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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李重进平日里性格阴沉。手下将领在其身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其不高兴惹来祸事,今日山穷水尽,李重进也想痛快地醉一场乐一阵。说到这,李重进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又拍了拍手,随着掌声,从大厅侧门涌出来几十个俊俏女子。虽然这些女子皆穿着中原女子束腰长袖。可是从其面容,也能看出里面有些是胡族女子。
李重进拉住走在最前面的双生女。吼道:“兄弟们,尽情欢愉吧。”
此时,大厅里的地龙内热气腾腾,众军官从各个战场上回来时,身上都带着战场上寒气与杀气,地龙热气蒸腾,将战场寒气一扫而光,豆大汗水便顺着额头直往下流。
“解衣。”
李重进一声令下,这些将军们便解下衣甲,露出里面紧身衣衫,这些将领都是战场撕杀汉子,腰刀已经成为他们的身体的一部分,所有人就算是在这等情况下,也不肯取下腰上之刀。
几十个女子在人带领之下,已经分坐在将军们四周,她们低着头,有些羞怯地为这些粗汉子们酌酒。
酒过三巡,李重进抽出腰中长刀,用刀背敲打着桌背,自顾自唱了起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李重进翻来覆去地唱着项羽的垓下歌,这是一首英雄末路的挽歌,刀背在桌上发出嘣嘣地声音,李重进脸上已经泪水婆娑。
座下的军士们初时还不以为意,搂着女人们玩乐,渐渐地,他们皆将女子推向一旁,抽出腰刀,也在桌面上敲打起来,桌面上摆满了大碗的肉食,经腰刀这么一敲,全都连着碎瓷片四溅开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声全部都汇集在一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悲凉。
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英雄,只是胜利者对自己的称呼而已。
侍候李重进的两个女子是这群女子中最美地女子,她们两人是阶州田姓大户的双生女儿,向来是美貌闻名于陇右,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前些日子,一群凶恶的军汉将这两名女子抢到了凤州,两名女子的家人拼死反抗,被满门斩尽杀绝。
到了凤州,双生女子这才知道,抢人者是李重进手下地亲兵,人在屋瞻下,怎能不低头,两个弱女子,也实在没有能力和李重进这等虎狼之人相抗。
李重进唱到兴致最高处,腾地站起身来,将腰刀砍进了桌面,他醉眼矇眬地看着两姐妹,发出一声怪笑,俯下身将一个女子按倒在地,这是双生女中的小妹。
李重进武将出身,一双手力量着实不小,只听得“嘶、嘶”几声,那女子的上身衣服已被李重进撕得干净,露出了细腻白净的肌肤,李重进是太祖郭威的小辈,皇族出身,曾经手握重兵,家中美妾如云,算得上阅女无数,他狂暴地撕开了女子的衣服,却如一名画师一样,细细地欣赏着在自己身下低泣却不敢挣扎的裸女。
李重进身边的另一位女子,她双手蒙着大张地嘴,李重进粗暴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被惊得目瞪口呆,不会喊也不会求饶了。
李重进左手端过来一碗烈酒,一仰头,就喝得干净,酒入肚,腾地升起了一圈火焰,李重进突然就由怜香惜玉的麒麟公子变成了野蛮人。
双生子的姐姐此时已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人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力量,她牙齿咬破了嘴唇,眼中喷出复仇的火焰,她看了看李重进厚实白晰的后背,平静地站了起来,她已看到李重进脱下的衣服上挂着一把小刀子,就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抽出了小刀子,握在了手中。
此时,大厅里众将皆在忙着征服,没有人愿意浪费美好的时光,或许,今夜是最后一次销魂,明日就会在战场上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双生女的姐姐将小刀握在手里,环顾左右,见无人理会这边,就猛地向着李重进的后背扑上去,手中锋利小刀的刀尖对准了李重进的背心,姐姐、李重进和身下的妹妹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呼。
各式声音在在大厅里此起彼伏,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一声异常的惨呼。
姐姐将一动不动的李重进推到一边,对妹妹道:“不要叫,我们从侧道溜出去。”妹妹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任由姐姐拉着,两姐妹弯着腰出了侧门,来到了前院之中。
整个府弟都沉浸在最后的疯狂中,亲卫们宰杀了牛羊,围在一起大吃起来,大厅外守卫也不知去向。
两姐妹在黑夜中失去了踪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厅里响起了惊呼声,一名军汉发现了李重进已经死于非命,众将们围着李重进尸体,眼中带着血光。一名将军发了一声喊,狂性大发,一刀就将一名正在哭泣女子的手臂砍将下来。
满屋的春色转眼间便成了屠杀。
屠杀还未结束,只听得城门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当众将提刀冲出李府之时,满街都是“城破了”的呼声。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三百零六章南下之路(二十一)
第三百零六章南下之路(二十一)
大梁城门,一左一右悬挂着两颗人头,左边人头上的皮肉已经腐蚀掉了,露出了极为吓人的头骨,而右边的人头依然血肉模糊,虽是寒头腊月,却仍然有几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苍蝇,在人头上嗡来嗡去。
除了城门上有一丝恐怖之外,大梁城内一派喜气洋洋,鞭炮响个不停,人们穿着新衣互相走访,大家正在过着一个祥和的正月。
西城区,以天静寺为中心,庙院里外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有烧香祈福的,有逛庙凑热闹的,卖画的、卖糖果小吃的许多小商小贩也跟着做买卖,另外还是诸多杂耍。
侯虎一路新鲜,左顾右盼,快活异常,他看到一种白如沙的东西,问道:“小武哥哥,这是什么?”
