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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星的泡沫
所以当派去保护的警员老刘的手机也无人接听时,文沫坐不住了,跟邓立华打了招呼,带上几名警员,去了孟宪川家。
孟宪川家房门大开,两名便衣警察被人像捆粽子一样捆得结结实实塞着嘴还处于昏迷状态,家里哪还有孟宪川的影子!
两名警察不一会就被弄醒了,醒来后的两人也没帮上多大忙,老刘守夜时被人从后面直接打晕了,另一个被打昏时在楼上客房睡得正香,两人谁也没有看到袭击他们的人是圆是扁。
两名警察从警多年,警惕性高,身手也说得过去,被凶手无声无息地二对一完败,这个凶手,到底什么来头??





犯罪心理性本善 无迹可寻
唯一的孙子在自己家里被人掳走下落不明,孟老爷子听到消息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九十岁的人了,实在是受不得刺激,而做为孟家唯一精神支柱的他要是倒下了,仕途刚刚起步的孙子和不争气的儿子怕是要在这人走茶凉的时代吃上更多的苦,孟老爷子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去。他强撑着一口气,懊悔地瞪了身边没心没肺的儿子一眼,命警卫安排车,他要马上赶到c市去!
做为孟宪川的父亲,孟忠义却对这个儿子感情有限,没办法,再是亲父子,儿子从小只亲近爷爷而对他这个父亲连个笑脸都欠奉,孟忠义是想亲都没办法亲起来,再加上他是彻底被那个出身大家闺秀,后来热血参加解放战争当了名战地护士,最终嫁给孟老爷子的娘给养成了废物了,整天只关心吃喝玩乐,半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处处被孟老爷子当着孟宪川的面骂得体无完肤,久而久之,孟忠义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微妙起来,觉得在他面前摆不出当老子的威风,还总在最丢人时被儿子看见,孟忠义是半点不待见孟宪川起来。所以,听到儿子失踪,他也只是伤心了一小下,心早飞到一个娱乐会所去了,那的游泳池又大又漂亮,天这么热,他早出了一身汗了,要是能在水里泡着该有多舒服。
可惜,游泳池没去成,直接被孟老爷子拉上了去往c市的车,孟忠义心中郁闷却惧于老爷子的威严不敢明说,只能心中暗骂,这死小子生来就是妨他的吧?这回死了拉倒!在他心中,儿子的性命还不如游泳池清凉的水!
要说久居高位的人还是带着天然气场的,孟老爷子在邓立华和文沫面前不端架子也让人忍不住有些仰视的感觉。倒不是孟老爷子以势压人,不过是多年军队作风的杀伐果决和一把手说一不二的性格使然。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孙子,孟老爷子的态度放得很低。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仔细说一下,我那孙儿是个顽劣的,还请二位多多费费心。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本来正在侦破的案件按常理是要对调查进展保密的,但是孟老爷子显然不能像对待普通人那样对待他,邓立华自己不说,孟老爷子找c市其他能管着公安局的领导,一句话的事,到时候该说的一句都不能少说,而且还会无故得罪孟老爷子,邓立华不是傻子,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况且,十五年前贾召明的死。善后工作还是孟老爷子的人弄的。贾召明到底葬身何处估计还得着落在孟老爷子身上。
所以邓立华很痛快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老爷子。原本指望着孟老爷子说出贾召明被埋到哪去了,取出他的尸骨做个dna检测,说不定还能从警方的数据库中找出他的近亲——哪怕找出一个表兄弟堂姐妹的,也能顺藤摸瓜找到贾召明的亲生父母。这样一来,贾召明家里有什么亲戚不就一目了然了,凶手自然而然地也就找到了。
没想到,孟老爷子听完邓立华的话久久不语,贾召明是谁?不认识,十五年孙子参加的毕业舞会?他那天有接到过孙子的求救电话吗?孟老爷子苦苦在记忆深处搜索了个遍,他虽然九十多岁了,可是却耳不聋眼不花,记忆力也没多大问题。这么大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会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呢?仿佛记得那天,孙子很晚才回到家,自己好像还问他舞会玩得怎么样,他匆匆回答一句还可以就说累了回屋睡觉去了,根本没有打电话给自己求助这一码事!
