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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就在这难捱的沉默中,突然,他清冷的声音响起:“谁伤的你?”
惊鸿迟疑了一瞬,却也保持了沉默,不是不愿回答,而是无法回答,她不想沦为他人眼中的笑柄,沉默,亦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也不强迫她回话,突然替她拢了拢被子,盖好肩头,“你伤势重,暂时自己无法自理,这段日子便跟着我吧,待你痊愈,若想离开,我也不会拦你。”
惊鸿心中一动,有些感动,又有些不解的回头,看向他,“为什么不杀我?”
男人眉毛一挑,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奇怪,“为何要杀你?”
“因为……你……”她顿了顿,却不知如何开口,“我……”支支吾吾半天,却还是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男人竟难得的微微一笑,“因为你是他的女人,我便该杀了你,是吗?”
惊鸿只得点头,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哪知他却笑了:“你是你,他是他,我从不做牵连无辜之事。我与你,无仇,至少目前是这样。”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58章 天下谁主风云变
两日前,京城,夜半三更时分,京城永安巷。
几个时辰前,在邻近之处的另一条巷子,居安巷,刚刚发生一场刺杀,而几个时辰之后,皇帝带着慕妃,悄然离京。
就在这个时刻,永安巷尽头迎来一位黑色风衣风帽的神秘人。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几声敲门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谁啊?”有不耐烦地声音自门内传来,带着隐隐的睡意,但却没有人回话,依旧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门被打开,“谁啊?”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之人将风帽缓缓拉下,管家一愣,指着他“你……你是……”
黑衣人轻轻点头,“事出紧急,劳烦通传。”
管家虽惊奇,却还是微微迟疑,为难的道:“这……”
黑衣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顾虑,不慌不忙,却问道:“怎不见这门口的守卫?”
凤栖国京城,大门大户也会请守卫和护院守夜,像这样朱门石狮子后空无一人,却只有两只灯笼的萧条景象人家,或许整个永安巷,只此一家。
管家叹口气,“大人岂非明知故问。”
黑衣人微微一笑:“若我说,尚有转机呢?”
管家一怔,当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时,顿时连连点头,连礼数也来不及周全,转身便往后堂奔去。
片刻后,一位腿脚机灵的小厮急忙跑来,将门打开,恭敬道:“大人请,我家老太爷与老爷在内堂候着。”
黑衣人微微一笑,在灯火通明之处,又拢上了风帽,快步而去。
此人,正是几个时辰前遭遇刺杀的右丞相,虞风澜。而这里,却是乔府。
虞风澜步履沉稳,款款而来,越往内堂这路上的灯火愈亮,路也分外好走,看来乔家父子的确有意迎他。到花厅正门时,只见门内疾步走出两个人,一位是曾经的大将军乔磷,另一位却是当朝太尉乔正青,也便是乔磷的父亲。
几人并未多做寒暄,乔正青邀他去书房相谈,几人便向乔正青的书房而去。
乔家两父子,虽是父子,脾性差异却甚大。乔磷性急暴躁,一介武夫,遇到大事未必能沉着应对。而这老太尉却为人正直,目光长远,处事泰然,不急不躁,乔家的兴盛也便是因他。
如今家中出了这一系列的事,他并非不怨,但再埋怨却也于事无补,而如今,象征着皇帝之命的右丞夜半来访,必定有大事商议,因此他选择了相迎。
乔磷虽出迎,心中却仍有微词,因此并不多言,乔正青便当他是空气,自顾自地与虞风澜聊天。
一入书房,虞风澜便不似在外时那般随性,立时入正题,“皇上出宫了。”
乔家父子一愣,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却听他又道:“去的乃是青州。”
乔磷一愣,去自己儿子驻守之地?做什么?莫非要夺去他们乔家最后的一点兵权?可似乎又不是,夺权也不必亲自前往啊。
乔正青心中却已了然,青州以西便是天灵郡,曾经的三皇子、宣王独孤千城之地,再向北便是沧央国之境,皇帝一人前往,又派了他最得力的助手温子尧去了黎州,如今他一人,无兵无权,无疑是送死!
