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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中年郎中对着他大声道:“快回屋睡着,这蛇毒历害,多吃两济药再回家,你家住哪里,我去通知你家里人。”中年郎中知道灰衣年轻人医术历害,语言间就很客气。
灰衣年轻人摇头道:“不妨事,几步就回去了。”
侯大勇不动声色地和那几个小孩子的家人站在一起,等到灰色年轻人有些艰难地走到身边之人,他突然闪电般出手,一掌击在灰衣人的脖颈处,这一掌又来得全无征兆,已受重伤灰衣年轻人只觉眼前一黑,就软倒在地。
事起突然,药店众人皆愣在当地,侯大勇见众人神情,便正儿八经地说:“开封府衙役办案,此人是汪洋大盗。”侯大勇取过一串通宝,塞到小四手上,道:“小四,借你衣服一用。”
侯大勇对唐门颇有岂惮,他将小四满是药味的衣服撕烂,做成绳索,再将灰衣人牢牢地绑住,提将起来朝外走。走出了药铺,香花店外没有师高月明的影子,侯大勇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师高。”
“来了。”师高月明在香花店里脆生生地回答了一声,她提着一大堆各式香花走了出来,看到侯大勇倒提着一个灰衣人站在药铺前,张大着嘴半天闭不了。
侯大勇、师高月明就如乡巴佬陈奂生,提着大包小包地东西站在繁华的街道之上,行人皆用奇怪地眼光看着他们。
身份是一种负担,同时,身份也是一种保证,侯大勇身为宰相之时,深为身份所累,可是,当侯大勇换成了名不见经传的“周勇”,却又感到办事之费劲、复杂。
终于,几位巡逻过来的黑雕军军士站在了侯大勇面前,侯大勇并不认识这几人。
“我是郭炯大哥,你们去给我找一架马车过来。”郭炯是大梁城黑雕军大将,侯大勇懒得解释,直接将郭炯的名号抬了出来。
郭炯的名号果然好使,这些军士不敢怠慢,一溜烟地向着军营跑去,恰好这一队军士也是陈猛的部下,陈猛听说此事,立刻带着十几匹人马赶到了药铺。
侯大勇在陈猛面前也不需掩饰,招了招手,等到陈猛走到身边,耳语道:“此人是唐门重要人物,交给钱向南,不得有误。”又道:“留两匹马给我,腰牌也留下。”
师高月明全部身心都沉浸在香花之中,她将几大包香花放在马背上,再三检查是否牢实,这种认真劲让侯大勇也有些佩服。
由于擒拿了唐门人物,侯大勇兴致颇高,道:“今天很有收获。”
师高月明脸上涌起了阵阵笑意,道:“收获太大了,以后我化妆就可以在膜子里加上些香花,这样一来脸上就时时刻刻有花香。”
师高月明兴奋地道:“许久没有骑马了,我们出城到郊外去,顺着官道溜溜马。”
对于处于权力顶峰之人,玩失踪也是有限度的,侯大勇笑着拒绝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已是不错了,我们在城内逛一逛就回府吧。”
在城内随意地闲逛了好一会,师高月明充分地过足了逛街之瘾,心情好,人就格外温柔,一双天蓝色地大眼睛充满了柔情蜜意,就如刚刚进行了一场高质量的床弟大战。
侯大勇暗道:“世界上最执着的是什么,是人性,千年前的师高月明,千年后的小琳,对于逛街一事,都有宗教般地虔诚和让男人望而生畏的热情。”
两匹战马并排行在街道上,“塔、塔”马蹄声,在暄闹的人群中竟也清脆悦耳,师高月明忽然低声道:“阿郎,今天是最幸福的一天,谢谢你。”
看着满脸是幸福地师高月明,侯大勇思绪又随着马蹄声闪回了千年以后:那个时代的女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又凶又恶又不吃豆芽角角(用蜀语念)。
“累了,在木桶里放些香花,最能解乏。”说到最后几个字,师高月明已如蚁声。
回到了侯府,两人受阻于门客,害得师高月明转到侯府围墙一角,看着四周无人,飞快地恢复了本来面目,两人这才进得府来。
进了师高月明的偏院,师高月明将院门关上以后,就吩咐使女道:“快快烧热水。”
等到热水烧好之时,两人早已心猿意马地躺倒在床上。
师高月明在床弟之上很有些唐风,她紧紧搂着粗壮坚实的腰身,眼神迷离地道:“阿郎,你是我的。”侯大勇将手伸进衣襟之中,慢慢地享受着细腻温柔的肌肤。大手往下之滑动,一路攻城掠地,就要到目的地之时,师高月明突然清醒了过来,低声道:“身上好多汗水,先洗澡吧。”
打开寝室门,两人还未抬起脚步,就听到院门传来了符英的声音:“阿郎在否,魏相等候多时了。”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三百二十三南下之路(三十八)
第三百二十三南下之路(三十八)
