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是女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舒蕊蕊
对他这个念头,楚烨付之一笑,就你那个炼法,不得把人给废了!治国又不需要全都会扛枪打仗!
楚煊有自己的想法,古语,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经过一番锤炼,人的心性方能坚毅,才能畏难不惧勇往直前。
督查大人不知道宁王心里想得什么,还以为宁王通晓官场规则,心情愈发地放松了下来。
“干——”!
“干——”!
酒菜很快备齐,楚煊和这位督查大人就如多年不见的好友知交,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谈笑风生,相处甚欢。
“报——”,二人正喝得起劲,有传令兵来报。
“讲——”!楚煊原本笑着的脸蓦地沉了下去,刚端起的酒杯“啪”地一声墩在了桌上。
督查使一见,像是有军情要报的样子,也赶忙放下了酒杯,侧首细听。
“前日抓住的奸细,用尽了刑罚,怎么也不肯开口!”那兵也不怕楚煊,扬着脸,梗着脖子,公事公办的口气汇报完了。
“哦——”?楚煊面上似有沉思。
督查使一听有奸细,立刻来了兴致,看样子,宁王大概是在考虑是审奸细还是继续陪自己喝酒吃饭。
“王爷,公事重要,不如——”,初来军营,对一切都新鲜,他倒很想看看审奸细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楚煊没等他说完,直接吩咐下去,“把人带上来!”
啊?直接在这儿审?督查使头上闪着问号,也不敢再多言,饶有兴致地等着看刑讯大戏。
很快,人带了上来。
督查使一看,差点儿没把刚进肚的美味佳肴吐了出来。
什么模样啊?满脸血污一身的衣服几乎找不出一处完整的布料,全是横七竖八的伤痕,脚上拖着长长的锁链,步履蹒跚,浑似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孤魂野鬼一般。
这还罢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一股子奇臭无比的气味随着那人的接近,迅速充斥了整个厅室,熏得督查使立马就想远离此处。
楚煊却仍安安稳稳地坐着,神态悠然,仿若那股气味对他毫无侵扰一般。
“审个犯人都这么费劲,还得让本王亲自出马。”言语中带着几分不满,又侧首对着督查使笑了笑,带着几分歉意,“领兵无方,让大人见笑了!”
督查使已被那股子味道熏得七荤八素,硬屏住呼吸,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再说不出一句话。
接下来,那犯人被整得惨烈模样,骇得这位督查使大人心神俱荡,魂魄皆散,再想回京复命却是难上加难。
你家王爷是女滴 131 彻查
刑讯的场景,在督查使看来,可谓旷古绝今,惨绝人寰。
先是硬生生折断了四肢,人痛得抽搐着声音都走了调。然后眼珠子被挖了出来,楚煊专门摆在了桌前,让督查使看,骇得他身子往后躲了几躲,已经有些不忍再睹。
还没结束,见那人还死咬着不松口。
楚煊笑得春风拂面一般,言语中却含着无比的森寒冷绝,“让督查使看看,是人的骨头硬,还是铁锤硬?”
于是,在声声惨呼中,督查使强忍着揪心扯胆的惊颤见证了粉身碎骨的过程。
那人居然还没气绝。
督查使实在看不下去了,几乎语不成调,“王,王爷,还,还是,带,带,带下去吧!”
楚煊一扬眉峰,“今日真是扫兴,在大人面前竟审不了个犯人。”
说着,双目中闪过一道戾气,“看来,本王非得亲自出手啦!”
几步走到那人身旁,督查使早已魂惊魄乱,那满室的臭气又如何比得了如此血腥残厉的场面,整个人都抖得不成个样子,动不得半分,只得眼睁睁瞅着楚煊接下来的动作。
楚煊仿似闲庭慢步一般,仪态风度半分不减,也不嫌那人血污遍身,冲着那人呵呵地笑了两声,“受了半天苦,既什么也不肯说,那不如,到下面再说吧,啊?”
