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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油炸咸鱼

    不是谁都能有这种气魄。

    待到一炷香后,任天舒闭口不言,此时鼻中喷出两道气息,浑浊污秽,此时落地,顿时消散不见。

    任天舒缓缓睁开眸子,此时一开口,却又是一阵畅快的大笑。

    其音滔天,其音浩浩。

    褪去魔身,斩尽前尘!

    他原本的念头改变了,前尘不该斩,而是为大道让步,可是在看过洞窟当中的话语后,任天舒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什么该斩,什么不该斩

    这就是什么该放下,什么不该放下!

    那原本斩我洞中的道人斩了真我,是彻底陷入了疯狂,但没有过去之人,何谈来世!

    三世三我,本为一身,要么尽数斩去,要么尽数留下!

    斩尽前尘,不是斩尽真我!

    任天舒悟出了更上一层的法,此时前尘尽去,那曾经的因果缘法,如今尽数如割开的丝线,断了个干干净净。

    李辟尘看任天舒此时破去魔身,不由得一声赞叹:“道友好气魄,如今褪去魔身,斩尽前尘,可喜可贺!”

    手掌抬起,李辟尘对任天舒打个稽首,而任天舒同样还了一礼。

    “并非是归入仙道,而是归入大道。”

    任天舒言出话来,此时又道:“前尘尽去,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与道兄别过,我此次,要在斩我洞中闭关,这一梦下去,便不知到要过多久才能醒来了。”

    “这三百日,多谢道兄时时常来助我,此番归去,万望珍重。”

    任天舒的话语中没有情绪,平淡如水,此时闭上双眸,坐在洞府之中,只是刹那,已经将自身入定。

    李辟尘失笑,看他模样,也是心中欢喜,这般转过身去,那步伐一踏,便化作一道雷光转入青穹,遥遥的,就不见了影子。

    ........

    ........

    “师父要走了”

    无名殿中,石灵明看着李辟尘,手里拿着一卷经文,此时颇有不舍之意。

    “泼猴,我走了你不开心没人盯着你读书,你心里是巴不得我快些走呢。”

    李辟尘为香炉插上三柱长香,祭三清之气华,而后转过头来,对石灵明笑骂。

    “不不不,徒儿不敢如此想。”

    石灵明连连摆手,但那双目却是左顾右盼,当中有光华流转,显然口是心非。

    殿外,列寅走来,笑着言语:“无垠海中赴龙华,这一去怕不是要许多时日,师兄放心,管他日子多寡,灵明这小子便交给我看顾,定不让他落下功课。”

    李辟尘撇了他一眼,摇摇头:“我虽然不太相信你,但也......”

    话不说全,列寅此时老脸一红,连道:“师兄放心,这日后我再也不教灵明任何法术了,皮,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么。”

    一听这话,石灵明顿时撇起嘴来,而列寅两眼珠子一瞪:“别撇嘴,撇了也没用!”

    他那道袍大袖抖了抖,此时倒是还有些威风,那懒散的敞着胸怀,倒也有隐世高人的风范。

    李辟尘出了大殿,那手负着,言道:“还有两月的光景,倒也不急,这一路行去,慢慢悠悠看看风景,也是个美事。”

    “师兄说的不错,这两月足有六十日,乘车驾马,泛舟渡江,那无垠海的入口离这里也不甚遥远,只跨过两个大州,前去太虚山那处就有。再说,两月之后,仅仅是龙盂大会开始而已,那大婚,还有些时日




第四百一十七章 人间秋世曾遇仙(一)山中客
    深秋之末,初冬之时。

    泥泞的山野中,清风吹过,火光漫天飞舞,那是林木的叶子,此时俱都已经被染成金红。

    李辟尘踏着步伐,踩着泥水,然而那身上衣袍,却不沾半点污浊。

    墨麒麟不曾唤来,留在了山上,好生修行。

    以人仙的脚程,即使是随意的行走,也足够在两月之内行至开阳州,那无垠海的入口,就在太虚山后。

    啪嗒....