小武已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半大小子,他从七八岁开始就出没于大梁城的大街小巷,对于市井之事极为熟悉,他对小武道:“这是好东西,没吃过吧。”取过一个铜子买来了一小包白沙子,递给侯虎道:“尝尝。”
侯虎将信将疑地尝了尝,只觉得沙子甘甜如饴,入口即化,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好东西,几口吃完之后,侯虎仍然想吃,就舔着嘴巴看着小武。
自从侯虎来到了大梁侯府,就成为侯府人见人头痛的捣蛋鬼,今天爬到屋顶上踩坏了瓦当,明儿又打破了酒罐子,或是莫名其妙地从花园角落里捉几个恶心的虫子,吓得使女们纷纷惊叫,侯虎是庶出,他的地位在下人们心中远远不如侯宗林。更兼之侯宗林性格要安静许多,下人们皆将侯宗林照顾得无微不至,而对侯虎不仅有意无意地怠慢,还不时下些小绊子,侯虎每天只知道在府里四处游逛,丝毫不懂这些事情,自然也就快乐无比。
侯虎十分崇拜小武,只要小武回府。他就成了小武的影子,无论小武走到哪里,侯虎都如影随形。小武无意中说起了西城的热闹,引得侯虎向往不已,非要缠着小武要去,无奈之下,小武禀报阿济格以后,就带着小武出了来到了西城。
又买了一包甜沙子。小武道:“这东西叫做白糖,甜得腻人,不能多吃,你拿回去少放一些在水中,就是好喝的糖水。”(我国制糖地历史也很悠久。最早的糖有两种:一种是蜜糖;一种是麦芽糖。古时对麦芽糖称谓很多。如饧、饴、铺、饬饭等。贾思勰的《齐民要求》中详细记述了古代五种制糖方法。唐朝时,从印度传入制蔗糖法,使中国制糖技术进一步提高,开始生产白糖。)
侯虎接过了白糖。打开了纸包,用舌头舔了舔,只觉得全身都舒畅无比,正在过瘾之时,纸包猛地被人打掉,白糖全部掉在地上。
几个穿着肮脏长衫子的汉子,打掉侯虎手中的白糖,又将买白糖的小贩子踢倒在地。
侯虎怒火冲天。他见来人皆身高力壮,也没有声张,悄悄摸出了自小用惯的飞刀。
一名下巴上长着几根长毛的家伙,抱着手站在一旁,颐指气使地道:“给你说过,不准在西城卖白糖,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小贩不敢和还手,只是躺在地上。护着怀中地白糖。另一名汉子就拿脚来踩这些白糖。
侯虎以前也曾经是市井有名人物,自从跟着飞鹰堂做事。就不再混迹于市井之中,他见到小虎受了委屈,就上前一步,伸手捏住打人汉子的脖子,小武跟着杜刚习武已是七年,一身力大,打人汉子骨瘦如柴,被小武随手提了起来,他呼吸困难,嘴里发出了“嗬、嗬”之声。
这家伙身边有好几个帮手,他们见长毛吃了亏,就一涌而上,将小武围在圈中。
小武是个有名的惹事王,这一年多,跟随着杜刚进了飞鹰堂,正事太多,也就甚少在市井中游逛,这几个在西城区称霸的泼皮,他竟然一个也不识。
这几人手中都拿着极短的锋利刀子,这种刀子捅在身上就是一个血洞,却因为刀刃短,不会要人性命,正是流氓们最喜欢用的乱中伤人的利器。这几个平举着短刀慢慢围上来,眼光锐利,但是没有人抢先进攻,只是不断地逼了过来。
小武心中暗凛,师傅杜刚曾经讲过,以多敌少之时,不怕对手猛冲,最怕对手合围之后同时动手,这样的对手一般都经验丰富,难以对付。
“我是南城小武,和老六头是朋友,请问各位如何称呼。”小武一边扼住长毛地咽喉,一边自报家门。
一个大汉冷笑道:“老六头是什么东西,小子,快把人放人了,否则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小武见这几个连城西霸王老六头都不放在眼里,猜不透这几人的身份,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笑道:“大家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你们几人散开,我就放人,改天到南城来,我请各位大哥喝酒。”