说着,手已伸向了那人前胸。
隔着桌子,督查使并未看到楚煊的动作,只听到一阵从未听过的声音从那里传过来,像是食物在齿间咀嚼的声音,继而又是几声像是枯柴燃时的轻爆声。
“呵呵,这东西可得让大人看看,保证见所未见。”
转瞬间,楚煊笑着捧了一样东西,递到了督查使的眼前。
督查使的双眼蓦地睁得老大,全是惊恐与骇然,嘴一下子大张开来,人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喉间发出的“嘶嘶”声,下一刻,人软了下去。
活活地吓晕了过去。
楚煊手上捧的是一颗鲜血淋漓冒着热气一蹦一蹦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呦!这就吓倒了!”说话的是躺在地上的奸细。
楚煊大睁着眼睛,满是无辜地环视一圈,“我做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做!他倒下可跟我没任何关系吧?”
“是,您没做什么。”在场的人齐声附合。“您正常审讯犯人,是督查使大人心理太脆弱了。”
“嗯,这就对了!”楚煊“啪”的一下把那颗心,好吧,是猪心,扔在了桌上。
“把我们敬爱的督查使大人送回客房休息。”楚煊还是很懂待客之道的,又扭转头,看了满场的演员,“呵呵,嗯,你们几个,都不错。重赏,加饷银二钱!”
“啊——?”就这重赏啊?底下人暗道王爷抠门。
“那臭味不行啊!太真了吧?”楚煊很是疑惑,说实在的,那股味道还真有点儿熟悉,像是在哪闻到过。
“奸细”已爬了起来,就是方才的传令兵扮的,什么碎骨挖眼剖心全是假的,“王爷忘了,后厨房造了一大缸的臭豆腐,那天您还去看了,说还欠点儿火候,今天刚好派上了这个用场。只是,可惜了,吃不着了。”
“兔崽子们,倒是会挑东西用。”楚煊笑骂了句。
“王爷,咱们这一出,对督查使有用吗?”有人还不放心。
楚煊在边关闹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在京里至多冠上个飞扬跋扈的名儿,但这是在边关,手里握着全国兵马,恣意任性就不免为人诟病落人口舌,何况如今京里早已是流言满天飞。
所以,楚煊早就想好了这么个法子,先把督查使震住,让他不敢在这儿耍威风,哄他两天走人拉倒。
“有没有用,明天见分晓。”楚煊自信满满,这位督查使大概等不到自已送,就会急着告辞。
“哎,你们可以下注啊!一赔十啊!我说他不走,你们呢?”楚煊的邪劲儿又上来了。
“啊——?”大家伙心头一惊。
有人弱弱地说了句,“李玉春还在床上趴着呢!”
算算日子,派出去的督查使差不多也该到了堰城。楚烨心里并没觉得轻松,反而有丝不太明显的隐忧爬上心头。
楚煊对京城里的动向风浪应该知晓的,也该是知道如何应付才能让事态进展按照两人拟定的计划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为什么,总有些不安萦绕心间?
“陛下,左相求见!”内侍轻声禀报着。
“嗯!”楚烨应了一声,并未立刻明示是见还是不见,而是在殿廊下踱了几步。
半晌,才低沉得道了声,“宣。”
李明诚一进来,楚烨已坐在书案上批阅折子。
“陛下。”
“嗯,坐吧!”
君臣二人见过礼后,李明诚坐在只有自己才能在楚皇面前坐着的锦墩。
“近日关于宁王的折子,倒不多了。”楚烨不等李明诚开口,先起了话头。
其实李明诚来,也是为了楚煊的事,说白了,就是来探探楚皇的口风。
“是”,李明诚毫不推诿,做为丞相,所有的折子都得过了他的手,才能递到楚烨手里,所以,这点他不能装胡涂。
“嗯,先不说这个了。你倒说说江南民众闹事,是怎么回事?”楚烨端过案角的茶,看似闲适的品了口茶。
李明诚倒没料到楚烨一下转了话头,低头沉思了会儿,“还是前些时的灾情闹得。江南涝得厉害一些,放粮赈救也还是死了不少人,边关战事紧要又从地方上调了不少粮草过去,有些个灾民不明究情,说地方官员妄顾百姓生死,与官府起了冲突,不少人被抓进了牢,这事儿才压下去。谁知,又在牢里饿死了许多。唉——”,说到此,李明诚长叹了一声,“百姓目光短浅,又何曾知道朝廷的难处。情势愈演愈烈,终成水火之势啊!”言语中不无担忧。
“可曾派了人前去督理?”楚烨神色不动。
“派了户部和刑部的两个侍郎,大约是到了。”
“嗯,查,要一查到底。”楚烨不高的语调透着一股坚毅,还有一丝狠厉。
李明诚立刻恭声道,“是!”
