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直上

看到张振宇的样子，张桂祥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说什么也没有用，现在必须做出决断才行。
“振宇，你觉得江炎和白水清谁会胜出？哪一方的力量比较大？”张桂祥就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张振宇立刻皱眉头想了一想说道：“我觉得是势均力敌，江炎是市委书记，但是白水清有陆凯明和刘先举，而且都是来自京城，实力比较大，但由白水清不是市委书记，所以说他们之间是势均力敌。”
张桂祥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能看到势均力敌还不错，但这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没有看到趋势，双方不会一直势均力敌下去，总有一方要臣服，所以说你现在是左袒则左胜，右袒则右胜，这么好的机会却是让你浪费掉了，真是可惜啊。”
听了张桂祥的话，张振宇就又郁闷起来，他老爹说的不错啊，为什么把机会错失了呢？当时只考虑白水清一方，怎么没有考虑到江炎一方？
“爸，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张振宇只好问张桂祥该怎么办了。
张桂祥闭上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会，睁开眼睛说道：“古人说，见微知著者谓之几，陆凯明和白水清这么搞，完全不顾政治伦理，一心想推脱责任，我感觉他们在四蒙长不了，而且江炎现在比原来成熟多了，做事风格有所转变，这说明他底气变足了，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持，而且陆凯明还有王简这个死对头，陆凯明尽管非常强大，但是就是击不倒王简这个人，而且王简现在在金蒙大刀阔斧地搞一些事情，别说是你，就是前几任区委书记也不敢这么干，这说明王简根基十分深厚，没有人能动得了他，而江炎与他关系密切，自然是他底气的来源之一，因此从背后的根基来说，双方势力相当，但是从政治伦理政治原则政治能力来说，白水清和陆凯明却是稍逊一筹，所以说，最后的胜出方一定是江炎这一方，但是这只是一种判断，并不代表最后的结果，但我们从这判读中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那就是实事求是地对待这件事，无论任何一方想利用自己，都要坚持原则，你也不要期望当太大的官，这官不是想当大就当大的，你要有自知之明。”
张桂祥最后这句话对张振宇震动很大，因为他还一直想着往上升，所以才会着了白水清的道，现在经张桂祥一提醒，他才醒悟过来，只要他不想着升官，他就不会中别人的计，也就不会患得串失，而导致错误决策，现在看来只有重新定一计策，那就是实事求是，该是自己承担的坚决承担，但不是自己承担的那就不能承担，也不能往别人身上推责任。
张桂祥这样要求张振宇，张振宇觉得也是，现在他处在这种漩涡之中，如果倒向任何一方就是得罪哪一方，而两方都不能得罪，所以只好坚持原则，不偏不倚，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了。
张振宇就这样定了下来，定下来之后也没有对江炎说，江炎还想打电话给他的，但考虑他如果拒绝自己倒是很没面子，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只好想着用其他的办法让陆凯明承担责任。而张振宇只所以没告诉江炎，正是为了能保持中立，否则一打电话给江炎，会让江炎认为他是在倒向他，那就不好了。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江炎就召开常委会研究机场事故责任的问题，张振宇作为列席人员参加会议，王简也和其他常委一样参加了会议。
王简现在正要求苏明辉按照市里的要求去调查机场事故的事情，赵北方当然是他们首要的目标，但是事故的事情非常复杂，而且赵北方有着地方的势力，一些人不敢把责任往向他身上说，所以现在还在处于调查阶段，并没有对赵北方采取措施，不过已经刑拘了几个人，在没有充分的证据情况下，不能对赵北方采取措施，必竟他还是省人大的代表呢。
等大家来齐之后，江炎就宣布开会，一开始江炎就让白水清把调查报告向大家宣读了一遍，这份调查报告，并没有提到陆凯明与张振宇的责任问题，只是把具体的事情讲了一遍，里面的人员有的已经被刑事拘留了，均涉嫌重大责任事故罪。
