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剑舞风云
“本侯已经恩准明将军辞官还田,颐养天年了,怎么还好意思占用明将军的私人时间呢?”赵宗阳哈哈一笑:“这光,就不赏了吧!”
紧接着。不顾雁北郡众人吃惊和愤怒的目光。翻身骑上了神骏的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疾驰而去。
侯府的士兵们,敲锣打鼓地跟了上去,状态极为〖兴〗奋。
很难想象,这么一只队伍。居然就是先前那气氛死寂,愁眉不展的羊羔群。
“狂妄!”白晟狠狠地将一只玉佩砸到了地上,发泄满腔的怒火。
袁谭紧皱眉头,恶狠狠道:“他还以为自己是雁北之王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急什么?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明哲冷冷笑道:“咱们只要紧紧盯着就好,看看他能腾起什么浪hua来?当时,必要的时刻,我们还是免不了要“助他一臂之力”。”
袁谭和白晟点了点头:“也是,雁北是我们的地盘。十多年来,朝廷派了多少人来,哪一个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能干成什么事?”
“没吃过苦头的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等到栽了跟头,才知道自己到底能吃几碗饭。”明哲笑道:“其实,朝廷派这么一个人来,也是好事,可比那些老狐狸,好对付多了。”
袁谭沉吟了半晌,突然问道:“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陛下是不是真的想借我们的手,铲除这个家伙?毕竟这家伙的身份摆在这里,要真是把他做了,陛下会不会借题发挥,趁此机会对付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可是吃了他不少油水啊。”
“他就知道我们是在敲诈他了,但他没法,或者说,他也不在乎,只要我们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哲轻声说道:“他的底线,就是他的江山。这一次的任务,我们绝对不能马虎,对他而言,先帝的遗子,始终是一个祸患,只要咱们帮他收拾干净了,以后在雁北随便我们怎么折腾,他都不会有意见。”
“那是。”白晟笑道:“谁叫他当年做的破事,让咱们知道了。他那个皇帝怎么来的,瞒得住别人,难道还能瞒得住我们么?要是把我们惹毛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把这事给他捅出去,看他如何收场!”
“这种事,损人不利己,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如此做。”明哲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现在与陛下,有共同的利益,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事情干得好,大家都有好处捞,何乐而不为?”
袁谭和白晟尽皆点了点头,道:“横竖看这个赵宗阳,就是不顺眼,就算没有陛下的交代,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雁北郡,很久没有出过如此狂妄的年轻人了。”明哲冷冷地笑着:“难得来一个,也算是给大家找找乐子。”
“哈哈,看我们怎么玩他?不着急,慢慢来。”
“拭目以待吧。”
赵宗阳带领着几百人马,一路疾驰,行走在雁北的土地上,一路上,见到的都是杂乱的风景,被战火摧残的废墟。比起繁hua似锦的开元城,就像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进了雁北郡的首府,雁北城之后,赵宗阳放慢了速度,凝视着这座古城的一草一木。
印象中,自己刚出生的时候,在这里渡过了童年的岁月,然后在五岁的时候,被接回了开元城,从此就再也没有踏上这片故土。
十四年了,再回到这片土地,早已物是人非,记忆中的繁华和喧嚣都不见踪影,整座城就像是伤痕累累的巨人,看似强大,实则孤寂。
雁北城的规模很大,人也很多,甚至不比开元城少,但处在战火硝烟中,没有开元城那般的繁华气派,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一路人,见到的人都是行色匆匆,面无表情,不像开元的人那么慢慢悠悠。
唯一与记忆中的景象重合的,就是雁北人的脾气。赵宗阳一路策马行来,没多久的功夫,至少看到了十来次争吵,引发小范围的群体斗殴。特别是一个卖糕点的小摊贩,与一个顾客因为一句话产生口角,差点没直接把人给摁倒蒸笼里去。
“雁北民风就是彪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这是常事了。”成落炎缓缓说道:“侯爷到了这里,可不轻松啊。想要有朝一日,做到一言九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若是轻松,则无意义。”赵宗阳气势慷慨地说道:“要是不彪悍,全都是软蛋,本侯拿来做什么?”