楚烨又静坐了会儿,他不说话,李明诚也不好起头,本来想说的事,被楚烨给堵住了,也不知楚烨是不想提还是没想好,总之,还未摸情楚烨的心思前,还是稳住得好。
“边关那里,督查使该到了吧?”楚烨终于转了回来。
李明诚心里暗舒了口气,“是,已接到传报,今日抵达堰城。”
楚烨又不说话了。
但李明诚知道,这位帝王心里,还在掂量,还在计量,或许说,还有些犹疑不决,在亲情与皇权间摇摆。
“查。”唇齿轻启,一个不大但绝对清晰的字响在李明诚的耳际。
“啪”,李明诚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爆动,面上仍极力控制着,轻声又追问了句,“是江南的,还是——!”
这回,楚烨像是下定了决心,“边关,彻查。”
你家王爷是女滴 132 镇纸
楚烨的命令还没来得及传到堰城,堰城那边就发来了急报,出事了。
一场大雨将塞北大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洗了个神清气爽,天格外的蓝,云格外的白,鸟儿也唱得格外的卖力。
睡了个好觉,楚煊一大早就起了身,在院里耍了两趟剑。
“爷——”,刚收住剑势,李玉春还有些蹒跚的进了院儿。
“嗯。歇好了?”楚煊拿了热手巾轻拭着额上的汗,身上也粘腻着,想着一会儿让人备水洗洗舒爽些。
“军师配的药就是好,才几天功夫,伤就封口了,”刚说了一句,李玉春猛地想起了什么,立马又停住嘴,拿眼偷偷瞄了楚煊两下。
“贼眉鼠眼的像什么样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楚煊最不耐他这副奴才相,哪像个领兵打仗的将军样子。
听着楚煊骂自已,李玉春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这才是自已家王爷呢!
“嘿嘿,您看,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罚也罚了,我也知错了,您也出气了,啥时候让我回来啊?”
楚煊罚他挨板子时,捎带把他的军职也暂时去了,所以,现在的李玉春,等同于个新兵蛋子。
“哼——,”楚煊看着他那可怜样儿,轻笑了声,“得了,下不为例。”
“得令——”,李玉春乐开了花儿,答应得格外响亮。
“那幻血——”,高兴之余,又想起了那件事。
楚煊脸上的笑意有一刻的凝滞,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你就不用操心了,王爷我自有计量。”
“王爷——!”一个兵士几乎是用冲的跑进了院子。
“大白天撞鬼了?”楚煊心情颇好笑骂着。
那兵士喘了口气,一脸焦色,“出事了!”
楚煊的脸登时就沉了下来,他的脾气是天塌都不怕的,所以手下的兵大多也都沉稳得很,鲜少有这样着急着慌的时候。
“督查使死了!”
“怎么回事?”楚煊面色镇定,沉声问道。
“早上送热水时发现的,已经凉透了。约摸是昨晚出的事。”兵士回答得很清楚。
“看看去!”督查使死在了这里,可不是件小事,楚煊面上浮起一抹冷厉的笑。
人,一剑穿心而亡。面上还算安详,大约是在睡梦中,没有任何痛苦。
楚煊看了一眼,就出屋立在了院中。
着人行成公文速报楚都,这是一。死因还得查明,得给楚都一个交待,这是二。看来那只手已经等不及了,自己还得仔细斟酌好好应对才是。
“王爷——”,又有兵士前来奏报。
“讲。”楚煊依旧风波不惊,双目沉静。
“肖将军回来了!”
