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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说完之后重重的一合檄文,“某向诸位保证,三日之内,定当给雄州百姓一个合理的交代,如若不然,尽管再来寻某,某绝不推脱。”
王禀见此,便上前道,“散了吧,宣帅既然承诺,便一定做到,还请诸位切莫围堵在此,误了事可就因小失大。”
下首百姓听到此言,都随之散去,准备浑水摸鱼者自然死摇头扼腕,好不懊恼。
城南驿站之处,马小英犹自掩嘴笑道,“你这人啊,真是坏死了,这一次雄州百姓都替你出头,可是满意了?可怜宣帅府上下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进出,若不是最后童宣帅出面,恐怕里间之人都得绝水绝粮了。”
杨明咧嘴大笑,向古人展示着高露洁的功效,朗声道,“它山之石,攻我璞玉,当自己力量不足的时候就必须得借助外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一切还得全靠杨可世将主出力啊,否则杨某冤情得以上诉,恐怕是遥遥无期。”
马小英点了点头,“二郎日后总得还了今日这个人情,相信此番之后,事情也能够缓一阵儿了。”
“但愿如此!”杨凌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哪里能够瓶颈下来,若是实力足够,根本不需要如此借力,稍微行差就错就是灭顶之灾,就是杀虏这么一个冲动之举,就将自己置于危难之境,险些万劫不复,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年轻,不够成熟啊。
正在此时,房门了敲响,马小英前去打开了大门,只见杨可世和另外一员将领站立于门口,这官员身边跟着数名甲士,这将领一见马小英就拱手见礼道,“某,宣帅帐下胜捷军都统王禀,不知杨都头可在此间?”
马小英行了一个万安礼,“二郎正在此,诸位请进。”
马小英将几人引进来之后,便下去沏茶了,杨凌起身相迎,而王禀和杨可世并肩而进,“想必当面就是杨凌杨都头了,我家宣帅大人已经得知都头的冤情,今日特遣在下请杨都头赴县衙一趟。”
“王都统当面,直唤杨某名号便是,宣帅而今可是要升案?”杨凌假装的诧异的问道,心中却是早有预料。
王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杨老弟,实不相瞒,此事虽然事关重大,但还远远不能升帐问话,宣帅对待此事也很为难,今日只是例行问话而已。”
杨凌虽说心中稍稍不能满足,但是也只得拱手道,“有劳王都统带路了。”
前番已然说了,宣帅府就是曾经的雄州州衙门,前番女真辽国使者各执一词,杨凌也随着来过,不过当时心思全在堂中争辩上去了,此番再度来临只是,这才细细的看了看着所谓的衙门。
在外面立有一块青色戒石碑,戒石碑朝南的那一面刻有“公生明”三字,石碑北面左右各刻着两行字,左边写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右边写着,“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几乎每一个衙门门前都立有这块戒石碑,戒石碑被安置在各官府大堂前,使进出官府官员在坐北朝南的衙门内,一抬头就能看见这四句,做为警惕,告诫他们要为民着想,可谓用心良苦。
王禀让杨凌在门外候着,便先进去通报去了,而杨可世便停下了脚步,“你以为王都统此人如何?”
杨凌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王都统身上军伍气息极为浓厚,想必作战不输人后,而观其面相又不是莽撞之人,想必乃是一位独挡一面的大将,为人方面也是不差!”
杨可世道,“那是自然,若是没有一个眼力,宣帅会提拔他为自己的亲军都统?王禀这厮平日里虽然表面上和俺不对付,可是说到底俺们还是一同出生入死的袍泽兄弟,俺们厮杀汉最靠得住的便是这般兄弟,总归不会将自己的后背卖给虏贼。说到底,俺是比不上他的。”
“将主过谦了。”杨凌只是微微的奉承了一句,谁知杨可世鼻子里竟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少跟老子放屁,莫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群贼厮鸟背地里叫俺杨大傻,其实某傻是天生的,这也怪不得俺。”
杨可世倒也是有自知自明,杨凌倒也是庆幸,正是因为自己摊上这样一个将主,才会在一个下属受难之际,亲身设法,换了其他人,谁管你死活,为了搭救你一个小小都头,白白恶了童宣帅。
杨凌心中料定,杨可世此人就是属于那种天生的战场武将,甚至在某些方面他已经有了统帅之姿,他生在沙场,死也只能在沙场,放在其他地方,都是委屈了。
正在两人一言一语攀谈之际,王禀已经出来了,先是对着杨可世道,“杨兄弟,你且去偏厅稍坐,俺们宣帅事后还有要事与你相商。”
杨可世点了点头,转身对杨凌道,“见了宣帅小心应答,莫要丢了俺的脸面!”