    脚步声响起,零零散散的鸟儿震动翅膀,向李辟尘表示它们还存在山峦当中。

    到了这个时节,该走的鸟儿,已经都飞向了气候温暖的大州,所谓南方,是正阳升火之处,为天之所在。

    而剩下的鸟儿,俱都蜷缩起来,躲在巢中不愿离开。

    候鸟与留鸟,除开它们的习性不同之外,更多的,也能从当中看出它们对于生存的态度。

    不能说勤劳与懒惰,仅仅是因为对四季的态度不同罢了。

    这同样也能映照出所有修道人对于求道的态度。

    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做那无上的天尊,也不是所有人都要成为大圣。

    长生,肯定是所有修道人的第一目标,不为此,不会踏入道途。

    但修行久了,自身的心态也必然会发生变化,渐渐的,有人不愿再前行,因为看不到终点,亦或是觉得太累了。

    而有的人,咬咬牙,决定再走一走,即使前路渺渺,也愿意再试一试。

    不能说谁是错的,仅仅是每个人对于道的态度不同罢了。

    李辟尘抬起头,那正巧,看着上方的一株大木上,有一个搭建挺别致的鸟巢,那当中,一种不知名的平凡鸟儿缩着翅膀,那两只小眼眯成一条缝隙,发出轻微的咕咕声。

    它的毛炸起,变得蓬松,似乎这样会更暖和,那小脑袋死命的向脖颈当中缩着,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把它衬托的极为可爱与华丽。

    懒懒散散的模样,虚胖发毛的身体,眯成缝隙的小眼睛,这鸟,只求一点遮风挡雨的归处,便能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一声老鹰的鸣啼忽然响起,这鸟儿在刹那睁开了眼睛,那脖颈出现,带着那小脑袋左顾右盼,似乎很是惊恐。

    到了深秋,怎么会有鹰呢

    李辟尘看了看天上,那遥遥的,挺高的云霄上,确实是出现了一个黑点,那只老鹰在俯视大地,在寻找属于它的猎物。

    “饿肚子,大家都饿肚子,就算是强大如老鹰,也要出来打打秋风啊。”

    李辟尘失笑,那鸟巢里,不知名的鸟儿显然已经有了弃巢逃跑的念头,但那天上的老鹰似乎并不在意它,在云霄之上转了两圈,突然拍打翅膀,向着某处山林中飞去。

    看来即使是老鹰,也不愿意和会飞的家伙纠缠,对于它来说,或许抓一个地上跑的,来的更加方便些。

    老鹰飞走了,而这只胖鸟咕咕的叫了两声,那身子挪挪,翅膀拍拍,又缩回了巢里。

    李辟尘看得会心一笑,心道这只鸟儿,倒还真的是体胖心宽。

    脚步不停留了,李辟尘向着林中走去,随着光阴的流逝,夕阳的落下,黑夜渐渐占据了整片天空,而今夜,是没有星辰的。

    黑压压的云团覆盖了天穹,即使站在地上,向天仰望,也能感觉到那云团到底有多么厚重。

    “咯咯哒!”

    母鸡下蛋的声音传入耳中,李辟尘抬起头,看见前方不远处,是一片村落。

    山里的小村子,也没有几户人家,村口处有只大母鸡晃晃悠悠,那屁股一撅,噗通一下就是一个鸡蛋落下,然而与寻常母鸡不同,这个家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下了什么,仍旧在那里来回踱步。

    李辟尘走了过去,那只母鸡忽然停下了踱步,它盯着李辟尘看了好一会,那身子动了动,羽毛抖了抖,似乎想要凑过来,然而又止住了步伐。

    它的这种表现让李辟尘感到诧异,稍稍一看,细细一见,李辟尘笑了笑,原来这是只通灵的母鸡。

    有了造化,不知为什么有了些许灵性,对于一个只下蛋等着被杀的家禽来说,这家伙无疑是幸运的。

    李辟尘走近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而大半夜的,那门突然打开,当中走出个汉子,显然有些警惕,待到他把那砍柴的刀拿在手里,看清了行来道人的年纪与一身道袍,这才长出一口气来。

    “小道爷,半夜行山路,可是危险的紧。”

    这人年纪大约不惑之年,李辟尘对他行了个凡俗礼仪,称只是路过罢了。

    “门口的母鸡突然不喊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这天马上就有暴雨下了,小道爷连夜赶山路,怕是不妥当的,这夜里什么山魈野怪都跑出来,说不得还有饿虎暗中等候,还是在我这里睡上一晚,明天再走吧。”

    山人极力的挽留,李辟尘只是笑,实在拗不过,便道:“你若是真的关心我,那便给我一副蓑衣和斗笠吧。”

    “暴雨加身,给一副雨



第四百一十八章 人间秋世曾遇仙(二)临江仙
    ....

