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剑舞风云
“杀!杀!杀!”白旭大张着嘴巴,颤颤巍巍地指着赵宗阳,吞吞吐吐地说道,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气。
“大胆狂徒,居然敢在衙门口,当众行凶,拿下!”几个衙役想着邀功的时刻到了,举着大棒子,对着赵宗阳就冲了过来:“白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
“不对啊,我还没有交税过桥,不能告状的吧。”赵宗阳像个没事人一般,摊了摊手:“一切要按规矩办嘛。”
“老子就是规矩!”衙役们挥手舞着大棒,就向着赵宗阳砸去。
“嘭嘭嘭”几声闷响,几个衙役都不见了,瞬间后,却听得湖面几声响动,定睛一看,衙役们全都落进了水里。
自始至终,没有人看到赵宗阳有半点动作,他就一直那么站着,云淡风轻,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弟兄们,抄家伙,上!”白旭的一群侍卫,挥舞着钢刀,从四面八方涌来,冲着赵宗阳就砍了下去。
百姓们都不由自主地别过头去,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
啊,年轻气盛啊,这个外地的公子,居然伤了白家的公子,而且直接弄残了,真是闯下了滔天的大祸。在雁北郡这块地盘上,惹了三大家族,真是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了!
“啪啪啪”一个个清脆的扇耳光的声音响起,众人惊魂未定地用余光扫了一眼,顿时惊讶万分。
凶神恶煞的侍卫们,全都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每个人的脸颊都肿了起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赵宗阳依然是那么若无其事地站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回头,淡淡地对自己的随从说了一句:“小勋,你怎么搞的,下手有时轻,有时重,一点都不整齐!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要一视同仁!”
“是,是,小人资质愚钝,还需要磨炼。”赵勋搓了搓手,很惭愧地说道。
“狗贼,不要嚣张!以为有点修为就了不起了?哈哈,超爷来了,你就等死吧!”一个衙役狼狈地从湖里爬上了岸,远远地看见一行人从衙门里快速奔了出来,心里就是一喜,赶紧迎了上去。
“超爷,不得了了,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把白公子的双腿给废了,还把弟兄们给打了!”
“谁这么大的狗胆?在我陈云超的眼皮子底下,还要不要命了?”领头的人,五大三粗,身材肥硕,但让人印象尤为深刻的,还是他的脸,包了好几层白布,像是膨胀的圆球。
“陈阎王来了?”
“完了,这个年轻人无处可逃了。”
“哎,自求多福吧!”
百姓们纷纷在心里叹息。只是让他们有点搞不懂的:陈阎王今日这幅扮相,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被人打了?那绝对不可能,以他的修为,又在给三大家族做事,雁北郡里,谁敢惹他?
“总算把超爷给盼来了。”几个受伤较轻的侍卫,勉强挣扎着爬起来,迎了上来,拱手道:“超爷,咱们家七公子的腿都给打断了,你可要主持这个公道啊!”
“没说的,为白公子出头,我义不容辞!”陈云超拍了拍胸脯,口气大得吓人:“在这雁北郡里,还没有我主持不了的公道,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得把他的腿给跺了!”
“那是那是,超爷的威风,雁北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衙役小心翼翼地拍着马屁,然后向着赵宗阳的方向指了指:“就是这个外地佬,嚣张地要死。好像有几分道行,弟兄们都不小心栽了,超爷当心。”
“哈哈哈,你在说笑话?”陈云超直接扇了这个不懂事的衙役一个耳光,狂笑道:“在老子面前,谁tmd敢说有道行!”
紧接着,他手指头对着赵宗阳一勾:“就是你干的好事吧?乖乖受死,留你一个全尸。”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狠狠眨了眨眼,突然一屁股软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求死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什么才叫彪悍
“不会吧?跟前这幅面孔,怎么有点眼熟啊?”陈云超肥硕地身材躺在地上,心中惊魂未定:“不会那么巧吧,昨天才见了面,今天又撞上了?”