小武不愿惹事,扼住长毛的手就松了些,差点憋过气的长毛喘了两口粗气,猛地喊道:“啰嗦什么,给我做了他。”
围住小武的数人闻声,就举刀刺了过来。
小武对着长毛地脖子侧面狠狠一捏,长毛不动声色就倒在了地上,这是杜刚教给小武的绝招,而杜刚此招又源自侯大勇。长毛软倒在地,小武抬腿就是一个正蹬,这是极为简单的一个招术,但是小武动作又快又重,正面之敌短刀还未近身,就被踹得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后、左、右三柄短刀同时刺了过来,小武踢翻了对手,已没有时间转身格挡,他猛地向正前方一跃,堪堪躲过了三个袭击。这三人见一击不中,并没有冒进,快速地分散开来,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包围圈。
小武随身带着由窦田亲手打制地短刀,这柄短刀比对手的短刀则长得多,是战场上杀人的短武器,而不是城中打架用的伤人小刀,那三人见小武出刀,皆脸色凝重,不敢如刚才那般逼近,却仍然围着小武不放。
市场上原本人就多,有热闹可看,更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巡逻的军士见到这等情况,已知道有人在里面闹事,就连忙向着人群跑了过来。
小武见事情还没有闹大,又道:“今天到此为止,官军马上就要过来了。”
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也有了到此罢手的愿望,和小武正对的汉子道:“山。”他原本想说“山不转水转”等场面话,可是刚刚说了一个山字,一柄短刀迎面飞来,他躲闪不及,脸面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侯虎躲在小武身后地人群中,手中又握着一柄短刀,看样子又准备扔出来,他回头急道:“小虎退后。”
被划破脸面的汉子摸了摸满脸鲜血,又怒,狂吼了一声,就从小武侧面朝着侯虎扑了过来,小武见那汉子面上已有杀机,下手也就不留情了,他一跨步,截住了破脸汉子,手中短刀已经刺进了汉子的右腰,这一刀刺得极深,那汉子眼见不活了。
此时,被踢飞的汉子已爬了起来,他嘴角流血,举刀向着小武刺了过来。
侯虎年从小生活在森林中,年龄稍长之后又走南闯北,年纪小但是胆子被磨得极大,他就如看着突地稽大叔打猎一般,躲在小武身后将对手的行动看得真切,见到汉子冲过来,手中飞刀又出。这一刀又是冲着面门而去,那名汉子不提防又着了道,但是这一刀角度稍稍有些偏,正好刺在那汉子的胸口之上,飞刀虽然刺得不深,却也将那汉子嘘了一大跳。
小武举着短刀,如狼一般看着另外两名对手。
只听到外围的已响起了喝斥声:“住手,全部住手。“随后,人群中冲出来几个全幅武装的巡逻军士。
那几名汉子见势不对,也顾不得倒在地上地汉子,纷纷混在人群中,欲逃出去。
带队巡逻地伍长颇懂得用兵之道,他派出几人冲入人群中,多数军士则守在外围,见一名嘴角流血的汉子从人群中出来,军士们一涌而上,迅速将此人捆了起来。
小武把短刀藏住,带着侯虎也混在人群中散开,他们一个是半大小子,另一个是小孩子,也不惹人注意,眼看着就要混出人群,忽然听到一声喊:“是那个小子杀人。”被捆住地汉子无意中见到混在人群中的小武,大声地喊了起来。
几个军汉就过来抓小武和侯虎。
小武把短刀扔在地上,他从军服上认出他们是黑雕军军士,就道:“你们是黑雕军吧,我是周青的兄弟。”周青到了大梁以后,担任龙威军第一营指挥使,他多次到侯府,和刘黑彀、小武等人都颇为熟悉。
这一队黑雕军恰好是周青的部属,他见这半大小子神情颇为不凡,又认识周青,不敢怠慢,道:“你们几人,都跟我到军营去。”
完,又对小武道:“按规矩都要捆上,得罪莫怪。”小武点点头,对着侯虎道:“他还小,就免了吧。”
被绑住的另一名汉子骂道:“这个兔崽子,飞刀伤人。”
黑雕军伍长闻言,笑道:“胡说,这么一个小屁孩子,难道会扔飞刀。”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三百零七章南下之路(二十二)