杨凌笑道,“杨大哥放心便是。”
王禀摊了摊手,“杨都头,请罢,莫让宣帅久等了。”
杨凌抬头看了看头上刚刚换上去没几天的宣帅府匾额,童宣帅,终于是与你正面了,杨某人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可千万要争一口气啊……





铁血强宋 第四十二章 困局(七)
王禀将杨凌引入二堂之中,此处虽然不是大堂那般重要的场合,但显然是会客的所在,在房间之中,左右两扇画屏之上镂空雕刻着“士子踏春图”,“百年朝凤图”,这两幅画屏是取的文学昌盛,百业俱兴之意,上面人物造型古朴,雕工精细入微,让杨明险些拔不下眼来。
一进门,便看到大厅地正上方悬着块檀木匾额,上书“中正仁和”四个古拙有力地大字。匾额下地墙壁装修典雅。一张八仙桌立在匾额之下,桌上端正供着孔圣人地神位。桌边右首坐着的头戴乌翅官帽,身着紫色官服的便是童贯了,面目清雅,肤色依旧有些显黑的。
杨凌一套毫无章法的花哨打法,借雄州百姓之势将这个宣帅府也卷入其中,是以尽管童贯颇为不耐,他却仍要按下性子来,将冲突的来龙去脉向杨凌问个清楚。
他安坐上首,便见一个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后生从门外进来,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上的长衫虽然不甚华丽,却穿得整整齐齐,让人越看越爽。
杨凌未着盔甲,便衣而来,竟然也是如此显眼,虽然对于跪、跪拜礼有些不习惯,可此时无奈之下只得如此,“属下拜见宣帅!”
童贯坐于上首,良久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杨凌跪在地上。
童贯掌握大宋兵权多年,上位者气质虎目横扫之间,杨凌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冷风袭来,却不敢抬头。
“杨凌,你好大的胆子!”童贯终于是开口,一出声便是问罪。
若是一般人早已经被吓得调头就跑(那是不敢的),如此威严,哪里不令得下属胆战心惊。
不过此刻的杨凌却是恰恰相反,反而没有了最初进来时的紧张,童贯此人越是对你色厉内荏,便证明你安全了,而越是对你显得亲热,引以为心腹之人。这个时候反而要小心些了。
那说不定他的心中已然开始在忌惮于你。
所以说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人在得意的时候千万不能忘形,在胆战心惊的时候不能对生活失去信心。
杨凌这才抬起头来,一脸郑重其事的道,“宣帅明查,卑职实在不知错在何处。”
童贯站起身来问道,“你先是擅做主张,袭杀女真贵使,而后煽动百姓,围堵宣帅府,难道还不知罪么!”
场面顿时变得冷峻起来,王禀在堂外只是心中为杨凌抹了一把老汗,宣帅此番只是猜测,对杨凌稍加试探,可宣帅的威严他是知道的,一般人在如此之下早已经是叩头求饶,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作所为交待清楚,而这个时候,方才是宣帅真正举起屠刀的时候。
说实话,百姓冲撞宣帅府,几乎有点脑子的都会怀疑到杨凌身上,王禀为此还专门去问过城南驿站胜捷军甲士。
事实果然如此,杨可世在前一天见过杨凌,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若是将此情况禀报给童贯,童贯此刻早已经是对杨凌喜笑褒奖,但笑脸之下却是杀机凛然,想都不用想,不出三个月,待风声过后,杨凌必死无疑。
王禀也顺道了解了杨凌,此人靠北渡白沟河,杀辽人而升迁,倒是一员好汉。
而女真鞑子无故屠戮村民,也是确有其事,王禀上下都理清了脉络之后,却没有将实情回报给童贯,在他的心目中,人总得将些良心,不能将敢用事往火坑里推,但愿这杨凌能够顶住压力吧,某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宣帅明鉴,此番百姓冲撞了宣帅之时,属下在城南驿站之中已经被拘了两日,全然不知情,兴许有人推波助澜,但绝不是区区标下。”杨凌将自己的地位摆得极低,态度极其诚恳,还趁童贯不注意,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眨了眨眼睛,酝酿了良久,可这眼泪就是滴不下来。
外间的王禀看到了杨凌的小动作,脸上表情极为精彩,甚至有些憋得扭曲了。
童贯自是没看到,听到杨凌的话,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继续问道,“即便如此,可女真乃是使臣,你不曾禀报上峰便私自发兵,又怎么解释?”