    两侧乌山横贯,连绵不绝。

    江水滔滔,咆哮着,卷起轻浪,不知流向何方。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那江岸口处,老艄公披着蓑衣,此时站在船尾处,整理自己的绳索。

    小雨淅淅沥沥,那江岸口处的舟船来来往往,江上泛舟者甚多,这里的人,多数以打渔与操渡船为生,那山的远处,有人为这里起了个名头,叫做渔夫村。

    这倒也没有什么错误的,毕竟这里最开始,仅仅是一些艄公的临时居所,后来因为这处四通八达,水路便捷,渐渐地,那来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多,直至形成了如今的模样。

    老艄公顶着雨点,而那船厢中,已经有几个文人士子坐下。

    这又是一笔不菲的买卖,老艄公如此想,那脸孔上皱纹都舒展开来,心情好极了。

    小雨入江,总是有一些文人墨客喜欢泛舟江河之上,那吟诗作对,亦或是偶尔遇到画舫之船,便有琴音袅袅,这些文人总是喜欢看那些漂亮姑娘的。

    绳索收起,老艄公整理了一会,做好了起舟的准备。

    “老师傅,还渡人吗”

    挺悦耳的声音响起了,艄公抬起头,看见一个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小道人。

    “渡,当然渡。当不起老师傅的称呼,小道爷,这大雨瓢泼,你要去哪里啊”

    老艄公问了小道人,小道人笑了笑:“你送我去山峡对岸就好了,如果方便的话,还需劳烦,这渡船的工钱,我给你十两银子。”

    “诶哟,多了多了,渡到山峡对岸,小道爷是要去花山集吗”

    老艄公问了问,而小道人则是笑:“或许是吧,你把我送过去,就可以了。”

    在得到了答案后,老艄公笑了起来,那双老手麻利的把伸缩捆在船杆上,那招呼了一声,而船厢里的文人墨客则是看着这个新上船的道人,那目光当中,隐有好奇之色。

    不过这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待到老艄公招呼了他的两个儿子,这父子三人拨弄船桨与长杆,这艘舟船缓缓行出岸口,进入江流之中。

    李辟尘取下斗笠,此时坐在船厢之尾,听着外界雨点打落在船厢顶棚的声音,那心绪则是宁静无比。

    边上的文人们开始讨论了,他们的年纪都很轻,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那最小的不过才二九之岁,弱冠之年,而大一些的,也仅仅二十出头,约莫有三。

    他们的气息很容易被感知到,不过是一群凡人而已。

    文人最喜欢的还是女子,那抚琴的名妓,拨弄的不只是琴弦,还有他们的心弦。

    听着这些年轻人的谈论,说是江水上,有艘画舫,那亭台楼阁,宛如仙家舟船,其上诸女,光是有名的词牌女,就有四位之多,俱都是平素里可望不可及的人物,但这些还仅仅是点缀,那上面,还隐着一位正主,说是,天上的仙女,落到了凡间。

    光是这些言语,再看那些文人面上的向往与陶醉,便可明白那女子究竟是如何一番倾国倾城之貌,而李辟尘听着也颇为有趣,这时候,诸文人中,或许是谈论的热情了,有人见李辟尘一人坐在船尾,觉得冷落对方有失礼数,便向李辟尘搭起话来。

    “小道爷在哪座仙山福地修行”

    那年纪二十出头的文人笑着问,而李辟尘这般看了看他,也礼貌回应:“我自西方而来,很远很远,越过千山,趟过泥潭,方才到此。”

    “小道爷说笑,你身上半点泥巴也不沾染,怎么会是趟过泥潭呢。”

    那文人笑了,借这个由头,与李辟尘攀谈起来,二人言语,这文人说些典故什么,李辟尘都能一一作答,不一会,几个文人都被吸引,而随着交谈的深入,那话语之中,俱都开始向李辟尘询问修行之事。

    “修行之事可是枯燥”

    “道爷年岁几何,道行有多高”

    “道爷看我,有没有根骨”

    几个文人俱都是以玩笑方式询问,而李辟尘则是笑道:“哪里有什么根骨的说法,你愿意扎根修行道中,就是有根骨,不愿意,则是没有根骨。”

    “根骨就是人性,人心,你心不坚定,哪怕是个天才,在修行之路上,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这几个文人听了,顿时是一阵哄笑,那当中有个人道:“小道爷,你这尽是胡说了,那当年,我还遇到过一个老修行人,他说我根骨尚佳,是修行的天才,只可惜凡尘之中,浊障难言,不见仙山,终究不明大道何在,还不如入朝为官,做个士子,富贵一生来的痛快。”

    他这么说着,那神色突然变得欢喜起来:“还是多亏那个老修行,今年的秋试,我居然得了三甲,这一甲三人,虽然不是第一甲,但列在第六,也已经是大大超出我的预料了!”

    这文人嬉笑,边上有人道:“原来你是借了他人的福气,啧啧,这运气倒是妙极,对了,小道爷,你也能替人金口玉言一回吗”

    他目光之中有些希冀,而李辟尘笑着摇头:“我说了又怎么样呢,不过是给你们一点自信罢了,这是自欺欺人,再说我也没有这种法力。”

    “听闻太华山的仙家有玄妙手段,可惜,只有祭天大典才能得见仙颜,那无缘不得见仙山,若是我们有缘,早就被点中,前往仙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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