第三百零七章南下之路(二十二)
黑雕军移师大梁以后,驻守大梁城几支军队就是黑雕军、龙威军、铁骑军、汴河水师,这几支军队皆牢牢掌握在侯大勇手中。
黑雕军威名太盛,为了削减影响,侯大勇重新整顿编组了禁军,一万步军黑雕军整体编入了龙威军,以郭炯为龙威军都指挥使,龙威军达到了二万人,其中有一万五千人是黑雕军老军,另有五千凤州军,可谓兵强马壮,实力超群。
一万金山营骑军编入了铁骑军,以何五郎为都指挥使,武家强为副都指挥使兼任金山营统领,金山营骑军虽然编入了铁骑军,但是单独驻扎在城外,直接受侯大勇指挥,其实是一支独立的力量,驻扎在城内的铁骑军是百战之后的禁军,另外补充了五千青州兵,总数也在一万人左右,实力也不容小视。
周青是原本是龙威军左厢第一营都指挥使,如今已升任龙威军右厢都指挥使,指挥着主体是灵州军的龙威军右厢,由于灵州军首脑悉数被诛,黑雕军又派出了不少伍长和老军士充实到灵州军中,改善了装备,提高了生活标准,并严格按照黑雕军军纪和训练大纲来改造灵州军,这几月下来,本来就属于边军,颇有战斗力的灵州军渐渐有了些黑雕军的味道。
武家强是周青的搭挡,周青的职务一直高于武家强,此次武家强带着一万兵强马壮的金山营来到了大梁,让周青羡慕万分,此时黑雕军所属各军,就以周青所领之军战斗力最次,一向多谋的周青明白,如今天下未定。加上侯相雄心勃勃,以后战事一定更多更加残酷,因此丝毫不敢松懈,不断加大对所部的训练,其强度甚至超过了黑雕军嫡系部队。
当巡逻小队带着小武、侯虎等人来到军营之时,周青正好在练兵场上。
听到西城区打架杀人之事,周青心有疑惑,道:“既然是打架杀人。直接送到了开封府就行了,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带队伍长是黑雕军狮营老兵,他一直是周青的部下,素来佩服周青的智谋,见周青一语道破有隐情,嘿嘿笑道:“杀人者是一个半大小子,还有一个小儿,居然用飞刀连伤两人。倒真是历害,杀人者说是将军地兄弟,所以我将他们两人带回了军营。”
周青听到此,心中一动,他在侯府偶然间见过侯虎在偏院玩过飞刀。侯虎年龄虽小,飞刀之技着实不错,他还站在一旁观看了一会,还在心中赞了一句“将门虎子”。此时听到有小儿用飞刀伤人,又说认识自己,他第一直觉就联想到了侯虎,就道:“将这几个人带过来。”
军士们带着几人过来,果然如周青所料,正是侯虎,另外一人他也认识,是杜刚的徒弟小虎。
周青屡经战事。为人精明细致,做事极为沉稳,他没有急于和侯虎和小武相认,道:“将这两人带到营帐中,我要单独问话。”
小武和侯虎一个是半大小子,一个是小孩子,但是两人皆有着不太寻常的经历,和他们的同龄人相比。心智要成熟得多。他们到了军营,见周青并不相认。小武和侯虎对视一眼,也就没有急于表露身份。
小武和侯虎在另一个营帐等候片刻,周青便进了营帐,小武立刻站了起来,向周青行了一个军礼。周青铁青着脸,二话不说,一脚就把小武踹倒在地上,骂道:“你师傅数次在我面前夸你,谁知名不符实,若伤了少郎,看如何向侯相交待。”
侯虎见小武被打,便跳将起来,道:“周将军,不关小武哥的事情,是我缠着小武哥到街上玩,我娘也知道此事。”
周青又怒气冲冲骂了小武几句,怒气稍歇,这才问小武道:“这几人什么来历,为何与你们相斗。”
小武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又道:“以前西城区是老六头的地盘,这几人根本不把老六头看在眼里,在老六头的地盘上横行霸道,想来也有些来历,而且他们打群架很有经验,不似普通流氓。”
侯大勇虽然掌控了大梁的局势,但是城内依然暗流涌动,南唐、西蜀、北汉以及不少节镇都在城内有活动,周青所掌握地新灵州军就专门配合开封府维持社会治安,因此,听到小武的叙述,他拍了拍小武的肩膀就出了大帐。
周青脸上带着微笑,走到被捉住的两人身边,也不说话,先伸手摸了摸两人的手掌,然后问道:“你们两人是什么人?”
