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无声

“你有这样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当初在淮扬市的时候，你略显急躁，但后来到了淮安区，处理事情就显得游刃有余了，你曾经和老白多次交谈，有的时候，个人的理解能力是有限的，能够得到上面或者是志同道合者的提醒，是很不容易的。”
“每到一个层次，对社会的认识，就会有着很大的不同，用县长的理解来做市长的工作，肯定是行不通的，用市长的理解来做县长的工作，未免有些过于宏观，同样，你虽然是西山省副省长，但你的主要职务，是西林市市长，还是要多关注一些具体的工作的，所以，我建议，你多考虑一下，在德阳市是怎么开展工作的。”
“到了一定的高位，很多的事情，需要**思考，高处不胜寒，你不可能完全照着别人的路子走，也不可能得到最为合适的教诲，大部分的时间，一切都要依靠自己，越是到了高层，顾全大局越是显得珍贵。”
“处境的好坏，完全在个人的掌控，到处都是一样，没有那么顺利的道路等着你，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金光大道，所以，我不多说了，或许，等不到多长的时间，你会明白一切的，看穿了，也就没有那么神秘了。”
丁原挂了电话之后，好长时间，徐少杰还在回味丁原的话语，丁原的话，比白长林说的委婉，但是，点出了很多实质性的问题，到了目前的位置，想着去找谁倾诉工作上的苦恼，那是幼稚的做法，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要靠着自己去拼搏，对上面的依靠，也要依据实际情况，说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





宦海无声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为官做主还是为民做主(1)
徐少杰低调了很多，这种转变是在不经意间的，这种转变也很痛苦。官场上的潜规则，徐少杰是清楚的，下级服从上级是基本的思想，没有哪个领导愿意支持造反的下属，或者是不听话的下属，就算是中央领导也不例外，你有天大的本事，不听话，一样将你冷摆到一边去。所谓的能屈也能伸，就是这样的意思。徐少杰在官场上多年，岂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这段时间，卢云峰没有表态，也很少和徐少杰单独交谈，其实也表明了一种态度，卢云峰也不希望徐少杰上任之后，就和谭常轩发生很大的冲突，这样，卢云峰也不好掌控，一面是省委副书记，一面是副省长，支持哪一边都显得不好。
正确的做法是慢慢来，文火煎鱼，要熟透，这就需要一个过程，至于过程中间遭遇的一些委屈，必须要自己忍耐，俗话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恐怕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一段时间，徐少杰致力于政府的工作，态度也转变了很多，到了省部级的高位，徐少杰思考的问题更多了，自己这样的年龄，在一般人的眼里，出任西山省副省长、西林市市长，属于坐火箭了，既然是坐火箭上升的，就要注意控制节奏，弄得不好，一个跟头摔下来，伤了元气，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丁原经历是很丰富的，至少比徐少杰要丰富很多，丁原的话，是有着一定道理的，无论哪个领导干部，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起来的。就是那些占据雄厚背景的官家子弟也是一样，从陈目标和高卫的经历来看，都是这样的道理，要学会低调，谁都看不惯高高在上的人，如果你在某一个群体中间。大家都反对你了。你也就混不下去了。徐少杰看过不少的书，那些颐指气使的官员，最终都是栽了大跟头的，尽管你一心想着为老百姓做事情。但现实就是现实，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单纯和美好。
说到领导集体，上面对这个集体的评价，首先是整体评价，看看这个领导集体是不是团结，接着看主要领导的掌控能力，以及工作上取得的成绩。一个领导集体，不能够做好自身的团结，内部总是争斗，无论个人如何的突出。上级都不会有好印象，对整体的印象不好了，个人也就没有多大的希望了。
徐少杰牢记了这一点，他和谭常轩之间的矛盾，暂时不能够激化，从个人位置上面说，必须要做出来让步的，也就是徐少杰。