那么虞风澜今日前来的意思是……
他低头思索片刻,再抬头时,去见虞风澜正笑望着他,他似乎……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虞风澜接着道:“乔家乃凤栖国大家,乔老太尉与乔将军亦是我朝肱骨之臣,皇上临行前,特意交代要厚待乔家。”
“厚待?哼,将我的女儿打入天牢,我的儿子抓进大理寺,这便是厚待?”乔磷冷嗤一声,一甩广袖,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虞风澜。
乔老太尉见此,立时一声呵斥:“不可无礼,还不向虞右丞告歉。”
虞风澜眯了眯眼,看向他,他又怎会听不出来,乔正青话虽如此,可这话中的歉意却分外勉强,想必亦是因这一系列的事情埋怨皇帝。
但他还是要做足了戏,因此微微一笑,伸手阻止了乔正青,温声道:“无妨。”说罢又看了看乔正青,正色道:“乔将军如此说,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些日子,乔家曾多次陷入危机。但,这并非皇上本意。”
乔磷闻言,立时回过头来就要张嘴反驳,乔正青却冷静地伸手,是一天不要说话,而后正色看向虞风澜,“丞相坐下说,老刘,沏茶!”
虞风澜掀起衣摆,优雅落座,凝了乔正青一眼,见老头儿也正机灵的探看自己,不由得心下一笑,却正色道:“如今朝中的形势,想必二位大人有所了解,佞臣当道,外戚亦是虎视眈眈,去年那一场皇位争夺之战,吾皇虽剩,但大皇子独孤智为救皇上而死,谢思贤、顾博忠等大人们亦是因这一场战事而亡,皇上心中悲愤,本欲斩杀逆臣,以慰忠臣英灵,但后来的事情想必二位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老刘敲门而入,三人各自噤声,老刘便沏了三杯茶,室内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中,唯有茶水声滋滋作响。
待老刘出门,气氛似乎又陷入了凝滞,乔磷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陷入了回忆中:“我记得,是宣王党联合一些旧臣,以老太后外戚作为要挟,迫使皇上将死罪,改为了贬至天灵郡,这才让他做了郡王。”
虞风澜点点头,“不错,当时很多大臣上书反对皇上这一举动,但知晓这背后难处之人,却有几人?”
乔磷仍是一头雾水,而乔正青经虞风澜如此点拨,顿时明白了过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神色凝重,“不错。恕老臣直言,皇位之争,太子的确胜了宣王,可是常言道打江山易,坐江山难,要治理凤栖国,只靠皇上一人却是不行的,必定需要百官大臣们服从,可当时,群臣却被人教唆着,联名上书反对斩杀宣王一事,皇上事后改了旨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虞风澜闻言,心中一动,不由得起身,对着乔正青深深地一揖,抬起身来,他双目已微微泛红,“乔老大人,若皇上知你如此想法,必当感念涕零啊!”
此言虽夸张,可却又绝不夸张,独孤翎的谋略,他的所思所想,又有几人能完全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帝王之利,却有谁能想到帝王之难。
乔正青摇摇头,亦是感慨万千:“只可惜……老夫明白的太晚,太晚啊……”若早些便能看穿皇上的心思,乔家……也就不至于走到了这一步。
听他语气中的无奈与叹惋,虞风澜立时说道:“不晚,不晚!此时正是恰到好处!”
“其实大人心中该清楚,此次黎州祸事,的确与黎州官吏们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说着虞风澜看向乔磷,“事发当夜,令郎在城中饮酒之事,不止一人看见,事发后更被责令为首要罪臣,皇上便是有心替他开脱,却也不得法啊。”
乔磷原本心中怨愤,可此刻听到皇上曾有为乔治开脱之心,顿时心头一滞,双目犯了红:“这个逆子、逆子啊!早跟他说过忌酒忌色,他却全然当做了耳旁风,如今出事却怪得了谁,唉……乔磷惭愧,不曾为吾皇考虑,若非今夜虞大人,我只怕……”
见他不住地摇头叹息,乔正青也是一声叹息,“我乔家素来忠心为主,如今却在这逆子处出了差错,唉……”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不仅是对孙儿的叹惋,更是对乔家祖先的愧疚……“老臣惭愧,对不起圣上,还望圣上降罪!”说着他竟是老泪纵横,颤抖着双腿,对着皇宫的方向便要跪下,乔磷见此,也急忙掀了衣摆,跪了下去。
“老太尉不可!”虞风澜急忙将他扶住,另一只手又将乔磷搀扶起来,左右看看乔家父子二人,虞风澜也不禁动容,带着期盼的神色看着他们,激动地说道:“皇上不仅没有怪你们,还对你们很是愧疚,而如今,圣上命我来这一趟,实是有事相求!”