成落炎赞许地点了点头:老夫的眼光果然没看错,顺候就是天生做大事的人!
赵宗阳来雁北郡的消息,其实一早就在雁北流传了,对自豪感十分强烈的雁北人而言,先帝之子,在他们心中是自己人,地位很崇高。但毕竟谁也没见过顺候的模样,而且听说三大家族一早就去迎接了,估摸着现在正在接风洗尘呢。
哎,咱们这些草民,哪有那个资格,看顺候一眼呢?
赵宗阳大摇大摆策马行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但没一个人往心里去。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英武不凡,又有些招摇,在雁北城里大摇大摆,可是随时都会惹祸上身的。
外地来的人,就是不懂事啊!
赵宗阳缓缓地走到了位于城南的一座老宅子,这是赵家的祖屋,也是他渡过童年时光的地方。记忆中,这座宅子金碧辉煌,但十多年过去,却是显得落寞了,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干净整洁。府上应该没住人了吧,但是看这情形,却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你是?”这时,一位拿着扫帚的老人,带着几个衣着朴素的妇孺,从府门里走了出来,一眼见到赵宗阳,顿时愣住了。
“福伯,是你啊?”赵宗阳拉住老人的手:“我是宗阳啊,小时候,我还骑在你的脖子上掏鸟蛋的。”
老人一下子浑身哆嗦,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他猛然跪地,啪啪磕头:“侯爷,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身后的妇孺,也都噗通跪下。
“跪我干什么?快起来。”赵宗阳伸手将老人拉了起来:“哎,这么多年,你也老了啊。”
“奴才没用,奴才没把府邸守好!”老人痛哭流涕:“先帝仙逝后,三大家族就把府里的下人统统赶出去了,让府邸荒废了下来。奴才也只能回家种田,每天抽时间,来府里打扫一下。”
“福伯,辛苦了。”赵宗阳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礼。
福伯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侯爷,使不得啊,折煞奴才了。”
“别种田了,带着家人,回府里住吧。”赵宗阳说道:“现在我回来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把人给赶出去!”
“奴才一切都听侯爷吩咐。”福伯激动地老泪纵横,回头对家人说道:“还不快去做饭?”
赵宗阳拉摇了摇头:“不急,我想先去拜祭一下列祖列宗。”
“应该的,应该的。”福伯带着赵宗阳,走进了府中的祠堂。
祠堂中,赵家先祖的灵位,一字排开。
赵宗阳的目光,落到了先父的灵位上,篆刻着先父以前祭奠祖宗时,挂在嘴边的两句话。
“先祖英烈,魂佑开元!”
“赵氏子弟,何惧天下?”(未完待续)
求死 第一百六十七章 留下买路财
在赵宗阳的记忆里,先皇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他身上的热血,能够感染身边所有的人,当时的开元,朝气蓬勃,周边的各国,提起开元都是胆战心惊。但现在呢,完全反过来了。
如果父皇没那么早就遭受到伏击,英年早逝的话,现在的天下,肯定不是现在这样,而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格局了。
“父皇放心,赵家先烈的遗志,宗阳会继承的!”赵宗阳毕恭毕敬地点上一炷香,行了大礼。
福伯看着赵宗阳,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仿佛是看到了先帝年轻的时候,英姿〖勃〗发,有一种感染力,让人感觉到热血沸腾。
拜祭完列祖列宗后,赵宗阳休整了一夜,翌日,便换上了一身便服,出门准备来一个微服私访。
对于自己的封地,没有一个彻彻底底的了解,那怎么能行呢?
“侯爷,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开元城那么热闹,但是走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别有一番风味。”一路上,贴身跟班赵勋〖兴〗奋地不行。
这次侯爷微服私访,没有带上侍卫,只有他这个贴身随从,还有福伯做向导跟着,这让他感觉到作为贴身跟班的荣耀,这就是嫡系心腹的待遇啊,爽!
