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星的泡沫
男生腼腆地笑了一下:“我只是养老院的临时工,负责打扫房间卫生、换换床单、叠叠衣服什么的,干了两年多了,这位老人我认识,叫张朝阳,大概五年前住这来的。平时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也会和这些老人聊聊天,说说话。老人家嘛,上了年纪,平时也没个亲人来看看他们,陪陪他们,都挺孤独的。所以都爱拉着我说话。不过张爷爷得了老年痴呆症,谁也不认得。平时我来打扫他房间的时候跟他说话,他从来不回答的。”
“平时有人来看过他吗?”张朝阳住进夕阳养老院五年了,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五年之内的人应该不是他杀害的,那么杀死齐灵韵的另有其人,很有可能就是张朝阳的亲近之人。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以前那么多的死者都是张朝阳的杰作。
“没有吧,别的老人有时还有儿子女儿来看望。而我从来没看见过有人来看张朝阳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听说他好像是孤寡老人,没有亲人的。”
“哦,是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啊?小伙子。”
男生挠了挠头发:“我名字可非常好听,我叫朱轶群。”
朱轶群,猪一群?袁新听到男生的回答,顿时憋不住笑出声来。果然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文沫也不禁莞尔:“你的父母真有意思,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啊?”听到文沫的问话,朱轶群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我...我是孤儿,名字是我自己起的。”[]犯罪心理性本善
有意思的年轻人,谁会给自己起这么可爱的名字。看在张朝阳这问不出来什么,两人离开养老院,开车往张朝阳以前居住的地方赶去。
这是一座离z市城区不远、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村中人口不多,村口一条小河把小山村一分为二,居民的日常起居都离不开这条小河。此时正是午饭时分,袅袅炊烟从零散的住家中升起。颇有些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世外桃源味道。问过村长,两人朝着村子最南边靠山的一幢远离他人的独立房屋开了过来。房子外面显得很荒凉,到处都是蜘蛛网,周围杂草丛生。很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袁新小心地撬开门锁,两人推门进去。
屋子并不大,因为挂着厚厚窗帘的缘故,给人感觉阴森森的。四间屋子的家具摆件上都蒙着一层足有一指厚的土,应该很久没人进来过。两人仔细地搜查了这间屋子,没有发现密室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村子里的人吃完了饭,陆续走出家门聚到小河边纳凉闲聊。文沫和袁新趁机分别找村中的人问了问张朝阳的情况。有几个回想起来的点滴往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据村中一位住得离张朝阳很近的老人回忆:张朝阳刚搬回村子居住的时候,他在晚上起夜时好几次看到往山里走的张朝阳,每次都是他自己偷偷『摸』『摸』一个人。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原始森林还未经过开发,山林里面猛兽不少,一般进山的人都是在白天光线较好时成群结队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喂了虎豹豺狼。那么当年不到二十岁的张朝阳进山干什么去了呢?
另一位和张朝阳同龄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他做的饭。张朝阳父母死了很多年了,他搬回来住后自己开伙做饭。可能是张朝阳很有做菜天赋吧,炖的肉尤其地香。那种奇特却很好闻的香气自己的母亲就做不出来。因此一开始他家炖肉的时候总有一群光着屁股的小屁孩扒在他家窗户上眼巴巴地往里瞅着。不过张朝阳那人很个『色』,从没给过哪家孩子一口吃的。要知道那时候大家都挺穷的,平时谁家舍得吃肉,孩子哪有不馋的道理。就这样过了几次,他家这么好闻的香味再也没传出来过。
最后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补充了点:从来没有见过张朝阳买过肉啊,怪不得后来他们家再也没这么香过了。
村里人见怪不怪了,张朝阳在成年后顶替了他父亲的位子进了工厂,十几年厂子就黄了,从那以后他就打点零工,进山打猎,维持生计,不舍得吃肉很正常。
两人听到这些情况,与当初文沫的推断大多数吻合。说明现在警方的侦察方向的正确的,张朝阳肯定有问题。于是袁新打电话回局里,将这里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一个小时后,警方50多人驱车赶到,准备进山去寻找证据。
