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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星的泡沫
男子一言不发,将托盘放在她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个勺子舀走碗里的糊状物伸到齐灵韵嘴边,勺子里的东西呈现淡淡的绿『色』,散发着苹果的香气,饥肠辘辘的齐灵韵没有反抗,张开嘴吃了下去。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一碗苹果糊很快吃完了,不顾齐灵韵的求告,他端着托盘又出去了,却留下了灯光。
吃完东西的齐灵韵仍然觉得身上没多少力气,但她还是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所在的地方,四面墙只有正对着她的那一面上有个铁门,除此之外连个窗户也无,室内除了她现在躺着的一张硬板床和床边一个矮脚柜外别无它物。齐灵韵收回视线,内心中充满恐惧,毕竟只有十八岁,想到会死,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又是一声门响,刚才的那个男子又回来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左手里拿的是一块洁白的毯子,右手拎了瓶不知明的『液』体。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解开齐灵韵的两只手。力气不足,齐灵韵不敢使劲挣扎惹怒了男子,只好顺从地依着男子的用力方向翻了个身,随后她的两只手又被绑上了。男子慢慢地将齐灵韵的上衣推上一半,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剪力剪开了她的裤子。齐灵韵心猛得一沉,难道这个男的要强『奸』她?可男子只是轻轻地褪下了她的裤子,随后拎起那一小瓶『液』体,挤出来倒在她的腰腹和大腿上,然后一下下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帮她按摩起来。齐灵韵瞪大了眼睛,究竟怎么回事?把她抓来,绑在这里,给她吃的,帮她按摩?
男子沉默,齐灵韵也不敢随便开口,生怕惹他不高兴自己小命不保,半个小时后,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走毯子盖在她身上,再一次离开了,这一次,他随手关了灯。[]犯罪心理性本善
一连几次,齐灵韵也慢慢放松下来。看来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嘛。估计过段时间是不是该放了自己了。所以在男子又一次进来的时候,齐灵韵也没有多少害怕,在他绑上自己两条腿的时候也乖乖地等着不『乱』动。直到她感觉到腰上锥心般地疼痛!她转过头,看到男子拿着一把刀面不改『色』地从自己的左侧腰处割开,看着她的血快速地涌出来,剧烈地疼痛使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男子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压着她的后背,使她无法大范围地动弹,一阵阵剧痛让齐灵韵一次次疼晕过去又一次次疼醒过来。她感觉到血『液』不断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慢慢地,她没有力气挣扎了,眼中的神采也逐渐被死寂很代替。
男子从她的后腰处取出肾和肝后,又转向了大腿,从大腿上又割下了一块肉。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不再理会已经死了的齐灵韵,带着兴奋地神情离开了。
下午五点半,一幢普通的住宅楼里,一名年轻男子提着新买回来的菜和肉,脚步轻盈地往家走,一路上遇到相熟的人还微笑地打个招呼问声好。很快,他到家了,把东西放到厨房,他先是来到卫生间很仔细地冲了个澡,虽然刚才把也简单地洗了洗手脸换了身衣物,但小心无大错,一个小时后,男子带着一身水气从卫生间出来,随手将刚才穿的衣物放到浴缸里,倒了一瓶漂白水进去,又放了些温水。便向厨房走去。提着那一袋子肉,小心地放到水池里冲洗,看着肉上血丝渐渐地也被冲下去,才提将出来,放到了案板上,将肾和肝细细地切成丝,放到锅里爆炒一下,不一会,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菜便出锅了。再洗了根胡萝卜,切块,将那一大块肉也剁成块,同时放到一锅汤里炖上了,做完这一切,他洗干净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端起爆炒肉丝,来到客厅的茶几上慢慢品尝起来。
他喝口酒,吃口菜,漫不经心地看着表,二十分钟后,回到厨房关了火,又端了一碗炖菜出来,拿出买回来的米饭,慢慢品尝起来。啊,入口清香,肉质极为鲜嫩,让人食欲大开。