白水清把报告念完之后，江炎就开始讲话道：“调查报告出来了，这次事故幸运的是没导致人员死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造成人员死亡，我们没法向人民群众交代，虽然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是对相关的责任人员必须要进行追究，公安局的人也已经去调查了，当时现场有关的办事人员已经被控制，将公安局依法进行处置，但是仅仅处理他们是不够的，他们固然要负责责任，但如果我们仅仅处理了他们，谁敢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故？直接责任人处理了，间接责任人也应当处理，特别是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对发生的安全事故承担第一责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才能引起全市各级领导干部的高度重视，否则我们即使把口号说得再响，他们也不会当回事。在这方面，张振宇副市长带了一个很好的头，主动向市委市政府写了检讨，今天也参加了这次的会议，张市长，你把情况说一下吧？”
江炎就开口说了这番话，把责任问题抛了出来，而且让张振宇把情况说一下，他想了，如果张振宇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他就指出机场项目到底是谁负责的，他把责任全部揽下来是不是要考虑引咎辞职的问题，这是一个很要害的问题，如果张振宇真的胡来，为陆凯明担责任，他最后得到的结果一定很难看，所以他猜测张振宇大概不敢完全把责任揽下来，只要他不全部揽下责任，他就能责任弄到陆凯明头上。
所以江炎才上来就让张振宇说明情况，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而白水清和陆凯明则是非常担心地看着张振宇，希望他能如约配合他们把这个事情搞定。
一时间大家都看向张振宇，张振宇的心里还真有些紧张，有的时候坚持原则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实事求是更是难之又难，不如倒向一方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还好一些，现在他担心双方都不满意，到最后一无所得。但是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恰恰是决策的一种障碍，所以他深呼了一口气才说道：“机场这个项目的情况我可以介绍一下，白市长和陆书记都在这里，我就如实地向大家汇报一下，这个项目是白市长和陆书记从国家发改委要来的，投资十几亿，是我们四蒙一个较大的项目，项目落地之后，按照白市长的要求，由我辅佐陆书记来完成这个项目，我作为副市长，本身也有着其他的分管工作，对机场方面的情况关注较少，大多时候都是由陆书记负责，在施工队伍的选用上也是陆书记在做，我基本上不过问这些事，只是偶尔去工地看一看，如果发现什么问题，就会指出来，别的我也没有做什么，这是我没有尽到责任的情况，因为我怕别人说我揽权，所以我尽可能地配合好陆书记的工作。事情出来以后，我心里就是很不安，因为我是政府方面的负责人，虽然陆书记主导工程，但是我也不能逃避责任，所以就写了检讨，刚才江书记提出我们领导干部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只有这样才引起其他人的重视，对此我深表赞同，如果要我承担责任，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我就说这些情况请江书记白市长以及各位领导同志研究决定。”
张振宇就把情况说了一遍，内容完全就是实事求是，没有什么虚假的成分，但是白水清和陆凯明一听差点当场就火了，这分明是根本没有替陆凯明打掩护啊，而且还把陆凯明直接抛到了前台，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反悔了？还是让江炎从中策反了？
而江炎听了张振宇的话，心里却是感到十分欣慰，虽然他没有直接指出陆凯明应当承担责任，但是他把实际情况说了出来，大家一听就知道陆凯明要承担什么责任了，所以他接着就说道：“振宇市长把情况说明了，我觉得他这样很好，实事求是，不回避责任，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如果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都能像振宇市长这样，积极地进行自我批评，我想我们的事业就兴旺发达了。他的责任问题等会我们再研究，凯明书记，你也是机场的负责人，你来说说情况吧！”
江炎话锋一转就指向了陆凯明，陆凯明本来是躲藏在角落里，现在不得不露出头，应付当前的局面了。





扶摇直上 第一千零三章 离席而去