“哦?”楚煊面上掠过一丝喜色。
“在前厅候见。”
“知道了。”
楚煊交待了人处理好这边的事,举步朝前厅走去。
接到堰城的加急奏报时,楚都里已是黑沉一片鼓响二更。
下头的人不敢有任何耽搁,一路不停地送到了楚烨手里。
“啪”!一声轻脆的撞击声带着无边的怒意突地回响在沉寂的大殿里。
楚烨尚未歇息,还坐在龙案后翻着白日无暇顾及的奏折,接到急报,刚看了一行,就龙颜怒急,一气之下竟摔了心爱的玉镇纸。
一旁的内侍吓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场面啊!
往常陛下生气,至多面色阴沉语气不郁,这得多大的事儿,能把陛下气成这样,还摔东西?
颤着身子,抖着手,跪在地上,正要将已摔得四分五裂的镇纸悄悄收了去,“慢着!”
楚烨一声厉喝,惊得内侍手一抖,刚拿起的一块碎片又掉在了地上,恰好与另一块碎片碰在了一起。
“叮”的一声脆响,在沉寂的大殿里又击起了一波微澜。
内侍浑身又是一抖,再不敢动一动。
静默。
宁寂。
沉郁。
就在内侍觉得自己快要在这股愈发浓烈仿若扼紧了心喉的死寂中淹没窒息时,楚烨出了声。
“下去吧!”
方才的盛怒之色一扫而空,声音低沉缓慢,带着几分失力、无奈与戚然。
内侍颤着声,应了句“是”,顿了顿,手又伸向了那一地碎片。
“放着吧!”帝王的声音似乎比方才愈发低沉了些。
“是”!
很快,大殿里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
楚烨不让任何人再踏入殿里,任凭案上烛色暗沉直至黯灭,也不准任何人进殿。
偏西的皎月,光辉如银,透过窗棂点点斑斑地投射进来。
楚烨慢慢地放低身形,一地玉色映着银辉莹莹不似凡品。
那个玉镇纸,他很喜爱,因为,那是她送的。
是她自黎国西南山地带回来的,在他生辰那日送给了他。
他视若珍宝。
她不在的日子,他便常常摸娑着,往日她的一言一笑,就仿似,还在眼前。
那一夜,帝王孤坐殿上,无语无眠。
翌日,一道圣令传檄天下。
楚宁王煊,居功自傲,枉顾皇命,恣意跋扈,着即日起撸去天下兵马元帅之职,立时回京。
这次派的传旨大臣,兵部尚书林啸之。
与往常每次下颁旨时惯有的山呼万岁声不同,直等余音响尽,整个殿上都是落针可闻。
李明诚双眸微垂,自始至终都未抬头看一眼高位上的帝王。直到那个帝王拂袖离去,才抬起了头,望着那个已经空了的位置,面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辽国都城内,金亦辰收到了来自暗人的密报,一双秀眉颦成了川字。
楚煊与楚烨之间的商议,他是知道的,甚至有三成主意是他出的。
所有的步骤,他和楚煊都推想演算了不下数遍,本应该毫无遗漏的。
但眼下,事情的进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比如,督查使的殒命。
比如,楚皇下的檄文。
不是不能死亡,只是这样的死亡,会将事情引导向何方都是一个很大的未知。
不是不能下旨,只是这样的旨意,会将楚煊至于何种地步全都在人的一念间。
那个人,是楚烨。
想到此,金亦辰再难坐定,霍然立起了身。
“陛下。”总理大臣一步踏进殿来,方才递的登基事宜被金亦辰改了几处,已修订过,也没让人禀报就急着进来让金亦辰过目,离天亮已没有几个时辰了。
一声陛下,听在金亦辰耳里仿若惊雷滚落心头,瞬时便如千斤重锤压在了身上,沉重不已。
返国数日,天地瞬变,翻雨覆雨,谋划多年的心愿一朝得偿。
金亦辰以先皇嫡子的身份,将金炎的逆谋篡位之事大白于天下,明正言顺地接下了辽帝之位。
两日后,就是登基大典。
原本,他想着,过了后日,他心里面所剩的唯一一个愿望就该由自已去实现。
秋天快来了,洛矶山也该冷了。那个人说了,要他带着她一起去看雪,说了好多年,却都未成行。
如今,他在她的期盼下,完成了他的也是她的心愿,那接下来,就只剩下她的心愿了。
他想着,以后的日子,就带她去圆了那些一直未实现的愿望,随便什么,只要是她所想的,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一定要为她而实现。
放在案角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紧了又紧,十指修剪的极为齐整的指甲深深在掌心刻下了血痕。
洛洛,等着我!