正当他陶醉在新鲜肉类的美味中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一个女中音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收电费啦。他马上回过神了,几步走到门边,调整出带有亲和力的笑容慢慢打开房门。门外的人看到他也笑了起来,这孩子很有礼貌,请她进门,交了电费,又闲聊两句。女人问道:“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男子微怔:“很香吗?自己随便做的,要不我给你盛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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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发现
法医鉴定中心24小时加班加点地检测发现的尸骸。根据骨骼描述骨骼风化、腐蚀的程度,大致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及死者的年龄。
死亡时间久远的骨骼已经无法提取到有用的dna了,而在森林公园内发现的尸骨大多数死亡时间都在五年以上,最近几年的不多,这就说明本案大多数死者的身份已经无法确定了。
而每块尸骨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锐器伤。不光如此,尸骨非常干净,有明显被煮过的痕迹。法医判断死者的死亡原因,在只有尸骨的情况下,主要是根据骨骼上的损伤来推断。这样一来,警方也无从得知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给本案的侦破增加不少难度。
法医肖利强已经有18个小时没合过眼了,此时他满眼血丝,却仍不愿去休息,手里挥舞几根骨头向着袁新和文沫冲来。看着他到近前仍然速度不减,袁新忙一把手推住他:“我说你个法医怎么『性』子这么跳脱?能从死者身上找到线索替他们沉冤得雪吗?”肖利强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咱靠的是实力,实力,懂吗?『性』子沉稳?你倒是挺沉稳的,拿上解剖刀试看看啊?真是,你不懂,我跟文大美女说官路多娇全文阅我找到的这几根骨头!至少能确定这几个人的身份。”一边说他一边拿着几块骨头展示给两人看:“你们看,这两块小腿骨,男『性』,有明显地骨折后愈合痕迹,是死前伤,这块骨头的主人大概死于五年前,我对比了一下报案人对失踪者的描述,查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何晨光,男,27岁,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是5年前的夏季,报案的是他的母亲,据他母亲称,死者死前3个月踢足球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在家养了三个月伤,伤好后不久一次外出就再也没回来过。还有这盆骨,大概三十岁左右女『性』,死亡时刚刚生产不久,不过这个没发现条件吻合的报案人。最后这几个,其它的骨骼上只有锐器伤,说明凶手是用刀割下了受害者的肉,而这几块骨头上我们发现了牙印,不过不是人类的,而是狗的。袁哥,我们发现的头骨共有102个,也就是至少有102个死者,我们能够确定的死亡时间最长的骨骼已经有50年,而死者中骨龄最小的16岁,最大的37岁,袁队,凶手真正是个变态,我们必须抓住他!”
“食人者多数为男『性』,且都是精神疾病患者,而且首次作案时极有可能未成年。食人行为是最大的宗教禁忌,食人者本身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和道德底限,他们食人就跟我们吃猪牛羊肉一样,在他们眼中我们跟动物没有本质区别。其实国外有很多食人者的例子,最有名的反映食人者的电影应当属沉默的羔羊了。电影的主角汉尼拔就是在小时候目睹了几人分吃妹妹的情景最终走上了吃人的道路。本案中的凶手极有可能也是在年幼时受过这方面的刺激,也许找到最初受害者的身份,才能了解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凶手这么多年相当谨慎,一直没有被发现,那么这一次大张旗鼓地抓走了齐灵韵是因为什么呢?过够了隐姓埋名的生活,想让世人都知道他、惧怕他?是什么诱因使他发生了转变,找到这个诱因,我们就等于找到了凶手。”
“按照凶手作案的时间推断:凶手男『性』,65岁左右,身体健康,独居,有独立住处,有或者曾经有份工作容易给人安全感。在外人眼中,喜爱吃素,生活中极慈祥和蔼,是那种在你上班没空看孩子时第一时间想找的人。不过事实上,绝大多数的食人者都有自己的偏好,有的只吸食一种血型,有的只吃金发女孩,我们的受害者似乎爱好宽广一些。”
正在法医忙于鉴定死者身份时,警方的报警电话骤然响起:z市一片山林里发现一具女尸!
