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杏林春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恰
“我收了爷的口信急忙赶回军营,然后就与他一同点了三千精兵集合在梧桐沟,结果刚到梧桐沟没多久爷就发起了高烧。沈老弟与我商量着,爷伤势没有痊愈的事不管是被谁知道都不好,便让我带着爷往东边走。”
两人都是了然的点了点头,主帅受伤的消息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只有弊没有利。
“这一路都没有碰上一户人家,这不我瞧着这附近有水,就在这边把爷放下了,准备明儿再赶路的。谁想到刚放下就听到了声响,原以为是野兽或是什么人,将爷放下就来谈谈,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两个。”
如故这会儿真的是,有些感谢哥哥的路痴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可能还要与他们错过了。
“爷的线还没有拆,我不放心这才强拉着苏大哥赶来了,因为……一切原因,所以和你们碰上了。”总不能直接的说,因为我哥哥是个路痴误打误撞所以碰上了吧。
姜容感觉的点了点头,停了停撩起前头的树枝。
一眼就看到躺在树丛下的魏熙瑞,此时正嘴唇发白昏迷着,上头还有汗巾盖着额头。
“我是个粗人对这些根本不懂,只能拿了布不停的用冷水浇着。”
如故扯开旁边的树枝忙跑了过去,拿手背量了量温度,“还好你一直拿这个给爷降温,不然说不准还会烧坏了脑袋。”
出来的时候就想到,有可能会发烧或者的伤口裂开,这会儿也不慌乱拿了棉球沾着酒就往头上擦。
“帮我把他衣服拔下来。”姜容离得近忙上前把魏熙瑞的衣服解开。
苏文筠站在一旁有些踌躇,看着自家妹妹这么能干一方面是欣慰,一方面是有些心理接受不了。
主要他的思想还比较局限,男女授受不亲啊,作为亲生哥哥的他都不敢在妹妹面前这么暴露!可是他一个外人,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就算是在治疗那也不能脱这么光啊。
作为合格的妹控,苏文筠表示他很想过去把妹妹的眼睛捂起来。
当然要是被苏哥哥知道,他妹妹曾经看过的x体数量他一定会晕过去的。
想要快速的降温,可以在大血管分布的地方拿酒精和温水擦拭,如前额、颈部、腋窝、腹股沟及大腿根部。
前额、颈部、腋窝还可以理解,要是后面两个部位,如故敢发誓哥哥大人一定会暴走的。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拆线,稍微的降了降温,就得把人翻过来躺着。
“地上都是木屑扎人的人,要不找找有什么可以铺着的。”如故眼睛乱瞄,不知道书包里有没有带大块些的纱布。
而苏文筠完全理解错了妹妹的意思,他还以为妹妹要把自己的衣服拿来给他垫,惊恐下忙脱下自己的外衣,“不要找了不要找了,这天热的很,就拿我的衣服就是了。”
姜容倒是浑不知,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亏是好兄弟,等爷醒了我一定会把这个告诉爷的。”
不敢碰着他的伤口,两人小心翼翼的将魏熙瑞给翻了过来。
如故把镊子和剪刀和拆线后的敷药都放好,才拿了棉球开始给伤口周围消毒。
消完毒给自己洗了手,把镊子剪子都擦过一遍才敢下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脊如故竟然有些下不去手,和上回拔箭头一样,他竟然又出现了那种感觉,深深的害怕和恐惧。
明明是很简单的拆线,前世他曾经做了无数次,现在面对一个相处不过数月的人,他居然会下不去手。
“小古?”姜容小心的喊了一声,才把如故从一片空白中拉了回来。
咬了咬下唇,不就是被吃了豆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等他活了再吃回来就是了。
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小心的用镊子将线头提起,将埋在皮内的线段拉出针眼之外少许,迅速的拿起一旁的剪刀剪断,又继续以镊子向剪线侧拉出缝线。
因为背上的伤口一开始被割的比较大,这会儿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线都拉了出来。
将鸭肝线丢在一旁,翻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恢复的不错。
又拿酒精把皮肤都消过毒,才拿了一旁的敷药,用纱布缠上因为没有胶布,如故拿两条细细的棉绳把纱布给固定住了,还在胸口处恶作剧的打了两三个蝴蝶结。