谭常轩也有些奇怪。弄不清徐少杰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这两个月时间以来。徐少杰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情，召开市委常委会的时候。徐少杰很少表态，而且在新闻播报上面，徐少杰露面的机会也不多，虽然说徐少杰不爱抛头露面，但是，身为西林市市长，有些时候是必须要出面的。
谭常轩很想找到徐少杰谈一谈，摸清楚徐少杰的心思，但谭常轩克制了自己好奇的心情，有目前的局面就不错了，不要想着去找事情，谭常轩认为，暂时的退却不等于永久的服从，或许徐少杰是在忙于工作，或许是在集聚实力。谭常轩认为，徐少杰有了这样的克制心态，有了目前的低调，才算是真正让人害怕的。
很可悲的是，徐少杰的低调，并没有能够换来好的结果，谭常轩是不会偃旗息鼓的，一定的程度上，谭常轩更加注意徐少杰的一举一动了，这是徐少杰万万想不到的，以至于后来两人的冲突明朗化的时候，谁都不能够暂时占据优势。
徐少杰一直惦记着钱大志、孙健波、杨晨等人调动的事情，钱大志是副厅级，孙健波是正处级，杨晨是副处级，按说将孙健波和杨晨调到西林市来，是比较容易的事情，在西林市安排县处级的岗位，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徐少杰需要将他们安排到重点的岗位，能够出力的岗位，至少是能够掌握信息的岗位。至于说钱大志，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说，安排有些复杂，徐少杰的刑法，是钱大志出任汉中区或者是学苑区的书记，这两个区的位置很关键。
到了下半年，主要的事情就是党的**的召开了，徐少杰是党代表，要到北京去参加大会的，谭常轩也是党代表，而且两人都是全国人大代表，如今，各地的省部级领导，都在慢慢调整，徐少杰知道的消息，西山省的班子也有调整的，据说组织部长单斯召要调走了，调到中组部去工作，组织部长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这样的变动，对于省委来说，是不算什么的，不属于主要领导的调整，都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丁原终于出任代省长了，而且考核中间，已经定位是中央委员了。徐少杰给丁原打了电话，对丁原表示祝贺，按照丁原的发展，最终是可能到北京去的。
西山省考核的中央委员，只有两人，分别是卢云峰和钟林，张大坤和谭常轩是中央候补委员，一般情况下都是这样的。
过了六月，徐少杰想着到下面的区县以及市直单位去看看，这次，徐少杰不想有着很多的人陪同了，到了西林市以后，每次下去视察工作，都是前呼后拥，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徐少杰无法拒绝这样的架势，不管是视察的还是汇报的，都感觉到有些作秀的意思，省市电视台的记者、报社的记者都跟着，汇报工作的时候，先是一大顿的成绩，最后很小的篇幅说明存在的问题，最后就是说困难，条件好的这样说，条件差的也这样说，都想着多要钱，徐少杰很是不习惯这样的做法了。
徐少杰要求孙振东做好安排，这次下去视察工作，从体察民情民意的角度出发，看看老百姓究竟有哪些难题，政府的工作还需要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孙振东有些紧张。徐少杰提出来的准备考察的议题，是一个非常大的议题，而且是矛盾重重的议题，弄得不好，真的会牵出来一些干部的。所以，在徐少杰准备下去视察之前。孙振东认真考虑了视察哪些单位、安排怎么样的线路。就在孙振东安排的差不多的时候。徐少杰却递给了孙振东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要到哪些单位去看看的，特别是这些单位设立的办事大厅，孙振东看了名单。就明白了徐少杰的意思，这些单位，都是重要的职能部门，和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有着不小的关系的。其实，徐少杰说到过这件事情，徐少杰一直认为，和老百姓接触越是密切的单位。越是能够代表政府的形象，不要看徐少杰是市长，实际上，多西林市的一些具体情况。是不怎么了解的。
孙振东本来想着做一些准备工作的，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徐少杰给他名单的第二天，就下去了。孙振东陪着，孙健开车，这次倒真的是轻车简从了。
徐少杰在办公室强调过，这次主要是看市直单位，区县下面的职能局。就不去看了，西林市的市直单位。事情还是有些多的，按照职能的划分。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区县的局解决了，西林市的市直单位，有一些宏观调控的意思，但这些年，因为行政复议事情的增多，有些局已经将一些权力收回来了，比如说税务局和工商局，在企业的审核方面，就规定了注册资金达到100万元以上的，全部都是市局办理相关的手续。