从张朝阳的家后门出来,行不了几步就算是山林里了,这里仍然是没有开发的原始森林,因为村里人还进山拾柴,山脚下的路倒不算难走。进入山林大概一公里,脚下的路已经基本消失了,现在『政府』对原始森林及其内部生存的动物保护力度很大,偷猎的人大多数也不敢顶风作案了,这里保存了最原始的森林状态。下午三点,丛林里已经有些看不清了,打着手电又行进了两公里,却一无所获。一行人只得原路返回。
回到警局的众人很是沮丧。从齐灵韵被抓走到发现尸体再到现在,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了,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
火上浇油的是,晚间公安局又接到报警:一位十五岁的初中生在放学后一直没有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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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误会
接到报案,袁新和文沫不敢耽搁,马上驱车赶往报案人家里。路上,文沫说出了自己的一丝怀疑:“我觉得这个孩子失踪得有些蹊跷。首先,在发现齐灵韵尸体的时候我们虽然推断过短时间内会再出现类似案件,但这个所谓的短时间是相对的,我们现在发现的死者有100多人,相对应的,跨越的时间线足有50年,这样算下来,一年平均只有两人被杀害。现在距齐灵韵被抓走才两周时间,凶手应该还处在吃人过后的满足感中,不会这么快对下一个目标出手才对。而且我们现今已知的死者年龄最小也有16岁了,而刚才报失踪的这个孩子虚岁15,实际年龄连14岁也不到。连环凶手的一大共『性』就是他们的受害者大多数有相同特征,这个孩子明显偏小,我想会不会是家长太过心急了?毕竟理论上从人员行踪不明到公安机关立案受理至少要24个小时,当然,对于未成年失踪时间要求也相应减少。可是,才一个小时会不会还是太短了?”
袁新认真听完文沫的分析,也表示赞同,不过既然两人已经出来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看看的。非常时期,任何有可能的线索都是敏感的,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现在警方唯一可以算得上是犯罪嫌疑人的只有张朝阳,可是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都证明他确实是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又怎么可能是现在案件的凶手,而张朝阳一生未婚,也没有其他的近亲流氓特种军医。现今他们要找的凶手只有两种可能:张朝阳收的‘弟子’或者与张朝**本毫无关系的独立作案人。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那么既然是所谓传承意义上的‘弟子’。继承师傅衣钵的同时形成自己新的个『性』签名,那么作案手法稍有差异也是正常的,这也就是齐灵韵大部分尸身能够保全的原因。那么现在短时间内凶手再次犯案也是有可能的。
很快,两人就到了报案人的住处,本市很著名的别墅小区。报案人是失踪孩子的母亲杨秀华,现在哭倒在父亲魏宪丰怀中,本市电视台、报刊杂志的记者也都闻讯赶来。魏宪丰搂着妻子,含泪对着摄像机呼唤着儿子魏依博的名字,希望他早点出现,赶快回家,爸爸妈妈都很想他。很快,几位记者就都离开了,抢着赶回单位第一时间把消息发出去。
魏宪丰苦笑着请两位警官坐,又拍拍在他怀中几乎哭死过去的妻子:“秀华,警察来了,快起来跟警察说说情况,好让他们能快点找回儿子。”杨秀华听到丈夫的话,猛地坐了起来,迫不急待地拉着文沫的手:“警察同志,我求你了,一定要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孩子啊。今天中午家里做的饭他不好好吃,我就说了他几句,他跟我顶了起来。我一时气大就说有本事出去别回家。这到了晚上他就真的不见了。怪我啊,都怪我,是我把他赶走的。呜呜呜...”说着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文沫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劝着她,看着她冷静下来一些,刚想问问魏依博平时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魏爸爸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喂~...对,我是。......什么?你说在火车站见到了我儿子?火车站具体什么地方?......好的,谢谢您啦,我们马上过去。”魏爸爸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对两位警察说明下情况,有人在火车站候车室看到了魏依博。一行四人火速赶往z市火车站,果然在火车站找到了拿着票等车的魏依博,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他们还认识,正是养老院的临时工朱轶群。
此时魏依博翻着白眼瞪着身边的人,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候车室的挂钟,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眼角余光瞟到父母朝着自已跑来,魏依博嘴角不禁微微上翘,哼,终于来了,看你们下回还敢不敢凶我。再凶我我就真的跑了,可不是吓唬你们......