一定,要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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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133 突访
处理完了督查使的事,已是翌日凌晨,看着一圈儿人明显有些低落的情绪,楚煊咧开嘴角,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怎么了这是?一个个儿跟霜打的茄子。督查使而已,就把你们怕成这样,还是我宁王带出的兵吗?”
李玉春满眼的忧色,“王爷,这是京里派来的官儿,现在不明不白地死在咱们这儿,上头估计又会派人来,而且不会轻易罢手的。”
楚煊一脸欣慰地看着他,“嗯,行啊!没白跟爷这么多年。”金亦辰一走,她这口头禅又冒了出来。“看来一顿打也没白挨,把脑子打的清楚了不少。”
看着底下人纷纷赞同李玉春说法的表情,楚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家王爷是谁啊?把心都给我放肚里,放好喽!管他谁来呢,”说着又拍了拍胸口,“王爷在此,万事大吉!”
楚煊一副天塌了有我顶着谁又能奈我何的态度,把众人悬着的心往肚子里拉了拉。
“王爷,我们还是商议一下,朝廷若怪罪下来,也好有个说辞。”一个年纪略长的将官说起话来也是老成持重。
“那算个事儿?走走走,放你们两天假,想干嘛干嘛,爱干嘛干嘛,都别让我看见你们啊!不然,就都去河边儿洗马去!”楚煊直管打着哈哈,又冲着李玉春使了个眼色。
李玉春明白楚煊的意思,领着头的出了厅室。
看着人都散尽了,楚煊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立在桌案旁,一动不动,唯有眸光闪烁不定,不觉间,东天已现浅辉。
“来人。”楚煊扬声冲外面喊了一声。
“王爷。”有人很快应声,是值守的兵士。
楚煊抬头看了看已有些发白的天色,“反正睡不了了,去,把肖克叫来,爷有话问。”
“是。”兵士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
大厅里又恢复了寂静,楚煊望着西天残挂着的那弯淡月,静静地望着。
“王爷。”一声轻唤,将楚煊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哦,你来了。”
肖克回来那天刚赶上督查使出事,楚煊也没顾得上问他那边的详细情形,只草草地听了几句。
“说说那边吧!”楚煊给自己倒了杯茶,顺手给肖克也倒了一杯。
肖克有些诚惶诚恐,对楚煊,他还没到李玉春那种程度,内心里还是敬畏的,尤其是畏多一些。
“是。”肖克轻啜了口茶,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向楚煊讲述连城遇到金亦辰之后的事情。
大抵和楚煊预想的差不多,如此,她便能放心了。
一直盘桓在心头的另一桩事,楚煊尚在掂量,本来叫了肖克来,也有想与他商量一下的意思。
刚想张口,又顿住,似又有些犹疑。
“王爷,有事便吩咐肖克,定不辱使命。”肖克看出来楚煊是有事要对自己说,又不说了,大概是还在思量,便主动请缨。
楚煊笑了笑,浅淡地如浮光掠影一忽而过,“没事了。真有事,哪会跟你客气!”惯常的有些吊二郎当的口气。
肖克敏锐地捕捉到那抹不太明显的笑意中分明带了几分苦涩几分无奈几分忧虑。
只是楚煊不说,做为下属,他也决不能主动去探究王爷的心思。
“那,若无事,末将告退。”
“嗯!”楚煊只轻应了声,眼睛始终盯着手中的官瓷茶杯,并不看他。
肖克出了大厅,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萦绕。
军师怎么会与辽国人在一起?王爷交待自己演的这出戏又为的什么?督查使怎么会好好的死在堰城?
一连串的问号压得他心头有些沉甸甸的。
方才王爷欲语还休又是想说什么?
肖克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想起个人,看来得去请教请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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