两人皆身如烈火,即将熊熊燃烧,突然间倾盆大雨从天而至,让渴望之火烟消云散,师高月明看着俊郎的郎君,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她把手放在嘴里,紧紧咬住,痛楚使她心气稍平,她看见侯大勇拿起了衣服,便从身后抱住了侯大勇,丰满的胸膛紧紧贴着侯大勇健硕的身体。
片刻,侯大勇回过头,低声道:“魏相定然有重要之事,晚上等着我。”师高月明用尽全力抱着侯大勇,用牙齿咬了咬侯大勇后背,道:“今天不来,我会伤心。”
出了偏院大门,就见到符英正站在门外,她见到侯大勇,脸色平静地道:“魏相在大厅等待多时,还有,刘侍郎从西蜀回来,正在小院等候。”
侯大勇有些奇怪地问道:“小英为何亲自到这边,封沙到那里去了。”
“封沙中午时分就到新军营去了,还没有回来,魏相脸色焦急,想必有大事,所以我就过来找你。”
符英一身浅红色长裙,长裙腰收得极高,更显得温婉而玉立,与身材高挑、性格外露的师高月明相比,又是另一番风情。
侯大勇出门之时,师高月明随着到了偏院门后,听到两人对话,她便露出爽郎的笑容,探出头来,道:“符娘子,进来坐一会,今儿个我买了些好香花,味道真是不错。”
在这个时代,符英作为侯大勇的正妻,在府中地位明显要高于师高月明、秋菊等人,事间上权利与义务总是相对的,作为正妻享受了特权,与此同时。从理论上就应有不妒的义务,要在家中领袖群妾,为寻欢作乐的丈夫营造一个良好家庭氛围。
符英出身于名门,自幼接受了良好教育,其母亲更是严于律已宽于待人,当年符英大姐的婆家被郭威军歼灭,其母竟然让符大姐当尼姑,幸好柴荣与符大姐一见钟情。否则大周朝就少了一位慈爱的符皇后,而多了一位守着枯灯地平凡尼姑。
符英虽然较同时代许多女子特立独立,却也超脱不了这个社会氛围,她暗自皱了皱眉头,还是进了师高明月的偏院,心里暗道:“以阿郎的身份,有几个小妾也不为过,只是阿郎在这方面似乎有些怪异。三个小妾居然有两个是胡女,若再带回一个胡女,就真让人受不了。”想着粗眉大眼的阿济格,再看着皮肤白如瓷、眼睛蓝如海的师高月明,符英眉头锁得更紧了。
大厅。魏仁浦正在喝着汤色翠绿的新绿茶,绿茶是不多见的上品,茶叶子根根竖立着,忽荡忽沉。就如有生命一般,这是富家商铺特意从南唐赶急着送过来的银针春茶。
自从范质、昝居润、赵匡胤以及田敏被先后诛先以后,魏仁浦就全心全意地支持起侯大勇,成为侯大勇在朝廷中地最要合作伙伴,他虽然贵为宰相,但是一切事情皆自觉地以侯大勇马首是瞻,今天他在中书门下当值,看到了汉阳军奏折。立刻就来到了侯府。
侯大勇满面春风地进了大厅,道:“怎敢有劳魏相亲临,带个信来不就行了。”
魏仁浦取出了一份奏折,道:“今天我当值,这是汉阳军刚刚送来的奏折,六百里加急。”
侯大勇看完奏折,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魏相定然已经有了主意。”
“当年在楚州。先帝定下了先北后南再北之大计。如今幽云十八州已尽入手中,下一步就应扫平南方之敌。武平内乱。就是将武平拱手相送。”
侯大勇剿灭二李之后,就开始了平定南方的准备工作,南方各地地图的测绘工作已准备完毕,南方各地深深地印在其头脑之中,略略思考,道:“武平在南平之南,要取武平,必定要经过南平,如何进兵还要认真思量。”说到这,他笑了笑,“武平内乱,倒真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好机会。我们马上到中书门下去,召集众位阁老和大将,议一议此事。”
魏仁浦站起来,道:“我这就回去通知众位阁老。”
“魏相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等到魏仁浦走后,侯大勇快点来到了小院,刘成通正站在小院中,林中虎身边是雄壮的横行和霸道,林中虎指着横行和霸道,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侯大勇看一眼就知道林中虎在向刘成通炫耀这两条大狗。
“这一趟收获颇多,西蜀有三个地方与下官想的不同。”刘成通简明扼要地讲了出使过程,总结了三条:
“一是孟昶虽然好色且奢侈,却也不是传言中如此昏庸无能,我按照侯相的意思对他进行了威胁,他没有屈服,交出唐门地要求也被拒绝了。”
“二是成都府经济繁荣,人民生活颇为富裕,和大梁相比也不逊色,但是出了成都府,越是靠近边境,百姓生活就越是贫穷,在大周与西蜀边境处,衣不蔽体,食不裹腹,而税赋不减,民怨沸腾已久,众百姓听闻我们是大周使团,都偷偷向我们诉苦,从这一点看来,大周军只在兵出凤州,不敢说百姓要夹道欢迎,至少不会有激烈反抗。”
侯大勇在另一个世界的妻子是重庆人,他到巴蜀的次数不少,对两地之民知之甚深,插话道:“成都天府之国,沃野千里,人民安于享乐,民风并不强悍,只要攻下西蜀之后,采取怀柔之策,西蜀则可大定,丰富的资源将迅速提高大周实力。”
“你接着说,第三是什么?”