“属下入军不到两年,不比宣帅执掌西军多年,老成谋国,行事有欠考虑,为宣帅带来诸多麻烦,实罪该万死。”杨凌先是揽住罪责,这一番话以来,自然是给了童贯极大的颜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番话语虽然显得太过直白了一些,可童贯依旧极其受用,不由得表情更加庄重,想将自己的名臣气度更好的表现出来。
杨凌见童贯如此,继续道,“属下入军之前,以宣帅为表,誓要效仿宣帅为国尽忠之事,任劳任怨,数十年如一日。”杨凌说到此处自己都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反正绝对不做太监。
童贯抚慰道,“汝有此心极为难得,需知国事艰难,某很多时候也是心力交瘁之极。”
这死太监,脸皮居然比老子还厚,这么明显的马屁,居然直接生生受了下去,杨凌稳了稳心神,“此番女真鞑子真是欺我大宋太甚,标下本想带兵前去制止,可是终究是晚了一步,那无辜妇孺死状之烈,女真人人性泯灭,令人发指。”
“属下曾听闻宣帅掌西军四路多载,曾经讨伐西夏,三军士高马腾,而方此之时,官家一纸诏书来边,言术士观天下,此月不宜出征,诏令宣帅收兵,宣帅英明果断,密不发诏,对外只道官家鼓励三军杀敌立功,必有重赏,始有大捷。”杨凌说到此处,童贯也忍不住有些飘忽了,当年那一战确是自己生平得意之作。
那时西夏还很强势,自己集结了西军重兵与西夏准备打一场硬仗,可就在万事俱备,正准备拔营出发之际,官家的诏书到了军中,却是说天象显示,此月不宜出征,令自己收兵,以待来日。
当时童贯没有将诏书内容公布,只是说官家慰问三军,然后立即出兵,获得了一场大胜。
如此作为没有大决断,大气魄之辈安能行之?




铁血强宋 第四十三章 困局(完)
所以说杨凌这一番话真是说到童贯心坎里去了,童贯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却听杨凌道,“诚如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事发突然,属下带兵以雷霆扫穴之势诛杀虏贼实乃权宜之举,宣帅不可不查!”
童贯也被说得哑口了,心中暗道,这小子若是入了官场,兴许便是如鱼得水,当下心中再无记挂,只是扶起了杨凌道,“你之用心,某已度量,虽说其意甚善,但终究是莽撞了,需知,汝若是将女真使者羁押而不是诛灭,某上下运转之下,既能替百姓讨回公道,使其得到重惩,亦不会使你担下如此干系。”
杨凌拱手道,“宣帅说得是,属下下次定全权禀报宣帅定夺。”
童贯道,“某前番便看重于你,孤身一部二十余人被渡白沟河,以少胜多,某心甚慰,今便赐你宣帅府腰牌,若有要事可急报于某,不必逐级上报。”童贯心中稍定,在他看来杨凌不过是口才好些,带兵自成一法,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人才。
而且今日看这模样,此人倒是好掌控的!
为帅之道为掌控全局,统筹运转,谋断用将,童贯对于西军来说,一向不吝啬赏赐,这也符合赵宋官家的分化之策。
纵观西军上下,多少微末之士得到提拔重用,杨凌之事可见一斑。
杨凌长长的作揖,“多谢宣帅,某敢不效死!”
童贯点了点头,“你的一都人马为我大军前哨,责任不可谓不重,况且都是新练检选出来,战力是否充足?”
杨凌道,“宣帅明断,我部步卒列阵而战,已然不输强军,只是在骑军方面还是短处,哨探职责重大,就只有二十余名轻骑,还是前番剿获辽人战马所得,也正是因为如此,遮护方面难免有所不足。”
童贯点了点头,“如今大辽求和,想必不敢轻犯宋境,哨探所在,稍稍注意便是,无需多做担心。”
“现在女真之事已结,辽国使臣便可以与本帅细细商议国事,你且退下吧。”童贯挥了挥手,老谋深算如他,岂能听不出杨凌扩军之意?
可是如今杨凌地位低下,若不是此番事情实在闹得过大,哪里有见他童某人的机会?