他疑惑地看着赵宗阳,但出于畏惧,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瞄,但是当他发觉,赵宗阳正一脸平和的笑容,对自己点头微笑之时,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
“又是这样!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昨天就是这样把我套进坑里的!”陈云超吓得心惊胆战,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昨日那一幕幕人间惨剧。
被一个女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是很没有操守地打脸,打得自己没脸见人。最关键的是第一百六十九章什么才叫彪悍,丢了三大家族的面子,可想而知,以后自己再想得到三大家族的支持,可就是千难万难了。本来以为今天碰上白家公子被人废了,正是自己出头的好机会,没想到,又是这个瘟神!
或许三大家族,可以不把眼前这人放在眼里,但咱们这些做狗腿子的,要是没上面的支持和暗示,哪敢如此托大。光是他的身份,就足够压死自己祖宗八辈了!昨天出头,是以为有三大家族撑腰,结果呢,屁都没放出一个。
现在再出头强撑,那就真是傻子了!
“超爷,你怎么坐下了?”衙役们赶紧七手八脚将陈云超扶了起来,指着赵宗阳的方向,大声喊道:“就是这家伙,当场行凶,完全不把律法看在眼里,超爷。灭了他!”
还有激进点,直接遥指着赵宗阳的鼻子。骂道:“让你猖狂?现在超爷来了,还不速速受死?”
“啪”的一声,这人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赵勋搓着手,骂道:“居然敢指着侯爷的鼻子,简直是不想活了!”
这一下,看得在场所有第一百六十九章什么才叫彪悍人都呆住了。在有高手坐镇的情况下,居然还如此强势,看来这外地来的人,真的是搞不清楚形势啊。
曾经有过不少自以为是强龙的。到了雁北城吆五喝六。但下场都很悲惨,基本都被陈云超带人一锅端了。陈云超这人心狠手辣,绝不留情,所以得到了一个“陈阎王”的绰号。似乎他本人对这个绰号也非常满意,并且一直在用实际行动。不断巩固。
现在碰到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他要是不发作,都对不起他的绰号了。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陈云超却没有出手,反而问了衙役一句:“对了,他有没有交过桥税?”
“没有啊,就是因为他拒交税,才打起来的!”衙役们七嘴八舌的,群情激奋。
“没交税。那按照规矩,是不能够受理案件的。”陈云超认真地说道:“我立下的规矩,总不能由自己打破吧。”
衙役们顿时目瞪口呆,就连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百姓们,都摸不着头脑:陈阎王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了,啥时候见过他守过“规矩”?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行啊。白公子在那里躺着呢,就等着超爷你出手了。”一个衙役刚刚嚷了一句,立即就被一脚踹进了湖里。
“老子的话,你们没听懂?老子自己定的规矩,说破就破?”陈云超怒不可遏地吼道:“谁tmd再唧唧歪歪,别怪老子不客气!”
无数的目光,呆呆地直视着陈云超,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似的:这句话说的倒是霸气凛然,但这作风,还有半点陈阎王的风范么?
“我家公子怎么办啊,难道白白吃亏了,你这差是怎么当的?”这时,白家的侍卫们不干了。
白旭躺在地上,双眼圆瞪着,嘴唇开开合合,像是想说什么话,但巨大的痛苦却让他说不出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赵宗阳,眼中充满了无穷的仇恨。
“吃什么亏,简直是占大便宜了!”这时,赵宗阳开口了:“这种小蝼蚁说了也白说,去把白晟叫来,我要当面给他上上课!”
在场的人一听,全都楞了:这人真是狂妄地没边了,这么大的口气,张口就直呼白家家主的名讳,在雁北郡,没几个人敢这么叫。而且直呼名讳也就罢了,伤了人家的儿子,居然还说要当面“上课”。
见过不怕死,但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实在是太彪悍了!