“咱们这块地盘,可不怎么太平啊。”赵宗阳悠悠说道:“更像是一个烂摊子。”
福伯叹了叹气:“哎,不瞒侯爷说,这么多年,兵荒马乱的,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特别是这几年,税赋越来越重。”
“税赋?按照开元的律法,像雁北郡这种用兵之地,不是应该减免了一些税么?”赵宗阳问道。
“朝廷有没有减免,我们就不知道了,雁北郡的税赋。一向都是三大家族说了算。”福伯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税赋,巧立名目。hua样越来越多,都提前收到九十年后了。”
赵宗阳皱了皱眉:现在都收到九十年后的税了,这不是扯淡么?真是一个奇迹诞生的地方!
沿着街道走了三五里,赵宗阳的眉头。皱的越发地深了:街上的商贩们,脾气似乎都不太好,时不时都要跟顾客因为一两句话发生口角,甚至大打出手;但是当官府的人上门白吃白喝,甚至还敲诈勒索的时候。一个个却是赔着笑脸,点头哈腰。
而当这些官府的人吃饱喝足,走远之后,商贩们才开始低声骂一句:“狗娘养的蛀虫,生儿子没屁眼!”
“侯爷你别生气,雁北的人,性格就是这样的。这不都是因为生活所迫么?侯爷别跟这些刁民一般见识。”福伯见赵宗阳的表情有些不痛快,赶紧说道:“而且。他们只是在背后骂骂官府而已。对于先帝,他们都是打心眼里敬畏的。”
“我气的不是这些百姓,而是那些当官的。”赵宗阳轻轻摇了摇头,道:“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力,胡作非为?”
其实不用问,用脚趾头想想也都知道。在雁北郡这片土地上,谁能说一不二?还不就是三大家族么。
这里可是本侯的封地。被三大家族弄得如此乌烟瘴气,最后受损失的是谁?还不是本侯自己么?
这吏治。看来得好好整顿整顿了。
“雁北城的衙门在哪里?”赵宗阳对福伯吩咐道:“我想到那里去看一看。”
福伯楞了楞,有些欲言又止的架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绕过了三条破烂的街道,赵宗阳眼前突然一片开阔地,一大片人造的湖泊,岸上郁郁葱葱,风景很是优美。特别是与附近的破烂街景相比,简直是人间胜景。
而在湖的对岸,有一群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建筑,连绵成一片,远远看去,都有些晃眼。
“这是赌坊,还是风月场所啊?”赵勋一本正经道:“这光天化日的,怎么能带侯爷来这种地方呢?”
“不是,这是衙门!”福伯心有戚戚地说道。
“衙门?胡说!”赵勋认真地说道:“以为我以前没去过衙门么?这里比咱们侯爷在开元城的侯府还漂亮,怎么可能是衙门?”
“奴才怎么可能会骗侯爷啊,真的是衙门!”福伯有些急了,指着前方说道:“侯爷你看看,通往衙门的桥上,那么多百姓都在排队,这些都是等着告状的。”
赵勋一看,还真是。许多穿着破破烂烂的百姓,挤在一堆,哭天喊地的,看这样子,也不可能是去逛青楼的吧。
雁北真是太有钱了,一个衙门都修成了这样,咱们侯爷住的老宅子,真是显得寒酸了。
“走,过去看看。”赵宗阳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是愤怒还是喜悦,但这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福伯感觉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走到了前面,只见一座桥连接起了湖的两岸,桥头摆着一张桌子,坐着几个衙役,懒洋洋地斜躺着,把腿翘在了桌子上。
“官爷,行行好吧,草民真的有重大的冤情,要请青天大老爷做主!”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妪,跪拜在地上,泣不成声:“冤枉!冤枉啊!”
