴血的长刀,心知若自己要违反军令,必然和娄敬一样的下场,只得道:“娄敬违反军令,该死。”
按大周律。临阵之际,违反军令者斩,何五郎作为虎骑左厢副都指挥使,确实有权斩杀不听将令的娄敬。
何五郎大声下令道:“任命苏文森为指挥使。接替娄敬地职务。”苏文森一愣,没有想到何五郎为如此安排。何五郎见苏文森没有答话,怒道:“苏文森。”苏文森这才清醒过来,提马上前,在马上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接令。”
何五郎扯开喉咙,对着众位禁军军士道:“大丈夫上了战场,就把脑袋提在了手上。横竖都是一刀,要死,就要死得轰轰烈烈,好儿郎们,跟我杀敌去。”
一千禁军军士,轰然应诺。
易州守将也是一员汉将,名为李延寿,他正在懒洋洋地睡在床上。身旁是滑腻如玉地南唐小女。这个小女是盐商吉庆送给他的,盐商吉庆控制着幽云十六州地私盐买卖。和各州地守将极为熟悉,李延寿是极为好色之人,特别喜欢江南女子,吉庆每次南行,总要给他选一两个绝色江南美女。
李府大门口,副将李侍力急得直搓手,他对站在一旁的管家道:“李刺史还有多久起床,火烧眉毛了,快去请他起床。”李侍力是李延寿的族人,平日深得李延寿的信任,此时,城外出现了一股二三百人的周军,虽然人数不多,可是数十年来,在易州从来没有出现大周军队,这一股周军神不知鬼不晓地出现在阵地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又过了一会,急火攻心的李侍力终于忍不住了,他推开管家,道:“此事非同儿戏,你莫要拦我了,若将军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管家不敢再阻拦,他小声嘀咕道:“将军发怒,别怪小人没有提醒。”李侍力在门外道:“将军,有紧急军情。”李延寿在欢喜之时最讨厌有人打扰,他没有理会外面的李侍力,用手继续抚摸着南唐女子地秀乳,道:“不要停,用力点。”
李侍力见将军在里面没有理睬,又道:“城外发现了周军。”李延寿闻言一惊,道:“有多少?”“估计二三百人。”正在此时,李延寿突然全身一紧,他已到了兴奋的顶点,就用一只手狠狠地按着南唐女子,一只手在女子身上使劲的捏压,南唐女子苦不堪言,她不敢反抗残忍的将军,只有默默地忍受着。
李延寿发泄完之后,一脚就把南唐女子踢开,道:“给我滚出去。”南唐女子用一件衣服罩着身体,急匆匆开门出去,到了自己的房间,连忙取过一个盆子,把满嘴污秽吐在盆里,吐完之后,另一个女子递给她一杯水。
等到嘴里东西清理干净,南唐女子才发现身体痛得钻心,低头看时,身体全是乌黑一片。这名南唐女子本是杭州地一户大户人家的娘子,全家人一齐到城外踏青,她留恋几株漂亮的花朵,不知不觉与大家走得有些开了,正在此时,只觉眼前一黑,醒来之时,已在海船之上,在船上,她多次寻死,那些贼人看得极紧,让其寻死不能。
李延寿穿戴整齐地出了门,他也是一员老将,听到周军到城下,也觉事态严重,道:“跟我上城墙。”
苏文森带着两百骑,就在城外大呼小叫,把守将李延寿的八辈子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
李延寿不为所动,他仔细观察着这一支周军小队,道:“周军战马向来不多,这一支周军全是骑兵,看来定是诱饵,想把我们骗出城去,小儿之计也。”
李侍力是李延寿地族人,在易州军中享有勇将之名,他建议道:“任由周军辱骂,我们不敢出城,会损了军士们的士气,不若由末将率千人队,出去驱赶他们,另外,派几个斥候到益津关去打探消息。”由于周军前期隐蔽了战略意图,契丹各军都以为周军要和西蜀交战,没有与周军作战的准备,周军又严密封锁了边境线,所以,契丹各军对于周军的攻势都有些措手不及,此时,易州契丹军还不知道宁州已被周军攻占。
李延寿沉吟了一会,点头同意了李侍力的建议,又道:“这只周军全是骑兵,你就派萧子珏领五百骑兵带出去,你给萧子珏讲清楚,把周军赶走就行了,敌情不明,不可轻易离城。”
易州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它的西面不远处就是北汉,北汉虽是契丹的附属国,但是,双方不时也有矛盾,因此,契丹人在易州驻守了五百骑兵,作为一支机动力量,这五百骑兵驻守在易州,名义上受到李延寿节制,五百骑兵的头领叫萧子珏,是萧太后一族,曾是大辽宫卫兵将领,耶律述律掌权之后,太后一族被贬甚多,萧子珏就被贬到了易州领兵。
萧子珏对于李延寿向来是敷衍了事,他早在城墙上看了许久,早已心痒难禁,得令之后,带着五百铁骑来到城门处,当吊桥“嘎、嘎”落地,五百铁骑就朝周军扑了过去。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一十八章决战幽云(九)
第二百一十八章决战幽云(九)
暖洋洋的太阳把飘扬的旗帜照得透亮,主将李延寿威色威严地看着城下的周军,他对副将李侍力道:“这些周军铠甲整齐,和普通边兵大不一样,你认为是什么来头?”李延寿常年驻守在边境线上,和沧州军、德州军等大周边防军队交战多年,十分熟悉大周边军的情况,他站在城墙上,看了一会,就已经发现了这支小队骑兵的不同之处。
李侍力也是经验丰富的战将,他看着在城外耀武扬威的周军,道:“莫非这支军队是大周禁军?对,大周边军虽然勇猛,可是绝对没有这样整齐鲜明的铠甲,这支军队十有八九就是大周禁军。”
李延寿和李侍力互望一眼,从对方眼中,已经读到了答案。
李侍力突然觉得背心有些发凉,道:“若真是大周禁军,看来周、辽必有一场大战,现有大周禁军派一支小部队到易州城下,其中必然有诈,要尽快收兵回城,把情况探明了再出兵不迟。”
李延寿死死盯着城下的周军和萧子珏的契丹骑兵,半天没有说话,他答非所问地道:“周军打败了南唐,是一支劲旅,周军禁军和契丹宫卫兵相比,谁更历害?”