到底怎么回事?孟老爷子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直奔在一旁的儿子孟忠义而去。以为他老眼晕花看不出来吗?自从这位邓队长说出十五年前毕业舞会这几个字后。儿子的神情便有些不自然,知子莫若父,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斤两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当初那件事不是自己派人去的,那就只能是……想到这,孟老爷子眼神更锐利了几分,让孟忠义直觉得压力山大,吃不消啊。
当年那个打到家里的电话还真是孟忠义接的,他听了事件经过,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穷小子罢了,死就死了,花点钱摆平了事——所以草包如他,压根没想到要跟自己的老父亲交待一声,在他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家里不是没钱吗?一大堆钱砸下去,封了你的口,不就得了?所以他放下电话后,直接叫来自己的小舅子——那也是跟自己一样不太着调的二世祖,两人一合计,找了专帮人摆平事的一个人,交待了一番自己想要的处理结果,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谁能想到,十五年过去都没事,却到了现在要了自己儿子的命了!孟忠义心里是真后悔啊,这个儿子可是唯一能在孟老爷子对自己发火时救自己一救的人,虽然被自己儿子帮忙很丢人,但是也比被老爹连骂带打得强吧?自己也是五张朝上的人了。可是现在儿子落到坏人手里,面前的警察还怕老父亲为了名声不想告知贾召明的下落——毕竟现在警方没有实质的证据说他们家犯了法,自家如果咬死了没有这档事警方也没办法,这也是权利带来的好处之一——还明里暗里的暗示加威胁,这凶手可是心黑手狠的主儿,没看见摆在他们眼前的那几张死状难看的死人照片吗?如果警察不说,孟忠义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人都是从小跟儿子上起长大的朋友,那几个孩子家能量也不小,现在孩子都死了,哭也没用。孟忠义这才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名为害怕的情绪,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自己在他小时候也是把过屎喂过饭的,虽然后来儿子长大了总跟着爷爷才跟他这个父亲疏远了,但血脉天性,还是让他开始担心儿子的安危了。
可是孟忠义真是不知道那个倒霉的孩子到底被人埋哪去了啊!他找的人是没错,可是他们之间可是简单的金钱关系,他出钱,那些人负责摆平事儿,其他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更没兴趣知道,当初他只是确认过那些人都妥善安顿好了——尸体带走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在场的孩子连吓带骗再加上对家长一顿威胁利诱后,都老老实实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么些年了,哪个也没有吐露过一星半点,死人的那一家,也在花了点钱后答应不追究了——事情到这他已经很满意了,之后的事与他何干?他这样的身份用得着脏了自己的手吗?所以在父亲越来越凌厉的目光和两位警察冷眼旁观中,孟忠义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那个、那个负责处理尸、尸体的人早就死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当年负责摆平事儿的那个人,早在五年前就被人砍死在街头了,死无对证。
文沫默,这个案子,凶手的身份很明朗了,是贾召明同胞兄弟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可是,偏偏贾召明到底从哪来,警方排查起来却是相当困难,只从c市边远的村落找起,三天时间,连十个村子都没找过来。在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的三十年前,死个把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到底那个时候村子里不见了的孩子到底是死了还是送人了,谁也说不好。
孟老爷子在公安局坐不住了,他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在c市也广泛寻找着这个三十年前送走一个三岁男孩的家庭。时间就是孙子的生命,由不得他不着急。
被爷爷和父亲牵挂在心头的孟宪川此时怎么样呢?他刚刚被人用冷水泼醒,目光迷茫地直瞪着前方,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孟宪川所在地方是一个山洞,他被扔在角落里的一捆稻草上,站在他面前的,是面色严峻的陌生男人。与记忆中那张带着不甘与痛苦死去的面容重叠在一起,孟宪川立刻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连尸体都找不到,他是死,自己是要负责任的,还有什么脸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点子废话?可是,他还不想死,他才三十四岁,还有大把大把的光阴可以度过,还有远大的前程等着。
孟宪川看着男人的眼神里不自觉带上了祈求:“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用别的方法补偿你,当初是我少不更事,一时冲动才铸成大错,即使我给你弟弟填命,他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所以,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做任何事!”