脸上被飞刀所伤的汉子可怜巴巴地道:“将军,我们就在西城区混口饭吃,惹了两位小爷,也真算得上倒霉。”另一位点头哈腰地道:“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在西城混饭吃了,找个小买卖来做,也能养活一家人。”
周青在狮营侦骑向来以机智细心闻名,他见两人被押到军营来,虽然不住地说好话,但是神情间并无多少惧意,而且脸色黝黑,身体强健,手掌有厚厚的老茧,神情气质有着一丝江湖好汉的味道,与一般地市井无赖明显不一样。
“既然有心悔过,我就不难为你们了,好好找一个营生。”周青说到这里,随意地道:“看来你们到大梁也不久,可有合适的门路没有,我可以帮你们。”
一名汉子拱手道:“不劳将军费心,小的曾跟随家父经商,懂得些营生之道,虽来大梁不久,可是城里人多,好做买卖,小的做些小本生意也有好赚头。”
这一句话,就说明两人是外来人员。
就在两名汉子神情轻松下来以后,原本和气的周青却突然变脸,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到大梁城当街袭击朝廷大臣地家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皮鞭。”
两名汉子被如儿狼似虎的军士按倒在地,一顿皮鞭下去。已打得皮开肉绽,拖到周青帐前之时,两名汉子皆咬着牙对周青怒目相视。
周青杀气腾腾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你们说实话,还可以饶你们不死,若要骗我,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脸上被飞刀所伤的汉子抬起头来,道:“我们不过是在西城区争斗。罪不至死,被打了皮鞭已可以赎罪,朗朗乾坤之下,你们公然违背先帝所立《周律》,在下死不暝目。”周青“哈、哈”笑道:“蠢猪,将军杀人还需要理由,更何况杀你们这种来历不明、以下犯上地贼人。”
“把他们分开关押,天黑之后。若他们不说出来历,斩首。”周青冷冷地又道:“谁先说出来历,就可以保得一条小命。”
下达了此条命令,周青拂袖而去。
周青回到了小武和侯虎地营帐,他对着侯虎笑道:“少郎的飞刀用得不错嘛?”侯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道:“这算什么,我的师傅才是用飞刀的高手,有一次,我们正在山里休息。有一头大山熊突然冲了过来,距离太近,师傅来不及拿弓箭,就连出两把飞刀,将大山熊两只眼睛都射瞎了。”
“真有这么历害。”周青指着营帐中挂着一个牛头,道:“少郎,既然师傅那历害,徒弟想必不弱。能否刺中牛眼睛。”用飞刀牛头容易,可是要精确地射中牛眼睛就没有那么容易,周青出个难题是想看看侯虎的本事。
侯虎见周青兴致很高,就摸出身上的最后一枚飞刀,左手一挥,飞刀嘣地一声钉在牛头之上,却与牛眼差了寸许,侯虎见没有射中牛头。有些沮丧地道:“我再射一次。肯定能行。”
一名亲卫捧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里面有一个袋子。还有两柄飞刀,周青着实喜欢这位不服输的小家伙,就道:“少郎,飞刀是你地,袋子是送给你地礼物。“
这三柄飞刀皆是突地稽所送,侯虎向来贴身带着,他和母亲阿济格被契丹人俘获之时,由于侯虎年龄太小,契丹人也就没有搜身,侯虎也就将三柄飞刀带到了大梁城,此时飞刀失而复得,侯虎高兴得一跳而起,他也没有去看袋中所装何物,取过飞刀,凝神看着牛头,只听得“嘣”地一声,这一把飞刀端正地扎在了牛眼之上。侯虎得意地看了周青一眼,这时他禁不住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正是装得满满的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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