“要告状?可以啊,按照规矩来。”衙役们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只用食指重重敲了敲桌子:“交了过桥税,就能过去了。”
“官爷,草民不是不想交税,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一文钱都凑不出来了。”老妪哭诉道:“求官爷大发慈悲,草民回头给官爷立一个长生牌位,每天拜。”
“滚蛋,你是想我死啊?”衙役怒了,二话不说,一脚就将老妪揣进了湖里。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很是愤怒,但是却敢怒不敢言。
“有谁要告状的,交了税就能过去!”衙役们拍了拍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优哉游哉。
“你们几个,又在这里耍威风啊?”这时,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哥,在一群侍卫的拥簇下,施施然走了过来。这些侍卫个个人高马大,杀气凛然,统一的黑色布袍,胸口印着一个“白”字标记。
“哎哟,七公子来了啊。”几个衙役一改先前的傲慢,像是老鼠遇见了猫,一个劲地磕头作揖。
福伯对赵宗阳轻声介绍道:“这个是白家的七公子,白旭,雁北城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烂泥扶不上墙。是个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哥,整日就在街上游荡,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收过桥费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虽然说白家内部的人,几乎都不拿正眼看他,但是在外面,他有白家的身份,官府哪敢不买他的帐?”
这都什么秩序啊,居然乱七八糟到了这样的程度!赵宗阳皱了皱眉头。
白旭施施然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毫不在意地问道:“收成如何啊?”
几个衙役战战兢兢地站在身后,捧出一袋子碎银子:“回七公子,今日比较惨淡,来的都是穷光蛋!”
“啪啪啪”几声脆响,几个衙役的脸上都留下了五道红印子,但他们不敢有半句怨言,左脸被打了,还得伸出右脸去,哪里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么点钱,打发乞丐啊?”白旭直接将一袋银子扔进了湖里,打量着衣衫褴褛的众人,嘴中碎碎念:“这些人真是穷疯了,连官司都打不起了!”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赵宗阳的身上:这家伙长得油头粉面的,穿得体体面面,一看就是有钱人。最关键的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肯定是从外地来的,这种人,可以大捞一笔!
“你,过来一下。”白旭傲慢地坐在椅子上,冲着赵宗阳,勾了勾手指头。
“你是哪根葱啊,居然还敢吆三喝四,知道我们是谁么?”赵勋破口大骂道。
“哈哈,想不到,在雁北,居然还有人敢威胁本公子,真是奇了怪了。”白旭不怒反笑:“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人了。”
一群侍卫,将赵宗阳三人团团围住,一个个脸色铁青:“公子让你过去,你就过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百姓们见状,一个个胆战心惊。
“外地来的后生,不明白情况。”
“是啊,白家公子,谁能惹得起?”
“怕是要吃大苦头啊!”
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赵宗阳非但没有半点要过去的意思,反而双手叉在胸口,很牛叉地说道:“我没兴趣跟蝼蚁打嘴仗,你要什么就明说。”
真是不怕死了么,居然敢跟白公子如此说话!这次不但侍卫们个个凶神恶煞,几个衙役也想动手邀功了。
“且慢,就算死,也让他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白旭慢悠悠站起身来,踱步走到了赵宗阳的身前,带着笑容,说道:“捞出一千两银子,把税交了,本公子保证你可以安全离开雁北城,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哦,我为什么要交这个税?”赵宗阳笑道:“我还没过你那座破桥。”
“没过桥没关系,你在雁北城,都走了这么多路了,也该留下买路财了。”白旭一阵狂笑,说道:“我也不坑你,这些税,其实都不是我要,是要上交的。京城里的顺候你知道吧?先帝的嫡子,我们这些税,就是收了之后,供他挥霍的。”(未完待续)
求死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许说顺候的坏话
这一句话说出来,饶是赵宗阳如此淡定的人,也被深深地震惊了。
这得多大的想象力和胆量,才能说出这么强大的一个征税理由啊。真是难为这位白公子了,窝在这个地方简直是屈才了,这么高深的才华,不去编写史书,就是明珠暗投,就是在犯罪。
他这种口才,正好是赵天云最欣赏的。
“胡说八道,居然敢栽赃给顺候,顺候怎么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破事?”赵宗阳还没说话,赵勋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王八蛋,诋毁侯爷,就该砍头,不,应该凌迟!”
