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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星的泡沫
这边厢文沫敬佩吕成功是个顾家好男人的念头还在脑海中盘旋,一通陌生号码来电便结结实实地给她泼了盆凉水。
事情是这样的:当天晚上回到宾馆后,文沫照例在晚九点过几分时接到了齐冉的电话,这几日他们俩天天固定这个时间通电话,谈话内容也从天南海北地随意乱聊有些往男女朋友的方向发展,带出了几分柔情蜜意,今天也不例外,两人正聊得开心时,文沫的手机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归属地显示,正是v市本市的。
在v市知道文沫手机号的人不多,文沫怕是有人真有正事找她,与齐冉说了一声,就选择接听新来电了。
“喂,你好。”
“文警官?”一个明显刻意装出来的低沉男音问道。
“我是,您哪位?”
“听说文警官在查吕成功的死因?”
“你怎么知道?你从哪里得来我的手机号的?你是谁?”
“长宁路中山园a3楼1单元1201室。你要的答案在那里。”对方说完这句话,没等文沫再问什么,果断挂断了电话。
等文沫随后赶紧打回去时,只听得温柔地女声一遍遍重复: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刚才电话中人说的,显然是一处地址,文沫有心现在就去一探究竟,但考虑到眼下已经九点多了,贸然上门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感,只得耐下性子,但因总是放心不下有些心不在焉,便与齐冉又随意聊了两句后推说累了,挂了电话靠在床头想事情。
从云水山、申家村到吕成功、神秘来电,文沫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要不然为什么都能赶到一起来了呢?
还是那句老话,这个世界上哪存在那么多巧合,多数都是人为制造。吕铭浩因为云水山中不知是真是假的后汉隐帝宝藏失踪,吕成功先是方寸大乱四处搜罗人帮助寻找,却在不久前一夜之间不再关心儿子的去向,最终死在去往省城的路上。他的死,与他儿子的失踪到底有没有关联?
带着这些疑问,文沫迷迷糊糊好久才睡下,却始终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总感觉好像有人进入了她的房间,来来去去好几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当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天已大亮,而房间内空无一人,文沫分不清到底是真有人趁着她睡着潜入房间,还是她做了个怪异的梦。
因房间内的摆设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文沫只得认为是她这两天太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没有往心里去,她今天,便要去那神秘人提供的地址处看一看能有什么发现。
长宁路坐落于v市最繁荣的市中心附近,交通便利,非常好找,文沫打车过去,一路顺风顺水地找到了中山园。这是一处高档小区,物业管理比较严格,文沫出示了她的警官证,说明来意,才得以进入小区,在物业管理处那查找到了a3楼1单元1201室的业主姓名。
梅映雪,女,30岁,这处房产只有她跟儿子两个人住。
到了门口,按响门铃,本来今天是工作日,家里不一定有人,文沫只是来碰运气的,没想到梅映雪居然在家,家里还有她今年刚满七岁的儿子。
开门一看是不认识的人,梅映雪面带疑惑问道:“请问你找谁?”
文沫已经在她开门后,看到了她背后的客厅中悬挂的婚纱照,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居然是好男人吕成功的情妇!