“恩,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去白家通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陈云超居然忙不迭地满口答应下来,然后飞一般地就溜走了。
他原本正为难着呢,与赵宗阳正面对抗,那是自寻死路;但是要得罪白家,那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在这么两面夹着,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置身事外了,让他们神仙打架,别波及到我这凡夫俗子。
陈云超的这幅态度,让在场的人,都感觉莫名其妙:横行霸道的陈阎王,看这意思,好像是怕了?不可能啊,这个外来的年轻人,看这穿着,也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吧,在雁北城这个地头上,怕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而且他惹上的,是白家的公子,于情于理,陈云超都应该第一时间出头才是,今天这太阳,难不成从西边出来了?
没等多久的功夫,就听见狂乱的马蹄声响起,白家的一大票人马,很快出现在了这里,把现场团团围住。
而当中的,正是白家的现任家主,白晟。
还真来了!
白晟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越发地凝重,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将要窒息的气息,就连福伯都有些不自然了:侯爷今日是微服私访,侍卫们都没跟在身边。白家在雁北城一手遮天,侯爷可别吃亏才好啊!
“父亲,就是这家伙砍了我的腿,要给我报仇啊!”白旭一见到父亲的身影,就像打了鸡血,忍着剧痛,大声嚷嚷开了。
白晟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有一丝绝望的感受。接着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下,一脚就踹在了白旭的身上,立即就响起一声痛苦的嚎叫。
现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完全呆住了。
“父亲,就是这个混蛋废了我……一定要把这个混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白旭满眼尽是震惊之色,但还是没压住他的愤怒和狂妄。
“废了你的腿?废得好!没有废掉你的小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像你这样,胡作非为,鱼肉乡亲,早就是万死莫赎了!”白晟破口大骂:“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真是作孽!”
原本还很喧闹的〖广〗场,这一刻安静地针落可闻,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久居雁北的人,谁不知道白晟是多么护短的一个人?白旭这么多年来,在雁北胡作非为,惹是生非,还不就是仗着他白晟的名号?以前那么多烂摊子都收拾过来了,何曾像今天这样,向着外人说话了?
要说他真的是良心发现,为百姓们说话,有人会信么?
“令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当街收税,与打劫何异?”赵宗阳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说道:“而且还是打着顺侯的名义,白家真是够仗义够贴心的啊。”
这语气,太彪悍了吧。在雁北这么多年,有谁敢这么对堂堂白家家主如此说话的?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
很多人都在心里为赵宗阳捏一把汗。
“什么?这孽子,居然打着侯爷的旗号抢钱?”白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阴沉地吓人。但他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说此事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用鞭子狠狠地抽在白旭的身上:“畜生,败坏了我白家的门风。要不是今日被侯爷撞见,真不敢想象你还会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侯爷慈悲,只打断了你的腿,我今天就要用家法处置!”
所有人都懵了:侯爷,哪个侯爷?
能够让白晟都如此忌惮的侯爷,莫非是……
一念及此,所有人看向赵宗阳的眼光,立即都不同了。
这就是大家千等万等,却无缘相见的顺侯?
传说中,顺侯挥金如土,脾气暴虐,但今日看来,哪有这回事?
“一句简简单单的家法处置,就想把人带走?白晟,你的家法如何,本侯不知道,也不关心;本侯只知道,有人打着本侯的名号为非作歹,这事就交由官府审判。”赵宗阳冲着早已吓得双腿筛糠的衙役喝道:“本侯没钱交过桥税,今日这状,还能不能告了?”
衙役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死罪,死罪啊!”
“侯爷驾到,有失远迎,小人罪该万死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湖对岸的衙门里,飞速冲过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身躯,像圆球一样滚了过来,纳头便拜。
“本侯没钱过桥,索性就不去衙门了,就劳烦大人在这〖广〗场上,当庭审案吧。”赵宗阳淡淡说道:“通知下去,大人要开堂了,这次不收钱,对所有人开放,百姓们想看的,都尽管来看。”
这是要当众立威了?踩着白家的尸体!
