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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君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似是故人来
暗影里华隐逸的神情看不清,虞君睿只觉得这个孟姨虽然穿着荆衣,头上没有发饰,然而与满身珠翠高贵雍容的程夫人站在一起,气势上却丝毫不弱。
虞君睿在打量华隐逸,华隐逸也在看他,劲健挺拔的身姿,俊朗的脸庞,斜飞漆黑的双眉,锐利坚毅的双眸,好一个英俊儿郎。
眼前这人是丈夫背叛她的证据,据说,也是夺走儿子所爱的人,华隐逸勉强扯起一丝笑容,看向叶素薰,低声问道:“素薰,孟姨跟你走,你可愿意?”
程家不愿留人,自己把她从山间带出来,自然有责任使她余生不用飘零衣食无忧,叶素薰挣开虞君睿的环抱,上前几步拉住华隐逸的手,笑道:“当然愿意。”
把这个孟姨送进虞家,这才是程夫人愿意放叶素薰离开的原因吧?这个人是谁?
只要能带走素素,其他问题再想办法解决罢,虞君睿抛开疑问,拉过叶素薰向程夫人行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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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螭出檐,琉璃明瓦,高开大起的屋脊,气势恢宏的侯府到了。
正中山水屏风,前设宝座,两侧有熏炉,室内梁柱绘獠牙飞虎纹,团花织锦地毯,一切似陌生又熟悉,华隐逸百感交集。
“薰儿,你回来了。”温润清和的声音远远传来,声音落下时,一抹白色的身影进了重禧堂。
和煦的光影闪烁,点点光芒如花瓣在空中纷扬飘洒。虞君烨温雅的脸上还带着掩饰不去的憔悴,然那丝憔悴也消减不了一双黑眸中欣喜的亮光,那丝亮光闪灼炫目,衬得目光的主人如同明月美玉一般,光采夺目。
这便是自己的儿子,华隐逸贪婪地看着,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睿儿,听说薰儿回来了。”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她日思夜想的夫君来了,就要见到了,华隐逸一步一步后退,慢慢地隐到帷幔后。





重生之诱君欢 48春光消魂:幽情浓处
很抱歉被河蟹了,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了~~~正文部份请直接无视直接无视~~~
阅读不便之处,请谅~~
梅若依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离家时穿的衣服早穿得破烂不能再穿了扔了,唯一一样出身的留念就是那方绣着梅花的手帕了,那是她娘画的图样,她亲手绣的。梅若依把那方帕子收进怀中,把傅府分配给她的三套衣物包起,又拿起床角的另一个布包,里面是傅君悦送她的那套棉衣服,早破烂得看不清本来面目了,进傅府后有了条件,她把棉衣棉裤洗得干干净净收了起来,眼下她看了看,到底不舍得扔了,把布包系上,就这样,这套破烂不堪的棉衣裤跟着她搬了家。
用过早膳后,傅孔氏又过来看望儿子,这次只在朗月轩门外站着,使了云霞进来喊梅若依到门口问话,梅若依还是昨晚那样的回话,云霞又瞧了瞧她的手背,出了门跟孔氏低低说了几句,孔氏离开不久,管家傅开的媳妇领着四个小丫头,给梅若依送来了一等丫鬟的份例衣裳饰物等物品。
“梅若依,好好侍候大少爷,这是太太吩咐给你送来的,太太说了,侍候的好,另有赏赐。”
“谢太太恩典,谢傅大娘。”梅若依忙磕头谢恩。傅开家的也不进院门,吆喝了扫禾照壁两个过来帮着梅若依拿物品,带了小丫头急急走了。
大丫鬟的份例衣裳春夏秋冬从里到外袜子鞋子一应俱全,各有四套。料子虽不是顶好的府绸缎锦,却也是难得的绫罗。梅若依先是一喜,后来又想起早先在家里那穿戴不完的各色衣物,又暗暗垂泪。
梅若依狠狠地擦掉泪水,用冷水扑了扑脸,暗自告诫自己,把出身都忘了罢,娘已经死了,那个爹爹从没见过面,自己即使找到爹,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只怕反而逃不了那两个奸人的残害。