杨秀华一路小跑到跟前,一把把儿子搂进怀里,放声大哭。魏依博不耐中带着些许得意地使劲推开他妈妈:“你们不是让我别回家吗?还来找我干嘛?我的火车可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杨秀华赶忙道歉:“乖宝贝,是妈妈不好,妈妈错了,别再说气话了,快跟妈回家吧,啊。”魏依博趾高气扬地往外回走,他母亲紧紧跟在他身边,生怕再把他丢了。魏宪丰向两位发现他儿子的好心人道了谢,并塞给他们一千元钱,也追着妻儿出去了。
文沫和袁新对视一眼,均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是被父母给宠坏了,一点委屈也受不得,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孩子有责任,父母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巧啊,警官同志。”朱轶群主动和两位警官打了个招呼。[]犯罪心理性本善
袁新也回道:“是啊,好巧,这位是?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哦,忘了介绍,这是我朋友,钱进来,我们是来接人的,刚在商店看到寻人启事,进候车室就看到人了,才打电话告知人家的。”
猪一群,钱进来。果然人以群分,哈哈。袁新心里想。嘴上说着:“呵呵,你们真是助人为乐啊,谢谢你们了。就不打扰你们等人了。我们先走了。”说完,两人离开火车站回公安局了。
“现在的孩子哟,不得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我们倒是做了半天的无用功。得,先回去,哥哥请你吃顿饭。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请过你呢。”
好好吃了一顿,两人又各自早早休息去了。累了一天,文沫很快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z市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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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刀下不留人
然而对警方而言,这样的平静内里酝酿的必然是狂风暴雨。仿若头上悬着把随时会落下的刀,这把刀一旦落下,绝对会以人命收场。
肖利强叨着根鸡腿大口大口嚼着,活像一条饿了几天的狗,半点法医冷酷的形象也没有了。最近他们法医部可是忙惨了。根据刚开始发现尸骨时聚集在警局的失踪者家属提供的线索,他们几乎24小时连轴转地查寻比对被害人身份,请来帮忙的其中一位法医秦建忠更是直接累倒在解剖室里,被人抬回去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肖利强更是连吃饭也不过是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在电子显微镜下观察物证,整个人憔悴地让人心疼不已。
肖利强几口咽下鸡腿,吐出骨头,从随身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扔到袁新的办公桌上,扔下一句我回去补觉去了就匆忙离开了。
这份足有100页的文件是整个法医部一个月的心血,通过dna鉴定确定出13名死者身份,通过明显的遗传特征鉴定确定出5名死者身份,通过颅骨复原技术鉴定出60人。剩下的,有年代久远的死者,也有颅骨受到二次伤害无法做复原的,或许他们已经没有亲人在世,或者亲人早已离开z市,总之他们多数都是无人寻找的了逃出生天之致命『迷』情最新章节。虽然法医部给出了颅骨复原画像,但无人认识仍无法确定死者身份。
拿到这份名单,警方开始大规模地询问死者家属,看看这些亲属是否发现过什么可疑人物,为案件的侦破打开僵局。
文沫和袁新拿着被肖利强重点勾画出来的两份鉴定报告,一份是前段日子肖利强找到了那个生过孩子没多久就死了的女人,肖利强重点标出了,死者家属最后一次见到死者和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了大概一年。另一份是李援朝的,他的头骨上很两个很深的牙印,是人的门牙留下的痕迹,一开始检测的时候法医以为是钝器伤,后来才发现是人的牙印。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李援朝亲属家走一趟。对于这个受害者,文沫没有太多的同情,通过冯鹏儿子的描述,她已经明白了山洞中一个月张朝阳怎样渡过的非人生活。如果当初他们选择跟敌人血战到底,同归于尽,或者他们软弱点,继续吃着苔藓直至饿死,也许就没有这100多名被害者的无辜枉死。是他们五人亲手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造就了一个如此变态的杀人凶手。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自己做下的错事,自己种下的苦果,终究还是要自己来尝。不知道在李援朝人生的最后时刻,他是否会后悔?又或者他是后悔当初没有吃掉张朝阳,还是后悔吃掉了张朝阳的母亲?这一切的真相,已经随着张朝阳的记忆永远地消失了。
李援朝以前的家所在村落原是位于现今景区正门附近,因为景区开发的需要,被『政府』整体搬迁了,原住民拿到了不菲的补偿款,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少数思想保守的老人也被家中的孩子劝走了,只有零散的几户坚持留了下来。因为这几户住家的位置比较偏,于景区没有太大的影响,『政府』也就没有丢手不管了。李援朝家就是其中之一。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三四十岁,听说两位警察的来意,直接将两人引进了正房的左边卧室。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手上挂着一串佛珠,不时用手指捻动着。听到门外的动静,才睁开眼睛望过来。[]犯罪心理性本善
中年『妇』女向老人说明情况,听到是来了解丈夫的事,老人的原本古井一样的眼神立刻有了神采,招呼两位警官往炕上坐,自己也推着轮椅来到炕边上,在中年『妇』女的帮助下靠到了炕头的被褥上,急切地问:“警察同志,可是我丈夫有消息了?”