袁新赶到现场时发现死者正是失踪的齐灵韵。尸身呈仰卧姿势,头偏右后侧,表情痛苦扭曲,双手手腕处有明显淤痕。肖法医的初步尸检表明死者死于失血过多,死者的后腰和大腿有明显的锐器切割伤。尸体的双肾、肝脏和大腿肉不知所踪。
死者弃尸的地方仍然是人迹罕至的树木,如若不是有野营爱好者偶然来到这里,凑巧发现死者,可能再过很久都可能没人发现得了齐灵韵。不过相比在森林公园内发现的尸骨,死者尸身大体完整,没有过多地被破坏。[]犯罪心理性本善
死者的尸检报告显示,死者死亡时间在九小时之前,身上的肉均是死亡时间段内被切下的,大多数的伤口肌肉都有明显的收缩反应及出血,而且最奇怪的是死者的腿上残留着橄榄油的痕迹。胃内容物只有苹果糊和少量的淡水。
齐灵韵的父母来认尸的时候,肖利强没有明说他们的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到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安安静静躺着再也不会跟他们撒娇的女儿。虽然他们一再追问女儿是不是也被食人者抓到的。看着泪如泉涌的母亲,老泪纵横的父亲,在场所有的警察都不禁心酸起来。十几岁,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文沫轻声地劝着他们,希望他们记住的是刚学会走路、第一次考试得第一名、从小到大乖巧听话的女儿,笑颜如花的女儿,那才是父母应该永远记得的女儿的样子。
送走了齐灵韵的父母,文沫转身对袁新说道:“从整尸到有选择地食用,凶手越来越挑剔了。这一次,凶手没有再花时间处理尸体,而是直接抛弃掉了。凶手吃完了这些肉,肯定会找下一个受害者。食人者的食人欲望精神依赖型的,即使有其它的食物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却无法抑制他的心理需求,凶手短时间内一定会再次犯案!返回凶手的童年,查清当时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是找到凶手的最佳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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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难以启齿的回忆
听完文沫的分析,肖利强接过了话头:“森林公园发现的所有尸骨中,死亡时间最长的一共有五具,均为男『性』,骨龄推断死者年纪在30岁以上。”
文沫点点头,接着说道:“第一死者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确定死者身份对案件有很大的帮助。没有人天生的恶魔,食人者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吃人。纵观国外抓获的所有食人者的成长经历,他们全都在年幼的时候遭遇过不幸,或亲眼目睹自己的新人惨死眼前,甚至被凶手吃掉;或被人长期虐待,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们的凶手应该也有相似的成长经历。而鉴于食人者首次吃人时年经不大,那么我的侦察方向应该是:50年前左右,发生的意外或暴力案件,涉及儿童,儿童的亲人死亡,儿童本身受到刺激。”
警方很快行动起来,整个z市公安系统工作人员全部到岗,请假的销假归队,因为大家都明白,最近发生的案件影响太大了,即使警方一直三缄其口,群众还是恐慌了。几天功夫,z市居民大量外出,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座旅游城市就要变成鬼城了。
市图书馆,文沫的第一站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全文阅读。带着书墨香气的储藏室内,文沫端正地坐在桌子前,一张一张小心地翻阅着50多年前的报纸,不放过任何一条可疑的新闻,复印下所有可能的证据。
袁新亲自带人走街串巷,专门找上了年纪的老人询问久远的真相中埋藏的蛛丝马迹,笔记记了一本又一本。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经过资料汇总,警方的目光集中在55年前的一起案件上:建国初年,还是小县城的z市多崇山峻岭,深山老林。解放战争中没有来得及跟着上头一起逃往台湾的国民党残余部队躲进山林,继续负隅顽抗。因为原始森林的复杂地形和道路狭隘崎岖,这股部队一直和解放军将士打游击,很多年也没有被彻底消灭。然而时间长了,总呆在山里没吃没喝的,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经常出来『骚』扰附近居民,被解放军逮到狠狠收拾了一顿。
老实了一段日子,那年冬季的一天,县城出发前往邻县的班车被他们给截了,车上三十多人全部被抓上了山。这股山匪叫嚣着要粮食武器,否则就要杀掉人质。那个时候人们的想法和现在不一样。现在讲究以人为本,人命关天。那个时候给敌人送粮食武器可是通敌叛国,是汉『奸』行为啊。当地『政府』当然不肯,一面假装筹集粮食,一面却计划着借着送粮之机将这股敌人全部歼灭。计划是个不错的计划,然而当时的『政府』里有敌人的间谍,将这一计划泄『露』了出去,这么一来敌人不干了,连杀了五个人质送了回来,限定三天之内交出粮食。
人质家属全跪到了『政府』门口求着『政府』出粮救人,『政府』只能答应了,然后和敌人交涉,最后终于还是给了一些粮食。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当时被抓上山的三十多人只有七位生还者。这七位生还者中一位十岁的孩子引发了人们的无限同情。原来活泼开朗的小男孩是跟着父母走亲戚的,这次他的父母谁也没能活着回来,而这个小男孩也变得不太正常,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除了抱着他回来的男子外任何人近了他的身他都会声嘶力竭地哭闹。
『政府』档案室的绝密档案中记录下了七位生还者的姓名:李援朝、李爱国、张建设、张永成、赵齐家、冯鹏和小男孩张朝阳。冯鹏是抱着小男孩回来的人,最后也是他收养了无父无母的张朝阳。而卷宗中对其他没有生还的人质只写了一句罹难,没有注明原因。而卷宗的结尾处只用一行小字标明,张朝阳被救回来了时候,医护人员从他的左手中发现了一截手指骨,而在医护人员拿走了指骨后孩子哭闹得太过厉害,又将指骨归还给他了。[]犯罪心理性本善
档案到此为止,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警方外围调查很快传回消息:当年生还的这七个人中,除收养了小男孩张朝阳的冯鹏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张朝阳现今住在z市夕阳养老院患老年痴呆外,其余五人均在案件发生后五到六年的时间内相继失踪。
有问题!这会是案件的突破口!