第一千零三章离席而去
陆凯明感觉很尴尬地咳嗽了一下，静了一静，才说道：“机场的这次事故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完全是一起意外的事件，具体责任人也已经查获，刚才张振宇市长愿意主动承担责任，我感觉也很好，就让他承担责任嘛，我的看法就是，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张市长作为政府的副市长，在这个项目负有监管的责任，但是他没有尽到责任，失职了，他自己也提出来了，不过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检讨一下就好了，不必搞什么处分，江书记你说是不是？”
陆凯明的脸皮足够厚，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可以这样说，一点也不提及自己的责任，产算是让江炎见识了一下，听到他说完，江炎脸色就沉了下来，对付陆凯明这种人，难道必须赤膊上阵，进行肉搏吗？实在是太没有规则了吧？但不是这样，还真没有办法让陆凯明承担责任。但现在他不能直接与陆凯明赤膊上阵，得安排其他人才行。
所以江炎就看向大家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一时间会场就保持沉默，作为江炎的一方，暂时没有想好措辞，因为陆凯明的回答实在是出人意料，完全不要脸了，而白水清一方，觉得陆凯明这样说就行了，万不得已不能学着他这样讲话，所以会场一时沉默。
不过，在大家都没有讲话的时候，王简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我来说两句，刚才张市长和陆书记的话我都听到了，张市长是高风亮洁，主动要求承担责任，我对此表示钦佩，而陆书记的看法也是让我们感到非常新颖，丝毫没有提及到自己的事情，我也非常佩服，佩服陆书记的立场坚定，不为他人所动摇的决心。不过这种立场似乎与当前的事实相违背，机场这个项目刚才张市长也说了，真正的主导人是陆书记，而不是他，陆书记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但是等到承担责任的时候，陆书记却是丝毫不提自己责任的问题，我不知道这种立场是不是一个正确的立场？陆书记在我们四蒙市是不是有免责的特权？如果有，那我们只能说陆书记始终不是我们四蒙的同志，和我们不是站在同一个层面上，像一个天上下来的神仙，出了事都是我们这些凡人的责任，有了成绩都是神仙的功劳，这种做派，我们没有见过啊。刚才陆书记本人也已经说了，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如果要处理的话，应当一视同仁，张市长虽然主动提出承担责任，但是不代表他本身就有错误，到底是谁的责任，我想应当有人主动站出来，我就提出这么一个意见，白市长也是这个项目的组织者，希望白市长对此表个态。”
王简冷嘲热讽般说了这番话，把陆凯明嬉笑怒骂搞了个灰头土脸，而陆凯明面对王简的这种说法，却是一时找不出反击的词语来，因为王简还没有直接说，是他的责任，他要是站起来反驳，王简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在这个问题上，他实在不好回答，很想站起来马上离开这里。
而王简最后又把话引向了白水清，让他来表个态，如果他也是和陆凯明一样，回避责任，那么他的威望就会很受损，如果一个市长不能很好地公平公正地处理事情，让班子成员都看不下去，那么他还怎么领导下去？谁还会听他的？谁还会为他做事？
所以说，白水清和陆凯明一样面临着一种压力，这件事搞得让他和陆凯明两人太被动了，但是陆凯明可以不说了，但是白水清必须说话了，他想了一想说道：“对于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话说，今天就是研究责任的问题的，还是请大家畅所欲言，等到最后我再表个态吧？刚才王简同志讲完了，其他人还有要讲的没有？“
白水清就回避了这个问题，江炎看到他这样说，心里不禁哼了一声，感觉这回白水清和陆凯明两人是受到打击了，看他们两人怎么办。
在白水清说完之后，刘先举感觉要帮助他们两人一下，否则这件事他们就没法交代了，以后还怎么与江炎他们保持平衡？