有事?乔正青擦了把眼泪,坚定地说道:“说什么求不求,只要圣上一言,若是利国利民之事,乔家甘愿为此赴汤蹈火,何事,丞相说便是!”
虞风澜看着乔正青这一脸正色,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如今这朝中,还有谁能这般不计较私利,一心为国为民,为社稷?
他扶着乔正青落了座,这才缓缓地自袖中拿出一封信来……
这一日,八月二十七,之后的历史上,无人知晓这一夜,当朝右丞虞风澜究竟与乔家父子说了什么,亦无人知晓皇帝的信又写了些什么,却知,若非此时夜,若非此中人,凤栖国真正的一统,尚不知在何时。
两日后的夜,一路向北的马车日夜兼程,车中的人一袭紫衣静坐不语,偶尔看看一旁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便又陷入沉思。
男子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无一不带着神秘而魅惑的吸引力。
“阿若,”白衣女子轻唤一声,往他身边靠了靠,柔声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人追来了,你快休息休息,我守着你。”女子莞尔一笑,眼底红痣娇媚万分。
独孤翎侧首,眼含笑,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语气分外温柔:“有你在,朕更是睡不着,怎么舍得让你独自守着,要守也是朕守着你才对。”
白衣女子闻言,心中感动,便将他抱得更紧。
“告诉朕,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清风镇。”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59章 黄沙万里到边关
“你出宫却不告知我,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办?我还是偷听太后和慕谦的谈话才知道你已经连夜离开。”
“哦?他们还说了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独孤翎的眸光忽的变得锐利起来。
“你离宫的前一夜,虞风澜遇刺了,你知不知道?”女子抬眸一瞬不是地看向他,忽的问道。独孤翎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女子莞尔一笑,笑中却带着隐隐的得意,也不顺着他的话自夸,神色却有些许担忧地道:“我能看出来这是你布的局,慕谦必定也能猜出来。我离宫前听他和太后商量要追查刺杀一事,恐怕瞒不了几日了,朝中情势紧急。”
独孤翎点点头,但神色却仍旧淡然,不答反问道:“那你可猜得到,朕此举的目的何在?”
独孤翎如此一问,女子顿时一愣,茫然地摇摇头:“这个我……却是没仔细考虑。”
“忘了考虑,慕谦却不会忘,但,你对朕知之甚多,却也猜不到,更何况一直靠猜测来行事的慕谦呢?既是如此,他必不敢轻举妄动。”
女子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独孤翎侧目,看向身旁的小桌上那盘棋局,那是他和慕惊鸿最后的一局棋,他只用了七步,诱她入局,不曾想这傻丫头便傻乎乎地着了道。
他不由得轻叹一声,慕谦这般城府,怎地女儿却一点也不像他。
“不曾想,阿若也会叹气?”
忽而一声轻笑,独孤翎回了神,看向一旁的女子,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女子恍然似想到了什么,似嗔似怒地看着他:“你难道是在想她?”
“她?哪个她?”他眉峰一挑,声音始终淡淡,没有波澜。
“慕惊鸿。”她毫不含糊,步步紧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哦?你认为朕在想她?”
“不然呢?”
“为何这么笃定?”
“因为你对她不同,你爱她?”