“去打点水来吧,灌些盐水下去休息两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借口去洗东西的时候,如故顺便将姨妈巾换下,找了一个大洞埋了进去。
看着那大坑,不禁有些发愁起来,这是在外头,要是回了军营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理啊,这还有好几天呢。
他可没有那么厚脸皮,跟自己父兄说自己大姨妈了,你们帮我打个掩护。
一来是他脸皮子薄,别的事情可以说这种事情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二来是古代这东西被看做是不吉利的,他也不想平白让他们受了牵连。
收拾完东西回去的时候,魏熙瑞已经睁开了眼睛,姜容正在给他喂盐水。
苏文筠穿着中衣靠在大石后头,九月份实际晚上已经有些冷下来了,只穿一件中衣其实是难为他了。
如故水袋里的红糖水还有些温度,走过去将水袋放在他怀里。
“冷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的,不是很热了勉强的先凑活着吧。”
苏文筠也不忸怩,反正是自家妹妹,小时候再糗的样子也都见过了,接过水袋还伸了双臂,“来靠着我肩膀休息吧,这石头硬。”
如故心里感动,其实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再硬的石头都睡过,可是有家人的关心和默默的承受是两种感受。
那边魏熙瑞早就注意到两人的动态了,之前还安慰自己不过是互相关心,这会儿人家都要抱上了,他终于忍不住了。
憋了半天也不像,只能憋出了一个字,“疼。”
如故本来要坐下的动作顿了顿,这是他头一次听到魏熙瑞喊疼,在她心里,这个人应该是铁打的,永远都不会知道疼不会向人服软的。这会儿一定是疼的厉害了,忙起身跑了过去。
“哪儿疼啊?给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看到对方眼里的焦急,世子大人又满足了,但是他忘了他刚刚扯谎了!
这会儿如故问起来,就有些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了。如故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因为有两个他的下属在。
还特别贴心的和姜容说道:“姜大哥,苏大哥,你们先到旁边去休息吧,”扯了地上的衣服递给姜容,“我还要给爷看看伤势,你们在不好。”
“看伤势就看伤势,这有什么不好?你以往那么多回我都看着的。”姜容疑惑的看着如故,根本不懂他的用意,也没有看到,一直在给他使眼色的魏熙瑞,眼皮子都要抽筋了。
“哎呀,我让你们去一边就去一边,哪有那么多问题啊,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啊?!”
如故没有办法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姜容才和苏文筠不情不愿的到了不远处坐下。
见他们走远了,如故才小声的问魏熙瑞,“爷,现在他们听不到了,你可以说了,哪儿疼啊?”见他还是不肯说,如故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又想错了?
“我我,背上痒痒麻麻的。”从来没有说过谎的世子大人,细汗都冒了出来,好不容易的扯了个由头。
如故忙翻过他的身子,“奥,我怎么给忘了呢,可能啊是伤口在结茧,痒啊是正常的痒就说明你恢复的快呀,没事忍忍,千万不要去抓。”
魏熙瑞就看到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根本没听进去什么东西,如故拿手在他前面挥了挥。
“爷?你听到没呀?”
话还没说全,人就掉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因为伤口的关系还没有把衣服穿起来。)
如故忙要挣扎,结果魏熙瑞嘶哑的在他耳边说着话,“不要动,我就想抱一下你,就一下子。”
这么温柔低沉的声音,挣扎的动作再次慢慢的停了下来。让如故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推不开的还是自己真的不想推开他。
就这样抱了许久,魏熙瑞皱紧了眉头像是思索了很久,才将如故板直了身子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古大夫,我想我是得了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解法?”
如故疑惑的看着他,我都没诊断出来你得病了,你居然自己知道自己得病?!
“什么病?”