什么叫彪悍,侯爷这才是彪悍!(未完待续)
求死 第一百七十章 侯爷不高兴
顺侯出现在衙门口的消息,瞬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雁北城里散开了。这个消息让无数的人们欣喜若狂。
作为赵家发迹之地,雁北的人有一种其他地方的人难以理解的优越感,又因为当年朝廷的政令,在雁北长期得不到实施,导致雁北的人,不怎么买当今陛下的帐。时至今日,他们最敬重的,还是曾经带给他们无穷荣耀的先帝。当顺侯要来雁北的消息传来时,作为先帝之子的赵宗阳就已经备受期待了。
更何况,现在不仅仅是赵宗阳第一次在雁北亮相,而且一来就要拿白家开刀,当庭立威,这更是百年难遇的盛况。
不一会的功夫,〖广〗场上已经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孽子,孽子啊!”白晟看着这样的场景,感觉到白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作为雁北的地头蛇,他并不畏惧赵宗阳。甚至赵宗阳若是要与白家开战的话,他还会迫不及待。但关键是赵宗阳抓的这个痛脚,让他根本没有立场去反驳。
打着人家的旗号,当街抢钱,被人抓了一个正着……说句实话,打断腿是轻的了,就是真给砍了,那也让你说不出半个不字来。就算这事闹到明家和袁家,他们也不会在这种破事上与自己同盟,还会狠狠地嘲笑白家:这做的都是什么弱智的事?
想到这里,他真是恨不得一刀把白旭给宰了。这个不成器的混账,平素里横行霸道也就罢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落到赵宗阳的手里。这下好了,整个白家都为此蒙羞。
原本这混账在白家就没人拿正眼看他。现在更是不用说了……没准还会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盯着我这个家主的位置。
“啪啪”的几下,鞭子狠狠地抽在已经遍体鳞伤的白旭身上。白晟还很不解气地喝了一句:“畜生,白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众人何曾见过一向霸道护短的白晟,如此当场鞭打儿子,这次可算是开了眼界,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人都来得差不多,开堂。”赵宗阳对着那团大腹便便的肥肉说了一句:“大人你尽管秉公执法,不要顾虑本侯的感受,本侯只是旁听。不会干预的。”
说完。就自顾自地站在了一侧。
“侯爷请上座!”衙门里的人,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倨傲之色,就差没有三跪九叩地供着赵宗阳了。
不是他们不想供,只是因为目前还没那个资格……
“此事关系重大,下官做不了这个主。还请侯爷亲自定夺为好。”这团肥肉甚为焦灼,得罪顺候也不是,得罪白家,日子也不好过。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好好地坐在衙门里也飞来祸事。
“做不了主?那拿你来干什么?”赵宗阳冷冷地问道:“醉生梦死的时候,你做的了主,搜刮民脂民膏,你也做的了主,现在让你审案子。你就做不了主了?每年给你那么多俸禄,还不如养猪!”
一席话,说得肥肉是汗如雨下。他身体胖,压力很大,一颗心肝摇摇欲坠。
赵宗阳的这一席话,说进了百姓们的心里。当即引起一片喝彩之声。
“你既然做不了主,那你就别做了。”赵宗阳接着对众人说道:“谁愿意做这个主的,谁就坐上这个位置去!”
这一句话,让所有的人呆若木鸡,同时也心惊胆战。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从来没听谁说过这样的话!
肥肉已经吓得软瘫在了地上,什么错都没犯,就被撸了官,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
“侯爷,这样不妥吧,堂堂朝廷命官,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个百姓来担当呢?”白晟自以为终于抓住了赵宗阳的短处,得意地说道:“如此乱用官吏,国家如何运转?”
白晟这话说得傲气,但百姓们却深以为然:自己这些草民,一辈子做牛做马的命。当官?连想都不敢想。
“你这是扯淡。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要有绝活,惟独这当官,什么本事都不需要。如果一个人连当官都不会,那还能干什么?当然,如果你把蝇营狗苟,钻营陷害作为一种本事,那当本侯没说。”赵宗阳淡淡地说道:“本侯倒还不信了,换一个屁事不做,只会捞钱的庸官,衙门反倒无法运转了。乡亲们,谁有这个胆量,就给本侯站出来。本侯给你做主!”