徐少杰首先到的是财政局，很不巧，这几天是各单位拨款的时候，要发工资了，在财政局的大厅，到处都是忙忙碌碌走动的人群，财政局主要是针对市直各单位以及各区县，包括拨付工资、办公经费等等，还有一些请求增加工作经费夫人报告，也是直接送到财政局的，这里的工作相对要单纯一些，主要是面对的群体不同了。徐少杰在大厅站了一会，转头走出去了，孙振东和孙健连忙跟着走出来了。
“好了，我们先到土管局去看看，接下来到房产局和公安局看看。”
轿车朝着土管局而去，孙振东松了一口气，财政局看见的情况总算是不错，没出现什么问题，孙振东知道，这样的微服私访，一定是会发现一些问题的，就看问题的大小，十个指头还不一般的齐，如果徐少杰看见了什么不好的情况，当面发脾气了，还真的有些不好处理，孙振东希望今天不要有什么问题出现。
在土管局的大门外面，轿车停下来了，徐少杰有些奇怪，以前到土管局，都是很多人在门口等候，轿车都是直接开进了院子里面，今天却不能够直接进去，孙振东准备下车的时候，徐少杰也下来了。徐少杰清楚，自己这次是微服私访，不会有人来迎接的。
土管局的门口，站着不少人，手里或者拿着信封，或者拿着公文包，这些人中间，有建筑企业的代表，有寻常的百姓，都是来办理相关的手续的，这些年，随着商品房建设逐渐掀起来的热潮，土管局想的很是热闹了。
孙振东已经到前面去看了一下，回来说，前面的正在办理登记的手续，徐少杰也知道，进入了土管局的院子之后，就可以直接找到各处室，办理相关的手续了，而且这些到土管局来办理手续的，都是在区县的土管局办好了前期的所有手续，到这里审核盖章之后，就基本完成了购买土地所需要的各类手续。
徐少杰正想着示意孙振东到前面去登记的时候，身边两人低声说话吸引了徐少杰。
“唉，真是难啊，我都跑了好多趟了，次数都记不清楚了，到这里办手续，要找的处室好多啊，不瞒你说，我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局里的领导。”
另外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说。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要是见到领导了，事情也就办好了，也不知道下面处室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审核，要有六七个处室审核了，才能够见到分管的领导，局长签字了，才算完成，我听说啊，没有谁是一次就能够办好手续的。”
“那也不一定的，上次我们老总亲自来办，也就是一天时间，就办好了所有的手续，那次的情况急，这次就不同了，老总说了，按照规矩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先前有铺垫呗，再说了，老总和这些领导熟悉，经常称兄道弟的，办起手续来，当然顺利很多了，哪里学我们啊，靠着两条腿和嘴皮子，磨死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一个人似乎有了一些火气。
“我看这样的作风就是需要改进的，进门的时候登记，还要汇报自己的来意，否则不一定能够进去，说什么打扰了办公秩序，进去了之后，不熟悉的，找人都要找好半天，还没有好脸色看，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老兄，哪里不是这样啊，现在是我们有事情求着人家，当然要看人家的脸色了，不过也是，我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人求过我们的。”
“也就是说说罢了，人家是政府，办公室里面的都是国家公务员，牛气有资格，你我没有办法，求人办事情的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唉，要是办事情顺利，也好说啊，我来了好几趟了，没有看见一个顺利的，上次，我就是因为证明上面写错了一个字，就打回去了，要求重新开证明，我说马上请人将证明送过来，人家说不能专门为我一个人等着。”
另外一个人笑着在此人的耳朵上说着什么，两人都微笑着点头。
徐少杰已经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了，但是，两人说出来的话语，对徐少杰是有着不小的刺激的，土管局的工作作风，已经可以从两人的话语中得到端倪了。徐少杰曾经听说过，有一些的职能部门，存在着脸难看、门难进的情况，群众的反映是不小的，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味道，今天在土管局看见的这一幕，很是能够说明问题的。
不一会，孙振东过来了，脸上显露出来了尴尬的神情。
徐少杰已经回到了车上。
“徐省长，土管局门卫审核比较严格，因为我没有说出来事情，所以，门卫不同意我们进去，说是这里很忙，闲杂人等都不允许随便进去的。”