“不知死活的东西!”白旭身边的一群侍卫,哗哗拉拔出了明晃晃的刀,还有那几个衙役,举着大第一百六十八章不许说顺候的坏话棒子,就冲了过来,要将赵勋当场给灭了。
“不要这样凶残,本公子一向慈悲为怀的。”白旭挥了挥手,带着笑容,对赵宗阳说道:“你的奴才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当着雁北人的面,非议顺候,这可是犯众怒的事啊。”
“你是外地人,还不明白吧。咱们雁北的人,最敬服的就是先帝。作为先帝的儿子,顺候在雁北人心中,也有很高的地位。这种情怀,你们这些外地人,是不懂的。”白旭拍了拍赵宗阳的肩膀,说道:“哎,据说顺候在京城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咱们雁北人,心里急啊!所以开始征收过路过桥税,凑点钱给顺候,让他过上好日子,这也是咱们雁北人的一点心意。”
赵宗阳冷冷一笑:“据我所知,顺候在京城里的日子,也越发地舒坦了。而且,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你们的所谓过路过桥税吧?连听都没听说过,要是他居然在知情的情况下,默许你们这么干,他岂不是要成混蛋了?”
白旭一下子愤怒了,厉声喝道:“我警告你。不许说顺第一百六十八章不许说顺候的坏话候的坏话,否则别想活着走出雁北郡!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这些百姓。看看谁对交税给顺候,心存不满的?”
“给顺候交税,草民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没有先帝。哪来现在的雁北?饮水要思源啊!”
“我们对顺候,没有什么怨言的,都交了好几年了。”
“但是实在是没钱了,还求求官爷,宽限几日吧。”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让赵宗阳心里一颤:都交了好几年了?
这些王八蛋。打着侯爷的名义,去疯狂地搜刮民脂民膏,到头来,侯爷连一文银子都没有见到!
虽然百姓们对先帝极为敬重,看在先帝的份上,对本侯也很是爱戴。但长此以往,弄得他们连锅都揭不开了,难免会有怨气的。到时候三大家族因势利导。把黑锅一股脑套在本侯的脑袋上。那可就离心离德,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要是他们再过分一点,打着为百姓们出头的旗号,号召所有人都反对本侯,把本侯给赶出雁北郡,甚至群情汹涌下。直接把本侯给宰了,那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了百了,高枕无忧;一无所知的百姓们。甚至还会感恩戴德,喊一声青天大老爷。
这些狗娘养的,干正事不行,见到大周人就跟见到祖宗似的,搞点阴谋诡计,陷害一下同胞,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怎么样,想通看没有?捞钱吧。”白旭拍了拍赵宗阳的肩膀,傲慢地说道:“如果你多交点,本公子还会在顺候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到时候,说不定你就一步登天了。”
赵宗阳冷笑道:“这么说,你还认识顺候了?”
“你这是什么废话?本公子何止见过顺候,简直称得上是莫逆之交啊!”白旭吹嘘道:“你还不知道吧,朝廷已经把咱们雁北郡,册封给顺候了。昨日顺候就到了雁北,跟我喝酒喝了一个通宵。”
百姓们闻言,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什么,顺候已经到了?”
“真想见一见顺候啊。”
“算了,我们这些草民,没那个福分的。”
白旭冷哼一声:“废话,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想见顺候,简直是在痴人说梦。顺候昨天喝酒的时候还说了,说你们这些穷鬼太寒酸了,只交那么一点钱,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众人闻言,神情尽皆黯然。
我靠,这白公子的想象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屎盘子层出不穷,一个劲往本侯脑袋上扣。这种人,要是不收拾了,本侯以后在雁北,还如何做人?
“别愣着了,赶快交钱吧。”白旭手一摊,傲慢地说道:“只要顺候看你顺眼,你以后在雁北,就可以横着走了。”
“横着走,那不是人,那是螃蟹。不知道螃蟹要是没了腿,会怎么爬呢?”赵宗阳突然间露出笑容:“要不,你来试试?”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了起来,原本跟赵宗阳齐肩并立的白色生硬,一下子不见了,低头一看,白旭已经滚落在地上,蜷缩着,披头散发,双腿被齐齐切断,浑身是血。
“七公子!”侍卫们大惊之色,无比惶恐地涌了上去,想要包扎伤口,但无论他们怎么包扎,断腿处的血流如注,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更糟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剧痛之中,白旭却偏偏没有昏迷过去,反而对痛苦的感受更为敏感,生生地承受着这难以言说的痛苦,满脸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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