话赶话,赶到了这里,突然沉默了。阿言咬紧嘴唇,皱着眉,眼眶泛红,似是随时都会哭一样。她看着独孤翎,独孤翎却不知在看何处,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若爱,又岂会杀她。”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沙哑到竟让她觉得忧伤,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没错,她的确看见他出神的看向远方,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三日后,九月初一,青州。
这一路颠簸,到达青州后,地势终于趋于平坦。
青州北临沧央国,作为凤栖国最北部的边城,城门竟比普通的州郡高一倍多。
漫天的黄沙中,巍峨的城楼孤立在天际之下,旌旗在风中招展挥舞,显得庄严而肃穆,竟比京城的皇宫还要肃穆几分。
独孤翎心中自然是高兴,有这样的城墙,有那样的将士,他才可在京城安枕无忧。可是,有些事他还是不得不亲自前来。
马车徐徐驶进城,城门口检查极严,一切可疑之人皆被挡在了门外,有的甚至被带走盘查,而轮到他们时,那守城的士兵先是一愣,不说话转头便跑,过不多时却见一位将领模样的人又来检查。
说是检查,却也只是盯着独孤翎看了许久,后来却什么也没说,便放他们进了城。
刚进城,独孤翎眉头一皱,对那赶车的暗卫道:“去告诉林悠,要他带着人,现在城外等待,明日听我命令在进城。”
那暗卫领命,道一声是,便下了车转身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街角。
“阿言,我们下车,先找一家客栈落脚。”说着下了车,阿言随后也下来,却发现四周竟有许多人在跟踪他们,见他们下车,那些人便各自转过头去,家抓过路人或买主。
二人相视一眼,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前行,那些人便随后跟上。
街角处,两人紧紧盯着独孤翎离去的身影,其中一人指着他们的背影说道:“大人,没错,那人的确和画像上一模一样。”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城门处检查独孤翎的守门将领,而他身旁那剑眉英目的年轻男子,正是青州总兵,乔誉。
乔誉双目炯炯,看向那一双背影,低声问道:“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还有一位女子,看年纪,应该便是慕妃。”那将领说话声里,带着隐隐的兴奋,“听说慕妃很受宠,这次柔妃娘娘之事便是拜她所赐。”说到此,他的声音不由得狠起来,眉眼闪过一抹厉光,压低了声音:“大人,不如属下今夜带兵前去,将慕妃抓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咔!”
本以为乔誉会高兴,哪知他竟毫无反应,这将领本还为自己想出如此办法而沾沾自喜,可是此刻见乔誉不说话,忽然间他心中没了底,惶然地望着乔誉。
年轻的将领脸上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始终看向独孤翎消失的方向,许久,才侧目,静静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下属,那将领一对上这双眼睛,不由得心一颤,低下头去。
他这才缓缓说道:“不可擅自妄动,一切听我安排。不听指挥者,军法处置!”说罢,他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摩挲着剑柄,最后又看了几眼他们消失的巷子,转身快步离去。
那将领这才如获大赦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正这时,只见前方快步跑回两个年轻的小士兵,一脸喜色,乐得合不拢嘴,“大人,大人,属下查到了,他们落脚城中的福临客栈。”
另一个士兵急忙附和:“是啊是啊,大人,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带人手去将他们抓了,总兵大人一定会美美地奖赏咱们一番,这可是咱们守城的将士们先发现的呢,莫要让其他人夺了咱们的功劳,啪!”
话音刚落,头上便狠狠地挨了一记巴掌,那将领沉了脸色,一股怒意:“抓个屁,还美美的奖赏?不美美的赏你几十大板,你就烧高香吧你!”
那小士兵一脸委屈地捂着脑袋,“大人……”
“传总兵大人令,各将军都不许擅自妄动,谁敢莽撞出击,军法处置!”说罢,也学着乔誉一般,大步而去。
两个小士兵愣在了原地,搞不懂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不还下令一旦发现此人,立即逮捕归案吗?虽然不知这个人是谁,犯了什么案子,但据说是总兵大人亲自下的令,赏金万两,就算不为名,就这利,也是分外的诱人的,可是……总兵大人今日怎么改了主意?莫非……他也发现了这人,打算私吞赏金?
二人心中一番计较,面面相觑,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那人抓了直接交差呢,如今倒好,煮熟了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二人摇摇头,无奈地离去。
唉,上级的心思你永远别猜!