文沫和袁新赶到冯鹏的家里,询问了冯鹏的亲生儿子,现年66岁的冯亚山。得知警方的来意,老人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罢了,我都土埋多半截了,不想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他转过头让跟在他身后的女儿出去,才对两人问道:“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在听了以后后悔,我将要说的不是故事,而是曾经发生过的血淋淋的现实。我的父亲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前才告知我。可是,我宁愿自己从来不曾知道。警察同志,你们确定要听吗?”
得到两人的肯定回答,冯亚山并没急于讲述,而是说起了张朝阳:“张朝阳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个时候别说帮着大人了,不添『乱』就是好的。张朝阳不会说话,不会穿衣,不会吃饭。什么都不会。很多他的事父亲都亲力亲为,教他用筷子,教他系鞋带,不厌弃烦地跟他说话,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会让我先看一下。可是,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你们应该明白小孩子多是独占和自私的,况且我还算是父亲唯一的亲生孩子。所以我那个时候非常讨厌这个分走了我父亲疼爱,分走了好吃的新衣服的孩子。当着他的面叫他傻子,还时不时地打他。现在想想,自己做得有多么离谱。他还那么小,就经历了我们普通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的噩梦。父亲说,他们一行人被抓上山的目的不是为了真的跟『政府』换多少粮食,敌人也明白『政府』的态度,他们抓的不是人,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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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人性泯灭的时刻
“他们抓的不是人,是食物。”一股悲凉之意从老人身上不断散发出来,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抬手阻止了过来搀扶他的袁新,自己慢慢地坐在了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在被敌人押解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眼看着就要跌入深涧粉身碎骨,是张朝阳的父亲张叔叔在背后拉了我父亲一把,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一行人才被押进一个很深很黑的山洞里,只在门口有两个人看守,给他们一些水,除了每天都有人被带走再没回来过外,没有人管他们,没有人给他们食物,凭里面的人怎么哭号,敌人都无动于衷,众人只能搜寻角落里石头上的苔藓和山洞里各种各样的虫子充饥。但这些食物远远不够,且因为生食,很多人都不太适应。十天后,一群人中一位老人率先支撑不住,死去了。门外的看守得知是一位老人死去后,骂骂咧咧地上前拖着尸体走出去,他嘴里骂出来的话让众人不禁从脚底生出阵阵寒意,他说:“他妈的,老子可不爱吃这么老的肉,又老又柴极天圣典!这死老废物怎么就这时候死了?”