“第三,如今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孟昶臣下王昭远、伊审征、韩保正、赵崇韬等人都不堪用,孟昶第一心腹宠臣王昭远志大才疏,有此人在。实是大周之福。”
侯大勇笑了起来,道:“何以将王昭远说得如此不堪?”
“王昭远本是无赖小儿,是孟昶之少伴,故而深受孟昶信任,他老实实当一个宠臣也就罢了,可笑王昭远自不量力,时常持玉如意,自诩为诸葛亮。据说他最大愿望就是完成诸葛亮出师未捷之志,扫平中原。”
“在成都府有北汉、武平、南平、南汉以及南唐使者,他们时常进出于王昭远府弟,据下官看来,王昭远想用战国连横之计和大周相抗。”
侯大勇冷哼了一声:“西蜀偏安一隅,无非是中原多事而无暇它顾,王昭远何德何能,竟然愚不安愚。向大周挑衅,无疑是将西蜀带向灭亡。”
“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
“使团回程之时,在黑神沟受到了袭击,阵亡了七名军士,下官便派亲卫们四处搜捕这些不明身份的人员。不料歪打正着,遇到了武平使者王淳,意外得知武平节度使周行逢已经病死,11岁幼子周保权继位。衡州刺史张文表乘机发动兵变,攻占了潭州,王淳正是奉命到西蜀请兵。”
侯大勇怒道:“武平节度使是由大周所任,如今出了内乱,居然想着到西蜀借兵,周行逢死了,武平已无能人。”
侯大勇在地图边看了一会,回过身。挥了挥手,道:“很好,这一次西蜀之行极有收获,随行人员皆有赏赐,刘郎下去吧。”
刘成通脸上露出欲说还止表情,侯大勇就笑道:“还有什么事情,有话直说。”
“下官对于蜀道熟悉,若大军攻蜀。下官愿意为先锋官。”
“刘郎不想当朝臣却想当将军。勇气实在可嘉,你可要想好了。礼部侍郎可是朝廷重臣。”
刘成通笑道:“在下从军数年,离开了军营,睡觉就不踏实。”
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是广大人民群众对朝廷官员最低地要求,刘成通进士出身,却想着当武将,文官都不怕死,何惧四境强敌。这让侯大勇满心喜悦。
中书门下,重臣们济济一堂,除了一些如王簿、魏仁浦、窦俨、张美等老臣之外,还有时英、郭炯、杨徵之、刘成通等新贵。
“武平南平兵力微薄,不堪一击,却占据着大片土地,这绝对不能容忍,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拿下武平便是今日主旨,不必再有他议。”
侯大勇脑海中完全记不起赵匡胤是如何收服南平和武平,正是由于没有一点印象,就可以断定此役毫无波折,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多大的影响。
更为重要的是,大周军力比武平、南平强大得多,如此情形之下,侯大勇便撕下了温情脉脉的面孔,
众位大臣中,魏仁浦响应得最快,他站身来,抚着长须,目光如矩,道:“南下之战,是楚州夜谈时由先帝所定,今天儿大周儿郎兵强马壮,定然能够一战而定武平。”
张美是三司使,管着大周财政,他脸有难色,道:“朝廷刚刚平息了二李叛乱,仓促用兵财粮太紧,而且北面之敌虎视眈眈,不可不防。”
侯大勇摆了摆手,道:“幽州由老将由韩通镇守,沧州由老将袁彦镇守,两人都是老将,可以信赖,而且汴河水师随时可能通过五丈河向两军补充辎重粮草及人马,北部防线坚如盘石。”
“再说,契丹人内乱不断,根本无力南下,这正是千载难逢之机,各位不必犹豫,做好充分准备,克服困难,迎难而上。”
郭炯“腾”地站起来,“下官愿率人马,踏平武平南平。”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三百二十四章荡尽群雄(一)
第三百二十四章荡尽群雄(一)
武平(注:治郎州,今常德),原是唐末武安节度使马殷所建政权,到后晋之时,已是“传国三世,有地数千里,养兵十万人”的一块割据之地。