男人笑了:“呵呵,看来你倒是有认错的态度的。可惜,当初是你踢死了我弟弟,是吗?我要的很简单,把我弟弟的尸骨还来,然后你下去陪他。”
孟宪川一愣,踢死他弟弟?不是吧?贾召明死的时候是吐了很多血,可是自己一直踢的都是他的腿和屁股啊,怎么可能踢死人呢?他急急询问男人都知道了什么,虽然自己当初是帮凶,但绝对不是贾召明死亡的直接责任人!他必须要说明这一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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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来头不小的凶手
听完孟宪川与潘征宇不一样的说辞,男人望着孟宪川那张布满了汗水的胖脸蛋,久久无语。他不需要去相信或者怀疑他们中间的哪一个,他只需要知道,当初他弟弟死时这些人在场,亲自动了手就够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都该死。
不过,与其他几个人不同的是,孟宪川现在还不能死,弟弟被埋在什么地方,最终还是要着落在他身上才可以。想到还不知被埋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弟弟,男人眼神暗了暗,一下子失去了继续审问孟宪川的兴趣,该知道的他大体都已经知道了,再听一遍只不过徒惹悲伤罢了。男人在孟宪川惊恐的目光中从容地割下他左手的小拇指头,用纱布包好连同一张纸条一齐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里,不理会犹在一旁嚎叫的孟宪川,径直一个手刀劈晕了事。
等孟宪川再次醒来,天已经有些黑了,大体能看出来山洞还是原来的山洞,却不见那男人的踪影,左手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十指连心,断指的疼痛,那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无法想像出来,但是孟宪川是个聪明的,那男人只断他一指,还精心存放起来,显然是想拿去做些什么,孟宪川很快就分析出来,那男人是拿着他的手指头威胁爷爷说出十五年前埋尸体的地点的。他不由地开始担心,爷爷毕竟已经九十高龄,不知道看到他的断指会不会伤心过度病倒下去。孟老爷子是孟宪川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不希望爷爷因为自己担惊受怕,但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侥幸,也许等十五年前的事真相大白之际,自己可以捡回一条命也说不定呢。
孟宪川上一次吃饭还是头天下午6点呢,看天色他至少已经有一天一夜滴米未进了,要被人杀死的恐惧褪下去后,他的大脑开始重新接收已经屏蔽一整天来自胃部的明显抗议,真是饿啊。从小到大孟宪川几乎没有挨过饿,此时腹中一声响似一声的叫唤让他很难忍受,好想吃点什么啊,他借着最后一丝亮光环顾整个山洞,最后才在自己所在的稻草堆旁边发现了一盘馒头和一桶清水。
虽然双手双脚仍被绑着,但是饿极了的孟宪川哪里顾得上吃东西的姿式好看不好看的,趴在地上喝了几大口水,又叼起个馒头三口两口地吞下肚,勉强压下胃里的轰鸣声,压抑住自己还想再吃个馒头的强烈欲望。转过去面靠墙闭上眼睛。潜意识里。孟宪川希望那个男人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些食物可得省着点吃,这一次吃饱了,下一顿吃什么?
当这根血淋淋的手指头摆在公安局刑警队办公桌上时,文沫反倒松了一口气。秦法医已经看过了,这根指头不是从尸体上割下来的,那就说明孟宪川还活着,既然凶手没有在刚把他绑走后一时冲动杀人泄愤,现在还有所求,短时间内孟宪川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文沫的视线再次扫过同手指头一起送来的那张字条:孟宪川的命,换贾召明的尸骨,仅限三日。她的心不禁又沉了一沉。贾召明被埋到哪去了,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凶手相信,活着救回孟宪川呢?