犯罪心理性本善 吕铭浩的去向
文沫亮出警官证:“我是警察,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关于吕成功的事。”
梅映雪是什么人?聪明伶俐外加很会察颜观色,文沫的眼神飘到客厅墙壁盯着那看了许久,梅映雪如何不知道此时她在否认并不认识吕成功会有多可笑。
傻事她不会去做,于是只能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屋。
两人分宾主坐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梅映雪的儿子便闹起她来。七八岁,正是人嫌狗不爱的年纪,小男孩一个劲地缠着梅映雪要爸爸,整个梅映雪望向文沫满脸尴尬无奈。
文沫笑笑,也不多话,等着母子俩闹够再说,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一个女人,不管你有再崇高的理由,也不应该插足别人的家庭。爱情只不过是一些到处留情的男人和好吃懒做的女人高举出的免责大旗罢了。一句相见恨晚,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就足够弥补他们对另一个无辜的女人或许还有孩子犯下的罪过吗?身为一个女人,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文沫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甘堕落做第三者的女人。自己想要什么,不会自己去努力靠双手挣去吗?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但是娶回家的那一个,除了爱情,还有责任,今天男人能爱上外面更年轻更漂亮的你,那么明天呢?当你人老珠黄红颜不再的时候呢?他照样可以打着爱情的名义冠冕堂皇地去爱别人。
什么爱情?不过是有两个臭钱穷得瑟正好碰上不要脸的罢了,谁也别说谁。
不过梅映雪的人生选择是她自己的事,文沫没兴趣帮她老妈教育女儿。
小男孩眉眼长得很像吕成功,要说吕成功这个人,长得真心不怎么样,小男孩没取到父母的优点,不像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吕铭浩那样随了生母。很是帅小伙一个。
一个肥头大耳的矮胖男孩撒娇加撒泼,场面很是惨不忍睹,文沫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鄙夷来。梅映雪又怎么会没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红。想她好歹堂堂大学本科毕业生,当初毕业出校门时求职四处碰壁,好不容易才搭上吕成功的船,又过了两年多才生下这么个宝贝儿子,如无意外,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人了,儿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难免娇宠了些,再加上吕成功对比家中那混吃等死的,梅映雪显然更加善解人意的多,最近几年尤其爱上她这里来。爱屋及乌,对着老儿子也百般疼爱,竟养得他成了这副脾气,但凡他想要的,一点不顺心。就又哭又闹,没完没了。
小男孩仍在哭闹。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说好今天带我出去吃好吃的去,都中午了怎么还不过来?是不是去找哥哥了?是不是爸爸疼哥哥不疼我了?呜呜呜……”
“你,带我去安定医院!”小霸王哭闹半天。眼看亲妈无动于衷,这还得了?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终于发威了,没轻没重地揪着梅映雪的头发就往门口拖。
梅映雪吃痛,再加上吕成功已经死了,她们母子二人唯一的靠山倒台,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再像原来一样,再惯下去,这个儿子肯定会被养废的。所以这一次,注定小霸王要吃些苦头了。梅映雪一把拽回儿子,将她的头发从儿子身里解救出来,照着儿子的屁股狠狠两巴掌下去。之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直闹了一个多小时,等小霸王累了,被抱回卧室午睡。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梅映雪一直跟儿子斗智斗勇,此时一身疲惫。
“没关系。吕市长出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了。我们现在怀疑,他的死不是简单的车祸意外,很可能是有人蓄意谋杀。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吕市长有没见有与什么人结怨?”
“他的事,我从来都不主动打听,他愿意说,我就做个好的听众,他不愿意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其实吕成功这个人,很大男子主义,骨子里看不起女人,只有心烦到极点了才会跟我多说些话。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终究是有些尴尬的。”
“刚刚你儿子说的哥哥,是指吕成功跟他妻子生的孩子吕铭浩吗?”
“是的,我们的事,吕铭浩也是知道的,他虽然不待见我,但是对嘉嘉还是不错的,经常带着他玩。”
“你跟吕成功在一起这么久,都有谁知道你们的事?”