马殷死后,其子马希葵与马希崇争位,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南唐李景趁机派兵灭掉了武平。马希葵部将王逵、周行逢、张文表等起兵击败南唐兵,收复了湖南。
为了得到大周保护,武平从此向大周称臣。
不久,王逵被部将杀死,周行逢遂成为湖南的实际统治者,被柴荣封为武平节度使,他虽然是节度使,实际上是拥兵自重、基本独立的地方政权。
在侯大勇曾经生活过的另一个世界,有一句名言,上帝让谁灭亡,就先让谁疯狂,这个名言用在一个政权也同样成立。武平政权的重臣们,利令智昏,不去思考如何在大周、南唐等强敌的包围下生存,内部却为了权利开展了一场混战。
内战原因很简单,武平节度使周行逢病逝,周行逢病逝之前,留下遗命,让十一岁的儿子周保权继位,遗命一出,衡州刺史张文表就勃然大怒。发怒原因同样简单:周行逢一死,张文表就成了老大,有了实力,就不愿意屈居十一岁的小儿之下。
久经战场的张文表,有足够的信心藐视十一岁的周保权。
周保权不过是半懂事的孩子,让他领导一个风雨飘零的地方政权,实在是对其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摧残,他所能依靠的就是父亲遗策和少数忠心大臣。登位不久,周行保便派出一队人马前往永州,这是父亲周行逢生身制订的策略,在南面为张文表安上一颗钉子。
一个人登上权力地峰顶之后。就算他如何清醒,时间久了,就必然会高估自己的力量,周行逢的种种防范措施正是建立在这种虚幻之中,他没有想到,活着的张文表远远比死去的周行逢更有力量。这一支用来牵制张文表的人马,路过衡州之时,刺史张文表振臂一挥。便痛快地成了张文表的一部人马。
兵变正式开始了!
张文表带着一群披麻戴孝的军士,伪装成奔丧地模样,直奔周保权的治所郎州,途经潭州之时,潭州守将廖简正在大宴宾客,他本是张文表的死对头,听到张文表兵至,喝得迷糊的廖简竟然神差鬼使般命令打开城门。张文表轻易进入了潭州城,酪酊大醉、无法行走廖简这才清醒过来,此时他只能坐地而骂,结果被张文表斩首示众。
真实的历史有时比演义还要离奇,平定武平、南平以后。侯大勇听到这一节时,不禁嗟叹连连: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周保权得知张文表叛乱并占领了潭州,顿时乱了阵脚。几位老臣商议一番,派出大将杨师潘率兵平叛,同时向往来甚密的西蜀求援。
杨师潘所部与张文表所部在潭州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陷入了胶着之态。就在杨、张两部混战之时,大周迅速组建了南征军。
南征军出发之日,侯大勇亲自出城相送,朝中百官倾巢出动,送行的队伍逶迤不绝。声势浩荡。
侯大勇和郭炯两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地最前面。
侯大勇身着紫服,腰上有玉带,还带着鱼袋。此次大军南征,算得上统一战争的第一仗,在另一个世界的军事教科书里,极为重视首战,首战必胜成为军队重要传统。侯大勇穿上了最为正式的服饰。就是表达对首战的重视。
郭炯则一身玄甲,玄甲是由张青海亲自打造。轻便结实,是大周军最好地制式将军铠甲,当郭炯穿着这一身铠甲来到了大梁城,许多禁军将领都极为眼红,千方百计想弄一套,只是玄甲在侯大勇特意控制之下,只能作为赏赐,因此,将军玄甲有价无市,令无数禁军将领望甲兴叹。
“南征之战,郭郎是西南方面兵马都部署,匡操为西南方面兵马副都部署,你和匡操都是黑雕军老将了,所以说,此战其实是黑雕军南下之首战,首战必胜,这是我给你的任务。”
“此战也是警告各个节镇,让他们见识黑雕军武力,去掉所有非分之想,老老实实接受朝廷的整训与改革,从这个角度来说,此战意义远非夺取荆湖这么简单,在我们家乡有一句古话,叫做战争是朝政的延续,此战就是最好地注解。”
“杨乐和是长江水师的副帅,此人据说有勇有谋,此战,是驴子是马,正好可以带出来溜溜。”