送来的物品还有皂子夷子胭脂水粉,脸盆浴桶。梅若依把东西分置好,忙跑到外面打水,早先在绣房,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她刚才一路观察,知道院子里还有水井,条件好了,向来爱洁净的她忙先将自己洗刷一番。
一身水葱绿的裙装,梳了两个小髻,别两朵秀雅的绢花,笨拙地抹了抹妆粉,点了胭脂,梅若依照了照镜子,感到很满意,在傅君悦身边,她不再遮掩自己的美貌,甚至潜意识里还有个想法,要更好看些,让傅君悦更喜欢她。
这么长时间过去,第一次穿新衣裳戴花儿,梅若依有些不习惯,她扭扭捏捏挨挨拖拖进了傅君悦房间,傅君悦正斜倚在窗前看书,见了她,眼光落在她身上,眼里闪过赞赏,随后看到她的脸,却扑哧一声,先是浅笑,然后是大笑,最后是控制不住的笑得流泪弯腰。
“大少爷……”梅若依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儿,又羞又气,小脸憋得通红。
“过来。”傅君悦笑了半晌住了笑,朝梅若依招手,拿起一面镜子凑到她跟前。
女鬼!梅若依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吓得手一松,镜子从手里脱落。傅君悦早有准备,一伸手接住镜子。
“怎么会这样,我在房间里明明看着很好看的。”梅若依快哭起来了。
“你那边房间暗,只有屋顶的一个小天窗,看不清,去,把脸洗干净,拿了脂粉过来,我给你抹。”傅君悦笑着安慰她。
梅若依洗了脸回来,傅君悦呆了呆,喃喃道:“其实不擦也罢,这样就很好看。”
梅若依听他这么说,脸颊泛红,顿足叫道:“大少爷你自己刚才说要帮我抹的,你说话不算数。”
“好,算数算数,我替你抹。“傅君悦无可奈何道,略带宠爱地看着梅若依泛着红晕的小脸。
傅君悦的手长的分外好看,骨节匀称,却又分毫不纤弱,干净修-长,手掌宽大而温软,当他的手捧着梅若依的脸研究脂粉在那上面怎么调弄时,梅若依觉得当真是舒服极了,她惬意地半眯着脸,唇角微微上翘,娇态十足地等着傅君悦替她抹脂粉。
傅君悦略愣了愣神,忙调弄了脂粉,在那张素颜上温柔地点扫,指尖轻轻地推抹开……
“看看,满意吗?”也不过眨眼间,傅君悦推了推梅若依,让她照镜子。
“这么快?”梅若依迟疑着拿过镜子,一照之下,不觉大喜过望,镜子里那张脸淡雅宜人,风致天然,可不比平时更好看?
“大少爷,以后你天天帮依依抹,可以吗?”梅若依放下镜子,拽着傅君悦的袖子摇动撒娇。
傅君悦微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带着憾意道:“青霜和绿翘回来后,咱们就不得这样随意了。”
青霜和绿翘还要回来?梅若依心头一沉,她装作不经意道:“大少爷你这次得病,她们如此形恶,太太还能给她们回来吗?”
“形恶?”傅君悦一愣,失笑道:“你听了什么谣传?”
“听说她们嫌大少爷得恶疾,怕过了病气,不敢再侍候大少爷了。”梅若依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
“怎么可能?这都传成什么事,青霜老子娘去了,回家奔丧了。绿翘是因为医馆大夫说清风山中有一样灵草,可治我的病,前去找寻了。”
梅若依觉得一颗心沉到没法落地的地方,她强自控制着,假意嗔笑道:“这么说,大少爷诈病,她两个也是清楚的。”
“青霜不知道,她家去后,我寻了这个机会诈病,绿翘是知道的,连去清风山寻药,也是我跟医馆大夫事先通过声气的,要不,你以为,这么简单的伎俩,能瞒过大夫么?”
梅若依赞同地点头,心中明白了,那时听采薇说青霜和绿翘不肯侍候傅君悦,怕过了病气,她就觉得奇怪,且不说她俩从小儿服侍傅君悦的情分,单就这为仆嫌主的行为,就够傅孔氏将她们打杀了。
明儿个绿翘寻了灵草回来,也就是傅君悦病愈之时,在傅君悦这里,她为了助他帮着他圆谎,在孔氏那里,她一个弱质女子舍身进山冒险寻药草……从此以后,绿翘在傅君悦身边的地位,只怕无人能撼动了。
傅君悦让医馆大夫说寻药草之人需得心诚,还需得要与得病之人亲近的,为的是能调走绿翘,使自己身边无人照顾。
梅若依压住心头酸楚,强笑道:“等绿翘姐姐回来了,依依得多谢她呢!”