凶手是直接将手指头寄到公安局来的,所以孟老爷子从接到消息到赶来公安局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镇定下来。这位身经百战的抗日老兵,虽然从脸上还能看出担忧和心疼,但更多却是坚强,孙子的命还攥在人家手里,他还有太多事要做,悲伤什么的不适合他。
“邓队长,我在c市的几位老朋友帮了点忙,打听出几家最可能是贾召明亲生父母的,不过时间还不够,后面陆续应该还有。”孟老爷子一边说一边递过一张单子。邓立华忙道谢接过。
相比较警方人手不足事情不少,孟老爷子的人脉显然排查速度极快,单子上所列名单不长,只有四户,居住地点集中在c市东南方向的边远村庄,内容详尽,连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分别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工作都有记录,邓立华将单子递给了文沫。
四户人家,家境一般,三十年前均有一名大概两到四岁的男童死亡,而且这些家庭里都还有另外一名或大或小的男孩,浏览一遍后,文沫将目光盯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名男子名叫吴千,现年40岁,让文沫注意到他的原因是他的职业:吴千是一名现役军人。当初被派去保护孟宪川的两名警员被人无声无息干放倒,几名受害者都是身体健壮的成年男子,却毫无反抗就被人掳走,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接受过训练,那么这名职业军人显然嫌疑最大。
文沫联系上吴千所在部队,想了解他的情况,没想到她刚刚说出是询问有关吴千的事,对方电话里马上换了位校官,严肃地问了文沫她现在的地址,并嘱咐她在原地等他们过去详谈。
一个小时后,两名中校便出现在邓立华的办公室。来人自我介绍也简单,两名校官,高一些的姓冯,矮一些的姓张,一群互相通报完姓名,那张中校便急切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吴千他人在哪里?”
??部队的军人,部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开玩笑呢吧?冯中校拍了拍张中校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开始从头说起:
吴千是家中独子,父亲早亡,只有个身体不太好的老娘,家里房屋老旧,薄田两亩。他在18岁那年参军,自进入新兵连那天起,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兵,后来从部队考去军校,学成归来提了干,在部队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成家立业,把老娘也接到部队奉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老娘对着这唯一的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正眼都不瞧他。在吴千住的那幢家属楼里,常常能在夜晚听到吴千老娘哭哭泣泣地骂他丧门星、败家子,克父克兄弟,可是吴千对此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心对老娘好。
部队的生活简单而充实,吴千在兵营和家之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谁也没有想到,刚刚四十岁的吴千在一次例行体检中,居然查出患有脑瘤,而且病情发展得很快。在这次体检前小半年,吴千也有头晕、眼花、头痛难忍的时候,还以为是工作压力过大所致。他过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身患癌症的事实,瘤体所处位置无法手术,放疗化疗效果也不太理想,医生说吴千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接到医生死刑判决书的吴千从众人视线中消失了,他的妻儿他的战友,所有人都再也没见过他,这四个月来找他都找疯了,正在大家都着急上火的时候文沫一个电话打来,所以冯、张两位校官才会急着赶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当得知警方怀疑吴千是最近c市发生的几起杀人案件的嫌犯时,两位校官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张中校,跳将起来张口就骂:“你tmd说谁是杀人犯呢?啊?再说一句我听听!堂堂正正的军人,立过一次一等功,无数次嘉奖的军人!哪个给你的胆子说他是杀人犯?老子我毙了他!”
邓立华没有说话,直接把装在证物袋中的纸条推到张中校面前。作为并肩工作多年的战友,两位校官一眼就认出纸条上的字正是失踪多时的吴千所写,再看内容,谁都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吴千啊吴千,你糊涂!有什么事大家坐在下一起商量是不能解决的,为什么要杀人呢?”张中校捂着脑袋颓唐地坐回椅子上去了。
“吴千的母亲,现在还在部队吗?方不方便让我们问她点事?”文沫出声打断了一室安静。
于是又过了一个小时,文沫在张中校的带领下于军区家属楼里见到了吴千的老娘。老人家双眼眯着,走路时一步一摸索,吴千的妻子陆芷微在一边解释道:“老人家因为伤心过度,眼睛看不见了。”
待所有人在沙发上坐定,文沫开口问道:“阿姨,今天我们来,主要是想问你些三十年前的旧事。”仔细观察老人家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不高兴,文沫接着说:“您在三十多年前,是不是曾经生过另外一个男孩子,在他三岁左右时,抱给别人养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老人家突然泪流满面,她拍着大腿哭骂:“唉哟,老天爷你不长眼睛啊,要收就收走我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吧,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儿子呢?老天爷你不开眼啊!我那小儿子自被人抱走就没见过,母子缘分浅,我也就不强求了,可千儿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啊,都是我这死老婆子的错,迁怒到他身上,才害得他得了要命的病啊,都是我,都是我这老婆子该死,啊~让我死了算了,活着干什么!”