“断袖之癖,还能治吗?”
如故一脸的问号看着一脸认真的魏熙瑞,大哥你不要开玩笑吧,你耍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爷(严肃脸):小苏我得病了。
小古:生病了就躺好,不要乱动!
世子爷:小苏我真的得病了!
小古:不要乱动快躺好!不然要打屁股针的你知不知道!(咆哮脸)
世子爷:什么是屁股针?<





杏林春暖 59、【内心世界多么强大
如故傻在了原地,哪位天神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世子大人被他掰弯了?全国人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好么?!
“爷大晚上的讲冷笑话不好玩啊,呵呵呵呵。”为了配合气氛还故意的呵呵了两声。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在火堆下看魏熙瑞的脸,如故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大人您表白就表白不要威逼啊!
身体不察觉的向后面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寂静的空气里发出吱嘎一声。
“我……我觉得吧……断袖这种病啊,能治?不不不,别人不能治,爷您绝对能治!”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吞了吞口水,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慌乱,增加微不足道的可信度。
随着他一步步往后退,魏熙瑞也微微的坐起了身子,要靠过来。
如故眼瞅着不对,先大步的往后面迈了一步,找好了退路才站稳了狗腿的说道:“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万事都好商量!”
魏熙瑞眉头一挑,“过来,我有这么吓人吗?”
面上笑得脸都要僵了,心里却在嘀咕,吓人啊!怎么不吓人!“不吓人怎么会吓人呢,您是最和蔼可亲的了,恩平易近人?我那啥这几天……哦!感冒!就不靠那么近了,免得传染给爷就不好了!”
“我说过来。”魏熙瑞的脸沉了沉。
如故尴尬的笑了笑,试图冲淡气氛结果失败!
大概世子大人自己也发现语气太硬了,稍微变换了语调,“小苏过来。”
但是说话一向法令式的,突然想要变得和缓温柔只会让人听着更别扭。两人一时就大眼瞪小眼的僵在原地。
一个是不敢动,另一个是身上有伤想动又不能动。好在僵局没有僵持多久,姜容就大步走了过来。
如故趁机一个窜头,就从姜容的身侧穿了过去。留下魏熙瑞和姜容大眼瞪小眼,看着他的背影,魏熙瑞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姜容是出了名的粗神经,一点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挠了挠脑袋,“我是想起来之前沈老弟交代我的事,说是爷醒了要记得说的。”
这才收了目光,抬眼看了姜容一眼,“说。”
“沈老弟说让爷以大局为重。”说完姜容也有些迷迷糊糊,他根本不知道沈青贺为什么要让他转达这句话,反而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沈老弟也是神神叨叨的,要说就说个清楚,什么格老子的东西。”
姜容不知道这几个字的含义,魏熙瑞却知道。若说姜容和沈青贺,姜容是冲锋陷阵的一柄剑,那沈青贺就是能掐会算的智多星。
魏熙瑞沉默了一会,沈青贺应该是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了,这是在劝告他,及时醒悟。
沉默的靠回大石头仰面思索起来。
而姜容还一脸纳闷的站在原地,看爷的样子这个时候要是再问些有的没的,绝对下场会很惨。只能抓着宽刀,盘膝而坐守在魏熙瑞身旁。
看着漆黑的夜空,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这十几年的际遇。
自从父王母妃逝世起,他和王姐就成了众矢之的,曾经最有希望成为未来储君的孩子,会有什么下场?