文沫有些为难,这位老人家看岁数应该快九十了,如果知道自己丈夫出的事,会不会受不住随了丈夫去了?
看着警察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活了一辈子的老『妇』人哪里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恐怕真的是死了,虽然很是伤心,但丈夫已经失踪快50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在警察很可能是找到了丈夫的尸骨,虽然人是真没了,但让丈夫早日入土为安也是好的。于是老『妇』人很快又平静下来:“警察同志,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透。唉~援朝50年前就没了吧?你们也不用瞒着我了,老婆子我青年丧夫,老年丧子,又把孙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什么风浪没见过。现在我只想让援朝入土为安,也算是有脸下去见自己早去了的公婆。”
“老人家,我们确实找到了您丈夫的尸骨,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还给您,得等到案子结了以后。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下在您丈夫失踪前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有陌生人在你们家附近转悠之类的?”
老『妇』人听说还不能领回丈夫尸身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听到警方的问话还是比较配合的,她仔细地回忆着50年前那些已经被深深地埋在脑子里的记忆,还真被她找出了一条:“援朝自从那次被坏人截上山,回来后『性』情就变了,整日介也不出屋,就自己个坐在炕上发呆,一连好几年,闻到熏肉烤肉味就能把肠子吐出来。有一天他下地回来,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鬼鬼的。那之后不久他就不见人影了。全村的父母乡亲一起帮我们寻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到,一天早上起来,我们家门上有人放了一张纸,纸上是一行血书,写着自作孽,刀下不留人。”说到这,老人伸出颤巍巍的手从炕头的斗柜最下面『摸』出一张发黄的纸,递给了袁新。
纸上的字已经变成了黑『色』,‘刀’字狰狞地占了多半张纸,血迹透出了纸背。看得出,书写的人恨透了李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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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失踪的婴儿
收集了一根老『妇』人带着『毛』囊的头发,辞别了风烛残年的老人,文沫和袁新带着纸条回到公安局,法证科的工作人员从纸张上提取的血迹经检验确实是五十年的陈旧人类血『液』,可惜时间太久,已经无法进行dna比对了。又一条死胡同。
其他对受害者家属进行走访的警察也没有太多的发现。绝大多数的受害者失踪地点都是原始丛林。没有人看到过凶手行凶。
今天,对于张成功来说注定是个终身难忘的日子,他的前任妻子夏翠莲终于找到了。张成功呆呆地坐在客厅里,手里的烟头烫到了指头才回过神来。二十五年了,已经这么久了,久到他几乎记不起前妻的样子。两人那时候结婚不过两年,感情本来不错,只不过他妈妈一直催着要孩子,对翠莲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那个时候也是傻,不会护着媳『妇』,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在她失踪前一天,他妈又指桑骂槐地说了翠莲一顿,正赶上翠莲那几天总是恶心头昏,心情也不好,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他本想着让翠莲回娘家住几天散散心也好,便没追过去。等过了三天去丈母娘家接媳『妇』的时候,丈母娘家居然说翠莲根本没回来过。这下张成功可急了,日子不好过也得过下去不是,丈母娘也不能把闺女藏起来啊。说着就要闯进去找媳『妇』。媳『妇』哥哥弟弟不干了,好好的大活人他给弄丢了,还好意思回家来要人。两方人差点打起来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还是媳『妇』娘家的村长出面调停,两方人坐下来慢慢说清楚,张成功才惊出一身冷汗:媳『妇』自从三天前离开自己家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丈母娘嗷地一嗓子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打,嘴里不住地喊着还我闺女。张成功一动不动地任着丈母娘打,如果当时媳『妇』走的时候自己拦着点,或者跟着送回来,媳『妇』就不会失踪了。