“这我不太清楚。我跟吕成功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一起露过面,他一直很小心,从来不让我打电话给他,你知道的,做为领导干部,私生活不检点是严重作风问题,所以我平时没事也绝对不会主动找他,都是他自己甩开司机和家人之后才会过来。但是我跟着他也有八年多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来肯定有人知道。”
“安定医院是什么地方?”文沫初次来v市,对这不算了解,听到刚才小霸王嘉嘉提到吕铭浩可能在安定医院。
“那是本市一家著名的精神病院,就在出了市区外的娘娘山半山腰上。不过嘉嘉是乱说的,你别听小孩子的话,三天前吕成功最后一次到我这来的时候,打电话时跟人吵了起来,被嘉嘉和我听了几耳朵,他断断续续地说的意思,好像是吕铭浩因为什么事被人关起来了,吕成功跟那人争吵要接儿子回家,最后应该是谈崩了,他大喊一声我要带人抄了你安定医院之后摔了电话。”
文沫辞别梅映雪后,直奔某电信运营商,得到了吕成功的手机通话记录,按照梅映雪提供的听到吕成功电话里跟人争吵的时间,文沫找到了个固定电话号。
拨打过去后,听筒里很快传来轻柔声音:“您好,欢迎致电v市安定医院,您的需要是我们永恒的追求,正在为您转接人工服务,请稍候……”
过了好久,电话才接通:“你好,安定医院。”
文沫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可以证实吕成功出事之前确实找过安定医院,再联系到他突然之间不再催着邓喜寻找吕铭浩的下落和刚才梅映雪提供的线索,十有八九吕成功在马念远失踪当天已经找到了儿子,就在安定医院。一时半会,吕铭浩的处境不算危险,但却肯定没有人身自由,做为父亲心疼儿子是人之常情,想尽快把儿子弄回来这很正常。
但是让文沫不明白的是,吕铭浩不是跟着方大家一行人进山了吗?又是怎么跟安定医院扯上关系的呢?还有就是,吕成功是v市市长,在v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这安定医院什么来头,敢把一市之长健康的儿子关进去,而吕成功居然毫无办法捞出人来,这不科学。唯一的可能,就是安定医院背后站着的人,比吕成功还要厉害。
当然了,上述推论成立有一个大前提:吕铭浩真的在安定医院,不然这一切无从谈起。
回公安局找到邓喜,他这几天一直恹恹的,做事有些提不起精神来。马念远自进公安局就是他的手下,多年的兄弟感情了,而且马念远的女儿刚刚六个月就失去了父亲,实在是可怜。
因为吕成功从来没有销掉吕铭浩的案子,现在邓喜名义上还是吕铭浩失踪案的负责人,所以文沫直接把她的发现和推论告诉了邓喜,希望他能带着自己一起去安定医院了解了解情况,如果吕铭浩真的在那,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找他其他人的去向。
娘娘山。这是一座离v市极近的山,说是山,跟太行山脉其它高耸入云的山峰相比,它实在太矮,不过好在山上植被茂密,倒是消夏的好去处,安定医院,便坐落在半山腰处。
不愧是精神病院,文沫跟着邓喜一路行来,上山下山只一条并肩能开两辆车的山路,到了医院正门处,高墙电网,保安林立,门禁森严,亮名身份,保安又向院长请示汇报,两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最终得以进入医院。
从正门进去,就是医院接待处,一名满脸横肉的男人态度很是恶劣地接待了他们。
“我们是警察,麻烦拿医院的病人名单给我们看看。”
横肉男上下打量了说话的邓喜几眼,抬抬手,一本厚厚的病人名册被甩到桌子上。
找人要紧,两人不欲多事,抱着名册从后往前开始寻找吕铭浩的名字。
名册上当然不可能有。吕成功一市之长都没能捞出他去,文沫也没那么脸大认为他们的面子大得过市长。所以对名册上没有这么号人物早有心理准备。
“麻烦叫一下院长,我们想到每个病房都看看。”
“找院长就不必了,你们是警察,想要搜查,当然可以,不过咱们总得照规矩来吧?搜查证拿来,我们医院随你搜,不然,呵呵,对不起了,病人隐私重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家医院的事,你就能直接做得了主?还是叫你们院长出来吧。”
正僵持着,一名身穿白大褂、大概四五十岁、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匆匆走来:“对不住,我刚才有事耽误来晚了,我是本院院长,王忠良,二位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犯罪心理性本善 一无所获
听了两人的要求,王忠良沉思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既然是找人,不让你们搜你们肯定回去也会想办法申请搜查令再来搜查的,我是痛快人,医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索性也不整那麻烦事了,不过,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面,安定医院是一所精神病院,住在这里的病患很多病情严重,还具有暴力倾向,我们的人必须得一直跟着你们才行,如果哪位病人突然情绪失控,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我们有权要求你们立即离开,这里的病人脑子不清楚,你没有办法跟他们讲理,出了事就得自己担着了,行吗?”