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曾经也能放肆的大笑不用为了生存而小心翼翼的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再飞扬跋扈不再好动多话了。
也许是第一次发现,周围的人不再拿恭敬的眼神看他;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王姐竟然因为一碗,以前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燕窝粥和丫鬟争吵;也许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巴结都来不及的那些大臣的子弟在背后议论他的话语。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相信任何人,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苏文筠,并开始私下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吃过比所有人更多的苦,见识到更多官场以及民间的黑暗和无奈,他知道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让所有人都怕他,所以他从小就立志上阵杀敌离开京城那个牢笼。
这次是一个机会,扳倒太子让秦王上位,为了这一个机会他已经耗费了十多年时间,不管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应该影响他。
想到第一眼看到他的场景,不是在金陵而是在苏州城外,他从车窗里探出头,自己一眼就被他的眼神吸引。
和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相像,一样的渴望自由一样的充满了希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样一双眼睛。所以在他险些被刺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出了手。
之后都是水到渠成,他跟着自己进了军营。
一路上,他不会骑马磨破了皮也咬牙不说,第二天还是没有事情一样的照旧。每每都让自己忍不住去想,这样一个一看就是被娇惯出来的人,怎么会这样的倔强性子。
不知不觉的,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他的身影,睁开了眼睛还是他的一颦一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
这个人会古怪的医术,一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奇怪的蛊术,不然从来不近男女色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一进军营他就刻意与他分开,结果他发现分的越开,只会让自己更加疯狂的想见他。知道他每天早上起来会路过操练场,不管晚上忙到多晚,第二日一定早早的出现在台子上。
自己有时候也在想,不如就这样就这么一直埋在心里,等打完仗各安天命自然就会忘了。可是子铮回来了,他每次看到子铮的眼神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会对着子铮笑和对着自己的完全不一样,他会和子铮说悄悄话,和自己从来都不会。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嫉妒就像野草疯狂的滋长着,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会像个娘们一样这么在意一个人。
但是子仁的四个字点醒了他,大局为重,现在他想的不应该是儿女?私情。
想通了这一切,微微的闭了闭眼睛。至于小苏,等时局稳定后如果他自愿跟着自己,那么到时不论什么身份不论谁反对,一定让他风风光光的入王府。
那边如故一步三跳的跑到了苏文筠身边,才拍着胸口坐下,下回他一定不要再和领导单独相处了,阶级不一样是不能沟通的。
“看你喘的这是怎么了?爷身子没事吧?”苏文筠安抚的顺了顺他的背,如故这才靠着兄长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没事,爷的身子好着呢,再说有我这个大神医在能有什么事儿啊。”
因为离的不是很远,所以苏文筠和如故说话的时候都是压低了声音,“哟,瞧着得意的劲,夸你两三句这就蹬鼻子上脸了?”
如故扬了笑脸,“我说的可是实话,若是让人知道你有个这么貌美如花,又医术高明的妹妹,可不得谁都羡慕死你。”
捏着如故的鼻子,两人都止不住的笑出了声,“小淘气。”
如故起身探了探那边,见那边的火堆已经有些暗了,也没有了声音,才悄悄的趴在苏文筠的旁边,“哥哥我问你个事行吗?”
苏文筠瞧着她这么严肃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起来,也是坐直了身子,“什么事儿?”
“你说啊,要是做件事你突然不想做了,想要撂担子了,会不会特别没有品,嗯不对,是会不会特别不讲信用特别掉面子?”
苏文筠一听,就知道妹妹的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了,一脸的似笑非笑见着他,“这事情呢分轻重缓急,哥哥又不知道你说的事情,影不影响到你的小信用了。”
如故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哥哥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直接说好了,这般打趣我是做什么呢?”
“你想离开军营?”
如故盯着魏熙瑞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哥哥你是不是也认为,我现在走时不厚道的?”
沉默了一会,苏文筠才看着如故认真的说,“如儿你听哥哥说,如果从哥哥的角度来说。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出现在军营里,我希望你乖乖的呆在家里,你的安全对哥哥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作为军中一员,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你留下来可以救活更多的伤员。但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哥哥永远都支持你。”
“哥哥,谢谢你。”如故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把眼角的泪水眨到一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傻丫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苏文筠好笑的捏了捏如故的鼻子。
安心的靠在了苏文筠身边,“那我先不走,等打完仗了我要去金陵好不好?”
苏文筠不确定的看着如故,“如儿你是不是和爷发生什么矛盾了?爷是不是凶你了?还是你做什么坏事了?”