想了想，刘先举就接过话头说道：“刚才我听了江书记王书记还有白市长的讲话，无非是这件事必须有人承担责任，我感觉这次事件本身就不是一个大的事件，没有人员死亡，为什么要让人承担责任？顶多就是一些经济损失，而经济损失已经有有关人员承担责任，而张市长和陆书记只不过是对此负有领导责任，这个领导责任不是随便承担的吧，如果这样说，我们在座的大家是不是都要承担领导责任？我看这样就搞扩大化了，不公平，不利于调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所以我建议，让陆书记和张市长在会上把这个情况说明一下，这件事就算完结，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刘先举想淡化这件事的责任，让陆凯明从中脱身，同时张振宇也可以脱身，而白水清更是能脱身了，所以他这一说完，白水清和陆凯明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容，让江炎和王简皱起眉头来。
本来今天的会议就是研究由谁来承担责任的问题的，现在刘先举却是提出不要让任何人承担责任，只是说明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是这样，会议还有必要参加吗？看来必须得赤膊上阵，肉搏相接了。
江炎立刻敲着桌子说道：“今天的会议就是要研究让谁来承担责任的问题，不是研究让谁来回避责任的问题，如果说在这件事上我有责任，我就要承担，白市长，如果这件事是你的责任，你承担不承担？”
江炎直接将起了白水清的军，白水清一听到他这样说，他怎么能说自己不承担，市委书记都愿意承担了，他要说不承担，那岂不是笑话，所以就急忙说道：“如果是我的责任，我当然也要承担，不知道江书记到底认为谁应当承担责任？”
白水清也是很厉害，又反问了江炎，江炎看到现在再不直接指向陆凯明，他反而变得被动了，所以很严肃地看了一眼大家就说道：“机场这个项目如张市长所说一直是陆书记负责，现在出了这件事，陆书记就要负领导责任，张市长作为副手，其责任要轻一些，我们就以这个处理方案上报省政府，大家有什么意见？”
今天开的这个会议并不是要处分人的事，而是要上报省政府的事，因为必须把责任区分之后，上报省政府，然后由省政府来处理，如果省政府要处理，那就是处理，而如果不处理那就是省政府的事，但是市里头上报了，省里头断不会置之不理，即使没有个人处分，那也会通报批评，传示全省，让陆凯明在全省内丢人。
现在江炎直接这样说了之后，陆凯明不满意了，虽然面临压力，但是关键时刻，他也不能顾得许多，就站起来说道：“机场项目是我和白市长一起跑来的，现在出了事就往我的头上搞，这算什么事？机场项目出事，那也不是我们想要出事的，有着很多偶然的因素，现在怎么能把责任扣在我和张市长的头上，安全生产大家都责任，如果要追究，江书记和白市长你们两人都要追究，现在只把板子打在我和张市长的屁股上，我坚决反对，如果大家感到是省政府在压着我们要处理人，那么这件事由我负责协调，不会牵连到大家，如果省政府最后让我承担责任，我自然会承担，给我几天时间，我来向省政府说明这个事情，不就是一个事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陆凯明转身径直离去，惊得大家目瞪口呆，白水清也是呆坐在那里，虽然陆凯明说他和江炎都要承担责任，但是他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指向江炎，倒不是指向他，所以他知道陆凯明是什么意见，但对于他的离席却是感到意外，转身喊了一声凯明，但是陆凯明还是走了。
江炎看到如此不顾人言，离席而去，脸色也是铁青，现在的常委会简直是没法开了，动不动就离席，还开什么开。
不过没有等他说话，白水清就说道：“江书记，我建议散会，等过几天再开吧！”
看到现在的情景，如果江炎坚持要开，开到最后势必还要吵起来，想到现在陆凯明面临着压力，暂时不处理他，也会让他如坐针毡，过几天再开也未尝不可，也显得他大度，没有故意针对人的意思，所以想考虑了一下就说道：“那好，就听白市长的建议，我们的会议暂时不开，不过等陆书记冷静下来之后，我们还是要召开这个会议，到时候希望有责任的同志，主动把责任担下来。”
江炎这样一说，白水清也只能答应了，陆凯明说要去省政府协调此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协调好，等过几天再说吧，起码能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扶摇直上 第一千零四章 针对赵北方的调查
第一千零四章针对赵北方的调查
会议散了之后，江炎就把王简叫了过去，说道：“赵北方的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查一查他与陆凯明之间有什么关系，陆凯明现在还不低头，实在是出人意料，你要把这个情况调查清楚。”
点了点头，王简说道：“苏明辉正在调查，很快就能调查出结果，但是赵北方是省人大代表，拘留他要经过省人大的批准，必须把证据搞得扎实一些才行，另外我们要防着赵东方在其中做梗，必须再查一查他其方面违法的事情才能堵住赵东方的嘴。”
听了王简的话，江炎深表赞同，机场事故这件事未必能把赵北方拿下，到时候他把责任全部推到他的手下身上，不一定能让他认罪，所以还是要抓住他更多的罪证的时候才行。