进了人家地盘就得听人家的,所以文沫和邓喜都表示无异议。
于是王忠良叫过另一个膀大腰圆穿着护士服的男子带领两人一起往病区内走去。
这名护士一边走一边向二人介绍:“第一病区里面住的都是症状轻微的病人,这些人一般温和无害,有良好的沟通能力,不发病时与常人无异,这片区域管理得也不算严格,你们可以随意转转。请。”
排开重重的一扇铁门,三人来到了第一病区,这间看似像休息室,有很多塑料桌椅整齐地摆着,病区内病人看起来不太多的样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得还挺开心。墙角位置或站或坐着几个同样膀大腰圆的男护士,警惕地注视着病人的一举一动。
对照着吕铭浩的照片,文沫和邓喜分头寻找,休息区内没有,整个一病区的所有病室他们都一一搜查过了,没有找到吕铭浩。
“接下来的二区,病人没有一区多,地方也没这大,不过二区的病人多数患有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有些具有暴力倾向,你们在找人时最好不要离病人太近。他们会在潜意识里将你们视为威胁的,一旦他们情绪波动剧烈,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我们得请你们离开了。”带着他们的护士一边说,一边拿钥匙打开第二扇铁门。
这里的气氛明显比刚才第一病区要压抑,休息区面积很小,而且据文沫观察,桌椅都是焊死在地面上的,窗户明显也小得多,还加装了防盗网。休息区内只有七八个人。大多数各自为政。嘴里不知道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有几人在文沫进来时还转过头来看了他们几眼,那眼神中带着多少疯狂,让从没正面接触过精神病人的文沫有些害怕。
所幸一路有惊无险。躲过一个欲上前纠缠他们的人之后,一行人很快确定休息区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往后面病室走去。
二区病室一共十七个单间,其中有四间是闲置的,另外几人也不是吕铭浩。
进入三区的手续最繁杂,先要陪同护士的指纹,再然后拿出钥匙连开三道门,才正式进入三病区。
“这里的病人是病情最严重的,还有一些因为犯了法但却无民事行为能力。被法院送来强制关押的,一共只有七人。”
三病区没有休息区,通过病室紧锁的门可以知道,这里的病人并没有人身自由,护士给出的解释是三病区的病人多数有暴力或自杀倾向。如果放他们自由活动,不是他们会自相残杀,就是自杀,这里的病室,没有床,没有电,连墙壁和地板都有泡沫填充,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漆黑一片。
病区内的七个病人或坐或躺在地板上,文沫和邓喜耐心十足,一直等到他们露出正脸确认不是吕铭浩后才最终回到接待处,王忠良仍然等在这里。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们要找的人?”
“没有找到,不好意思,王院长,跟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看清楚了就好,我们医院虽然是私人性质,以挣钱为目的,但也都是从病人的角度出发的,他们在这里,远比在社会中生活得要好,有人照顾,还没人欺负他们。唉,精神疾病患者最可怜了,他们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就跟正常人一样,但他们却永远失去了做为一名正常人的权利,他们的亲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他们,这个社会更接受不了。希望他们能在这安度余生吧。”王忠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告别王院长,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公安局。
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邓喜先问:“文警官,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嘉嘉的话应该不是有人故意教他说的。所以文沫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把昨天晚上有人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一个地址,今天早上她发现了吕成功的情妇和私生子,以及那孩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是,看王院长这种让随便搜查的态度,不像是有猫腻的样子,而且咱们也都转一圈了,没有发现吕铭浩啊。”
“这么说吧,咱们看到的,都是王忠良想让咱们看的,从咱们到安定医院门口开始,到见到王院长为止,这中间有小一个小时的时间,要转移各把不想让人看到的人,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吗?咱们自己是认为看完整个病区了,但是安定医院到底多大,咱们这些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拿出这么个态度就可以完全打消咱们的顾虑,认为安定医院没鬼,对他们一点损失也没有,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进了二病区后,随时都有三名以上的男护士在咱们身边,说好听点是怕有意外,说难听点,不就是防着咱们呢吗?所以我认为,虽然还没找到吕铭浩,但安定医院的嫌疑不能洗清。”
文沫说到这顿了一下:“咱们能活着找到吕铭浩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真被人关到安定医院,一定是当初他们在云水山中找到了什么,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看在吕成功的面子上,才没杀吕铭浩反而把他关进医院的,如此一来,方大家一行的其他人凶多吉少。再加上吕成功已经死了,这些人连市长都敢害,吕铭浩没了当市长的爹,那群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活着?只要他活一天,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只有死人才完全可靠。”
“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邓喜除了寻人,别的都不算太擅长,加上最近因为马念远的失踪有些心烦意乱,此时脑袋里一团浆糊。
文沫定定地看着邓喜:“邓队长,我能信任你吗?”