两个村子在山的两边,如果要走大马路,要绕多半个山,得走4、5个小时,最快的一条路便是走直线穿过一片山林。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不过那条路因为山林里总有毒蛇出没,走得人不太多。想想媳『妇』回娘家那天走得挺晚,都快中午了,要赶在下午太阳下山前回到娘家,只能走山路了,是不是在山里受了伤了?两个村子的年青人约好各从山的一边开始沿着路寻找,众人在山坳的一片缓坡下找到了一个提篮,张成功一眼认出正是夏翠莲回娘家那天带走的。然而众人在提篮周围几公里的地方连个老鼠洞都搜过了,却始终没有发现夏翠莲。
这一恍就是二十多年,久得张成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不在乎了,久得在前妻失踪五年后就再婚了,却在得知森林公园发现大量尸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去认尸。到底,是他亏欠了她啊。
夏翠莲的娘家人因为丧女这痛,十年后举家迁出了本市,张成功却一直居住在原来的家中。因此文沫和袁新直接找到了张成功。却仅一个照面,就让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潸然泪下。
“我们已经确定你的妻子夏翠莲是案件的受害者之一。你知道她失踪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吗?”
张成功震惊地看着袁新,怎么可能?他盼了一辈子也没盼来的孩子,原来,原来二十五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吗?他结结巴巴地对袁新问道:“真...真的吗?我去医院...特意...查过啊,我天生精子弱,受孕机率低,医生也说...说我可能会一直没孩子的,翠莲那时候...真的怀孕了吗?。”他拼命回想着,翠莲失踪时正是农忙,有几天吃饭没胃口,一天到晚犯困,总也睡不醒。他妈还以为翠莲是偷懒不想干活,难听话没少说,谁也没往那上面想。
“我真是作孽啊!!!”中年男人跪倒在地,痛哭出声。[]犯罪心理性本善
比失去一位亲人更悲惨的事是失去两位亲人吧,张成功估计永远也无法走出这个阴影了。
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夏翠莲的尸骨有明显的分娩痕迹,却在盆骨未完全恢复的时候死亡,而警方发现的尸骨中并没有婴儿的尸骨。那么这个婴儿会不会活了下来?如果活下来了,会不会是凶手将其养大,把他也培养成了食人者,即现在作案的凶手本人?那么这个婴孩应该是男『性』,现在的他应该有二十四岁了。两人决定再回张朝阳的村落询问下村民。
让他们失望的是,二十多年前村里的人谁也没有见过张朝阳家有过孩子,更没听到过孩子的哭声。不过村里养羊的老伯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卖过他一段时间的羊『奶』,不知道是他自己喝还是另有用处。
既然村里没有线索,两人又转战民政局,z市民政局下辖两所儿童福利院,二十四年前被送到福利院的男弃婴真心不多,只有五人,而这五人都不同程度的带着点残疾。
z市公安局,拿着民政局提供的所有孤儿名单,文沫一行一行地看着这些孩子的详细资料,不是『性』别不对就是年龄不对,要不就是送来孤儿院的时间不对。
在这叠资料里,文沫不意外地看到了朱轶群和钱进来的名字。这两个孩子都是十五年前一起被送到儿童福利院的,朱轶群的父母车祸死亡,钱进来的父母贩毒双双被枪毙。
文沫看着手里的资料,不禁开始走神:到底这个神秘失踪的婴儿跟现在发生的案件有没有关系?如果有,他究竟在哪?不是张朝阳亲自养大的,也没有被送往儿童福利院,难道是直接送给别人收养了?如果真是这样,不会有书面记录,当事人更会守口如瓶,可是不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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