徐少杰摇摇头，没有说话，如果土管局是因为上访的多，或者是无理取闹的多，采取这样的措施，无可厚非，但现实情况，一定不是这样的，徐少杰想到的，是部门自树权威的事情，恐怕也是权力的思想作怪。




宦海无声 第六百四十九章 为官做主还是为民做主(2)
轿车里面很安静，孙健在外面抽烟，没有进来，因为徐少杰没有说开车离开的事情，孙振东汇报了事情之后，意外的没有直接下车，依旧在车上。
“小孙，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有什么顾虑，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孙振东的确是有些犹豫的，跟着徐少杰超过半年时间了，孙振东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什么都不多说，严格按照徐少杰的要求做事情，可以说是憨厚有余，灵活不足，徐少杰从来没有评论什么，甚至很少和孙振东单独交谈，完全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所以说，孙振东也开始思考了，究竟该如何做好领导的秘书，这里面的度该怎么把握。
如果说时时刻刻显示自己是为领导考虑的，在诸多的大事情上面都提出来意见建议，这显然是不成立的，过犹不及，秘书需要的是稳重，但什么都不说，完全按照领导的要求去办事，缺乏积极主动性，更是不合适的，领导需要的是秘书，不是钟点工。这里面就有一个灵活协调的问题了，以前，孙振东不需要考虑如此高深的问题，可成为徐少杰的秘书，尤其是熟悉了本职工作之后，孙振东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的老成了。
这段时间，孙振东整夜的睡不着，因为孙振东的工作调整了，有面子了，老婆在家里是包揽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小孩的教育，至于说打牌的事情，很少进行了，家里的事情是不需要孙振东操心的，而且孙振东也没有打算暂时为家里做些什么，他和老婆也谈过。在徐少杰身边工作，主要就是考虑为领导服务，至于其他的事情，不要想那么多，更不能打着领导的旗号，在外面做出来什么不合适的事情。老婆是聪明的女人。知道收获是在付出艰辛之后。才会得到的，所以，从来都是低调的。孙振东睡不着，老婆也发现了。开始以为孙振东是因为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总是处于兴奋的状态，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情况，就问了孙振东，孙振东说出来了自身的忧虑，想不到老婆的一句话，惊醒了孙振东。老婆说了，只要心里是为着领导好，有的时候，想到了什么事情。不妨在领导面前直说，遮遮掩掩的反而坏事。
今天看见土管局出现这样的事情，孙振东还真的想到了一些事情，只是这些话，说起来有些不好听，所以孙振东犹豫，既然徐少杰都这么说了，孙振东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徐省长。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错的地方。您批评。”
徐少杰点点头，暂时没有说话。
“徐省长。其实在担任您的秘书以前，我就想过职能部门的事情，包括现在老百姓说到的一些观点，他们常常说到官官相护的问题，我以前也觉得不合适，认为领导就是要考虑到老百姓的利益，要为老百姓办事情，对有些官员不合适的举措，提出批评，有些不合格的官员，就是要免掉。”
“在您的身边工作了这么久，视野不同了，看见的事情和思考的问题也不同了，就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了，老百姓说到官官相护的问题，其实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面有很多的不同情况，有的时候是大家相互协作了，能够更好的处理事情，有的时候是因为相互之间的接触很多，关系自然显得亲密一些，有的时候也是为了互相方便，或者说工作上有必然的联系，当然，也不排除为了利益结合在一起的，这样的情况多了，老百姓自然是看不惯的，说到政府机关的时候，都是官官相护。”
“我认为领导在考虑老百姓意见的时候，不一定要完全按照老百姓说的去做，我曾经和同事争论过一个话题，就是领导究竟是为官服务还是为老百姓服务的问题，从服从上级、维护上级的威信来说，领导可以说是为上级服务，但从为老百姓办实事方面说，领导是为老百姓服务的，这其实是不矛盾的，上下的意见统一了，就不存在矛盾了。”