傅君悦笑着摆手,说道:“我诈病是为了让娘调你过来,她是不知道的,她想调的是她妹妹凝碧,我也拿不准娘会不会调你过来,毕竟你太小了,晓楠找娘说了无数次要把你调去他身边,娘总是不肯松口,前几日你受伤那晚,他还跟娘赌气不吃饭呢,后来娘吓他,不吃饭就把你送走,他才服软了。我知直接去求娘不顶用,只能冒险一试。”
梅若依心头酸气略散,想起柳大娘的手段,实是不愿与绿翘共事的,只是去不了傅晓楠那里,这府里,待她好的,也只有傅君悦了。
她想起一事,又不安起来,忙问傅君悦:“大少爷,二少爷那边只有两人,你这边三人,这于理不合吧?我会不会在青霜姐姐和绿翘姐姐回来后又被调走?”
“无妨,我自有打算,我这些日子学医,需一个药童熬药打下手,以后你随我上学堂,像童子一般跟着我,日常起居,还是青霜她们两个服侍我。”
不服侍日常起居,就不用值夜了?梅若依微微有些失望,她想念昨晚那个温暖的睡得香沉的夜。
梅若依后来才得知,傅孔氏将她调到傅君悦身边,其实是迫于无奈。傅晓楠和孔歆两人日日纠緾着要她,孔氏烦不过,才借着这个由头,将她调到看来对她最不在意的傅君悦身边。
按傅君悦的计划,绿翘明天就要带着灵草回来,梅若依这天打点起精神,小心着意地留神着朗月轩的一切。扫禾和照壁两个对她态度一般,不好也不热络,院子里还有两个十一岁大的粗使丫头春桃和冬雪,负责打扫庭院,她两个对梅若依倒是很亲热,春桃送了一盒据说是她娘亲手做的酥糖给梅若依,冬雪则送了一自己纳的一双鞋底。
梅若依高兴不已,拿了礼物回房,把鞋底放下,酥糖拿在手里,进傅君悦房间时,她那嘴巴还开心得还没有合拢。
“什么事如此高兴?”傅君悦放下手里的书,笑着问道。
“我收到礼物了……”梅若依很高兴,把手里的盒子搁到桌上,净了手,拈了一块酥糖递到傅君悦嘴边,笑道:“大少爷你尝尝,春桃送我的,闻着怪香甜。”
傅君悦只尝了一块就不吃了,他不喜甜,梅若依吃了两块,盒里还有五块,她拈起一块吃了,又把盒子盖上。
“怎么不吃,你不是很喜欢吗?”傅君悦奇怪地问道。
“好吃,不过,我没什么东西送青霜和绿翘两位姐姐,就拿这糖借花献佛吧。”梅若依咂咂嘴,拿出帕子擦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个盒子。
“傻瓜,过来,我教你。”傅君悦拉了梅若依坐下,浅笑着道:“她两个送你东西,是对你示好,青霜和绿翘知道了,心中定然不喜,所以,这酥糖,你不只不能留给她们吃,还得在她们回来前吃完。”
“啊!”梅若依受教地点头,回身三两下把那糖吃个精光,拿起糖盒子,道:“大少爷,我把盒子也毁了罢。”
“嗯,正该如此。”傅君悦点头,看梅若依拿了盒子往外走,又叫住了她。站起身走到柜子前头,左右检点了一下,拿出两块半灰不灰的布头。
“你把这两块布头,送给她两个。还有。”他摸出腰间钥匙打开另一个柜子,拿出一个檀木盒子,从里面摸出一把铜板,递给梅若依,道:“你还没领月银,手头一个铜板也没有,这些给你放在身边,有时买点什么吃食小东西送她两个和扫禾照壁。”
“君悦哥哥……”梅若依接过,一颗心沉甸甸的,喉头酸酸涩涩堵得厉害。
“小傻瓜。”傅君悦揉了揉梅若依头发,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去吧,大气儿些,你身份在府里可是比她们高上一等。要跟她们交好,可也要留神别丢架子了。”




重生之诱君欢 49春光消魂:情愁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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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了玉进去不给我银票呢?”那个外乡人问。
“这个简单,顺子,去把乐家小哥请来。”黎昕咐吩一个家仆。
等得乐逸宸到来,黎昕说:“这是乐家小哥,一个孩子,大叔,我把银票全交给他,你们一起在外候着。事成了,你跟他拿就是,一个孩子,你还怕打不过他么?”
外乡人看看乐逸宸,虽然身材高挑,却还是个孩子,温文有礼不是野蛮之子,看看黎昕也只是个小孩,不赔五千两却要花六千两买玉赔玉,也就一个啥不懂的公子哥儿,于是点头同意。
公堂上,黎昕呈上那块玉,随着那块玉一起呈上的,还有一份状纸。县太爷看了,命人拿了那块玉给那个当玉之人:“看看,这是你那块玉吗?”