况且杨凌目前立场不明,童贯还需考量,若是此人真的能够为自己所用,彻底效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栽培,此子行事果断,端的是一个好苗子。
这便是整个大宋官场的规则,即便是米才华横溢,武功卓越,也得表明立场站队,否则只有泯然众人矣。
杨凌出门之后,不由得懊恼的搓了搓手,“唉,我还是急了,太急了些。”
杨凌一路走出宣帅府门,明日就搬出城南驿站,这些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
来此天地,女真已然退出幽云之地的争霸之事,接下来便是辽宋之间的最后角力,不知道大宋是否还会如前世一般,兵败如山倒,彻底丧失了北伐的信心。
来至院中,却见耶律大石等人已经摆好了酒席,“杨兄弟平安至此,某正等着和你再醉一场。”
一旁的耶律阿古哲也笑道,“此番共诛女真,乃杨兄弟功劳,且坐下,某等敬你一杯。”
杨凌缓缓坐下,直喝了一杯酒,“海东兄,此番事后,大宋与辽必有一战,届时你我战场相遇,恐怕已是物是人非。”
耶律大石道,“杨兄何以见得大宋必定要再度北伐,兴此战事?”
“幽云十六州自古乃汉家屏障,自后晋石敬瑭伊始,将燕地拱手献与辽国,自称儿皇帝,从此高屋建瓴之势不复,大宋思燕已达百年,值此时节,如何会因白沟河小挫止步不前?”杨凌坦然而道,此时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方才还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的诸人,因为女真使者的全灭,看向杨凌的目光也开始不善起来。
耶律大石小酌了一口,“我大辽虽然不复鼎盛时期,可麾下儿郎尽是敢战之士,若是大宋胆敢越雷池一步,我全国上下必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白沟河故事未必不会重演。”
此番话语一出口,在座的契丹人都是大声叫好,实是涨了士气,杨凌却只是淡淡的道,“胜了又如何?女真居庸关环饲,大辽夹缝之下难以求存,燕地一隅可是久据之地?只有到了我大宋手中,才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北上经营,再度兵强马壮不过年余而已。”杨凌此言一出,就连耶律大石也是愣神。
是啊,某大辽纵然是再打胜多少仗又如何?难道在女真和大宋的夹缝之中真的能够续天改命,再延百年国祚?燕地百姓家破人亡已经不在少数,谈何支撑危难之局,时也,命也……
不过这等迷茫的状态仅仅只是在大石林牙心中转瞬了片刻,当下便道,“即便如此又如何?幽云之地,我大辽已经寄居百年,世世代代生于斯,长于斯,那里俱是俺们的父母妻儿,明知不可为也要死战到底……”
杨凌心中坦然,此人气度,绝非庸人,居然在片刻之间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杨凌道了一声,“兴亡皆苦百姓,诸位,你们情谊便止于与此,剩下的酒等俺们日后厮杀过后再大醉一场……”说完之后便直直的进了屋中。
契丹人只是面面相觑,耶律阿古哲对耶律大石小声道,“林牙,如此时节,想必俺们同宋人的谈判又是一场苦苦的争辩,接下来俺们应当如何行事,还请林牙明示!”
耶律大石望着杨凌那紧闭的房门良久,然后转身,坚毅的道,“我大辽自有敢战的儿郎,气运绝不至于此断绝,接下来与宋人谈判需要做的便是更加强硬,南朝在我大辽虎威之下日久,若是如此想必还有转机。”
耶律继续道,“明日你派人北上白沟河,告诉萧余庆,除少数留守人马之外,易州将士尽出,呈兵白沟河,某要施压于宋人,借外势压得宋人不敢在北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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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 第四十四章 借兵
第二日清晨,杨凌和马小英悄然离开了城南驿站,低调得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回到营中之后,杨凌便立刻赶到了杨可世的中军营寨。
“什么,你要去白沟河北安营?你小子莫不是进了一趟雄州城,回来就吃错药了吧?”杨可世一脸诧异的看着杨凌,也着实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杨凌啊,白沟河以北你自己也亲身前去看过,虽说宣帅未尝决断与大辽是战是和,可是白沟河不远便是涿州,易州,若是被守将发现,你这二百号人背河而战,最后可是连个尸骨都收不回来的啊。”犹是杨可世从不俱敌,这个时候也不由得说起了丧气话,毕竟杨凌这个决断实在是浪进了些。
杨凌上前道,“杨将主,非是属下不智,只是当下我大军十几万呈兵雄州,进不进,退不退,每日粮草用度花销就如流水一般,白沟河一战,环庆军是被打得惨了,况且西军四路,劳师远征,将士思乡日切,再这样下去,恐怕纵使宣帅最后下了决断,军心能用者也没有几成了。”杨凌一言一语只是狠狠的敲在杨可世的心上,“某虽位卑,却不敢忘国之忧,当下所能做的便是及早度过白沟河远远的拉开哨幕,非如此,三军难有战意。”
“若是宣帅最后下了决断再度北伐,届时某部已然驻扎白沟河以北,站稳脚跟,也能使三军渡河不必手忙脚乱,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最后宣帅不选择北进,届时咱们再退回来又有什么打紧?”杨凌的分析让杨可世也是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是啊,若是这个时候有一部前驱,无论是进是退皆有准备,只是有益无害,“你所部两百余人,骑兵不过二十数,可曾想过,若是涿易二州发兵前来,能否全身而退?”