“赵北方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违法的事情？在这方面你让苏明辉多多做工作，一定要抓住证据才行！”江炎想了一下说道。
针对赵北方的问题，王简也想过通过调查偷税来调查他，但这个显然不能让支持赵北方的人闭嘴，因为这个事真不是个事，只要想查，其他人也能查出来这个问题，所以现在必须找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行。
“江书记，我回去和苏明辉商议一下，有什么情况向你汇报。”王简想了一下说道。
江炎觉得也只有先这样，他现在一心想把陆凯明搞走，通过赵北方这个缺口，看看能不能让陆凯明暴露出来。
王简回去以后，就把苏明辉找了过来，问到这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苏明辉就说道：“王书记，现在赵北方的人承认是他们在偷工减料，但不承认是赵北方指使他们，而其他方面却也找不出他应当承担责任的地方，因为实际签订合同的人并不是赵北方，而是一家公司，所以要从重大责任事故罪这方面，不大好办。”
王简就问道：“那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不能查到他在其他方面的违法情况？”
苏明辉道：“一时也不好找他违法的情况，不过有一个情况值得我们注意，也就是说那家公司是从赵北方手中拿到的工程，而赵北方从中一定会吃回扣，这笔回扣款，从法律上讲也是非法的，如果从这方面入手，可以做一些文章，现在关键是让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开口说话，指认赵北方，这样一来就可以把赵北方拿住了。“
一听到有这种可能，王简问道：“你认为这件事应当怎么办？“
苏明辉道：“如果里面真有什么回扣的话，就应当让检察机关来处理这个事情，直接将那名公司负责人叫过来问话，争取让他开口。”
王简听完之后，就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个我知道了，我把李昆明叫过来问一问。”
李昆明是金蒙区的检察长，王简就把他叫了过来，李昆明来到之后就对他说道：“你去安排人调查一下机场事故那个公司的负责人，看看他是怎么拿到工程的，把情况调查出来之后告诉我。”
李昆明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所以就说道：“王书记，有没有这方面的举报？”
王简道：“没有举报，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去调查他，把情况告知我。”
没有举报，王简安排他调查，难度非常大，所以李昆明就有些为难，但是王简安排了，他不能不听，所就说道：“那好吧王书记我去安排人调查就是。”
李昆明就回去了，回去以后，就想着怎么调查这个事，想来想去，就去先查个帐，帐是容易查的，只要查出帐来了，说不定就能查到他资金的流向，从而找出证据，才能正面接触让公司的负责人让他开口说话。公司负责人现在因为重大责任事故罪被刑事拘留了，这也是一个优势，但是没有证据，最终也难以让受贿者开口。李昆明现在还想不到公司负责人行贿的对象是赵北方，所以就这么查下去。
经过检察人员的一调查，他们就发现有一笔近两千万的巨款流向了一个姓林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是谁呢？李昆明不禁皱起眉头，这一笔款项的转出，并没有相应的交易来印证，只是标明是一笔咨询服务的款项，显然这么大额的资金仅仅是因为咨询就是得太可疑了。
所以拿到这个证据之后，李昆明就安排人直接去接触那家公司负责人，询问他这个情况。
检察人员就在看守所里见到了这名公司负责人，公司负责人现在也是落了难，看到检察人员之后，心里就有抵触情绪，所以不怎么配合，检察人员就把证据拿了出来，公司负责人看到这个情况，就在那里沉默不语，检察人员就对他说道：“你现在在这里，如果你想早日出来，就想着揭发他人的犯罪，这样的话，你就可以立功减轻自己的刑罚，否则你就一直在这里呆着吧。”
检察人员就给他做思想的工作，公司负责人心里就有些动摇了，他知道立功是可以减刑的，但他还是有着顾忌，必竟赵北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如果他说出来，让赵北方知道了怎么办？会不会借此来搞他？也有可能他说了这事，赵北方一点事也没有，而他却是显得没有义气了。
“你们能保证让我减刑？”公司负责人就有些不信过这两名办案人员，就对他们说道。
“我们保证，只要你有立功，法院肯定会为你减刑的。”检察人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