一时间,群情汹涌,无数人都为之意动。
但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人能够站出来。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白晟的表情更是带着一抹嘲讽: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谁都敢像你那样胡作非为啊?自古以来,官和民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位置,官贵民贱,此乃天理。连草民们都懂的道理,你还不明白?
妄想这些草民站出来?借他们几十个胆子也不敢!
“侯爷,我来做这个主行不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众人扭头一看,正是跟随着赵宗阳的福伯。
“侯爷,这不好吧,你任用自己的下人为官,恐怕难以摆脱任人唯亲的嫌疑吧?”白晟冷笑着说道。
“本侯举贤,内不避亲,外不避敌,谁有本事谁上,谁有胆量谁上,绝对公正,问心无愧。”赵宗阳说道:“机会给了每一个人,只有福伯把握住了,所以,这个位置就是他的。谁不服,站出来说话!”
没有任何一个人,往前踏哪怕半步!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福伯你就为这个案子做主吧。”
“是!”福伯一拱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了原本只有肥肉才能坐的那张椅子“啪”的一声,重重拍了惊堂木,喝道:“查白家七公子白旭,假借皇亲国戚名目,招摇撞骗,更兼巧取豪夺,根据开元律法,该当杖责一百,发配三千里!”
“看看,这案子断的挺好的嘛,哪来换一个人就运转不了的说法?”赵宗阳大手一挥:“就这么办!”
“父亲,救我,救我啊!”白旭拼命地挣扎着,对着父亲哭嚎:“再说我干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混蛋是要跟我们整个白家为敌啊!”
“我知道个屁!”白晟气急攻心,飞起一脚,直接将这个不争气的混账儿子给踹进了湖里。
“一切凭顺候做主!”接着,带着人,转身就走。
眼看着顺候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让不可一世的白家吃了如此大的亏,为草民们出了一个恶气,百姓们〖兴〗奋异常,当即下跪,高呼:“侯爷千岁!”
赵勋很〖兴〗奋:“侯爷,咱们一到雁北,就一炮打响,大家都很拥护你啊,真是一个完美的开局。”
“完美个屁。”赵宗阳却突然冷冷地说道:“本侯一点都不高兴!”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百姓们惴惴不安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本侯在来雁北之前,就听说雁北人脾气火爆,民风彪悍,并且引以为荣,但本侯来了之后,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赵宗阳缓缓说道:“拌一句嘴,骂一声娘,就要刀剑相向,这就是所谓的彪悍?就是男儿的血性?简直就是混混的作风!
什么叫彪悍,什么叫血性?面对强权不畏惧,面对机会敢挑战,牢牢把握自己的命运,这才叫彪悍,这才叫血性!看看你们,在区区一个不成器的公子哥面前,忍辱偷生,忍受着层层盘剥,血汗被榨干,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是哪门子的彪悍?
本侯更不高兴的是,当本侯给你们机会的时候,没有人敢站出来。或许你们会说,这个世界不公平,你们的出身,就导致你们永远没有上升的机会。我不否认这点,但我并不认为,你们就一定比那些出身好的人笨。这个世界,出身是天生的,很多差距是无法弥补的,但有一点,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那就是心智!
你可以比别人穷,比别人弱,但你至少可以做到不比别人笨。但是你们么,本侯给了你们机会,却没有一个人敢把握?这不是蠢货,是什么?”
赵宗阳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抬不起头来,心中涌起了滔天的巨浪。
“本侯今天有这个资格站在这里训话,你们或许会觉得,那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的出身。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敢拍着胸脯说,易地而处,如果我是一介平民,当有一个侯爷任命了一个下人为官,当众问有没有人不服的时候,我就敢站出来,说我不服,我想要做这个主!”赵宗阳面色严肃地说道:“这无关乎身份地位,这是性格。赵家为什么崛起,就是因为赵氏子弟,无惧天下!”
满场的人,全都涨红了脸,一个个羞愧不已,同时又隐隐涌动着一股久违的热血。
“人人都需要一个机会,本侯刚到这里,正是用人之际,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赵宗阳说道:“不过,要是连飞翔的欲望都没有,那就别来求本侯要一双翅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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