“哥哥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还干坏事,我又不是四堂妹破坏力极强。”突然提起很久没出现过的人,感觉之前在苏州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很久远了。
“好啦,哥哥不问你就是了。明日,葛太医应该会派一批人到梧桐沟就近治疗,你呢就安心的跟着葛太医在营内就是了。”
如故眼睛一亮,就是这个道理,等差不多的时候再拍拍屁股走人,就不能算他不讲义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古同学心目中的表白是
世子大人(红着脸):小苏我会每天给你买荷花酥!
而现实是
世子大人(板着脸)“小苏过来!
已经哭瞎好么!<




杏林春暖 60、一条鱼怎么够吃呢
一夜无梦,几人都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苏文筠就睁了眼醒了过来,如故还在睡昨夜睡的有些迟,苏文筠也不急着喊他让他多睡会。
小心的起身免得把人吵醒,走到另一边魏熙瑞还在闭眼休息,姜容不在附近,地上的火堆还是湿的应是刚刚泼灭的。
不敢打扰魏熙瑞休息,听着附近有溪流声,想来姜容也是去打水了,就捡了几片大写的叶子也去打些水来。
苏文筠起身没多久,如故就醒了过来,坐起身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是哪里,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从地上爬起来。
哈欠还没打完,就远远的看到魏熙瑞闭着眼睛靠在大石上,忙吓得把半个哈欠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正准备小心的绕开它,坐到一边去等苏文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对。刚这么想着魏熙瑞就睁开了眼睛,正好四目相对,如故听着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了速度。
还在想一会要怎么拒绝他,又不会被狠狠揍一顿,却是魏熙瑞先淡淡的扫了一眼移开了视线。
如故一时反倒有些无措起来,这又是演的哪一出?男人也兴欲擒故纵这一招?
人家都表态了,你难道还要忸怩不成,不争馒头争口气!而且一会给他换药也是避免不了的,只好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快步走过去坐在了魏熙瑞身边。
“爷你换个姿势坐,我给你换药。”“恩。”应了一声侧过了身子。再之后接下去,一直到换药结束,魏熙瑞一句话都没有再吭过,偶尔如故问他几句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上完药把绷带绑好,两人一时就冷了下来,还好姜容和苏文筠回来的速度快,解救了手足无措的如故。
接了苏文筠的水,蹲在一旁边洗边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他总感觉今天的魏熙瑞和昨天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姜容不知道从哪里抓了几条鱼,这会儿正和苏文筠一起在烤,如故洗漱完了就过去看他们烤鱼。
因为没有调料只能干烤,将鱼的两面都烤的金黄,苏文筠才举了两条鱼,一条先递给了魏熙瑞,第二条才给了如故,他和姜容的还在烤。
本来伤口还在恢复,这种烤的东西最好是少吃,但是这会儿没东西能吃,也只能随他去了。
如故看了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劝说。谁知一直没有说话的魏熙瑞,突地转身正好对着她直勾勾的眼神。
“我只吃一条。”说完又转了回去。
如故举着鱼眨了眨眼睛,这是和自己解释?拿空的那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了?世子大人居然会跟自己只吃一条!难道他不应该是冷冷的抢走我手里的鱼,然后甩一句,‘一条不够’吗?!
感受到背后火辣辣的眼光,魏熙瑞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突然觉得一直不喜的鱼也变得美味起来。
等吃完后,四人就要兵分两路而行。
苏文筠与魏熙瑞说了医徒的事,魏熙瑞自然是也希望如故在军营呆着,而不是跑去危险的地方,点了点头就翻身上马。
那头如故还在交代姜容,“这个是口服的,一日吃两次要是不方便不吃也可以,但是这个药一定要换,二日换一次这布要洗干净的才可以,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姜容听的不耐烦,一把抓过如故手里的东西,“什么这个那个的,长的都差不多哪个有这么烦的,还要洗干净,你姜大爷以前肚子被砍一刀绑了衣服继续杀人,哪有这些个穷讲究啊。”
1...2223242526...4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