“大人,正是。”
“大胆刁民,竟然行诈讹财,左右,给本县把这刁民打四十大板。”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差役上前就按住人就要开打。
那当玉之人连呼冤枉,县太爷喝道:“你同伙都招了,还不承认?你同伙现就在门外,本县念在他举报有功,不追究,你若是抵赖,按律严惩,绝不容情,若是坦白,还可法外施恩。”
当玉人看看门外,他的同伙正苦着脸看着他,欲言又止。
……
晚上,黎府,黎重信兴高采烈地要设席庆祝,却在黎昕房中没找到人,包氏说:“昕儿出去了。”
黎昕此时与乐逸宸在柳清河边靠在树上说着话。
“黎昕,你真厉害,就这样让那个人自己老老实实招了。”
黎昕淡淡一笑,这个局实际不经推敲,她不过是利用人的贪财之心,许以高价诱出当玉人所当真玉,再给了那个外乡人一百两银子将他哄住,然后又利用他轻视乐逸宸是个孩子的错误,却不知乐逸宸力大无穷,在门外人群里扭住他让他胳膊脱臼动弹不得疼痛得说不出话来,时机配合得刚刚好。这些,她两天前就与乐逸宸约好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状纸里她明明白白把外乡人的欺诈行为过程介绍了,把审问过程不动声色地提了,还有就是,状纸里夹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黎昕,我这些天晚上都来游水,游得很好了,你要不要看?”乐逸宸看黎昕起身打算回城,心头不舍。
“好……”
待得乐逸宸游了几个来回上岸,黎昕问:“游水就游水,你干嘛要拖个沙袋子游?”
乐逸宸浅笑:“我要保护你啊,听我爹说,五十年前渤江涨潮,水冲进下游河道,柳清河还发过大水,整个柳清县城都给淹了呢,我祖奶奶就是在那场大水中淹死的,我要练习着在大水中能拉着你游走。”
“傻瓜就是傻瓜,洪水百年不遇一回,你担心什么?”黎昕敲敲乐逸宸的头,微笑着说。
乐逸宸摸摸挨打的地方,脸孔涨红:“有备无患……怎么?你不喜欢我?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聪明?”
“谁说呢?”黎昕浅笑:“你比我聪明,今天的事,你把时间控制得刚刚好,没有你,这事也成不了。”
“真的?”乐逸宸兴奋地凑近黎昕:“黎昕,你不会觉得我没用?不会嫌弃我?”
“嗯。”
黎昕笑了笑,使劲点头,赞赏地看他。
元武十四年五月,黎昕与乐逸宸一起,去了省城济阳城。
乐逸宸已通过清河县城的童试,要参加省城的武举乡试。如果他能在乡试得中,就是武举人了。他爹去年病逝了,家中只剩寡母,没有人陪同。黎昕聪明灵活,乐母于是求了黎昕陪同儿子前往。黎昕正寻思着要到省城谋求发展,两人便相约一起出发了。
包氏对女儿是言听计从,黎重信则压根忘了黎昕是自己女儿不是儿子了,都没有反对。
“黎昕,省城好大,你抓紧我,别走丢了。”乐逸宸一路紧抓着黎昕的手,黎昕听了点头不语。
古时的省城,也只及得上现代的地级城市,马路四平八稳少弯曲,黎昕走一趟就能记住路了。
试馆前人山人海,黎昕粗略估计了一下,竟有五千人之多。试馆外面卖水的卖汗巾的卖小吃的,热闹非常。
乐逸宸进场后,黎昕在济阳城中转了一圈,觉得有些为难。她的年龄太小了,十二岁,俗话说毛没长齐呢。最好的起步是在自家的生意上开始,不过她已决定要离家独立,这个不在她考虑之列。而自己单干,她一没资金二没人脉三是年龄小,不容易。
来一趟不能白跑,黎昕想了想,买了笔墨,一大扎纸张,申时试馆开门后接了乐逸宸一起回客栈,她开始动笔编写。
“黎昕,我来写吧,你讲。”乐逸宸在一边磨墨,看黎昕摔手腕,心疼地说。
“好吧。”黎昕也很讨厌用毛笔写字,太慢了。
黎昕要写的,是她自己排版的武举选拔报,借着乐逸宸能进场的光,她让乐逸宸把整个过程讲给她听,她按一定顺序整理抄录下来。
黎昕的这份举子报,是大耀的第一份报纸,因为没有印刷术,急切间也没时间发明研究,只能手抄。
待乐逸宸整抄出一张后,黎昕对他说:“逸宸,问下客栈掌柜的,帮我找几十个人来抄写,要快,跟人家说今晚要抄一整晚,不能回家的,一晚上一百文铜钱。”