孙振东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小心，所以，说出来的道理，绕了不小的圈子，徐少杰已经明白孙振东的意思了，看着孙振东能够主动思考到这些问题，徐少杰还是感觉到欣慰的，秘书能够主动开始思考，就是完全进入角色的前兆了。
“小孙，你说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领导不是孤家寡人，不可能看见任何不平的事情，都去发脾气，都要求立刻纠正的，甚至都去处理到个人，这样的办法，早就证明行不通了，至于说领导为官做主还是为民做主的论题，显得有些深奥了，你能够说出来实话，说出来自身的感受，我认为还是不错的。你今后也会有**面对问题的时候，我赞成你这种不绝对的观点，就是流传到现在的所谓的真理，在现实社会中间遇到了，也需要有认真的思考，不可不信，但不可盲从。”
孙振东舒了一口气，有些话，孙振东是不好明说的，但领导的领悟能力就是不一样，孙振东还没有完全表露出来自己的观点，徐少杰就已经明白了。
“好了，土管局我们不去了，这样进去，必然打扰人家正常的办公秩序，不过，你抽时间和土管局的主要负责人见一面，说说你的有些认识，我想他会明白的。”
孙振东下场给孙健招收，孙健赶忙上车了。
“到公安局去看看。”
公安局的户籍办理大厅是最为热闹的地方，市公安局的户籍处，很少直接办理个人的户籍的，但也有一些需要在省直单位上户口的，在这里来办理。
进入户籍大厅以后，徐少杰看着颇为热闹的大厅，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的。没有人会清楚徐少杰的真实想法，有关西林市公安局的一些事情，包括西林市政法机关的一些事情。徐少杰是清楚了一些内幕的，这得益于唐文俊提供的诸多材料。
西林市的社会治安情况，可以算是很不好，**的事情，徐少杰还不知道整治的效果究竟怎么样，王明依旧是市委副秘书长。只不过到区里担任主要领导的事情。暂时泡汤了，徐少杰是市长，不可能每天都跟踪督办这些事情，徐少杰在公安局没有眼线。尽管唐文俊是省公安厅的常务副厅长，但是也插手不到西林市公安局的事情。
如果不是丁原和白长林的那一番话，下一步，徐少杰很有可能从公安局开刀的，长期在官场博弈，徐少杰知道哪些办法是最为奏效、也最为厉害的，孟耀飞是公安局局长。更是西林市委常委，如果从工作失误上面推倒了孟耀飞，对谭常轩是莫大的打击，甚至会彻底动摇谭常轩在西林市的地位。
徐少杰的这些思考。仅仅还是思考，暂时是无法实施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实施，徐少杰的身边没有绝对信任的人，不会轻易做出来什么动作的。
就在徐少杰准备离开的时候，令人恼火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徐少杰已经走出了大厅，进入了公安局的院子，从院子离开之后。徐少杰准备到房产局去看看，如今办理房产证的人不少。
一个身着朴素的人走进了公安局的大院。看来人的气质，似乎是上访人员的特性。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来人依旧穿着灰色的夹克，这样的夹克，在省城，基本上看不到有多少人穿了，关键是来人的身上，背着一个军绿色的挎包，手里还拿着材料，就是徐少杰估计，都是到公安局来上访的。
徐少杰不会主动去询问情况的，应该职能部门解决的事情，就是职能部门解决，就在徐少杰上车之后，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从公安局的门卫室跑出来了两个人，看样子是公安局的保安，两人一前一后站在了来人的左右，其中一人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又来了，上次就给你说了，这里是不准随便进来的，快点走，不然我们不客气了，听见了吗，快点离开。”
另外的一个人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对着来人推推搡搡的，进出公安局的干警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一幕，自顾自的进进出出。
来人有些徐不及防，被推到在地上了，很快，推搡来人的保安脸色变了，说出来的话，语气很是不好了。
“哟呵，怎么了，还想赖在这里不走了，好言好语给你说，你不听啊，是不是我们拿铐子来了，你就听话了啊。”
来人很快爬起来了，嘴里在低声哀求着什么，徐少杰从车里看出，听不清楚来人说些什么，但是，从来人的脸色上面看，显然是在说什么好话，或者是在说明什么情况。
两个保安显然没有听来人的情况介绍，先前动手推搡来人的保安再次动手了，这次，保安伸手封住了来人的胸前，似乎是准备将来人拽出公安局，保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