“父亲至死都清晰地记得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洞里的人瞬间炸锅了,大家不管不顾地往洞口冲去,拼命想要跑掉。而张叔叔因为要护着妻子儿子,走在了最后,我父亲因为感激山路上张叔叔的救命之恩,也跟着他们一家一起。门口的看守很快顶不住木栅门了,人群涌了出去,就在大家仅仅只看了一眼洞外的阳光时,敌人开枪了,转瞬便打死了两个人。山洞两边全是悬崖,唯一一条下山的路被敌人死死守住,眼看着跑不出去,众人又纷纷往回跑,这时刚刚从洞里出来的张叔叔一家和还没反应过来,便暴『露』在了敌人的枪口下,张叔叔一把拉过妻儿护在怀里,而他自己却被敌人击中胸口,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却仍然护着怀里的妻儿往回走了一步才慢慢倒下去。我父亲原本就落后他们一步,没有时间走出洞口,看到外面的情形,将张叔叔的妻儿拉了回来。敌人看到洞口处已经没人了,才停止『射』击。重新锁上了木栅门,拖走了洞口的几具尸体。朝阳的母亲王阿姨死死捂着朝阳的眼睛,不让他看到已经死去的父亲。”
“张朝阳那时只是个孩子,在陌生的环境中本就很害怕了,又见不到了他的父亲,哭着喊着要找爸爸,门外的看守被他哭得烦了,直说小孩子再哭就拉出去炖了!王阿姨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再哭就要被吃掉了,不能哭,哭了就被吃了。就像咱们吃过了猪和鸡一样。小朝阳慢慢地安静下来,不再哭闹。”
“虽然这时候,人数比刚开始已经少了一半,但没有足够的食物只有清水和苔藓虫子,怎么够,人饿极了连思想都疯狂了,既然山洞里只有人能吃,不吃就会死,那么他们也可以吃啊。以一名叫李援朝为首的壮汉就就将主意打到了朝阳的身上。王阿姨察觉到了他们的不怀好意,将怀中的朝阳搂得更紧了,奈何一个弱女子怎么是三五个男人的对手?张朝阳很快被抢了过去,王阿姨发疯了一样扑过去打人,却被李援朝一脚踹在胸口,王阿姨一个踉跄,头磕在了一块石头尖上,当场死亡。这帮人看着王阿姨死了,扔下朝阳将她拖到一边的角落里。我父亲忙将朝阳抱了过去。”
“几个男人不知走到洞口和看守说了什么,居然得到了一捆柴禾。角落里很快传来了烤肉的香味,可是饥肠辘辘的父亲只觉得一阵阵恶心。李援朝给洞口的看守几大块肉,然后他们几个男人也大口吃了起来。父亲可以清晰地听见洞内的其他人吞咽口水的声音。而他怀里的孩子一直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那几个男人。十岁的孩子,不可能什么都不懂,看着母亲被拖走,对他的刺激绝对不小,可他不哭不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几个大口吃肉的男人。挣扎着从我父亲怀里出来,跑去捡起了他们丢下的一小根骨头,紧紧握在了手里。从那以后,朝阳就不再说话了。”
“后来这帮人没再打过朝阳的主意,而是盯上了其他几个女人。到敌人放他们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七个人了。那几个吃过人的全部活着回来了。在公安人员调查他们的时候,父亲说出了真相,然而,『政府』为了将事件的影响消除到最小,选择了隐瞒。”
“朝阳从那以后就一直生活在我们家,父亲用了整整五年的时候才让他再次开口说话,而直到现在,朝阳都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自成年后他搬去了父母留给他的房子,一生孤僻,终生未娶,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直到五年前,他忘『性』越来越大,丧失了独立生活能力,被村里送到了养老院养老。”
尽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听到这样的故事,文沫和袁新仍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两人向老人道谢后离开了。[]犯罪心理性本善
夕阳养老院。作为民政局下属单位,这里的条件绝谈不上好。老旧的楼房,灰扑扑的床单,空空如野的活动室。工作人员区区十人,而住在这里的却有五十多位垂暮之年的老人。人手的严重不足,使老人只能得三餐温饱,衣物干净。再多的,却是不能了。
这里处处散发着腐朽之气,一如老人的生命将走到的尽头。
在一间略显凌『乱』的房间中,文沫和袁新见到了头发花白的张朝阳。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他过得并不好,眼底青黑,身形瘦削,眼神中仍带着一丝锐利与倔强。
文沫轻声呼唤老人的名字,得到了只是『迷』茫,虽然工作人员说他已经忘记了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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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张朝阳其人
老人如入定般双眼直视前方,任凭文沫如何呼唤一点反应也无。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长得很帅20多岁的男生拎着清扫工具走了进来。看到两位身穿警服的人转过头看着他,他明显僵硬了一下,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对不起,我不知道屋内有人,我只是过来打扫下卫生,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袁新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下这个看起来干净整齐的男生。男生感受到他的目光更是表现得很不自在:“你们忙啊,我一会再来。”刚想转过身走出去。袁新出声阻止了他:“哎,小伙子,别急着走。我们是来看这位老人家的,你是这的工作人员,对这位老人一定很了解吧?能跟我们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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