总兵府,乔誉方回府,小厮便疾步跑来,附耳道:“大人,段谋士已等候多时。”
“嗯。”
乔誉淡淡地回应一句,情绪毫无波澜,边向内走,边卸下腰间佩剑交给小厮,到门口时,门内一青衣儒衫的中年男人缓缓地起了身,对着他遥遥地施了一礼:“乔总兵。”
他回礼,脚步却不停:“段先生请坐。”话虽如此,他却已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大堂的主人位子上,吩咐道:“来人,给段先生看茶。”
段晋落座微微一笑,“总兵大人勿忙,你未回来之前,小厮已看过茶了。”说着,一手抚着衣袖,一手指着桌上的茶杯。
乔誉瞥了眼茶杯,却道:“去年,延光国的商客自本地过,留了些雪莲花蕊,先生不妨尝尝?”说着一挥手,小厮一点头,急忙下去准备。
段晋觉得哪里似乎变得奇怪,却说不出来,便只得落座,静观其变,只是心中却有些疑惑:“延光国?”
正在低头看文牒的乔誉闻言,抬了头,“哦,是的,延光国。”
段晋点了点头,心中却更为疑惑,凤栖国不是正与延光国交战吗?
这片大陆之上大小国家有许多,算得上大国的,便是凤栖国与沧央国,还有其他不少的小国,延光国与沧央国、凤栖国都有交界处,自古以来,这个国家都不曾有动作,而今年突然进攻青州,当时令不少人都吃了一惊,当然,也包括他,而此刻听到乔誉的话,他不由得好奇起来。
正要询问,小厮却已端着茶盏上来,乔誉挥手示意:“先生,请。”
他也不好推辞,只得将话头压下,端起茶杯嗅了一嗅,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不愧是雪莲花蕊。
乔誉也将茶端在了手上,见此情形,终于一笑,问道:“先生喜欢否?”
“不错,清香怡人,还有丝丝冰凉之感,好茶。”
乔誉点点头,却放下茶杯:“确是好茶,只是……先生所喝这一杯,却是最后一杯了。”
段晋一愣,忽而心头一滞,只觉得自己落入了圈套,果然,便见乔誉起身,走向他,缓缓说道:“今年以前,延光国与我凤栖国尚可贸易往来,延光国商客来回都要经过青州,因此那时,青州已是十分繁华,可如今,想必先生也看见了,那商客会馆门可罗雀,已是破败不堪。先生是个通透之人,可知这是为何?”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60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为何?
去年二月,一场政变不仅令凤栖国哗然,周边小国更是如此。
原本凤栖国便占据了地理优势,粮产丰富,地大物博,其余国家早已是虎视眈眈,却惧于凤栖国的实力而不敢妄动,可政变导致的国家动荡,却给了他们出击的最好时机。
可以抢来的东西,为何还要去买?这便是长期居于沙漠之地的苦恼与怨愤。沧央国因为干旱,储存的粮草不足,因此才没有出动,否则,几国联手,此刻的凤栖国还不知会是什么样。
段晋虽知道这其中缘由,可此刻却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他这一趟也就白来了。
可这乔誉却奇了,竟似能看透他的每一步想法,此时却不给他留机会,忽而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先生必已明了,即是如此,那么乔某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不喜战争,只想带着我的将士们安安稳稳过日子,此为其一;至于其二……”
他顿了一顿,神色一凛:“乔某做不了卖国贼的勾当!”
段晋顿时神色大变,一面挣脱他的牵制,一面责问:“乔总兵这是何意?”奈何他挣扎半天,竟无法将乔誉奈何半分。
乔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忽而嘴角轻轻勾起,手好似全不在意般,轻轻一松,段晋因为用力过猛,顿时后退几步,急忙扶住桌子,这才稳住了自己。
乔誉手一伸:“先生,请吧!”赶人的姿态不言而喻。
段晋只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他是个谋士,靠的便是项上这脑子,和一张嘴皮子,由来已久,他有着“名嘴”之称,执行任务还从未失过手,可今日,不但一句话没插上,竟被对方逼的节节后退,无力还击!
此等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旁人,见这“请君自便”的神色,只怕要怒火冲天,但他是段晋,不是旁人,只生生将那一腔怒火压下,笑问道:“乔总兵可知,段某这一趟是替谁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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