杨凌如实回答道,“不能!”
“兵力如此,我们的哨探不可能张得太开,但是我敢笃定,涿易二州绝不会发兵压境!”杨凌正声道,“涿易二州守将乃是郭药师,此人乃是辽东汉人,大辽值此时节,此人焉能全心为辽尽忠,不过是紧紧守住自家地盘,保全实力为上。”
杨可世道,“非如此,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战场之上,行事瞬息万变,你的猜测虽然有理,但也只是猜测而已,某再拨付三百白梃兵给你,补足一营之数,你有没有把握在白沟河站稳脚跟!”
杨凌回禀道,“白梃兵以一当十,向来为大宋战力之最,有将主如此安排,某部一定会如一颗钉子,死死的钉在辽境!”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一营并不是后世的建制,足足有六七百人之多,最少的一营也有五百多人,杨可世的这一番恩情,不可谓不重,白梃兵三百余人,除了他杨大傻,其他人谁敢使出这么大的手笔?
杨可世点了点头,“如此便好,下午之前,某就兵马拨付与你,切莫让俺失望,去吧!”
杨凌微微抱拳,便转身退下。
杨可世见杨凌远远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只是大声道,“用完了之后,记得把白梃兵还给俺啊!”
不得不说,杨克世做事情是极其有效率的,其实日头刚过,三百白梃兵便来到了杨凌的营前,这个时候的白梃兵,身上只穿了一层皮甲而已,行进速度自然数极快的,但是他们后面还跟着一辆辆驴车,车上载着的便是马甲,人甲,全都是精铁打造。
这群人的到来,顿时就在杨凌军中激起了轩然大波,王贵跑上前去,试了试盔甲的重量,足足有六十斤上下,这个时候的重量单位和现代社会不同,古时候的一斤并不是十两,而是十六两,也就是单单一身盔甲,便是近百斤,加上战马也是穿上重甲,这样算下来,马儿作战之时承受的重量便是两百多斤。
更不用说,战马提速之后,还要以高速向前冲锋,往往就是一场战役下来,不少的马儿都被累死了,但更多的还是死在战场之上,这也是将士们特别爱惜马儿的地方,平日里恨不得自己将马儿驮着走,将养得比自己儿子还细心,战时使力最大的不是人,全靠马了。
而且马儿容易驯服,极通人性,在电视剧之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的这样的一幕,两军交战之后,残垣断壁,尸骨累累,一匹孤零零的战马守在已经战死的主人身边,不肯离去,直让人心酸。
其实白梃兵乍一听道要前来杨凌所部,其实是很高兴的,毕竟自白沟河一战之后,整个宋辽再无战事,作为白梃兵这件大杀器来说,实在是被放得有些生锈了。
白梃军上下无不是闻战则喜,而杨凌杀辽人,杀女真鞑子,无疑在这风平浪静的时节激起了一层层涟漪,得之要听被调到杨凌帐下听用,而且还要渡过白沟河,一群骄兵悍将竟然黑夜里闻到了肉味的狼一样,情绪很是激动。
杨可世被吵得脑子都快爆掉了,好不容易拣选出了三百人打发走,这才得以清净,临走之前还不断的告诫他们不要以为自家是白梃兵就骄横得不可一世,要听从杨凌调遣,谁若是敢撒泼乱来,某但凡听到风声,便是军棍提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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