在众人的劝慰下,老人家哭声渐消,这才开始讲述压抑在她心里整整半辈子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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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是我从小的梦想,而推理一直是我的最爱,希望写出好看的故事给大家。
在这里祝大家劳动节愉快!




犯罪心理性本善 悔之晚矣
老人家虽然年事已高,眼睛又看不见,但是头脑清楚,很快将当年的事说明白了。
三十年前的一个雨夜,在c市最东边的偏远小山村里,吴千那时候刚满十岁,还像个孩童一样懵懂无知,吴千的妈妈孙阿姨怀胎十月期满,一个新的生命就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降生了下来。可惜,孩子生得实在不是时候,按照国家政策,第一胎是男孩的夫妻是不能生育二胎的,这个孩子的降生非但没能给家里带来欢乐,还因为超生被镇计生办狠狠处罚了,在这个起名为吴多的小男孩刚刚满月后,本就不宽裕的家连房子都被扒坏了,还欠了政府一大笔罚款交不上,一家人只得在山脚下远离村子的地方搭了间茅屋凑合度日。
为了养家糊口,吴千的爸爸吴叔叔也顾不得危险,执意上山里刨食,那时候动物保护意识还不够,山上的动物也是可以偷着打一些的,这些野味能卖不少钱,当地村民农闲时都会去山上捞点外快,但是谁都只在山脚附近,不会深入到密林深处,这里的山上多蛇虫鼠蚁,多数带毒,被咬到一口可是不闹着玩的,而且深山中常年不见人,路就更不可能有了,再加上c市多雨水,深山上又湿又滑,各种各样的危险防不胜防,虽然钱财动人心,可也得看有命挣有没有命花啊。一直以为,村民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能吃得饱饭,铤而走险的一个村的也仅仅吴叔叔一人罢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吴叔叔因为几次收获颇丰,胆子大了起来,去了一处更偏僻猎物更多的地方,没想到却摔下山来,当场就断了气。留下张阿姨带着两个娃娃哭得差点断了气。
张阿姨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善良、没有主见,一直以来都是吴叔叔这她遮风挡雨,现在需要她自立自强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许因为是青年守寡,又带着两个小子,生计艰难,丧夫再加上操劳使得她左了性子,将家中的不幸都归结到小儿子吴多身上。从给这孩子起的名字上,母亲的态度可见一斑,这个孩子是多余的,张阿姨多数时间对他不闻不问。可以说吴多是哥哥吴千照顾着长到三岁的。
吴千十三岁,吴多三岁那年,家里的罚款已经还得差不多了。虽然仍然不富裕。好歹有几亩田地再加上c市一贯风调雨顺一家人总算不用挨饿。原本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努力。吴千却在一天晚上突然高烧不退,直说胡话。张阿姨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吃了几服药输了几天液,病没见好。家里薄薄的积蓄瞬间见底了。
大儿子是张阿姨倾注了全部母爱的命根子,送到医院后一诊断,急性脑膜炎,那时候医院还算不错,即使张阿姨没有钱也先给孩子治病了,只催着快回去筹钱。家里连隔夜粮都没有,哪里能弄出钱来?张阿姨急着满嘴起火泡,把主意打到了小儿子身上,反正这个孩子也不得她喜欢。还不如抱给别人养能换点钱回来给大儿子治病。
没多久,就有一位穿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斯文老实的男人上门,掏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要抱养吴多。张阿姨痛快同意,连那人家具体什么情况都没打听。只知道是姓贾的,家里婆娘不会生才想抱个回去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男人抱着小儿子匆匆离去时,张阿姨望着越走越远直到看不清面容的小儿子,心里一痛,眼泪就落了下来。
有了这笔钱,吴千得到了良好的治疗,活蹦乱跳地回了家,进门却左找右找都没见着小弟的影子,连忙问母亲弟弟哪里去了。此时见大儿子平安无事,张阿姨不禁担心起小儿子来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前在身边还觉得,可是现在再也见不到那张与亡夫酷似的脸,再也听不到以前觉得心烦不已的清脆声响唤一声“妈妈”,张阿姨的心上仿佛一把钝刀子割过般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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