城墙之下,苏文森等将士紧紧盯着吊桥,手中的弓箭早已准备妥当,当吊桥放下,契丹骑兵沿着吊桥往城外冲锋之时,苏文森下令道:“放箭。”苏文森曾是黑雕军五校尉之一,他受侯大勇的影响极深,对集中用箭颇有心得,他手下有近一百黑雕军老兵,也将黑雕军的这项传统应用得纯熟异常。
第一批契丹骑手正要冲出吊桥的时候,如雨的箭支就扑天盖地而来,一时之间。吊桥上人仰马翻,趁着契丹骑手短暂混乱之机,苏文森带着二百骑兵队扬长而去。
萧子珏来到易州之前,曾是宫卫兵将领。
宫卫兵是辽人的一种特殊的军事组织,创始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年代,专门用来护可汗地大帐,相当于大周朝的禁军,是辽军中的精锐之师。
萧子珏向来眼高于顶。并不把一般的契丹军队放在眼里,周军在他眼里更被视为无物,此时还未和周军交锋就吃了一个小亏,气得“哇、哇”直叫。
等到全部骑兵都冲出了吊桥,周军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李延寿在城墙上,清清楚楚看到了契丹骑兵和周军交手的情况,这些周军箭法出众,骑术颇精。绝非泛泛之军,定是大周禁军无疑。李侍力急急忙忙道:“将军,周军定然有埋伏,赶快下令收兵。”
李延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却迟迟没有决断。城墙下。萧子珏所部骑兵已经发动起来,声势逼人地追赶着周军。等到萧子珏所部走远,李延寿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下令道:“关闭城门。莫要被周军偷袭了。”李侍力看着远去的军队,有些着急地道:“是否派兵接应萧子珏?”李延寿脸上莫名其妙地露出一股笑容,道:“李太白有诗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天气如此之好,就由李郎在城墙上看紧点,老夫要回去快活了。”
李侍力素知李延寿老奸巨滑。此时高深莫测的样子,定然有所谋划,只是李延寿不说,他虽有满肚疑问却并不敢问。
李延寿走到梯口,忽然停了下来,转身道:“从今天起封城,没有我地命令,不准放一人进城。包括萧子珏。”
吊桥“嘎、嘎”升了起来。城墙上的汉军也各自回营,李侍力在城墙上增加了一百名观察兵之后。就命人切了一盘猪头肉,坐在角楼里津当有味地吃了起来。
萧子珏正在全力捕捉周军骑兵小部队,他率领的是部族兵,论训练水平远远不能与宫卫兵和御帐亲军相提并论,他们虽然也号称契丹精骑,但是骑射水平并不比汉军强过多少。此时,萧子珏始终只能看见汉军的背影,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一边大声咒骂汉军怯懦,不敢堂堂正正决战,一边催促手下骑兵加快追击步伐。
何五郎带领着八百骑兵,静静地躲藏在一处小土坡后面,等到契丹军从坡地另一侧走过,何五郎举起手上长枪,大喊道:“儿郎们,跟我杀个痛快。”
何五郎身边的传令兵狠命敲响了战鼓,八百养精蓄税的禁军骑兵蜂拥而出,断了契丹军的后路。
经过了小坡以后,苏文森所部就渐渐放慢了速度,战鼓声一响,苏文森率领的二百骑手也就纷纷掉转马头,返身向契丹骑兵冲去。
萧子珏看到有伏兵,暗叫不好,此时五百骑兵已没有办法回头,他们如离弦之箭朝着苏文森部冲了过来,两军很快就搅在了一起。
何五郎进入了战场,闻到了撕杀地味道,两只眼睛顿时就红通通的,他一马当先,平举着长枪,朝着契丹军的后阵杀了过去。
骑兵对骑兵,双方速度都极快,连举弓的时间都没有,双方就混在了一起。
一群绵羊由狮子带着,也会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而一群狮子由一只绵羊来率领,也会弄得软绵无力。大周禁军原本就是从各地边军中选出来地强悍之士,此时,他们见主将何五郎如此凶猛,顿时士气大振,“嗷、嗷”叫着,扑向了契丹骑手。
何五郎转眼间就冲到了契丹人阵里,一名契丹军士正在掉转马头,何五郎平举着长枪,狠狠地剌向契丹骑手,只听“噗”地一声,锋利的长枪枪头从胸口处穿透了契丹骑手的皮甲,把契丹骑手刺了一个透心凉,何五郎猛力一举,这名契丹骑手如一片树叶,被轻飘飘地扔向了天空,随后重重地砸向了另一名契丹骑手。
何五郎杀了一人之后,双眼如滴血一般。更是勇猛无比,他在战团中左冲右突,意如无人之境,保护他的几名亲卫也无法跟上地脚步,很快就找不到主将。
萧子珏名字文雅,却是契丹军中有名的大力士,打仗也极为凶悍,萧子珏举着一柄狼牙棒。一名周军军士冲到身前,举枪刺来,萧子珏的狼牙棒从下往下一磕,这名周军军士地长枪就飞上了天空,狼牙棒当头砸下,周军军士的头盖如脆木一样被击得粉碎,萧子珏战马前已倒下了好几名禁军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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