v市近三年来的桩桩件件,从公安局的卷宗上来看,多数都以意外或自杀的名义结案了,公安局内一定有这伙人的内应,这个内应会是谁,文沫不了解情况,不敢随意下结论,她一个局外人,只能希望她唯一认识的邓喜不是那个内鬼。
邓喜不明就里:“我做了什么让你不信任的事吗?”突然想起自己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让他多盯着点文沫,这与信任有关吗?任何人对来到自己地头上的同行都得多关注点吧,不能让她在这里惹事。
“邓队长,近三年来,v市陆陆续续出过很多怪事,死亡人数不下70人,最近更是有一名市长被害,做为一名警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文沫递过一张自己整理的案件简介给邓喜看。
邓喜越看脸色越白:“你的意思是,在v市有一伙人,这三年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又低调谨慎不为世人所知?马念远的失踪也与他们有关?这,这怎么可能?”
“马念远是你的人,他什么性格有什么本事你比我更清楚,却在云水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天溶洞内那具女尸也是一样,我一个人能眼花,咱们两个也可能眼花,那咱们五个人呢?都能眼花不成?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搞鬼的人!”
“你说得不错,如果v市真有这么一伙穷凶极恶的人,咱们说什么也得把他们揪出来!”
“不过有一点,邓队长,我觉得你可以信任,是因为在这几天的接触中,我认为你是个正直的人,与下属的私人感情不错,不可能做出拿自己人的生命开玩笑的事,所以我将整件事对你和盘托出了,但是我不信任你之外的任何v市公安局的人,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内鬼。”
“他们连吕市长都敢杀,咱们两个小警察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此事你知我知,不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知晓了。”
邓喜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想想马念远那不满周岁的女儿,再想想可能是警局内部的那位平时谈笑风生并肩作战过的同行出卖了他,邓喜怒从中来。
“全听你的,文警官,你说吧,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我欠马念远一个交代,不论是死是活,我都答应他老婆了,要带他回家。”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眼圈也微微有些发红。
“三件事,第一,再探云水山溶洞;第二,想办法打听安定医院的消息;第三,从吕成功的死入手,找出幕后之人。”
这三件,哪个也不容易,可怜邓喜和文沫两人,一个不知道谁还可以信任,一个远道而来孤家寡人一个,要人没人,破案的难度可想而知。




犯罪心理性本善 泥石流冲出的尸体
从邓喜与文沫达成共识的当天晚上开始,v市便连续三天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样的天气,让人没有外出的欲望,繁华的大街上只有寥寥几位行人步履匆匆,邓喜与文沫坐在车内,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不远处连栋别墅其中一间。
这里是吕成功的家,现在家中只有沙丽华一人,这样的鬼天气,连她这个购物狂都不出门了,盯梢其实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尤其是外面倾盆大雨,内里两个原本就不太熟的人坐在一起,聊天聊不起来,除了干瞪眼,什么也不能做。
他们现在之所以盯着沙丽华,是因为昨天吕成功的秘书南展整理遗物时发现的一份离婚协议书,协议书跟后的落款日期是吕成功死亡前一个星期,从中可以看出吕成功策划离婚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协议内容对沙丽华很不利,如果沙丽华真的与吕成功离婚的话,她几乎可以算是净身出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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