“南平、武平毕竟从名义上臣服于大周,从这个角度来说,此战三分靠战,七分攻心,郭郎可以在襄阳威压两平,若能够不战而屈人之战,当是上上之策。不过,兵战凶危,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郭郎也不必拘泥于条条款款,若要战,便要将敌人打痛打服,切不可沽名学霸王。”
马蹄声声,春风拂面,身着玄甲的郭炯目光透着经过无数铁血战斗培养出来的坚毅,听着侯大勇的细心交待,郭炯内心莫名心潮澎湃,他脑海间突然闪现出沧州遇见侯大勇的情形,当年谁又能知道这位买野山参的汉子,竟然是顶天立地的一代雄主,而自己不过是沧州普通平凡地富家子,不过几年时间,谁又能想到能成为统兵灭国的大将军。
世事之奇,真是超过人的想象。
郭炯充满豪气地道:“南平、武平加在一起也不过几万人马,还要防守各个城池,机动兵力极为有限,南征军有一万黑雕军老军,有五千名从各节镇挑选出来的能战之士,另有五千长江水师,两万虎狼之师,对付两平轻而易举,侯帅放心,末将定然能够一战定两平。”
说话间,两头到了十里外的别亭,郭炯在马上行过军礼,也不多说,率着大军就往南去。
军人们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侯大勇这才带领着百官返回大梁城。
魏仁浦、王簿等人紧紧跟随在侯大勇身后,进入了大梁城,全城百姓皆夹道欢呼,侯大勇频频挥手示意。魏仁浦脸上也带着微笑,但是,他心中却在盘算着:“朝中诸事,无论大小皆由侯大勇所定,大梁城内所有军士,皆为侯大勇嫡系,小陛下实际上已成了彻底的傀儡,改朝换代是迟早之事,若自己首先提议陛下禅让,则是新朝第一大功臣。”
这个念头在魏仁浦心底滋生,便如快速生长的水草一样滋生蔓延,可是这毕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魏仁浦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跟随在侯大勇身后,脸上阴睛转换着,汗水也不自觉地往下直趟。
一旁地王簿无意中看见魏仁浦脸色,道:“魏相脸色如此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魏仁浦打了一个“哈哈”,道:“偶染风寒,无妨,无妨。”
南征大将郭炯率兵离开大梁之时,挂着礼部侍郎职务地先锋官刘成通,率着前锋两千黑雕军骑兵,快马加鞭,已经到达了襄阳城。
襄阳城,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城,也是著名地军事重镇。
汉水沿万山东下,直行十里,呈90度角急转,绕向正南方,和西南群岘构成一个长约十里,宽约六里的长方形阔地,小小平原。襄阳城位于东北角汉江边,正所谓“岘山亘其西南,汉水萦其东北”。樊城夹江而峙,作为襄阳的藩城(樊篱、屏蔽),与襄阳互为犄角,扼水陆交通要冲。
这个地形特点,决定了襄阳不是通都大邑,只能是一座府城,在西南方向远离群山,压住东北靠汉江的一端,以湍急的汉江为北部城池,凿开东、南、西三面宽阔的护城河作为排涝和防御体系,辅以不甚高大的坚城,就构成了著名的难以攻克的军事防线。
远在大梁的侯大勇目光也聚焦在襄阳,对于襄阳,他有着特殊感情,这个感情源于十二岁的一次经历。
在侯大勇记忆中,那是一年暑假,不知什么原因,侯大勇就来到了布满灰尘的旧阁楼,从父亲的旧书柜里翻出了一本毫不起眼的老书,书名叫做《射雕英雄传》,作者是金庸,侯大勇原本对父亲收藏的古香古色的老书没有兴趣,他更喜欢看有声音和味道、并且是立体的图画书,只是这本书上有个雕字,从字面理解以为是讲大雕的故事书,就随手翻来看看,谁知这一看就不可收拾,他随着郭靖、黄蓉的故事驰骋在大漠和襄阳城中,从此对立体书再也没有兴趣,成天躲在旧阁楼上阅读父亲收藏的古朴平面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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