以抄写为生的人,在济阳城里不少,掌柜的地面熟,很快帮忙找了五十人,黎昕客气地道谢了,递上五两银子表示弥补掌柜的房间里晚间多耗的灯油钱,掌柜的喜不自胜,主动道:“黎公子,你跟乐公子的房间供这么多人抄写,太挤了,晚间一楼大厅空着,就安排在一楼大厅吧。”
黎昕正有此意,欣然道谢。
五十人抄了一晚,每人抄了二十份,黎昕花了五千文折合五两银子,加上付给掌柜的五两,置纸笔墨五两,一共花了十五两银子,第二天早上,她以每份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要进场的武秀才们,净赚了九百八十五两。
第二天,这份举子报,在这一天经几番炒作,到晚饭间,已卖到五两银子。乐逸宸从试馆出来告诉黎昕时,黎昕只淡淡一笑。
晚间继续抄写,这一次,抄写的那五十人的工钱提高到二百文了,给掌柜的好处也提到十两,各人尽管眼红黎昕赚的更多,也还是心服口服。
这一晚报纸内容是跟第一天一样的有比试内容,另增加了预测。
第三天早上,武试馆前卖这类报纸的有十几家,黎昕以每份一两,五份一起买三两银子,十份一起买五两银子的价格,半个时辰不到在乐逸宸进场前将报纸卖光了。这一天赚了五百两银子。
武试一共七天,第三天晚上黎昕照样集合了人抄写报纸,这一晚因为熟练了,抄了二千份。
第四天的早上,卖手抄报纸的,已增加到几十家,其他人还在学着黎昕昨天的销售方式时,黎昕直接以每份四百文的价格,第一时间销完。这一天销量增加一半,利润下降了,只得三百两银子。
第四天晚上,黎昕没有再整理报纸抄报纸。
“黎昕,不抄了?”乐逸宸好奇地问。
“不抄了,明天的报纸啊,估计抄的人得赔钱。”黎昕懒懒地说:“逸宸,把你们比试之外的事都说给我听听。”
说起试馆里的事,乐逸宸眉飞色舞,他此次也结识了不少同好少年。黎昕愿意听,他便详细地说了,末了说:“此次乡试头名,肯定是祝英祝兄,黎昕,祝兄家境寒微,我想资助他,行不行?”
黎昕点头,随后又问:“他会接受吗?他既然有你说的那么出众,想必很多人资助他,用不着你这个刚跟他认识的人帮他吧?”
乐逸宸的脸微有失落之意:“其实从武技来说,祝兄是肯定能得第一名的,不过此次参加比选的,还有闵炎。”
黎昕心中有数了,这两天听乐逸宸说过,闵炎是济阳宣抚使的儿子,武技也是不错的,对此次乡试头名志在必得。
黎昕在心中打算了一番,拉起乐逸宸:“左右无事,我们去找你的祝兄叙话吧。”
祝英住不起客栈,借宿在一户好心贫家的柴房。黎昕与乐逸宸到来时,他正在练枪,很豪迈耿直的汉子,英气逼人,黎昕暗赞。祝英扭头见了黎昕,却是一愣。黎昕头戴的逍遥折巾,身着的雪青斜襟长衫,腰系的绿丝绦,脚穿的方头云履,神清目秀,虽然年糼,却已是容颜秀美艳光逼人。
祝英扶着枪杆愣住,乐逸宸看看小院简陋,黎昕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拉过发愣的祝英道:“祝兄,我们出去走走。”
黎昕三言两语,祝英开始大吐苦水,他的压力太大了。
“黎兄,都说我能得第一名,可我心中悬着哪。恐怕得了第一名,日子也不好过。”
“为何?好象闵炎为人,也不是小人。”黎昕假装奇怪。
“闵炎为人尚可,可架不住有人想拍闵大人的马屁啊,今天的比试,那些与我对打的,就全是不要命的招式同归于尽的招式。还有三天比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祝英叹道。
“祝兄对于第一名,是志在必得还是?”黎昕问。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祝英不敢强求。”祝英看着粗豪,倒是不是多粗莽。
“依小弟之见,乡试第一名,祝兄不要也罢,最重要的,还是三年以后的会试,祝兄若是信得过小弟,听小弟的话,我们合作,祝兄比完乡试,衣食无忧,可专心备战三年后的会试,殿试,将目标放在武进士和武状元上,如何?”
黎昕唇角微挑,眸子中是灼人的亮光,祝英看着那张如画般精致的脸,不由自主点头。
“掌柜的,我要跟你合作。利润我七你三,如何?”黎昕回了客栈,开门见山对掌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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